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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身骚里胡骚的香气儿,问问她,搁哪儿找野男人去了?”

“…”

又来了,又来了!

瞅着低眉顺目,一辈子都在委曲求全的老妈,占色觉得自个儿脑子快抽搐了。

“妈,鲁叔,我有自己的事儿要做。你们要呆得不舒服,就回依兰去。”

“嗬!你个小逼嵬子。”鲁有德满是皱纹的脸上像蒙了一层卤豆腐皮儿,随着骂声儿在不停抖动,“老子供你吃穿,供你念书…现在翅膀儿硬了,见不得我跟你老娘来享几天清福了?…小白眼狼!”

“鲁叔,我没少给家里寄钱!”

“寄钱?就你他妈那也叫钱…”

啰里吧嗦,一长串埋怨又开始了。

占色的眉头越皱越紧。

鲁有德尖嚎着一边儿数落她,一边儿埋怨着俞亦珍的种种不是,劲头十足地说了足足五分钟,才突然想了什么似的,话锋一转揭了底儿,“眼瞅着你这岁数也不小了,我寻思着给你找户好人家。那啥,咱依兰矿厂的王老板,托人说好几回儿了…”

王老板?呵!

男性,五十多岁,丧妻,育有两子。

真有创意啊?!

一时气得心火燃烧,她那颗早就被亲情给谋杀掉了的心脏,又矫情地疼痛了一下,差点儿泪奔了。

“你们收人钱了?”

“…没,没啊,谁说的?”

恶心得胃里直冒酸水儿,她冷笑着上前一步,语速极快地讽刺,“说话张巴,声调儿上扬,回答生硬。你还想撒谎?!”

“你啥态度?攀上王老板还能屈了你?人可撂下话了,你一过门儿,就给咱家盖大房子…”

“可拉倒吧你!”占色冷讽,“快说,你们到底拿了多少?”

“少给老子炸乎!”鲁有德鼻子耸动着哼哼,“告诉你也行,咱来京都的时候,人王老板好心给了十万块钱的旅游费。说是孝敬我跟你老娘的…哼,你啊,能被他看上,你就偷着乐吧。”

十万块,十万块就把她卖给一个老鳏夫?

继父还在叨叨王老板的好,占色的耳朵却安静了。

安静得这间屋子像一个黑暗的坟墓。

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手心,她活生生将心底澎湃的怒气压了下去,狠狠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时,她一扬左手腕,那一串权四爷套在她腕上的玉十八子就泛起了一层柔和的光芒。

“不劳费心,我有男朋友了。”

细腻湿润的玉在灯光下晶莹、瑰丽、耀眼,线条圆转流动,仿佛有极强的生命力。

一见到它,鲁有德气咻咻骂咧的嘴张大了。

“哟,闺女有对象了…?啧啧,这玉真是个好物件儿!那啥,小幺啊,啥时候把他带回来见个面儿?”

半秒都不想去看继父贪婪的嘴脸,占色转头看向俞亦珍,“妈,身体不好就早点儿休息。我回所里了,晚上值班儿。”

“哦…哎,小幺啊,等等…”

“喂,闺女,咱欠王老板的十万块钱…”

死攥着肩包带,占色头也不回。

她不是逆来顺受的人,却没法儿去改变现状。

继父,病母,幼妹…还有,老妈的爱情。她自嘲地笑了。一个人若没有本事去改变自己的境况,那么就只剩下一个选择——眼不见,心不烦。

拎着包,走向雨夜里的公交站台,她的头很痛。

找一个能充数的男朋友容易,可要找十万块大洋还给别人,对于刚参加工作不到两个月的她来说,却比登天还难。

十万块!

上哪找去?

*

*

当晚。

杜晓仁值班。

她是占色的大学同学。

在占色读研的时候,杜晓仁就在少教所里做文化辅导员了。

而现在,占色在这儿做了心理辅导员,俩人又成了同事。

两个姑娘都是外地人,平时关系挺不错。这会儿在宿舍里掰扯着各自的家事儿,都有一肚子的苦水儿倒。说来说去,还是‘钱’字作怪。不过,杜晓仁盯着她手腕上的十八子,还是满脸羡慕,“色妞,既然你缺钱…诺,卖了它不就有钱了?”

扬一下手腕,占色又打量了一下它,一脸打蔫儿。

“又不是自个儿的东西,拿去卖多招人膈应?再说了,也不知道它能值几个钱。”

“膈应啥?你宝贵的第一次都给他了…”

“去去去!闭上鸟嘴啊。”

占色瞪她一眼,没好气的回应着。

不料,那姑娘凑得更近了,“色妞,来,谈一下破处的感受?”

“我勒个去!”她好笑地扑过去,捏住杜晓仁咧大的嘴巴,一点不含糊的回击,“少瞎扯啊!毁我声誉,掌嘴30,赏一丈红!”

“扯吧你,谁信啊?那酷男的声音喘得真特么性感,我听得都差点儿高了…哎色妞儿啊,我真的特想知道,像他那种秒杀女人的三高三大钻石王老五,那家伙真的…大么?”

三高大三的帅酷男人!?

三高:个子高,眼光高,智商高。

三大:财大,势大,家伙大。

呵,世上真有那种型男,身上不得贴金边儿镶钻石呀?

翻了一个大白眼儿,占色好笑地嗤之。

“眼下泪痣轻颤,眼波带水儿。妞儿,你发春了!”

“占色,老毛病犯了?说好了不分析我的!讨厌,被你看穿了…搞得我心理障碍。”

愁着自家那点破事儿,占色脑子拐了几道弯儿,有气无力地摆手禁谈了。

“行,别闹了!杜晓仁同学,快要面试了,咱得赶紧准备准备。”

“你说说你,啧!被一个那么极品的男人给上了,还能若无其事地专心看书?占色,艾服了油了。”

占色随意地笑笑,不再辩白。

“色妞啊,丫真以为笔试考了第一,就一定能上去?傻了吧你。笔试第一被黑下去的人还少么?”

看着杜晓仁一脸仇视社会的表情,占色沉默了。

之前,她俩一起参加了公务员考试,也一起进入了面试名单。

对于出身寒微的女人来说,考公务员是唯一一个能够直达天庭的途径了。只不过,占色考它是为了更好的养家糊口。而杜晓仁却认为,在一个牌子掉下来能砸死九个官员的京都城,要想嫁一个有钱的男人,要想进入上流的社会,公务员是最有可能的一个金碗饭儿。

人各有志。对于她的看法,占色不置可否。

未来的事儿,谁都预知不了。

“占色…”

“喂,占色!”

“占色,想什么呢?”

不知道啥时候飘开了的魂儿,被接了电话一直在眉飞色舞的杜晓仁给拉回到了现实。占色轻‘啊’了一下,捋了捋垂在额际的长发,又耷拉下了半张嘲讽脸,“杜晓仁,你捡钱了?兴奋个啥劲儿。”

“哈!色妞儿,咱俩的好事儿来了哦!”

半闭上眼睛,她拿过书来挡脸,“你又作啥孽了?”

“…妞!有大人物要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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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更了!锦某顶着锅盖又上来了,感谢妞们的耐心等待。特别提醒:入坑勿骂,逢骂必删!么么妞儿们,一人一个360度旋转飞天深吻!

003米 天大地大,不如贞操大

次日,晚。

占色光着身子,站在了简易衣柜前。

宿舍昏暗的灯光,将她玲珑有致的曲线极尽描摹,几笔便勾勒出一只蛊惑人间的吸髓妖精来。光裸的肌肤在柔光里,美好得不可思议,仿佛一个镀上了细釉白瓷的小仙女儿——未施粉黛,天然妆成。

为了给姐们儿‘两肋插刀’,她今儿不得不去做陪衬。披散着及腰的长头,她在衣柜里挑了一身儿极简单的衣服穿上,打扮朴素得令人发指。出门前,她想了想,又戴上一个大大的黑框眼镜,将不常示人的‘活色生香’全给遮盖得严严实实。

不张扬,不扯犊子,不靠脸蛋儿是她处世的三大原则。

*

吃饭的地方叫“一号公馆”,会员制。京都城有名的私房菜馆儿。而它最大的卖点儿不是菜色,而是能极大限度地保障吃客的个人隐私。

好地方。

美人就是美人儿,哪怕占色衣着朴素,坐姿低调,还相当装傻,却没有让她逃过男人天生就会寻美的眼睛。她左边是今年主管公招的人事局二把手——人称孙二手,那小眼睛就像安装了窥视镜儿一样,时不时嵌在她身上。

“这位…小占,是吧?来,吃菜,多吃菜。”

“谢谢领导。”

占色心里不太舒坦,却又不得不笑着应付。

“小占这个姑娘不错。笔试考第一,人才啊!不错,不错。对了,你报的啥单位来着?”

“政法系统。”瞄着孙二手刻了皱纹的橘皮脸,她胃里的酸气越来越重,

“嚯!小姑娘喜欢公检法这样的铁血单位?!呵呵,不错,有思想。有男朋友了吗?”

那孙二手像查户口的,恨不得把她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嘴里苦嚼着名贵菜,她觉得自个儿像吃了苍蝇。耳朵边上,杜晓仁一句又一句‘孙叔,多多关照’让她恨不得从来没认识过丫的。

一杯又一杯,今儿晚上的杜晓仁像上了发条,不停地拉着她给孙二手敬酒。

所谓‘骑虎难下’就她现在的苦逼状态了。不喝?人都来了再不给面儿也得喝几口。要不然咋办?她总至于丢下杜晓仁不管吧?

“小占,好好干,前途大好啊!来,咱俩走一个?”肩膀上突然拍下来的手掌,骇了她一大跳。别扭地挣脱了那爪子,她脑子自动把这男人描成了‘色丶贪’典型了,哪儿还敢再喝他的酒?

“不成了,领导,我有名儿的一杯就倒。”

“占色!”

杜晓仁的挤眉弄眼,烦躁得她真想踹死丫的。

强忍着想一巴掌拍飞她的火气儿,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将酒灌了下去。

“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

今天晚上的饭局,她真心不想来的。可死活熬不过杜晓仁的眼泪攻势。不过,她真没有想到那人会是一个衣冠禽兽,更没有想到他的胆儿会有这么大。

在洗手间里琢磨着孙二手在饭桌上的微表情、语言还有肢体动作,占色大概就能猜出他那点儿龌龊心思了。

可,怎么才能弄走死心眼的杜晓仁?

拍着脑门儿,她觉得头痛。

一分钟…

二分钟…

约摸十来分钟后,她寻好了借口,镇定地回到了包厢。不料,刚推开门儿,却见里面除了孙二手自己,已经没有别人在了,就连刚才还在胡吃海喝的杜晓仁都不知道哪儿去了。

她心里一惊,心警觉地悬了起来。

来不及考虑其他,她转身就想走人,脑子里却突然一阵天旋地转。

完了,要坏事儿!

“哟,小占喝多了?!快进来休息一下。”

孙二手说笑间,迅速伸手过来拽她。

一阵带着酒菜混杂的气息扑面过来,让占色昏沉的脑子又清醒了不少。瞄到包厢里那张宽大的沙发,她慌乱间一把攥紧了包房的门框。

网络上的社会新闻没少看,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可心里虽明白,在酒精的状态下,熏熏然的脑子却没有法儿去掌控身体。女人的力气也没有办法与男人相比,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将自己抓在门框上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

怎么办?

喊人?有没有人管闲事儿?!

报警?别说她现在没有报警的机会,就算她真报了警,谁会相信她不是为了公招的事儿主动贴上来的?何况孙二手的官场艺术运用得十分到位,人家只是在‘关心’她。在她没真出事儿之前,不仅没用,反会惹一身的腥味儿。

冷静。一定要冷静。

冷静。冷静。不行了…

脚软,头晕,眼睛发花,身体发热,头脑也越来越难支配了。

最后一根手指头被掰开了!

难道她苦守了二十五年的贞操,还没有等来她理想中的白马,就要交待在一个满脸皱纹的老淫棍手上?

喀嚓——

就在她半个身体已经被拉入包厢的时候,隔壁的包厢门打开了。

率先出来的几个黑衣男人动作迅速得像古时候为‘皇帝护驾’的侍卫,飞快地排开了保卫的架势。恭敬、严肃、一丝不苟。可黑社会的架势,却展现着纯军事化的利索姿态。

紧接着,一个健硕颀长的高大男人走了出来。

阴沉的面孔,阴绝的五官,阴鸷的表情。

权四爷?

心里莫名的激动了一下,俗话说‘两害相权取其轻’,几乎没有时间再思考,她使劲全身的力气嘶哑地喊了一声。

“四爷!”

男人桀骜地站定了,盯着她扬了扬眉头,寒着的冷脸上表情严肃刻板,好像压根儿就不认识她似的,更像完全没有看到她正被男人往里拖可能遇到的危险,冷漠得让人生恨。

“有事儿?”

上一秒生出的期待,下一秒就被他的疏离给杀死了。

他俩之间的关系,好像真没有亲密到能临危救命的程度?

怎么办?

火烧眉头间,孙二手大概以为她正认识,钳住她的手稍稍放松了一点。她心里一喜,正准备组织语言自救,那个包厢里又走出一位婀娜多姿的美人儿来,态度亲昵地仰起头看向权四爷。

“少皇,这位小姐是?”

权少皇眼尾挑开:“不认识。”

心里‘咯噔’一下,占色怔愣了。

看着面前阴沉、倨傲又严肃的男人,她真无法把他和昨儿晚上KTV那个邪戾狷狂的痞子男联系起来。他是不记得她?还是故意无视她?

她心跳如雷。

一横心,她豁出去了。

天大地大不如贞操大。不管怎么说,脱离险境才最重要。

眼看权四爷就要离去,她别无选择地咬了咬牙,拼尽全身的力气挣脱开了孙二手虚箍的手臂,小鸟归巢一般冲了过去,径直从后背抱住他的腰。

“四爷,你真这么狠心吗?一日夫妻百日恩啦!”

004米 救你一次,换我一日

她委屈的尖吼声未落,一众人便风化在了走廊上。

顾不得别人的感受,占色身体没劲儿地靠在男人后背上,嗓子压得极低地又补充了两个字。

“帮我。”

权少皇没有回答。低头,目光就落在绕在自己腰上的女人手指上。白皙,晶莹,粉色的指头儿像剥了皮儿的葱,一根一根揪在他衣服上不放手,像一个溺水的人抓着唯一的救命浮木。

眉头微拧,他声音凉若寒潭,“我有条件。”

“你…”

占色被酒精烧红了的脸蛋儿,又热烫了几分。

没人性的王八蛋!

敢情丫早就认出她来了,还落井下石,报她一箭之仇?

占色真特么想一头撞死他,可现实就摆在那儿,让她不得不屈服。

“好。”

男人眼尾的阴鸷散去,反常地笑了。拉开了她环在腰上的手,转身拂开她遮住了耳朵的头发,特地扶了扶她脸上的黑框眼镜儿,眼神儿幽深复杂地盯着她。

“眼镜儿很丑!差点没认出来。”

“少皇——”一旁等待的大美人儿,拧起了眉头。

权少皇阴鸷冷魅的脸庞上没有表情,随意地朝她摆了摆手。

那美人儿微愣一秒,笑了笑,耸耸肩离开了。

就在他俩为这事儿胶着的时候,旁边官威浓郁又喝了不少酒的孙二手早就憋不住了。稍稍迟疑了一下,他走上前伸出了手来。

“这位老弟,你好,我是…”

“铁手!”

权少皇抬手生生打断了孙二手,一反刚才严肃刻板的冷漠态度,轻松地笑笑,一张尊贵疏离的面孔上,诡异得变得轻谩了几分,“请这位哥们儿,吃火锅。”

请孙二手吃火锅?占色不懂。

明显被人给呛了言的孙二手,更加不懂。

不过,哪怕他一肚子的火儿也没有办法发飙。在这之前,他没有见过权少皇,更不知道他到底是哪个庙里的菩萨。但是,再蠢的人也能从他身边极高的警卫阵仗上看得出点儿端倪了。——他,不能惹的硬茬子。

“老弟,火锅我就不吃了。把小占交给你,我也就放心了!再会啊!”

“站住!”

冷飕飕的两个字儿说完,在孙二手骇得青白的脸转回来时,权少皇脸上又摆满了笑意,手臂横绕过去,一把将占色稳稳地纳入怀里,“就冲你这么爱护我女人,这顿火锅也必须请。”

一句话,他说得客气,周道,轻描淡写,没有喜怒。

可是,‘我女人’三个字儿,还有他手掌在后背上暧昧又宠溺性的轻抚小动作,搞得占色本就急促的心跳声儿,更像是安装了发条儿,快得没边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