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若若手还攥着他腰际的衣摆,此刻一脸囧囧有神,喉痛已经有些疼了,说不出道歉的话来,张了张嘴,又识相地闭上了。假模假式的递上纸巾,心里在开花,脸上还一副愧疚致死的表情:“要不,我给你擦擦?”

颜培月眼里都快冒火了,咬牙切齿地接了过来,心里安慰自己道,余若若,等这个秋天过了,咱们再算总账!

两人忧喜参半的吃了一顿饭,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两人第一次在外约会了。余若若想到这里,素来堪比喃木皮厚度的脸上,飘上一朵似有若无的红云来了。

顶楼下来就是商场,两人无所事事地跟对老夫妻似的在溜达。灯光亮堂堂,错身而过的都是成群结队的,有学生,有情侣,有一家子

还有互相搀着的一对老人,背已经有些佝偻,发髻上是白云苍狗的年月,两人不离不弃的纹路。她突然就想起姥爷了,步履渐渐地缓了下来。

颜培月发现她严重滞后,顺着她的目光过去就顷刻明白了什么。

步子大而稳地走到她身边,自然而然拉起她的手,向前走去。

余若若像是抓了一块烙铁似的死命要睁开:“颜培月,大众广庭之下,你要干什么?!”他挑了挑眉毛,嘴角是最悠闲自然的弧度:“我牵着自己媳妇儿的手,谁敢有意见吗?”

无赖!

路过一家珠宝首饰玉器铺子的时候人家见机行事,殷勤地凑了上来:“先生,进店来为您的女朋友选一副首饰吧?我们公司最新推出的一款情侣戒指,很适合二位。”说着比划了手上宣传册上的情侣戒,款式简单大方,女戒上一圈细细的钻石像是镶上了一片星子。

他们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的不远处的一声巨响。

余若若还没反应过来颜培月已经放开了她冲向了声音的起源地。她心里陡然有些空落落的,好意拒绝了店员的详细介绍,抓着包包跟了过去

还没到里面去救人一哄而出的人流挤攘出来了,她慌忙抓着一个人的手臂:“发生什么事了?”

“抢劫啊,抢劫啊,三个劫匪里面还有一个一个人质呢,还在劫匪手里”那人吓得脸色惨白。

群众将现场围得水泄不通,她在外围,一点情况都看不到,只能急得团团装。

颜培月气势镇定,出示了证件之后整个人是以居高临下的姿态问了现场初步情况。

“报告颜上校,据目击者口述,歹徒一共三人,带着蒙面帽,砸碎柜台玻璃抢走珠宝首饰之后两名成功逃逸,最后一名歹徒现手持一部64式步枪,身高一米七五左右,手里劫持一名中国籍女子,正被困店内。歹徒一共开了三枪,但到目前为止,没有无辜市民伤亡。”

他点了点头,合计了一下最近的公安厅警方以及狙击手到来的大概时间:“把店内的平面图拿给我看看。”

这是这片卖场最大的一间珠宝铺子了,隶属国内最大珠宝公司所有。店内面积达88平方米,呈弯月形。背后是另外两家店铺,并无通气出口

他拧着眉毛:“里面的人质大概情况怎么样?”

“据目击者所言,人质是一名二十七八岁的中国籍女子,为扶起被撞倒在地的老人才没来得及逃脱,被歹徒抓住。”

他思索了一会儿,沉着了下来,吩咐到:“分散群众,在警察来之前做好初步现场封锁隔离。”

大学的时候其实学过犯罪心理学的,他试着放缓声音,放低语调跟里面的困兽之斗交流着。本来打算采取晓之以情的政策,哪里知道里面的人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地要鱼死网破了,吃软不吃硬,口气更加凶恶:“安全将我送出去,否则我要她跟我同归于尽!”

里面传来女子的尖叫声,颜培月的心,瞬间降了几度

作者有话要说:顶着昏沉沉的脑袋上来更新的维妞啊,还能有比你更伟大更无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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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余若若趴在店铺门口的立式电梯扶手上,因为要控制群众,所以已经停了,可是她又不是壁虎,只能往下滑一点点就又往上爬一点点,如此循环往复

警务人员还没赶来,可保安已经动作迅速的将现场封锁得密不透风,索性焦点都在歹徒身上,没人注意到她高危的姿势高危的位置。

所有人都在拭目以待,屏息静立。目光跟着现场唯一一位决策者,一动不动。

在千钧一发之际应对之策不期然映入颜培月的脑海,他呼了口气,声音里夹杂着情绪:“你听好了,你手里的是我颜培月的女朋友苏荔,她有哮喘,遇到紧张刺激的情绪就会病发,情况十分危急,而且舒喘灵气雾剂还在我手里。万一有不测,你就不只是抢劫那么简单了。我建议置换人质,我来替她。”

里面动弹不得的苏荔自然听得出他的声音,心里倏地升起一种力量一种感动,她配合着开始加快呼吸,加大呼吸力度,并且手指头开始往掌心里抠,疼痛袭来,叫她脸色也慢慢发白了起来

这是只有两人知道的秘密,苏荔无论什么时候,打针挂水,大姨妈来袭,或者哪里受伤了,总是疼得脸色发白,十分骇人。

那歹徒大概是已经被逼到极限了,因为落单被同伴甩下的恐惧,还有外面此起彼伏响起的警笛,他的神经已经崩得快要断掉。

“好,我来数数,三个数之后开门你徒手走进来,我就放了她。”歹徒其实也有些焦虑,忽略了苏荔脸上一闪而过的情绪。

铁门渐渐拉起,露出一个小小的缝隙,颜培月从容镇定地弯腰刚要钻进去,被旁边的保安叫住:“颜上校,小心,对方有枪!”

他淡定的微笑,随即往人头攒动的地方扫了一眼,面无表情毫无犹豫地钻了进去

余若若抠在电梯壁上的手指甲渐渐发白,下唇被咬得有些疼。她没见过颜培月耍威风的时候,虽然知道他是军区最年轻最有本事的上校。可是于她来说,他只是一纸婚书的丈夫,只是总在嘲笑她摆脸色给她看的同居人,只是长得剑眉星目偶尔还会点温柔的男人

她这才发现,手心里是潮湿的,如同眼睛里一样,左心房里面规律跳动的器官开始变得鼓嚣变得紧张变得害怕

颜培月,我姥爷托付你照顾我,你不许有事我还没死之前你不许出任何事

苏荔双手双脚被麻绳绑在椅子上,此刻歹徒专心在颜培月的周身搜索,确定他是没武器的才松了口气。

苏荔知道,只是这个侧身颜培月就有足够的时间和速度制服他。可是他没有行动,只是望向她,眼珠子如同漆黑的夜空,望不到边。

“换她出去吧,气雾剂在外面包里。”后面一句话,是对她说的。

苏荔此刻眼眶里全是含情脉脉的泪水,被连人带椅子推了出去的时候终于哭喊了出来:“阿月”

他周身一震。

铁门再次关上,没有人看得到里面的场景。

余若若只是瞟了一眼被解救的人质,觉得似曾相识。随之就抛在脑后,慢慢地连冷汗都渗透了出来

警察终于赶到了,铁门里响起惊天动地的两声枪响,所有的人都提着心吊着胆,企盼着,引颈翘首望着

苏荔手一颤,随即微笑,这个结果早已经是预料中的了。

只有被警察清理下来的余若若,脸色刷白,几乎站不住脚,扒着旁边的警察:“刚刚,那是枪声对吧?”

等不到回答她就已经跌坐在地上,力气全部都随着那两声枪声,瞬间蒸发,消失殆尽了。

原来她的世界,真的注定只有黑白的所有的人,都这样迫不及待地离她而去,将她抛弃在这冷冰冰的世界,再也没回头

余若若哭得有些歇斯底里,反而是那种无声而闷骚的哭泣。眼泪流成河却寂静无声,仿佛是修道至深的高人,大悲大恸反而面目平静一般。

铁门从里面被打开,颜培月一手反扣着歹徒,一手拿着步枪,整个人像是站在世界的最顶端,脸色清淡,是那种漠然的神色,仿佛从头到尾,他只是个打酱油的路人而已

歹徒的顺利制服,他和苏荔到警局做记录。颜培月转过头,看着呆坐在地上,面前的眼泪已经快淌成河的余若若时,是一种深切的喜悦,他知道,他进去之前就一直知道,他的职责不只是这泱泱众生,最重要的是她,是没人取代的她可是他也知道,责任在肩膀上扛着,是卸不掉的,里面的是苏荔,只有他们俩,才拥有这么完美的默契

黑色的皮鞋映入眼帘,余若若有些慢半拍地抬起头来,广场的灯光太刺眼,她眯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睁开。颜培月低着头看着她,眼神里是一望无际的海洋,夜幕下的海洋,那样深沉,那样温柔

她不顾一切地抱着他的大腿,哭出声来

颜培月瞬间又哭笑不得了,这样小孩子气性!

只有弯腰将她半抱了起来:“好了别哭了,难看死了,我不是好好的,这样不相信我?”余若若抹了一把眼泪:“打击歹徒明明是警察的职责,关你神马事?这样以身涉险不顾生死的拼命”

颜培月一遇到她的眼泪就变得格外温柔,替她擦了擦,道:“我是一个军人,不光是战争才需要我,凡是用得着我们的地方,眉头都不带皱一个的冲锋陷阵,也是我们的责任况且,傻瓜,我这样自然是心里有了十成十的把握的。”

他微微低下头,吻了一下她的额角:“我是不会扔下你的。”

两人的相拥,换来一个人的凋零。苏荔站在不远处,盯着这一对儿,眼里一片灰暗。她与他来说,总是来晚一步,而他于她苏荔,永远是不早不迟

三人从警局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夜色很深,颜培月搂着已经肿着眼睛睡过去的余若若朝着她有礼有节地笑:“你还好吧,我让他们送你回去。”

“不用,我的车就在商场地下车场,明天还要开着去上课,必须开回去的。”她笑得端庄成熟,已经没有了昔日的洒脱。

“好,那你注意安全。”

道别,转身,离开。

苏荔瞬间眼泪就流了下来,怎么现在变这样了?

流转的时光,照一脸沧桑,来不及细数,来不及遗忘,眉毛这样短,而思念那么长

余若若睡觉的时候还在嘟嘟囔囔:“颜培月,你个混蛋,扔下我不管”瘪着嘴,瓮声瓮气,语气委委屈屈。

他不由失笑。

出租车司机喜搭讪:“这是跟女朋友闹别扭了吧?现在的女孩子都差不多,前几天有一对还在我车上打了起来,那阵仗,吓得我一遇到半夜三更在警局门口的女孩子就绕道啊。”

“司机,麻烦看路。”他揉了揉额头,让她靠在怀里,摆成舒服的姿势,也渐渐升起困乏了。

刚刚警察说发现她的时候她正趴在电梯扶手上,脸色是惨白的,手上满是濡湿的汗水,冰冰凉凉的。

余若若,你这是担心我吗?就像当初担心姥爷一样担心我有不测吗?

还是,只是在害怕,害怕被一个人留在这里?

这些都没法确定的,只能确定,看到她为他担心为他着急的时候他是欣慰而欣喜的,似乎就是在那一刻,一眼看到她,是如此值得庆幸的事情。

下车的时候颜培月看到余若若的睫毛颤了颤,嘴角勾了一抹微笑,将她抱了起来。放在贴近心口的地方。

余若若心里其实不困,刚刚哭得那么惨痛又那么没有道理,实在有点在他面前抬不起头的味道,现在只能假寐糊弄过去。

此刻在他怀里,恁的想假装都没办法了,因为心跳已经快要破膛而出了。

她脸迹有些红晕,虚虚睁开眼睛,不敢直视他:“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再呆在他怀里可不保证待会儿会出人命的

他从善如流地放下她。

一沾地就发现脚上全然是没有知觉的麻痹感,一个腿软就往边上歪。颜培月伸手捞住她,坏笑了起来:“怎么?舍不得离开我的怀抱?”

“是不是帝都的都这么能贫啊?!我们以前的一同学也是北京的,没人说得过他。”她翻了白眼,到底扶住了他的手臂,蹒跚着前行。

走了一会儿就复苏了,她松开他的手臂,又蹦蹦跳跳了起来。小区里已经都休息了,只有秋后寂寞的小虫子,在旮旯里唧唧歪歪,衬托得这个夜里格外沉静。

因为是旧楼,没有电梯,加上楼道的灯不知怎么的坏掉了,两人只能在黑灯瞎火的境地里摸索着上楼。

颜培月在前面用微弱的手机引路,左手一直拉着她。他手掌温暖厚实,余若若似乎极为依恋,觉得抓住他的手,一路走到底,那里就是天涯。

颜培月忽然顿住了脚步,她一个没留神撞到他怀里手机的亮光熄灭,两个人都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怎么停啦?”她怕吵醒隔壁的好梦人,压低了声音。

“到家了。”颜培月只道了这三个字,便毫无预警毫无征兆地低头,像一头猎豹一样迅速而准确地在黑夜里攫取到她的嘴唇。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守了两个美剧,周更;一个韩剧,周更;一部动漫,周更

诶诶,像维妞这样坚持日更滴稀罕货还存在吗还存在吗。。。。。不撒花神马的说得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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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

这个吻是她所始料未及的,所以不知道如何应对,本能地往后躲往后退颜培月却没给她机会,只是一味进攻一味侵占

他是军人出身,动作向来没轻没重,此时勒在她的腰上的手臂力量猛地一收,疼得她一个激灵,牙齿就不由自主咬了下去

开灯之后她就看着颜培月血红的嘴唇有些无语了。

颜培月此刻正恨恨地瞪着她,没见过这么不识风月的女人!

她揉着腰理直气壮地瞪回去:“谁让你不知轻重来着,我腰上都被勒出一条於痕了。”

本来该是浪漫缱绻的晚上,两人不欢而散。

虽然救人有功,第二天,颜培月还是被骂了一顿。理由很简单,在没有武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跟歹徒短兵相接,是不负责任的表现。这次是侥幸成功了,倘若失败呢,就是一失两命了。

而且军区里遇到他的人目光都在他牙印深深的下嘴唇上,笑而不语擦肩而过。

陈建一还不识时务地打趣道:“哟,没看出来嫂子还是个狠角色啊”

颜培月这辈子没丢这么大的面子,当下起了把余若若掐死的念头。

余若若并不知情,只是收到晚饭自己搞定的简讯。跟宁静坐在她们公司的楼底下消磨时光:“喏,刚夸他正直勇敢,尽职尽责呢。现在就把我撂下不管了,八成自己去哪儿逍遥快活去了。”

“我看到新闻里的报道了,也看到你瘫坐在地上的傻样了。以后别说我认识你啊。”宁静十分鄙视道。

“你是不在现场,那时候枪声都响起了,危在旦夕命悬一线啊。我肯定害怕颜培月就这样就歇菜了”她低着头啜着咖啡,想起那个情景,依旧心有余悸。

“好了,知道你们夫妻同心同德,他要真出事了你是不是真的要去殉情得了?”宁静打趣。

她没做声,心里的滋味乱七八糟。

她已经不敢想,不愿想,他的离开。

颜培月的生日是在两周之后,她拉着宁静逛街买礼物。

“送皮带怎么样?”她一一过一遍,挑了条深棕真皮皮带问道。

宁静挤眉弄眼:“哟,没想到你还好这口呢?S&M?”

她红着脸放下:“再看看吧。”

“送打火机怎么样?看看这个,多有型,造型好卡哇伊啊!”她在感叹。

宁静抚额:“你确定你家颜颜对着这么幼齿的哆啦a梦造型的打火机,还有抽烟的欲望?”

“送领带送袖扣?也没多大的用处啊,他们大部分时间穿军服”余若若的眉头已经能夹住一张纸了。

宁静被电话急召回公司加班,没时间再陪她逛了:“你索性把自己送给他就是最完美了我先回公司了啊,死变态又老娘让加班呢,加他妹啊加。”

她一个人没有参考,便更加意兴阑珊了起来,有一家没一家的看着,心不在焉。

谷星河这时候打电话过来了,她接的时候四处扫了扫:“这回又是哪个女友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了啊?”

“啧啧,我是看电视想起你这个老友,怎么这么不给力呢你?看看你老公简直是万人共仰的英雄啊。”

“你找我干嘛?不怕我是记者了?”

“我知道你不是,上次就没有把我的私事抖出去。你在哪儿,我带你去玩儿。”

“没空,在选礼物。”她实在是纠结死了。

“这事儿我在行,我帮你选礼物,你陪我聊天怎么样?”谷星河的建议又实用又合算。她想了想,报了地址:“记得打扮得隐秘点,免得我连着两天上电视成新闻头条”

似有若无的灯光让每个人的面目都变得模糊而迷离。

哪知道他吐出来的狗牙跟宁静的一模一样:“我从一个正常的男人角度出发,你把自己送给他真的是最有价值的了。男人通常对想要的东西简单而直接,不是钻石不是鲜花,没必要唧唧歪歪。”

此刻余若若本来想要踢他一脚的,哪知道一个不小心后腰磕到高脚椅上了,疼得龇牙咧嘴直吸气。

“怎么了?”

“没事儿,腰疼。”她皱了皱眉头,安安分分坐好。

“你有啥要吐槽的啊?于任晶都已经换了姓氏尘埃落定了,而且对方是数一数二的豪门,难道你正准备当小三策划着去勾引她?”她一只手揉着腰一只手在包里捯饬还一边问道。

“余若若你太不厚道了啊,我还以为你是一知心大姐呢,哪里知道你就知道戳人伤疤。”谷星河不满控诉。

“好吧好吧,看在我迷了你多少年的份上就当当垃圾桶吧,你说,我听着。”余若若这时候其实满心满思都只有四个字:我是娱记,我是娱记,我是娱记

“没办法啦,我在内地认得的人都是工作上的,谁都有可能背后捅你一刀。所以什么心思都不敢跟人说的,现在好不容于找到一个信任的盆友,就只有跟你吐槽了”

余若若扫了扫他落寞的面孔,突然有些心虚起来。艺人不过是黄连做的棒槌外面光鲜里面苦,在电视上靓丽如风景,背地里苦不为人道。

“我跟于任晶,也就是Add是在三年前的一个颁奖晚会上认识的,那一年我当选为港台地区最受欢迎新人,而她,还只是一个小经纪助理,同时为几个不怎么红的小明星打点。那时候她穿着牛仔t恤,身上背着大大小小好几个包包,还拎着一袋子纯净水,在后台跌跌撞撞。”

哦,原来于任晶是这样出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