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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虽然女朋友都有好几个了,但应该还是会藏那些东西吧?”耿亮看到桌上《恋爱指南》的书,又看水声哗啦的浴室,唰的站起身就像入室打劫似的,在床底、柜子底下找,企图搜出几本带色的杂志或书籍。

他实在好奇像老大这样能力超强的人,会不会和他们一样,也会瞒着大人偷看这些东西。

等陈暖洗完脸涮完牙出来,就看到坐在她床上,拿着照片看的耿亮。“你在做什么!”

蓦的一声大吼,吓得耿亮惊跳起来,照片掉在了床上。

陈暖大步走过去,看到掉落床上正面朝天的照片,怒气蹭一下冲上来,双眼死死的瞪着他,咬牙切齿的似要将他撕了。

耿亮真是被吓破了胆,看着从枕头底下搜出来的照片,紧张的解释:“老、老大,我就好奇,呵呵…”

看他那一无所知的无辜傻样,陈暖一肚子火没处发,狠狠捡起照片想赶他走。

耿亮看他明显赶人的意思,却厚脸皮的不走,结结巴巴的想讨好他,让他消火。

“老大,你饿了吗?要不要我们一起去吃饭?”

陈暖:…

“老大,你是不是还不舒服?要不要先吃药?”“不行不行,吃药要先吃饭,老大,你要是不想出去吃,我去让乔管家准备?”

耿亮现在已经是个大男孩了,又高又帅,身材健壮,肌肉该有的一块不少,像他这样的人,在高中肯定是风云人物,瞧他昨天还兴冲冲带着几个小弟来认师就知道,他在他的学校混得绝对不差。

陈暖看他此时,像只被遗弃的大狗似的讨好自己,从鼻孔哼了声。“你刚在找什么?”

“我没找什么!”耿亮摆手着急的解释。“我只是好奇,老大你有没有藏不能让家长知道的东西而已。老大,我保证,我绝对没有偷东西的意思!”

“行了,老大相信你。”陈暖扶额,想自己真是太敏感了,被耿亮三番两次弄得草木皆兵。

耿亮听他这么说松了口气,马上恢复常态,缓和气氛的讲:“老大,原来你早就认识我老爸跟季叔。”

“嗯?”

“就是站我爸旁边的。”

陈暖不放过他脸上每一个表情,看了会儿便朝他勾手指。

耿亮有点怕他,像蜗牛似的移过去。“老、老大…”

“你说的季叔是哪一个?”陈暖把照片放他面前,在他来拿时举高手。

没拿到的耿亮只能倾着身子看,指着站在第二排的第一个。“是这个。”“哇噻,没想到季叔年轻时这么帅!”

陈暖看他单纯满眼崇拜的样,收起照片随意问:“你爸爸跟你季叔很熟?”

“算是吧?我也不是很清楚,只在几年前见过他几次。”耿亮对陈暖没有任何防备,有啥说啥,甚至没啥他也吹着说,纯粹是想跟他聊天说话。“听我爸说,这位季叔很厉害,实际我也不知道,没见过他上电视,也不知道他研究的是什么项目。”

“你最近一次看到他是什么时候?”

“最近一次的话,应该是去年,那次我妈生病住院,我去爸上班的地方找他,好像看到过季叔。不过我不确定,远远看着像,问我爸也说不是他。”

耿彭杰是这个项目负责人挑选的人,那么和他肯定关系非浅,私下会有交流也不奇怪。

陈暖看着照片中,站在耽彭杰旁边的男人,眯了眯眼睛。“耿亮,你这个季叔全名叫什么?”

“这我就不清楚了。”耿亮苦恼的讲:“老爸只说叫他季叔,其它什么都没说。”“对了老大,你怎么突然对季叔感兴趣了?还有这张照片你是哪里来的?”

“别人留给我做纪念的。”陈暖收起照片往外走。“走耿亮,老大带你玩去。”

**

陈暖在知道耿彭杰和项目负责人有联系后,做了决定,她去找耿彭杰,只要他愿意告诉自己这个姓季的下落,她就可以饶过他。

接下来的几天里,陈暖没什么事也没干,每天就是跟踪耿彭杰,摸清他的行踪。

耿彭杰那天见过自己,保不准他是第二个李东鹏,还是谨慎一点的好。

陈暖天天早出晚归,倒没让有意避着她的陈少军发现什么,偶尔两人晚上碰到,也只有寥寥几句交谈。

“陈暖。”终于,陈少军天还没亮,就抓到要出门的陈暖,把人叫住了。“这么早去哪里?”

陈暖讪笑,看外面灰蒙蒙的天,腰杆一挺,精神面貌极好的讲:“我出去晨跑。”

陈少军打量穿着休闲的陈暖,微微颔首。“别跑远了,到早餐时间回来。”

“是!”陈暖崩直身,就差敬个礼了。她苦逼的跑出大门,被迎面来的冷风吹得一阵窒息,可奈何自己说的话,她跪着也要跑完。

陈暖不敢让陈少军起疑,硬生生围着庄园跑了一小时,才大汗淋漓的回来。

跑进屋的陈暖在大厅到处找人,又问管家。“乔管家,我哥呢?”

“回二少爷,大少爷已经出去了。”

“什么?”陈暖停下来,看空荡荡的大厅,深深叹口气,转身往房里走。

她迅速的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就往外跑,将乔管家的话远远抛在脑后。

现在是早上八点二十分,耿彭杰这个时候有可能已经去上班的地方了。

开车的陈暖,眼睛瞄着时间心里算计翻。

“不管了,先去他家看看。”陈暖加快速度,笔直朝耿亮家开去。

在陈暖到达耿家的附近时,本来不晴不雨的天,一下被乌云笼罩,使清晨的光线愈加灰暗许多。

风吹得大树枝剧烈摇晃,卷起地上的树叶翻飞。

陈暖在大风中,将车缓缓停在耿家二十米外的巷子里,静看着耿家大开的前门。

耿家住的这个地方是上面分配的,和周边的房子一样,都是白色墙壁和灰色屋顶的小户型别墅,前面还带一个小花园。这在第二人口大城来讲,真是了不得的待遇,可想而知耿彭杰现在的身份非同一般。

陈暖耐心的等,视线一眨不眨的看着耿家阳台上晾着的衣服,直到屋里走出人才下调视线。

耿亮似是才睡醒,穿着牛仔裤和羽绒服,脚上穿着双毛茸茸的拖鞋,嘴里合欠连天。他不紧不慢把小花园里的花盆搬进旁屋,像个懒散的工人似的。

在别人眼里是不务正业的耿亮,却自我感觉是只勤劳的小蜜蜂,一边搬东西一边哼着歌。

“我是一个搬运工呀,搬呀搬呀搬呀花盆,花盆里的花儿开得真儿么真鲜艳…”

“亮亮,快进去吃早餐。”耿彭杰西装革履的出来,一边打领带一边叫忙碌的耿亮。

耿亮抬头看到他老爸,立即笑嘻嘻的应下,便不管还没搬完的花盆。

看他像小孩似的跑进屋,耿彭杰笑着摇头,撸起袖子把剩下的几盆花草搬完,对屋里喊了句:“我去上班了。”在走去车子时,还看着风卷残云的天气自言自语。“今年的气候越来越无常了。”

陈暖等耿彭杰的悬浮车起飞一阵,才开车跟上,保持三辆车的距离跟着他。

耿彭杰今天没有去其它地方,一路悠闲开进了蒂诺城的脑重大疾病研究院。

“耿博士,今天你还来上班啊!”看到耿彭杰的车,保安顶着大风问他。

耿彭杰验证了身份,调侃讲:“应该是气候流体力学的同学不敢来上班吧?”

保安听了他的话哈哈大笑,目送他进去,就看到站在栏杆前的小孩,好奇的问:“小兄弟,你找谁?”

“我找耿博士,他忘记带钱包了,他儿子叫我来追他。”陈暖摘掉了面具,还化了点妆,把怎么也晒不黑的皮肤搞成了包公。她这模样恐怕就算是陈健雄都认不出他。

保安警惕的打量他。最近的科研家频频出事故,他可不能随便放人进去。“耿博士的儿子叫什么?”

“耿亮。”陈暖着急的讲:“保安大哥,你快点让我进去吧,不然我都要找不到耿叔叔了。”

“别急别急,先在这里登记一下。”保安看他这纯良的模样,便把表格和笔放他面前,让他走流程。

陈暖看保安,又看登记表。

保安则看着他。“小兄弟,麻烦你填一下,不然我不能让你进去哦。”

陈暖抬帘,看哄小孩似的中年保安,拿起笔迅速的写下身份信息。

保安看他把每个空格都写完,给他一张卡。“这张卡只能到里面的大厅,你在那里跟前台人说找耿博士,到时他们会为你通知的。”

“谢谢保安大哥。”陈暖抽过卡片,一刻不停留的唰卡进去。

脑重大疾病研究院占地面积很大,陈暖走在空旷若大的前院,在快到大厅时小短腿用力一跨,闪进旁边的楼道里。

这个研究院是呈倒T形的,陈暖上楼梯就一路往上跑,中途一个人也没有遇到。

在她奇怪这里为什么没有人时,又奇怪这楼梯怎么一直都爬不完。

陈暖在跑完一段楼梯,停下来抬头四周望。

上面是看不到尽头的混泥土楼梯,右边是雪白没一点脏污的墙壁,左边是铁制护栏加玻璃。

陈暖扭头看脚下长长的阶梯,只能硬着头皮接着往上跑。

她大概跑了六七分钟,才终于爬到顶,扶着扶手喘息的想:还好她体力不错,换成那些成天在办公室和实验室的科研者,哪能爬的上来?莫不是特意建来给他们运动的?

陈暖心里嘀咕,往前走两步,看到钢筋玻璃搭建的地方,原来是台电梯后,心里无比崩溃。

她狠狠瞪了眼电梯,便头傲气的扭头往前走。

“原来这里是观景台。”陈暖一边走一边打量走道两边的风景,在走到一半后,巧合的看到停好车走进这栋建筑的耿彭杰。

陈暖趴在被玻璃封闭的走道上,确定那是耿彭杰拔腿就追。

等她冲出观景台,准备从出口下去的时候,听到两个科研人员相互讨论的走上来,又马上退回去,在门后等他们进到旁边的房间,才偷偷遛出去,顺着楼梯往下跑。

她自进了这个研究院便一直在跑楼梯。

陈暖想是这么想,却没有去贪方便的搭电梯。

她从二十楼下到十七楼,躲着寥寥几位科研者和护士,潜向疾病基因科室。

在来这里之前,她已经把耿彭杰调查清楚,刚才在保安那里的急切,完全是她创作的角色需要。

陈暖贴到疾病基因科的门上,两指从口袋夹出门禁卡唰了下,便握住门柄往里推…没推开?

门是从里面锁住的,想是耿彭杰已经在里面了。

陈暖松开握着门柄的手,左右张望,见空荡荡的走廊没人来,就蹲下来扒在门上,利用在血色学的开锁技能,一边撬门一边望风。

途中有个护士拿着资料匆匆走过,别说看两边,她连路都没看,焦急的看着文件就从陈暖身边风一样的走过。

躲在疾病基因科室旁边的药房的陈暖探出头,没看到人就又出来继续撬门。

陈暖在听到咔嗒一响后,若无其事的站起来,镇定自若的看了下左右,便优雅的推门进去。

换了衣服准备去开会的耿彭杰,正在拿资料,听开细微的声响,抬头看到缓缓打开的门,和站在门里的陌生面孔,立即警惕起来。因为这里放着许多重要、珍贵、保密资料,他进来一般都会锁门。

“你是谁?”耿彭杰往前走,问关上门的小孩。

陈暖平静的盯着他,警告的讲:“你再走一步,你就永远别想知道答案。”陈暖手轻轻一甩,如击剑者那般绅士的用光剑指着他。

看离自己不过半米的光剑,耿彭杰停下来,缓缓举起双手。

陈暖走到他的位置,把装在桌底下的报警器扯下来,向旁边的桌子示意他过去。

耿彭杰一边走一边试探问:“你是来盗东西的吗?”

“我是来取你命的,耿博士。”陈暖跟着他移到长桌前,用绳子把他绑在椅子上。

耿彭杰很镇定的没有反抗,配合的让他绑,可能是看他还小,又或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不像一般人那样害怕。他拉家常的讲:“小兄弟,我根本不认识你,你为什么会想要我的命?还是谁指使你来的?”

“耿博士,你认为只有认识的才能成为仇人吗?”陈暖坐他对面,没有一点笑意的森冷讲:“想要你命的人太多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是吗?没关系,你很快就会懂的。”陈暖不急着跟他摊牌,靠椅背上悠哉的看他,享受他渐渐变得凝沉的脸。

耿彭杰在脑海里搜寻过所有记忆,确定自己没有见过他后,突然想到了许多年前的事。

“是谁让你来的?”耿彭杰紧迫看着陈暖,刻意冷静的声音也掩饰不住他的紧张。

看他害怕的样子与猜测,陈暖顺着他讲:“一个姓季的人。”

“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在你们做过那些事后,还有什么是你们做不出来的?”

“这不可能。”耿彭杰执意咬定,尔后他慢慢冷静下来,充满敌意的望着陈暖。“不管你是什么人,都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信息。”

陈暖对他的反应感到可笑。她没有急,从口袋掏出个公仔放在桌上,看他震惊、惊讶、惊恐、惊疑等多种表情,一字没说。

他不说,她就跟他玩心里战好了。

陈暖放在桌上的公仔,正是王修玉送给她的麒麟。

这玩意儿,耿彭杰知道它是什么,也知道它是谁的东西。

他失声许久,好会儿后哑然问:“这东西你从哪里得来的?”

“捡的。”“你信吗?”陈暖呵呵笑了两声。“我想耿博士似乎想起了什么?”

耿彭杰浑身紧崩的瞪着他,似想要扑过去掐死他般。

“要我再提醒你一点吗?”陈暖将刚才的门禁卡放桌上。

白色的卡片上,是用黑色油墨笔写的三个数字:737。

“你到底是谁!”

“一个你们想破头也想不到的人。”陈暖拿回桌上的公仔,揪着它的角随意玩弄,视线却一直看着耿彭杰。“告诉我那个姓季的下落,我或许可以考虑放过你。”

737,麒麟,姓季的。结合这三点,耿彭杰断定他说的是737科研站的事。

一想起这事,刚才暴怒崩到极致的他,突然笑了起来,如一个长者对做出幼稚举动的孩童那样看着陈暖。“你知道737科研站,那你也应该知道这是哪里。”“三分钟后我要参加一个分子机制的研究报告会,我要没到场,整栋大楼都会进入关闭状态。”

陈暖背贴椅,双手肘抵着扶手,跷着腿,听到他的话如女王般不屑的哼了声。她望着桌上的卡自信又傲慢的讲:“知道我是怎么进来的吗?”说完她像才想起什么的问:“耿博士,你还记得肖青吧?”

听到这个名字,耿彭杰镇定的脸微微失色。

陈暖扬起好看的唇角,坐起身,凑近他。“十六年前,肖青只是个保姆,十六年后,他也只是个博物馆管理员,但别忘了,他也是科学研究院的一员。”拿起桌上的卡片弹了弹,陈暖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他能弄到进来这里的通行卡,也能代替你出席会议。”

与此同时,肖青在陈暖的帮助下,化妆成耿彭杰,穿着白大衣,戴着口罩,夹着研究报告走进会议室。

“耿博士,你今天不舒服吗?”

“耿博士,现在天气变化的大,您要是不舒服,会议我们可以迟一点开。”

“你们的报告都准备好了吗?小张,你今年要是还毕不了业,别说是我带的!”“耿彭杰”把手里的文件甩桌上,沉着声讲:“开始会议,小张,由你来报告关于这次实验的腺病毒构建及活性分析…”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耿彭杰在陈暖算计的笑中认清事实,一下瘫在椅上。

“现在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好好聊聊了吗?”陈暖把麒麟公仔放桌子中间,异常冷静的讲:“你们有多少种实验方法,我就有多少种弄你的办法。”

“你到底是谁?”耿彭杰在寒冷的冬天大汗淋漓,他虚脱的努力坐好,尽乎失控的嘶声低吼。“不管你是谁,我都不会告诉你任何东西!”

对他的愚忠死守与奋力抵抗,陈暖眯了眯眼睛,残酷又温柔的说了句。“耿博士,你要保护的人,重要过你的儿子吗?”

耿彭杰一下瞳孔大张,目光溃散,脸色苍白如纸。瞬间崩溃的他用力的吸着气。

陈暖面不改色,眼神坚定又倔强的看着他,看着他处在绝望边沿的挣扎,暗中的手越攥越紧,视线也在长久的等待下渐渐变冷。

“他叫…”

终于,在陈暖要动手的前一刻,耿彭杰恢复神智,脱力的他瘫在椅上,有气无力讲:“他叫季诚。”

听到这个名字。陈暖紧攥的手颤抖的松开,紧追问:“在哪个城市,做什么的?”

“在希望城,做名技师。”耿彭杰垂下头,汗水沿着他湿透的头发滴落。

同样浑身紧崩的陈暖,无声的长松了口气。她起身把绑着耿彭杰的绳子松开,拿起桌上的麒麟公仔转身走。“耿博士,我暂且相信你的话,但你要是骗我,我会让你再也没有说谎的机会。”

陈暖这人其实比较孤僻高冷,从小到大,她不屑陈少军身边以外的生活,所以在现实中能让她说出名的朋友没几个,可一但让她记住的,她便会一直记得,耿亮就是其中一个。

这个傻大个在自己的拳下底下臣服,接着便以一种他的方式,不顾自己意愿的出现在她血色以外的生活里,才会让她在知道耿亮的父亲,是737科研项目的人员时那么难已决则,千方百计的想为他脱罪,试图告诉自己他是被迫的,即使在自己破碎的记忆里,这个声音的印象并不太好,以及肖青含糊的答案,她还是决定赌一把,只要他愿意告诉自己项目主负责人的下落,她会看在他是耿亮父亲的面子上…放过他。

现在答案得到了,陈暖心里复杂得难以名状,她欣喜自己不会成为耿亮痛恨的仇人,同时又为在自己面前死去的莫明龙及白禾难过。她对他们并非没有感情,可在已经失去和现有的,她选择了后者,可她又在怀疑、不确定,耿彭杰是不是在骗她,像十六年前一样,用着华丽的名头掩盖他们肮脏的事实。

在陈暖精神恍惚的时候,得到自由的耿彭杰双眼充血,他迅速的冲到办公桌,拿出抽屉的枪对准陈暖后背就开枪,没有任何的停留或谈判。

陈暖听到身后的动静,等感到危险要躲避时,已慢了拍。

手臂灼热的痛楚传遍全身,陈暖漂亮的面孔一下变得凶狠,在耿彭杰接连不断的开枪下不退反进,用光剑挡开子弹笔直朝他跑去,如在血色的训练中一样,精准的正面迎接敌人,最后迅猛砍中对方。

剑率先砍断拿枪的手,再不停滞的刺进对方身体。

濒临死亡的耿彭杰伸手想抓他的脸,张着嘴似还想问他是谁。

陈暖冷着脸,收起剑,在他倒地后半跪下来,俯身他耳边轻声讲:“耿博士,你还记得1992吗?”

听到这个名字,耿彭杰震恐的看着他,喉咙发出嘶哑的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