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知道了。”小狐狸依然一脸茫然,没半点知错的样子,“反正你们凡人比我们死得早,菊娘你放心,等你将来老得不能动,想死有死不了的时候,我会送你的。”他说完还咧嘴一笑,无比纯良。

Omg,果然不是同一个种族,语言不通。在他看来,他是结束了你的痛苦,是在普度你,你还要感谢他:“呃……谢谢,那你早点休息吧。”既然不是同一个种族,多说无益。

无双开开心心地继续整理,嘴里还哼着奇怪的调调。那调调怎么听,怎么像送你上黄泉路。

这辈子,我只遇到两个让我想撞墙的人,一个就是那个说话做事都慢镜头的小澜风,而第二个,就是这只小狐狸了。

离开小狐狸的房间时,我做了个大大的深呼吸,只是今天的接触,就让我隐隐感觉小狐狸不把人当人看待,那若是他变身,岂不更加危险?到时他说:你们活着都那么累,干脆让我帮你们都解脱了吧!

——!!!我到底收养了个什吗玩意!难怪狐仙大人教我制服他的方法了!以后每逢月圆之夜,看来还是早点洗洗睡吧,而且还要锁门。慢着,他如果跑到菊府外面灭世怎么办?怪不得之前狐仙大人把他看得那么牢。那看来月圆不是锁我们的门,而是锁他的门!

嘱咐清清继续陪着无双,不,是看管无双。自己去看生气的寒烟。寒烟脾气很好,一般不生气,每次生气都是因为我们将他精心缝制的衣衫弄破,或是弄丢。所以这次他看见他给我做的帕巾在小狐狸那里,会如此生气。

到寒烟院门口的时候,我不敢进去、我拐到一边,扒着墙头看了看,看到了雪铭和羽熙,他们站在院子里,而寒烟的房门紧闭着,显然是被寒烟拒之门外了。

我还没来得及抽身,两人就已经朝我望来,羽熙对着我妩媚一笑,可这笑容所带出的含义,似乎是:你惨了。

只见雪铭拍了拍羽熙的肩膀,就独自朝我而来,羽熙上前懒洋洋地靠在寒烟的房门上:“小烟~开门~雪铭走了,我看不见,你当真忍心将我一人扔下?”

小烟?一直知道寒烟跟羽熙关系很好,他是羽熙和雪铭的润滑剂,这么说。。。好有歧义的说。。但没想到他们再私底下是如此称呼的,听得我都竖汗毛了。

“还不下来?”雪铭已经站在了我的身下,我也很委屈:“真不是我给无双的,是他硬抢去的。”

雪铭叹气摇头,走到我身下,举起双臂:“你先下来再说。”

“哦。”说话间,寒烟的门打开了,羽熙笑眯眯地顺势倒向寒烟:“小烟,你让我等太久了~~”寒烟自然而然地接住了他的身体,然后朝我这里看来,脸一沉,扶着羽熙进屋关门了。

这这这,光天化日,两个男人共处一室,羽熙还如此投怀送抱!不成体统,太没规矩了!

“雪铭,你就由着他们这样?我跟你说过,他会带坏寒烟的!”他是后院之主,他应该时刻看管冉羽熙那个妖孽,以防他把纯纯然的寒烟带坏了。

雪铭的脸开始下沉,举起的手忽然抓住了我的脚踝:“你给我下来!”他往下一扯。我从墙上被扯落,还来不及惊呼,就落入雪铭的怀中、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我:“现在我们来说说另一个。”

“呃……”其实,雪铭并非不是通情达理之人。只是,他对刘家人极为敏感,敏感的原因是因为我跟他们的那段过去。所以这不能怪他。

当他知道另一个是刘箫莫时,他开始陷入沉默。好在我还没开口说要留下箫莫时,楚楚就来报,箫莫留在了容居,雪铭的脸色才有所好转。

“雪铭,你应该知道我跟箫莫之间没什么。”在雪铭的书房里,我焦急地跟他解释,因为我不明白,他明知道我跟箫莫的关系,为何还无法释怀

雪铭依旧沉默着,他看似很平静,但那双波澜不定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他。

“雪铭,你到底怎么了?”我上前拉住他的手,谁知他却将我甩开,忽然之间神情骤变,宛如那眼中的波澜一下子决堤而出,无法控制:“留箫莫都来了,刘曦,刘寒珏还会远吗?菊秋苒,你男人太多了!”

“我……”

“而且,他千里迢迢来到这里,难道只是为了看你一眼?菊秋苒,到底你是在装傻还是真傻!”他说完拂袖离去,将我一人留在了书房间。

雪铭生气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对我发如此大的脾气。不知为何,我竟有些开心。一直以来,他都是一副万事不惊的神情,即使我硬要娶羽熙,他也憋着火,依然保持一脸平静。

而今天,他却为萧莫的到来而勃然大怒。

俗话说,冰冻三日非一日之寒,萧莫不过是一个诱因,是这个导火线让他憋了多年的火一股脑儿地发了出来。

呵呵,真好,这让我感觉到雪铭终于像个人了。

我没有立刻去找雪铭解释,先让他冷静冷静,今天的后院寒气逼人,不易久留。

所以,我去了容居。怎么说我也应该尽尽地主之谊,接待萧莫这位红叶公子。

容居有两个门,一个就是我之前带萧莫去的那扇门,那算是菊府的偏门,但其实是容居的正门。而我现在走的是容居和菊府链接的门。

太阳渐渐落了山,菊府开始染上黄昏的颜色。

还没敲响门,欢笑声就从里面而来。

“什么?秋苒娶的是冉羽熙!”惊呼从内而来,一听那动听如泉水的声音,就是萧莫的。

“是啊,我们当时也没想到呢。秋苒再厉害,把朝曦夜雨的当家都娶了。”这软软糯糯,如同女子的声音便是想容的。

“天丅朝那里还说冉羽熙失踪了,原来他是被秋苒娶了。”萧莫对此事依然震惊。

“只可惜他瞎了。”这次,是小伍的声音。

“瞎了!”当萧莫这两个字惊叹出口后,门的后面就是片刻的宁静。

心中一阵感慨,我与羽熙这一路走来,也是不易。轻轻的,我敲响面前的门。月色渐渐上升,当他们开门之时,一阵饭菜的鲜香随即而来。

我对着来开门的小伍一笑:“我来蹭饭。”

“秋苒!”小伍开心地将我拉进院子,一边走一边喊:“秋苒来了。”

满是花圃的院子里,已经是饭菜飘香,与那寒气阵阵的后院截然相反,一派喜庆的气氛。院子正中的石桌上满是酒菜。而桌边也已经摆上了灯架,点上了灯,显然他们三个要对酒高歌,喜庆重逢。

“秋苒来啦。”想容笑脸想迎,拉住我的手就问,“你刚才去哪儿了?是去忙了吗?”

——!!!明明是你们把我落在门外了好不好。。。。

“呃。。。。。。是。。家里又来了一个客人。。。”

“又来一个?”小伍有些好奇,“难道又是我们认识的?”

“不,这次不是了。”说着,我已经被小容拉到桌边。石桌周围是四个石凳,加上我,刚刚好。

“萧莫,秋苒来了。”小容说罢,和小伍一起坐下。

萧莫坐在位置上对我羡慕地笑:“秋苒,我真是羡慕你啊,现在你又和小伍和师傅在一起了。”

“是啊。”讲到此处,我和小伍小容不约而同的彼此对视,然后都笑了起来,没有比跟亲人在一起更快乐了。如果殇尘也可以。。。。。。

当初小伍和小容听说殇尘还活着时,都欣喜万分,可惜,殇尘不能留下的事实,又让他们遗憾不已。

他们当时还问我殇尘为何不愿留下,我都不知道如何解释。最后善解人意的小容似是明白了原委,便不再追问下去。

“只是没想到小伍和师傅会成为你的公子,真是让人想不到啊。”

“什么?”萧莫的感慨让我们三人异口同声。我们有些夸张的反应反而让萧莫有些尴尬,他疑惑地看着我们:“你们怎么了?”

我们三人在朦胧的烛光中对视一眼,然后都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萧莫,你误会了。”我笑看小伍和小容,小容有些害羞,我继续说到:“他们嫁给我只是个幌子,其他他们跟我是两家人呢。”

“两家人?”萧莫显得越来越迷惑,“秋苒,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看着箫莫那副已经完全糊涂的神情,我朝他眨眨眼:“女儿国不准男爱,但是我有舍不得他们就以公子的身份住在我的菊府,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箫莫在我说完后皱起了眉,似是还没理解,他想了想,瞬间,怔住了,和寒珏一样狭长的眸子里划过了一抹复杂的情愫后,忽然笑了,而且是拍桌子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我真是笨,原来如此。小伍,师傅,恭喜你们。”箫莫忽然举起了酒杯敬小伍很小容。

小伍和小容自然感激回敬。箫莫一口气就将杯中酒饮尽,看似极为高兴。可是,为何我觉得箫莫这酒敬地有些苦涩?

第九卷第八章拉错人上床

呼唤粉红票票~~~~

小伍和小容没想到箫莫会这么快接受了他们的感情,并祝福他们,反而有些放不开。因为当年男人与男人是被宫内之人唾弃的,尤其是寒珏和刘曦更是厌恶,所以他们才会讨厌小容的师傅夜来香。

不过大家终归是男人,几杯酒下了肚,自然而然地就放开了。箫莫邀请想容与他共唱一曲《佳人醉月》。小伍还主动为他们伴奏。

《佳人醉月》是京曲《戏花魁》里的一场戏,说男主人公偶遇花魁,与其共同饮酒赏月的一出戏。

当初小容教箫莫的是花旦,所以小容说两个花旦怎么唱?哪知箫莫已经唱出了第一句竟是小生,小容不禁惊叹,说箫莫已经出师,而且胜过他这个师傅了。

于是,朗朗明月下,两位翩翩美男在我面前共舞。

一身红衣的箫莫用绸帕束起自己披散的长发,立时便有了翩翩君子的风度。他随着小伍的伴奏走起了台步,举手投足之间将那戏中的男主人公:风流才子,惟妙惟肖地展现在我们的面前,让人心生喜爱:好一位风流倜傥的公子。

而小容只是扯过一抹青蓝的方帕,微遮皓齿,一双杏眸已经脉脉含情。他不做任何装束,都能让人看到花魁的魅力。

“啊,小姐~~”

“何事~~~”

两人一唱一和,一来一往,箫莫红色的衣袖轻舞,小容青蓝的巾帕微扬。两人的脸皆因酒而上了一层酒红,如同上了最朦胧的红妆。

酒醉人,曲醉人,人更醉人。我在他们的曲声中醉了。朦朦胧胧中,我仿佛看到了一只红色的蝴蝶和一只青蓝色的蝴蝶翩翩起舞,它们在月光中嬉戏,它们在芬芳间戏情。

花魁最后倒落在风流才子的怀抱中,含情脉脉,依依不舍。而风流才子亦是浓情蜜意,山盟海誓。

曲声渐渐结束,小容依然在箫莫的怀抱之中,箫莫左臂向前弯曲,支撑小容斜靠的身体,小容下巴微抬,脸上的神情开始从角色中抽离。

醉人的月光之下,箫莫怔怔地保持着角色的那个姿势,双眸定定地看着小容的面容,似是尚未抽离自己的角色。

“箫莫?”小容有些尴尬地出声提醒。

箫莫慢慢回神,自嘲地笑了笑,扶住小容让他站起,然后拍着自己的脑门:“呵呵呵,有点醉了,都忘记戏唱完了。”

中容也笑了:“箫莫演得真好。”

小伍也赞同地直鼓掌:“是啊,殿下演得比小容好多了。”

“不不不,师傅演得好,只是这么快就结束,我有些不舍,下次再和师傅合作,不知何时了。”箫莫依然笑着,可是我却觉得涩涩的,不禁道:“没事没事,戏唱完了,情犹在嘛。”

“对对对,情犹在。来,我们继续喝酒……”小伍又将二人拉回,没想到小容却走神了片刻,才坐回原位,给箫莫倒起酒来。

又过了一会,小伍有了醉意,开始喋喋不休地说起我们当年的那些旧事。

“我还记得……当年和秋苒睡一个被窝,我给了她一个馒头吃……”他含含糊糊地说着,一桌子的人除了他,全笑了。

“对对对,你给我馒头吃。”我笑着摇头,“最后你把自己也变成了个馒头。”

“我就知道你取笑我胖……小,小容就不嫌弃我……他靠在了小容的肩上,甜腻腻的满脸幸福。小容略觉尴尬,看了看一旁笑意融融的箫莫,扶起了小伍:“伍哥醉了,我们先回去休息了。”

“好。”箫莫笑着举起酒杯,暧昧地对小容眨眨眼……师傅,可别让小伍酒后乱性哦。”

小容越发尴尬,扶着还在喋喋不休的小伍回了房。

当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我们的视野时,箫莫才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然后开始对着酒杯出神。

我拿起酒壶,随口说道:“今天这酒又苦又酸啊。”

“什么?”箫莫回过了神……”

“我说,今天这酒又苦又涩。”

箫莫微露疑惑,喝了喝杯中酒,摇头:“没有啊。酒味纯正,很不错的酒……”

我摊摊手:“你就老实说吧,你是不是喜欢小容。”

箫莫神情微微凝固,但是很快就笑了:“我是喜欢师傅啊,怎么了?这个你一直知道,不然当年也不会拜他为师了。”

“少来,我说的不是这种喜欢。”

“那是哪种喜欢?”箫莫开始跟我绕圈子。他在外面待久了,果然与我当年认识的那个单纯的箫莫殿下完全不同了。

“反正不是我说的那种喜欢。”

“就是那种喜欢。”

“难不成你跟我喜欢小容的喜欢一样。”我直直盯视他。

“恩恩,说对了,就和你一样。”箫莫一边点头,一边给自己倒酒,巧妙地躲过了我的试探。

我放弃地甩开脸:“算了,说不说随便你。”

“就算说了又怎样?”当我不看箫莫时,他却发出了低低的叹息,”就像你和皇上,和大皇兄,最后能在一起吗?”

我皱紧了双眉,鞍回脸拿起酒杯:“好端端的,说他们做什么?”

箫莫举怀含笑:“你也借酒消愁了?明知道不可能,却无法忘却。明知道忘不掉,却要佯装不知道。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样的感觉……”

低下头,天上的明月正好映入杯中。晃了晃,月亮碎了。

“我也醉了……”箫莫摇摇晃晃地起身,我立刻上前扶住,他确实醉了,从他身上而来的酒香让我晕眩:“我扶你回房。”

“好,谢谢……”箫莫对我投来感激的目光:“秋苒……”

“什么?”

“能不能再陪陪我,我今晚……不想一个人。”他的目光终于变得落寞,与这黑暗的夜色融为了一色。

我看了他一会,点点头:“好。”

箫莫的寂寞让我心疼。他的心明明已经痛得碎掉,却依然在小容面前欢笑口他能说什么?又能做什么?

箫莫回房后始终都没有说话,我帮他盖上被子后,一直握着他的手,直到他最后因为酒醉而入睡后才离开。

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也是无人陪伴。忽的,我很后悔当初带他来见小容。如果他没有看到小容,不,应该说他不知道小容和小伍的事,那他此刻应该还沉浸在与我重逢的喜悦中。

第二天一早,我朦朦胧胧地听到了脚步声,昨晚半夜回地房,回房后不见雪铭,看来他还在生气。

而此刻这脚步声除了雪铭和羽熙还有谁敢擅进我的房间?而羽熙看不见,所以他很少来我这里,只有雪铭了。他一定是气消了,来找我了。

那脚步声很急,很重,似乎带着怒气。那绝对是雪铭了。他走到我的床边,拉住了我的手,我立刻抓住那只拉我的手,一把就把他拽上床,将他压住。

“雪铭,别生气了嘛,箫莫其实喜欢小容……”我趴在他胸口撒娇,箫莫对不起了,为了我家庭和睦,只有出卖你了。

雪铭没有出声,但是心跳很快,扑通扑通,像擂鼓。

有点不对劲!

闻了闻,是茶香。

轰!彻底醒了。眼前是纤尘不染的白,当然,雪铭有时候也穿白色。随手抓起一把铺在床上的头发,是黑色的长发,那丝丝长发在我身体僵硬之时,如水一般从我指尖溜走。

腾!我离开那个身体,拉起被单遮住自己因为松散的衣领而微露的胸口,别开脸,藏起满面的羞红:“寒烟,对不起……”我现在似乎能感觉到当初鸠摩罗拉错人上床的复杂心情了。

这种心情很难描述,就像你口干舌燥之时咬上一口又脆又水灵的大梨,无比享受之时,却忽然看见咬过的地方有半截虫子。。。。

房间里自然还是没有声音,床上的人显然比我还要僵硬,我不敢看他,可是视野里都是他白色的袍衫,他那么大一个人,我不可能装作看不见。

第九卷第九章压了不认账

心扑通扑通跳了起来,就像方才听到他的心跳声。近乎让人窒息的尴尬气氛在我们彼此之间蔓延,充满了这张雕花床。

他依旧僵硬地躺着,不用看也知道他此刻有多么尴尬和羞囧。我和他“同居”一年,从未与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更别说床上了。

我当他是友,他当我是朋,我们相敬如宾,以礼相待。人前我们是夫妻,人后,我们可是连个小脸都没摸过。今天我这样压了他,已经是轻薄他了。要负责吗?可是怎么负责?

算了,不认账吧。我想……他也不会跟雪铭他们说我今天压了他的。。。再说,都隔着衣服呢,什么都没看到,摸到,不算不算。顶多算撞胸。

时间感觉过去了好久,寒烟依然躺着,就像被人点了穴,又像是丢了魂。他不会说话,总不能等他先开口吧。

我转开脸做了一个大大的深呼吸:“寒烟,你来做什么?”

回答我的,依然是让人想死的寂静。晕死,女儿国的男人怎么就让人这么纠结呢?再深吸一口气,干脆转身面对他。总不能就这样耗着,万一被雪铭看到,那就真的有什么什么,到时他们又要说我好色。

是的。寒烟躺在我的床上,他们只会认为是我强X寒烟,而不会认为是寒烟投怀送抱。悲哀啊,还是我做人失败。

菊秋苒,你行的。我给自己鼓劲。裸男都对付N个了,穿衣服的就更好对付了。想转身之时,忽然寒烟腾地一下子坐起,白色的衣袖掠过我的面前,扯落了挂在床边衣架上我的衣服,转身就抓起我的手臂竟是给我穿起了衣服。

我怔怔地坐在床上,他的举动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他……给我穿衣服?视野内满是他乌黑的的发丝和白色的衣衫,还有他有些凌乱的动作,看来他现在依旧比较混乱。

女人的衣服比男人更加复杂,尤其是寒烟给我做的,也不知是不是他故意的。有一次我跟羽熙兴致勃发,想嘿咻嘿咻时,忽然想到不能把寒烟做的衣服弄破。于是我们很仔细,很认真地脱衣服。最后,当衣服脱完之时,我们两个……也就……没那个兴致了,然后我们洗洗睡觉,一觉大天亮,啥都没做。。。。

就像此刻,他自己也一下子找不对衣结,再加上他本身就有点混乱,以至于那些衣带都系错了位置。他发现不对又去解,结果解来解去解成了死结,他用力一扯:“嘶啦!”,断了!

他拿着被他自己扯断的衣结开始发怔,我也和他一起发愣。寒烟也会有浮躁的时候?【天脉宫】的人最忌心浮气躁。最近好像是春天吧,没有到秋燥的时候啊。

呐呐呐,寒烟,这可是你自己扯断的,与我无关啊,这次你不能胡乱生我的气了。

忽的,顿在我面前的寒烟扔了手中的衣带,伸手就扯起了我的被子,在我还没明白他的意图时,他用被子直接将我一裹,然后,就发生了我完全认为不可能的事情!他居然一把抱起了我。

身体一下子腾空,进入一个从未进入过的,带着清新的茶香的怀抱。我呆住了,是惊呆的!寒烟……也会抱女人?!他也有这样的力气?!

现在不是惊讶他抱不抱的问题了,而是他今天的举动完全超出了常规,他到底在干什么?

刚想问他,他就迈开了步,抱着我直接出了房门,显得风风火火。

阳光在他抱着出门时一下子洒在我的脸上,我抬手微遮,向上看向寒烟。

阳光刺目,将寒烟的脸没入金光之中,无法看清,只在指缝间看到他比往日更加红润的双唇。

“寒烟!”我叫他,他没有停下,依旧往前走。我扭开头,避过阳光,正好看到了僵立在路边的清清楚楚。他们显得比我更加震惊,张大了嘴巴,呆呆地看着我们离去。

忽的,寒烟似是因为走得急被什么绊了一下,往前一冲,我本能地环住了他的脖子,进入一种保护自己的姿态,这因为本能而触发的动作恰恰让我和他的身体贴的更近,即使隔着被单,我都能感觉到他紧绷的胸膛。

他停住了身体,我立刻放开他的脖子,又是不敢看他:“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