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到底要干嘛?看上去挺正经一个男人,咋这么禽兽呢?

不过,那谁不是曰过么,所有男人在那事儿上都一样的流氓。

难道…莫非…可能…

天!他是想利用权势潜掉她?

真猥琐!真邪佞!

她恨极了这种持强凌弱的官僚作风,但思忖片刻,还是不得不认命的回答,“回首长话,21了。”

略微勾了下唇,他沉声道:“那就好。”

那就好?好什么好?

她脑子还没转过弯儿来,顿觉脑后冷风掠过,后颈刹时被人猛力一击。

然后,眼前黑暗袭来——

世界混沌了,思绪停止了,想不投降都不行了。

接着,她整个人跟软体动物似的倒在了冷面阎王的怀里,迷茫之间,她感觉到有只大手揽住了她的腰。

意识飘散的最后时刻,她记得功力散尽般吼:

“王八蛋!不要脸!玩偷袭!”

“啧啧,老大,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打的,怜香惜玉啊…”卫燎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幕,溢出一声低笑。

“注意开车,废什么话?”瞪了他一眼,邢烈火低头看了一眼软倒在怀里的小丫头,手臂略微放松,将她的身体放平,小脑袋枕在自个儿的腿上。

耸了耸肩膀,卫燎摇头晃脑地吹了声口哨,无趣地打开了汽车CD,顿时,舒缓的音乐声慢慢流泻而出。

眉头微蹙,邢烈火靠在椅背上,闭眼假寐,大手却顺着怀里小丫头软乎乎的发丝伸到她颈后,一下一下的摩挲着刚才被他敲击过的穴位。

她,很软。

气氛柔和,鼻翼被若有若无的淡淡幽香撩拨着,袅袅,萦绕,在这方狭小的空间里,他突然觉得自个儿有些疲乏了。

眼皮越来越沉,他沉睡了过去。

透过后视镜,看到呼吸匀称睡着的老大和他怀里的小警花,卫燎诧异的都想要问天寻求答案了,这到底咋回事儿,他家邢老大竟然没有借助药物睡了过去?

他那毛病,都多少年了?

天,果真降妖孽了!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铃声尖锐的响起,乍然将沉睡的男人惊醒。

眸色微沉,邢烈火心里一悸,他睡得这么沉?

顺手揉了揉大腿上的小脑袋,他拿过手机接起。

“喂。”

他静静地听着。

卫燎自觉的关掉了CD。

可是良久,他都没有说话,挂掉电话后声音倏地冷了八度:

“送我去渭来苑。这丫头…带到景里交给卜亚楠。”

他的声音暗哑阴沉,情绪难辩。

卫燎轻‘嗯’了一声,没有回头。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永远不会去质疑上峰交给的任务…当然,这任务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

不知道睡了多久,连翘才缓缓睁开眼睛,神智未清的状态下,她脑子有些茫然。

环顾四周。

这是一间仅有简单黑白色装潢的卧室,空气里弥散着十足的雄性气息。

很显然,这是男人的房间。

屋内的光线昏黄,朦胧而暧昧,与装修不太协调的是——视线正前方的墙壁上,挂着一幅色彩浓郁的油画,红蓝白三色对比十分强烈,蓝色的雨天,打着伞的红裙子女人,撑着一把白色的雨伞。

好诡异!这啥地方?

动了动僵硬的脖子,身体传来的异常感觉让她猛地惊醒。

手动不了,脚动不了,大惊之下她视线下移。

丫的!她手腕上,脚腕上竟被军用武装带给绑缚得结结实实,而她的交警制服也不知道被剥到哪儿去了,身上仅仅穿着一件半新的男式军用衬衫,透着一股子陌生男人的味儿。

更令她眩晕的是,衬衫里空荡荡的,未着寸缕…

简直无法想象,这是一个怎样的画面。

淫靡,荒诞、又色情。

足足愣了两分钟,她才惊魂未定地回过神来,那倒霉催的事情浮上了脑海,瞧着自己这儿,她小脸儿霎时胀得通红,羞耻感让她浑身像针扎似的不自在,真想挖个坑把自个儿埋起来。

变态冷漠的男人,心理该多阴暗啊?

嗷!

可怜她守身如玉了整整21年,难不成今儿就要交待在这儿?

饶是她再大胆,遇到这样的情形,也有点发虚。

这时,四周一片死寂,一点声儿都没有,那变态男人也不知道滚哪儿去了。

真要命了!

倏地——

“啪”

门锁在转动…

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她尽量将自己暴露得彻底的美腿儿蜷缩起来,双手紧张地攥张。

眼睛,死死盯着推开的房门——

005米 从今往后,你是我的

出乎意料,进来的不是变态冷阎王。

视线里,瘦高个儿的短发女人冷冷盯着她,整洁的军衬衣扎在军裤里,一杠三星的上尉女军官,看着就知道绝非泛泛之辈。

连翘暗暗舒气,好歹是个女的。

顾不得自己这一副引人遐想的恶心造型了,她努力挤出惯常的招牌儿微笑来,小梨窝儿荡漾着:

“同志,这都整的啥事儿啊?咱先解开说话,成不?”

“…”人家不理会。

“大姐…”

“…”

依旧没有吭声。

连翘笑不出来了,冷静思索了0。01秒后沉默了,雾蒙蒙的美眸冷冷地扫向女军官,心里愤着火儿。

“说,到底要干嘛?”

女军官一动不动地站得笔直,可审视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久久没收回。

许久——

她终于挪动了脚步缓缓走近,从军裤口袋儿里掏出一个纸质包装盒儿草草地放到她枕头边上,冷声说:“好好伺候老大,完事儿后记得吃药。老大的孩子,你要不起。”

说完,转身走了!

神经病!

深呼吸一口气,连翘偏头一看,脸唰得就红到了耳根,纸盒上写着几个字儿——毓婷,左炔诺孕酮片。

郁结了。

心突突地跳,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这种紧急避孕药以它广泛的知名度早就流传于世。

嗷!天啦!

景里。

一处占地几千公尺的建筑群落,背靠京都城郊外的景山,处处彰显着低调中的绝对奢华。

此处戒备森严,四周高墙电网,几处呈对角分布的高高哨塔上24小时都有荷枪实弹的特种兵站岗放哨。

神秘,诡异。

外间的人纷纷猜测着这是国家的保密军事重地,其实,这只是太子爷邢烈火的秘密府邸。

此时,偌大的客厅里,大灯全开着。

巨大的落地窗前,刚从渭来苑回来的邢烈火整个人倚在汉白玉的栏杆前,望着窗外的夜幕,指尖的烟头忽明忽灭。

“老大,你咋打算的?”

瞥了困惑的卫燎一眼,他深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地抖了抖烟灰,吩咐道:“明儿就向交警队发公函,然后,民政局那边抓紧办。”

“她行么?”

迟疑。

他一个字说得很慢:“行。”

“这事儿,你需要给老爷子报备不?”

眸色一黯,邢烈火嗓子一沉:“我的事儿,啥时候轮到他做主?”

观察着他明明灭灭的表情,卫燎似笑非笑,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老大,别是你看上人家了吧?咳,假公济私可不是你的范儿啊?”

斜睨着他,邢烈火面无表情地缓缓侧身,声线儿严肃:“没有人比她更合适。”

“这小警花的可不是个善茬,她能答应?”

“我自有分寸。”

他皱眉,由得了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良久——

他摁灭了烟蒂大步往楼上去,刚到楼道口,脚步一顿,回过头望向卫燎:

“人呢?”

吹了一声口哨,卫燎自然知道他问的是谁,笑了,意味深长地眨眼:“亚楠这丫马屁拍得好啊,洗干净给你放床上了,我说老大,第一次开荤得好好搞啊,要不要弟弟给教两招儿?”

“滚!”不等他继续往下说,邢烈火冷嗤一声打断了他,大步离去。

卫燎好笑的摇头。

站在卧室门口,邢烈火脚步略停。

犹豫了几秒,他终究还是走向了隔壁的房间。

进屋后,他迅速洗了个战斗澡,擦干头发,习惯性地打开了随身携带的一个蓝色玻璃药瓶儿。

拧开盖儿,倒出一粒来托在手上瞧着。

目光渐冷。

脑子里那些模糊不清的画面一一放映,他垂下了眼眸,恼怒地一把甩掉药粒儿,再将手里的药瓶放了回去。

摁灭了灯,他躺倒在床上,黑眸紧阖。

时间逐渐流逝,一个多小时后,辗转反侧,依旧了无睡意。

失眠,永无止境的失眠。

过去了那么久,为什么还是无法自然入睡?

恼怒,烦躁。

他腾地起床,点燃一根儿烟在窗边静静的站立了好一会儿。

该死的!

他猛地熄掉烟,扒拉了一下修剪平整的寸发,一脸阴沉地拉开了房门。

隔壁的女人,像个妖精似的勾着他的魂儿!

黑夜里骤然闯入的男人,暗沉的阎王脸。

这一切都足够让窝在大床上半梦半醒的连翘脑子激灵清醒。

要来的,终于来了!

她下意识地咬了咬唇,身子却动弹不得。

身上的男式军衬衣很宽大,却难以将她娇小的身段完全包裹起来,而她可耻地被捆绑成一种容易让人血脉贲张的蜷曲姿势。

这,忒暧昧!

更悲催的是,军衬衫刚好撩到大腿根儿的位置…若隐若现,该遮住的是遮住了,可不该露的也露了。

勾人犯罪的造型啊!

手心里冒着虚汗,脊背发着凉意!

她想沉住气,可看着他高大的身影一步步靠近,还是没法儿控制那几乎要跳出喉咙口的心。

果然,下一秒——

一股蛮横的大力袭来,大床往下凹陷,她脑子一阵眩晕,身体瞬间就落入一个刚劲儿十足的健硕怀抱。

僵了,石化了。

彻头彻尾被他身上浓浓的男性气息包围着,她头晕目眩,说话都结巴了:“…首长,非礼勿,勿碰…”

“闭嘴。”他不耐烦的低吼,眸底的火焰暗暗滋生,一翻身就将她娇小的身体压在身下,贲张怒抵,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睥睨着她绝美的小脸儿。

骇人的目光里满是燃烧的火焰,像要把她吞噬得骨头渣儿都不剩。

“从今以后,你是我的。”

她,是他的?

连翘瞪大双眼,艰涩地吸了一大口气。

震惊了。

绝境之下,她骨子里不认输的倔强天性终于被逼迫了出来,事已至此,她索性不躲不避,坦荡荡地与他对视,反常地牵出一抹讥诮的笑容来:

“你该不会喜欢我吧?嗳…可惜,首长,真对不住您了,下辈子早点儿排队吧,因为,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没错儿,她是有男朋友的。

…不过,那是曾经。

一年以前,在易绍天那个王八蛋还没有移情别恋的劈腿儿之前,她也曾傻得把整颗心都掏给过一个男人,然后被人用脚狠狠碾碎。

在那一段日子,她的生命里充斥着黑与白两种颜色。

可是,既然只能看见黑白两色的狗都能活着,还活得乐颠乐颠的。

——她,当然也可以。

…打滚求收求评求荡漾…

006米 被抛弃的伤不起!

一念至此,她喉咙一紧。

事过境迁,那件事竟像在她心里放了根绣花针似的,时不时的扎得难受,刺挠得厉害。

情侣间分分合合本是平常之事,遭遇抛弃更是司空见惯,男朋友与闺蜜搞在一起这种故事老套得都不忍复述。

可是,易绍天那个混蛋!

她为了他报读警校,为了他收敛起爪子,为了他不惜放低自我。

所幸,劫后余生,她依旧活得灿烂。

所幸,这个世界,谁都不是谁的必须。

“男朋友?”一声低沉的冷哼,强势地将她拉回了现实:“最好给老子忘掉!”

连翘郁结了。

心里窒着,脸快充血了。

“你凭什么?”

“就凭这个。”

他眸光幽冷一闪,“嘶拉”一声,她身上的军衬衣竟被一把撕裂。

顿时,一阵凉意袭来,凝脂瓷白的嫩软丰盈,尖翘翘的醉人红泽,微微颤动。

轻荡,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