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秀才瞪了她一眼,到底也没再发火,坐起来安安静静的喝粥。

山南村是在边境地区,也没有中原那些繁琐的礼节。

到了下聘的日子,萧家人就弄了一只烧鸡过来纳吉下聘。王媒婆作为中间人,笑呵呵的给两边换了八字,定了迎亲的日子。

接下来,冯贞就开始给自己准备嫁妆待嫁了。

日子定在下月初八,没法子,萧山难得从军营回来一次,下次回来还指不定什么时候呢,自然是要赶紧的把这亲事给办了,也好安了两家人的心。

冯贞以为自己已经想开了,甭管找个什么样的人都行,可现在日子一定,心里也免不了有些忐忑和期待了。

这萧山是个什么品性的人,长的什么样,会不会是个歪瓜裂枣?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收,么么么(づ ̄3 ̄)づ╭?~

第3章 萧山回归

宿州城外镇北军军营。

此时正是晌午休息时间。兵士们吃了东西后,便都坐在一处吹牛打屁,说着家常话。不过陷阵营这边的营帐外正是热闹的时候。

其他营里的看着那边热闹,也不敢过去。没法子,不敢过去啊。陷阵营那群人可不简单啊。谁让人家是陷阵营,每次都是冲锋在最前面的,要么就死了,活下来的那都是横的要命的,走出来都带着一股子杀气的。

“铁牛,加牛,把给山子给干趴下。”

陷阵营这边一阵阵的吼着。

他们围成一圈,圈里,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在角斗。

这两人身材差不多,都是牛一般的见状。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缺了一只眼睛。另外一个方方正正的脸,不过脸上却留着一道刀疤。

独眼的大个子咧着嘴笑了笑,“山子,你可小心了。”

萧山呵呵一笑,“那可说不准。”说完一脚往前面一伸,对着对方的脚就是一踢。

“嗯?”铁牛皱眉,“你小子,来这么一招啊,”

说起来,铁牛的力气也不比萧山小,不过他有一点不好,就是身体太胖,有些不灵活。这会子萧山攻击他的下盘,便没法子像之前那么稳如泰山了。

铁牛心一横,干脆就像打仗的时候那样不要命,直接抱着萧山一起往地上一倒。两人同时落地。

“哈哈哈,铁牛,真有你的,什么时候都有咱们陷阵营的精神。”一个铁甲小将走过来鼓掌大笑。

萧山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着铁牛就是一脚,“你个龟儿子,来这一招。”

铁牛哈哈一笑,“反正咱都没讨着好。”

萧山懒得理他,走到一边接过兵士旁边的碗,对着嘴里就咕噜噜的大口喝了起来。

铁甲小将走了过来,“萧山,过几天你就要回去了,听说是家里给说了亲了啊。”

萧山一听,国字脸顿时有些红了,连右脸上的那道刀疤都显得有几分可爱。旁边的陷阵营的兵士们也跟着笑起来。陷阵营的士兵都不大识字,来了信件都是校尉张定楠帮着念的,所以谁家什么大事小事的,都逃不过张校尉的法眼。

萧山摸了摸红红的耳朵,愣愣道,“张校尉,这事情还没谱呢。上次我娘来信,不是说准备相看吗,谁知道能不能成。咱这模样,又是在刀口上过日子的,可不好找媳妇。”

“这话说的我可不爱听。”张定南虽然是世家子出身,可跟着这些大兵们待的时间长了,也没那么多规矩,勾着萧山的脖子笑道,“咱虽然是刀口上过日子,可也是保家卫国是不?再说了,咱们粗是粗了,可咱疼媳妇,你们说对不对?”

“对!”一群汉子大声附和。

这可说的都是心里话,常年在外的,真是难得讨个媳妇。真要是有了媳妇,给你暖被窝,给你生儿子留后,谁还不当着菩萨供着啊。说句难听的,他们这常年在外的,哪天回去突然多个野种儿子,那也得捏着鼻子认了。

张定南拍拍萧山的肩膀,笑道,“回去拿出咱们陷阵营的本事来,找个好媳妇,明年抱上大小子。到时候我给你们弄酒来庆祝。”

萧山是陷阵营的老人,虽然不够聪明,可是很是勇猛,要是在历练历练,张定南不介意培养一下心腹。不过前提是这萧山以后得活下来,得有进步。当然,这是后话,不过此时作为陷阵营的长官,拉拢一下自己的心腹士兵还是很有必要的。

“哟,山子,张校尉说这话了,你可要加把劲儿了。老子的儿子可都能拿弓射箭了。”徐铁牛一脚提到萧山的屁股上面,一脸得意道。

徐铁牛和萧山一样,都是陷阵营的老人了。作为敢死队一样的陷阵营,能活下来都不容易。所以希望兄弟们都能留下一男半女的传宗接代。特别是萧山还挺年轻的,连个婆娘都没讨过,这死了可太不值得了。

萧山自己却心里有些打鼓,他是个粗人,总觉得自己这条件,肯定讨不找媳妇的。

谁家好姑娘,会嫁给他一个军户啊。

话虽如此,到了假期这日,萧山还是收拾了东西屁颠屁颠的往家里赶路。

虽然爹娘比较疼二弟三弟还有小妹,可他还是惦记家里的。

萧山回到村里,一路上村里人都笑着打招呼,“山子回来娶媳妇的吧,可真是恭喜了。”

萧山一愣,“这媳妇说好了?”

还没来得及问,那人已经笑嘻嘻的走了。

萧山心里这个着急啊,赶紧火急火燎的往家里狂奔。

冯贞自然不知道萧山已经回来了。在待嫁的这段时间,她也没有干坐着,而是请了她娘冯李氏去外面打听了一下山下村萧家的事情。

作为边民,很多人都是从外面迁来的。所以冯贞所在的山南村村民,对于萧家的事情很多都不是很清楚。这次定亲也只不过知道家里的一些外在情况,,但是要知道一些萧家内里的事情,那可就困难了。

冯贞一向都是秉承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想法,即将嫁入萧家,自然也要把自己的婆家给打探清楚了。

冯李氏也不好明着打听,就请了媒人王大娘来家里吃酒,话里话外的问着萧家的事情。

王大娘虽然是个媒人,不过对于冯贞这漂亮姑娘还是很喜欢的,再加上现在婚事已经定了,冯家也不可能退亲了,对于萧家的事情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冯李氏听完后,脸上惨白,心里更是一阵阵的发寒。

之前以为自己闺女嫁过去受委屈,如今看来,前途堪忧啊。

原来这萧山虽然如今已经是个伍长了,但是所在的军营是陷阵营,也是大伙说的前锋营,打起仗来可是跑最前面的。这也就意味着,自己闺女这时时刻刻的都得准备做寡妇了。

另外一方面,萧家的情况也很复杂。

萧家是在十五年前萧家老父萧老叔在边关打仗,因着朝廷对边军分军田和各种优抚政策,所以从关北搬过来的,可没几年萧老叔就因为断了腿而退伍,由着他的大儿子萧山给接替了位置,继续从军。当然也是从大头兵做起了。长子继承父亲的责任,这也无可厚非。

但是,在山下村与萧家人亲近的那些人传出一些谣言,说是萧家从老到小,已经把萧山这长房视为军户绵延下去了。也就是说,萧山在萧家这边的任务就是活着打仗,然后生儿子继续去打仗。以免让其他两房的子弟去从军。

萧老叔和萧吴氏这一招可谓是太过狠心了。虽然军户确实是绵延不绝的,子子孙孙都要去从军,可是萧家这样把萧山一房当做炮灰挡在前头,早早的就把他排除在萧家之外,但是却理所当然的占据他为家族挣来的饷银和作为军户的福利,这事情很让外人不齿。

萧家人自然也不糊涂,知道这事情说出来丢人,所以都把这些黑心思藏在心里,连萧山都不知道。只不过是他的两个妯娌进门后,和别的媳妇说起话来没遮拦的时候,稍微露出的那点子想法罢了。

冯李氏到底是聪明人,听到这些情况之后,就知道,自己闺女嫁到萧家去,那就是去传宗接代的。至于做长房媳妇当家做主什么的,那都别想了。甚至萧山挣回来的东西,以后都不可能拿到手里。萧家人只怕也就是让他们活命罢了。

想到这,冯李氏悲从中来。王大娘见着了,心里倒是不觉得后悔。她做了一辈子的没人,给歪瓜裂枣找个二八年华的漂亮媳妇,这事情没少干过,要是因为这点事情就内疚,那她也趁早不做媒婆这职业了。

况且她今天说出来,也不过是知道,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早点让冯家人看清现实,日后怨恨也不至于太深了。

“小嫂子啊,那萧家再不好,萧山这孩子倒是不错。我看过了,很忠厚老实后生。你闺女嫁过去肯定是享福的,你就放心吧。”

冯李氏也没心情理她了,只在一边抹眼泪。王媒婆讨了个没趣,吃饱喝足了,打了个招呼就往家里去了。

王大娘一走,冯贞就从隔壁屋里出来,“娘,你慌什么,萧家人再厉害,我过门后就是大妇了。且那萧山都从军几年了都没事,可见是个有福气的,你就别伤心了。”冯贞还真不怕未来会被人欺负。她很清楚,她未来的地位是建立在萧山的能力而定的。而现在来看,萧山就算再不受萧家人重视,但是他作为萧家顶梁柱是一个事实。只要她拿下萧山,萧家人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冯李氏满脸婆娑的抬头,看着自家这如花似玉的大闺女,不止没好过,反而更伤心了,搂着冯贞又哭了起来。

不过冯李氏就算再不愿意,这婚事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很快王媒婆再次登门,顺带带来了一个消息,萧山已经回来了,只能在家里待上半个月,萧家的意思是这段时间把亲事办了。

冯李氏便是心里不乐意,也是捏着鼻子应了,强颜欢笑的给自己闺女准备出阁事宜。

另外一边,萧山已经从家人这边确定了自己即将成亲的事情。而且听媒人说,那姑娘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

这下子萧山可乐坏了。

从军三年,母猪赛貂蝉啊。更何况是萧山这样的大龄剩男了。所以一向耿直忠厚的萧山心里也不免有些‘歪心思’了。

要不要去看看呢。虽然还有几天就要成亲了,可他第一次发现,时间似乎过的太慢了。

夫妻见面

“姐,我看到一个人在我们家外面鬼鬼祟祟的。”

冯瑞从外面跑进屋里,就冲着正在厨房里择菜的冯贞小声打着报告。

冯贞正在为自己的未来谋划,听着这话也没往心里去,“是不是路过咱们家门口。”

现在的人其实还挺朴实的,特别是这山南村都是穷苦人家,很少会有人有心害别人,最多也就是像萧家那样窝里横罢了。

冯瑞摸了摸自己的童子髻,满脸疑惑,“可那个人我不认识啊,不像咱们村的。”这村子不大,人也少,各家各户的谁不认识谁啊?可冯瑞很确定,自己绝对没见过那个大个子。村里但凡是有些力气的,要么就逃走了,要么就参军了,像那样大个子的人,要是见过,他还能不记得?

“姐,会不会是蛮子啊?”冯瑞想到这茬,脸都吓白了。

这也不怪冯瑞胆小,作为边民,就要有时时刻刻被蛮子偷袭的觉悟。所以冯瑞虽然才六岁,但是也没少跟着自己爹妈一起逃难,逃到深山里去,等蛮子洗劫一空了跑路了,他们再回来。这也是他为什么瞧不上那些军人的原因,虽然是保家卫国,可也没看着他们怎么保护家卫国啊,蛮子都打到他们家里来了。

冯贞一听,心里也有些担心起来,她还没机会见过真正的蛮子,可是原主记忆力,那蛮子确实是挺可怕的。特别是现在她爹冯秀才卧床不起,逃跑都逃不了。她赶紧擦了擦手站起来,“咱们出去看看去。”

“嗯。”冯瑞赶紧埋着小短腿在前面领路。因着害怕,还把自家的擀面棍给捏手里,准备待会要是那人真是贼人,他还能顺道作为一个男人保护自己的姐姐。爹和他说过了,他是家里的顶梁柱,是要保护娘和姐姐的。

冯贞心里更是忐忑。要不是蛮人还好,要真是蛮人了,这事情可不好办。

姐弟两才出了门,果然见着一个人影钻到了门口的大树后面躲着。

“姐,就在树的后面。”冯瑞鼓着腮帮子一脸严肃的指着大树的方向。

冯贞赶紧过去把院门关上,从里面用东西抵着,对着外面道,“树后面是哪位客人?你要是不出来,我可喊人了。”

看到只一个人,冯贞心里就没有刚才那么担心了。甭管是不是贼人,只要对方有什么动作,她就在院子里喊几声,村里人听到了,自然都会过来了。

“别,别喊。”背后传来一阵焦急的声音。声音中气十足,听着很是洪亮。

冯贞踩着凳子趴在院墙上面,“你是谁?”

“我,我…我是 …我是萧山。”紧张的开始结巴了。

萧山?

冯贞瞪大了眼睛,她正愁着这萧山人品性情怎么样呢,没想到这萧山就自动送上门来了。

大树后面的萧山此时和是后悔不已。

他这两天在家里实在待不住了,帮着家里干完农活后,浑身上下不自在,就自己跑来偷偷的看媳妇了。

在萧山二十多年的生活里,媳妇这种东西是很稀罕的。只能做梦的时候想想,哪里敢真的有这想法啊。所以如今真的找到媳妇了,他这心里就实在按耐不住,想看看自己媳妇长的咋样啊。谁能想到竟然被人发现了。

完了完了,要是让人家觉得自己是个登徒浪子,没准这好好的婚事就泡汤了。

萧山在大树后面懊恼不已,伸手抓头发,平日里的看起来山一样的汉子,此时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恨不得打自己几嘴巴。

冯贞却暗喜不已,她之前就盘算着怎么在进了萧家的门后,把萧山给拿下呢。

如今自己送上门来了,她自然也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便伸出一张脸,对着院子外面道,“那你过来干什么?你出来看看,可不是诳我的?”

萧山正担心自己这到手的媳妇就没了,听着这柔柔的一声,顿时心里一紧,一点点的挪出去。

只见远门不高的冯家院墙上面,一个女子正趴在那里,从露出的肩膀可以看出,是个娇小的女子。再看那张脸,萧山顿感不能呼吸了。

萧山虽然不知事,可是也听不少兄弟们说起女人这回事。谈起女人的美,无不是肤白,胸大,屁股大。

但是此刻,萧山才发现,那些美人都上不得台面。

眼前这个才是美人。那皮肤比他吃过的白面馒头还要白,那眼睛比水还清澈,那嘴…那宜嗔宜笑的神情…

萧山只恨自己没读过书,不知道用什么好的词来形容美人的美。只能呆呆愣愣的,张着一张嘴,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冯贞瞧。

真是个二愣子。

冯贞对于萧山这个态度很是满意。

男人食色性也,这种德性哪怕是过了几千年,都是恒古不变的。所以从水面上看到冯贞儿的这张脸之后,她就对自己未来拿下萧山很有信心。

特别是,她很理智的知道自己的优势,也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

冯贞一想到这,突然觉得自己挺坏的,用这么多的心思,来对付一个老实巴交的粗汉子。不过一想到这汉子以后是她的,那她就觉得理所当然了。反正算计来算计去的,还不是在一个屋里?

想到这,她忍不住嫣然一笑。

这一笑愣是让萧山失了魂魄,呆呆愣愣的不知道怎么反应。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姑娘…

冯贞正想着如何和这萧山接触,又让对方不至于轻视她,旁边的冯瑞已经嚷嚷起来,“姐,你快下来,别让人看了去。”冯瑞是个古板,对于自己姐姐被一个外来的男人这么看去了,觉得很是不舒坦。

就算这个男人是他未来的姐夫都不行。

冯贞听着,眼睛滴溜溜的一转,从椅子上下来,道,“上门是客,你给他送碗水出去,顺便让他赶紧回去,就说让别人看到了不好。”

冯瑞万般不愿意,但是碍于冯贞的吩咐,只得勉勉强强的鼓着脸应了,拿着水瓢装了水,开了院门门去给萧山送水。

冯瑞气鼓鼓的跑到萧山面前,“给,我姐让我给你端的。她说让你回去,免得被人看到了说闲话。”

萧山刚见冯贞突然从墙上下去了,心里还在焦急担心,以为冯贞生气。见着冯瑞出来,心里紧张不已,以为是过来赶人的,听着冯瑞是送水的,还是冯贞让他送过来的,顿时心里像开了花一样的,美得不得了。

他端着水瓢朝着院门看去,只见远门那边伸出一个脑袋,见着他瞧过去了,立马躲了进去。

虽然只那么一瞬间,萧山还是看到那人脸上羞怒交加的样子。

“喂,你快喝水啊。”冯瑞不满道。他心里,这个人长的可真丑,配不上自己的姐姐的。

萧山此时看着小舅子却觉得十分的顺眼,觉得怎么看这么可爱,赶紧下子抱着水瓢喝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像是喝着美酒一样,喝完之后,还一副十分回味的样子。

他从衣襟里掏出了一块糖块出来,放在小舅子的手里。眼睛又开始盯着院子,想看看还会不会看到自己想看的人。

冯瑞到底是个孩子,见着糖块,顿时直了眼睛,再看萧山也没那么不顺眼了。脸带笑容的赶紧跑回院子里。

见着冯贞还在院子里站着,他喜滋滋道,“姐,那个大块头人还不错。”说着已经开始舔着手里的糖块了。

冯贞看着,顿时鄙视不已,“一块糖就把你姐姐给卖了?”

她嘴里虽然这么说,心里却还是对萧山有些满意的。刚看着挺大个子,说话也磕磕巴巴的,还以为是个木头疙瘩,现在看来,还是有些心思的,至少还会用用糖衣炮弹收买小舅子。

看来还是朽木可雕啊。

冯贞自然没再去看萧山在不在。在她看来,和萧山的这场互动已经差不多了。再来一点,没得让人看轻她了。就这样看的着,又看不够的情况下,这几天就能让萧山惦记了。

不得不说,冯贞对于男人还是很了解。萧山在冯家外面站了好一会,直到看着好些干活的人开始陆陆续续的进村子了,他才赶紧往家里走。

一路上,他心里都在惦记刚刚的事情。想着要成亲娶媳妇了,萧山这心里就跟涂了蜜一样的,甜的都化了。

因着两边都准备的很充足,所以即便时间很短,也没有觉得很仓促。

冯家嫁女,本来也不用大办,加上冯秀才生病的缘故,所以也没有办酒席,只是给左右邻居送了一些喜饼罢了。

这年头能送点喜饼,已经十分不易了,所以村里倒是没有笑话,反而十分热情的来冯家给冯贞送嫁,给冯贞撑场面。

萧山牵着马来迎亲的时候,在村里引起了小轰动。

现在的马匹可相当于后世的小汽车了,而且还是高端的那种。在这穷乡僻壤的地儿能牵着一匹马,那相当于在后世小镇开着一辆劳斯莱斯了一样让人吃惊了。甚至有过之无不及。毕竟大伙认识马,可小镇的人不一定认识劳斯莱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