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交响曲》作者:维生素ABC(2月27日连载至vip完结)

文案

一个偶尔霸道,偶尔腹黑,偶尔深情的上校先生和一个偶尔普通,偶尔文艺,偶尔2B(苦逼+牛逼= =)的小记者军婚之后的轻松故事~~~~

内容标签:军旅 高干 都市情缘 婚恋

搜索关键字:主角:颜培月余若若 ┃ 配角: ┃ 其它:军婚颜氏家训苦逼媳妇儿

1、第一章 ...

楔子

余若若,乐观开朗,积极向上小青年一枚。梦想是做个大名鼎鼎的娱记,现任职务是透明菜鸟娱记。擅长并热衷于各种剑走偏锋的拍摄角度和兵出奇招的跟踪模式,属娱乐界各大牌明星的宿敌,人人避之不及。

生平最讨厌的人是颜培月,脾气大得像犀牛,性子倔得像黄牛。生平最讨厌的事情是帮颜培月洗衣服。

私下里觉得她跟颜培月的婚姻十分荒诞可笑,就像是哆啦a梦和皮卡丘一样不般配。当然,她是那个人见人爱,无所不能的哆啦a梦,而他,就是那个一见人就放电的黄色皮卡丘!

颜培月,无私公正,不讲情面的陆军军官一枚,肩章两杠三星,俗称两毛三,属正团级上校。铁血无情之外还有别扭腹黑等复杂因素掺杂在性格里,十分不好定位。

生平最看不惯余若若,觉得她是见风就两边倒的墙头草,没节气没操守,尽闯祸还脾气大,动辄毫无形象大吼大闹外加拳脚并用,尽显泼妇本色。

最讨厌的事就是帮她料理烂摊子,像做一个无解的数学题,后续问题永远层出不穷。

私心里觉得娶了媳妇儿等于养了个叛逆麻烦的女儿,十分头疼。

这样的两个人,互相看不顺眼,互相不服气。

可是命运这样风雨不定。

最后他们却都被一个叫□情的人收服。

爱情君叉腰仰头大笑:哈哈,爱情一出,谁与争锋?

无数个点连成一维直线,

无数条直线排成二维平面,

无数个平面叠成三维空间,

无数个空间组成四维瞬间,

无数个四维瞬间,终于成就他们的爱情

本文就从360度各个四维瞬间全方位报道他们从别扭到河蟹滴婚后生活~~~~

余若若沾枕头还没到四个小时就被死党宁静狂轰滥炸,拉去逛街。

华服店里,宁静基本就是在镜子和换衣间转悠,时不时来一句:“这个怎么样?”“蓝色冰清米

色可爱,我选哪件好啊?”或者是“这样会不会暴露多了一点啊?”

余若若看了一眼:“你这V领啊简直是地狱V”

南方的夏天一年得待上七个月,迟迟不走。

她睡眼惺忪,一脸郁结:“大小姐,不是谁都像你这么兴致盎然的,你看看,这么好的天气,不睡觉出来逛街。你是有多暴殄天物啊”

宁静十分白眼,一件米色长裙盖到她头上:“坦白交代,是不是昨晚上干什么腰酸背疼夜不能寐的事情去了?我说你家颜颜也真是三十如狼啊,天天把你这小身子骨折腾得啧啧。”

“颜颜?是谁啊?我不认识。”她随手就将衣服朝她砸去,罔顾导购员一脸青白,倒过头就趴在置物台上快睡着了。

人睡不好连胃口都尽失了,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木瓜雪杏,耷拉着眼睛诅咒:“就你这消费速度,比尔盖茨都不敢娶!”

“我不要那老家伙,我就看上你家颜颜了。来,给姐抖落抖落昨晚上的浪里红翻翻云覆雨细节神马的也完全表大意的”她拈着吸管,丹寇如火,却一脸贱兮兮的,嘴里吐出的都是狗牙。

“我想起来了,我们小时候不是学过一个民间故事吗?说是一个贪婪的人挖到一个聚宝缸来着,就你放一种东西进去,就能有十个了。反正比春天播种秋天收获划算多了。你去找那么一口大缸来,我把颜培月推下去,另外九个都送给你了,一个星期轮流调戏都有多余。就怕到时候你吃不消兜着走”她冷嘲热讽道。

对方一本杂志拍过来,“我只要正版原装的。”

“难道你不介意已经被拆封过?”她猥琐着语气问道。

“漏嘴了吧,说,啥时候拆封的,试用效果怎么样?销*魂*蚀*骨还是缠绵悱恻,或者是猛虎饿狼力量型万年攻?”宁静是出了名的桃花眼,挑起来无比妖媚,此刻眼睛里闪着看到猎物的光芒。

“非常抱歉告诉你,现在还未拆封不过说不定别人拆封了,反正我没验货。”她戳了戳冰镇杨枝甘露,一双眼睛四处逡巡,没精打采回答道。

“我还就不明白了,你怎么就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啊?他好歹是你的合法丈夫吧?不过三十出头就混到上校军衔了?人还笔直俊挺,一站那儿跟一棵松一座山似的,要脸蛋有脸蛋,要气质有气质,要身材有身材,重要的是要背景有背景!”

“他跟了你才叫暴殄天物呢,这样的极品搁边上还无动于衷,你不是爱上我了吧?”宁静一边捯饬着她的手机翻照片一边数落。

“他确实极品,是死板中的极品,是暴脾气中的极品!”

“喂喂,我让你偷拍两张果照神马的呢?怎么没有啊?”她大叫不满,忽然疑惑道:“这裹得严严实实的是谁啊?怎么那么眼熟啊?”

余若若一把抢过手机:“祖奶奶,这张照片可是我冒着被蚊子吸干血的危险蹲墙角一晚上的成果,要是有什么闪失我得提头去见老大了。”

“哦,这是这不是那谷星河吗?”宁静声音突然提了起来,在流淌着伤感钢琴音乐的茶点室里真是响彻云霄,引得周围一群人望了过来。

余若若一把捂住她准备继续感叹的嘴巴,边朝旁边的人报以歉意的笑一边咬牙切齿警告她:“祖奶奶,你再多少一个字我就立马拎包走人,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宁静被捂得喘不过气,只能小鸡捣米似的点头,她这才放开。

“你现在已经有资格跟这种大牌了啊?你老大够给你机会的啊。”

“这本来不关我的事的,是前辈戚晋的任务,我是负责跟进杨偌奇的,最近不是风传她被某煤矿老板包养,送豪宅跑车吗?结果前辈他老婆昨晚上突然急性肠炎送医院去了。我斟酌了一下,谷星河的新闻应该比较有看点,他是最近媒体的焦点,哪里知道就看到他穿戴整齐裹得跟过冬似的从会所里出来。我又不是会员,没资格进去。本来想着爬上去的,可他们家全是深棕玻璃墙,我又不是蜘蛛侠。就只有守株待兔了,结果一大晚上就拍到这玩意儿了”她一口郁气进出不得,十分恼人。

“最重要的是最后差点被他经纪人发现夺命狂奔的时候把戚哥的单反弄丢了后来回去,左右都找不到”

“估计要被老大骂到吐血”她苦着脸

“摸摸~~~可怜的小记者,真是苦逼得很。姐批准你回去补觉,明儿继续为推动中国八卦事业赴汤蹈火去吧。”宁静一脸看街头弃猫的同情。

其实她大学学的是国际贸易,可是为人积极进取,在学校校刊里一直担任记者兼编辑,积累了不少经验,也挖掘了自己的兴趣。

毕了业就在南方风暴做实习记者,三个月之后顺利转正了。

算了算,现在一转眼也已经有一个年头了。可是一直不得重用,全是去蹲点刨一些不痛不痒的艺人秘辛,还有很多其实是他们故意做给娱记看的,到头来真正有价值的,寥寥可数。

想了想,还是先去报社交代了一下。

哪知道被副主编樊小茶狠狠训了一通:“若若,你是第一天上班吗?分工明确这词儿没听过啊?你替他蹲点你能替他领到工资吗?”

“而且你看看你拍的有什么用,就露出个耳朵,谁知道是谁啊,路人甲乙丙?”

余若若被训得面红耳赤,还是没有争辩,低着头,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

“小余啊,不是我故意说重话的,只是,现在行业竞争这么激烈。你不是科班出身,我们是看中你踏实勤奋积极的工作态度,但是,你帮人之前记得要掂量一下自己,先把自己的责任负了知道吗?看看现在,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知道吗?”

她唯唯诺诺点了点头。

“昨儿一晚上没睡觉吧?得,先回去休息吧。以后要吸取教训啊。”

她这才算逃出生天。

艳阳高照,城市里的CBD地段的建筑主角永远是钢化玻璃,反光刺得眼睛生疼。

正巧碰到急匆匆赶来上班的戚晋。

“小余啊,昨天真是多谢你了,改天我和嫂子请你吃饭。”

“没事戚哥,嫂子身体现在怎么样?”

“还在医院挂水呢,已经没多大的事了。我只请了半天假,下午回来上班。”戚晋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有些油嘴滑舌,但为人靠谱。基本不会出大的纰漏,是真正的结婚适用男。

“那我先回去休息了啊。”

“嗯,要不要我帮你打个车,昨天真是有劳你了。”戚晋好心问道。

“不用了,你快去上班吧,这时间不难打车,我自己就行了。”

告别了戚晋,她的心情又奇异地好了一半。

内行人流行一句话叫做,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畜生用。说的就是记者了。尤其是娱记,风餐露宿,整日里有上顿没下顿不说,还时不时需要上房揭瓦的身手和下海擒蛟的霸气。睡眠更是得不到保证,有时候有了重大的新闻头条,能在办公室里鸡飞狗跳忙活一整晚,根本就脚不沾地,哪还有打盹的时间啊?

可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爱这个行业。

并且愿意为它牺牲,再苦再累都愿意将有限的青春投入到无限的八卦事业中去。为有知情权的观众寻找事实的本源真相,就是她义不容辞的责任。

作者有话要说:咩哈哈 新坑开挖

求包养求撒花~~~~

晚上还要一更哟

“僵尸”BOSS神马的缓缓再更~~~~

2

2、第二章 ...

刚到小区门口就被警卫员叫住了:“颜夫人,这里有你的快递。”

颜夫人你妹啊颜夫人!她讨厌这种冠夫姓的叫法!你才颜夫人,你全家都颜夫人!

她气咻咻拽过之前在网上买的丝巾,动作十分霸强。

警卫员一脸瑟瑟,果然是上校的媳妇儿,跟他一样脾气了得霸气四露啊啊啊

住的是部队里分配的房子,两室一厅一厨一卫,一百多平,倒还宽敞,唯一的不足是主卧里竟然没有洗手间。因为这事儿,结婚初期,两人没少闹尴尬。

她甩了鞋子就往房间大床上倒了下去。

主卧里是KINGSIZE的大床,每天睡在上面八个小时是她的终极梦想,而这梦想,自从做了娱记,就灰飞烟灭。

颜培月还算有点良心,结婚之后没有跟她抢房间,自发自睡到旁边的客房去了。

两人的相处算得上是举案齐眉,楚河汉界了。

她呈大字躺在柔软的床上,其实被所有的事一搅和,早已睡意全无。

她总觉得这房子有鬼,而那鬼就叫做颜培月。

因为只要她闲暇下来,就会想到关于他的事,关于他们的事。

余若若的姥爷跟颜培月的爷爷是旧时一起穿越流弹,并肩作战的战友,情分如海。后来余若若的姥爷贺长庚解放之后潜伏在国民党,一起去了台湾。直到六几年才回国,获得少将军衔。定居在这广州,结婚生子,富足度日。

而颜培月的爷爷一直留在北京,现在已然也是开国大将里举足轻重的一员了。

两人为了让两家情谊绵长,亘古不绝,遂私下里通过无线信号就定下了一门亲事。

贺长庚一生有三个孩子,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也就是余若若的两个舅舅和妈妈。舅舅家全是男孩子,似乎是家族里的Y染色体比较嚣张。三代单传,只有余若若这么一个女孩子,自然,全家都视若明珠的。

就因为这样,她没有被表哥他们一样被压制着念什么军校,学什么军医之类的,反倒轻轻松松选了个金融专业,插科打诨过了大学四年。

现在干了个最不给家族长脸添光的狗仔记者,说实话这在余若若看来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每每过年都被舅妈们地眼神盯得后背发凉。

诶,不能有职业歧视好吧?!要不是我们,你们茶余饭后哪有那么多可聊的资源啊= =

大学毕业的时候被通知,看准了,是被通知她已经有了未婚夫了。

为了消化这个冷笑话一样的大山,她拽着宁静一起出去吃了四桶冰淇林,最后成功拉了三天的肚子之后终于泪眼花花地问姥爷:“姥爷,您是要把我卖给谁啊?”

姥爷一脸正色:“怎么说话的丫头,那可是个不错的小伙子。马上要被调到这里来了,是个上校哦。”

上校是神马,可以吃的吗?甜吗?

很久之后余若若才得出一结论,上校不能硬吃的,跟冰淇林似的,会拉肚子的只能被吃~~~~(>_<)~~~~

也是很久很久以后,余若若气喘吁吁躺在某人怀里,手十分不老实,东刨刨,西蹭蹭:“为什么我嫁的是你啊?你们家又不是只有你一个男丁?”

他语出惊人:“我主动提出的。”

她还没来得及细问就被某禽兽又一次就地正法了。

这个答案的真实性就成了悬而未决待考据的疑难了,泯灭在了历史的流沙里,再淘不出来了。

其实余若若是半点都不相信的,不是有句俗话说嘛,宁可相信半夜能遇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张破嘴的。

她是21世纪新型女性,吸古纳今,深受社会主义现代化思想熏陶,哪里能轻而易举接受这早已被淘汰的旧社会糟粕制度的呢。

倚仗着被宠得无法无天,她只有一哭二闹三上吊来威胁。

贺长庚在别的方面是放养政策,在这事上却延续了老顽固的一贯风格,死不松口。大有若若你这辈子生是他们颜家的媳妇儿,死是他们颜家的死媳妇儿的意思。

对这样固执的老人,她只有妥协。

毕业第一年其实只是订婚了,还只是名义上订婚的。那时候颜培月还在北京任职,连典礼都没办,大老远邮寄了个价值连城的订婚戒指,她照样连看都没看一眼。

一整年,订婚夫妻都没见过面,只是逢年过节颜培月给姥爷打电话的时候道一声节日快乐,随即门外有节日礼物送到。

连儿童节都没落下= =。。。

她一直只听过他的声音,像他的名字一样,是冷月如霜的寒气。甚至都不知道他到底长啥样,更不知道他家,源远流长的政治军事背景,直到婚礼那天

一直到现在,余若若一想到当时的场景,依然要一边咂舌一边颤抖。腿也有些不受控制地抽搐了起来

婚礼包下了整个星级酒楼,所有闲杂人等禁止入内,包括媒体记者。宾客名单也经过严格审核,等闲人士不得入内。

那哪里是一场婚礼啊,那是一场两国会晤级别的噩梦。

从头到尾她就扮演两个角色。

第一个是阿谀奉承的平民,对每一个平时只会在新闻联播里见到的叔叔伯伯点头哈腰,喝酒脸红(其实是吓得说不出话来= =)虽然杯子里面是被不知道哪个好心人偷梁换柱的葡萄汁,她还是轻易就喝成了个果汁肚了(事后她还是肝胆颤颤,心有余悸,这样糊弄领导人会不会犯法了啊= =)

第二个就是一个专业的秀场模特了,中式西式一共换了二十一套礼服。最后结束的时候她觉得脊椎骨和小腿都断了,伏趴在化妆柜上泪眼花花的:“我再也不要结婚了”

而他那时候神出鬼没地站在后面,镜子里的人剑眉微挑,声音戏谑而寒凉:“恐怕,你也没机会了。”

这是两人正式的,单独的会面。

虽然婚礼从头至尾,她都一直在他臂弯里,当然,上洗手间除外

其实是应该惊艳庆幸的,颜培月是龙凤之姿,眉如利剑,彦若寒星。站在一大堆高级领导人里也毫不逊色,风采自在举手投足之间,不卑不亢,进退得宜。远不像她一样畏首畏尾,结结巴巴,丢人现眼

可是没有,两人的见面只给她带来了累,痛苦,和疲惫

在这样一个前提上要一见钟情,那就等于让你饿着已经在咕咕叫的肚子跑完马拉松,简直是无稽之谈。

新婚的房间里照例是只有一张被精心铺满玫瑰花瓣的大床,加上贵妃椅,只是让他接近一米九的个头睡上去余若若比划了一下,实在会有些惨不忍睹。而让她睡在上面的话

想到这里突然思绪就转了弯,她大老远地赶过来嫁给他还得委委屈屈睡沙发?凭什么啊?

其实床有足够她翻几个跟头的宽了。只是加上他,忽然就变得狭窄了,两人各据一方,静默无声。

余若若一晚上都在念经超度自己这一辈子大概只有一次的新婚夜,觉得她这样嫁给一个素未谋面而且看起来十分难相处的上校,真是对自己太不负责任了

又不是拍英国十八世纪背景的电影

据说每天离婚的人是结婚的人的两倍,余若若对婚姻懵懂,对爱情略知皮毛,像被扔进鸡群里的一只小鸭子,离群而孤独。

一向活泼开朗的她竟然首度产生对未来感到迷茫,对现状感到凄凉了。

关于那天的点滴,好像雕刻在了脑子里,挥之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