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寒毒发作了!青璃抱起云想衣疾飞而去。

幸好别院距离皇子府不算很远,青璃抱着她一路狂奔,直至温泉,也来不及脱衣服,他抱着她就是纵身一跃,二人顿时都进了温泉水池之中!

她站都站不起来,他将她浸泡在池中,只露出这张从未见过的美丽容颜,可他哪有心思细看,只不断地往她身子里面输入真气:“喂!喂!云想衣!”他叫道:“现在怎么办?”

“我、我好冷…”云想衣站立不稳,她强压下心口寒意,喘道:“打、打通我身上…身上七经八脉…然、然后辅以热泉输真气…”

青璃在水中一手揽住她,一手在她身上揉捏几处,因是着急总是出错,他索性将她抱在怀中,用嘴狠狠的咬住她度气,然后二人双双沉入池底,底下泉水滚热,青璃趁机疏络她身上经脉,然后浮出水面,再为她输入真气,如此反复几次,云想衣勉强站在水面,她在池中运功驱寒,寒毒发作需要引,引来的是冷酒和妄动的真气,驱散寒毒其实说简单也容易得很,只是外力真气借着热力在她身上游走于七经八脉,这便引出。

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云想衣全身暖洋洋的,浑身无力,她现在全身都是汗,正呼出最后一口寒气,刚睁开眼睛就吓了一跳!

青璃站在她的面前,他眼神迷茫,竟是一把将她抱住,碎碎的细就吻在她的耳边:“这是什么味道…好香。”

糟糕,体香随着寒毒爆发了!

“青璃!”云想衣挣脱不开,失声尖叫。

“别说话!”青璃贴上她的唇,与她的香甜纠缠不休,他身下仿佛着了一把火,不断地磨蹭着她。

云想衣大惊失色,拼命闪躲,他抱住她,寻着颈窝那个浅浅的痕迹,又吻了上去!

“等、等等!”

青璃将她抵在池边,一手拉扯着贴在她身上的衣物:“我等不了了。”

她咬牙迎了上去,主动寻着他的唇,他手下顿住,她吐气如兰,虽是几个吻都是浅尝则止,可却仿佛就是那日床上一/丝/不/挂/的她站在他的面前,他登时心神涣散,情/欲/萌/动,正是喘着粗气狠狠地回应她的吻之时,她突然像泥鳅一样滑入了水中,她暗自庆幸,幸好这会儿有了一点力气,在水中怕是不能将他点倒,要不然…

云想衣自池中的那一端游出,连忙爬上池岸,她呛了几口水,大力咳嗽起来,正要站起来,却被人一把抓住了脚踝!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码得很潦草,捉虫吧,有时间回头修修,(*^__^*) 嘻嘻…

先洞房

就在这八皇子的大婚之夜,云想衣酒后气息紊乱,终于引发了寒毒,幸好遇见了青璃,被他带入温泉驱毒,可正当她呼出最后一口寒气,浑身无力之时,却发生了意外,她那要命的体香随着寒毒爆发了!

青璃□大动,她刚逃脱了一次,奔出水面,这时却被他一把拽住了脚踝,青璃用力一拽,云想衣身子一飞,顿时又回到了水里,他的怀中!

外面寒风冷冽,屋内热气腾腾,她只觉得这冰火两重天即将将她吞没,她浑身无力,差点又滑入水中,青璃一把将她搂紧,贴近她的耳边:“不喜欢水里?那就去岸上…”

说着身形一纵,她二人登时飞出水面,青璃将她放在岸边毯子上,低头看着她忽然轻笑起来:“洞房夜提前了…”

云想衣终于顺过了这口气,她瞪着他喘息道:“你、你混蛋!”

“哈哈哈!”青璃大笑:“我是混蛋,这是事实!”说着欺身压了上来,云想衣早已打定了主意,若是他再逼她,也不做无谓的挣扎了,她就咬舌,可眼见着他附上身来,她闭上眼睛,正发狠要咬舌根,他却一把钳住她的下颚:“想咬舌?”

他的手捏得很是用力,疼得她摇头睁着着,他却张口贴上她的红唇,就着她微张的小口登堂入室,与她纠缠不休,直到她脸色发红,呼吸不顺这才放开她。

“你我还有两日就要成亲,你想咬舌自尽?那么我的想想,”他恨恨道:“你这是为谁守身?”

她没想自尽…是啊,她要为谁守身?今日就是他大婚的日子,今夜便是他的新婚之夜,或许他们在抵死缠绵也说不定…一滴泪水忽然落下,云想衣忽然伸臂揽住上面青璃的颈子,她笑得妩媚柔美:“你真想要我?”

青璃这才仔细端详身下的她真容,她的发丝还滴着水,她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曲线毕露,她的脸堪称绝色,真真一个出水芙蓉!

“想…”

云想衣主动在他的下巴上印上一吻,郑重道:“可要想好了,沾了我的边儿,若是背弃,我不会再为谁心软…”

回答她的是他霸道的吻,她含泪回应,然后在他火热的目光中,轻轻将他推开一点,颤抖着伸手拉扯着他的衣带,他任她拉扯,却不耐烦她慢吞吞的动作,大手用力一扯,衣带撕裂,三下两下脱个精光,接着将她推到,二人紧紧滚做一团,不知不觉间她的衣物被抛向一边,可怜青璃只在成人礼时学会儿一点,全靠着平日里那些浪荡哥儿们地描述、凭男人的本能分开她的双腿,不断地摩挲着她的大腿根部,却不得入内,云想衣浑身酥麻,她抗拒着那个坚/挺/之物,原本是横下心要与他放纵一回,此刻却害怕起来,她推拒着他的胸膛,心如捣鼓:“你先、先下来。”

青璃身下欲/望肿/胀,他伸出一手摸索着那小花园的入口之处,云想衣全身都绷了起来:“别…”

他暗自松了一口气,吻着她小巧的锁骨喃喃道:“你放松些…”

“那你下来,”她仍旧推拒着。

“嗯,好…你别动…”

云想衣见他答应,绷紧的身体登时软了下来,可还没等她狂跳的心安稳下来,他一个挺身,突然冲进了她狭小的甬/道,被撕裂般的疼痛顿时席卷了全身,

“嗯——”她闷哼一声,好疼…青璃你个大骗子!她暗自咒骂,死死的抓着他的后背,

“别动!”青璃的火热刚进去大半截,顿时被她温润的四壁紧紧绞住,她一挣扎,那柔嫩紧紧地裹着他,紧得他既欢/愉又有一点微痛。

“你快出来!好疼!”云想衣叫道。

“好好好、我出来你别动别动了…”她好紧!

云想衣不敢再动,他见她再次上当,登时再一挺身,全部埋了进去,那销魂的感觉顿时令他轻噫一声,慢慢律动起来。

“混蛋!”云想衣拍着他的后背,却牵动到了身下,疼得她咬紧了嘴唇:“你个骗…!”

青璃难掩得意之色,其实他心中只是翻来覆去想着那句话,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却怕她反感,隐忍着在心中偷笑不已,如今她真的成了他的女人,初经情/事,他哪里停地下来,一边轻轻吻着她的小嘴,一边抓紧她的腰肢,由慢到快,横冲直撞起来…

除了疼,还是疼,云想衣窝在青璃的怀里一动不想再动,天色将亮,昨晚他为她清洗了身子之后抱着她回到床上,原本以为这一切都结束了,可她没想到青璃似是食髓知味,竟然又撩/拨她,折腾了几次这才一脸满足的搂着她睡着。

可她却一丝睡意全无,全身就像散架一般,这算什么?放纵?她不知道…娘说过,即便是女儿身,也要学会洒脱活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这些是她想做的么?她也不知道,不知何时竟涌上了一阵倦意,最终她慢慢合上了双眼,沉沉睡去。

…俺是脸红的场景分割线…

云想衣醒来的时候,青璃已不在身边 ,她睁开双眼,想必已是日上三竿,她昨夜彻夜未归也不知云府众人会不会心急,想着连忙挣扎着坐了起来,□仍旧有些刺痛,她嘶了一声又躺倒在床上,也不知什么时候他给她穿上了中衣,她这是在哪?还是温泉别院?

正疑惑间,忽然听见门外传来青璃的声音:“王妃醒了没有?”

门口一人答道:“不曾。”

“嗯,你下去吧。”

说话间他已经推门走了进来,见她正望向这边,连忙奔到床边坐下:“你醒了?”说着向门口喊道:“小秋!去给王妃拿些吃的!”

云想衣转过身去,背对着他道:“不必了,我不想吃。”

门口那丫鬟已经应声而去,青璃扳过她的身子仔细打量着她的脸色,轻声问道:“怎么了?还在生我的气?”

云想衣不耐地拂开他的手,也不理他,又转过身去。

青璃轻咳一声,耳边爬上了一丝红云,他稍显不自在,其实其实了几声,这才狠下心贴在她耳边轻喃道:“对不起,我也是第一次,弄疼你了也不懂得,今个我进宫问了三哥,这才知道原来女子初次/承.欢会这般模样…”

云想衣腾地转过身来:“你都和太子说了什么?没提我吧?”

他俯身看着她,见她终于肯和他说话了很是高兴:“没有!我问的很隐晦!”其实他也很不好意思,这要被别人知道他堂堂一个被誉为/淫/魔的五皇子竟然是第一次做这个,那还不丢脸丢到他娘家去了?可这偏偏是他娘对他唯一的要求,说起这个儿女尊国家的娘亲他很是无语。

“好了,”他脱下鞋袜躺在她的身边,大手一伸就将她揽在了怀里:“趁我有空陪你躺一会儿,云家我已经通知了,说你在此解毒,晚点再回去不迟。”

云想衣任他的气息将她包围,她好奇地点着他的胸膛:“你真的也是第一次?”

青璃点头,他伸臂在自己上臂处轻轻一点,不好意思道:“这个折磨了我二十一年的守宫砂,终于被你给吃掉了…”

“什么?”云想衣忘记了自己身上的疼痛,她吃惊地看着他惊讶道:“你还有这个东西?”

“嗯哼,”青璃解释道:“出生的时候我娘就给我点上了,小时候不知道被三哥笑了多少次,不过这是个秘密,现在栽到你手里,你可得对我负责…”

额,云想衣越听越别扭,叹气想着,自己身上的守宫砂也淡去了吧,也不知道交与他,这是不是太草率了点,正胡乱想着,他的手突然抚上她的一边娇/胸,腿也欺了过来。

“喂!”云想衣用力掐住青璃的脸:“你还想干嘛!”

青璃无辜地看着她,喘/息道:“你这摸样…我忍不住…”

“…”

他见云想衣闭上了嘴巴,还以为有戏,连忙搂紧了些,正要下手剥她的衣物,她忽然飞起一脚就将他踹下了床!

喝,好大的力气!

云想衣坐起身来,她已然压制住了身上的不适,瞪着他怒道:“还想吃甜头就过来试试!”

正巧门外传来了丫鬟的敲门声:“王爷!”

青璃连忙应了,小秋端着食盘走进来之时,她家王爷正端坐在床边一脸深情地看着王妃,而这个王妃,是即将成为王妃的王妃…她一脸娇/羞,等等,这也不是云府的小姐啊!

一大早她就被派来这边为王妃守门,王爷有令,任何人不得喧哗,王妃醒了酒立时来报,结果还没等到人家醒,他又巴巴地赶了来。

“王爷,饭菜端来了。”她忍不住再看两眼,这是谁家的小姐?这摸样…莫不是哪个巷子里的?

青璃挥挥手,示意她下去,小秋放下饭菜,捂着心口就退了下去,他家王爷什么时候金屋藏娇了?

云想衣见那丫鬟走了,这才板住了脸,瞪着他叫道:“看她的眼神!指不定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青璃点头,认真道:“那回头把她的眼睛挖下来!”

云想衣:“…”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差点没把我卡死!!!如果不出意外半夜还有一更,补偿昨天的食言。

将嫁

这是京城中极为普通的一晚,才是初七,天空中只有一点点的月牙歪歪地挂在上面,寂静的街道上,由远至近忽然传来了一阵马蹄之声,一名男子嘴角含着笑意,他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揽着裹在胸前大斗篷里的云想衣,不是别人,正是青璃。他实在是不放心她一个人独自回去,非要送她回来,偏偏她还不好意思与他共骑,只好用大斗篷裹严实了,等到这半夜三更街上无人之时,这才将她送到云府的后门处,想着还有不到四个时辰,就能娶她为妻,青璃这心头顿时涌上一股子甜意。

他抱着云想衣跃下马,将怀中人轻轻放在地上,云想衣披着大黑斗篷,她将帽子摘下,四处张望一下,就要推门而入,青璃忽然心生不舍一把将她拽住,然后搂入怀中,他喃喃道:“这种感觉很奇妙,可是我忽然一刻也不想离开你。”

云想衣耳根儿发红,登时挣开了,她用力推着他:“快走!别叫别人瞧见了。”

青璃哼哼不满道:“看见了就看见了,我还怕谁看不成!”说着非拉着她在她唇上印上一吻。

幸亏是黑天,不然她越来越热的脸儿不知道得有多羞人,云想衣未待他加深这个吻狠力又推开了他:“我进去了!”

“喂!”他依依不舍:“过来再叫我抱一下!”

云想衣回头娇/嗔道:“看你那傻样!”

青璃皱眉:“我哪里傻了?”

“还说呢,”她跺脚道:“还有几个时辰就要嫁人,我不得好好装扮装扮?”说完也不管他如何反应,一溜小跑没影了。

只剩下他一个人站在原地傻傻的笑,他心想:自己果然是变傻了!还有几个时辰,也不知府内置办得怎么样了,他一定要给她一个惊喜,想着所剩时间不多,青璃飞身上马,两腿一夹,胯/下/马儿就撒欢跑了起来,他一心想快些赶回王府,却不料途中陡然生变!

那匹马在奔跑之际忽然被细细的绊绳绊住,它嘶叫起来,两条前腿登时跪倒在地,一下就将青璃甩了下来。风中只闻叮叮两声,青璃就地一滚,漆黑的夜里也不知是什么钉在了地上,“谁!”他背靠在刚刚爬将起来的马儿身上大喝一声:“出来!”

只见一边的阴影处缓缓走出来一个拄着拐杖的人,他衣衫偻缕,蹒跚着脚步,是个老头,见了青璃阴阳怪气地笑笑,他声音嘶哑怪声怪调:“我道是叫老头子来杀谁,原来是个俊俏貌美的小皇子儿!”

“刺杀皇子乃是死罪,”青璃不敢掉以轻心,沉声道:“不知本王这是得罪了谁,挡了哪位的道儿!”

“嘿嘿嘿…嘿嘿嘿,”这个老头笑毕又咳嗽几声,这才正色道:“自然是得罪了谁,不过我可不能告诉你,”他用那拐杖指着青璃尖声道:“小子儿,纳命来!”

说着人影快如闪电已然到了他的面前!

云想衣迈着轻快的脚步一路小跑奔回了竹苑,早与云母通了口讯,不用理会她,自会自己回来,云府张灯结彩,府内灯火通明,她也省了许多小心,只捡着离竹苑最近的小路施展轻功直直地飞身跃上了二楼,与园内大不同的是,她闺房的明珠却被掩盖着,屋内一片漆黑,按说,云府不该如此安静。

云想衣心生不祥她站在屋外,强烈的纯在感告诉她,屋内有人!她平日里常带着身上的药早就不知所踪了,现如今身上穿的是青璃给她置办的新衣,她裹紧斗篷,仿佛能摄取一些力气,刚要开门,门却无声无息地自己慢慢打开了,屋内一个冷清的声音响了起来:“衣衣,你怎么才回来?”

她闻言略放下心,迈步走进屋内,他已经将那明珠打开,顿时屋内亮如白昼,映出了他略显苍白的脸。

“你来干什么!”云想衣解下斗篷,随手放在一边。

青玧盯着那件黑色斗篷脸色更白了几分:“你去温泉了?寒毒解了?”

“对,”她不理会他站在一边,飞快的跑到床边,将枕边的迷药和匕首放入怀中:“其他的人都中的迷药么?”

“你在防备我?”青玧仿佛不敢置信,他一脸震惊地看着她将匕首收起来。

“一个半夜闯入我的闺房的男人,”云想衣反问道:“不该防备么?”

他倍受打击,张口欲言却最终什么也没说,捂着胸口坐在了桌边。

丝丝血迹渗透出来,云想衣盯着他的胸口,心有凄焉:“你我已经两不相欠,男婚女嫁再不相干,你还是走吧!”

“两不相欠?”青玧喃喃道:“男婚女嫁再不相干?”他忽然失声大力笑起来:“哈哈、哈,你还是云想衣么?你我十三年青梅竹马,情深意重,岂是一句再不相干就能断了干系?”

云想衣冷冷地瞪着他:“情深意重衣衣承受不起,如今你已经娶妻,我明早也要嫁人为妻,还是断了干系一干二净的才好!”

“你是我的妻子!不能嫁给别人!”青玧两步奔到云想衣面前,他伸手欲拉她入怀,她却拿出匕首指着他,决然与他了断。

“衣衣!”青玧大叫。

“快走!”云想衣两眼圆瞪,此时她不知她恢复了原貌是多么的美丽,可是那双眼再没有了对他的热情,里面盛满了对他的戒备与厌恶。青玧悲哀地发现,自己好像错了,如果如果他立下这汗马功劳,可若是失去她,他可还承受得起?

想起明早的婚礼,想着即将要娶她的青璃,他忽然诡异的笑了:“衣衣早点睡吧,我先走了。不过这明天一早,说不定这新郎官不能来了也说不定呢!”说完抬腿就走。

云想衣追到屋外,他正一步一步下楼:“你说清楚!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青玧回首一笑,声音却是从未有过的狠厉:“想娶你,他也得有命来娶!”说完再不管她,大步而去了。

他才送她回来的时候还笑得发傻,不会出事吧?她心中忐忑,又惦念着府内昏迷的众人,忽然就彷徨起来。

天色大亮,云府开始喧闹起来,众小厮丫鬟各忙各的,穿梭于庭院之中,云父带着两个儿子招待着客人,云母站在竹苑楼上,她眼神悠远喃喃道:“府外也不知何时铺的红毯,衣衣莫怕,不会有事的。”

云想衣一夜未睡,她再三思索,先是重新粘好了假面皮,又给云府众人逐个喂了解药,然后赶鸭子上架连忙穿好喜衣,任由丫鬟婆子给她挽了新婚喜发,又擦了些胭脂水粉,打扮了许久,戴好凤冠霞帔,这才盖上了红盖头坐在镜子面前一直等。

她赌,赌这个混蛋大骗子青璃,他能平安无事。此刻竟是隐隐期盼着,他能够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对她说:“喂!过来叫我抱一下!”

至少,她不会再拒绝他。

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他,见到他着实惊艳了一下,可是她刚刚下山一心想着林瑾玉,只是对他提不起一丝兴趣,可是他却逮住她不放,一次又一次的捉弄,一次有一次的调戏,想到调戏,云想衣盖头下的脸又隐隐泛起红潮,她竟然在成亲之前,就与他做了那等亲密的事,或许她也说不清,到底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她原本是想着,嫁给谁都一样,没想太多,更没想到他略显笨拙地动作,原来也是第一次。

真是稀奇,男子也会有守宫砂,他在送她回来之前与她讲了他的娘亲,一个具有传奇色彩的奇女子,她女尊的思想根深蒂固,从而限制了青璃许多,他打趣说自己是个待嫁的皇子,要她千万负责,当时她懒得理他,现在想起来万分后悔,如果,她想如果他再说一次的话,她保不准就会一口答应他,谁叫在她面前,他一直就像个无赖呢!

她想着他说:“嫁给了我,就算想要天边的星星,我也能为你摘来。”

忽然之间很想任性一次,如果他来,如果他来了,就对他说:“我还就想要天边的星星!”

忽然间鞭炮齐鸣,众乐齐放,吉时已到!新郎官仍是迟迟没有来,府外围观的百姓人头传动,众人议论纷纷,云想衣再也坐不住,她一把掀了盖头,奔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码字的速度实在无语,在这想告诉读者朋友们,如果没有回复的不要骂妖妖偏心啦,其实是JJ抽得回复不了,一直是个小菊花转啊转啊,气死人了。看在妖妖这么勤奋的份上,那么求下收藏,可以了不?

礼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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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黎的京城南大街热闹非凡,老百姓们对这条通往五皇子府的红毯咂舌不已,从云府到五皇子府,突然出现了一条红毯之路,吉时到了,云府内外鞭炮齐鸣,乐师们也吹响了喜乐,可那条百姓们谁也不敢轻易践踏的红毯那端,始终没有新郎官的出现,众人议论纷纷,正胡乱猜测,忽然新娘子跑了出来,只见她身穿大红双凤喜衣,凤冠霞帔,脸上妆容精致,手中拽着那红盖头,站定在云府的大门之外。

云想衣实在坐不住,她拽下红盖头一路跑到大门口,那条红毯就铺到她的脚下,云天都站在一边见她出来连忙走到她身边:“衣衣你怎么出来了?”

“我没事。”

四处张望,她似乎看见林瑾玉的身影一晃而过,又好像是错觉,她不敢想象他昨晚说的那句话,到底有多少真实的成分,她也不能相信,青璃这个祸害,会就这么轻易地消失。坚定了心意,云想衣回首对追赶来的巧巧说道:“拿椅子来!”

巧巧虽然疑惑但是立刻去大堂搬来了椅子,云想衣示意她放在门口,然后仔细拂了一下精美的喜衣,悠然坐下。

云五名夫妇见她一副要坐在大门口等的架势,连忙过来规劝:“闺女啊,咱们还是回闺房去等吧。”

云想衣直直盯着红毯的远处:“我今天就在这等,一直等到他来为止!”

云天都将客人迎进前院,云五名夫妇便也在大门外面陪着她,喜乐一直吹一直吹,大约过了一刻,也不知是不是幻听,他们忽然听见远处似乎也有声响,云想衣与云母忽视一眼,巧巧早一溜小跑打探情况去了,不多时又跑了回来,她累得上气不接下去,急急道:“是、是迎亲的队伍!”

云想衣心中大喜,她连忙问道:“可看见五皇子了?”

“没、没有!”巧巧拍着胸口缓气道:“没看见殿下啊!”

正说着,就见红毯的那端出现了银顶、黄盖、红帏的八抬大轿,后面是一队乐师,然后是长长的聘礼,真的没有青璃的影子,云想衣的心又提了起来,她暗暗心急,手中的盖头紧紧攥着,随着那轿子的接近更加失望,青璃他、怎么了?

想起他在昨晚离开她时的不舍,想起他为她穿上斗篷时候的温柔笑意,想起他无赖地将她抱在胸前,非要送她到门口,云想衣忽然觉得脸上凉凉的,她随手抹去,竟是一片泪意,轿子停在她的面前,她迷茫地看着轿夫跪下来向她施礼,然后忽然听见一声低不可闻的笑声,只见轿帘一掀,自轿上走下来一人,那新郎官一脸喜色,他身穿喜衣,面如冠玉,到了跟前这才发现好像还擦了些粉,不是青璃又是谁?

青璃笔直走向云想衣,她早已站了起来,此时见了他登时呆住。

“想想久等了,”他说:“对不起,我来的迟了些。”

云想衣直直地看着他,忽然惊觉今个是成亲的日子,这才有些不好意思,他却接过她手中的红盖头,亲手为她盖上。

然后一撩喜袍,径直跪在了云五名夫妇的前面:“将军勿怪,小婿早上出了些意外这才来迟了。还请将令嫒云想衣交与璃,此生定不相负!”

云五名连忙将他扶起:“快点起来,快起来!”

“父皇、母亲就在府中等待,”青璃躬身道:“不能再耽搁了,失礼之处还望谅解。”说着也不管那过来等着要背新娘子的喜婆,一把将云想衣抱起,他二人一同钻进了轿子。

且不说那些聘礼和陪嫁有多么惊人,也不说街上百姓们的嘀咕之声,都说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头一回听说这青黎的男子娶妻要做花轿的,也有人说或许这五皇子殿下是秉承了他母亲那边地习俗。

这些议论声云想衣都似乎已经听不见,直到轿夫起轿,她仍是晕晕乎乎,青璃一把揽过她,调侃道:“想想是不是等得心急了?都到门口等着了可见想嫁给本王的心意,是多么的坚决!”

云想衣听着别扭,她在盖头下撇嘴道:“哪个等得心急了?不过是想若是再不来就不要你了!”

“不要我了?”青璃用力搂住她,阵阵笑意自胸口的震荡就能看出他忍得有多么辛苦:“那么说我来得还算及时,想想就要我了?”

云想衣想起担忧他时的忐忑,她实在不愿破坏他的好心情,却又也不想叫他太过于得意,正别扭着想着怎么反驳他,忽然想起他说的意外,登时问道:“你出什么意外了?”

青璃不愿对她提及昨晚的凶险,他轻描淡写说道:“没事,我说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