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弗洛伊德的话说,男人最喜欢有道德缺陷的女人,通俗点说,坏女人永远比好女人更容易让男人着迷,更有市场,因为男人与生俱来的雄性和野性,让坏女人更容易激发男人强烈的占有欲和征服欲。

而连翘同志,不算一个坏人,但绝对算不得一个好人,会干坏事,会玩人,除了善良之外,干的全是无耻的勾当——

比如现在。

她正用大家所能想象得出的那种最撩人的动作跨坐在邢爷的腰上,脑袋耷拉在他的肩膀上,话说,这是干啥?

女子一言,八匹马也追不到,她得兑现承诺不是?

可是在此之前,她得有一大堆废话用来表示自己让他吃掉是多么的亏,而他有多么的幸运——

“火哥,最完美的女人啥样儿,知道不?”

“不知道。”邢爷的声音闷闷的,半个小时过去,这小女人还在这儿讲经论道,憋屈不?

歪着脑袋,连翘翻了翻白眼,挺无语的看着冷脸的火阎王,也知道这家伙因为半天没吃到糖非常不爽她呢,不过那话不是说么,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就没有人珍惜,吊吊胃口什么的,那是必须的啊!

亲了亲他的眼睛,又亲了亲他的喉结,再慢慢地贴近他的唇,然后捧着他的脸大笑出声…

“想知道完美女人啥样,直接看我不就明白了?”

咳咳!这幽默,好笑么?

憋得肝疼的男人哪里有心思和她玩笑?反手拉下她的手就瞪了过去,又不解恨的在她屁股上狠狠揪了一把,语气硬邦邦地问她。

“小畜生,你到底还要给老子玩什么花样儿?”

一声娇软的喟叹,连翘又厚着脸皮环上了他的脖子,“猜字游戏,怎么样?”

“连——翘——”懂不懂适可而止?邢爷真生气了,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叫着她的名字,那副暴怒的模样儿真像要一口啃她下肚似的,可劲可劲的吼:“这就是你说的要给糖吃,什么狗屁的‘惊喜’?”

完全无视这家伙的表情,更看不见他眼睛里蠢蠢欲动的火儿,翘妹儿笑得眉眼弯弯,样子可得瑟了,“喂,到底要不要玩?”

“不要。”

“再问最后一次,要不要,不要可别后悔…”

“不要。”

猜字,猜个屁的事!

很明显,邢爷是真的恼怒了,紧绷着脸,那凉凉的嘴唇就抿成了一条冷得慎人的直线,满脸的阴霾,而他身上那种沾染了军人气息的爷们儿风范,既粗糙又质感。

总之,翘妹儿很稀罕。

“呃…”神秘地笑了笑,她突然倾过脑袋,让自己的身体更加靠近了他那处热源,轻轻地蹭了蹭,然后像个妖精似的在他耳边儿呵气,“火哥,猜字游戏是这么玩的——这样——这样——说,要不要玩?”

听完她的话,在她羞涩的眼神儿里,可见男人的喉结猛地滑动,心底有根弦儿‘嘣’的被拨动了。

老实说,这,真是惊喜!

脸上表情缓和了,他狠狠俯下头,大力地噙住她柔软的双唇,双手钳住她,紧紧地搂住,抱住,箍紧,让彼此的身体贴得严丝合缝。而那喉间,就低低溢出一声性感的哑声来,“妖精。”

然后,亲,死命的亲,往死里亲。

娘也!

这家伙哪里是在亲她,劲儿劲儿的样子,分明是要吃了她。

“咝…轻点儿,你咬人咋的?”

炽烈的吻,总是容易唤醒炽烈的情绪,被他野兽似的不要命亲吻着,连翘眼神儿很快就散了,溃不成军的样子慵懒之极,声音更是又轻又柔又软,“火哥…唔…”

“小妮儿,乖乖的…”

这吻持续着,彼此慰藉着,不断的加深,继续加深,那四片火热的唇就那么紧紧的贴合着,舌尖与舌尖之间的纠缠,以最原始而浓烈的礀态贴合着,舞蹈着。

心颤了,颤了。

呼吸乱了,乱了。

情绪快要爆发了,爆发了。

邢爷那双幽黑而深沉的眸子半眯着,仔细地望着他的女人,望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儿,还有,小脸上染上的胭脂般懒懒的情潮。

手,轻轻地触摸着她的身体,软软的,暖暖的,滑滑的。

嘴,说着各种各样撩人的情话,动听的,粗糙的,不要脸的。

对于这个女人,他怀里紧贴着的女人,他永远是那么的迷恋,而最说不清的,是永远也不知道为什么迷恋,那悠长了一辈子的迷恋。

被他那专注的眼神儿看得,连翘小心肝儿忍不住颤了又颤,低低轻喃:“火哥…”

这一声儿,那么的诱人,那么的揪心,那么的惹人遐想,似是最动人的邀请。

不耐了,不耐了,谁他妈等得及都不是个带把的了。

站起身来,他狠狠就把她甩到床上,野禽般直接将她娇小的身子压在身下,喉间喃喃,“小妮儿,要命的妖精。”

手,唇,舌随之而动。

被他撩得有些痒痒,连翘忍不住直喘气儿,媚眼如丝地望着他,嘴里乖乖的叫着火哥,火哥,那动情的小模样儿能让男人发狂。

随着那条小内内抛弃了它的主人,邢爷的视线就再也挪不开了,也不想挪开了,也没法儿挪开了——

他的女人,真的好美!那漂亮的小蝴蝶儿就那么绽放在他眼前,那柔软,那滑腻,那粉嫩,那水灵,那无比勾人魂儿的小东西哦,让他只想探索,想深埋。

叹!真是一个让男人迷恋的小东西,可是,若非得用一句准确的语言来形容,那么还是老祖宗的东西经典一些,确实古香古色才能描绘得其中的原汁原味儿。

话说,《水浒传》里的纯爷们儿是怎样形容尤物女人的呢?——“细弯弯的眉儿,光溜溜眼儿,香喷喷嘴儿,直隆隆鼻儿,红乳乳腮儿,粉莹莹脸儿,暖乎乎身儿,玉纤纤手儿,一捻捻腰儿,软脓脓肚儿,翘尖尖脚儿…白生生腿儿,更有那件窄湫湫、紧绉绉,正不知是甚么东西?”

夺英雄精血,发霸王豪情,无外乎如此——

只叹是,从来英雄用武地,自古霸王练枪场。其色若何?初施粉黛。其质若何?初夏新棉。其味若何?醍醐灌顶。其态若何?蓬门初开。

这样的女人,怎么能不让男人稀罕,疼到心尖尖上咧?

“小妮儿,馋了…”赤红着黑沉的双眸,邢爷强忍着胸口不断激荡的情潮,拼着老命地想要怜惜她,轻拢慢捻抹复挑,点捏勾缠分两端,一寸,一寸,再一寸,他那么爱惜的轻触与怜爱,战胜了欲念的忍耐,何其贵重?

“混蛋,坏蛋…”

被他弄得不知所措的女人只能细声的轻唤着,小身板儿不断的抖动着,眼儿媚媚地望着他,十只手指无可奈何的紧揪着软软的床单儿,身体柔软又娇媚地蜷缩成一团,那眉目里的颤动,最是能引人沉沦,最是英雄丢盔弃甲的极致。

“哪儿坏?这儿?还是这儿?”上了床的男人,脸皮都是厚的。

“哪儿都坏!”轻吟,慢呼。

“还有更坏的!”

当两厢接攘,当合而为一,当彼此用心的抵死纠缠。

一声一声,持续而暧昧,更特殊的声音,怎能不动人?

“…火哥,我给你猜数字!”被他折腾的气喘吁吁的女人还没忘了那档子事儿,细软着嗓子啜气说。

这回邢爷到是没有丝毫犹豫,翻过身来大手一抬就将她抱到自个儿身上。她就那么骑在他身上,嘴儿死死咬着他不放,一蓬乌黑的长发散乱得像个九尾狐狸,脸上带着媚人的潮红,真真儿的扭着腰儿画着数字。

“…猜猜,这是多少?说。”

“8!”

细汗涔涔,男人被她伺候得头皮发麻,忽而向前,忽然向后,忽而向左,忽而向右,细细体会…

可不就是‘8’么?

“不对,是6…”

“等下,老子给你划个一。”

嗯嗯的低低闷哼着,他实在受不住这样的折腾,掐住她的小腰仰身坐起就再次变被动为主动,再被这妖精这么收拾,他不丢脸缴枪就有鬼了。

在这个战场上,邢爷的精力总是无穷无限的,就像一个永远都挥洒不完热血的将军,指挥着他的千军万马,执武器挥戈伐敌,同时这时候的他也是最坏的,非得拼着劲儿的欺负她,将自己兵痞子的那点邪恶发挥到了极致。

“小妮儿,快,说点老子喜欢听的…”

这种时候,再强的女人都只能示弱着,说吧,说呗,说啊?

看着他的女人软软的靠在肩窝处,哀哀的娇娇的说着他稀罕的话,从身到心每一个细胞都能让他完全的失控和发狂。

一把拨开她额角的汗湿的头丝,他狠狠地俯下头噙上她的唇,狂乱地亲吻着,恨不得一口一口的将她吞入腹中,而…更是重重地,不遗余力的…

一句一句的粗言粗语,一声一声的求饶。

春江,水暖,谁先知?——鸭呗!

深缠,浅吟,高亢,谁在飞翔?谁在沉迷?谁在体会那种至深至浓至爱至癫的狂热?

爱,必须是做出来的。

两个人的战争,两个人的纠缠,死死缠绵在那张浅色的大床上…

终于,高歌暂停,浅海休息。

“妮儿,我抱你去洗澡,瞧你一声汗湿得。”男人的声音带着情事后特有的性感和魅惑,呵气似的在她耳边轻声说着。

深沉的夜,安静的房,低沉暗哑的声音,激情后荡漾的灵魂,一切都是那么不可思议的甜蜜。

“好意思说,还不都怪你?”

轻哼了哼,连翘困了,那声音象梦呓的人,偏又带着三分的娇气,三份的笑意,还有三分的靡丽,另外一分,是魂飞九天后的慵懒。

“怪我呢?没良心的东西,舒服的是你,出力的可是我!”

“哼!”

“牛儿上了?小东西——”

邢烈火笑着爬起床来,一把就将懒猫似的小家伙揉进自个儿怀里往浴室去,而女人这时候总是最懂事儿的,乖顺的任他抱着搂着,黏糊死个人的靠着他,那感觉,真真儿窝心——

抱着她放好水,等试好水温合适,他才将她软乎乎的小身体放进去,那动作怜惜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而珍宝累得都不行了——

“火哥,困了,帮我洗吧…”

低头重重地啃了她一下,邢爷将唇抵着她的唇,气息不均的喘了喘,那声音说不出的性感,“成心想榨干老子,是吧?小畜生!”

咬牙,这女人明明知道,碰上她,他非得再次疯狂不可,但是他能怎么办?能不洗么?——不能。

一边举着钢枪一边儿洗澡,到也是人间美事儿。可是不巧,刚刚开始没两分钟,就听到他的手机在外面尖尖的叫唤——

皱了皱眉,他脸上恢复了平静,小声说:

“乖乖洗着,我接电话去,怕有急事儿。”

连翘再浑也不能在这时候不懂事儿,他俩都是军人,工作上有许多不可预期的突发事件,要担误了就是大事。

笑着点了点头,看着他起身时那完美的健腰和那紧致的腹肌,不无遗憾地说:“去吧去吧,等着你来劳动!”

疼爱的在她唇上啄了一口,邢烈火转身出了浴室。

全身放松的躺倒在浴缸里,翘妹儿现在是身心舒坦,半点儿也不想动,挺享受的泡着澡,感受着那种在水里浮动的感觉,温服的水波荡漾在身上,而她的心里——

回味着!

回味着!

慢慢的,双颊都染上了一层粉红,笑得梨涡儿也凑热闹似的跑了出来——

“啥事这么开心,笑个屁啊?”

不知道啥时候,火哥进来了,看着那个粉面含春的小女人。

“谁规定不能笑?”

懒懒地动了动身体,连翘将双手搭在浴缸的边沿上,小脑袋就那么微仰着望向他。

一向冷漠的眉梢轻轻挑动,邢爷唇角勾了勾,突然压低了身体,蹲下身来在她额头上一吻,低低问:“笑得这么美,操美了?”

“靠,流氓!”

磨着尖利的牙齿,连翘再生猛也是个女人,总被这男人的糙话弄得有些窘,羞涩什么的,她也不例外会有。

如果这不是洗澡水,她真想直接将头伸进去,人工淹埋。

“哦,那就是没美?那咱再搞一次?”

“谁和你贫,没劲儿。”

“那你说说,到底是美了,还是没美?”

非得逼她不可,连翘懂得不回答是没完的,于是,认真的点头说,“美美美!”

“喜欢么?”

“喜欢!”

很显然,男人对她的回答满意了,愉快地蘀她洗着身子,“真乖,我的小妮儿!”

咳!肉麻死了,一般越肉麻越容易出故障。

为了转移话题,连翘伸出手来在他胸口上捅了捅,随口问道:“谁打电话呢,啥事儿?”

蹲在她旁边,他仔细地盯了她半晌,才慢吞吞地说:“后天陪我回去一趟,过中秋!”

嘴巴微张,这时候,连翘终于想起来,后天还真是中秋节…

每逢佳节倍思亲,不提不觉得,一提起,她真的有些想小姨了。

“我能不能不去你家,我想回家看看小姨?”

瞅了着浴缸里的小女人那粉嫩嫩的小模样儿,又执拗又乖巧,邢烈火心里不忍,却又不得不叹气,倾身把她从浴缸里捞了出来,用条大浴巾就她整个人裹了,抱着就往外走。

“邢家家规,雷打不动的,中秋得在家里过,除非…”

欲言又止,那就是有希望,连翘一把拽住他的手臂,急切地问:“除非什么?”

俯下头,邢烈火有些郁结地用唇找到她的唇,轻轻研磨了一下,沉沉地说:“除非,除非你不是老子的媳妇儿…”

这话说得,啥意思?

抬起雾朦朦的大眼睛瞅着他,连翘手脚并用,像只八爪鱼似的缠在他身上,偏着脑袋望着他,问得同样奇奇怪怪。

“那么,你说,我是你媳妇儿么?”

“废话!”不爽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邢烈火瞪了她一眼,然后又认真的点点头,低头疼爱地亲她,“当然是我媳妇儿,要不然,你想做谁的媳妇儿?”

轻声哼哼,连翘挺认真地瞧他:“我觉着咱俩不像夫妻,倒像战友兼职炮友。”

低低操了一声儿,邢烈火一把将她甩到床上,然后自个儿躺倒在她身边,伸手掐了掐她的小脸蛋儿,再叹着气将她拉过来抱在胸口。

“再瞎扯淡,今晚上就别睡了。”

这个,这个,到是挺顶用的威胁,老实说,连翘还真有些来不起了,这家伙就跟个野兽似的,没完没了,可是该争取的利益还是得争取。所以,她有些无辜地蹙眉,顶撞了回去:“邢烈火,你还讲不讲理了?那你的家人就是家人,我的家人就不用过中秋节了?”

冷冷瞪她,邢爷的理由十分充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那你是鸡还是狗?”

连翘是个不吃亏的,脑子也活络,一句话就反击回去了。

被她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偏她那脸上还倔得不行,邢烈火无可奈何的将她抱紧了一点,反反复复地亲吻着他,唇儿,眼儿,哪儿都没放过,然后轻声哄道。

“过了中秋,抽个时间,我专程陪你一起回去,成了吧?”

靠,还专程!

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连翘看着他,“哎哎哎,瞧你说得,像多大恩惠似的,我可说了啊,小姨还不知道我结婚了呢,要是她知道我这么大的事儿都不说,你说该多伤心?我可就这么一个姨了…”

“没事,我来说。”邢烈火又靠了过去搂住她,半点儿不让她退后,俯下脑袋就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带着性感的盅惑:“反正等咱办喜事儿的时候,礼节是不会少的,一切有我,安心吧。”

他说的话,下着软呢,连翘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对于这个男人来说,能把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换以往的脾气得直接把她绑着回去。

这么一想,连翘也想和他犟了,女人么,该软的时候还得软,认命又听话地点了点头,“那咱可说好了,你得说话算数,完了抽时间陪我回去看小姨?”

那模样,乖巧得真心让人稀罕,跟白日里那个巾帼女英雄完全是两码子事儿。

疼爱的揪了揪她的鼻子,邢烈火被她的认真感染了,严肃的说。

“一定。”

她知道他一直都挺忙,中秋节后,中秋节后就该反恐演习了,撇了撇嘴,她有些不太相信的望着他,“你保证?真保证?”

“我保证!”

“你舀什么保证啊?”

“就这样…”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男人的嗓音性感而沙哑,而那硬得够呛的玩意儿就那么顶着她,但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老正经了,“亲一下,就保证一下!”

亲一下就是保证啊?

“那再保证一下,不够!”

呵!又啄了一下她的唇,“乖。”

他的宠,他的疼爱,让她觉得有一种心都被逼得下沉的错觉,迷茫之下,她贪心的一再要求,“还要,还要,不够,不够…”

不够,那又亲,还要,又再亲,还要,最后,只能没完没了地亲吻,亲吻,一直噙着她的唇,反复的疼爱。

其实,不过就是一个吻而已,就那么吻而已,却让她沉沦得如此彻底,陷入他的牢!

而邢爷那颗心啊就那么化成了水,深深地吻着抱着搂着,稀罕得什么似的,从额心吻着,唇,鼻,脸蛋儿,又滑到耳朵,耳垂,耳后,来来回回,将她吻了一遍又一遍,吻得爱不释手。

而他的小女人就那么软软的倚着他,软乎乎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那水润的眼神儿让他只想溺死在里面。

什么叫着妖精啊!

她就是了!

正所谓——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就这么地儿了。

如果可能,连翘真心的不想去邢家,和这样的高门大户沾上边儿,对她来说,实在没有半点儿的荣耀感,反而觉着那颗小心肝儿又颤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