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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同来的好几个人,面面相觑,有些不明白他干嘛与一个老和尚较上了真儿。

就连占色也微微侧眸,望向了他棱角冷硬的侧脸。

不过,她没有吭声儿。

这么久以来的相处,她从来都相信,权少皇不会做没用的事儿,更不会说莫名其妙的话。不管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自然都会有他的用意。所以,即便她此刻同样不懂,却也只是静观其变。

净空方丈眼睑微收,合掌当胸,讷讷地笑着轻言。

“施主,闻恶不可就恶,君子亦不念旧恶!”

“恶即是恶!世间常理,怎么能不念?大师教教我!”权少皇的声音已经冷到了极点儿,一双阴鸷的眸子,刹那就变得没有了一丝好气儿。

于他的冷硬不同,净空方丈一直和煦而对。

“施主,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才会体会到世间的诸般痛苦。你又何必如此执念呢?”

轻轻‘哦’了一声儿,权少皇勾唇,阴云密布的脸,顿时铺满了笑意。

“那大师认为,人生在世,什么执念最为苦?”

净空方丈眼睛微眯,静静地看着权少皇。

他沉默了。

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好半晌儿都没有再说话。

而此时,龙泉寺里的热闹还在继续,不管远近到底都是人群的喧嚣声儿。只有这一处黄布幔前面的几个人,才无声无息。

良久。

低低垂下了眼,才听得净空方丈淡声说:“人生有八苦,有欲皆苦。但世间,唯情最苦!”

唯情最苦!

讶然于净空方丈一个和尚,竟然会有这样的回答,占色的心里惊得快要不行了。

但,她依然没有吭声儿。

静静地,她看向了权少皇。

一只手锁住她的腰身,权少皇眼神放柔,清晰地继续哈哈笑问,“情有什么苦的?大师方外之人,也懂得情事?”

“阿弥陀佛——”净空方丈双手合十口念佛号,目光空灵至远,淡淡地望向了权少皇,若有所指地微笑:“施主你见笑了。老讷早已跳出凡尘之外,又何来情致?只是我看施主你眉间戾气深重,有一言相劝。”

“哦?”权少皇只是笑,“方丈请讲!”

“一念求全,则万绪纷起。与其执念于仇恨,不如唯心而安。”

“呵呵,多谢大师的金玉良言,奈何道虽在道中,可我这样的俗人,实在是悟不了!”

“施主生在富贵家庭,骨肉间的嫉恨本就常态,当冷静处之!”

“一心执恨,万般都恶,哪里还有静?”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像探讨,又像在争辩。

一个稳一个狠,一个驰一个张,可听不去,句句都不沾地气,高深难解。

静静而立的几个人,各有各的表情不同。

像艾伦和像艾伦和阿采吉这种完全听不懂的人,抓耳挠腮,心尖尖都在发急,恨不得他们赶紧地停下来。而像占色这种能听得懂表面的文字语义,却不知道两人葫芦里卖了什么药,更不知道话里深意的只能默默琢磨。

上次在慈云寺的时候,她看得出来,权少皇对净空方丈是很尊重的。可是今天的他,不管是对净空的话题还是说话的语气方式,虽然谈不上有多不尊重,但确实多了一些不该有的咄咄逼人。

而这,正是她想不太明白的地方。

还有净空方丈今儿也有些不同寻常。

记得在慈云寺的禅房里,那个佛茶煮香的上午,这位方丈也是这么侃侃而谈,目清思远宛如驾鹤神仙。可这会儿,徜徉在日光下的他,一袭淡金色的袈裟袍上,依乎沾染上了一种不属于庙寺的烟火之气。

另外,他的话里话外,好像都是在告诫权少皇放下执念,放下仇恨。可是,他嘴里这些执念,这些所谓的‘戾气’,不就是只有与权世衡间的仇恨么?可这位世个高人的净空**师,又如何能知晓得了?

难道说,他真的仅仅凭着面相,就能把一个人看得这么透彻?!

要真如此,那他太高端了!

不是她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就这情形,她完全有理由相信,即便她的父亲占子书,那个俞亦珍嘴里的‘半仙儿’又活了过来,应该也没有这样的本事。

思忖间,实在忍不住的艾伦凑了过来,将嘴巴附在她的耳朵上。

“占小妞儿,他们都说啥呢?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轻轻笑着,占色的手摸了摸小十三的脑袋,“禅家都讲究顿悟的,自己这个领悟就行了,我给你解释了,那怎么行?!”

艾伦搔了搔头,摇头撇嘴,“顿悟?爷可悟不了!”

拉下了脸,占色严肃地说:“悟不了,那是你没有慧根!”

艾伦哧了一声儿,冲她翻一个大白眼儿,小声说:“丫小说看多了吧?发神经!”

占色双眼轻眯,笑着反问,“我不看小说,你看么?”

嘿嘿一乐,艾伦冲她眨眼睛,搞笑地说:“莫言的算不算?”

咳!

差点儿被她的话给呛住,占色抬起手背吸了吸气,忍住心头的笑意,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得了!好生听着大师讲禅!”

好吧,其实她也一半懂,一半不懂。

然而这时候,两个人的‘问难’已经结束了。在权少皇气势十足的目光注视下,净空方丈默默念了一下佛号,在一行人半知半解地表情询问下,他微微笑了开来。

“施主,今天有法会,一会儿我还要去祈愿祝祷,不如我们改日再说?”

权少皇眸色深深,唇角噙笑,“大师,你随意。”

净空方丈再次合十施礼,笑问:“你们谁要求签?”

“我——”阿采吉早就等得不耐了,听到净空这么问,举起了手来。想了想,她又双手合十当胸,恭敬地说,“**师,我要求签,问姻缘。”

净空法师垂目说了一声‘请’,他旁边的一个小和尚就双手将面前的签筒递了上去,阿采吉闭着眼睛,晃动着签筒,口中念念有词,一脸诚恳信奉的样子,看得旁边的占色不得不感叹纳西人对神的崇敬。

稍顷,大概祝愿的话说完了,阿采吉闭着眼睛就从签筒里抽了一支竹签来,恭恭敬敬地递给了净空法师,又慎重地重复了一遍。

“多谢**师,我要…问姻缘。”

她小脸被暖阳映得红红,充满了期待。

净空法师微微笑着,淡淡看向了竹签。不料,目光在签文上停顿一秒,他的笑容便收敛了起来,眼睛略略一眯,又抬起头来仔细看了阿采吉一眼,接着,右手快速地转动着佛珠,“小施主,敢问你的生辰八字?!”

“生辰八字?”

阿采吉很高兴,满脸都堆满了笑容来。她知道这种待遇,肯定都是因为**师认识阿哥阿姐才有的。一般来说,在龙泉寺解签的时候,法师是不会问那么多的,都只会按照签面儿来解。抿着嘴笑着,小姑娘脸上的两团高原红更艳丽了几分,扬着眉头,她很快就将自己的生辰八字报给了净空方丈。

“阿弥陀佛——”

眉头深深皱紧,净空方丈喊了一句佛号,看着阿采吉的目光,黯淡了下来。

“小施主,人情世态,倏忽万端,不可较真。情之一事,空空如也,不可执念。否则,近日恐有灾祸啊!”

灾祸?

脸上白了一白,比起灾祸,阿采吉更在意的却是其他。

“**师,我与我的阿黑哥,能成么?”

净空方丈执佛珠的手没停,语气不容置疑,“小施主,还是放下吧!不然,大难临头!”

放下?大难临头?

不仅阿采吉,就连占色都吓到了。

她未开口,却听得阿采吉又急急地问,“**师,有没有什么办法解去?”

净空方丈摇头,呐呐出口:“小施主,情缘与常孽不同,得失由心,控心才可得平安。要不然,大罗金仙也助不了你,放下情孽,方得平安啊。”

“不…”阿采吉的脸都白了。

在净空方丈说这些话的时候,占色刻意去看了一眼阿采吉刚求到的签文。她看见上面清楚地写着‘天定婚姻不偶然,相逢相合好团圆,耳边休听闲言语,偕老夫妻到百年。’。

而这,明明就是一只上上签,挺好的上上签,为什么会被他解签成了这个样子?作为《金篆玉函》占卜师的后人,虽然她老爸死得早,她一直都是半壶水,没有得到占子书的真传。但是,像这样摆明了的事实,她真心不太理解了。

一直沉默的她,上前一步,走到了禅座面前。

“净空方丈,我对占卜这行当也多少了解一些。我不明白,明明就是一支上上签儿,为什么你要说有灾祸,不放下就会大祸临头?”

手指一颗颗拨动着佛珠手串,净空方丈看着她,一双慈祥的眸子微微眯了一下,眸底仿佛有一抹佛光在流动,语气比刚才又柔和了不少。

“女施主,签文必须配生辰八字,好签也得配好命人。否则,命不配签,反倒陡惹了煞气,招了不必要的祸端。所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自当如是啊。”

命不配签?

占色皱紧了眉头,而阿采吉则是‘哇’的一声儿就哭了出来。

“为什么要这样?呜,我跟我的阿黑哥…呜,不能在一起了?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他的啊,他也很喜欢我的呀…**师,你帮帮我…帮帮我啊…”

净空方丈敛住眉头,只是叹息。

“缘起即灭,缘生已空,小施主且自安。”

“呜…”

到底年轻太小,又信签信神,还是第一次恋爱的阿采吉,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神旨’?!难过地抽泣着,她掩着脸大哭了起来,引来了旁边无数人的围观。

看着泪流满面的小姑娘,占色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不由得就想起了她之前眉开眼笑的期待。老实说,她真有些不忍心了,“阿采吉,你不想往心里去了。求神问卜这种事儿,又何必相信?!我爸爸说过,不管科学还是宗教,在于虔诚,在于善良。你这么善良又勇敢,一定会得偿所愿的,相信我。”

“阿姐…”阿采姐抽泣着,越哭越厉害,显然更相信净空。

“好姑娘,不要哭了。那谁不是说过么?爱笑的姑娘,运气都不会太差。你现在应该高兴起来,你们既然那么相爱,又怎么会没有缘分呢?”

“女施主!”目光淡淡地看着占色,净空方丈微微一笑,“众生所相皆是虚妄,执念害人,且勿教人强求。情来则守,情去不留,一定要听老衲的话!”

这句话一入耳,占色心里一动。

缓缓抬起头,她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佛相高端的净空方丈,心里有一扇记忆的门儿,仿佛在慢慢地开启——

一句似曾相识的话,也随着龙泉河的风,送入了她的耳朵里。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在占子书留给她的《渊海子平》扉页上,就写着这样一句。没有想到,在过去了这么久之后,还能在别人的嘴里听到它。恍惚间,想到那个在她六岁时就过世的父亲,她的眼睛微微泛起了酸涩。

看着净空方丈,她明知道这句话有些傻,可还是问了出来。

“净空方丈,我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问您?”

净空方丈再次垂目,“女施主请讲!”

狠狠咽了一下口水,占色看着他凝视的脸,问得有些艰难,“在十九年前的哈市依兰县,方丈可认识一位叫着占子书的人?”

“阿弥陀佛!”净空方丈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双手合十向她致礼,“老衲的确识得占施主。可惜他英英玉立,彬彬高华,却英年早逝,驾鹤而去,可叹可叹啊!”

喉咙哽咽着,占色眼圈红了红,“谢谢方丈给了我爸爸这么高的评价。”

“阿弥陀佛,女施主节哀!”

小脸儿绷紧,占色点了点头。

一直没动声色的权少皇,一双狭长的锐眸已经眯起了一条线。见状,他伸出手来,再次将小十三拎了起来,骑到了自个儿的脖子上,一只手臂则稳稳地揽住占色的腰,凉凉地看着净空方丈,阴恻恻地哼了哼。

“方丈真是好修养,告辞了!”

“施主,慢走!”

这个时候,后面等着求签的大批人马,已经不耐烦地催促了起来。占色有心再与净空聊几句当年他与占子书的交往,却也不好意思再耽搁他的时间了。只能再次致意辞过,约好下次去依兰与他详淡,就往退往了旁边。

就在她转身之际,净空方丈却突然喊住了她。

“女施主,请留步…”

占色一喜,调头看他,目光烁烁。

她心里寻思着,莫不是当年他老爸还有什么过往,净空想要告诉她?

手执起佛珠,净空方丈从黄布幔后站起身来,淡淡地看着她,一双稍稍松弛的眼敛耷拉着,又像压根儿就没有在看她。

“施主,老衲再赠你一言。”

“方丈请讲。”她很期待。

“人心惟危,欲念难填。女施主当乐而无念,情不附物才好。”

情不附物?

人皆有情,又怎能做到不附物?

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占色淡淡勾起唇来,挽在权少皇胳膊上的手紧了紧,用行动向他表达了自己的情,已经附于物上了,“多谢方丈赐教!改天依兰再见。”

没有再回应她,净空方丈只是笑着,又坐了回去,继续微笑着望向了下一位问签的人,好像压根儿就没有和她说过刚才的话一样。可占色抿着唇,却停住脚步站了好一会儿。

也许,净空说得很对,情不附物,必不会被物所伤。

可一切都可以‘悟’,又有几个女人能悟通情感?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开始了正式的旅游之行。

将束河古镇留到了最后,第一天,一大帮子人从大研古镇开始玩起,拍大研古镇的风车,走宽窄不一的大街小巷,穿过有江总题字的‘牌坊’,游监了大研有名的四方街。

那是一个十分有意思的古镇。

一个酒吧门口,挂着一个搞笑的牌匾。

“泡别人的妞,让别人无妞可泡!”

另一个酒吧门口,还挂着一个更搞笑的牌匾。

“一个美女是纸老虎,三个美女是母老虎。”

还有一个酒吧的门口,坐着有一条大狗,他吊了一块儿狗牌儿,“求艳遇,我三岁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了一件事情,丽江人是浪漫而欢乐的,确实不负‘爱情之都’与‘浪漫之都’的赞誉,处处都有幸福和搞怪的影子。

一天又一天。

旅行的日子,在充实与欢乐之中,过得很快。

他们吃10元钱一个的竹筒饭,也吃10元钱三个的包浆豆腐。

他们骑游茶马古道,去观音峡,更游历了腾冲的和顺古镇,走在那至今保留完好的明清时代建筑边上,看溪流绕镇,嗅金桂飘香,买《北京爱情故事》里与爱情有关的龙凤铃,将龙铃和凤铃扣在一起,听那清脆的声响,最后,坐在了《北爱》里沈冰曾经坐过的那个堰堤坝上,大声儿地笑闹着。

这样的日子,格外美好。

几天下来,占色这个准孕妇,玩得特别的尽性尽情。

不过,在这样的日子里,她有时候也有点儿恍惚。她看得出来权少皇还是在忙碌,可即便他忙得要死,电话一个接一个,他依旧寸步不留的陪着她玩儿,拎着小十三,抱着她,一家三口…

不,一家四口。在这个远离了城市的地方,他彻底褪去身上所有的光环,与每个人大声地说笑,吃小吃,唱民歌,将他完全不同于平时的一面暴露了出来。

这样的他,终于接上了地气。

可是,占色的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

这种不安来得很诡异,她估摸着有两点原因,一来怀孕了心神不宁,二来生活实在太幸福,人就容易患得患失。所以,还是执著欲念造成的。

第七天,一行人游遍了丽江附近景点,终于回到了此次旅行的起点。

当然,也是旅行的终点——束河古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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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束河古镇,这次旅行还剩下了最后一站。

——玉龙雪山。

今天回来已经是下午,大家都有些累,爬雪山的行程就被安排在了次日。从下午到晚上这几个小时里,一行人就在逍遥居里吃喝玩闹,没有人再出去。占色刚在怀孕初期,身体本就有些疲乏嗜睡,这么一圈儿玩下来,躺下去更是不想再动弹。

说来她不是第一次怀孕,可这却是她第一次真正的感受到怀孕。

老实说,她心里挺美,挺享受这种做母亲的感受。

晚餐照常很丰盛。

一行人围坐庭院里,腊排骨、米灌肠、东巴谷野生菌等等一一上床,各具特色,吃得很是得劲儿。饭后,占色等着把小十三这个淘气的家伙弄到床上睡着了,她回房间里,已经连续打了好几个呵欠,要支撑不住了。半眯着眼睛去了卫生间,挤牙膏、刷牙、洗澡…这些事情,基本都是她在困钝的状态下完成的。

“你咋这么犯困?!”

权少皇一回房,就见到她似睡非睡地打着呵欠从卫生间里出来的小模样儿,勾了勾唇角,不由有些好笑。走近过去,他圈住她的腰,怜爱地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骂了一句。

“小懒猪。”

“哎…!”不客气地又打了一个长悠悠的呵欠,占色笑眯眯地看着他,吃饭喝足又洗白白了的她,一张小脸儿洁白如瓷儿,带着一种浅浅的粉色幸福感,娇俏地反驳。

“谁懒啊?我这不是孕妇么?”

“那就是咱闺女是小懒猪!”男人刮刮她的鼻头。

占色瞪他,伸手去摸平瘪的肚子,“闺女,听见了没?你爸骂你呢?”

“傻妞儿!”权少皇低笑骂着,长臂一伸,将她拦腰抱了起来,稳稳地纳入怀里,轻轻走到中间的大床边儿,将她的身体放在了褥子上面。

占色顺势吊他脖子,懒洋洋地喊,“四哥…”

低笑着,权少皇没有急着抽回手,就那么环住她,慢慢地低头,嘴唇在她红扑扑的小脸儿落下,轻轻一吻,哄道。

“乖,快睡吧,看你困得那熊样儿。”

哧的一笑,占色歪了歪脑袋,“你这个人,不损人就不行了吧?我还没变熊呢你就说我熊了,等我肚子大起来,那你不得叫我大象啊?”

“呵,傻样儿,快闭上眼睛了!”权少皇噙着笑,那俊朗的脸上飞扬的神采,那精壮的胳膊,那紧实的窄腰,那有力的身板,让此刻的他整个人看上去沉稳中带着点儿跋扈,帅气里夹着刚毅,还有一点点坏坏的揶揄,属实让人看得着迷。

好吧,占色又看出神儿了。

权少皇挑眉,疑惑地问,“看我干嘛?怎么了?”

“好看呗!”眼睛微微一眯,占色好心情地还吐了一下舌头,才放开了缠住他的手,“好了好了,快去洗澡吧,我真困得不行了,先睡了啊。”

“嗯!”

男人站起身来,看着她继续叹息,眉梢眸底的笑意,无法掩饰。

“哎!洗了也没得做,没劲!”

“讨厌不讨厌,就你事儿。人家老婆怀孕了,不都那么过来的?”占色眉开眼笑地鄙视着他,一双眼睛已经困得有些睁不开了。

权少皇笑着拍了拍她的小脸,直接去了浴室。

他洗澡的速度很快,花的时间更不长。

可是,等他从浴室里胜利出来的时候,床上那位准妈妈已经嘟着小嘴睡得香甜了。失笑着摇了摇头,他擦干了头发,上床坐在了她的旁边,侧偏着头,一眨不眨地定神看她。

从眉到眼,从眼到下巴,目光一点点温柔的描绘着。

这些天,还真是把她累坏了,睡得像头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