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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本不应该成为他们两人阻碍的人,却生生卡在他们中间。

没有什么比死亡更让人记住,即使像他这种习惯了它的人,还是能记住身边每一个牺牲的队员,甚至还能清晰的记住他们死前的样子。

陈暖和季馨兰的开始是设计好的,结束却是这么的让人意外。

想到季馨兰死时说的话,以及陈暖的反应,他知道这个因为种种原因而在一起的他们,已经不能像什么没发生的分开了。

陈少军想去安慰他,他想陪着陈暖,哪怕是什么也不说,但他不能这么做,他们两个在一起本就是个禁忌,这个时候的陈暖需要的是时间,让他从季馨兰的死中走出来,而不是去给他制造压力。

陈少军在寂静的指挥室坐了许久,最后他直接回宿舍睡觉了,没有去看陈暖。

而一觉从下午睡到第二天天亮的陈暖,从梦中惊醒。

她喘息的坐起来,大汗淋淋,撑着脑袋让自己冷静下来,不断的提醒自己,她现在已经安全了,她在基地里,在这里没有人敢拿她怎么样,可她还是不断想起季馨兰最后说的那句话。

她那么嘶声竭力,只是想告诉自己,她真的爱过自己。听到她这么说的时候,她当场想吼回去,她有什么好爱的,但她没有这个机会。

陈暖抓住胸口的衣服,怔怔的一遍遍回想季馨兰说那句话的情景,把她折磨得几乎要疯掉了。

“小暖?”

一声关怀、成熟、温厚的声音,将陈暖从自责的深渊里拉了出来。

陈暖抬头看门口的荆思鸿,怔怔的忘记反应。

荆思鸿看他样子连忙进去,坐他床边摸他的额头。“做恶梦了吗?”

陈暖还是没有反应。

经历过太多生死这种事情的荆思鸿,开导的讲:“小暖,恶梦来源心病,人之所以会做恶梦,我总结就是想的太多了。”

这下陈暖动了动琉璃般的眼珠,看着他的脸。

荆思鸿后面十几年没出去风吹日晒的,皮肤除了黑了点,倒也还好,至少没有坑坑洼洼的,再加上锻炼的效果,因此看起来他还挺年青的,至少不是老头子,反正是那种很成熟很有魅力的那种,也很有说服力。

见陈暖终于理自己了,荆思鸿笑着讲:“我以前刚进入血色时,总在想要怎么做到最好,要怎么顺利留下来,后来参加实战时,就想着要怎么活下去,如果有战友牺牲,我又在想自己当时做什么才能救他,我想了二十多年,到后来我成为这里的指挥官,我才不想那么多,一直到现在。你看,不管我想没想,我都这样走过来了。其实人生就两条路,要么去死,要么活着,不想死就想办法活着,这是自然法则,我们不必要去纠结太多。”

“长官,你都是这么忽悠其他人的吗?”

“其他人我才懒得说。”荆思鸿拍了下他脑袋站起身,看着他嫌弃的讲:“快去洗澡,你身上都快要臭掉了,还有把脸上的伤处理一下,要是留下疤,不用段正烨,你爸爸就能灭了血色。”

陈暖甩头像小狗似的起来,蹭下床拿了衣服去浴室时,反头对荆思鸿讲:“长官,你可以说我身上正在兹生着无数细菌。”

“行,就你聪明。”荆思鸿笑说着出去,看着外面的万里晴空,突然觉得心情很不错。能把人忽悠好,也是不错的。

方法土不土,管用就好。

而浴室里面被忽悠的陈暖则在想:她等下就去找陈少军,管他是不是突然来大姨妈,她都要及时行乐?人生嘛,就两条路,要么死,要么活!

第四十九章 一个馒头引发的战争

饿得前胸贴后背的陈暖,把自己收拾干净,换上久未穿过的迷彩,一只腿穿进去的时候,发现裤子短了。

她动了动脚丫,看到裤子外面的一截小腿,不由自主的露出两排白牙,笑得无比得意。

经过这么久的努力,她长高了,她终于长高了!

这是一直以来,也是在经过这么多糟糕的事情后,唯一一件值得令人高兴的事。

陈暖一扫之前的阴霾,迅速的穿上裤子和衣服,便风风火火的跑出宿舍。

她要去显罢一下,去告诉他们所有人,她比以前高了,高了!

走路都趾高气昂,神气不少的陈暖,跑下楼碰到从身边走过去的大兵,立即叫住他。

“明柏,去哪儿?”陈暖高抬起头,不时的动下腿。

明柏就是要帮她搬宿舍的大兵。

许久没看到他的明柏打量他,热络笑呵的讲:“小暖,好久不见,你怎么又变漂亮了。”

陈暖:…

她的面具被季馨兰摘走了,恐怕已经同那场爆炸消失,所以她现在是“素颜”。

陈暖这长像在圣古星球是属一属二的,玻璃般神采飞扬的眼睛,挺翘的鼻子,精致的唇,再配上白皙如玉的皮肤和一张瓜子脸,这模样放出去绝对是当大明星的料,比那些一线演员好看多了。

只是可惜他是个男的,若是女的,血色恐怕早沸腾了。

“我说真的小暖,你长成这样,有没有想过去做变性啊?”明柏摸下巴,评头论足的讲:“反正你个也不高,人也不大,小鸟依人的,变个性保证追你的人能排到爱城子星去。”

本来心情极好的陈暖,被他这一通说,火冒三仗,伸出自己的腿大骂:“你瞎啊,你看我长高了,用不了多久,我还会更高的。还有,即使我不变性,追我的人都能排到爱城子星去!”

她吼完便怒气腾腾的高傲扭头走了。

被他骂了通的明柏挠挠头,也费解的继续去做自己的事。

陈暖一脸便秘的去到食堂,想把所有怒气都发泄到食物上,可这个时候既不是早餐也不是午餐时间,食堂空荡荡的只有两个炊事班的大兵在扫地。

看到他,大兵都热情的打招呼。“陈少尉,你是来吃早餐的吗?”

陈暖正准备走,听到他的话尴尬的笑着讲:“嗯,一不小心睡过了头。你们不用管我,我去店铺里买点吃的。”

“哎哎,陈少尉等等。”一个大兵紧追出去叫他。

陈暖见他追出来,便停下来。

“陈少尉,早餐还有一点馒头没有吃完,你要吗?”

“真的吗?那太好了,给我拿七个吧。”陈暖还真的一点不客气。她很久没有吃过食堂的东西了,甚是想念,而且她又饿了这么久,再多几个也能吃完。

血色食堂可是军用食堂,不像外面缺斤断两的私用食堂,这个馒头得有陈暖两个拳头大,而且全部是真食料的面粉,平常大兵们的早餐就两馒头一碗粥,她这一下来七个,饶是见过“大世面”,见过无数饿死鬼的炊事员,都一脸惊骇,想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陈少尉,你刚才说要几个?”

陈暖真以他们没听清楚,特意很清晰的讲:“七个。”

“哦,好,你等一下。”那大兵怔愣的点头,叫身边的人去厨房拿。

那个大兵麻遛的跑进厨房,用大兵装汤的大碗,整整齐齐的垒了七个馒头出来。

看到又白又大的馒头,陈暖如见亲人,有点儿抢似的拿过来就冲他们笑。“谢谢啦,我吃完会把碗还回来的。”说完抱着碗心情飞扬的离开。

看他背影,两个大兵挠了挠头。

刚才去拿馒头的讲:“班长,你说陈少尉能一个人吃完吗?”“我见过吃得最多的,也就是五个馒头,可那个人比陈少尉高差不多一个头,大一半。”

班长摇头。“可能陈少尉是拿去和别人一起吃的。哎那个你,快去扫地,完了去洗萝卜。”

“是班长!”

陈暖抱着碗馒头,没有回宿舍,她随便走进离自己最近的会议室,进去看到桌上有个被人忘记拿走的水杯,就拿它装了满满一杯水,坐到操场边上,一边晒太阳一边吃迟来的早餐。

她挺潇洒的,不安时起床,不安时吃早餐,现在游荡的在操场上拉仇恨。

其实也没怎么拉,因为陈暖这个名字就代表着特权,大兵都习以为常了。

“小暖,你的早晨生活可真悠闲。”容简走到他身边,拉了拉裤腿蹲下来,看他堆成金字塔的馒头,好奇问:“你是要改行卖馒头了吗?”

容简来的不是一个人,身边还有双白和时节,这三应该是一起去做了什么,现在正好凑一块。

时节蹲陈暖另边,伸手去拿他碗里的馒头。“早餐吃的太急,现在看到小暖的馒头又饿…”快要堆成山的大白馒头突然不见了?

看他把馒头举起来,容简说他。“小暖,你拿这么多又吃不了,我们帮你吃个还咂地了,难道你真想去卖早餐不成。”

“小暖,做人要勇于奉献。”双白也和他们一边,站着的他,说着就顺手去拿。

陈暖又把馒头护怀里,很认真的大吼:“不准抢我的馒头!”

“真把你惯的,快,把馒头交出来我们还是好朋友。”容简威胁的讲:“否则我们就翻脸了啊。”

“不给不给!”这是她好不容易才要到的早餐,她还一个都没吃完,就碰到他们这伙强盗,也是背到家了。

陈暖是打死不给,而且表现的也很明确,不准打她馒头的主意。

时节其实也不是非要吃不可,但太久没跟他见面的他们,都非常想念他,坏透顶的想看他炸毛的样,就都跟事先商量好的,三人连手去抢他的馒头。

站着的双白从后面抱住他手臂,左右两边的时节和容简强盗似的去抢他的碗。

陈暖大叫的死死抱住碗,堆起的馒头在几人的争抢间纷纷滚落地上,可即使这样他们还不罢手,似乎想把碗都抢过来。

陈暖气得想骂人,要不是她现在没什么力气,肯定跳起来暴打他们一顿。

“你们这些混蛋,老子连早餐都没吃,你们几个大男人跟我抢什么!”

“你不是男人啊?还有,我们现在就想吃馒头!”容简。

“小暖,你又吃不了这么多,争着做什么?我们还会饿着你不成。”时节。

“小暖,快点乖乖把馒头交出来,我就把中午的肉给你。”双白。

“我不给我不给!”

他们四个为了几个馒头争抢不休,让路过围观的大兵忍不住怀疑,这个馒头是有多好吃?怎么他们早上没吃出来?

容简见抢不出碗,向时节使个眼色,两人一起把碗里的馒头拿走。

陈暖发现他们意图,狠不得咬他们两口。太可恶了,她才没有这么讨厌的战友!

“小暖,你是斗不过哥哥们…”眼见计划即将成功,容简露出猖狂的笑,但没等他笑完,抓住什么的他哎了声。

可还没等他发问就被陈暖一脚给踹开。

摔个四脚朝天的容简没顾被踹的事,迟疑的讲:“我刚才好像抓到小暖的胸了,哎小暖,没想到你块头不大,胸肌还挺大的。”

“胸你个头,馒头都被你抓烂了。”红着眼睛,虎着脸的陈暖,把留着五个手指印的馒头嫌弃的扔给他。

馒头咂在容简头上,又弹到地上打了几个滚。

容简捡起馒头,看到上面的五阴白骨爪,也怀疑自己刚才抓的是什么了。

双白看他拿着馒头的样,大笑的松开了陈暖,蹲下来调侃的讲:“简,怪不得你这么想抢小暖的馒头,我看你是太久没摸过女人的胸了吧,想拿馒头回忆下手感?”

“那这个胸也太小了,我的女朋友们都是大波妹。”容简做为比他们还老的老兵,脸皮早不知扔哪里去了。他也不起来,撕掉馒头外面粘满灰和石头的皮,把被自己捏得惨不忍睹的馒头吃了。

时节瞧陈暖真有点生气,把滚得到处都是的馒头捡回来,捧在手里看他吃。

陈暖碗里还剩三个干净的,她愤愤瞪着罪魁祸首们,把馒头当作他们的大口咬,使劲嚼。

这下觉得自己玩笑开大发的容简不笑了,瞅着陈暖的脸,看她像只小仓鼠似的把嘴里塞得满满的,两只大眼睛愤懑的盯着他,心里一阵发虚。“小暖,你没事吧?”不应该啊,他们又不是真要抢他的馒头。

陈暖哼了声。“当你一天一夜没吃饭,还接连打了三次架你就知道有没有事。”

“什么?那你赶快多吃点。”容简狗腿的把奇迹生还的水杯递给他,等他吃掉碗里的馒头后,忽然大叫:“你这是暴饮暴食!”

陈暖继续瞪他,狠狠瞪他,抢过时节手里的馒头,扯掉全是灰的皮咂他。“暴你个头,老子现在能吃下一头牛,可我却在吃馒头!靠!”

“哈、哈…我中午的肉也给你。”容简讪笑,帮他把掉地上的馒头皮剥掉。

于是,一场抢馒头之战过去了,三个人全坐地上剥馒头皮,然后给陈暖吃。

陈暖一点没浪费,把六个馒头全塞进嘴里,才打了个饱嗝。

等他吃完,把这事揭过的容简,又盯着陈暖的脸看,他看就看,还不时的笑出来,看得时节和双白都想揍他。

陈暖横了他眼。“你要再看一下,我就挖了你眼睛。”

“小暖呀,有没有人说你很漂亮啊?”容简这富家公子,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害怕,胆儿肥着呢。

听到他这么说的时节和双白都偏头看陈暖,认同的点头。

关于这脸,陈暖刚才已经被明柏气过了,现在她驾轻就熟的讲:“有啊,明柏刚刚夸过我,说我要是去变性,他第一个来追我。”

“切,你要去变了性,还轮得到他?去南极呆着吧。”

“去南极做什么?”吴维走过来,看他们几个。

刚才他们为了几个馒头大打出手,不懂事的新兵以为他们真有过节,立即去叫了长官,现在那新兵还站在吴维身边。

新兵很娇小,比陈暖还要矮一点、瘦一点,生得唇红齿白,咋一眼看过去,都以为他比陈暖小,可实际他有二十二岁了。

陈暖没见过他,但看他穿着血色的制服,知道他是新战友,又看吴维这兴师问罪的口气,一下明白是怎么回事的她,立即笑着讲:“去南极看雪,呵呵…”

“我听人说,你们聚众斗殴?”吴维挑起眼角看容简。

容简唰唰摇头。“我们关系这么好,怎么会打架?”

“有人看到你们在抢馒头,这是怎么回事?已经过了早餐期间,谁在这里吃东西!”吴维说到后面突然拔高声音,训斥的吼:“你们不知道过时不候这句话吗!做为老人,你们还有没有纪律了!”

陈暖看了眼新兵,举着碗天真无邪的讲:“吴少校,我们没有抢馒头啊,容简、双白、时节,你们有看到馒头吗?”

“我们没有看到馒头!”三人异口同声。

陈暖听到答案露出笑。“吴少校,你听到了吧?我们这里根本就没有馒头,我拿个碗是突然想去喝水,然后容简说这样不文明,就用杯子给我装了杯水。”

“那是我的杯子。”新兵小声讲。

陈暖温柔的看他,笑得跟大灰狼似的。“啊呀,原来是你的啊,真是不好意思,下次你要记得带走,这虽然是部队发的,但也是私人物品,弄丢了可是要自己掏钱买的哦。”

吴维看陈暖他们几个,心里明白得很,他转向新兵,说了他两句东西不可以随便丢的事,便背着双手走了。

被抛下的新兵委屈的瞅着他们几个,那哀怨得跟抢了他女朋友似的。

陈暖看着新兵,用手肘撞了撞右边的时节。“他什么人?”

“据说是昨天来的,第二空间站蓝潇大校的儿子,蓝彬,说想来体验生活。”时节把今天听来的告诉他。

陈暖蹙眉,想起第二空间站蓝潇,又打量新兵。“他和他爸爸还真不像。”

“谁说一定要像爸爸,就不许粗狂的老爸生个小豆丁儿子吗?”容简笑眯眯的看着新兵,小声讲:“小暖,我想你应该找到同类了。”

陈暖斜了他眼,想要不要让他知道,自己跟这个小豆丁不是同类,但眼下她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我们血色又不是普通部队,那个蓝大校怎么把他塞来了?”

“谁知道。”容简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下陈暖,心说你之前还不是仗着长官是你哥,都把这里当家了。

陈暖这次又给了他一腿。“现在他就在基地里瞎晃悠?然后管管闲事?”

“他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听说现在跟着池域搞公关呢。”双白伸手,拉起被陈暖再次踹翻的容简。

“就他还搞公关?陪聊陪喝还是陪睡?”陈暖不是要打击新人,而是她觉得他来这里,根本是对血色的一种侮辱,因为每个进来这里的人,都是凭自己本事进来的。其实除去这些,陈暖有种特权被人抢的感觉。

她和容简他们当着人家的面议论了通,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走向蓝彬把杯子还给他。“谢谢你的杯子。”说完准备走。

蓝彬拿杯子着急的讲:“等一下。”

陈暖才不等他,他们又不是一条道上的。

容简和时节、双白他们看陈暖扬长而去,也各自散了。

蓝彬看他们几个都走掉,气恼了阵,最后只能丧气的垂下头。

陈暖把碗还给食堂的大兵,跑过操场去指挥室的时候,看到还站在那里的小公子,想他会不会是在哭?

管他呢,要体验生活去社会体验,就他这身板,还是别来部队吧。

陈暖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跑上楼,来到指挥室的门外,对站岗的大兵说要见指挥官。

大兵让他稍等,转身走进了指挥室。

在大兵见去的时候,陈暖很上心的把刚才弄乱的衣服扯好,把有灰的地方拍干净,虽然这迷彩很耐脏,但长官好像有点洁癖。

陈暖想到即将要见到陈少军,满怀欣喜和期待,脸上扬着自信昂扬的笑。

“陈少尉,指挥官正在忙,暂时没空见你。”大兵知道陈暖跟指挥官的关系,可现在是站岗期间,他还是公事公办的讲:“请你离开,这里不准闲人停留。”

陈暖的玻璃心哗啦碎了一地,还听他赶自己走,横眉竖眼的瞪他。“我就不走。”接着她冲指挥室的门大喊:“陈少军,你给我出来!”

妈的,从军工厂回来一直躲她,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亲也亲了,摸也摸了,想不认帐?没这么容易的事!

两个大兵见他直接喊指挥官的名字,惊讶得还没缓过来,就见他往里面冲,还好他们手快的把人给拦了下来。

一左一右的两个大兵,推着跟牛一样倔的陈暖往外走,把他扔到楼梯口善意的讲:“陈少尉,你这是违法纪律的,你还是快走吧,晚上你再去找指挥官好好说说,让他别处罚你。”

“他敢!”陈暖气红了眼,趁他们不注意,扒开他们就往里冲。

陈暖跑的飞快,不敢真对他动真格的两个大兵,这下没拦住,等他们追上去时,陈暖已经进了指挥室。

两个大兵急着跑进去,对陈少军和荆思鸿两位长官歉意讲:“抱歉长官,我们没拦住。”

陈暖一进来跟要吃人似的瞪着陈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