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丽妃立时厉喝打断我的话,双眸射出道怨恨的利光,“贱人!你只是个奴才!不但包庇花想容这个贱奴才,居然还魅惑珏儿,将皇宫弄得乌烟瘴气!哼!你再说半个字,就把剩下的板子,都赏给你!”

立刻,所有人都惊然抬首,就连行刑的太监,也停下了板子。

“噗!”又是一口血,喷吐在了我面前的地上,是夜来香的,我看向他,他笑着扬脸:“喜公公,夜来香……年纪大了……打打……没关系……”

我撇回脸,再次抬眸看向丽妃:“好!我愿意接剩下的板子!只求娘娘饶过花想容和[天宫艺苑]。花想容今后定不会再与箫莫殿下想见!”

“哼!逞能?你以为本宫不敢!来人,给我打!”一声令下,无人敢动。谁敢碰我这个即是大殿下,又是东阳王的人。无论任何一个,远远比丽妃说话更有份量。

但是,他们始终是奴才,也要识时务。所以,当丽妃再次怒喝:“怎么还不动手!”后,他们匆匆将已经口吐鲜血的夜来香和昏迷的六子抬下了板凳。

他们走到我的面前,面露难色,背对丽妃轻声说着:“喜公公,您忍忍,我们不会下重手的。”

我垂眸不语,被驾到板凳上时,我抱住了板凳闭眼。

“啪!”一下,不怎么疼。

“你们没吃饭吗!”丽妃愤怒地大喝。

“啪!”板子立刻加重,我紧咬下唇,六子不叫,夜来香不叫,我亦不会叫。狠狠瞪向海子,丽妃我动不了,你还能逃出我的手心?!

立时,海子面色苍白,音量瘫软在了地上。我冷笑,有胆子出卖,没肚子接受报应嘛!

屁股开始火辣辣的疼,他们留手了我都痛得直冒冷汗,更别说六子他们所忍受的疼痛。看向唇角挂着鲜血,昏迷的六子,心就阵阵抽痛。他是我的兄弟啊!这份痛渐渐盖过了身体上的痛,让我无法呼吸。

视线渐渐模糊,泪水在眸中汇聚,六子,我没用,让你受苦了。如果我和林子能早点海子的异心,今日的劫数,你就不必承受。

“住手!”忽然,一声呼喝从旁而来,立刻,身上的板子登时停止。手被人拉起,我抬眸看向他,模糊的视线里,是箫莫殿下愧疚的脸:“小喜,对不起……”

“我,我没事……六,六子……”

“师傅!”他神情骤变,视线慌乱地扫过院子,登时,定格在了门子的向上,“师傅!”他惊呼出口,瞬间苍白的脸让他拉住我的手都开始颤抖。

他登时放开我就跑向六子,心痛地不知如何去触碰那已经被毁坏地不成人形花想容,最后,他愤然转身,跪在了丽妃的面前,立时,丽妃惊然后退一步。

“母亲大人,是孩儿逼花想容教孩儿戏的,要打,你就打孩儿,与花想容无关!”

瞬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丽妃气得身体趔趄,宛如要昏厥过去。宫女们慌忙扶住好摇曳的身体,她再次睁开的眼睛里是深深地痛心:“都怪我,怪我!怪我平日太娇宠于你!莫儿啊,你是堂堂的皇子殿下,怎能学这种下贱的东西?!”

“唱戏不下贱!戏里面有很多发人深省的故事,还有很多知识,还有……”

“住口!”丽妃重重怒喝,所有人都惊叹地看向箫莫殿下,他在为他们说话,他在推崇他们的艺术!

丽妃伸出颤抖的手,指着刘箫莫:“好!好!!我不会打你!但是,这里谁要是再敢教你唱戏,我就打他!打到他死为止!!说!你还学不学?!”

丽妃用旁人的生命来威胁刘箫莫,这让他也大吃一惊,他登时愤然起身:“好!那我就出去学!让你永远都见不到我!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立刻,丽妃气得身体发软,无法站立!

“来,来人!现在就把那个花想容打死!”丽妃的声音都因为极度地愤怒而颤抖。

“谁敢!”刘箫莫立时站在六子的面前。

丽妃煞白的脸露出冷笑:“你不是要出去学吗!好啊,你走啊!你只要一出这个宫门,我就把那个花想容打死!你说我恶毒,我就恶毒给你看!我还治不了你这个孽子!!”

登时,刘箫莫愤怒地无法言语。他愤然再次上前:“娘!您不能……”

“摄政王到——”响亮的通报,将所有人的目光引到了院门之前。

我吃力地抬脸朝门口看来,朦胧中,一身白色华袍的他,匆匆而来,我的殿下,你终于来了吗……

“喜儿!”手被他紧紧包裹在手中,他接着我的手转身看向丽妃:“母亲大人……”

“你别想为他们说话!”丽妃怒不可遏,当即打断了他的话。

他紧紧握住我的手:“罚也罚了,打也打了,您想打的人,都打了。箫莫学戏的事,我也知道,您是不是连本王也想打?!”这时威严的话语,和那“本王”的自称,立时,让院中噤若寒蝉,就连丽妃,也登时吃惊地无法言语。

她气急地手指自己两个孩儿,刘箫莫立时和刘寒珏站在一起,那神情仿佛在说,再要打,就连他们一起打。

“好,你们真好!”丽妃咬牙切齿,“这就是我生出来的两个孩子,最该打的是我!”说罢,她在宫女的搀扶中,愤然而去。

“殿下……”我用最后的力气,拉住了他的手,他俯身心疼地抚上我的面颊:“对不起,喜儿,我来晚了……”

黑暗渐渐袭来,还是我的殿下厉害……我只会帮六子板子,让人打……

第二十九章刘曦来抢人

朦朦胧胧中,一直有人握着我的手,紧紧的,暖暖的,带着他的疼,他的爱,和他的无奈。但是,却让我感觉温暖,不想让他离开。

可是,他还是离开了。我心慌地去抓,却就此醒来:“殿下!”我心急地呼出,立时,那双手将我再次包裹,耳边传来了让我温暖的声音:“喜儿,你醒了!”

我从昏迷中醒来,可是,没想到火烧炎燎的疼痛也接踵而来。我皱紧了双眉:“疼。”

他轻轻地抚上我的额头,我看向他,他的双眉紧紧皱起,如星的眸中却是浮上一层心痛的泪,我慌忙摆手:“其实,也不是很疼。”

他吻上了我的手心,闭眸间,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滑落,掉落我的手心,冰凉的泪,带出我一片心疼:“殿下……”抬手抚去他的泪痕,我能感觉到他的内疚和心伤,也能感觉到他怕无奈和挣扎,无论任何人伤害我,他都可以为我讨回公道,可是这一次,却不可以。那是他的母亲,他是一个孝子。

他再次睁开眼睛,心疼布满他的眸底:“我为你上药。”他放下了我的手,拿起床边的一瓶药膏。

“殿下……”我有些不好意思,“我其实是气晕的,这点伤……比上次好多了……”

他抚上我微红的脸:“喜儿,你是我的人,是我将来的妻子,我有什么不能看的?”他看出了我的心思,我害羞地将脸转向内侧,不让他再看到我羞红的脸。

腰带被缓缓解开,已经痛的麻木的屁股感觉不到他的动作,这也让我好受许多,直到一片清凉化入伤口,才感觉到了他那如同羽毛一般温柔的手指。

想着自己有殿下上药,心中不免担心六子,而且越想越担心,因为六子是个假太监,被人发现就不是打那么简单了:“殿下,花想容怎样了?”

“说起来了奇怪。”轻轻的声音里带着疑惑的语气,“花想容重伤,但夜来香却不请御医医治,由他自己给花想容上药。”

我在心中吃惊之余,却不知为何,安下了心,难道夜来香知道六子的秘密,所以……

“好些了吗?”身后传来他带着疼惜的声音,我扭回头对着他点点头:“恩,好多了,这药真舒服。”

他俊美温柔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然而,眸中的伤痛和歉疚依然没有化去,双眸垂落,抬手小心地抚上我的伤痕,那清亮之中带着一丝热的触摸,让我心中羞涩。

“殿下……真的没事了……”相比六子,我这点又算什么?

忽的,他俯下身,我紧张地绷紧身体,可是,现在屁屁打伤,一收紧立刻带来一阵刺痛,就在那时,一个吻,轻轻地落下,登时,疼痛因这个吻瞬间消散,我陷入长长的失神。

“喜儿……”

一声轻轻的呼唤,从面前而来,我抬眸时,他却吻上了我的唇,甜蜜的吻中,却带着药的甘苦,我瞪大了眼睛,汤药一滴不剩地在我的怔愣中流入我的体内,他放开了我的唇,扬起了微笑:“这样,是不是不苦一点?”

我呆呆地点头。在趴着的情况下,确实喂药比较辛苦。

他再次含入一口汤药,喂入我的口中,我愣愣地任由他作这种方法,将所有的药给我喂下,我不感觉到药的苦,是因为他的吻已经甜入我的心,但是,他难道不会觉得苦吗?

“殿下,你不觉得苦吗?”

他放下药碗,捧起我的脸,看了一会我身后的伤,心疼地想开口时,却似想到了别的,忽的,一丝坏笑从他的唇角扬起,凑近我的唇:“是很苦,喜儿可有办法去除我嘴里的苦?”

迎上他渐渐转为火热的眼神,我的脸在他的注视下,也开始发烫。垂眸微微撑起身体,微闭双眸吻上了他柔软的唇,那带着一丝苦的唇,却让我的心疼充满甜腻,就是这对唇,心疼地亲吻我的作口,怜爱地亲吻我的双手,抚慰因杖责带来的疼痛,抚平我心底的愤怒,他用他的温柔,温暖我的心,我的身体。

他捧住我的双手开始慢慢收紧,插入我的发根,将我按在他的唇前,我知道,他想要的,更多,更多……

探出自己的舌,钻入他已经开合的唇,一点点舔去他舌上的丝丝苦味,溶入我的口中,这种同甘共苦的甜蜜,包裹住了我们彼此的心,想抽离时,他却卷住了我的舌,不让我就此离去。

那双为我上药的清凉的手,此刻却化作了一对烙铁,插入我的后颈的衣领,急切地找到我的肌肤,以化去它们的热量,它们抓到了我裹胸布的一端,却没有急躁的扯去,而是轻轻抚摸。

“喜儿……”他从渐渐燃烧的欲火中慢慢抽离,抵住我的额头重重喘息,“看来……是不能再让你在我身边了……”

“殿下……”我跟着他喘息的节奏,急速呼吸。

“真舍不得把你交给曦弟……”他将我深深藏入下巴之下,“曦弟也会好好照顾你的,我会很快接你回来……”

“恩……”他说刘曦会照顾我,难道就想借此机会,让刘曦将我带走?

一个晚上,我都是趴在他的身上,他始终握着我的手,放在他自己的心口,微微起伏的胸口里,装着一颗暖人的心。我在他的手心下,轻轻抚摸那颗心脏。

最后,还是擦不掉忍住从他的衣领钻了进去,摸上那一片清凉的肌肤。

他似有所发觉,将我的手从身体里拎出再次握在手中放在心口,然后在我额头轻轻一吻:“受伤了还不老实。”

我嘿嘿地笑了笑。在他渐渐平稳的呼吸中,疲累的睡去。这一晚,我没有除去裹胸布,因为,他说,明天刘曦就会来,这个秘密,我还没想好怎么跟刘曦说。

迷迷糊糊又做了一个梦,感觉有人拉开了我的衣领,我想转身,可是,身体就像灌了铅无法动弹,似是醒着,却又似在梦中。

他轻轻拂开了我后背的长发,然后抚上我的后背的肌肤,温热的手,让我感觉很舒服,我想问是不是殿下,可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有什么落在我的后背上,热热的,烫烫的,还带出了一丝刺痛,我发出了痛呼:“恩……”那柔软的东西离开了我的后背,吻上我的耳朵:“醒了?”

我想说是的,可是,还是发不出声,如何挣扎,都无法动弹,无法说话,最后,只听见他一声轻轻的笑:“呵……”

他离开了,我看到了他的背影,我不想让他离开,但是,倦意将我拽回,我再次掐入深眠。

再次醒来时,正看见小林子忧急地在我床前徘徊。我揉了揉眼睛:“林子……”

“小喜,你醒了!”他急急上前,然后对着我长长松了口气。我还在迷迷糊糊之间,他立刻取来水盆,让我漱口,为我擦脸。

最后,还取来早餐,放到我的面前,一勺一勺喂我吃下。

“六子怎样了?”这是我最关心的事情。

立刻,林子的勺子就停在了半空。一脸愁眉不展,“六子,还没醒。”

“什么?!”我急得撑起身体,却因此牵动伤口,疼痛立刻袭来,我再次倒回床铺,林子摇头叹气:“小喜,你自己都这样了,还是安分点,尽快把伤养好。六子那里,有我和小伍。”

哎……也只有如此了,六子和夜来香都被打得吐血,肯定已经有内伤,真是让人心忧啊。

他拿来汤药,我拿着汤药想了许久,认真地看向他:“林子,准备准备,让小伍带着六子出宫。”

“什么?”他惊呼。

我把苦涩的汤药一口气喝下,差点吐出来,果然自己吃和有人喂区别很大:“这次或许是个机会,而且,夜来香好像知道六子的秘密。等六子好了,我就跟殿下说,借助此事,将六子赶出宫。”

“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好,我会做好准备的。”

忽的,外侍太监匆匆跑入:“林公公,太子殿下来了!”

小林子一听,立时大吃一惊,慌忙收拾餐具时,一队人就闯入了房间,当即,那外传太监和林子慌忙下跪:“拜见太子殿下!”

我怔怔地看着那队闯进房间的人,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和他在“光天化日”之下见面。

宝蓝色的华袍上,是黑色的暗纹,一件黑色的罩纱将宝蓝的艳遮盖起来,让他被包裹在黯沉之中,依旧没有梳起的长发,垂落在胸前身后,顺直的长发,即使没有梳起,依然充满了沉重的垂感,不会凌乱。

他阴沉的脸色带着他的愤怒和属于一位高高在上的太子的威严。他冷冷扫过房间下跪的众人,冷笑:“告诉你们主子,当年我将小喜让于他,但他却没有看顾好,所以,今日本殿下要将小喜带回。”

挺拔肃然的身形,是不容逾越的王者地位。

“小韩子,把小喜带走!”

“是!”一个人从他身后而出,走到我的面前,我呆呆看着他。他心痛地皱眉,双手轻轻插入我的身下,将我一点点卷入他的怀中,小心谨慎轻柔的动作,丝毫没有牵动我的伤口。直到我的身体在他的手臂里翻转,然后他将我轻轻抱起,殇尘的怀抱,让我心乱,我闭上了眼睛,让我自己陷入黑暗,这样,我的心里,会只有寒珏的温柔。

第三十章入住东宫

“哼!”刘曦在一声冷哼后,拂袖转身,带着我和这支不速之客急速离去,他就像一阵黑色的旋风,卷过的路上,人人自危,从他身上散发的寒气,让宫人们都惴惴不安。

走到回宫,他将闲杂人都留在宫外,只有殇尘抱着我进入房间,殇尘尚未将我放到刘曦那张软铺上,刘曦就劈头盖脸骂了出来:“人鱼叉然逞什么能!”

殇尘皱眉,他忍着不骂我,刘曦却没忍住。

他将我轻轻放到床上,刘曦就在那里继续骂我:“夜来香是北宫俊琦的人,他打伤了关你什么事?要你去顶什么板子!你屁股欠打是不是!”他气呼呼地挤开殇尘伸出指着我的脸,宛如已经愤怒地不知该如何说我才好。

“殿下,还是让小喜好好休息吧。”殇尘来劝话,他生气地坐在床边,双手环胸,不再说话,大大的呼吸,让自己慢慢冷静。

殇尘看着我几番欲言又止,显然他也想责备我,但最后,看到我的这副杯具的模样,又把话咽了下去。

“让我看看他的伤!”忽然,刘曦命令殇尘,殇尘微微一怔,看向我,我捂住了脸,这怎么能给他看呢?万一看错角度,看到我的女的怎么办。

“怎么了?”刘曦看向殇尘,殇尘立刻道“殿下,屁股开花还不就是那样,别看了。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应该伤得不重。”

“这么久的朋友了。居然还害臊。”刘曦轻声嘀咕,转身指着我的鼻子,“好好呆着。我去等大皇兄来要人。”说罢,他起身出了房间,一团黑雾将他笼罩,显然他是准备去刘寒珏“吵架”的。

我长长松了口气,殇尘坐到我面前,和刘曦一样指着我的脸,也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果然是谁带出来的孩子像谁。

“你啊你!让我说什么好!”终于,他开始了,我向上横白他:“这样不是更好,给你们一个机会。”

“你!算了,我给你上药。”他气呼呼地起身。

我撇开脸,撅嘴,又不是我想被打的。

裤子被拉下,我脸立刻一红,虽然从小到大,伤都是殇尘处理,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知道我是女孩,而我自然而然就会想到那男女有别,只有环顾这个将近七年没有进入的房间,当年的小床变大了。家具摆设也改变了很多,带出了刘曦自己的喜好,都偏于深色。

“你说,你晚上怎么办?要演戏,你就要和刘曦睡,到时看人怎么瞒下去!”他一边上药,一边生气地说。

是啊,晚上怎么办?现在是越来越包不住了,尤其现在还是八月,内衣丝薄,很明显就能看到我里面裹了厚厚一圈。

屁股上凉凉的,是他居帮我轻轻吹凉,然后,他帮我拉好裤子,放好了药膏,再次走到我的面前,坐在我身边,垂落的双眸并未看向我,“我发现已经有人给你上药了?那个人……是不是刘寒珏……”

我没有回答,抱着脖子下的软枕,点了点头,沉默,便由此在我们之间蔓延,一直以来,我们只要在一起,无论是嬉闹,还是斗气,都不会出现如今的沉默。一丝不可见的隔膜,在我和他之间,慢慢升起,将他变得朦胧,将我变得遥远。

“想吃什么?”他轻轻地问,放在床边的手,微微收紧。

我看着他暗紫色的袍衫,情不自禁地想去触摸,但是,却在最后,我还是将手收回:“桔子。”

“你受伤了还吃桔子,桔子上火。”

“那……梨。”

“梨利尿,你现在这个样子,上厕所也不方便。”

“那你让我吃什么?!这里又没大棚水果,保鲜冷库,连番茄还是这两年才有,你让我吃什么!”吃桔子上火,我现在就很上火!

“桔子吧。”最后,他还是给我拿来了桔子。

就在这里,外面就传来了说话声,声音很遥远,似在院子里,但是,还是听到了几句。

“大皇兄,你还是回去吧,小喜现在不想见你。”

刘寒珏来了,我撑起身体,却被殇尘拍回:“看什么,你又看不到,他们两个只是演场戏,你的刘寒珏很快就会离开。”

我再次趴回,果然他们的对话很飘渺,是不是他们有意不想让我听见?

殇尘总共约我拿了三个桔子,他在拨其中一个的时候,我就觉着小澜风,将手指插到桔子里。他看见了登时眉角抽筋:“你都这样了,还不忘人的菊花嘛!”

“无聊嘛,戳戳玩玩,不然我会老是想着屁股后面的痛。”

他满脸黑线,翻了个白眼叹口气,将一片桔子放入我的嘴中,我玩着桔子想起了小澜风:“殇尘。我觉得德妃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他喂我吃桔子。

我一边吃,一边戳,一边说:“因为小澜风说过这样一句话,他说他和他的皇兄们都是父皇的孩子,父皇喜欢男人,所以,他们了都会喜欢男人。”

“哦?这孩子的话到挺符合遗传学。”殇尘调笑,显然还没听出里面的深意。我就再次说明:“殇尘,小澜风说先皇喜欢男人!”

这一次,他顿住了手,我一探头,将他手中的桔子叼入嘴中,他回过神,俯脸看向我:“你确定?你确定是他自己知道,不是有人告诉他?”

“谁?谁会告诉他?就连皇后都不知道的事情,宫里更是没有相关的传言。也只有我这个腐女根据你整理的线条做出了那样的推论。所以,只有可能是德妃。”

他深吸一口气,双眸陷入沉思:“如果你推断的得到了证实,那么,这一切都说得通了。再加上刘寒珏可能是……咳”他握拳重重咳嗽一声,“他的儿子,那他对刘寒珏所做的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可是,从未听说他……跟丽妃……”

“所以我觉得说不定德妃知道什么。刘寒珏是先皇第一个儿子,而那进先皇就已经将他喜爱的女人赐给了‘他’,说明先皇那时就跟他,已经有一腿。当时丽妃了入了宫,而且表面非常受宠。据说,先皇当时经常带丽妃去皇家别院,也就是菘蓝山庄游玩,一住,就是十天半个月,你猜先皇会不会借着丽妃的名义去跟他幽会呢?”

殇尘摸了摸下巴:“我现在只有把他当做女人,才能将事情理清楚。你所说的,未尝不可能。而且当时男风并未盛行,他又是一位王爷,他们之间的感情,必然不能曝露人前。”

“我觉得了也不是不能曝露人前。”我拨开自己的桔子,“有可能是先皇顾及他的感受,毕竟被压的都不想被别人知道自己是下面的。找个机会上菘蓝山庄,那里说不定就是他们的淫窝。”

“你怎么说话呢。”殇尘对我有时吐字粗俗,很有意见,我横白他民:“你们男人不都喜欢弄个小淫窝,在里面夜夜欢爱,顺便SM,怎么变态怎么玩。”

殇尘的脸瞬间发黑:“我不是那种男人!”

“你不是?”我对着他怪笑,“你老实说,你想不想看你的女人穿情趣内衣?”

登时,他的脸由黑转红,他的眉角抽了又抽,忽然火热热地盯在我的脸:“对!我买的唯一一件就是给你准备的!”

“噗!”一下子,我嘴里的桔子喷了出来,弄脏了刘曦的被单,脸一下子红到耳根,他干嘛要这么说,我到底是当真,还是当假?

我也额头发紧,太阳穴发胀:“反正你们就是那么变态,喜欢性爱游戏。还喜欢3P,NP,一堆人一起P……”慢着,3P?

“你们腐女才变态呢!喜欢看男人3P,NP!最好再加上一只狼狗!”

“等等等等,我们别再互骂变态了。”我位住了殇尘放在床上的手,3P的事让我想起一个耽美的故事。

第三十一章一个耽美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看到过这样一个耽美故事……”

“呼。又是耽美。”殇尘直吹自己的刘海,他每次听我讲耽美就头大。因为,他不是一个腐男实。就算被我熏陶了七年,他还是那么坚挺

。看人家小澜风,这么小就觉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