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瑜还穿着宴会上的衣服，人模狗样很是不错。他邪肆的瞧了眼肖青，浪荡的讲：“大叔，就你这长像还怕我强了你吗？”
肖青：…
肖青今年四十五，只是看着不显老，清秀像书生的脸，让别人以为他才三十出头，就是身上散发出的气质让人感觉他有点老。
冷瑜要比肖青年轻十岁，科技时代里的创一代，长得又英俊，真是什么好的标签他都沾上边，唯一缺点…？也不能算是缺点，唯一的问题就是他是个同性恋。
创业艰难时期，他因为跟别人打赌，跑来博物馆好好学习，静心思考人生，然后瞎了眼的看上肖青，可偏偏人家是异性恋，在久追不下后想干脆把人强了，了了心事，最后当然没有成功。
王教授对他们两的事有所知晓，而冷瑜的性向早不是秘密，但他认为像冷瑜这样的成功人士，和肖青这样的老实孩子不过是开开玩笑，都多大的人了，肯定会有分寸的，就让肖青照做，没有多在意。
如果他知道冷瑜之前差点把肖青强了，不知道王教授还会不会这么想。
肖青听到王修玉的话，没办法，只能把博物馆的最后一扇门关上。
“王教授，你要是不舒服可以回去休息，现在都闭馆了。”肖青把人带到办公室，倒了两杯茶后对王修玉讲。“万一我不在这里，都没有人照顾你。”
王修玉坐下来，缓了缓说：“可能是冷总不知道我住哪里吧。”
这根本不可能！
冷瑜他是做什么的？怎么会没有办法知道王修玉住哪里，而且就算他不想侵犯别人隐私，他也可以问王修玉！
冷瑜右手端着茶杯，左手插在口袋里，抬头看书架上的书，似没听到这个问题。
肖青也无视他的存在，陪了会儿王修玉，见他没什么事就准备走。
“肖青。”王修玉叫住他，看着他脸的目光闪烁，言辞犹豫。“今天我在宴会上碰到一个熟人，你…你自己注意点。”
熟悉的人？肖青疑惑，看他凝重深意的神情，蓦然明白过来。
“走吧管理员，你不是要回去么？我送你。”冷瑜打断思绪万千的肖青，搭着他肩膀往外走。
肖青也未注意，想的全是刚才王修玉的话。
能够让王修玉勃然变色的熟人，一定是他也认识的，并且与737科研站有关。
“早这样不就得了，虽然你跟陈少军比差了不止一截，不过我可不想找个人来压我。”冷瑜打开车门，伸士般的请他进去，脸上不知他在想什么淫荡的事，笑得渗人。
听到陈少军的名字，肖青瞬间清醒，看到自己站在顶极悬浮车的门前，身边就是笑得不怀好意的冷瑜，脸色骤变的用力推他就跑。
冷瑜：…
“到嘴的鸭子飞了。”冷瑜瞧他跑得飞快的背影，吐了口气，也没去追，转身上车，去属于陈少军所说的贵圈。
肖青跑不是怕冷瑜对他做什么，怎么说他也是个大男人，还真怕他不成，他跑是想去找陈暖，看她知不知道这件事，可当他跑到一半，看到周围都暗下来，城市灯光照得路面呈暖黄色，他便慢慢停下来。
现在这个时候，他能不能进去陈家都是问题，而且他要以什么名义，才能见到陈家的二少爷？
只能等他来找自己。肖青冷静下来，思考一番后，打车回住处。
还好肖青没有去，因为陈暖这一觉睡到第二天的四五点，即使乔管家再怎么礼貌，也不会为了他这小小的博物馆馆理员，去叫醒熟睡的二少爷。
陈暖醒来后，没有马上睁开眼睛，她脑海里一次次出现季煜城的身影，戴着口罩的、拿着手术刀的、讲解实验结果的，等等，她唯一深刻的印象是，冰冷的，可以冷漠谈论着无辜生命逝去，分析其中原由，最后做出总结。
这样的一个人，说他是恶魔都不为过，应该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可这次的相遇，她看到另一个季煜城，自信昴扬、一身正气尽显绅士风度，这让她更加的厌恶。
他没有悔过，他将737科研站当成了一份再正常不过的工作，他甚至可能还在为白白浪费的几年光阴感到可惜，尤其是他改头换脸，拥有一个新身份，仿佛737科研站根本未存在过。
陈暖缓缓睁开眼帘，大而澈亮的眼睛看着黑暗的房间，然后机械似的打开台灯，找出莫明龙的笔记本。
她上次看的时候，被陈少军打断就没再看过，不是她不想，而是她想留着它，像小孩得到自己最喜欢的糖果，总是想把最好的留到最后。
莫明龙是个很果断的人，但在他的日记本里，稍显得有些人味，让陈暖知道，那样一个让晴姐崇拜的男人，也有这样的时刻。
这篇日记是这样写道：
［今天和往常一样，八点到了军部，正和部下商议，该不该让南路这个帮派解散，他们帮了我们许多忙，但始终是黑社会。我一边讨论着，一边想着即将出世的孩子，由部下们在底下吵的火热，直到一个大兵急匆匆冲进来，大喊的告诉我夫人要生了。
当听到这句话时，我脑袋嗡的一响，接着不顾部下们的恭喜和祝贺，直接跑出军部大楼去了医院。在我赶到的时候，禾禾还没有出来，在手术室内叫得撕心裂肺，我除了担心还有抑制不住的喜悦，可在护士把孩子抱出来，告诉我是女孩时，我看着她皱巴巴的脸，第一次觉得沉重，这种感觉从未有个，它不是困难，因为任何困难都可以有办法解决，这种沉重是一份负责。
我每天都在背负着无数负责，小到个人，大到43区，而早在知道这个小生命到来的时候，就曾幻想过一个父亲的责任，但当它真正来临时，这种撞击与震撼简直无法言喻。
这是我和白禾的孩子，是我们两个生命的延续，我会看着她长大，听她叫自己爸爸等等，直到被一声宏亮的啼哭惊醒，我才想起去抱它。
在我抱住这团有着自己血脉的小生命，听到她来到这个世界发出的第一个声音，看她闭着眼睛嗷嗷大哭的模样，刚才想到的那些就全然消失，沉重的责任变成了幸福，幻想变成了踏实，眼里只有小孩大张的嘴和刺耳却又悦耳的啼哭。
在这一刻我暗中决定，我会爱她胜过一切。］
这篇日记，是莫明龙到现在为止，写的最长的一篇，在这里他徘徊过、苦恼过、犹豫过，当然最后他将这些都当成了一份神圣的荣誉，并以此而自豪。
陈暖看的眼睛发热，直到滚烫的泪水落在手背上，才发现她看哭了。
掩饰的擦掉眼泪，陈暖往后连翻几页才看到内容。
映入视线的字只有寥寥两句，笔锋有些苍白，收尾不够利落，看的出来他根本无心来记录这些。可就这么短短两句话，却能让人从上一刻的激动与喜悦，跌落苦痛的深渊。
［上天收回了给我的礼物，可能是我还不够资格拥有她。］
看到这话，陈暖心里蓦然一沉，刚才被塞满的心瞬间被抽空。
莫明龙那样一个强悍的人，是要多么无奈以及绝望才会说出这种话？
陈暖的力气似一下被谁偷走，连握拳的力量都没有。
她强撑着将日记本合上，缓慢的蹭进被子里，企图让自己好受些，却还是控制不住颤抖。
爸爸…妈妈…
这个在心底无数遍叫喊过的话，她再也没有机会叫出。
陈暖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旧城矮房的那幕，有白禾的震惊及欣喜若狂，有莫明龙意料之中的喜悦，同时…还有他们在眼前一点点痛苦死去的画面。
把自己卷缩成胚胎形状的陈暖，咬着手背凶相毕露。
那些人，都该为之付出代价！
第十章 找小弟干架
肖青等了几天，都没看到陈暖来博物馆，不禁有些急了，做事都心神不宁。
他特意去打听了下，魏高杰市长的生日宴会，不仅陈少军去了，陈家的二少爷也去了。其实这事根本不用他查，蒂诺城的新闻早有报道，他只需要稍稍留意一下就能知道。
今天是周一，博物馆闭馆。
王修玉用小刷子，轻轻将四羊方尊上的灰尘唰干净，不时看心不在焉的肖青。“肖青，你要有事可以先回去。”
“不用教授，周六就开展了，这里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肖青摇头，认真将柜台擦拭干净。
这期的展会是青铜器展，都是些大家伙，虽然有机械人帮助布置，可有许多事还是要人看着。
“如果你不把事情解决，在这里只是浪费时间。”王修玉直起身看他，眼里多了分慈祥和观察。“你在等小暖吗？”
肖青摇头，低头做事。
“肖青，有些事我们应该来谈谈。”王修玉放下手里的小刷子，走向肖青。
肖青这才抬头，看他布满皱褶的脸，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话。
“宴会那次我是故意告诉你的，想看看你是什么反应。”
听到他的话，肖青震惊，握着毛巾的手紧了紧。
王修玉看他反应，叹息的摇头。“我想我已经猜到了。”
肖青是个什么样的人，王修玉非常清楚，为人善良、和睦、尊师重道，性子温和，和大多科研者不同，没有他们那么急功近利，也不会过多的在意成果。在李利丰说要组建737科研站时，肖青是他指名且坚决要的人员。
麒麟的幻想是件任重道远的事，李利丰太重功名，而其他科研者也都是他挑选的人，在专业上他们个个杰出，却还是需要一个像肖青这样的人，来起到缓解作用，用理性的态度来看待整件事。
也果不其然，李利丰和所有科研人员，以及他自己，都全部心思扎在实验上时，肖青在闲聊中随意一句话，点醒了他们。
那时他们还在用麒麟的DNA进行培育，已经到了入魔地步，肖青淡淡的疑惑问：两位教授，即使我们培育出麒麟，也不能改变它们的性别，不能交配就不会有延续。
一句话将他们所有人打醒。
是啊，一具化石上提取出的DNA连，即使幻想实现，它不是公的就是母的，他们要的不仅是创造它，还要让这个品种长久的活下去。
在这事之后，一切实验都停止，所有科研人员在沉思这个问题，直到有人提出取消培育计划，将目标实体化，于是，他们选择了与人类最为接近的猴子，来做为实验载体。
再之后王修玉决定退出737时，还问过肖青，如果他不愿意呆下去，可以和他一起离开，当时的肖青很明确的拒绝了。
他的拒绝没有改变王修玉对他的看法，同时心底也希望他能够留下，正是因为这样，在737科研站瓦解后，王修玉让肖青跟在了身边，即使这样做的风险是巨大的。
这几年肖青一直很安份，他把自己当成一个普通人，在博物馆做着再平凡不过的工作也没有任何的不满，直到陈暖出现后不久，才让生活规律的他忙碌起来。
王修玉不是笨蛋，在经过陈暖的要挟后，他更心如明镜，之前对肖青的试探，不过是想证实自己的猜测。
“肖青，你当时要留在737科研站，是因为什么？”王修玉问出这个存在他心里十几年的问题。
肖青又继续做手上的事，随意讲：“我想做点什么，如果不能改变李利丰博士想法的话。”
和他想的一样。王修玉看他任劳任怨的脸，闭上眼睛轻叹了声。“我这里有两本书要送给小暖，你去替我跑一趟吧。”
肖青立即抬头看他，忍着狂喜点头。“我马上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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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暖这几天也一直想去找肖青，只是她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因为陈少军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她，让她没办法遛出去，她也甘愿呆在他身边。
“长官，你的事都忙完了吗？”陈暖盘腿坐在沙发上，看一本正经在看电视的陈少军。
陈少军听到他的话，连眉都没动下，言简意赅吐出两字。“没有。”
他还有许多事要做，现在血色他都全盘交给荆思鸿，全力应对外界的事。现在尤其重要的是要破解笔录，这件事他只能找冷瑜帮忙。
查斯是他信任的朋友，他可以查被帝国封存刻意抹去的科研事情，但这份关乎整个帝国安全的笔录，他不能交给其他星球的人，这和信任无关。
而现在冷瑜不是一时间能搞定的，所以陈少军决定好好管管陈暖，以前都太放纵他了，什么都不管，以为他能够很好的处理自己遇到的事情，经过宴会那次事后，他才知道小孩毕竟是小孩，有些事还是得管管。
陈暖听到他的回答囧了，心里呐喊：你有事就去忙你的，别跟她耗着。
不过看他刚毅俊朗的脸，陈暖放弃反抗，蹭过去贴着他坐，在感到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后，偷偷瞅他脸，看他有什么反应。
陈少军撇了他眼，继续看电视。
现在电视里放的是动物世界，此时里面的猴子刚捕完食没多久，吃饱的它在金色的太阳光下张大嘴，露出锋利的牙齿打了个哈欠。
在雄狮悠闲的匍匐下来时，陈暖也挨着陈少军靠了下来，神情还真有几分相似。
陈暖这几天都没睡好，靠着陈少军很快有了睡意，也没看电视放的什么，闭着眼睛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活力四射的叫喊声。
“老大！老大！快出来，我发现了一个好玩的地方！”耿亮的大嗓门，直穿陈氏庄园厚厚的城墙，传进屋里人的耳里。
陈暖、陈少军两人同时皱眉。
陈暖刚要睡着，被打扰的她有点起床气。
陈少军则是因为这个声音的主人，而感到不悦。
耿亮和陈暖的关系很好，从小一个班，长大后也和陈暖走的最近。
“老大，我跟你说…”耿亮不顾乔管家的阻拦，风风火火的冲进来，兴高采烈的说到一半，看到陈少军也在时立即收声。
陈暖看他忤在那的傻样，揉着脑袋讲：“发现什么好玩的了？说来听听。”陈暖偷看了眼仍旧坐着的陈少军，正了正声。“如果你能说服我，我就跟你去玩。”
“老大我跟你说，天宫最近出来一款新游戏，你一定会有兴趣！”
“我不玩游戏。”陈暖兴致缺缺。他不怎么玩游戏的事陈少军知道，因此这件事不足以说动他。
耿亮极力推销，声音高涨，肢体语言丰富。“不一样老大，这是款高智商游戏，赢的人还能得一大笔奖金！”
一大笔奖金？陈暖眉头一挑，来兴致了。
什么高不高智商游戏不是重点，重点是赢了有钱。
耿亮家境也还不错，对他来说的一大笔钱，肯定不少，而她现在又身无分文，连车都被陈健雄收回去了。
陈暖心里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没想几秒，陈暖就说：“好啊，要是老大赢…”
“不准去。”平静又不容置疑的三字，将刚才两人激情交谈的事否决。
陈暖还张着嘴。耿亮挠挠头。
两个大小孩都看着陈少军，脸上一片茫然。
陈暖这时肯定，陈少军就是专门留下来看着她，不准她外出的。可奇怪的是，他为什么不准自己出去？
耿亮是困惑的，心想老大都这么大个人了，以前叫他出去也没见这位大少爷反对，怎么这次如此强烈？
陈少军板着脸，看他们两个朝气蓬勃，青春洋溢，稚嫩且带着几分天真的脸，冠冕堂皇的对耿亮讲：“陈暖身体不舒服，不宜出去吹风。”
耿亮反应迟钝的点头，看看陈暖，又看看陈少军，尴尬的笑着讲：“这样啊，那我们不出去玩了，老大，我们在家玩吧。”
这下轮到陈暖疑惑了。她哪里不舒服了？那天醒来后，唐满带着他的团队跑来家里，硬是给她做了全身检查，确定她一点儿毛病都没有的。
陈暖不时的瞅陈少军，看他黑着脸冷冷的看着耿亮，恍然大悟。他这是在吃醋吗？
想到这里，陈暖又看毫不知情，一点不拘束把这儿当自己地盘的耿亮，笑得露出两排白牙。“耿亮，你想玩什么？”
“我们人太少，干脆来讲冷笑话好了。”耿亮有点怕陈少军，看他关公似的坐着不动，不敢造次，战战兢兢的说出规则。“每个人说一个冷笑话，输的人要给赢的人做一件事。”
“做什么事？”陈少军态度严肃，不像把这当成一个游戏，倒像是律师在办案。
耿亮一愣，看他脸色，硬憋出句：“随便什么事都可以，只要赢的人提出来的。”
“输赢以什么为界定？”
耿亮：…
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陈暖不理耿亮求救的眼神，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两。
“谁的没笑，谁就输。”耿亮硬着头皮讲完，小心的看陈少军，生怕他有什么不满，把他给轰出去。
“行，你先开始。”
陈少军搞清楚规则，表面平静，实则冷冷的看着耿亮。你马上就可以滚了。
耿亮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吞了口唾沫紧张的讲：“从前，有个老板养了只鹦鹉，这只鹦鹉吊在门前，每次有客人来了都会说‘欢迎光临’，有客人出去就会说‘谢谢光临’，有个女孩不信，来来回回进出店铺六次，到了第七次的时候，鹦鹉大怒的说：‘老板，有人玩你的鸟！’”
陈暖：…
陈少军：…
“哈哈…！”陈暖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忍不住大笑。“后来呢，后来老板怎么回应的？”
耿亮看陈少军仍旧板着脸，但看陈暖笑得明媚，也忍不住笑了。“后来老板大声说：我的鸟就是用来玩的。”
“哈哈哈…”陈暖捂着肚子笑得打滚，眼泪都快笑出来了，可旁边的陈少军脸上还是没有一丝表情。
他平静的看着耿亮，想着怎么把他扔去贫苦的奥丁星球。
“大少爷，门外有个叫肖青的人找二少爷。”乔管家看二少爷笑得的这么开心，脸上也带着笑容。
陈少军问：“做什么的？”
“一个博物馆的管理员。”
陈暖听到是肖青，强忍着笑讲：“让他进来吧。”
“是的二少爷。”
等乔管家出去，陈暖又忍不住笑起来。
肖青远远听到陈暖的笑声，一路上紧崩的心稍稍放松了下来。这个女孩总能给他意想不到的惊喜，也比他想像中要坚强许多。
陈少军在肖青进来后，视线便从耿亮的身上转到了他脸上。
肖青看到陈少军，也微微的怔愣了下，礼貌讲：“陈大少，打扰了。”
陈少军没有说话，看了眼他手里的书，又看陈暖。
陈暖常往博物馆走的频繁，真的只是去看展览？
见陈少军不说话，陈暖让肖青坐。
耿亮看到陈暖家里来了客人，也没觉得不自在，自来熟的问肖青：“你是哪个博物馆的管理员？”
“希望城的。”肖青拘谨的坐着，如实的回答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