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仇恨和不幸，她会一点不漏的通通还给他们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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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暖在回血色之前，去了一趟博物馆，到那里的时候正好碰上王修玉下班。
看到他，王修玉停下关门的动作。“小暖，你还有什么疑惑吗？”
“那个人死了。”陈暖看着他，只说了这一句话。
王修玉一顿，打开门让他进去。
陈暖退了步，让他走在前面。
王修玉没推脱，走进黑暗散发着古朴书香的博物馆，把他带到了办公室。
这次的办公室非常整洁，看来他是刚收拾过。
陈暖没有废话，直入主题。“王馆长，我想关于天使计划的事，得你来告诉我。”
王修玉为难的摇头，非常不愿谈及这个话题。“那个人的死，和你有关吗？”
陈暖没有回答他。
她没想杀李东鹏，但那是他自找的。
“天使计划是幻想之后的另一项实验，当我发现事情已经超出我掌控时，我已经不能阻止了。”王修玉想到当年的事，一直自责难以忘怀。“现在我每每想起都夜不能眠，我常常在问自己，我要做些什么才能弥补我那时犯的错。”
“现在是你还债的时候了。”陈暖直言不讳，没有劝解安慰这位慈祥悔恨中的老头。
王修玉只当他是年少愤青，没有多想。他看着木制的古老书架，缓缓长叹的讲：“当年我带着重造麒麟的幻想加入科研队，为他们提供专业知识的指导，起初我们很有干劲，每天不眠不休，困了睡两三个小时就接着干，直到两年后，我们认清实事，重造麒麟简直是天方夜谭的事，我们像童话里天真无知的孩子，为了这个幻想耗了两年的时间。”
“两年对于年青一代的科研者来讲，是非常久的一个时间，尤其是这个科研还不能给外界人说起，所以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没有放弃，他转而把目标转向了猴子，他想退而求其次，让一只猴子拥有麒麟的特质，能下水，能镇群兽。”王修玉说到这里的时候，赞叹的讲：“我的这位朋友是个满腹激情与敢于创新的人，和许多科研者一样，对于他自己追求的东西从不轻言放弃。”
“我对科研本身兴趣不大，为什么会加入他的科研团队，完全是为了实现我对远古神兽的幻想，所以当他有新的点子时候，我再次选择支持他。于是他向科学院说了自己的想法，在他的游说下，科学院又给了他五年的时间。”
“不用五年，仅一年，因实验而死掉的猴子不计其数，他知道这办法不行，便极端的把目标转向了人类，而且是刚刚出生的婴儿，他认为人类有顽强的生存力，而婴儿可以在他未完全长开的时候，一点点慢慢将其DNA改变。”
一直静静听着的陈暖，在他说到这时，微微皱了下眉。她知道737科研项目实验的对象是人，却从没想过他们原来是在饲养，从而在这个过程种改变实验体。
王修玉看到他反应，疲惫的闭上眼睛，频频摇头。“这是个荒谬的想法，我和那位友人大吵了一架，就负气离开了737科研站，回到希望城继续自己的工作。这是我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如果我当时不那么自以为是，以为自己的退出能终止他的实验，又或者我选择留下，结局都不会是现在这样。”
“你在中途退出了？”陈暖疑惑。“那张照片上有你。”而那张照片，是这个科研项目正式结束之时拍的。
听到他的话，王修玉想起那张照片，又见他直定看着自己，才说出其中的原委来。“我在737科研站结束的前一天，接到我那位朋友的电话，他邀请我回去看看，在电话里我听出他很难过，就再次返回了科研站，在那里他跟我讲天使计划的失败经历，我们促膝长谈了一夜，最终合好，并一起拍了那张照片。”
“合好？”陈暖目光一下冷却下来。“你原谅了他的行为？”
看他直眉怒目敌视的神情，王修玉或许是想得到一点宽容，他极力解释。“他是我的朋友，也是一个科研者，每个创新的道路上都会有失败和牺牲。我承认他的做法偏激，致使几个孩子的死亡，但他已经知道错了，我为什么不能原谅他？”
陈暖看他迫切为好友辩解，突然觉得这位老者有些可怜，却让她诚心的感到尊敬。
她没有把真实告诉他，因为他善良的选择相信自己的朋友，所以她也选择原谅他。“你还没有告诉我，天使计划的具体事情。”
“关于天使计划我知道的也不多。”王修玉仔细回想。“那天晚上他跟我说过，他的初衷是想用麒麟血清，培养一个超级战士，能一跃十米高，一跳十米远，且身上长满坚硬的鳞，可防御子弹和炸弹，又能像普通人类一样不被敌人发现。”
几年前各星球都处于暗战时期，那个科研者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不应该说他心怀国家吗？如果这个项目成功，真的培养出这样的超级战士，圣古星球又何惧其它星球的挑衅，每年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战士葬身太空？
有错吗？想想又似乎没错。如果真像王修玉说的，他的这位朋友仅仅是在知道实验没有成功希望时收手，那他又有什么理由不原谅他？
可是没有如果，李东鹏在死之前也说了，她是第一千九百九十二位实验者，若不是因为实验被迫中止，那人没将所有的血清注射给她，将还会有更多的牺牲者。
陈暖想到这世上有千千万万个人和她一样，从小离开父母，在还不知道什么叫幸福的情况便离开这个世界，她就更加愤怒，可她不想这位善良的老者崩溃，他已经活在负罪和忏悔当中，但那些参与天使计划实验的人，总要为此付出代价的。
“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王修玉摇头，劝他。“项目结束后我们所有人都各自有约定，从此不再联系，他们有的离开圣古星球，有的改了名字，我告诉你也无用。小暖，我劝你还是别再执着这事，如果被他们知道，你可能会有危险。”
陈暖扬眉不语。她早已身处危险之中。
最后陈暖问了她来这里的第二个目的。“王馆长，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真的有麒麟，或者你朋友的天使计划真的成功了，你们又该怎么控制它？”
－－－－－－题外话－－－－－－
祝高考的孩子顺利，同时也希望大家看了这章的玻璃心能好起来＞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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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雨新文《暖婚之如妻而至》连载中，推荐阅读：
温润如玉的少年翻译官，遇上杀戮果决的女魔头，他们之间会碰撞出什么样的火花？
夏千语，利益场上杀戮果决的女魔头，投资场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唐宁，前途美好的首席翻译官，高贵美好得让人自惭形秽；
她见他的时候，一脸不屑：一个男人长得比女人还好看就算了，拽着好几国语言谈笑风声的样子，实在是欠揍；
他见她的时候，眼底的厌恶被掩饰得刚刚好：一个女人抽烟喝酒赌博玩女人，真是太过堕落；
直到那天—
财务卷款逃跑、老父跳楼自杀、合作商上门逼债、他揣着父亲的帐本一家家收款而被轰出来…
他从此知道世态炎凉、人情淡薄，自此跟随她一起踏入商业的漩涡…
第二章 反正我们都接过吻了
陈暖离开博物馆的时候，有点儿心不在蔫，因为她实在没法消化从王修玉那里得来的答应。
麒麟贪睡，只要想办法让他睡着就好？
好不屁！
麒麟不是霸气又帅气的神兽吗？为什么会被睡觉给难倒！
陈暖闷着一肚子不爽，走路也没上心，和同样一个走路没认真的人撞一起了。
撞到人家的陈暖刚要道歉，抬头定眼一看时吓了跳。
男人似乎被揍的挺严重的，脸上一片青一片紫，衣服也破破烂烂，被鞭子抽开的肉往外翻，看起来怪吓人的。
陈暖看看左右，没见有追杀他的人，才好心问：“你需要帮助吗？”
男人情绪不太稳定，他急忙摇头想走，似想避开他。
人家不稀罕，陈暖也不是多想做好人，走向自己的车准备上去时，又看了眼男人，觉得他背影有点眼熟。
她打量男人，又看他旁边的博物馆，脑袋瓜灵机一闪，想起来了。
这个男人就是在博物馆上班的管理员。
陈暖关上车门，追上去叫住他。“你是这里的博物馆管理员吧？我是陈暖，你忘记我了吗？”不应该呀，每次她来，这个管理员总会在自己面前晃一圈，和她的大学老师有点像。
肖青看着她不说话。他当然知道她是谁，只是从琴晴那里知道莫明龙事情的他，此时最不想见的人就是她。
琴晴留着人要看的时候不打脸，可她不看后就把人扔给那些手下，等他连滚带爬离开南路时，就成现在这样了。
陈暖看他不说话，以为他是碍自己的身份，便给他一个电话号码。“你去找他，报我的名字，他们会给你最好的治疗。”
肖青握着她写的号码，双眼复杂又感激的看她。
陈暖不过是突然想做回好人，也没求他回报，给了号码就走了。
这次换肖青一直盯着陈暖看，直到她开车离开博物馆，消失夜色里才垂下头，看手里的号码。
他站了许久，想了许久，他最后没有打过去，收起号码就一瘸一拐的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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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少军回到部队，处理完工作就去找陈暖带来的那照片，在上面看到了李东鹏后，马上给一个朋友打电话。
陈暖的那些话，当时骗骗关心责乱的陈少军还可以，等陈少军回过头一想，那话和他的神情，就满满都是漏洞。
他既然不愿意说，对这孩子又不能来强的，陈少军只能自己动手查。
“查斯，帮我一个忙。”陈少军在那头接通电话后，把照片的复本传过去。“我需要这张照片里所有人的详细资料。”
视讯通话的那边，是个金色绿眼的帅小伙。他看到陈少军激动的手舞足蹈，好像还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子，实则他和陈少军一般大。
查斯没把照片当回事，逮着陈少军就哇啦啦用英文说了大通，无非是毕业后就没见过面，他很想念他，也很想念圣古星球的美食。
陈少军对他疯狂、热情的表达，淡定的连眉都没动下，等他说完才平静讲：“什么时候来圣古星球，我带你把希望城的美食再吃一遍。”
“就这么说定了！”查期相当兴奋，还握拳做了个太棒的动作。“对了陈，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查人？”
陈少军颔首。
盯着全息屏上照片看的查斯，小事一桩的讲：“没问题，给我五分钟。”
“我五分钟后再来找你。”陈少军关掉视迅，让门外大兵进来。
“报告长官，陈暖少尉已回部队，请指示！”
陈少军意外，不动声色讲：“让他去无引力空间室，达到标准了就让归队。”
“是！”大兵敬礼走了。
陈少军手指轻扣着桌面，想应该多让他放松放松，就给无引力空间室的大兵打了个电话，加大审核标准。
于是，陈暖第一天回血色，基本上是在空中度过的。
先不说陈暖，陈少军一挂下电话，就收到一条视迅请求，看到是查斯便接通了。
查斯看到陈少军，没有了刚才的嬉皮笑脸，苦着脸为难的讲：“陈，很抱歉，你给的照片我可能需要多一点时间。”
“要多久？”陈少军没有问原因。
“这个我也很难讲。”查斯挠挠头。“里面大部分都名不对人，人不对名，有些资料还有加密，所以我也不确定是不是能全部搞定。”
查斯是陈少军那界光子虚拟与现实系统科的第一名，毕业回塞特星球马上就进入网络战情报局，因此陈少军没有多问，只是让他放手去做。
如果连查斯都觉得难办，那么这些人绝对不简单。
陈少军锐利深邃的视线扫了眼照片，把它收进抽屉锁起来，便起身往室内训练的大楼走。
飘在空中的陈暖，被股外力给吹得连翻几个跟斗，手里的枪也被甩了出去。
为了拿到飘离自己的枪，她攀住无引力空间的玻璃墙壁，然后朝着枪的方向俯冲，当她终于抓到枪时，就看到一个倒着的陈少军。
不对，应该是她倒了。
头朝下的陈暖费力的调整过来，对陈少军调侃的讲：“长官，你的欢迎方式真特别。”
“还想继续呆？”陈少军负手而立，站在房间突出的桥头，看下面小辫子随气流飘动的陈暖。
经过两小时的无引力训练，时常倒立的陈暖头有点充血，眼睛看起来也亮晶晶的，似又回到了以前那个朝气蓬勃的少年。
陈暖立即摇头，着急的控诉。“别啊长官，我还想吃班长做的晚饭呢，难道你忍心让我成为血色最矮的大兵吗？”
“少贫。”陈少军向操作员挥手，示意停止。“上来，晚上跟着池域和那些新兵去做体能。”
“是，长官！”
**
“小暖，在学校的感觉如何？”晚上训练完，容简、双白、时节他们拉陈暖谈心。
陈暖长高了不少，脸上还带着面具，刚刚结束训练的她一身汗味加一脸污渍，倒真像个男子汉。她咧嘴笑得露出两排牙，勾着容简的肩膀笑着讲：“你说呢？”
“看小暖笑的这么开心，肯定是如沐春风，好不得意。”双白左手也搭在陈暖肩膀上，一讲起校园的事大家都那么热情高涨。
双白年纪和陈暖是最接近的，但心性却比容简还要沉，现在连他都加入这话题，也不知是话题的魅力还是陈暖的魅力。
这几个身高参差不齐的少年青年，一路有说有笑的往宿舍走，爽朗的开怀大笑与青春飞扬，让许多年长的其他队员都不禁侧目，然后同他们一起高兴。
血色是一个很简单纯粹的地方，没有那么多的争斗，他们存在这里唯一的念头是保卫国土，所有基本没有间隙，有乐一起乐，有愁一起愁。
可陈暖和战友相处极为正常的一幕，在陈少军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少军，你在看什么？”池域刚刚结束训练，回到特训指挥室做记录，完了出来看到站在走廊上的陈少军，便好奇的走过去，顺着他的视线看到操场上有说有聊的几个大兵。“小暖又长高了，想他刚来时还只能抱你大腿呢。”
陈少军斜了眼池域，没有说话。
池域感叹。“转眼八年过去了，当年那个跟在你屁股后头的小怪兽都可以交女朋友了。”然后玩笑的讲：“要是找个男朋友也不错。”
听到这个男朋友，陈少军像被什么刺激到，甩手就走进总指挥室。
池域摸不着头脑，追上去搭着他背哥两好的问：“少军，小暖该不会真是歪的吧？你这教育怎么教的？”
“他有女朋友。”陈少军抖掉背上的手，沉着脸讲：“池总教官，你还有精力来管这些事，是不是我的要求太低了？”
“别别别，你的要求高到我无法超越。”池域嘴上这么说，却没有走，反而坐了下来。“少军，这届的新兵明显减少，而且都没什么特色，我们是不是该宣传宣传一下？”
“上面把一些招募渠道关闭了。”这时荆思鸿进来，脸色不太好，愁云惨雾的。“段正烨让帝国部队的高层闭了嘴，外界知道血色部队存在的会越来越少。”
这本身是件值得高兴的事，血色不能成为靶子，越少人知道越好。但荆思鸿现在说的，却不是血色所期望的。
往年来血色参加特训的新兵，都是由帝国各个部队的指挥官和副指挥官亲自挑选，看到有合适的就会推荐他来血色，这是不做广告不做宣传的血色唯一收获新兵的来源，现在这个来源被段正烨掐断，血色真是要与世隔绝了。
“现在这些兵，还是一些与血色关系要好的部队，所能给出的最后支持。”荆思鸿显然没想到段正烨会来这招。
段正烨是帝国陆军元帅，他下达的命令就是圣旨，想帮助血色的各部队指挥官，都只能谎称没接到消息，或是装傻，但如果一直这么对着干，地位恐怕也不保，所以这次的新兵训练，有可能是血色的最后一次特训了。
陈少军微蹙着眉，看着桌面不知想什么。
荆思鸿和池域也各自思索，看能想出什么解决办法。
沉默了大约十五分钟后，池域劝谏的讲：“少军，不然你牺牲一下色相好了，反正段正烨那老头的女儿也挺漂亮的，又不是下不了口。”
“胡闹。”荆思鸿呵斥。“段正烨那老狐狸不仅是想要个金龟婿，他最终的目的还是吞并血色，让血色成为他麾下的一支箭。”
血色是圣古星球唯一独立自主的部队，段正烨打它的主意不是一天两天了，在经过上次的内审事件后，终于决定亲自动手，想要暗地里把血色困死。
其实不管血色是不是独立，它都是为圣古星球服务的，至于为什么荆思鸿如此坚持不向段正烨妥协，一个是源于总统阁下的命令，另一个是想保留血色三栖部队这个传统的作战模式，不希望以后的军人都是只能依靠科技和机械才能杀敌的人。
“这事不急，让段正烨先玩个痛快。”陈少军平静讲：“我们该怎么做还怎么做，照以前的进行。”
暂时未想到办法的荆思鸿和池域只能点头。
“对了少军，我今天查小暖的房间时，发现一些不合格物品，要怎么处理？”池域故意这么问的，不过是没事找点开心的事聊。做为血色部队的总教官，当然知道应该怎么处理这些违禁物品，他说出来不过是想看陈少军的反应罢了。
不过很可惜，他的目的没达到。
陈少军面无表情吐出两字。“收了。”
“倒也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东西，你要是同意，我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荆思鸿被池域说的，忍不住好奇。“是什么东西？”
池域咧嘴笑，像在幸灾乐祸似的。“关于恋爱方面的书，倒也不是黄色物刊。看来小暖真是恋爱了。少军，小暖的女朋友是不是很漂亮？”
“嗯。”陈少军嗯了声，眉宇不可察觉的微蹙下。他希望陈暖有女朋友，可为什么还会觉得不悦？但陈暖跟容简他们在一起，他又隐约担心。
最后陈少军想：还是因为陈暖太小了！
荆思鸿听到池域的话，若有所思的看陈少军，摆明立场的讲：“小暖总是会给我们惊喜，不仅智商高，连情商都这么好，等时机成熟，少军你让小暖带他女朋友来给我们见见，我们可都是看着小暖长大的。”
池域淫荡的笑。“荆副官，不知道等时机成熟，小暖的女朋友还不知是不是这一个呢。”
陈少军视线唰的扫向池域，冷酷讲：“明天抽查，总教官，希望你的训练能够让我满意。”
池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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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暖回宿舍洗了澡，对着镜子摘了面具，与里面的自己对视许久后，伸手轻轻的去摸脸上的皮肤。
触感细腻柔滑，有着湿热的温度，与普通人一样。
陈暖闭上眼睛，回想那晚的自己，有些恍惚。
那晚，那个全身长满鳞片的小怪兽真的是自己吗？
想到小怪兽这个词，陈暖就想到时常拿自己打趣的池域。她那时是介于没有其它可反抗的途径，才会动口咬人的，倒没想被他一语说中。
陈暖戴上面具，看了下时间。
现在是晚上的十一点，在拥有良好作息时间的血色，整个部队都已经沉浸在安静与黑夜中，只是几个站岗的大兵在坚守岗位。
陈暖打开宿舍门，往外探头，看走廊没有人就快步往外走，躲过值班的大兵往外面跑。
她身手敏捷，利落不带一点风声的从树影底下跑出操场，直奔最远的室外训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