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仍旧还是很担心。

西泽尔面无表情,对他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没别的事,你可以走了。”

灰无奈,夫人的话题,即便是过了这么久,也仍旧是碰触不得。

“那好吧。”他也不敢多说什么,现在的西泽尔比以前更冷漠更阴冷,“不过教父,墨白小姐的麻烦似乎跟银魅有点关系,毕竟当初夫人的事,他也牵涉在里面了…”

西泽尔拧眉,淡漠的神情浮起暴躁,“你是说慕慕的死真的跟他有关?”

平心而论,他当初放走了银魅,的确是相信了,他没道理对慕慕下手,从另一方面来说,神慕那样的身份,她根本就不应该会被银魅算计,那种程度的交易,轮不到堂堂叶门审讯堂的堂主兼叶门二小姐出手。

爆炸,是她真的想自杀。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凡是跟神慕有关的事,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只有他知道自己头脑清晰地很。

就算是疯了,他也是个清醒的疯子。

灰又看到他眉眼浮起的暴戾,连忙小声的道,“还不确定,只不过,他一直在夫人,或者跟夫人有关的人和事上转悠,总归是有点奇怪的。”

*******好吧对不起乃们,今天严重卡,所以只写出了两章,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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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九章少了的衣服

“我知道了。舒悫鹉琻”西泽尔垂下眸,淡淡的道,然后就没有其他的话了。

灰扫了眼安静得空荡的客厅,小心的查看着他的脸色问道,“教父,需要不需要请几个佣人来照顾您的生活起居?”

他不懂这个男人在想什么,他这辈子恐怕都没有一个人生活过这么长的时间,从出身开始,什么时候不是佣人伺候保镖围着?

西泽尔抬眸看了他一眼,缄淡的道,“你觉得我残了,生活不能自理?”

灰摸了摸鼻子,苦涩的说不出话来,他明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

他心里一动,堪堪的看着西泽尔面无表情的脸,“教父,您难道打算,就这么孤独一生的过下去?”

他一直以为,所有人都以为,这都只是暂时的,就像他只是暂时住在这里,他只是需要时间去沉淀,时间可以治愈一切,他迟早会慢慢放下以前的事情。

可是,如果他一直都放不下呢?

他发过脾气,可是现在只剩了一片风轻云淡的静笃,没有人在主动在他面前提过夫人,他也没有主动向任何人提起过。

灰忽然觉得有些惊惶,难道他真的早已经打定主意,这辈子,就这样过下去?

西泽尔连眼睛都没有动,整个人的气质冷冽又沉静,“你跟着我回家,是为了说这些废话的?”

灰知道他已经不耐烦了,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就算他真的这么想,那也是谁都劝不了的。

“我不说废话了,”他无奈的动了动唇,其实他来这里是真的想看一看教父最近的生活,“银魅的事我和青会去查。”

“嗯。”西泽尔点点头,灰在心里微微的叹气,然后就走了出去。

客厅里又只剩了他一个人,安静的空气有时候会让人窒息,但没关系,他早就习惯了。

他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因为这以后都会是这样的生活,对他来说,这没什么不好的。

西泽尔在沙发上点了根烟,慢慢的抽着,他以前没有烟瘾,也很少抽烟,现在几乎一闲下来就要点一根烟。

将烟头灭在烟灰缸里,他的视线望向落地窗外的草地上,上面的秋千空荡荡的,昨天没有事,所以恰巧回来得早,他以为今天…也能看得到她。

突然又懊恼的想,难道是因为刚才灰在这里?慕慕一向都不喜欢见外人的,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她才会出现。

他怎么现在才你想起来,让灰讲了一通的废话,重点没有重点,还把他的慕慕吓走了。

神慕洗完澡出来,拉开窗帘刚好看到离开的灰。

她抿唇,他回来了吗?

一边擦着头发,她一边默默的想,这种感觉还真是怪异,她躲在楼上,他在楼下,这算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生活吗?

可是这样的模式,真的很怪异。

西泽尔的生活按部就班,到厨房准备两个人的晚餐,他现在做这些已经做得很熟练了,刚开始的做出来的饭菜勉强能熟就已经很不错了,现在的厨艺堪比大厨。

不过对他来说,好吃还是不好吃,几乎没有任何的区别,他尝着口中的食物,连味道都是很淡的。

吃完饭,然后在书房待了好几个小时,电脑远程处理完白天没有处理的事情,他做每件事都是有条不紊的,淡漠从容,仿佛已经没什么事可以大乱他心里的死寂。

是的,就是死寂,没有波澜,也不会再起波澜。

除了见到她的时候。

西泽尔第n次抬头看向沙发,她今晚没有出现,眸光愈发的黯淡,昨晚的她,他可以碰触,可以亲吻,可以听到她的声音,甚至陪他疯狂了一夜。

他以为她以后都可以抱到她,为什么到今天,她甚至都没有出现了?

他把这里的书房都摆成了跟城堡那里一模一样的,就连所有的沙发书桌书架电脑地板全都换成了一模一样的。

她有时候会出现,就坐在沙发上,像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最终,时针指向十点,他漠漠的关掉了电脑,起身走出了书房,回到卧室。

黑手党的事情有一大半都交给了墨白,他心无旁骛的工作效率飙升,所以一天下来,基本没有多余的事情需要他来处理。

打开衣柜,伸出手准备随手拎件衣服出来,他面无表情的脸忽然眉头一皱,手也顿在了半空中。

他绷紧着下巴,眼睛里酿出点困惑,他的记忆出错了?

他打开的这个衣柜里全都是衬衫,按照颜色从左到右排列整齐,最左边的就是白色,他记得一共有…三件。

视线扫了过去,眉头皱得更紧了,最右边的是黑色,为什么只剩下六件了?他穿黑色最多,所以这个颜色也最多。

手垂了下来,心里有根弦被拨动了,怔怔的看着衣柜里一排干净的衬衫,他的臆想症终于影响到他的神经了么?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是他记错了衣服的数量?不会的,他的记忆力不会这么低端,何况是中间的衣服记错了就算了,一左一右一黑一白他应该没有记错。

拿了件衣服出来他才突然想起,他是去洗澡的,干什么把明天要穿的衣服拿了出来?郁结的关上柜门,打开另一个拿出浴袍,他英俊的脸阴沉得可以滴出水。

所有人都以为他得臆想症疯了,但他一直觉得没什么,因为除了可以看见慕慕,他压根没有任何问题。

可是如果真的记忆混乱大脑机能下降,妈的,他老子一定会把他真的送进疯人院!

洗了个战斗澡出来,他连水都没怎么擦干净就往床上一躺,也不管头发没有擦,身上还有水珠。

今晚做梦,她还会出现吗?

都到了这个地步,她都不肯出现吗?那昨天,算什么呢?

************额,话说乃们可以吧这几天当做是猫捉老鼠的情趣嘛,我木有虐啊,嘤嘤嘤

第六百三十章空气里有第二个人的味道

睡不着,脑子很清醒,一点睡意都没有,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脑子里翻滚的全都是她昨晚在他身下媚得可以滴出水的模样。舒悫鹉琻

是幻觉太真实了?真实得他都分不清想象跟回忆的区别了。

时间就这么过去,一天接一天,三天就这么过去了,她只观察了一天就摸出了西泽尔的作息习惯,主要是他每天都是这么过的,几乎没什么变化。

白天庄园有人来打扫卫生,她基本用来睡觉,早上西泽尔准备的两份早餐有一份会剩下她就当成晚餐,在他回来之前醒来用冰箱里的食材自己做晚饭。

客房里没有洗漱用品,所以她只好用西泽尔的浴室里的反正他也准备了两份,只是有一份没有动过都是崭新的。

就这样庄园里住了七天。

苏颜跟风绝都没有找过她,她就不相信,如果风绝存心想找一个人,他怎么会找不到。

只是,她站在窗帘后,看着站在秋千旁的男人,夕阳西下,阳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落满了孤寂。

她不知道,如果她真的就这么走掉了…

有时候她会冒出这种疯狂的念头,这样生活下去,其实也不错,疯狂,她一清醒过来,就会猛然一怔。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如果知道她在这里,他还知道了当年的事情,势必会不顾一切要把命还给她。

她不想看到在这样的结局。

可是,她也就不想看到他这样孤独的生活。

连背影都看得人心里生疼。

修斯看着站在大树下的男人,默默的摇了摇头,随即加快脚步走了过去,语气相当勤快,“特么你终于敢让你家见人了,我还以为你在里面藏了个女人。”

西泽尔头也没回,淡淡的道,“我要真的藏了个女人,你会揍我。”

修斯尴尬的摸摸鼻子,貌似还真的是这样的,不管怎么说慕慕才离开四个月,他要真这么快找到下一个女人,他铁定会揍他。

可是,不找女人,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兄弟一场,他不忍心真的看着他孤独到死,向来,慕慕她…也是舍不得的吧。

“找我来什么事?”修斯走到他的身边,瞥了一眼他冷漠而面无表情的脸。

西泽尔半响才开口,声音带着沙哑,闷闷的,“我最近有点不正常。”

修斯一惊,第一念头就是不好了,他太清楚这个男人是什么脾气,要真是一点不正常,他会把他叫到他不能见人的家里?

他说的一点不正常,恐怕是整个人都不正常了的节奏。

歪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番,修斯琢磨着,看外面,除了人看上去落寞了一点,孤独了一点,也没什么特别不正常的地方。

他不动声色的开口,“出什么事了?你看得见慕慕?”

其实他心里清楚地很,看得见慕慕对他来说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他怎么都不会把它归到不正常的类别里去。

“一个礼拜前,”西泽尔的视线转向那个秋千,一双墨绿的眸深邃而狂热,“我看到她坐在这张秋千上,就像我无数次想的的那样。”

修斯的忍不住想要开口,但是想了想还是忍不住了,他好不容易肯开口,被打断再想让他敞开心扉就很难了。

“然后我们在这里做了一场。”西泽尔面无表情的继续陈述。

噗,修斯瞬间不淡定了,他庆幸自己现在没吃东西也没喝水,否则不呛死也要呛个半丝。

“妈的”他忍不住爆粗口,“慕慕怎么说都是我妹妹,你说话能给我注意点吗?”

让他现象西泽尔跟慕慕在这里…太邪恶了,他不能想象。

西泽尔看了他一眼,不以为意的道,“她是我女人又不是你女人,她跟我做你听上去不舒服?”

那赤果果的表情分明就是在说,老子又没给你戴绿帽子,你激动个屁。

修斯忍住了,只没好气的吼了一句,“那是你在做春梦!”禁欲太久,做个春梦再正常不过。

西泽尔没有反驳,他当然知道他是在做春梦。

从身上摸出一根烟,他点燃火,一阵吞云吐雾,然后继续说,“她很热情,后来我抱着她回卧室…”

修斯顿时觉得头疼,敢情他叫他过来是让他解梦的?他不会!

不过,目光无意间赚上那架秋千,他顿时邪恶了,脑海中的问题脱口问出,“你别告诉我你们在外面做就算了,还是在这个秋千上?”

西泽尔不疾不徐的目光淡淡的扫了过来,修斯顿时闭嘴。

秋千上么,也没什么不正常的,这就是他的梦,那肯定是按照他内心的渴望来的,男人喜欢刺激是天生的,何况是西泽尔这款男人。

“从那天以后,我都没有见过她了。”他黯哑着嗓子开口,很抑郁。

修斯斜了他一眼,“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见到她?”

特么病得真的很严重。

“很久,”他淡淡的回,“之前病得差不多的时候就开始了。”

“……”,修斯心绪复杂,果然没有猜错,他就是因为臆想症复发,又不想让人发现,所以才把所有的人都赶走了。

西泽尔也没管他的反应,自顾自的说道,“我以前只能看到她的人,她不会说话,也很少对我笑,可是那天的感觉太真实,我甚至以为是我自己喝醉了。”

修斯眯眸,背脊爬上点寒意,脸上的不正经终于褪下,变得严肃了一点,“西泽尔,你不是把哪个冒牌货当成慕慕上了吧?”

他这种状态,没什么不可能的。

“不会。”他想也不想就都否决了,“不是她,我认得出来。”

她换了一身打扮,但是他当时摸了一把,那是他的慕慕。

“还有什么不对?”

“我觉得有人在我身边。”他拧着眉,“柜子里的衣服少了,浴室里的沐浴露洗发水少了点,冰箱里的矿泉水也喝得很快,就连空气都有第二个人的味道。”

第六百三十一章真的不是他疯了

修斯忍无可忍的打断他,“你不要告诉我你觉得那是慕慕的味道。舒悫鹉琻”

如果他点头,那就真的是病得不轻。

如果只是有第二个人的痕迹,那有可能…有人躲在这个庄园里?

西泽尔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修斯拖着下巴,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屋子,语气有些凝重的开口,“你确定你家没有其他人混进来了?你这庄园这么空荡荡的,所有的保镖也全都在外面守着,只要身手比他们耗,混进来不是难事,你这房子连个佣人都没有。”

西泽尔绷着一张脸,有人混进他家了?!

是因为这样所以慕慕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一定把那个人连骨头一起拆成碎片。

修斯瞟了眼他的脸色,幸灾乐祸的开口,“病了就看医生,又没有人会笑话你,你再这样下去,什么东西是真的什么东西是假的你都要分不清了。”

说到最后,语气变得严肃了。

他若不是真的自己都分不清,又怎么会叫他过来,按照他的原意,他的这些事情,他根本就不愿意让第二个人知道。

“我不想,”他坦荡得直白,无畏无惧的道,“你没有这样爱过一个人,所以你不知道,看不到她对我来说是件多残忍的事情。”

他甚至根本不能想象那样的生活。

一点光亮都照不进来。

修斯没有说话了,他说的对,他这辈子确实还没有爱过亲人以外的其他人,所以没有经历过。

宁愿守着虚幻的幻觉过日子吗?

这在正常人的眼里,太恐怖了,他一向是及时行乐的做派。

“是不是到你疯的那天你也不肯接受治疗?”

西泽尔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我没疯。”他要是真的疯的了,今天就不会叫他过来了。

修斯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笑得很开,“哥们,一个人过了这么久,想必你的厨艺应该是不错的,顺便请我吃个饭?”

啧啧,教父大人亲自下厨,这样的场面他一定要拍下来。

西泽尔没有说话,肩膀一动挥开他的手,毫不留情的下驱逐令,“缺钱吃饭了去问你老子要,我没这么多米养闲人,所以你可以滚了。”

妈的,就没见过这么没道义的男人!修斯愤愤的离去。

吵架了么?神慕蹙眉,看着修斯愤然离去的身影,西泽尔还是站在原地,很久都没有动。

西泽尔看着眼前的一片白玫瑰花海出神,是他的幻觉还是…这里面真的有第二个人?

他默不作声,站了十多分钟后就回到了厨房,继续他有条不紊的生活,吃完就去了书房。

握着鼠标的手有点的僵硬,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僵硬什么,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会喷薄而出一样。

他不禁觉得好笑,如果他的房子里没有第二个人,那也无非只是说明他病得更严重了。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等他赶走了那个找死的,她应该…还会回来吧。

嗯,这就是他想要的,也是他唯一可以期盼的了。

手指滑动鼠标,毫无疑问的点开文件,叫整个庄园的监控录像全都调了出来。

时间…他的手顿了一下,从一个礼拜前开始。

虽然那天他也见到慕慕了,但也是从那天开始不正常的。

庄园很大,所以监控录像的带着也不少,何况堆积了这么多天,分量多得能让他看一个晚上。

他面无表情,眼睛盯着屏幕,身子靠着身后的背椅,很久才会因为长时间的血液不流通而动一动。

眼睛也因为长时间盯着屏幕而酸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