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她的头真的开始疼痛了。

“安然!”易绍天沉沉地喊了声。

一把抓住他的手,易安然颤抖着声音急急地开口:“哥哥,我喜欢烈火,我要跟着他走…他是我的…”

易绍天阴霾着脸扫了她一眼,“安然,跟我走!”

然后,易安然像受了刺激似的,瞪着连翘,身子颤抖着指向她——

“哥,她,就是她,她是狐狸精…”

狐狸精?

“你妹的!”不过,这话是连翘的腹语。

最终,易安然还是被易绍天带走了。

回到景里,连翘和火哥洗了个澡就滚进了被窝儿,话说这短短几十个小时的遭遇,在某些无良作者的手里都能写一本书了。

她这一觉睡得挺沉,估计是开仓放粮有点疲惫,火哥罕见的没有打扰她,双双相拥而眠。

迷迷糊糊醒来,她伸出往边儿一摸,空荡荡的,没人儿——

眼皮儿没睁开,隐隐就听到火哥打电话的声音,好像是在给谢铭诚安排跳伞检阅和反恐联合演习的任务布置。

美美地将自己窝在被窝里,她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哪知道,男人收了线就过来了,掀开她的被子,一把托起她的腰就抱了起来。

“连翘,作为一名红刺特种兵,你知道自己哪里不合格么?”

眯眼,连翘右手指头在他胸口捅了捅,笑得贼腻歪。

“比如呢?”

“很快,你就会知道。”

呃…

连翘突然觉得有些发冷了。

哆嗦,哆嗦,无限哆嗦…

四目相对,噼里啪啦,火花四射,她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不是激情,是危险!

044米 邢烈火,你大爷!

然而,危险并没有来。

连翘的身体恢复得挺快,不过两三天就活蹦乱跳了。

这一宅,思想又迟钝了,忘了追究关于小火哥有没有进过别的女人的问题。

小日子过得挺得劲儿,唯一的问题就是,霸道的男人不允许她再出景里,他白日里红刺总部,回家尽量准时,俩腻乎在一块儿,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当然也一起干那事儿,交织着彼此的生活。

他处理公文,她就在旁儿织围脖。

他临时任务,她就帮他暖被窝儿。

他白天不在,一千多平的复式主别墅,一应俱全的奢华布置,楼上楼下由着她折腾!

最后她总结:万恶的官僚主义,真特么会享受!

持续飘雨三天,今儿是个大晴天,连翘很happy,在二楼的露天阳台上,半眯着眼躺在竹制的秋千藤椅打着盹儿,别提多舒坦了。

“我有精神病啊,我有精神病…”

手机铃声响了,这铃声是她看《北爱》的唯一收获。

漫不经心的接起,她懒洋洋地‘喂’了一声儿。

“小骗子…”电话里,清亮的嗓声似笑非笑,带着那个变态独有的精气神儿。

俨然是NUA艾擎的声音。

他怎么知道自己的电话?

连翘怔愣两秒,猛地坐起身,对着话筒就是一声怒吼:“丫混蛋,你大爷的!”

“怎么了宝贝儿?”嗤嗤一笑,艾擎挺无辜。

“靠,还敢来骚扰姑奶奶?”

过了几秒钟——

“姑奶奶…我想你了,啥时候让我睡?”

不要脸的变态男说得肉麻兮兮,连翘捏着嗓子牙齿咬得蹦儿脆:“梦呢?最好别让我男人找到你,不然剥了你的皮…”

呵呵一笑,艾擎一句话说得意味深长:“太子爷想剥我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宝贝儿,你说你傻不傻呢?被人做枪使,鱼饵儿…啧啧,不如跟了我吧?”

这话的后半句,被那边儿传来一连串的“砰…砰…”的打枪声掩去了一半儿。

没听明白,连翘也没仔细寻思,更没闲功夫陪他扯犊子,索性直接挂了电话,低低咒骂了一句。

“神经病!”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直到天完全黑下来,火哥还没回来,正当他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小武的敲门声打破了沉寂。

“嫂子,首长让你去游泳池。”

连翘抿唇,托腮。

游泳池,肝儿颤啊!

景里有一方大大的泳池,暖黄的灯光下,半明半暗,微波粼粼,煞是唯美,但在连翘看来,无异于一只张牙舞爪的怪兽。

泳池边儿,一字排开十来名特种兵,个个目不斜视,站着笔挺的军姿。

这气氛,阴森,诡异。

望着一脸铁血冷冽,阴暗扭曲的邢烈火,连翘往后退了两步,笑得特别面瘫:“火哥,干嘛呢?”

“下去!”邢爷俊朗的脸上凝重暗沉。

下去?!

呃,不是吧?

咚咚…

胸腔有点叫着恐惧的怪兽在叫嚣着,多年前溺水时那种接近死亡的窒息感让她的声音都变了味儿。

“我不!”

盯着她的脸,邢爷目光骤然阴鸷。

“服从命令!”

跳水是命令,上床也是命令!

邢爷的个性,真纠结。

“火哥——”愣了愣,连翘揉搓着手心,笑得贼腻歪:“不要吧,开不得玩笑…”

“连翘,想做一名全能的红刺特种兵吗?”

“想。”

“那就好,跳下去。”

脸色有些苍白,连翘的笑容发僵了,上前勾住他的腰身,小猫儿似的不停地挠挠,丰软的两团不停的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动作暧昧的讨好。

“哪啥,以后再学会吧?”

香艳啊。

邢爷幽深的眼神里荡出一抹火焰的色彩来,奈何…

定力超常,他沉着脸,冰冷地看着她,语气霸道。

“是不是要我扔你下去?”

“火哥…”

连翘发誓,她一辈子都没有这么下软求过人,哪料这冷血的怪物邢烈火,不等她反应过来,一把抓住她就直接扔进了游泳池。

咳!咳!

“邢烈火,我操你…大爷!”

池水呛进了咽喉,蔓延的水花将她整个儿的吞噬了,连翘挥舞着双臂,挣扎着,脑子里全是难以置信——

狗日的邢烈火,太狠了!

好吧,淹死算了,绝不妥协。

身体不停往下沉,池水淹没口鼻…晕眩,窒息感铺天盖地!

1秒,2秒,5秒…

思维脱离了,游离了,恍惚间,她看到爸爸,妈妈,一家三口徜徉在落日的余晖里,手牵着手…

意识斑驳间,仿佛有一个涂着伪装油彩的面孔在眼前荡过,是几年前打水里捞她的那个军人…

水,在旋转——

岸上,人人屏气凝神地,没有言语,也不敢问。

谁都知道老大宠嫂子都宠得快没边儿了,突然来这么一出真是不可思议。

这会儿,邢爷一动不动,无声无息。

抬腕看看时间,他计算着一个人的承受极限,手指捏得泛白。

“连翘,使劲儿,过来,我这儿来…”

浮浮沉沉,连翘拼命想着游泳的要诀,慢慢划动——

然后,华丽丽的再次呛晕了!

沉了!

啊!

一声惊呼后,‘噗通’一声,邢烈火迅速扎进泳池。

咳咳咳——

缓缓睁眼,灯光有点儿刺眼。

“连翘…”

眼神儿茫然了一小会儿,面前站着好几个邢烈火的近卫兵,还有俩穿着白大褂的军医,眼神儿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落在那个面容冷峻的男人脸上。

对视一眼,她虚弱地抬了抬手。

眉目一冷,邢烈火俯下头去:“要什么?”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室内回荡,谁都没料到连翘会出其不意的给了太子爷一个耳巴子——

邢爷面容一僵。

第二次挨这女人的巴掌,还是当着这么多下属的面儿,他的面子该放到哪儿?

在场的人,全傻了。

诡异的沉寂,诡异得没人敢打破的沉寂。

目光逐渐变冷,邢烈火扣紧她的手腕,脸上看不出喜怒,冷冷地暴喝。

“全他妈给我出去!”

这一吼,毛骨悚然,但大家伙儿都知道,暴风雨就要来了——

关门声响起。

邢爷大手一捞,将小女人打横一抱,就朝浴室走去。

嘎哈,周末愉快啊~妞儿们,么么,锦非常的爱你们…全体飞吻,360度无死度吻遍…

045米 小妖精,等着死吧!

浴室。

温水放好了,邢烈火一言不发地将她娇软的身体放入浴缸里。

那脸比墨还黑,带着不折不扣的怒气。

呛过水的连翘这会儿脸上没半点儿血色,原本粉嫩的两片儿嘴唇乌紫,却倔强地紧抿着。

冷冽的眼神儿看了她很久,邢烈火才伸手触上她的小脸儿,轻轻捋开她额际的发丝。

“连翘…”

别开脸,连翘不爱搭理这冷血禽兽了。

眉梢一挑,邢爷恼了——

这丫头脾气又臭又坏!

她哪知道,一个人要克服心里障碍,最好的就是让恶梦遭遇重演,这是一种创伤似心理疗法。

俯身下去,他惩罚似的亲吻着她,吻着她泛着冷的嘴唇。

一开始的霸道到温柔,急迫到缓慢,由浅入深,有些着迷的吻着。

滴着玫瑰精油的温水,男人霸道又温柔的亲吻…

连翘的脑子很快浆糊了。

说实话吧,这妞儿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主儿,气性也不大,尤其对着这么个大帅哥,很容易就好了伤疤忘了痛!她这人,别人要是稀罕她,她指定十倍回报,要是让她不疼快,天王老子她都不爱伺候。

心安理得的让他伺候着洗澡,她也挺享受,人间美事不是?

这会儿,虽说邢爷嘴上没说,但她明白这是服软了,再说经过这么一遭,她对水的恐惧好像真还减轻了不少。

就当扯平了吧。

不过么——

生气是必须的,不理是应该的,怎么着也得端会儿架子。

跟着他这些日子,他大爷颐指气使,样样得依着他,动不动就摆着臭脸,好不容易他服了软,能放过么?

当然不。

“火哥,你错了没?”

“皮子痒了?找收拾呢?”

邢烈火觉得自己真太纵着她了,无法无天的妞儿,蹬鼻子上脸儿还敢打他。

一念至此,他不爽地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脑门儿,脸上看着恶狠狠的,可指上那力道…

啧啧,比调情还轻。

“靠,我要上妇联告你,家暴!”

“老子还没暴呢…想暴了?”

“邢烈火,你得给我道歉!”连翘控诉似的小眼神儿看着他,满脸的委屈,装得像模像样儿的。

可——

那心眼里吧,早就乐开了花儿。

许久——

瞧着她那可怜劲儿,邢爷绷不住了,冷冽的眸色回暖,“道歉免谈,不过,我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

“好,成交!”

瞧着他,连翘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

笑嘻嘻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将已经恢复色泽的唇瓣儿凑到他耳边,低低呢喃着。

“我要你¥,…”

面色一变,邢爷嘴角狠狠一抽,捏着她粉嫩的脸颊,脸色异常怪异,他真想宰了这女人。

“小畜生,想都别想,没门儿。”

抬头望着他,连翘似怨似嗔:“让你伺候一回有那么难?”

“…拉倒吧,我一老爷们儿,你让我…”

“是你说满足我一个要求的,说话不算数,还老爷们呢?”

“操,换一个!”

“不换!火哥,你是不是爷们儿!”

看着臊红了脸的火爷,连翘心里笑得忒特么欢实了。其实吧,她也不是特想那样儿,不过看AV片里有男人那么伺候女人,看那些女的叫唤得那叫一个美,她就为难为难这脑袋长天上的太子爷。

老实说,这种淫荡的要求,换了任何一个女人都说不出来。

可是,她是连翘。

是连翘,她就是敢说。

而且吧,她算是琢磨出来了,火哥这男人典型雷声大雨点小的主儿,顺着他,稍微妥协一点点,冷脸就绷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