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侧过身子,准备替他们开车门。

她的手还没有落到车门上,西泽尔已经率先打开车门,他牵着她的手,两人的距离隔得很近,“慕慕,上车。”

西泽尔一手扶着车门,一手搂着她的腰,这样的姿态,神慕大半个身体都在他的怀里。

安沫咬唇,开车门这样的事情,原本应该由今天她这个司机来做的,但是他却亲自为她这么做,虽然是小事的,但是…也只因为她是宫神慕。

否则,西泽尔这样的身份,又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神慕的视线淡淡的扫过安沫,抿唇,没什么情绪反应,弯腰坐上了车。

绑上完全带,西泽尔已经坐到了她的身边。

神慕看着驾驶座上的女人,侧着脸看西泽尔,淡淡的笑着,“你的助理还要兼职司机吗?”

西泽尔眼皮都没抬,“没有,我让她派人来机场,没想到她自己来了。”

是这样吗?可是,你明明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却还是留在身边,这究竟是,为什么?

她垂着眸,眼底落下一缕阴霾。

路上一直都很安静,神慕靠在西泽尔的肩膀上闭目养神,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她的头发,仿佛那是多好玩的东西。

神慕是真的困了,这连着几天她都没有休息好,在东方家她草木皆兵,心情抑郁,睡眠质量很差,前天晚上被折腾了大半夜,昨晚在飞机上也睡得不舒服,体力消耗过多,休息很少。

所以车到了城堡停下来的时候,她都没有醒过来,反而是睡得很沉的样子。

西泽尔低头看了一眼睡颜恬静的她,唇上和眼里都是星星点点的笑意,很温暖,很专注,安沫从后视镜里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色。

轻手拉开车门,手绕过她的腰将她抱下了车,中间到底是动静有点大,她迷迷糊糊的嘤咛了一声,似是要打开眼睛。

西泽尔吻了吻她的眼睛,在她耳边低语,“慕慕,乖,继续睡,到了我叫你。”

神慕的眉毛动了动,终于还是安静了下来,再次沉沉的睡去。

她是真的困了,眼睛下隐隐可以看到青色。

西泽尔径直将她抱回到自己的卧室,掀开被子将她放在床上,门已经关上了,他看了眼她身上穿着整齐的衣物,拧眉,随即打开衣柜——早在上飞机前他就已经恢复下面人将准备足够的衣服放在他的柜子里。

拿了一件白色的真丝睡裙出来放在床边上,她是侧着睡的,微微的蜷缩着。

给睡着了的人换衣服,那就是个无比高超的技术活,尤其是神慕这种浅眠的体质,动静稍微大一点,她就会醒来。

西泽尔先用自己的手指将她的扣子一颗一颗的解开,丰盈又纤瘦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衬衫相对来说是最容易脱的一件,他抬着她的手缓缓的将衣服从她身上褪了下来。

这个过程花费的时间有点多,教父大人颇为郁闷,他给她脱衣服的时候更喜欢直接用扯的,扯不开,那就撕,暴力的冲动跟行为都可以引发肾上激素的分泌跟发泄。

神慕恼他脱个衣服都这么粗鲁,其实他跟无辜,他不在前面多发泄一点,后面不小心控制不住伤到她了怎么办。

衬衫被仍在一边,第二件就是内衣,眼神直直的盯着他身下曼妙的身体,白色的衬衫下,穿的是款式简约而精致的黑色文胸,他这才发现,皮肤白的人,什么颜色穿着身上可以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

红色的床单,黑色的文胸,西泽尔忍不住低咒了一声,shit,给她换衣服这件事,他打死都绝不再做第二次了。

简直比小时候跟宫子翊比赛体能训练输了接受惩罚还要来得痛苦,身心都放在油锅里煎炸的痛苦。

要把文胸解下来,势必就要解开后面的扣子,西泽尔深吸了一口气,他已经开始觉得身上的某处开始隐隐的兴奋。

看着床上睡的恬静丝毫没有被影响的女人,他甚至颇为怨念,你的防御力是有多低,睡着了被人扒光了都不知道。

他不知道神慕其实是有感觉的,她的潜意识始终都维持着一丝的清醒,只是这是他的房间他的床,又是他在给她脱衣服,所有的气息透露给她的信息都是安全的,所以她就继续睡着,任他在这里折腾。

换了其他人,早在下车他伸手抱她的那一刻,她就会醒过来。

第三百九十五章教父,我喜欢你

文胸很好脱,因为她侧着睡,指尖轻手轻脚的解开她后面的扣子,两边的肩带便自动的松开。

脱下后也放到一边,上半身已经完全是赤果的状态,胸前的柔软更是毫无障碍的跳出到他的眼前。

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她的身体,别说那天晚上他几乎吻遍她的全身,之前她晕倒他给她洗澡的时候,也全都看到了。

但是,像这样,在午后明晃晃的光线上,即便窗帘拉上也仍旧会有阳光漏进来,看着熟睡而昏迷的,完全没有任何防备如初生的婴儿的女人。

美丽得近乎神圣。

西泽尔只觉得有一只爪子在挠他的心,整个心脏都痒得让他难以忍耐,身体的火焰更是烧得他难受。

偏偏她毫无察觉,熟睡的样子简直就是任人蹂躏。

再也忍不住,他翻身覆上她的身体,没有压上去,只是手撑在两边紧紧的贴着,俯首含住那一处温软。

既然不能把她弄醒,他自然不能做得太过分,美味在眼前虽然不能享受让教父大人很郁闷,但是想一想反正她是他的,现在不行,等晚上…只要想一想,他便觉得血液沸腾。

为了不让自己彻底的失控,西泽尔还是恋恋不舍的伸手扯过被子该在她的身上。

最后是裤子,跪坐在她腿边,她的腰本来就很细,放在骨架大了东方女人的西方,更是瘦的一只手就可以掐住,所以她的裤子势必是要系裤带的。

扣盘解开,裤子上的扣子,然后是拉链,这两件事做好,就只要将裤子从上面往下剥下来了。

这个动静最大,因为要稍微的抬起她的臀部,“嗯~”她还是察觉到了,意识没有醒过来,轻声的哼了一下,手胡乱的就去推他。

西泽尔无奈看着她紧闭着她的双眼,只好继续哄她,“慕慕,你要睡觉,我帮你把衣服换了,好不好?”

神慕没有说话,只是眉头皱起来了。

西泽尔继续道,“慕慕,你的裤子脱下来,配合我一点,嗯?”

他的声音实在是温柔的令人放心,但是神慕却一下忽然打开了眼睛,半睁着看着面前俊美异常的男人,小声的道,“我很累,不想做,让我睡觉好不好…”她不要脱衣服,更不要脱衣服。

西泽尔,“…”

他顿时有了一种什么都不管先扑上去拆骨如腹再说。

她虽然睁开了眼睛,但是还没有完全醒来,否则不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西泽尔忍住,趁着她现在可以动,强硬的抬着她的臀,顺利得给她把裤子剥了下来。

神慕迷蒙的眨着眼睛,她睡得好好的,动都不想动,大半的意识还陷在睡眠中,一看他不顾她的医院强行脱了她的衣服。

她顿时觉得老大不高兴,委屈的把脸侧到一边,又重新的闭上眼睛,心想你要做我也不理你。

西泽尔看着她的模样,哭笑不得,还是亲了亲她的唇,然后低声道,“嗯,不做可以,让我把这个给你穿上。”

他默默的暗忖,她怕成这个样子,难道说…他真的应该截止一点。

这个念头一出来,就被他立刻否决了,节制什么,节制完了他就是呢么都不用做了。

神慕看着他手里的睡裙,没多想什么,只听他这么说,于是连忙乖乖的让他给她穿上,她好困,只要让她睡觉,其他的她都可以配合。

西泽尔于是一场顺利的把睡裙给她套上了。

才一穿完,她的眼睛又闭上了。

西泽尔在她身边坐了几分钟,才缓缓的站了起来。

细心的将被子给她掖好,然后放轻脚步走了出去,顺便将门也带上了。

安沫静静的侯在门外。

西泽尔看她一眼,抬脚往楼梯的方向走。

她一言不发,跟在他的身后。

她没有想到,西泽尔会带她回来,难道,这就是他所说的报复吗?这样恨不得捧在手心,怎么算是报复,怎么能算?

还是说,所谓的报复,只是一开始他给自己的一个理由,一个光明张大,将她不择手段抢回身边的理由。

而现在,他真的成功了,从东方祁的订婚宴上,将她夺了回来。

“教父,”她咬牙开口,声音带着悲怆,“您还是爱着她的,是吗?”

西泽尔的脑海里浮现她安然的睡在他的床上的模样,淡淡的道,“这不重要。”

安沫追问,“那什么才是重要的?”不可否认,她下意识就想听到…他的否认。

就算他不惜一切的带宫神慕回来,她也还是希望,可以听到他否认,我不爱她了。

“重要的是,我要她。”

安沫的心里一幢,脚步停了下来,看着前方高大修长的背影,咬唇,还是开口了,“教父,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她记得,她昏过去之前,她问他,如果她活下来了,他可不可以给她一个机会。

他当时,明明就答应了的。

西泽尔站在原地,转身看她,英俊的脸上还是淡漠如水,一点都没有他看着宫神慕时眼睛里的温暖跟宠溺,“我当时答应你,如果你没死,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安沫咬唇,抬着她秀美的脸,纵使脸上的温度在烧,她还是执着的,不准自己有任何逃避的开口,“教父,我喜欢您,您可以跟我在一起吗?”

西泽尔闻言,脸上的情绪没有任何的波动,波澜不惊,“安沫,你看到了,我现在不需要任何的女人。”

他有慕慕,哪怕她其实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来到他的身边,但是更真实的是,她现在就是他的,他一个人的女人。

意料中的答案,他好不容易真的得到宫神慕了,又怎么还会要她。

但是,他是黑手党的教父,答应过的事情,难道要反悔吗?

第三百九十六章我看不顺眼的东西

西泽尔淡淡的开口,“我答应给你一个机会,这并代表,我答应跟你在一起。”

安沫睁大眼睛,看着里离她几步远的,浑身就只有冷漠的男人。

她笑着开口,“难道我不是她,所以答应的事情也都没有意义了吗?”

西泽尔眼皮都没抬,“我说话算话,但是,你上一场赌局,就算有百分之九十九赢的机会,那也不代表,你一定会赢。”

“我给你的机会的意思是,如果没有宫神慕,如果你还是觉得喜欢我想要跟我在一起,那么,没有她,我就不考虑任何女人,到时候,你想要黑手党女主人的位置,我也可以给你。”

安沫站在原地,彻底的怔住。

西泽尔已经不再看她,抬脚大步的离开。

抢走了东方家准备订婚的儿媳妇儿,想必他们没那么容易罢休。

安沫的手渐渐的握成了拳,原来是这个意思,没有哪一个机会,可以代表一个事实。

只要宫神慕存在,这个机会,就永远只是机会,她闭上眼睛,这个认知让她的心脏被撕裂开一般。

为什么,为什么他就一定非要宫神慕不可,她可以为他死,就算他是她亲人的敌人,她也仍旧可以为他死,但是,即便是这样,也仍旧换不到他一个眼神和笑容。

西泽尔,你只要她,但是你怎么知道,她会一直留在你的身边。

她爱你,远不及你爱她,甚至,她根本不怎么爱你,否则,她怎么会舍得那么对你。

神慕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体通畅,觉得自己似乎已经睡了很久了,这一觉,所有的沉重跟疲倦都烟消云散。

这让她觉得很舒服,身体一舒服,连带着心情也变得很好了。

舒缓双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直到腰骨都舒缓开来,她才起身,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换掉了,身上只有一件单薄而舒适的睡意。

回忆了一番,她才迷迷糊糊的想起,好想是他抱着她回来的,还给她换了衣服。

神慕下了床,准备拿起被放在一边的衣服换上,白色的衬衫才拿在手里,她的动作却忽然停住了。

睫毛动了动,想起了什么,眸垂了下去。

三秒钟后,她放下了手中的衬衫,转身打开了西泽尔的衣柜,从小一起长大,她了解他,果然,衣柜里已经摆了至少一半的女装。

大半都是她的风格,她的指尖一件一件的摸过,最后,才挑出了两件出来。

换好衣服,她又去浴室里洗了把脸,将头发也挽了起来,穿好鞋子,才走了出去。

一开门,就笔直的看着门前的栏杆处站着一个女人,笔直的站着,看样子,已经有不少的时间了。

神慕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顺手带上门,就侧身往下楼的方向走去。

“宫小姐,”背后清凉的声音传来。

神慕停住脚步,转身看着她,“安小姐,有事?”

安沫看到她的那一刻,不得不承认,她被惊艳了,她平常的装束,几乎都都浅色系的衬衫配深色系的裤子,简单而利落,长发散肩笔直的垂着,给人的感觉一贯是,冷色系的安静。

但是因为太干净,干净得让人不敢贸然靠近,就连气质里都渗进了疏离的感觉,纵使平时笑得温婉而好相处的模样,她也仍旧给人浓重的疏离感。

而今天这一身,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浅草绿色的宽松上衣,长长的下摆宽大而不规则,却多了平时没有的休闲跟随意。

头发随手挽起,很漂亮,没有了她平时不笑的时候,冷锐迫人的错觉。

“是,我有事找你。”安沫几步走到她的面前。

神慕没有说话,洗耳恭听的模样,微微抬眸,却是漫不经心。

“我从报纸上知道,你昨天应该是应该跟东方家的大公子订婚了的。”安沫盯着她的眼睛,试图从她的瞳孔中看出什么出来。

神慕淡淡的笑,“怎么你没有看到今天的报纸,订婚宴早就取消了吗?”

安沫突然笑了,她发现,宫神慕的心理素质比她强大,她远比她以为的要淡定从容,她这样绕着圈子讲话,她永远不会如你所愿将话题绕回你想要说的事情上面去。

眸光顿时尖锐了很多,声音也变得很冷,“你到底想干什么?既然决定了要订婚,为什么要跟着他回来?你以为所有人都会被你掌握在手心吗?”

想必她冷锐的气场,神慕一派风轻云淡,“安小姐,我跟你很熟?”

言下之意就是,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

安沫站得笔直,不闪不躲的看着她,“你的事情跟我无关,但是他的事情我跟我有关。”

神慕想是丧失了跟她说话的兴致,懒懒的道,“你既然对他的事有兴趣,那就该去找他,拦着我做什么?”

安沫几乎是真的拦在她的面前,不准她继续往前走。

神慕后退了两步,双手环胸,淡然的看着她,唇上似笑非笑,“安沫,你要是聪明的话,不知道你根本得罪不起我吗?”

“这些自掘坟墓的事情,你还是少做一点都的好,下次见到我,劝你还是绕道,我看不出眼的东西,就是会让它消失。”

神慕不喜欢安沫,这一点几乎是毋庸置疑的,没有哪一个女人会对看上自己的男人的女人有多大的好感,至少她没这雅量。

何况,她们之间,还隔着不小的恩怨。

安沫脸上的笑容一刺,丝毫不在意她的话,“宫神慕,你不用时时刻刻记着自己是叶门二小姐,总把自己的身份摆出来,你是公主更是女神,别让这些东西玷辱了自己的格调才好。”

第三百九十七章你哭只对我管用

神慕失笑,仿佛她说了什么多好笑的事情,她嫣然的笑着,“安小姐,我记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不重要,只要的是,你别忘记了,因为我是叶门二小姐,我是你心上人最的爱女人,我不高兴,就可以直接让你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懂?”

“还有,女人没有格调没关系,但是,分不清现实,就不好了。”

神慕说完,转身就准备下楼。

“你爱他吗?”安沫突兀的问道,“宫神慕,你爱他这个人吗?”

神慕再度停住脚步,笑容与之前相比,多了几分讥诮,“说这么多问这么多,安小姐,你究竟想做什么?不如说得明白一点。”

“如果你不爱他,那就离开。”她想要明白的答案,那她就说得明白一点,“你没有资格留在他的身边。”

呵呵,她没有资格留在他的身边。

琉璃色的眼睛里迅速掠过一层暗黑的底色,她直视安沫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安沫,别太把自己的感情当一回事,别以为你多爱他,就可以对我跟他的事指手画脚,我看着就很讨厌。”

安沫只觉得宫神慕说话的态度嚣张至极,完全就是目中无人。

她哪里是传闻中温雅有礼貌的名媛淑女,都是骗人的。

“彼此彼此,”安沫冷冷的道,“我也不需要你的喜欢。”她根本不屑跟这种虚伪的女人打交道,“还有,尊敬的二小姐,你在他面前装了这么多年,你就不觉得辛苦吗?”

一根冰冷的针准确的刺入她的心脏,又冷又冷,虽然是细细的没有大痛,却见了血。

她原本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缓缓的收成拳,面上却是笑靥如花,“安小姐,你果然是被宠坏了的小姑娘。”

下楼的时候,神慕淡淡的想,她开始相信安沫是真的喜欢西泽尔,因为只有这种不懂什么叫现实的小女孩儿才会觉得爱情大过天,一如十六岁的她。

听说她为西泽尔挡了两枪,眸中的颜色逐渐的凉了下来。

对手多善良,她都只能一狠到底,她没有选择。

她没有看报纸,也没有打开电脑或是电视,对昨晚到今天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概不闻不问。

西泽尔不在城堡,她猜测应该是去处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了。

看阳光,现在已经是傍晚了,夕阳正在缓缓的下沉,直到将所有的光线都带入黑夜。

城堡里的佣人都跟她很熟了,没什么来打扰她,她一个人在城堡里散步,走到花园里的时候,在一片草地上一颗大树下的秋千下停了下来。

深色的木质藤椅,上面还环绕着绿色的藤蔓,椅子看上去已经很有年代感,藤蔓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