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从原路走回,再次遇到那些站岗的士兵。他们又用疑惑的目光看看,这次没有很快收回眼光,而是继续看着我,估计在想不通我怎么大冬天,又在大半夜,在外面溜达那么久。

推开自己的房门,淡淡的烛光瞬间将我包围,眸中映入了雪铭的身影,他坐在圆桌边静思。发现我回转,抬眸看向我时,多了一份惆怅。

“你为什么去见那个巫医?”他起身问,他的神情依然平静,可是他深沉的双眸已经预示了他对此事非常关心。

我随手关上了门,走到他的身前,环抱住了他的身体:“放心吧,事情解决了,那个巫医会帮你的。”

他怔了怔,我放开手,回到床边躺下。忽然间,很想睡觉,是因为心有点儿累吗?

雪铭回到我的床边,他静静地站立了一会,没有说话。然后,他为我盖上了棉被:“既然累了就睡吧。”

“嗯。”我闭上了眼睛,我的雪铭从不勉强我说不想说的话。

轻轻的,他躺在了我的身边,将我环抱。他的温暖,像太阳。

朦胧间,我来到了一处白色的宫殿,宫殿很漂亮,像奥林匹斯山上的神殿,环绕着温暖的阳光。

缓步进入宫殿,空旷的宫殿内站着一个人,修长的背影,阳光一样颜色的长袍,还有那头长长的卷发。

他的面前是一个巨大悬空的圆球,巨大的圆球里隐隐可看见青山绿水,天空海洋,淡淡的白云在那个圆球的表面幽幽漂浮,感觉很像一个漂浮在云雾中的地球。

只见他的左手正在托起一个虚浮的闪光的圆球,那大金色的光芒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那近似阳光的光芒洒落在那个像地球的圆球上,光线随着他左手的抬起儿缓缓移动。

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存在,他的左手微微一顿,继续上托那颗光球。

我好奇地看着他的手:“你是……”

“阳神。”他淡淡地回答,平静的语气就像雪铭。

“阳神?做什么的?”

“太阳。”他依旧背对着我,小心翼翼地拖着那颗光球,那光球的光芒开始慢慢增强。

太阳……不就是日神?嘿,我忍不住在心里偷笑。

“你笑什么?”他忽然问,语气依然平静。

“没什么。”我可不敢说“日”在我们那里与“”的意思相近,“对了上次我遇到过一个茶神。”奇怪,明明醒来就忘记的梦境,这里却又记得异常清晰。

“那是我的皇帝。”他淡淡地说完,手中的太阳已经升至圆球的半空。

我渐渐发觉他做的事有些无聊:“你总是那么平静?”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光球脱离了手心,似乎让光球自己移动。忽然,光球散发出了异常刺眼的光芒,让我下意识地抬手遮挡。

灿烂的金光中,他转过了身,模糊的人影却传来了一句清晰的话语:“如果太阳有了情,会如何?”

如果太阳……有了情?

精光变得越来越刺眼,我困难地睁开了眼睛,眼前依然是有些刺眼的阳光,阳光中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他长长的卷发在金色的阳光中,形如金丝一般迷人。

“你醒了?我们iu快到了。”他平静的话语让我想到了梦中的那个人。可是奇怪的是,那个梦境又如上次一般,变得模糊。只有那个人最后说的那句话,依然回荡在耳边。

:雪铭,如果太阳有了情,会怎样?“我坐起看着站立在阳光中的雪铭、

他皱了皱眉,抬手掬起了一把阳光:“今天的日初比往日晚了一个时辰,为什么?”

“难道是太阳偷懒了?”我打趣。

他笑了笑:“所以如果太阳哟了情,我们只怕无法生存吧。”

我怔了怔,太阳……真可怜……

这一卷即将结束,下一卷谁会第一出来?

第四十二章团圆

没想到这一睡会睡到晌午,午饭时和肖静相遇。她难得地关心地问我,昨晚为何不睡?

我当然回答说是因为女皇的病有了希望,所以心情很是忐忑。同时也害怕巫医无法治愈女皇,因此一夜未眠。

肖静听后变得沉默,从她担忧的目光里,我可以感觉到我的回答其实是说出来她这几天的心情。

随后,和雪铭走到甲板上晒太阳,看到了又站在甲板前方的巫医,白雕安静地停落在他的肩膀上。

亚麻色的长衫,在风中呼呼飘扬。看着他的背影,心再一次揪紧。对了,忘记问他那个……是不是好了。哎,从小一起长大,同吃同睡,一起开黄色玩笑,一起看宫女和侍卫偷情,到今日,却不好意思去问他天残是否康复。

总觉得这个问题很敏感,因为生命的部位敏感。无法像常人一般关心他,随意地问:“喂,你JJ好了没?”

我想殇尘到时的回答一定是:“好不好已经与你无关了。”

与其面对这样的尴尬,还是不要去问地好。听他的声音,似乎是好了,可是看他的脸。连半根胡渣都没有,似乎又没好。他到底好没好呢?

他是我的爱人,即使我们现在已经午饭在一起,我也希望他不仅仅是幸福,而且是性丅福。即使他跟别的女人,再如以亲那般花心,我都会为他高兴。

“他到底是谁?”雪铭终于闻出来已经憋了一天的问题。他既然问出了口,显然这件事他已经非常在意、

我淡淡地笑了笑,将目光从殇尘的身上收回,看向我现在的丈夫——雪铭:“他是殇尘,所以他会帮我们。”

“是他!”震惊难得地在雪铭的脸上乍现,“他不是!”

“既然我能活,他重生又有何奇怪?”我说得异常平淡。

“那你们……”雪铭顿住了口,犹豫不已,仿佛不想问出心中那个问题,抑或是他不想听到某个答案。

我浅浅一笑:“我们不会在一起了。”再次抬眸凝视那个背影,殇尘,你一定要幸福。

雪铭不再说话,而是也那样站着,注视着殇尘。他没有问我恶魔呢为何不在一起,毕竟,我们曾经那么相爱。

云水之间,那抹亚麻色的身影一直伫立在凤船的前方,迎风而立,衣衫飘扬。

他始终凝视着遥远的方向,宛如那里,有个好姑娘……

女儿国善德十年十二月五日,西凤主肖静带千岛国万蛊城的巫医宗师梵天入宫为女皇医治。经巫医诊治,女皇为不治之症,怕是熬不过隆冬,西凤主肖静从此不再离宫。

大多数人猜西凤主肖静此番留宫是为了等女皇肖云病逝,好一举夺宫。可是,就在这时,女皇却封肖静为摄政王,在她病重期间辅佐年仅十三岁的肖灡掌管朝政。

此举撼动满朝文武,惊动各股暗流。纷纷猜测这道圣旨根本就是肖静趁女皇病重。威胁女皇所写。但是碍于肖静的势力,又苦无证据,大家只能将猜测藏在心中,静观其变,不想冒然惹祸上身、

将殇尘送上了东归的帆船,他始终没有说话,我也没有、静静地站在岸边,和站在船上的他,久久凝视。

真的不会来了吗?无声的话语在我们彼此的目光中传递。

不回来了。不过你可以来看我。他深深地注视着我。

我笑了笑:你还有好多事情都没告诉我。

他唇角扬了扬,似是勾引却是苦笑:你来我就告诉你

“扬帆——”一声长长的高喊,一张张巨大的白帆在风中升起,船缓缓离岸,脚步情不自禁地奔跑向前,直到面前是浑浊的江水,无法再上前一步。

殇尘,我终究还是失去了你……

这天晚上,我又梦到了那个混账鬼差。我没有像以前那样去揍他,而是冷冷淡淡地看着他,问他怎么会进入我的梦境,他不是做鸟去了吗?

鬼差挑挑眉,说因为我带着他的耳朵,所以他可以通过神识来入我的梦。然后他问我为何不戳穿他,那样殇尘就可以恨他。

我冷笑,说因为他不懂得爱,相爱不一定在一起,只要对方幸福,自己就会快乐。而现在殇尘还需要他,所以不戳穿他,只是为了殇尘的前途着想。

鬼差听了后,久久没有说话,最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化作白雕离开了我的梦境。希望他那深深的一眼,是理解了我的话,能明白爱不是占有。

就在这年的冬至,善德女皇病逝,全国哀悼。十三岁的肖灡在摄政王肖静的扶助下登基,年号善熹。

因为是女皇驾崩,所以家家户户都要挂上白灯,以示祭奠。而在女皇驾崩前,又一道圣旨让我成了南都丝绸督造大人,在女儿国官居正六品,兼任菊里镇镇长大人。

“夫人,进去吧。”清清楚楚挂好白灯站在我的身边,雪花丛空中飘落,迷迷蒙蒙。可是,似有感应一般,我不想进入府宅,只是遥望码头的方向。寒烟扶着羽熙站在廊下。迷惑地看着我。

“夫人,雪大了。您到底在等谁?”楚楚在一旁问。

“他,我感觉到了,他回来了。”

“他……他是谁?”清清楚楚奇怪地对视。

“还能有谁?”忽然,羽熙笑眼半眯着说着,旁边的寒烟也心有灵犀地抿唇而笑。清清楚楚似乎明白了什么,似有些不相信他一起看向我注视的方向。

说起来,羽熙眼睛能好的事还没告诉他,谁叫他之前不跟我解释清楚自己的身世?害我替他心疼了许久。现在,我已经从殇尘那里得知了他的一切,在他入宫的那几天,我们聊了许多。虽然羽熙的身世可悲,但却不像我想的那样成为自己父亲和兄弟的玩丅物。

忽的,寒烟扬起了手臂,指向前方,目露欣喜。我们都朝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风雪之中,缓缓行来了一个白色的身影,他一身白色的狐裘,融入那白色的天地之间,若隐若现。当他走近之时,清清楚楚吃惊不已,立刻看向我,仿佛在说夫人的预感真准。

而来人的眸中更是露出惊讶的神情,看着站在门口的我们。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他吃惊地问。

我走入他的怀抱:“因为我感觉到了。”

我们在鹅毛大雪中紧紧相拥。

“还走吗?”

他看过每个人的脸,最后将目光锁定在我的脸上,微笑地扬起唇角:“不走了。”

“你终于回家了。”羽熙在寒烟的搀扶下上前,寒烟抿唇而笑。

他在雪中轻松地发出一声感叹:“是啊,回家了……”

白雪之下,我们所有人抱在了一起,温暖从每个人的身上而来,最后,融合在了一起,散入各自的心。

第二天,我带着羽熙上了山,他坐在阿骚的身上,面露疑惑,阿骚东瞅西望,嘴里是呵出来的白气。

“秋苒,你带我上山做什么?”羽熙感觉到了阿骚是上行,我神秘地笑了笑,虽然他没有看见,但阿骚看见。阿骚瞪圆了两只驴眼,眨巴眨巴,故作可爱。

今天的阿骚跟他主人一样安静。

“带你去治眼睛。”我自信满满,总觉得那位狐仙不会见死不救。

冉羽熙笑着摇头:“秋苒你就不要跟我开玩笑了。”

我听了有些生气:“自我娶了你几时骗过你?巫医告诉我狐妖可以治你的眼睛。所以我今天带你上山。这样也表示我们都很有诚意……”

“秋苒你……”羽熙的目光中是浓浓的复杂的感情,黑亮亮的眸子里,映入了纯净的白雪世界。

“巫医还说了,上次说不能治你其实是他不知道这世上真有狐妖,担心说了反倒被你误会为敷衍之语……”

“没想到我的眼睛……”他近乎激动滴摸上自己的眼睛,泪水在那一刻从指尖落下。

阿骚停下了脚步,一直风骚的眼睛露出了关切的神色,他扭过头,“昂~”地高昂一声,羽熙笑着抹去了眼泪,抬手摸了摸他的头:“阿骚,我真想看看你啊。”

“那我呢?”我站在阿骚的身旁笑问,没想到羽熙竟是怔住了,黑色的双眸闪闪烁烁垂落下去,最后躲藏在了那一排长长的睫毛之下。

“哈哈,原来冉羽熙也有害羞的时候。”这么好打趣他打趣他的机会怎能不抓住?

他登时抬起了双眸,妩媚而笑:“是啊,我一想到将会再次看到秋苒你的胴丅体,就新潮澎湃不知如何表达~~~~”

浑身一抖,为什么她就这样坦坦然然地说出这些让人害丅臊不已的话呢?跟他成亲那么久,我居然还没有队他那张破嘴完全免疫。

不再理睬他,带着阿骚直接走到上次遇到艳无双的那个瀑布。然而瀑布已经冻结,化作了一面天然的冰制的镜面。瀑布下原来的水潭也已冰冻,人可走其上。没想到位于南方的菊里山道了冬天。会变成冰天雪地。

第八卷第四十三章冰火两重天

“狐仙大人——狐仙大人——”我对着原本是瀑布,现在被封冻后的冰面大喊。我高昂的声音在山中回荡。然而,我喊了许久,也只看见自己在冰面上的倒影,不见狐仙大人。难道他不想见我?

冰面映出了阿骚和羽熙的身影,羽熙扶着阿骚而下,阿骚靠在他的身边作为他的依靠缓缓上前。

我回身接羽熙,再次来到冰面前:“狐仙大人,这位是我的侍郎冉羽熙,不是外人,我们有事相求,请现身一见。”

羽熙紧紧握住我的手,似乎很紧张。我却开始忐忑,虽然狐仙不喜外人骚扰,但我能感觉到他是一个好人,尽管两次见面,他都是冷冷冰冰的。但现在迟迟不现身,是否……我的面面子不够?

“怎么还不出来?”我心急地摸上冰面,羽熙将我拉回,似感觉到了我的担忧妩媚一笑:“秋苒,如果狐仙不愿相见,我们就回吧,反正瞎了那么久,也习惯了,我……”

“不行!”我立刻打断羽熙的话,虽然他的笑容妩媚,但谁不知道他此刻心中的苦涩?我转身盯着冰面,咬了咬牙,掀袍而跪!“扑通!”

“秋苒!”羽熙惊呼一声,他似是听出我下跪的声音,急急朝我摸索而来。冰面湿滑,他一个趔趄,身体不稳,朝我扑来,我立刻伸手去扶。双手抱住他身体的同时,我因他的重量而后仰,最后,我们双双倒下,他扑倒在了我白色的斗篷之上。

“秋苒!”他急急摸向我,将我扶起,“你有没有摔到?”

我看着他,深深地看着我,羽熙,如果你此刻能看见,一定能感觉到我的心疼。明明是你摔倒,却来关心我的安危。

“没事吧。”他担心地摸上我的手臂,我摇了摇头:“我没事。”

“菊秋苒!不要为我去任何人!我不值得!”他重重扣住我的双肩,几乎是大喊而出。

我怔怔地看着他有些生气的脸,莫名的,我也愤怒起来:“什么叫你不值得?!你虽然名义上是我的侍郎,但在我的心里,是我的丈夫!何为夫妻?如果有治愈你的希望,我却不去尝试,那我怎么配做你的妻子?!”

“秋苒,我……”

“别说了,我决定的事,没人能阻止!”我推开他,面朝冰面:“狐仙!我求求您,出来见我一面,救救我的丈夫!”

“秋苒……”几乎哽咽的声音从羽熙口中而来,忽的,他也面朝冰面,大喊,“狐仙大人!冉羽熙自知卑贱,若您不肯相助,也请露面。好让秋苒知难而退,不在这里白白受冻!”

“冉羽熙!你怎么竟说这些话!”我真的生气了,我为他求狐仙而跪,他却总要我回转,不要理会他的病,还说什么自知卑贱。他哪里卑了?哪里贱了?!

“昂~~~~”忽然,阿骚喊叫起来,但哪里能劝阻我和冉羽熙的整治?

“秋苒,不要跪了,冰上冷!神仙都是冷漠的,你再跪也没有!而且我已经习惯现在的生活,你看我,虽然眼瞎但不影响正常的生活。”

“怎么不影响?你知道我现在什么样子吗?你知道雪铭什么样子吗?你知道寒烟什么样子吗?你知道我们的家是什么样子吗?你都不知道,难道你就不想看看我怎么布置你的房间,不想看看菊里山的日出日落?!”

“我……”

“昂~~~~~”

“阿骚别吵!”我和羽熙一起瞪向阿骚,阿骚一哆嗦,眨巴了一下眼睛,用右前蹄指指脚下:“昂…………”

羽熙自然看不到它这举动,但我看到了。跟阿骚在一起这么久,自然也了解它的一些肢体语言、

“怎么了?”羽熙虽然看不见,但能感觉到熬阿骚似有话说。

“你等等。”因为跪着,所以索性爬到阿骚面前,往下一看,哈,冰面上居然有几排字:

【菊大人,在下算出菊大人回来寻找在下,但在下有要事再说身,将带着双儿出门几日,归来时自会来找大人,请大人勿念。】

虾米!出门了!靠!哪有人留信在地上的!白跪了……苍天啊,我菊秋苒被狐妖耍了。他既然算出我回来找他,会不会也算出我会跪地求他?所以才这样捉弄我?……

“秋苒?到底怎么了?”羽熙也爬了过来,跪在了我的身后,下巴靠上我的肩膀。

我叹口气:“白跪了,狐仙出门了。他说他回来就会来找我。”

“秋苒。”羽熙轻轻掰过我的身体,让我面对于他,当我看到他感激的面容时,竟是大恼空白了片刻,只是愣愣地看着他那双充满了感激,和感动的眼睛。因为此刻的这双眼睛,比往日的那双,都要漂亮,都要清澈。

“不,秋苒你没有白跪下!我冉羽熙生生世世都会记得,记得有一个叫菊秋苒的女子曾曾经为我,在这冰冷的冰面上下跪!秋苒!”他深情地呼唤着我的名字,当他的脸靠近之时,火热热的吻也随之而来。

这是与以往完全不同的吻,它带着一种特殊的激情,这份特殊的激情迅速让这个吻在寒冷的冬天如同酷日一般火热,火辣辣的温度瞬间燃烧了我们的身体,仿佛双双掉入了火炉之中。

唇舌之间的碰撞带出了火星和电流,火星在我们体内跳动点燃了我们所有的细胞。电流窜过每一个火热的细胞,最终让我们全身都开始发热。

我们不再满足于热吻来宣泄着岩浆一般的热量。我揪住了羽熙的衣领,而羽熙已经扯开了的斗篷。

“哗啦。”斗篷掠过我们的身旁,当羽熙脱手之时,斗篷化作白蝶在空中飞舞,缓缓飘落,铺在了我们身边的冰面上,他紧抱我的身体往那与冰天雪地融为一体的斗篷倒落。

“呼……”粗粗地喘息声让我和羽熙停下了热吻,我看着他,他看着我,我们同时转头,是阿骚!这声喘气是阿骚发出的。

立时,我和羽熙都囧了。

阿骚满脸荡漾,眯着那双风骚的眼睛,咧着大大的嘴巴,口水正从他的嘴角呼啦啦的流下、

“呃……既然阿骚在,我们回去吧。”我开始整理衣衫。就在这时,一条手臂忽然横在了我的面前,阿骚立刻垮下脸,耷拉下了脑袋,朝冉羽熙所指的方向而去。看着阿骚落寞离开的背影,和它那条耷拉的不再摇晃的尾巴,总觉得阿骚有点可怜。

“我们继续~~~”那条横在我面前的手臂猛然圈住了我的脖子,将我往下一带,紧跟着,一只火热滚烫的手插入我衣襟,一把握住了我高耸的胸脯,就狠狠一捏。

我赶紧握住那只手:“羽熙,这里太冷了!”

“冷吗?”他又是一捏,瞬间抽走了我全身的力气,又是滚烫的脸贴上了我的侧脸,将火热的气息吐在了我的耳垂之上,“我怎么觉得你这里很热呢~~”他开始蹂躏我已经被他的指尖催化的舒胸。

身体的温度在他那既温柔又野蛮的揉捏中渐渐回升,阿骚的那个插曲完全被彻底遗忘,身体开始不受理智的控制,可是又是又有那么点不情愿,让我努力保持清醒,与羽熙那挠人的挑逗抗争。

“秋苒,如果冷,就脱吧~~”长长的指尖挑开了我的衣结,奇怪的是,我分毫没有感觉到寒气的流入,反而感觉到一丝——凉快……

“哪有人冷……是脱衣服的……”意志已经开始慢慢涣散,如同汹涌的热流冲撞着我大脑内的每一根神经,满脑袋只有冉羽熙灵活的,修长的手指、他的手指时而扫过我的肌肤,时而抚平因为他的爱抚而耸立起来的汗毛,时而滑过我的雷区,时而撩拨我肚脐周围的敏感神经。

“羽熙……别……”力气已经彻底消散,话语只能断断续续地吐出。

“别什么?”火热的软舌缠上了我的耳垂,吞进,吐出,再吞进,用牙齿轻轻扯咬。

“我……我……”

“你什么?恩?”

“我要反击啦!”我用最后的力气,拼了自己的老命转身,将自己冰凉的双手插入他的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