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铭不生气是不可能的。

第二天,下起了大雨,这场雨一直下到晚上都没有停的迹象。秋雨伤身,凉风乍起,这是要入冬了。

担心冉羽熙被褥单薄,就前往他房中,为他增添被褥。

“清清,你每日都这般看顾我,我不甚感激。”醉醉的声音,如同古筝婉转的中音。

“哼,你别想耍花样,夫人是一时被你迷了心窍。”对话声从雨声中隐约传来,充满了火药味。

叹气,清清对冉羽熙的敌意日益加深。

“那清清要不要学我这魅惑之术,好早日被秋苒收入房中?”

“你!哼!谁要学你那些无耻的媚术!”

再叹气,清清请缨照顾冉羽熙,简直就是主动成为他戏玩的对象。哎。冉羽熙也是,不是勾搭寒烟,就是调戏清清。真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虽然我以前也是如此,不过,我现在成熟了!恩恩,我升级了!

收起油纸伞,迈入这件敞开的房门,烛光明亮,空气里带着雨的清香。冉羽熙一身青衣地斜靠在床上,那双不可视的眼睛,却是看着就站在房内的清清。那次帮他收拾行礼时,就只看到一套华服,其余都是些普通的青衣蓝衫。

两人感觉到了我的气息,纷纷有所动。冉羽熙依然慵懒地斜靠在床上,红唇含笑:“秋苒,你来了?”

清清立刻转身,满脸的铁青,闷闷地行礼:“夫人。”

“清清,去拿床被子,给羽熙公子加条被子。”

“是。”清清闷闷不乐地离开,冉羽熙呵呵一笑,彻底仰面摊在了床上。我走到他身边:“你调笑清清做什么,明明知道清清不喜欢你。”

他只是笑,不说话,右手伸向我,摸索着,我想他大概是想找我,我主动将手臂给他,他摸到了我的手臂,忽然唇角一扬,心中暗叫不妙。根本来不及抽手,他手中就一用力,我就被他狠狠拽下。

当我扑倒在他胸前之时,一条手臂环上了我的腰,翻身,将我压下,一气呵成,干脆利落。

“今夜秋苒终于踏入我的门,我就好好履行丈夫的义务。”说着,他的唇就压了下来,我立刻捂住自己的嘴,软软的吻落在我的手背。

“冉羽熙,别闹。清清很快会回来的”

他笑:“这点时间足够了。”说罢,他的下身就压上了我的身,我立刻僵硬,现在抵在我腿上的硬物是虾米东东!

“我可是时刻准备着。”他笑意更浓,邪气丛生。这让我想起给他验身的那一晚,他也是这样极快地进入状态。当时只当他以此来羞辱我,现在看来,这是他内心深处真正的欲望!

一天温热的软舌从他唇中而出,轻轻舔过我的手臂,带来一窜奇痒,充满蛊惑的声音随即而来:“乖,再不开始,清清就真的回来了。莫非秋苒喜欢双飞?”

“你,你,你。”我感觉到了清清方才抑郁的感觉。没想到一旦到了他的身下,我竟然会全无对策,任他摆布。

“大人--大人--”门外会然传来小摇光焦急的呼喊,冉羽熙一抿唇:“恩~~~来得真不是时候~~”他懒懒地说完,倒回了原处,我匆匆起身,整装未完时,小摇光就冲了进来,清清走的时候,连门都不关。

“大人!大人!不好了,秋秋不见了!”他像苍蝇一样乱撞,最后才看见站在屋内的我,急急朝我跑来,他浑身被雨水淋湿,急红了面颊。

我立刻从毛巾架上取下干布巾,盖上他的头:“你怎么不打伞?”

“来不及了,师傅找出去了,我都拦不住,大人,你快去拦住师傅,这么大雨,若是淋坏了怎么办?”

秋秋对寒烟来说,极为重要,望向窗外的大雨,心中也不免担心。立刻走向门口,身后却传来冉羽熙的声音:“小光,你放阿骚去找秋秋。”

我顿住了脚步,转身时,小摇光一边擦身上的水一边奇怪:"阿骚又不是狗。"

“呵呵,你去对阿骚说,让他找秋秋,他自会找到。”冉羽熙撑起了身体,笑得讳莫如深。

“啊--?你让我对一头驴说话?”

我当即上前,抬手打在小摇光的后脑上:“叫你去你就去,阿骚可比你聪明多了。快,你去马棚,我去找寒烟。”

小摇光有些狐疑,有些生气的转身看我。

事不宜迟,我从内屋取来另一把伞,塞到小摇光的手里,拖着他一起出了门,他走向后院马棚,我急急追赶寒烟。

天降大雨,村路上都了无行人。又是夜晚,层层雨帘遮盖视线。

忽的,从雨声中传来一声唿哨,我立刻朝那唿哨声而去。这是寒烟呼唤秋秋的方法。通常秋秋只要听到寒烟的唿哨,就会出现。

“嘘--”又是一声呼哨,显然寒烟还没找到秋秋。

渐渐地,雨幕中出现了一个白影,他急急的往前而去,油纸伞在大风之中摇摆不定,白色的衣衫已经湿透而帖服在他的身上。

“寒烟--”我大喊一声,他转回了身,我赶了上去,大雨之中,我们看到了彼此。他逆风朝我而来,忽然一阵大风,掀走了他手中的伞,而将我推进了他的身,我立刻将伞遮盖在他的头上,他的面容已湿,刘海和耳边的长发都粘附在了他精巧的小脸之上,衣摆更是沾上了污泥。

“寒烟,别急,阿骚去找秋秋了。”我拿出帕巾,为他擦去脸上的雨水,他惊然地看着我,我笑了,“不要不相信,阿骚会找到的,你先随我回去,别受了风寒,不然小光该着急了。”

他有些将信将疑,回头焦急的看着身后漆黑的雨幕,我拉起了他的胳膊,也不管他是否愿意,就强行拉回了府衙。

我将他带回了房间,随后就拿来干布巾,回身时,寒烟却是又站到门口,忧急地看着雨幕.秋秋对他来说,不仅仅是宠物,而是亲人。

"寒烟,你还是快换了湿衣吧.放心,阿骚会把秋秋带回来的."我走到他的身边,将干布巾放到他的手中.他焦急地看了我一眼,继续看向门外.

"寒烟!"我有些生气了,他下意识地朝我看来,我将他推进屋,一直拉到衣柜边,然后翻出了干衣塞到他手中,他呆呆的看着我,我认真地盯着他:"快换上,不然等找到秋秋,你又病了."

他眨了眨眼睛,垂眸看我,视线从我脸上瞬间别开,白净的脸浮上一层薄红,带出一分尴尬.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会,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刻走出他的内室,站在门口:"你快换吧,我看着外面,说不定阿骚很快就回来了."

真是麻烦.想我菊秋苒从小就跟男人,以及不男不女的太监厮混在一起,后面更要服侍殿下们穿衣沐浴.天朝的男人由女人服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就算脱光了,他们照样昂首挺胸地站在你面前.

而现在,我居然还要回避了.别提有多奇怪.

身上有些潮湿,带着水气的风一吹,鼻子就发了痒:"啊--嚏!"一件披风忽的盖上了身,我回头一看,是寒烟.他抿唇微笑目光中带着淡淡的谢意.

他的指尖依然停留在我的肩膀上,我笑着接下披风,无意间,指尖相角,却发现他的手指异常冰冷.

下意识转身握住了他的手:"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他微微一怔,静静地垂落双眸.

抬手抚上他的面颊,面颊微烫:"脸怎么这么烫,不会真的受了风寒吧."再抚上他的额头,倒是清凉,心中少许安了心,"头涌不痛?"

他摇了摇头,脸上的薄红更艳一分.

菊花跟男人相处习惯了,所以他绝对不是在吃寒烟豆腐,绝对不是

第十二章要娶就娶吧

最近一直卧床休息,八月头上可能就会住院,真想把小冉的爱爱写好再住院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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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师傅!”身后传来小摇光的呼唤,我放开他的手立即转身,只见小摇光和阿骚从雨幕中匆匆而来,而他怀中抱的,正是秋秋。

心中大喜,转首就对寒烟笑道:“看,我没骗你吧,阿骚就是有这本事。”却见寒烟不知在发什么呆,侧眸看着地上,湿发盘于头顶。

“寒烟?”我唤了他一声,他才回神,目光依然有些呆滞,“找到秋秋了。”

立时,他漂亮的瞳仁收缩起来,急急看向门外。小摇光已经走到了我们的身前,怀中的秋秋一身污黑,黑溜溜的眸子里闪着泪光。

寒烟一把将秋秋抱入怀中,不顾他身上的泥污。

“唔~~~~”秋秋痛苦地呜咽了一声,寒烟立刻放松了怀抱。小摇光赶紧说道:“师傅,秋秋原来掉到兔子洞里去了,腿好像摔坏了。”小摇光这一说,寒烟当即心疼地几乎落泪。俯脸贴上秋秋可怜的小脑袋,轻轻磨蹭。

心中也很心疼,细看秋秋没有外伤,应该是摔坏了腿筋,转身嘱咐小摇光:“小光,快去准备热水,寒烟淋湿了,秋秋也需要洗个澡,然后再给秋秋上药。”

“哎。”小摇光匆匆而去。

再看向门外的阿骚,阿骚毕竟是驴子,不想秋秋那么娇生惯养。只这片刻,他竟还在雨幕里玩耍起来。

“阿骚。”

他竖起耳朵,欢蹦乱跳地朝我而来,我摸了摸他的头,他就轻骨头地往我身上贴,我将他推开:“去去去,你都湿透了,明天干了再来跟我亲热。”

他听懂了我的话,笑咪咪的高昂两声,屁颠屁颠回自己的马棚去了.见他走了,我就拿起门边的雨伞.寒烟轻轻拉住了我的衣袖,他总是如此,那么小心的,轻拉我的衣袖.

我看向他,他抱着秋秋看着我,却不说话,似是一时不知想说什么.一时间,我们二人在烛光中相对无言.

"寒烟,我要去告诉羽熙阿骚回家了."我从他手中抽走了自己的衣袖,她张了张唇,最后还是垂落了双眸,我笑着扶了扶他怀中的秋秋:"你和秋秋都早些休息吧,秋天凉."

他点了点头,抬眸之间,唇角带着微笑,秋秋是他的亲人,而阿骚自然也是羽熙的伙伴,平日阿骚不仅仅是头明骚的驴,而且还是羽熙的导盲驴.无论谁都想不通怎么会有如此聪慧的驴子,它的功能强大,让我也赞叹不已.

阿骚的传奇事件,让大家念叨了好几天,都在奇怪阿骚是怎么找到掉到兔子洞里的秋秋?事后,我也去看过那个兔子洞,很深,藏在一棵老槐树下面,边上也有杂草,根本看不清.

根据羽熙的推测,虽然秋秋很文静,但毕竟是狗。那日估计看见一只野兔,就追着它玩耍,结果摔进了兔子洞里。按道理,驴子的嗅觉不可能比得上狗。所以阿骚找到秋秋,成了一个谜。只有冉羽熙宛如知道秘密般洋洋得意。

而这些天,我的心因为雪铭一直没有回信而不安。并且纠结到底要不要上京去服一下软,大丈夫能屈能伸,我的态度也不能过于强硬。强势对寒烟这样典型的女儿国男子管用,可是对雪铭来说,适得其反。因为雪铭的另一个身份可是——高高在上的女皇陛下!

一时间,犹豫不决,就想到了寒烟。他是一个很好的商量对象,而且,他也了解雪铭。就在我准备去找寒烟时,楚楚回来了,顿时悬起的心立刻放下。

楚楚风尘仆仆,一回来,就将雪铭的回信放到我的书桌上:“夫人,主子的回信。”

我欣喜的拿起,却没想到站在书桌对面的楚楚冷不丁说道:“夫人,楚楚先回避了。”还未等我应允,他就迅速消失在书房之中。如同一卷风,又如兔子见到了老虎,溜得极快。

这让我不禁有些纳闷。通常我在看信时,清清楚楚都不会回避,而且,二人也必会有一人留在我身边听候我的调遣。可是今天,楚楚在给完信后,与其说是回避,不如说是开溜。难道……

手中的信忽然变得沉重起来。窗外阳光明媚,鸟声轻快,可是手中的信却让我阵阵发寒,我竟似看到上面有黑气缠绕。

赶紧打开,上面却只有寥寥可数的几个字:“要娶就娶吧。”

没有亲热的称谓,没有甜蜜的落款,只有这冷冰冰,生生硬的五个字:要娶就娶吧,这算什么态度!

看似同意,其实他心中堵了气,才会在那么久之后,只送来了这五个字。而且,这个时候应该是他回家的时候。他显然是不愿回来了!

心里堵了一口气,拿着信纸直接去找寒烟,我需要冷静一下,不然这件事无法圆满。而最好的冷静的去处,就是找寒烟喝茶。

远远的,看见阿骚在后院的门口,正在和瘸腿的秋秋玩耍。阿骚在家里是自由的,整个府衙的人,包括菲菲,都把他当大狗来看,所以阿骚平日很少呆在自己的棚里。不是去找自己的主子,就是到厨房里偷吃的。或是离开府衙四处“巡视。”

所以看到阿骚,我第一反应就是爬上了墙,羽熙准在里面。

汗颜,这个习惯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为了以后方便爬墙,新家的墙我也嘱咐工匠不用造得太高,而且很多墙都是镂空欠窗,美其名曰美化环境,其实……是为了方便“偷窥”。。。

脑袋刚刚探出墙沿,就看见冉羽熙和寒烟坐在院中的石桌边,小摇光安静的站在一边。冉羽熙的一只手正放在寒烟交叠的大腿上。啊啊啊!!!冉羽熙你怎么可以这么明目张胆的调戏寒烟?

“寒烟,你不必这样刻意,你还是你,莫要为了彻底摆脱女气而学我。”只见冉羽熙将寒烟交叠起来的腿,放回原位,收回手,拿出烟杆,双眼含笑。

原来我误会了。长舒一口气。冉羽熙原本就是男女不限,寒烟又是如此纯净俊美,我还真担心……等等,我居然在吃醋?抽眉角,我怎么会为这妖孽吃醋?!错觉,一定是错觉!

“寒烟,来,让我看看你的手。”冉羽熙伸出了手,寒烟也很自然的将手放入他的手中,我调整了一下心态,以免又被冉羽熙发现我在爬墙偷窥。

冉羽熙叼着烟杆,沿着寒烟的手臂一直捏到他的肩膀,点了点头,放开了寒烟,拿出嘴中的烟杆:“寒烟,你有的是正常男人的骨架,若是男身女骨就麻烦了。”

寒烟听得异常认真,还露出一丝安心的神情。

有的男人,他虽是男儿身,但骨架却似女孩般纤弱柔软,例如想容,例如萧莫殿下。这类男子,是冉羽熙用来做男倌的最好选择。

“现在我想看看你如何面对女子。这样,你现在当我是肖静。”冉羽熙微微侧脸,似要准备进入状态。却为看见寒烟在听到肖静二字后,双眸带伤,低垂脸庞。Jo口水

“小光,你家主子现在什么表情?”冉羽熙竟是问起了小摇光。小摇光今日也显得极为认真,大声而清楚的说道:“师傅低头,很伤心。”

“恩……”冉羽熙低吟一声,拿起烟杆放到唇中叼了一会儿,双眉微皱。“寒烟,现在我是秋苒,不再是肖静。”说罢,他放下烟杆,唇角带笑,清澈的眼睛大睁,竟然与我有些神似。

我惊讶的看着,冉羽熙学我还真有点像。

寒烟正式进入学习做男人的课程,^_^

第十三章学做男人

最近一直卧床保胎,所以等更就更,更到住院为止。寒烟学做男人虽然很漫长,但文中不会详细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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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羽熙进入状态后,寒烟缓缓抬眸,黯淡逝去,浮上了淡淡的微笑。

“师傅笑了。”小摇光如实禀报。冉羽熙有感地点了点头,却依然是“我”那副神情:“寒烟啊,你我虽是夫妻,但却是挂名的……”忽然,他说出了这句话,我一怔,冉羽熙的语气,完全与我一样!

寒烟静静地听着,微蹙细眉。虽然很多话我不与他说,但他心知肚明。

“当初你为了让肖静对你彻底死心,才那么草率的嫁给我,我知道你只想从我这里得到家人的照顾和关心,但是,我只能是你的朋友,你明白吗?雪铭是我的夫,羽熙也是我的夫,但是,你不是……”

我继续陷在惊讶中,羽熙竟是说出我一直埋藏在心底的话。当然,他还加上了额外的一句,就是“羽熙是我的夫。”

再看寒烟,他落寞垂眸,静谧不语,他忽的慢慢抬手,在羽熙面前划出,立刻,我怔在了墙头上,寒烟……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师傅说:“我可以爱你,只是需要时间。”

寒烟说可以爱我?!但只是需要时间?!

后面半句,我可以理解,因为他虽然已经嫁给我数月,但那七年的感情,七年的伤岂是一朝一夕能痊愈?如果瞬间便可忘却,那我倒是怀疑寒烟对肖静的痴情度了。

可是即使寒烟选择尝试爱我,我也不会爱上他。

“可是我不会爱上你。”院子里,赫赫然传来我的心声。又是从冉羽熙的口中而出,寒烟微露惊讶,仿佛在说我已经迈出了第一步,为何你不愿意?

“寒烟啊,我菊秋苒是天朝女子,虽然很独立自强,但是喜欢的还是像雪铭,羽熙那般有男儿气的男人,尤其是羽熙,浑身都是男人成熟的魅力……”

汗瀑布汗,冉羽熙倒是不忘夸赞自己。他是成熟,年纪和经历摆在那儿呢,天下男女无不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甚至即使双目失明,都能准确的去了解一个人人的内心。就象现在,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我想对寒烟说,又不敢说的话。

“而像你寒烟,举手投足,皆如我天朝女子,我对你的感情更像是巾帕之交,你让我如何爱上一个女人……”

“哼!”登时,寒烟愤怒转身,如遇的脸庞泛出了青。他每次生气都是如此,也不与你争辩,只管一转身,不来搭理你,然后等你去哄他。

冉羽熙这时方停了话语,侧脸皱眉,黑澈澈的双眸半眯:“寒烟是不是又转身了?”

“恩,师傅很生气。”

小摇光认真反馈,也没劝慰自己的师傅,似乎今日之事他们之前就已说定,小摇光的角色只是旁观汇报。

冉羽熙听罢摇了摇头,伸手探向寒烟的肩膀,当他摸到寒烟之后,他拍了拍:“寒烟,转身,你的问题就是在这里。”

寒烟微微一怔,从气恼中回神。他缓缓转身,长长叹息一声。无声的叹息飘入风中,掠过我的耳边,他是真信了羽熙的话,想必他也信自我当他是巾帕,所以在冉羽熙说出我心中之话之时,会如此生气。

“寒烟,你因无法言语,故而太多事情不想多说,也就养成了逃避的习惯。面对肖静,你逃避。你利用秋苒来逃避。”冉羽熙单手支起脸庞,食指一下又一下地摸过自己的下巴,寒烟拧起了双眉,目光从冉羽熙的脸上移开,没有目标的落在了地上。

“整个过程看似是你想让肖静彻底死心,其实是你强迫自己对肖静彻底死心。之后因为秋苒的照顾和关怀,让你生活在她阴招的家的氛围内,你开始变得认命,变得安逸,觉得这样一直下去也不错。可是寒烟,你是一个男人,怎么像兔子一样喜欢享受安逸?!”

忽然间,冉羽熙的语气变的分外严厉,将寒烟惊了一下,下意识抬眸看向冉羽熙,冉羽熙已经不再摸下巴,而是目露分外锐利犀利的目光:“面对肖静,你应该更加清高孤傲!拿出你作为女儿国第一美男和天脉宫宫主的态度来!

告诉那个女人,你柳寒烟不是什么女人都喜欢,都配得上的!你让那肖静得到的太容易了,毫无尊严可言。要像那鸠摩罗,肖静至今都在念念不忘!”

叹气,容易得到的总是不会好好珍惜。

我与冉羽熙又何尝不是如此?若是当年,他得了我,今日,他也不会即使双目失明也要与我隔岸相望,只求离我近些。

寒烟面露痛苦,紧闭双眸,咬紧红唇,胸膛开始大大的起伏,那一声又一声沉重的呼吸声在冉羽熙侧脸倾听是落入他敏锐的耳中。

“寒烟,记住,你是个男人,永远不能用逃避来解决问题。就如方才你生气,只知转身。你明知秋苒对你有误会,对你并不了解,你就该当着她的面,大声告诉她,你不是女人,你是个男人!”

“可是师傅又不会说话,这怎么大声说?”小摇光忍不住插嘴。寒烟从痛苦中睁眸,疑惑地看向冉羽熙。

冉羽熙呵呵一笑,换上了一副软绵绵,懒洋洋的样子,往身边的石桌一靠,左腿往右腿上一叠,笑眼半弯:“那就做给她看,做一切能证明你是男人的举动,不要去顾及男女授受不亲,寒烟,你要记住,你已经是秋苒的夫了,即使你再与她相敬如宾,你们在外人眼里,还是睡同一张床的夫妻,你在别人的心里,早不是什么守身如玉的处子了……”

冉羽熙最后一句话刚出口,寒烟就立刻面如火烧,红透双耳,羞涩不已。抽眉角,冉羽熙说话,,太直接了。。不过,这才是真正的他,前面那个他我还真有些不习惯。

“那……怎么做呢?”小摇光不耻下问。

“你问我?”冉羽熙唇角扬起,邪气油然而生,原本的妩媚瞬间变成了魅惑。小摇光对着他点点头,就赖你寒烟也看得非常认真,他轻笑一声,把玩起了烟杆,目光竟是直直地朝我射来,差点将我从墙头电落,他又知道我在?

“若是我……我就把她直接扔上床,撕碎她的衣服,亲吻她的全身……”

立刻,一阵风溜进了我的衣领,宛如化作一只狡猾的手,在我的身上到处游走,让我浑身寒毛直竖。

小摇光听的捂住了双耳,红透了面颊,寒烟也匆匆撇开目光,羞窘不堪。好在冉羽熙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收回对着两个面颊绯红的男人笑道:“当然,这不合适你。所以还要寒烟你自己去想怎么做。记住。”冉羽熙用手中的烟杆戳上了寒烟的心口,寒烟再次回眸看向他,“你是个男人,这里叫你怎么做,你就不要犹豫地去做出来。”说罢,冉羽熙笑着收回烟杆,叼在唇间,如同知天知地的老神仙一般,悠然而笑。

寒烟慢慢收起双眉,陷入沉思。一旁的小摇光用力揉搓自己的面颊,想让红潮消退。

“秋苒,你还要蹲到什么时候?”忽然,冉羽熙喊了出来,他没看向我,似是有意给我个面子,不暴露我藏身之处。寒烟微微一惊,眼神漂移了一下,薄红再次浮上面颊。小摇光开始四处张望,找寻我的身影。

感觉到太阳穴隐隐作痛,冉羽熙真是个让我头痛的家伙。

小冉的第一课已经上完,后面便不再有小冉给寒烟上课的戏,寒烟是再萧莫殿下来之后,才有完全的改变。而小冉的爱爱是在成亲之后,我还是希望给他一个有名有分的洞房之夜。

第八卷第十四章激回雪铭

今天看见有亲为刘曦叫屈了,帝王级别都是比较难受的。无良也觉得没必要为了收儿收。时不时串串门嘛。

而且之后菊花跟刘曦和鸠摩罗都是还有戏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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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溜溜地爬下墙,躲得过摇光和寒烟的眼睛,却躲不过阿骚和秋秋。这不,阿骚和秋秋都用同一个姿势—坐姿看着我。只不过阿骚是笑眯眯,儿秋秋是迷茫迷惑。

看见阿骚学狗一样坐在地上,就说不出地奇怪,这真是一只想做狗的驴呐。有时候他还会跟着秋秋把舌头吐出来学狗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