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赶紧爬起来,此地不宜久留,太可怖。马公公究竟是怎么被送入[朝曦夜雨]楼的?难道——朝曦家族和北宫俊琦是穿一条裤子的!

北宫俊琦让马公公消失的办法,就是直接卖给[朝曦夜雨],还顺便赚了笔?因为黑市上,太监的价格很高。这两年,真有不要命的人趁太监出宫绑架的。

北宫蒲玉跑得飞快,一路上撞了不少[朝曦夜雨]的丫鬟仆人。还撞到了容姐。容姐不悸逮北宫蒲玉,就逮到我:“怎么这么快出来了”

“我家公子看得吐了。”我快速回答。

容姐大笑:“哈哈哈,那看来你家公子不是此道上的,既然满足了好奇心,你家公子以后不会往此道上走了。”

“不说了,我得追我家公子去。”

“去吧去吧。”

就像逃兵一样,北宫蒲玉落荒而逃。不过,还是佩服他的认路能力,即使他如此慌乱,竟也是丝毫不差地顺着原路而回。

当跑到荷塘边时,他又撞到了一位紫衣华服的少年公子,这一次,他竟是停了一下,随即用比原来还要快的速度跑开。

我追得气喘吁吁,经过那少年公子时被他身边的一个大汉一把揪住,我跑得快,他抓得紧,我就感觉整个人一下子横飞起来,胳膊都几乎被扯断。

“你们家公子怎么走路的!长眼睛没!”

“对,对不起,我家公子受惊了。麻烦你让我追我家公子。”我想挣脱手臂,大汉却拽得更紧,“说,哪家的,让他马上回来给我家公子道歉!”

“不用了。”忽然,他家公子发话了,柔柔的声音带着一丝糥,处于变声末期的少年,嗓声还透出了一分软软的沙。

他的声音,吸引了我的视线,我微微一怔,这是个怎样妩媚的少年?自从可以出宫以来,便没看见过此行上好货色,不对,是美少年。

少年十七八岁的花样年华唇红齿白,瓜子小脸,如同杏仁的眼睛里,带着盈盈春水,那跳脱的春水随着他眼波的流转带出媚态万千。

最让人惊讶的是,他的眉心有一颗红色的小痣,并非朱红点,而是天然成。如那菩萨身边的童子,让人心生怜爱。

他微笑地看了看我,随即面朝北宫蒲玉的方向,扬手放到唇边:“小王爷——”

我一惊,他居然知道那是北宫蒲玉!

第二十二有靠山,就是不一样

我立刻看了看身边,发现此时正好无人。

远处北宫蒲玉的身形一顿,却是再次抬脚。

而在他的脚尚未落地之时,那少年公子又喊了:“小王爷——”

北宫蒲玉的背影显得几分僵硬,在荷塘边几乎艰难举步,但是,他还是抬脚走了,往前而行。

少年公子也不急,打开手中的折扇,笑着摇了摇了,用刚好北宫蒲玉以听到的声音道:“蒲玉,今晚羽熙就要去拜会北宫叔叔了。”

突然,北宫蒲玉转过了身,帏帽的轻纱飘动,他就愤怒地朝我们这里而来,一阵劲风吹起,吹得荷塘里的荷花乱舞,杀气阵阵。

少年公子依然泰然自若,在北宫蒲玉充满杀气而来之时,他则是有功夫对抓着我的大汉柔柔地说道:“放开他,你先下去吧。”

“是。”胡渣大汉退避。

少年公子微笑地看着我:“没弄痛你吧。”

我揉了揉胳膊:“还好。”

“没受伤就好。”他轻抚我被大汉揪扯的胳膊,“裘日就是过于粗鲁了……”

求什么?求日!这样的名字配上那样的胡渣肌肉大叔!!!ONG。。。太无敌了。

“你这样的孩子怎么经得起那样一扯,若是扯坏了我怎么跟蒲玉交代?”他说得温柔,笑得温柔,可是,我听着却冷汗涔涔,什么叫扯坏了?

而且,他这样摸我,我感觉很怪异,像是在选一样物品,摸两下,确定手感。退后一步,不让他再碰我,他春水盈勇的眸了微微闪烁,收起折扇不看已到他三步之遥的北宫蒲玉,而是打量我。

“冉羽熙!”声到人到,北宫蒲玉伸手揪住了那少年公子青紫色的华服的衣领,此时一看,二人的身高相差甚远,北宫蒲玉只到人家的胸口,但是,他依然那么蛮横。他用力将他拽下同,用自己的帏帽顶头对方挺挺的鼻尖,“你要是再敢叫我一声,我杀了你!”

“呵呵呵……蒲玉,你今日怎么有闲情来我的[朝曦夜雨]楼。”

他的[朝曦夜雨]楼?而北宫蒲玉又叫他冉羽熙,他姓冉?原来,他是冉氏家族的成员!现在看来,北宫家族跟冉氏家族,显然关系非浅。哎……这样对刘曦可以说是越来越不利了。

“你怎么认出我的!”北宫蒲玉气郁地将他推开,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一下衣衫,悠闲地说道:“通体幽兰清香,只有北宫叔叔和你蒲玉了。”

通体幽兰清香?我又愣住了,怎么感觉今天这趟荒唐之旅没有白行?北宫家族莫不是真有体香?

“我冉羽熙虽然接管家未久,但鼻子也是闻人无数,北宫叔叔和你蒲玉身上的香味,我再熟悉不过。怎么,蒲玉,你是看上我[朝曦夜雨]哪位姑娘了?还是……哪个男孩……”

“冉羽熙!”北宫蒲玉大声打断了冉羽熙的话,“我警告你,今日之事,你若是跟我父亲提起半句,你就别想再踏入京城半步!”

“说不说,就看本少爷的心情人。对了,蒲玉,这是你的书童?”冉羽熙似是转移了话题,他用折扇指着我,眸光闪亮。

我顿时有种被人贩子盯上的错觉,不由自主地开始往北宫蒲玉身边漂移。

“我怎会有太监做书童。”北宫蒲玉语气有所好转,但依然不乏对太监的太恶。

“他是太监!”一声惊呼从冉羽熙的口中而出,那双杏眸更是撑到最大,闪闪的精光带出了他一丝如获上品的兴奋!

一个寒颤由脚底蹿起,我立刻道:“小王爷,如果没其他事,我先回宫了。”

“滚,别让我再见到你!”他厌恶地说,我听着生气,这种人明显就是过河拆桥,但此地不宜久留,也懒得跟他计较。

拔脚走人之时,却被人一下子拎住了脖领,冰凉的手指直插我的脖颈,冻得我一个哆嗦。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少年,三伏的天,手指却是如此冰冷刺骨?

“蒲玉,既然你不要再见他,不如我帮你收了,保准你不会再看见他半个人影。”充满算计和狡猾的声音,如果之前,我肯定不以为意。但现在,我看到了马公公,知道了[朝曦夜雨]的手段,本能的,我就产生了一种被人贩卖的恐惧。

下意识看向北宫蒲玉,他的帏帽动了动,便转向另一边,然后,传来了他不耐烦的声音:“随便。”

这是真的要把我送给冉羽熙!没想去十七八的少年,竟已经如此心狠无情。对了,差点忘记了,这里是古代,男孩有的十三就已经掌管家业,十七八已经是崭露头角了!就连刘曦,十六岁都能成为一囯之君!

“蒲玉你可真是狠心,我倒是很好奇你与他的关系。堂堂小王爷怎会与一个宫内小太监走在一起。而且,他还称你是他的公子?”

“这件事以后再说。”北宫蒲玉说得尴尬,转动帏帽再看看我:“你想把他怎样?”

倏地,我被冉羽熙拉到身边,他扣起了我的下巴:“这孩子男生女相,是娈童中的上品,又是一个小太监,价格不菲,我要带他回总部好好培养……”

“我呸!”我终于忍不住了,愤怒地推开他,他被我推了一个趔趄,笑了:“孩子虽小,脾气不好。”

“哼!”我冷年冉羽熙,再冷看北宫蒲玉,压住怒火,冷冷道:“你们休想打我主意,告诉你们,我是大皇子的人!”

“你不是内务府的吗?”北宫蒲玉提出了质疑。

我抬起下巴,双手北到身后:“我调职了,前几日就调到景阳宫服侍大皇子殿下了。不然你怎么会逮了几天都没逮到我?”我看向北宫蒲玉,轻纱飘动,露出他微微错愕的神情和那半张的红唇。

“我告诉你们,大皇子可稀罕我了,今天我趁他陪使节外出游玩,才溜出宫玩的,没想到被你逮到,还逼着来这种地方!”当一个人心智成熟,唯一的好处,就是吹牛不用打草稿。

再看冉羽熙,他微微严肃的神情,显然他信了,他皱了皱眉,眉心的红痣就变得更加突出,明明是一个如同白玉的观音童子,怎会有这样的算计和黑心。

“啧,这孩子是大殿下的人,就不好办了……”

“当然,大殿下晚上回来看不见我,肯定会找我的。再告诉你们一声,调我去大殿下身边的就是摄政王,也就是你那父亲大人:北宫俊琦!”我振振有声,直视北宫蒲玉,他身体微微一怔,我笑,“不然我这小小太监怎会出入摄政王府?小王爷,我没有把你那些想法告知摄政王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当场面完全被我控制之时,我忽然觉得,此刻胡北宫俊琦这棵大树是如此方便。只要报出他的名字,北宫蒲玉也不敢再欺负我。而那算计我的冉羽熙更是双眉紧皱。

“没想到你这小孩,竟有如此来头。”冉羽熙哀叹了一声,似是惋惜到嘴的鸭子就这么这么飞了。

“告辞!”我扬手握拳,飘然而去。衣摆飞扬,感觉有了几分大侠的潇洒。然而心跳,却一直没有平静,不知是先前的惊吓,还是此刻的兴奋。总之这[朝曦夜雨],我是再也不会来了,这里对于太监,比皇室更危险。

宫里依旧沉闷,安静。训练有素的太监宫女不会像宫外的行人围在一起聊天,磕磕瓜子,所以一入宫,就像完全到了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鸟语花香,幽静迷人。

回到内务府时,万公公的书房里已经来了一个太监,那太监我看着面熟,是内事房的。内务房与内事房最大的不同,就是内事房是管宫中的人事调动。

“小喜,快去收拾一下包袱,跟这位徐公公走。”万公公简单交代。我也不敢耽搁,速速回房拿包袱。

几乎没有跟万公公说上什么话,就跟那徐公公走了。临出门的时候,我只是向万公公鞠了个躬:“万公公再见。”

他没有看我,而是看着帐本:“恩。”

这就是我与万公公最后的告别。

简单,冷淡,表面上没有任何藕断丝连的感情。宛如今日踏出内务府,我与万公公就彻底没有了瓜葛。

但我知道,爷爷是在保护我,也是,在保护自己。

“入了景阳宫,少说话,多做事。”徐公公老生常谈地交代着,“还有,小林子会告知你要伏的一切,你要虚心学习。”

听到小林子三个字,我心中立刻欣喜,又有点担忧,我做了他的事,他又做什么?如此一来,我岂不是抢了他的工作,害得他下岗了?

景阳宫在皇宫的东南部,一共有三个大院,八个小院组成。三个大院由花园,小湖相隔,一个院子住的是刘寒珏,刘箫莫的母亲:丽妃,然后是刘寒珏与刘箫莫的院子。即是融会贯通,又相对独立。

天朝对皇子独立性的培养很是注意,自天朝建立以来,一直未见对父母颇为依赖的皇子,倒是公主,是与自己的母亲住在一起,直到出嫁。

所以,讲通俗点,天朝的皇子出宫之后,一般死不了,他们有很强的自立和适应能力,这也是老祖宗的居安思危思想。

第二十三与小林子交接工作

转眼间,就到了景阳宫,三个大字在日光下分外闪亮。满园的绿色,凉风习习。幽静,雅致,优美。

“小喜子!”一声惊喜的呼唤从前而来,那已经有些陌生的声音,却带着我熟悉的语气,抬眸看去,小林子从房中欣喜而来。

两年多未见小林子了,这两年,他长高了许多,声音褪去了稚气,容貌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更加清秀,更像一位邻家大哥。

一直与殇尘,刘曦和小伍在一起,他们的变化便显得细微,而当我看见两年多未见的小林子时,忽然感觉到了孩子的成长,是如此快速。

“徐公公。”小林子对徐公公一礼。徐公公便相应还礼:“小林子,这孩子就交给你了,你好好教导。”

“是。”

徐公公转身离去,消失在绿荫小道之间。小林子伸手我面前挥了挥,笑了:“小喜,你怎么看傻了。”

“你……变化好大。”

“哈哈哈,你也是。”他拍着我的脑袋,“不过还是比我矮。说起来,我倒是有两次看到你,你总是在宫里乱逛。”

“呵呵……”

“这里是书房……”

“这里是殿下的卧室……”

“今天殿下不在,正好可以带着你熟悉一下。对了,茅房在后面……”

“小心这里,这里有个槛,很容易绊倒……”

小林子的热情感染着我,两年多未见的老友,在今日相聚,让我也心潮澎湃。

“小林子,我做了殿下的内侍,那你做什么?”我忍不住问。

小林子笑着:“我就做外侍。”

“那我们就还在一起?”我欣喜地问。他笑得更加开心,接着我的手点头:“是啊,以后我们就一直在一起了。”

“太好了!”这真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果。

“对了,我要跟你说说内侍要做的事。来。”他将我拉至石桌边,依旧握着我的手,“你要早上寅时三刻起床。”

“寅时三刻!为什么!”

寅时三刻相当于早晨四点半左右,那时天还没亮。

小林子呵呵一笑:“要换纳金桶,不然错过时辰,你只能自己把纳金桶送到夜香司了。”

我张口结舌,纳金桶是这里对马桶的雅称,因为粑粑也有“软黄金”之称。一直在内务府,用的是公用的茅房,因为这马桶在宫里可不是普通人能用的。没想到做了内侍,起床的时间反而更早了,以前都是日上三竿才开始干活。

“纳金桶要送出正门,放在门口,夜香司的人会准时而来,然后你就拿着干净的纳金桶回寝宫,这时还可以小憩一会。”

心里开始抑郁,这不是传说中的起得比鸡还早?

“殿下一般是卯时三刻起床,如果过了时辰,你就要小声叫起,之后,便是服侍殿下更衣洗漱,若是有青须长出,还要为殿下净面。”

净面就是剃胡子。是啊,刘寒珏已经十四了,下个月便是他的生日,过是生日他便是十五。十五的少年有些已经会长出表须。这里没有留须的习俗,反而以净为美,可是,这胡子怎么剃呢?

“对了,你应该还不会净面,所以这段时间我会继续帮殿下净面,你在边上好好学习。”小林子说出了我的忧虑,让我安了心。是啊,小林子还在,有什么困难就找他。

“之后,殿下便去书房等候太傅。殿下十三之后,便与其他殿下分开学习,而太傅也是另一人,有时,摄政王也会前来授课。”

心中惊讶,没想到摄政王如此关心刘寒珏的学业。

“作为内侍,你要在旁侍候,为太傅和殿下及时更换茶水。午膳后,提醒殿下休息。未时叫起殿下,因为殿下下午还有骑马练武的课程,到时,你就不必要跟随殿下。”

“是吗?那我是不是可以休息了?”

“不,你要打扫殿下的房间和书房,因为这两个地方不是净事房太监可以进去打扫的。打扫完之后,若有空余的时间,你才可以休息。”小林子脸上带着笑容,但在我眼中,他显然有点幸灾乐祸。

掰着手指头一算,这哪里还有偷懒打盹的时间。

“晚膳后,殿下喜欢看一会书,弹一会琴,有时三殿下也会前来,你要从旁伺候,亥时时分要提醒殿下安歇,你要为殿下铺床叠被,宽衣洗漱。若是冬日,则要为殿下暖被后,再通知殿下就寝。”

啊?还要暖被?内侍太监可真是一个累人的活。完全没有我之前来得清闲。

“总之,这还只是基本的事情。其他的等遇到再说吧。对了,书房里,有一样东西,你是绝对不能碰的。”小林子忽然变得严肃,夏风抚过,树荫宁在他的脸上,整个氛围都变得有些阴沉。

“什么?”

“就是殿下书房琴室里的古琴。那是殿下的至宝,平日的清洁也是由殿下亲自动手。你若是动了……”小林子刻意停顿,引我反问:“动了怎样?”

“直接赶出景阳宫。”

那我可得小心点,不过由此看出,刘寒珏应该很喜欢弹琴。如此说来,他是文武兼备,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刘寒珏性格又好,样貌俊美。摄政王不仅仅在培养一个国家接班人,更是培养出了一个完美男人。

“呵呵,反正你莫去动它就行了。一般殿下都很和善,对我们这些下人也很好。还时常将御膳房送来的糕点给我们吃。”

听小林子这一番介绍,这内侍太监一点了不让人心动。以前在耽美书里,内侍太监的活只有两样,不是让主子叫床,就是被主子折腾得叫床。所以,现实和书本是完完全全南辕北辙的。

本来很萌的主仆关系,现在也变得枯燥乏味了。这还未开始,我就对今后的日子毫无半点期待。总结了一下,就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猪晚。从早做到晚,没有半刻休息时间,这样,我又有什么时间去YY呢?一下子,我的精神生活也开始变得暗淡。

“还有,这本册子你收好。”忽的,小林子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一本书册,放在石桌上,推到我的面前。

盯着眼前的册子,我有种邪恶的预感,这该不会就是传说中,记录皇子生长的小本本吧。

“殿下已经进入成长期,这个本子就是记录殿下成长中的身体状况的。”此时此刻,小林子变得从来未有的严肃认真。我听得更是聚精会神。

“每年更换一本,每日记录。”他翻开了第一页,上面是一种表格的形式,分别是年月日,时辰,身体情况。只见第一行里,小林子在身体情况里写的是,丑时轻微咳嗽。

我惊了,丑时刘寒珏咳嗽小林子也要记录?那他还睡不睡了!

小林子往下指,指到了一个极其敏感的词:梦遗。

“这梦遗是少年成长时夜间的一种现象,这个……怎么解释呢……”小林子的脸微微泛红,轻声自语,“但如果不跟你凌讲清楚,你也就不知道怎么记录了……”

听着他的自言自语,我也很尴尬,轻咳道:“小林子,你不用跟我解释了,我知道。”

“你知道?”小林子惊然反问,我点头,他惊讶:“你真的知道?!”他还再问一次。我尴尬点头:“反正太监没有。”

他长舒一口气:“你知道就太好了。这个每日清晨你叫起殿下后,殿下若是说要更换内衣,那便是了。因为殿下也会很是尴尬的。那里,你便要问殿下是做梦了,还是没有。若是做了,便是梦遗。没有则为滑精。一般每月三次以下则为正常,若是过了,便是通知太医,为殿下调理。”

囧了,内侍太监不宁关注这个。。。我若真是男孩也好接受,可问题是,我不是。于是,当我这本小本本拿在手里之时,无竟是有些手软,实在羞窘难当。

但是,我想,囧着囧着就会习惯。不管如何,我都是刘寒珏的内侍太监了。他今后的每一天成长和发育,都会在我的眼中。

“不要害羞。”忽的,小林子轻柔地说,语气里带着几分安慰,我看向他,他面色已经恢复如初,天然的笑容在日光下更加干净,“一开始,我也不知道原来男孩会有此现象。记得殿下第一次出现这种状况时,我还很是慌乱,倒是殿下,很是平静,他平日看得书多,所以懂地也多。

之后,我便被叫入内事房,内事房的太监公公教导了我,告诉我这是‘精满自溢’,并给我这个本子,从此每日记录。跟你说件事。”他靠近我的耳朵,悄声道,“一开始还要量尺寸呢,以免殿下长坏了,御医可以及时医治。”

“长……坏了?什么量尺寸?”我有些听不懂。

小林子呵呵笑了起来:“还能是哪里,就是你和殇尘帮小伍他们保住的那里。”

登时,我张口结舌,顿觉无语。这皇宫对皇子们的青春监护,实在太科学了!

第二十四小喜是殿下的了

及时发现,及时治疗,这样,才能保证皇子们的健康成长,这在医学上同,是防微杜渐。宫中养生保健之道,让我大开眼界。

以前,一直不知道内侍太监会那么辛苦,每次遇到殇尘和刘曦也是一起玩,不会想起来问他做些什么,现在才知道,原来殇尘那么辛苦。

花园中,树荫下,我与小林子久久把臂闲聊,他今天很开心,将自己所有知道的,都告诉了我,然后,问我这两年都做了些什么。

虽然,他跟殇尘时常见面,但都有主子在场,不好交谈。他时而感叹大家都长大了,时而感叹过去太监大院的无忧无虑的时光。

他说,要不是今日殿下外出,他也不能如此清闲,跟我说这些。或许内事房也就是选在这个空档,将我送来。

他很高兴我能调到景阳宫,虽然小海子就在隔壁营苑,可是,二人也很少有些如此欢聊的时候,现在我来了,而且与他服侍同一位主子,他不禁憧憬起未来来,他总觉得,我和殇尘,将来势必有一人会出人头地,做上一人之下,统领后宫所有公公,宫女的公公。

不知不觉地,日落了西山,有公公来通知,殿下不参加晚宴,将直接回景阳宫休息。立刻,小林子带着我就回到房间,恭候刘寒珏殿下的归来。

他恭恭敬敬地站着,将当年跟那些大公公学的礼仪的一丝不芶地执行,而我,在内务府也甚少有人管教,今日突然正经起来,有些不适应。

忽的,小林子似有感觉地扬起脸看向门外,脸上带出一丝欢笑,这笑容中包含着一分崇敬和崇拜。

“小林子!”一声略带哽哑的呼唤从外而来,当我看向门口之时,阳光洒满门口,却先是一抹细长的人影映上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