他真的气坏了,我觉得自己也挺委屈:“我没有把皇宫当乐园,我只是好心,看小雅涵这么寂寞……”

“她寂寞关你什么事?她是瑞妃的女儿,又不是你的女儿!而且!瑞华宫还有那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你是不是觉得日子太舒坦,想打点刺激!”他一下又一下戳我的脑袋。

我知道他是因为担心我,所以才会那么生气。可是,同样的,他又不是我父亲,凭什么这样教训我?

所以,我采取不理睬态度。

“算了,说你不听。我看

看你的伤,给你上药!”他气呼呼地要去掀,我当即叫了起来:“不许看!”

“不许看?”他从怀里拿出了药,根本就没看我,“我们一起光屁股长大,你哪次受伤不是我帮你处理!”

“谁说我们是一起光屁股长大的!”我将刚才的憋屈吼了出来,将屁股上的被子捂得死死的,“我上穿裤衩的!”

他愣了片刻,不屑地轻笑一声:“切,好,我们是裤衩之交行了吧,乖,这药可是刘曦给你准备的。你看,大家都很关心你。还有小伍他们,也祝你早日康复。”说着他又要来掀我被子,我急了:“不行!这次不行!屁股就是不行!”

“嘿!你!”他环起双手奇怪地看着我,看了我许久,突然笑了,“我明白了,你们这种腐人类对臀部这个部位特别敏感。”

我惊了:“你怎么知道我是腐……人类?”

他将药瓶往我床头一放,深深叹了口气:“哎……不想知道也难,小笨蛋。”他翻身上了床,双手放在脑后靠在床头,侧下脸看我:“你只要一说野史,双眼就会放亮,就跟我身边那些腐女一模一样。别忘了,我们来自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时代。所以知道世界上,有你们这类奇怪的生物。”

我扭头挑眉:“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同一个世界,同一年代?”因为他坐着,我趴着,所以我这样看他,非常吃力。

“即使不是一个世界,至少也是来自于存在腐人类的时代。

这个,只要试验一下就知道了。”他弯下腰神秘一笑。

“怎么试验?”

“你等等。”他伸进衣袖开始掏啊掏,突然,他掏出了一根黄瓜,我当即惊呼:“黄瓜!”

“看,你兴奋了。”他抛玩手中的黄瓜,“我就知道把这个拿来,你会忘记屁股上的伤。”烛光里,他的神情带着几分得意。

我彻底拜服。他太有才了,居然能用这个来试探我,叹气、哀唱:“哎……鞠花残,满身伤,还要被你来捉弄,花残人断肠我心伤静静躺,找块墙去撞死~~”(请用《菊花台》的调子来唱)

“噗,哈哈哈,哈哈哈……”他哈哈大笑,用黄瓜敲打我的头,“这次的教训你可记住了?”

“记住了记住了。”我不耐烦地应付他。

“不过,我有时觉得很奇怪,你不记得别的,却唯独记得自己是个腐生物。”他躺了下来,用百思不得其解的神情面对我。

我撇撇嘴:“我怎么知道。”

他也撇撇嘴:“不过世界确实越来越奇怪了,我是指我原来的世界。你看,男人女人化,女人野人化,不会唱歌的成了歌星,不会演戏的成了演员,不会写作的成了作家,什么都不会成了领导。男人喜欢女同,女人喜欢男同。所以,我反而喜欢这个世界,至少比较正常。”

我听他这么说,就月腐女抱不平了:“你哪里觉得我们腐女不正常了?”

我皱了皱眉:“这么说吧,如果你整天被女人用异样的目光盯着,你会有什么感觉?”

我瞪大了眼睛:“你……身边都是?”我很惊讶,因为如果一个男人身边都是腐女,那么就说明这个男人本身,就具备攻受的特性。

“呼!”忽然,烛光被夜风吹灭了,一下子遮住了他开始便秘的脸。

“正因为都是,所以我专门去研究了一下腐女这种生物。”

“哦?有什么结果?”我拿过了他手中的黄瓜,啃了起来。其实黄瓜真的是个好东西,美容,环保,还能丰富人类的精神生活。

他翻身朝天,开始总结:“经过我多年的研究,大致按照年龄将腐女分为三类。一类是三十岁以上的成熟类,也就是隐性腐女。这类女性多为白领,事业有成,收入稳定。大部分还有家庭,生活相对安定。

她们对同志关系非常理性,通常不会明显表现出来她们腐女的本质,亦不会强行将身边的男性掰歪。她们就是潜伏类型,而且潜伏地非常之好。而恰恰是这类腐女,会被男同世界接受,并且会将他们的想法与秘密,与她们分享。”

我开始拿自己做对比,发现自己离这类城府颇深的前辈还很遥远,因为我表现还太明显,所以会殇尘一眼看穿。

“第二类是三十岁以下二十三岁以上,她们是双重性腐女。这类腐女通常是大学刚刚毕业的学生,或是工作刚刚起步。她们的事业和家庭都尚未稳定,所以大部分时间用在拼搏上,但是,她们依然记得自己是个腐女。

所以会在工作间隙对着自己身边具备攻受特性的男生进行YY。平时她们也会记得收敛,但是一旦与周围男生处熟之后,她们就会越来越明显。开始从目光渐渐转化为言语玩笑,这一类腐女因为大部分时间给了工作、男友,所以没有多余的时间和机会,进入同志世界。只有泡泡同志吧,看看同志小说,扮成男人混入同志群,来满足对小GAY世界的渴望。”

这越听,怎么越你我?

“第三类,就是那些小女生,她们是显性腐女。补充一点,我做的年纪分类是可伸缩的。这类年纪偏小的腐女尤为活泼,就像她们的性格,喜欢就会大胆地说出来,表现出来,所以,她们是属于狂热一族。甚至会努力掰歪的小男生。

这孔明让GAY类最为产头疼和奇怪的一族。不过,随着时代发展,和小腐女同龄的小GAY们,颇为喜欢这一类,这应该是年龄关系吧。年纪大的就较为排斥。就像成熟腐女有时就无法接受这类小腐女的言行。”

“好精细啊……”我不禁感叹,“你怎么这么了解?”

“咳。”他转过身面对我,“因为我不仅仅去采访了不同年龄段的腐女,也去采访了我的一些在GAY圈的兄弟。总之,现在这个世界,让我感觉更舒服。”

我张口结舌。原来殇尘是一个观察如此细致之人。心中有了疑问,就一定要去了解清楚:“我说……你不会还写了什么《关于腐女种类的划分的研究报告吧》。”

“是有这个想法,不过因为太忙,就没写。”

我无语,他还真想写报告啊!

“你还记不记得麦当劳?”

“恩恩!”

“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同样是可乐杯,为什么麦当劳的就比肯德基的更受腐女欢迎。”

“为什么?”我故意问他,心底开始坏笑。

他开始摸下巴:“经过我长时间观察,发觉因为麦当劳的杯子上,有一个大大的M,所以,每次进麦当劳,凡是用吸管在那里不断戳怀子的,都是腐女。哈,腐女真是一个奇怪的物种。”

我捂嘴直乐,殇尘这一来,果然让我的伤痛明显减轻。

“好了,我对你的菊花没兴趣,你自己记得上药。”他摸了摸我的头,跃下了床,我乖乖点头,他走了几步回头,昏暗的房间里看不清他的神情,“而且,就算有兴趣我也不能对你怎样,难道用你手里的黄瓜?”

他坏坏的语气让我的脸登时烧红起来,几乎是反射性的将手里的黄瓜吃了个一干二净。所以,他其实真的是一个表面很正经,内心很“坏”的人,是真正的白天教授,晚上叫兽!

“哈哈哈……”他大笑,“你这腐女,现在变成太监,应该更高兴。”说完,他就翻窗而出。我对他的话琢磨了良久,笑了,殇尘,还是不了解我们腐女啊。

安安分分躺了几天,再用了刘曦给的药后,终于可以下床活动。万公公来的时候我正在弯腰,活动胫骨。

他反手关上了门,神情严肃。

“爷爷,是不是有什么事?”我感觉他有事。

他点点头,坐在凳子上将我拉到身前,认真地看着我:“摄政王送来了调令,要把你调去大皇子身边,你可知道?”

我点点头。

他微微有些惊讶地点点头:“原来你知道……那……”

“爷爷放心,我会小心。”

“恩……”他拉着我的手紧了紧,“喜啊,要不要见皇后娘娘?”

我微微一惊,低下头想了许多,才道:“爷爷,现在不方便。宫中眼线太多,而且我来看望你,摄政王不会怀疑。”

“为什么?”万公公很是疑惑。

我笑了:“因为他知道他知道我把你当爷爷,或许将来,他会跟我说和你少来往,但是现在还没有。”

万公公笑了,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眼中满满的赞叹和感慨,而且,竟然还有了一丝安心。

“爷爷,既然我要走了,我想去跟那些店铺的叔叔阿姨告别。”

他点点头,拉着我走出了房门,阳光洒落眼前,金光灿烂,温暖人心。我的小手,又在他的大手中,这一次,不再是接我去任何地方,而是,送我走上另一条未知的道路。

第十八章少年的蜕变

因为一如往常平静,我被抽的事情就像空气中的尘埃,没有人会注意。只是一些认识我的太监在看到我时,都会避而远之。调令才刚刚下达,所以除了万公公,还没有人知道我将会调到景阳宫,也就是寒珏殿下和箫莫殿下的寝宫。

因此,这些势利的太监们自然不想跟我这个“勾搭”小公主,得罪瑞妃的人说话。在宫里,大家都是谨言慎行,明哲保身。

天气燥热,让人心情烦躁,掂着令牌走在路止,经过身边的太监宫女都轻轻拭汗,前两是下了雷雨,没想到水蒸气一冒上来,反而更热,人走在地上,就像被蒸了一样。幸好宫内有苍天古木,多少去了些暑意。

正走着,突然,有人将我用力往身边树林一带,我看去,竟是殇尘。他让我噤声,就往林子深处而去。没有多想,自然赶紧跟上。

走到深处,竟是看见了一身湖绿绸衫的刘曦,他寒着脸,显然很不高兴,看见我,就抱拳在胸:“恭喜恭喜,恭喜升迁。”

他的语气里带着刺。

我奇怪地看向殇尘:“殿下怎么了?吃了火药了?”

殇尘没有说话,面色有些凝重,而刘曦是一甩脸,双手背到身后:“我让你来做我的内侍,你百般推脱,见你还要如此偷偷摸摸。你倒好,摄政王只是说一声,你就去服侍我大皇兄了。怎么,呆在我身边,就让你那么为难吗?”

这话……听上去像吃醋啊……

“昨日有各国使节前来上贡。”殇尘在刘曦说完后,慢慢说道,“摄政王安排宴席招待,殿下已经听政,理应让殿下参加,但摄政王却让大皇子殿下代表天朝宴请使节,今日,又陪那些使节上山游玩,所以……”

“哦?”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今日,殿下又得知了你的调令,心中便有了……”殇尘双眉微皱,俯到我的耳边,“罅隙……”

“殇尘你要说什么!”刘曦突然回头,盯视我和殇尘,原来他的耳朵一直在我们这里,“哼,本殿下在此,你们还有什么话不可当着本殿下的面说的。”

刘曦搬出了本殿下这个敬称,可见他现在心中十分恼火。

我和殇尘对视一眼,心领神会。我当即道:“殿下,那您现在是不是觉得摄政王有些不对劲呢?”

“哼!”刘曦甩起袍袖,转身间,身后已经及腰的长发在风中轻动,“他竟以我年纪幼小为由,不准我接见各国使节。混帐!本殿下哪里小了!”

他这话,便带上了几分孩子气。

我和殇尘再次对视一眼,殇尘想了想,沉声道:“殿下,其实摄政王一直心存异心,只是当年您对摄政王极为崇拜,原故而,我与小喜才一直未说。”

“什么!”刘曦惊然回头,“你们怎么知道?难道是听那些老臣所说?”

“不,是我亲耳听到。”我上前一步,此话出口,心中便知命运将在这一刻改变,而刘曦,也将会在这一刻成长。

他怔立在了原地,林间的清风轻轻扬起了他湖绿的长衫和他墨色的长发,他闪烁的双眸中,是浓浓的惊讶和一丝淡淡的哀伤:“你们……知道,为何不告诉我!”他的哀伤,来自于我和殇尘的隐瞒,以及对摄政王的失望。

“对不起,殿下。”我微微垂脸,“当时那些老臣在提醒您摄政王有异心时,您都嗤之以鼻,所以……我们觉得不是时候……”

“原来……你们也把我当孩子!”他的情绪开始变得激动,“我最讨厌你们这副大人的神情,每次你们说话的时候,我都觉得无法和你们相溶!我当你们是兄弟,可你们!却只当我是个孩子!”他怒到了极致,甚至声音都有些颤抖。

“殿下,您越早知道,对您,和皇后娘娘可能越有危险,甚至是小喜!”殇尘急急说道,刘曦愤然转身:“哼,那也是我的事,与你们无关!小喜他那么大本事,怎么牢我操心!”

“殿下!”殇尘大步上前,竟是一把扣住了刘曦的双肩,逼他面对我们。他这个举动让刘曦大惊,双眸撑圆,红唇微张,“殿下,小喜知道了摄政王的秘密,您认为他当时就说出来,还能得到摄政王的信任,一步一步接近他的身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为了保住天朝的江山!”

诧异和惊讶从刘曦黑色的眸底涌起,他朝我看来,我静静地站着,轻轻道:“殿下,我们都是孩子,实力实在悬殊……”

“殿下,你在宫中,皇后百般保护,所以经历世事太少,性格焦躁,甚少防人。为何我与小喜建立秘密基地,因为现在宫内,都是摄政王的人。若是两年半前,我与小喜就告知你,你势必不信,定会向皇后娘娘求证,而皇后身边,也有探子,若是落入摄政王的耳中,小喜性命堪忧,而你和皇后娘娘也会陷入危险。”

斑驳的树影洒落在刘曦的身上,他渐渐垂落眼睑,变得安静。

“所以,我和小喜一直在等,等殿下自己察觉摄政王的异心,此时再与你说,你才会相信我们,殿下,您要忍啊,必须忍下去……”殇尘慢慢放开了刘曦,和我一起看着他,我们都很紧张,不知道他会有何反应。

整个树林变得更加寂静,甚至没有半丝虫鸣和风声,宛如给刘曦一个静思的世界,让他破茧成蝶,再从蝶入茧,学会隐忍。

“呵。”忽然,他竟是发出了一声轻笑,扬起了脸,双眸异常闪亮,“这么说,幸好本殿下机警,现在便察觉出摄政王的异心,可以早做对策。”

他脸上的笑容依旧,却不知为何,让我觉得已经没有今日的清澈。和殇尘对视一眼,我们纷纷垂首:“是……殿下英明。”

“那摄政王与大皇兄又有何渊源?何以要如此栽培于他?要知道,遗嘱上,可是本殿下继承王位。如果摄政王真有异心,他为何不在两年前自己称王!”不愧是刘曦,这么快就察觉到了这其中的蹊跷。

我和殇尘不约而同地皱眉,殇尘道:“正因为不知,所以才让小喜应摄政王的命令,却服侍大皇子殿下,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线索。”

“原来如此,那你们说,本殿下这段时间该做些什么?还是静观其变?”刘曦的语气已经不似往日亲昵,有一堵无形的墙,将我们与这位少年太子,隔离。

我慢慢道:“现在看摄政王的意图,似是要扶大皇子上位,所以我们便可利用这段时间,将整件事查清。”

我说完看向刘曦,而他的目光已经落在了别处:“即是如此,那本殿下就在这段时间,向你们学学隐忍。”说罢,他转身而去,湖绿的衣袖在树荫中渐渐变深,化作了抹寂寞孤单的身影。

刘曦,你必须要学会适应孤独,对不起……

“哎……”殇尘叹息一声,看了看我,“你自己小心。”

他追赶刘曦的身影而去,寂静的树林里,只剩下我一人。

仰头望天,天空被茂密的树枝割裂,阳光在地上变得支离破碎,为何美丽梦幻的宫廷,总是让人感觉悲凉和心伤。

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俊美英武,笑容灿烂,眼眸清澈,而今,他的笑容不再纯净,他的双眸变得深沉。是谁让这位少年大瞬息之间蜕变?是我和殇尘,还是那位他一直崇拜的摄政王……

宫外一如往日热闹,一堵宫墙将宫内的暗流,与外界彻底隔离。百姓只知安居乐业,哪管谁做天子。

记得有一次殇尘说,宫里集中了那么多美貌男子,让他感觉像是到了腐女心中的耽美世界。那么,外面的世界还会有好看的男子吗?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你想要在宫外找到几个看得上眼的男子,真的很难。

别说那些老板一个个都是肥头肥耳,走街卖艺的更是貌似张飞,胸前都顶着一块彪悍的胸毛,不知为何,我看见他们,总是想起如花,尤其是在如花搔首弄姿的时候,所以每当此时,都会忍不住喷笑起来。

心情少许好转,其实我们一直把刘曦当朋友,但因为我和殇尘是大人,所以多少,还是将他看作孩子,这点,怕是他这辈子都无法理解了。或许,这将会是一个永远的秘密。

在跟几位叔叔伯伯老板告别之后,我便去找瑶瑶姐,那些叔叔伯伯还给了我好多东西,有吃的,有用的,有玩的,我在他们眼中,同样只是个孩子。

一跨入财富大街,人流就变得川急,摩肩接踵,热闹非凡,一眼望过去,只看见一个个黑乎乎的人头。我被人群挤到道边,只有沿着商铺而行。

忽然,在经过一条小巷时,从巷子里猛然伸出了数条手臂,就将我拖入了小巷,我纳闷了,今天怎么老是被人拖走?

只是这次的人,可没有殇尘温柔,他们将我拖进去就摁墙上了,当我回神之时,北宫蒲玉的脸,赫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第十九章纯阳之术

小巷外人流涌动,小巷内分外罅隙,他们将我拖进去后,就有两个少年堵在了巷口,其实,也没有人会注意这是到底发生了什么。

跟着北宫蒲玉一直抓我的都是十四五的少年,看他们的装束,显然是一些大臣的公子。

他们将我摁在墙上,其中一个笑道:“小王爷,你就是为了堵这小太监?”

北宫蒲玉阴着脸,还带着几分稚气的他,神情分外恼火。

“哎,我还没见过太监呢。”其中一个伸手打我的头,“看他这样子也跟我们没什么两样。”

“上面是没两样,下面就不一样了。”另一个坏坏地笑,大家一听,眼睛闪亮:“那咱们扒他裤子瞧瞧!”说着,就要来扯我裤子,我晕,他们对太监那么好奇,为毛不自己去阉,这样了解地更直接,更透彻。

突然,一只手直直穿过众人,一把揪住我的辫子,直接将我拖出了这些少年公子的围困,大家有些惊讶:“小王爷,你这是做什么?”

北宫蒲玉拎着我:“我堵他是有重要的事审问他,不是给你们玩的,你们先回去!”他语气很臭,丝毫不管对方是什么大官的公子,一律用命令的语气。

几位公子面面相觑了一会,耸耸肩,说着不好玩,不有趣,纷纷离去,似乎他们也习惯了北宫蒲玉的语气。

见他们离开小巷,北宫蒲玉揪着我辫子就往外拖。

“疼,疼!”我拉着发根,但他依然不顾,粗暴而野蛮地拖着我,就像牵着一条丧家。

突然,他停住了,我差点撞他身上,他将我揪到面前,伸手一指对面:“去,把你说的书买来!”

他一脸凶相,对着我和对着公子一样,都不放在眼中。这倒让我有一种“一视同仁”的感觉了。

我转脸看去,愣了愣,只见人流对面,是[无量书斋]。抽眉角:“小王爷,你既然知道这家书店有那种书卖,为什么你不自己去买?”

“贱奴才!”小王爷瞪圆了漂亮的眼睛,耳根微微泛红,“这种不是耻之事,本小王怎能去做!”

“那你就叫我啊。”我挠头,“小王爷,你堵了我几天了?”

他漆黑的双眸微露一丝尴尬,恼羞之余,更加大力地扯了我一把辫子,“贱奴才,少废话,你去不去!!”

“去,当然去。”我拉拉辫子,“那你得放开我啊。”

他想了想,还是放开了我,对着我扬起拳头:“少耍花样,京城都是我的人,要抓你轻而易举!”

“是是是。只是……”良心小小挣扎,“小王爷,你确定真的要看?还是再等你大点吧……”

他当即高举拳头,瞪圆眼睛。我抱头:“要不……先看看男人和女人的过渡一下?”

他再次扬起拳头,我转身就跑。

这算什么事?以前,男生见到我们腐女就皱眉,看到耽美小说更是扭送就走。这小子倒好,我难得良心发现,不想带歪他,结果,他还主动地,坚决地。异常执着在要入这条路上去。

即是如此,那我再不推波助澜,那真是违背表单,违背我腐女的“职业操守”了。

[无量书斋]的张老板也是个熟人,我帮宫里带的书都是他这是买的。表面上,他铺子里全是四书五经,正经读物,但是在那一张张封皮下面,都是内藏玄机的。当然,正经书他是卖滴。

张老板看见我就眉开眼笑:“哟,小喜,你可是好久没来了。”

“张叔,今日小喜是来跟你告别的。”我进了他的书斋,回头一看,小王爷两只凤眼死死盯着我呢。

“啊?小喜你出了什么了事?”

“不,是调职了,我不再是内务府的了,所以今日来跟各位常年照顾我的叔叔伯伯,阿姨姑姑告别。”

“恩,小子有心。即是如此……”张老板转身年了看书架,“你等等,老张我送你本好书。”

“哎。”看张老板到柜子上翻书,我便说道,“张叔,纯阳的今天有吗?”纯阳是一种买书的暗号,例如男女的就叫阴阳双修,而极度色情的就叫纯金。这纯阳自然就是指纯粹是男人。

张老板转过头,面带抱歉:“哎哟,小喜啊,真不巧,今日没有。”

“哎……”叹口气。纯阳的书在这里很难买到,一是看的人少,二是存货量也少,不过,我知道哪里一定会有这种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