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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色真的真的很想笑。

从来都没有这么想笑过!

为了避免她的笑容不合时宜地出现在这个她本该伤心欲绝的地方,她大大方方地端起了酒杯来,也不与众人碰杯,直接一昂脑袋,就见到她细白的脖间滚动了几下,一杯香醇的酒就第一个入了喉。

“咳!咳!”

喝得太急了,她差点儿给呛住了。

“小心点!”严战体贴地掌心伸过来,替她顺着后背。

向他投去感激地一瞥,占色其实没有品出来这酒啥滋味儿,咂了咂嘴巴,她笑着将酒杯放回了托盘里,笑眯眯地看着权世衡。

“权董的酒,就是好,滋味儿特纯。”

一口就干了?

什么犹豫都没有?

权世衡眉头稍挑,看了看几个都没有喝酒的人,目光定在了占色的脸上,似笑非笑地语气里,带着小小的诧异。

“占丫头,你一口就咽了,就不怕我给在酒里下药了?”

眯了眯眼睛,占色心里冷笑着,唇角却挑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看着权世衡,她眼角的余光却状似不经意地扫了一下正拿着酒杯犯怔忡的唐瑜,眼睛都笑得弯了起来。

“说笑了!权董你是什么人啦?这么没品的事儿,哪能是你能干得出来的?”

这个马屁拍得,权世衡哈哈大笑,一口喝尽了他杯中的酒。

而权少皇浅笑一声儿,也跟着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

严战目光闪烁下,自然没有什么考虑。

只有唐瑜,捏着酒杯的手,有些发麻。她没有想到权少皇会喝下这杯酒,在她看来,这事儿他干得太轻率了。因为她十分了解权世衡的为人,莫名其妙让人喝酒,又怎么会有好事儿?而且,还是在这种节骨眼儿上。

可惜,大家都喝了,剩下她一个人,能不喝么?

感觉到权世衡扫过来的温和目光,再下意识地看了看他因开怀大笑而起伏不停的胸膛,她像一颗被人架到了火上的栗子——烤也得烤,不烤也得烤。

咽了咽口水,她最终还是将酒吞下了肚子。

心,却有些发慌。

散伙儿酒喝过了,自然不必再留下。

权少皇与唐瑜的房间,就安排在18号楼。

而严战和占色的房间,却安排另外一幢2号楼。

从权世衡的套房里出来之后,占色没有抬半眼去看一下权少皇和唐瑜,只勾唇浅浅笑着,十分开怀地挽了严战的胳膊,谈笑风生地离开了这个让她几欲窒息的地方。

*

国宾馆的2号楼,环境清幽而静雅。

由于今天晚上住宿的人比较多,安保设施十分的完善。一路走过来,占色原以为会看见权家老五的身影。可不仅是他,连他带来的那些个红刺特种兵也不知道猫到哪儿去了,一个人影儿都没有瞧见。

天上,月光皎洁。

国宾馆里,光线像蒙了一层纱。

“占色。”严战突然低低的喊。

侧眸看他,占色视线一凝,眼睛弯了弯。

“你准备安慰我?”

她的话很直接,眼神儿却很纯粹,简单得像是能直击人心,却又没有掺杂半点地不愉快,唇角儿摆着的浅笑,像是今天晚上这件事儿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严战从18号楼下来,一直僵硬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勾了一下唇角,他满脸柔光,“那就好!”

占色笑着挽住他的手臂,不着痕迹地叹息着指桑骂槐,“我常听人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父必有其子。嘿,我就奇怪了,你怎么就没长歪了啊?”

严战唇角抽搐了一下,“你这嘴,就是刻薄。”

“呵呵!”

冲他一笑,占色并不继续编排权世衡了。

不管他多坏,到底是严战的老爸。在儿子面前说老爸的不是,怎么都算不尊重儿子。这么想着,她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月亮,话锋一转,就岔开了题。

“瞧这月亮,快快要圆了。中秋快到了吧?”

“是啊!”严战笑着,凝视他,“今年中秋,准备怎么过?”

看着他满含期待的目光,占色不期然就想到了他也是一个从小孤单的孩子。心里的怜悯刹那浮了上来,她冲他笑着眨了一下眼睛。

“那得看我是你的人质,还是你的妹子了?”

严战扬起唇,轻笑,“你呀,你这样儿,有人质的气质么?”

“哈哈!”

作为严战的首秘出席晚宴,占色分得了一个独立的卧室,就在严战的隔壁房间。回到了2号楼,她没有什么心情再与严战寒暄了,直接就打着哈哈回了屋。

门儿一关,她顿时没有了力气。

靠在门板儿上,默默呆了足足有一分钟,她才抬步走进了屋里。

环顾了一下房间的情况,她别的不管,首先就将门和窗户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关得妥妥地觉得安全了,才去了浴室里洗澡。

折腾了一个晚上,她有些累了。

热水最是解乏,哗哗的水声里,水丝软绵绵地落在身上,很是舒服。

占色闭上了眼睛,一只手轻抚着小腹,与肚子里的小家伙儿亲密地进行着亲子交流着,迫使自个儿不去想今天晚上18号楼里,会发现的事情。

怀着孩子,她没有洗太久。

不到半个小时,就包着头发走了出来。房间里,她开着一盏壁灯,粗略地烘干了头发,在壁灯折射出来的柔和光线下,她一个人的影子拉得有些长。

拉过抱枕来,靠在床头上,她看着电视,想把思想放空。

可看着看着,脑子又绕回了那件事上。一点一点,断片儿一般在脑子里来来去去,搞得她很是烦躁,眉头拧成了一团儿。

索性丢开遥控器,她倒在床上窝在被子里,望着吊顶上弧度圆润的天花板儿出了好一会儿神,最后,她关掉了最后一盏壁灯,闭上眼睛养瞌睡。

“熬夜,不利于宝宝的发育…”

“熬夜,不利于宝宝的发育…”

嘴里默默地念叨了一遍又一遍,她催生着自己的瞌睡细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慢慢地进入了半睡眠状态。隐隐约约中,她突然听见窗户外面‘吱’的一声儿,有了轻微的响动。

心里惊了一下,她睁开了眼睛。

没有出声喊人,也没有去开灯,她一动不动地躺着,望着那扇窗户。

窗户被她锁好了,不那么容易打开了。不过来人很专业,不到一分钟的时候,就再次响起了窗户被打开的清脆“吱呀”声儿。

接着,“啪!”——

一道极轻微的声响后,就像古时候飞檐走壁的大侠们入室行窃一般,一个黑影儿从拉开的窗户口跳了进来,借着窗户外朦胧的天光,一步一步地往她的床边儿上摸了过来。

屋子里很寂静,他的脚步声儿很轻。

可每一步,都像踏在占色的心窝子上。

咚…咚…

谁的心脏在跳?

黑影儿很快走到了床边儿上,他微微地低下头来,正准备伸手去拍床上的女人,却猛地对上了一双染着窗外月盈的晶亮眼睛。

他愣住:“你——”

占色面无表情,看着他披了月光的冷峻脸孔,一字一句没有感情地说。

“还来干什么?”

她脸上平静得不带半点吃惊的表情,让男人的眉头敛了起来,“你知道我会来?”

占色没有起身,或者说她一直保持着那个动作,没有半丝改变。

“猜到了!”

在她清浅的语气下,脊背僵硬了好几秒,男人才总算是回过神儿来了。弯腰看了一眼躺在被子里乖顺得像只小猫的小女人,他的语气顿时轻松了不少。

“宝贝儿,你还真行,这都让你看出来了。”

冷冷哼了一下,占色眉头蹙着,简单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你要说的话,不必再说了,你走吧!”

男人冷硬的唇角一拉,没有回答,也没有离开。只是静静地站在床边儿上看着她。

“占小幺…”

“滚!”

不想生气,可占色还是吼了出来。

奶奶的,她把窗都关严了,他怎么还是钻进来了?

一个字吼出去,她心里舒坦了许多,可空气里的气氛却不对劲儿了。

气流汹涌,热度增加,呼吸好像在一点点凝滞。

默默转了转脸,占色看向他背对着月光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头皮不由得麻了麻,心中陡然生出不好的警觉来。下一秒,她正准备把身体往床的另一边儿挪开,男人高大的身形儿就像只野豹子般猛地朝她压了过来。

半压着她,他长臂伸出来,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几天不见,给老子长胆儿了是吧?”

他的声音,咬牙切齿,压得极低。

腰间被人勒住,手腕被人擒住,占色下意识地张开嘴巴就要咬他,不料却被他堪堪躲过,还把她的下巴给钳住了。嘴里‘嘶’了一声儿,占色彻底被惹恼了,她像只撒了疯儿的母豹子,冲着他拳手腿踢拼着命的还击,嘴里恶狠狠地大骂着。

“你个王八蛋!放开我,王八蛋!”

男人低笑一声,怕伤到她的身子,飞快地按住她的双手压向了头顶,大半个身子压在了她身上,固定住了她拼命扭动的小身板儿。

“乖儿,别闹了,小心咱闺女…”

“谁跟你闹?滚远点!”占色正在气头上,语气十分的冲。

“占小幺!”男人低低的声音喷在她的脸颊上,嗓子暗哑不堪,“等明天我由着你来打,行不?现在让我抱抱,跟你说几句话就走。”

身体动弹不得,占色扭了几下,也就有些歇菜儿了,低低喘着气儿,她没法儿反抗,却也不想理睬他,心头满满的怒火压在一处,她一双眼睛圆圆地瞪着他,什么话都不再说。

见她乖顺了,男人将钳住她的手缓缓地松了开来,改为抱她的腰身儿,将她绵软的身体整个儿的收入了自己的怀里,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盯住她的眼睛,片刻后,下巴放松地搁在了她的肩窝儿上。

“占小幺,我想你了。”

------题外话------

哒哒哒哒…

某人好像做孙子来了…

哇哇哇哇,一幕幕戏继续拉开。感谢能一路追到这章的妹纸,你们追文辛苦了!

木马,月票神马的,不要客气,全往二锦碗里丢哇,月票榜第二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哇…好像又掉下去了,哈哈,颤歪歪的心肝儿啊!

136米 大戏拉开了——

想她?

在男人的呢喃软语里,占色冷冷瞥着他,一口气儿差点儿提不上来。

“权少皇,你这个想字,我消受不起。你这还想着我呢,就把我甩开,任由我被别的男人作践,任由我们的孩子朝不保夕,任由我担惊受怕,任由我辗转难眠…如果你要不想我,我又会怎样?所以,你的想,我宁愿不要。”

很显然,她的怨气已然入脑。

短短几天来的经历与遇到的事情,把她肚子里藏了二十几年的怨气,几乎都凝结在一块儿了,转啊转啊,就转成了一把最尖锐的武器,恨不得一下子捅到男人的心窝子里去才好。

权少皇只静静地听,黑眸凝视。

见她气咻咻地瞪着自己,一双明亮的眼睛里,仿佛蒙了一抹哀怨的秋波,盈盈欲滴,权四爷的心窝子哪里还用她捅?早就化成了一团糟乱,揪心得难受。

她骂得再狠,男人都不着恼,一双结实的手臂紧紧圈住她的纤腰,待她说完,才在黑暗里低笑了一声,就埋下头去,在她胸前蹭着,嗅着她刚洗了澡的清香身子,一下一下地拱着,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猪,声音沉闷。

“宝贝儿,都是我不好。赶明儿你要怎么收拾我,都成!只今天晚上,不要再跟我置气了。乖乖让我抱下,我真想你了…”

放软话求饶的男人,最是温驯又多情,借着室内仅有的一层薄薄月光,占色低头只能他黑黑的头顶,还有他钢筋铁骨打造的肩背处。

心里一紧。

下一秒,她还是推开了他,冷冰冰的说。

“不要乱喊。快点儿回去吧,你的宝贝儿不在这里,她还在房间里等着你去宠幸呢。少在我这里来卖乖装情圣。”

男人愣了一下,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的声音竟额外愉悦。

“…乖儿,吃醋了?”

狗屁!

一双眼睛眯了起来,占色披散着头发穿着睡衣怒视着他,胸前被他拔开的两点儿红嫣在空气里带着令人心颤的美好,整个人腻白而滑软,宛如月光下一尊瓷器儿般的人塑妖精,瞧得男人心里直痒痒。可惜,她脸上罩着的寒气,却与她身子的柔美半点儿不搭调。

“不值当!”

这个三字儿。她说得十分冷静,声音更是如融融湖水,平静无波,虽没有半点儿生了怨气的样子,可听在权四爷的耳朵里,就有点儿发毛了。

这个女人,他本来就时时觉得抓不到实处,心里不算踏实。而这会儿,更是觉得抓不住她那一根弦儿了。老实说,他宁愿她像刚才那样儿,上来就张牙舞爪地打他、骂他、咬他,也比现在冷不丁冒出一句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词儿要好得多。

黑眸一沉。

随即,他唇角又轻轻扬了起来。

搂着她,他一阵轻哄:“是是是!领导批评得对。你是谁啊?你是我当家的,你至于吃我的醋么?嘿嘿,当家的,你且坐好,小卒子在这儿给你赔礼道歉了。”

占色蹙起了眉头。

她知道,杀伐决断,狠戾冷酷的权四爷,难得这么服软。

其实…

闭了闭眼睛,她瞥着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凉凉地说:“权少皇,你不用这样伏低做小。你做的事儿,我都可以理解。眼睁睁地看着杀父辱母,夺去两个哥哥,还追杀了自己十几年的仇人就在面前了,如果不举刀,不报仇,又怎么能算得上男人?”

这一回,权少皇真愣了。

他没有想到他的小女人竟然会这么的理解她。感动得心头一激,他抱紧了她的身子,炙热的面颊贴着她的脸蛋儿,暗哑低沉的声音里,带出来的情感,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强烈。

“占小幺,你真的不生我的气?”

生气么?

占色其实也不确定。

发生这样的事情,不高兴肯定是有的,她并不是伟大的白莲花。可是要说真的很生气,还真不算。就是心里凉凉的,漏风儿,说不上那种感觉。

不管他有多少不得己,可作为他的妻子,她从来都不希望成为他算计中的一环,更不愿意成为他棋盘上的一颗棋子。不过,她刚才说的也是真心话,像权少皇这种男人,活在血海深仇里过的每一步,必然是椎心刺骨的,她怎么能够要求他在报仇的时候,还能顾虑到自己的感受?

事实上,她又何尝不知道,他在别人面前做出来与唐瑜的那些亲热都是假的?人的感情并不是受理智控制的东西,不可能说变就变,更不可能变得没有半丝征兆。她要真的信了,那才是二傻。

她一直知道,他的心,放在自己的身上。

否则,在这样紧张的关头,他也不至于冒着被权世衡发现的风险过来向她解释了。说到底,他搞这么一出,不就是怕她为了晚上的那点儿事生气么?

他的心思,她都懂。

然而,丁是丁,卯是卯。

如果他想耍个赖讨个饶就把这事儿给抹过去,那么他也是真的想错了。

她的胸腔里沉满了的,都是怒气,根本就咽不下去。更何况,现在他与权世衡的大决战,序幕才刚刚拉开,谁输谁赢八字儿还没有一撇,要是为了哄她,在中途这么功亏一篑了,她都替他不值得。

下意识地攥了攥拳,她不冷不热地瞄了过去。

认识了这么久,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权少皇。一双眼睛满满都是‘请求原谅’的小意,棱角分明的脸上,全是不得己的懊恼。

目光闪了一下,她支起上半身来,盯着男人的眼睛,缓缓地说。

“权少皇,咱俩这不是在演电视剧,不需要这样的狗血情节,什么男人身陷绝境了,痛定思痛之后,把女人给送到情敌的身边儿,还故意弄个小三儿招摇过市地演戏…如果你真正的相爱,为什么不能一起去面对,为什么要隐瞒真正的原因?其实,说难听点儿,归根到底,还是大男人心里作祟,对女人不够信任罢了。”

“占小幺…”男人喉咙有些梗。

定定看住他,占色狠了一下心,“权四爷,你听好了。我说过的话,不会改变。我不要你了,你这样的男人,我真的要不起…”

“老婆…”

不理会他,占色犹如说:“套用一句台词儿,权少皇,你要的是江山帝业,我要的却是饮水河川。咱俩,不合适。”

“放屁!”

男人急了,大半个身子压住她,俊脸一黑,就要反驳。

为了防止他又耍赖,占色一只手死死撑住他,冷着嗓子低吼,“你能不能让我先说完?”

面色一缓,男人又笑了,“是是是,当家的,你先说!小的稍后再说。”

嬉皮笑脸!

每次发生什么事儿,他都恨不得把她当成孩子来哄,好像一切都是为了她好,可是他到底有没有想过,他带给她的究竟是好还是不好?!为什么他就不能留给她自己去选择,到底要档要与他站在一起,共同面对风雨的来临,而是每次都直接推开她,甚至还去选择了另外一个女人御敌?

想到这里,心里揪了一下,占色眼波不转地盯住他。

“还有一件事,今天晚上婚姻系统也查出来了,咱俩这么久了也都是在非法同居。所以吧,既然婚姻不作数,你也少在我这儿来套近乎了,我不是谁的老婆,我只是十三的妈。我现在要跟你谈的,还是十三的抚养权问题,你能把他给我最好,如果你不给我,我知道我也拧不过你。但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必须由我来抚养。”

“老婆…”男人闷闷地低声喊她,别提那个‘小’字儿了。

淡淡地瞥他一眼,占色不让他插言,继续说,“你放心,我不会那么缺德,不让你探视孩子。当然,我也不会那么高尚,独自抚养,不管你要抚养费。不管怎么说,你是孩子他爸,这是不可能改变的事实。你随时都可以来看孩子,同时也要承担抚养义务。至于我对十三,也是一样,他是我的儿子…”

“老婆…”

又切切地喊了一声儿,男人紧紧勒住她的腰,低低一笑,带着暖意的气流,从她的面颊上拂过,“十三归你。”

什么?

占色心里一惊。

迟疑一下,她才挑了眉看着他,诧异他竟然会这么舍得。

“说真的?”

“当然。”男人扳过她的脸儿来,下巴在她面颊上轻轻刺痒地磨蹭着,嘴唇很快又压在她丰润的两片红唇上,声音低沉地昵喃:“十三是你的,十四你的,十五也是你的,十六十七十八都是你的…当然,他们的老爸我,也是你一个人的!占小幺,恭喜你,你赚大发了!”

倒吸了一口凉气,占色恨恨瞪他。

敢情她说了这么多话,都是在对牛弹琴?

心火旺了旺,她有点儿着恼了,曲起腿来一蹬。

“闪开,谁跟你开玩笑?!”

男人腰上被她重重一踢,却不闪不避,活生生地挨了她一记飞脚,还扬唇低笑。见她像是踢得还呲了呲牙,他赶紧捏住她的小脚,小心翼翼地揉了揉,竟低下头去亲了一口,羞得占色卷着脚趾,拼命往回缩。

“你干什么?”

权少皇轻轻笑着,哄她,“古人云,三寸金莲,最是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