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娘们儿,真真儿的,太能招惹人了。

“连翘,老子走了七天,想我没?”

想他?!自大狂!

无限风华地望着她,连翘笑得贼狡黠,“我在为了革命工作卖命呢,哪有那闲工夫?”

她的声音,讽刺中带着软腻腻的味儿,在此刻听起来,温润如水特别勾人。

更特别的让人想大嘴巴抽她!

这女人,刺儿头!

可是,那恼啊,怒啊,都不及那燎原之火的十分之一!

眸色一黯,他猛地将女人捞了起来,大手挥动间,不过三两下就将办公室上的文件拂了开去,将她安置在床面儿上。

这动作属实是邢爷的独特风格,只干不说。

没再多一句废话,他俯下头就堵住了的唇瓣,而有一只大手,灵巧的将她军装外套的扣子全解了开来,里面浅绿的军衬衣也不可避免的遭了殃,一颗一颗地解开,很快便露出了里面浅粉色的蕾丝纹胸。

面前突然一凉,连翘脑子就有些发懵了,这男人还真敢?

好吧,他是爷!

她正寻思呢,身体就被他抱了起来贴着他的胸口,而她的军装就被摊开在了桌面儿上,直接成了垫屁股的桌布。

“邢烈火,这是军装!”

“嗯,知道。”男人的声音,分外沙哑,分外性感,同时,也分外的无赖。

“军装…神圣…”

“老子办这事儿,也神圣!”

“啊唔…”

胸前,突地一疼!

混蛋的男人啊,竟用牙齿来折腾她那点儿小脆弱,这不是要命么?那不轻不重的力度让她有点儿吃痛,却又不至于弄伤了她,就那么啃噬和吸吮交替着,技术水平倒是提高了不少。

唔…

她默默地想,这感觉,也不耐吧!

这种事情都是一回生二回熟的,床第之间滚惯了,脑子不同意,身体就竖白旗了。

心一放松,双手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如此反复犹豫几次后,终于还是软软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两只水汪汪的美眸潋滟死个人了,小嘴儿里不停地低低喃喃,话都说不完整了。

“火哥,你不是说…办公室不许胡闹,你不是要原则么,这是在干嘛…嗯?”

“别废话!”

低下了头,邢爷继续吸啃事业。

他火烫的双手就那么抚上了她光洁滑腻的后背,将她的身子高高向上抬着,让她的身体更贴近他,鼻息浓重的呼吸间,他磁性的声音真特么的销魂,但不若一贯的中气十足,变得好低沉好低沉——

“傻丫,你记牢了,老子在这儿上过你!”

这男人…

真是太猥琐了!

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她染雾似的眸子望向他,而他也正望着她,很专注…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嘴里还含着那粒渐渐硬实的粉红小豆儿,在他的唇里,在他的舌尖,被他润泽后,在轻轻颤抖!

这种折腾!

很难受!很容易沉迷!

彼此的眼睛里,都倒映着对方的容颜——

“松开…”她那小嘴儿,却跟两瓣蚌壳似的闭的死紧,一点儿不给邢爷的面子。

“不。”

“不想吗?”男人那只囚笼数日的困兽急欲宣泄。

“不想。”

“还装呢?小嘴里湿漉漉的是啥?”轻咬着她的耳垂,他低低地说着一把拨开了她,高大的身体猛地沉下,被情欲笼罩后的心神哪里还能忍耐,带着火焰般炙热的温度埋进了她细腻如绸的身子。

呃,这感觉…

搂着她细软的腰肢儿,他直喘着粗气儿,脑门儿上的青筋不由自主的跳动着,声音低哑而性感地申吟出声,“七天了…连翘,真他妈舒服,真他妈紧!”

唰…

连翘那脸蛋儿颜色渐变,粉红,红,红透…

老实说,做那件爱的事儿,她从来都是坦诚感受的女人,享受了也从来不遮掩,总是会自然的表达自己的情绪,要不是跟他闹着别扭,她一定不会这么拧的。

可是么…

粗喘一声儿,男人低吼,“想吗?不想老子就拿出来…”

“想想想!”色字头上一把刀,原谅她不想挨刀!

她哪知道,坦言感受的女人,在床上那股子媚劲儿,恰是男人最致命的死穴。

“真乖,老子稀罕,说,喜欢我干你…”

“邢烈火,丫别得寸进尺哦?”

“得了寸,就得进尺——”

噗哧!

憋了半天劲儿,火锅同志终于呼出一口顺畅的气儿来,狂野地一杆到底!

“啊!”

哀了!

脑袋无力地耷拉在他壮实的肩膀上,可怜的翘妹儿小声地娇吟着,吐纳着,被擎开的身体隐隐发表着不适的宣言,不管他俩做过多少次,火阎王那恼人的尺寸,每每都让她无法立即适应。

不过么…小心肝儿那个跳动得啊,扑嗵扑嗵!激荡间,她那唇儿慢慢地靠近了他的耳根处,很轻,很轻地小声啜气,“混蛋,轻点儿会不会?”

“会!”放开钳制她腰身的大手,男人突地一把握住她纤细的脚踝,往上一抬…

狠,更狠。

深,更深。

疯狂的节奏下,连翘最后一丝理智被击成了碎片,支离破碎的摇曳间哪儿还想得起来其它无关的事儿呢?happy吧!

而他另一只恶劣的大手就那么不要脸地在他俩连接之地摸索着,挑逗着,这种动作下流得实在不像平日里那个一本正经的男人能干的事儿,可他偏偏就干了!

所以说,再严肃的男人,上了床都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禽兽。

他轻轻地摩挲着,摸她那让他喜欢不已的润泽,摸她那勾搭人的小豆豆,他的指尖微微发着颤,动作忒下流,不过,嘴里的话更下流…

抱紧了她腰,他实实在在下流地填着那沟壑——

心咚咚的狂跳着。

一重防线,二重防线,全线失守!所有的细胞都在配合似的跳着舞——

连翘觉得,这男人会要了她的命!

同样,邢爷又何尝不是这种感觉呢?他的小媳妇儿早晚得要了他的命,脑子胡思乱想着,只有一个字儿在脑子里往外冒。

紧。真紧。喜欢死了的紧。一阵比一阵更紧。紧得要命了。

那眼,那眉,那鼻,那唇,那润得要命的身体,那软滑的肌肤…刺激着,全都在刺激着他极致发烫到不可自控的身体!

对垒牙床起战戈,两身合一暗推磨。菜花戏蝶吮花髓,恋蜜狂蜂隐蜜窠。

粉汗身中干又湿,去鬟枕上起犹作。此缘此乐真无比,独步风流第一科。

男人有些贪婪地研究着那颗露珠儿,快速地探索着,忘情,动情…每每在天堂间徘徊,听着她欢愉的尖叫,见她全身泛着情事中独有的粉红,心里竟不可抑击的越发冲动,那湿热紧密的夹裹让他不由地闷哼。

“…翘,宝贝儿,我的小妮儿!”

小妮儿!

男人情不自禁地昵称,让连翘心里倏地一酥,这粗哑磁性的声音,第一次用这么怜爱的昵称唤她。

没有女人不喜欢听甜言蜜语,尤其是从这种平日里冷得能结冰的男人嘴里说出来的…

她又娇又软地眯眼瞧着他,不由自主地揽紧了他,喃喃回应,“火哥…”

“小妮儿…”

“火哥,火哥,要我…”乖顺地吐纳着他暴涨的柱体,感受着他蛮横的来回滑动,并拢着腿儿,那摩擦感让情之一欲不断攀升。

“要你,小妮儿,给你,都给你…”低低地,是灵魂在颤抖,还是疯狂的细胞在呻吟?

身在何处,今夕何夕?

他和她,还有谁知道?冲顶,不断冲顶的丝丝缕缕,缠缠绕绕——他觉得快要爆炸了,她那处紧得像是要把他勒死在里面,勒得他头皮发麻…

胡言乱语,湿了又湿,颤抖再颤抖——

理智在哪儿?天堂那一边…

抱着想了好些天的女人,他真实地埋在她里面,纵情地下流着,乱七八糟的胡言乱语着,一次次颤粟着,高潮着…耳边,只有让人羞涩不已的粗糙情话和不明的水渍声响。

唯一不变的就是,在情事上,这个男人总喜欢凌驾于她之下,霸道的主导着她…

一方战罢,二人气喘,三言两语,‘四’在舒服。

“妮妮,再来一次。”

“不要,饱了…我肚子饿!”

“究竟饱还是饿?我喂你…”

“…”

默了!

被太兽性的男人折腾得,她浑身都没有一丝力气了,脑袋里嗡嗡的。

好吧,原谅她,一阵天旋地转后,她居然再一次被这混蛋男人给做晕了过去!

“小妮儿,你是我的,唯一的…”

邢烈火的声音,带着性事后特有的餍足和慵懒性感,还有一丝难得的温柔,可连翘却一丝都没有听见…

红刺总部。

大家都知道,首长今儿的心情极好。

一大早过来,那张见天儿阴沉结冰外加雷雨三级的冷脸,罕见地阳光灿烂了,春暖花开了。

首长办公室的勤务兵们对视一眼,都长吁了一口气。

小日子舒坦了!

这位老大,平日是可是最难伺候的那种人,冷冽得不近人情,要是犯点儿错误,那目光就足够吓死人了。

坐下来喝了一口勤务兵端过来的碧螺春,就开始处理一天的公事。

不下基层,不去基地的时候,他还有一大堆的公文需要处理,别人见着他当这官挺牛的,可谁知道肩膀上扛着多少人的青春着梦想,压力又得有多大。

不多一会儿,卫燎就找上门来了,常规的敬礼后他笑呵呵地坐在了邢烈火办公桌的对面儿,将自个儿带来的一份《解放军报》放到桌面儿上,往他跟前推了推。

嗤嗤直笑!

瞟了他一眼,邢烈火皱了皱眉,望着搁在跟前儿的报纸,拿了起来——

然后,邢爷的脸黑了。

今日的《解放军报》,头版头条就是对既将到来的红刺特种部队和公安反恐处联合演戏的大副报道,内容没有半点儿问题,挑不出刺儿来,胡吹海侃的无懈可击。

问题的关键是,他邢爷的照片儿比谁都弄得大,旁白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那些个形容词儿,用得比悼词里的人物还完美——‘伟大的,杰出的,卓越的,光荣的,鞠躬尽瘁的…’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已经为国捐躯了呢。

“这他妈谁写的?”

唇角带笑,卫燎半眯着那双妖孽的眼睛,无限风流的打趣道:“听说是一位刚到解放军报的实习女记者,诺,这儿有名儿么不是?看得出来她稀罕你啊,指定是暗恋你好久了…”

“滚!”邢烈火闷声吼他。

把报纸拎起来,卫燎摇了摇头,不顶嘴只揶揄,笑得脸上开花儿似的,“也是,我瞧着老大最近这气色真不错,跟我嫂子那边厢滋润得,哪有心思理这种小姑娘!”

条件反射的,他脑子里瞬间就想到了那张美丽夺目的小脸儿,高潮时颤抖着身子娇软软的喊‘火哥’的小模样儿,心里一荡,不由自主的暖和了神色。

“瞧你这精神头儿到是不太好,最近吃素?”

心虚地轻咳了一声儿,卫燎摸了摸下巴,“老大,你那任务布置得,饶是兄弟体力充沛也扶不住啊,哪有工夫去找女人啊?”

这可是实话,这些天以来,他天天为了那劳什子国庆阅兵的事忙得焦头烂额,别瞧一个个特种兵哥们儿牛逼哄哄的,乍一踢上正步都得怂蛋,住进阅兵村那些个弟兄,就跟从山里来的猴子似的,破门跳窗的,把那些普通兵吓得以为土匪进了村儿。

正了正神以,邢烈火很快拉回话题,沉着嗓子问:“有正事儿没有?没事赶紧滚蛋。”

“找找谈谈心,交流交流心德,算不算正事儿?”

笑眯眯地望着他,卫燎还是一副没正形儿。

邢烈火瞪了他一眼,还没批评呢,他的私人电话就响了起来,他看了看号码,略一沉吟就接了起来。

“喂,我是邢烈火!”

静静地听着,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这电话是易绍天打来的,说是昨天晚上易安然把美工刀掰成了一节节的吞进了肚子,闹自杀了,他临夜送到到军区总医院,取出了刀片,命是保住了,可醒过来后精神和情绪却相当不好。

医生说,像她这种情况,随时都有再次自杀的可能,希望他看在过去的情份上,能去看一眼。

狠狠地挂掉电话,邢烈火冷冷地瞥着面前的卫燎,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

自杀了!好不容易从NUA活着回来了,又自杀了!可能么?

其实,自打在市中医广场那次见到易安然的那一刻起,他心里就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这件事儿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所以,扫掉NUA基地回到京都的第二天,他就和解放军总参二部的情报部门通过气儿了,让他们彻查易安然。

解放军总参二部主要是负责搜集军事情报的,这些年来向国内外派遣了不少以各种社会身份做掩护的情报特务,而这些情报人员,都有各自的社会身份,教师,医生,工人,记者…不一而足,但这些人,除了他们的直接上级,没有人能知道他们的身份,包括彼此之间,并且不到万一得己的关键时候,绝对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红刺特战队成立后,由于工作的需要,他们和总参二部的工作联系比较多。

关键时候的斩首刺杀和近兵突袭,他们需要依靠特种部队的能力,而一些侦查和反侦查,总参二部的情报来源与谍报技巧较为成熟。

静静地沉吟着,思索着,他在衡量——

他这个人天生冷漠,也许有人会觉得他无情无义,当然,他自己也承认这一点,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者,不相信任何的侥幸和巧合。

哪怕这个女人,曾经是他的初恋。

现在再仔细一回想,更是觉得七年前的一些事情,太多太多的说不通。

突然他像想到什么似的,一把拉开了办公桌最下面的那个抽屉,那里面儿都是一些陈年旧物,有一本他以为易安然死后在她住所拿到的日记本儿,日记本里嵌着一张她自己的照片儿。

他注视着,研究着,那张还很年轻的面容上青春飞扬。

这样的女孩子,会是一个间谍么?

脑子里闪过当年那电光火石的一幕,想到了易安然替他挨的那一枪,神色一凌…

啪!

将日记本甩进去,他狠狠地合上抽屉,拿起了桌面上的电话,用军线拨通了总参二部——

“喂,我是邢烈火,接情报分析科孟处长。”

一会儿,电话那端传来二部情报分析科老孟同志的爽朗笑声:“喂,我是老孟啊,太子爷有啥事吩咐?”

这老孟年龄不小,干了一辈子情报工作,性格却开朗得不行。

一般人都是背地里叫他太子爷,也就老孟明着也这么称呼他,当然,一个称呼罢了,他也从来不反驳。

不再虚以客大产,邢烈火直奔主题:“老孟,让你们查的人,有消息了么?”

听了他的话,老孟沉吟了片刻,才说:“一切都很正常,身家清白没有任何的不良信息记录,唯一有问题的就是七年间的音讯全无,但她现在脑子有点糊涂,所以…”

“所以什么?”

“或者可以这么说,即使有问题她也串不出什么幺蛾子来!”

“是吗?”邢烈火冷冷地反问,顿了顿才说,“继续追查,越是查不出什么问题,才越是有问题。”

这逻辑!

‘嘣’地挂掉电话,他阴着脸环胸往后一仰,整个人靠在办公室的真皮椅子上,冷冽的俊容上却隐隐多添了几分沉思,而那种盛气凌人的霸气看上去是那么的高不可攀。

这正是卫燎一直佩服他,而觉得自己缺少的东西。

老大,真心牛气!

突然,牛气的老大猛地站起了身,冷冷地扫了过来,那脸色真心可怕,卫燎不由自主地惊问——

“老大!咋了这是?”

“走!”

淡淡地向卫燎使了个眼色,邢爷正了正军装,面不改色地疾步往外直走,“跟我去一趟军区总医院,老子到要看看,脑子是真糊涂了,还是假糊涂了。”

日上三竿,太阳晒屁股了。

连翘醒过来的时候,那感觉如果硬要用词儿来表达——

一个字,痛;二个字,很痛;三个字,非常痛。

具体点儿就是:腰疼,腿疼,嘴巴疼,下面那个地方更痛,动动胳膊腿儿,全身上下就没哪个地方是不疼的。

咬紧牙,叹口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