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看着资料,对陈暖不客气讲:“陈暖少尉是吗?”

“嗯哼。”陈暖重新躺回床上,比她更不客气。

女的皱了皱眉,不悦的讲:“我们是调查局的人,陈暖少尉,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配合,我怎么会不配合?”陈暖无比虚弱的扶着额头。“可是我好累,我能躺着接受你的审问吗?”

“可以。”“另外,我们不是在审问,只是例行寻问几个问题。”

不是审问你咄咄逼人个什么。陈暖在心里翻白眼,面上还是装做配合的样。“那你问吧,希望尽量简短一些,我怕会吵着我的战友。”

女人看了下他旁边的容简,点了点头。“在昨天下午和晚上,你在什么地方?”

“我在执行任务。”陈暖简短明了的回答。

“执行的是什么任务?”女人说完又加了句:“在我这里不存在什么保密事件,你可以如实告诉我们。”

陈暖:“严格来讲,这不是一个任务。”

女人:“可以详细的说说吗?”

“我们只是去那里实战演习。”陈暖声情并茂的讲:“由于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着学业,脱离血色时间太久,长官特意给我安排的这次练习,如果不通过,我将要参加明年的选拔训练,直到作战能力过关为止。”

说到这里,陈暖叹了口气,可怜兮兮的看着她讲:“你也知道,C大的课业很紧张,血色的训练也很变态,我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很累,可是这是我自己选的路,怎么也要走完。”

陈暖这个名字,身为政府的人自然是不陌生的,他的各种身份让人兴奋,也使许多人对他产生好奇。

现在调查局的人,见他脖子上缠着绑带,衣服破烂不堪,从印象中很厉害的角色变成这弱不禁风的样,他们心里或多或少有些怜悯,而且同是C大毕业的人,他们也都能身同感受。

女人语气柔和了些。“你确定那只是次演习吗?听说你们的指挥官在此之前,进了一批重火力武器,他难道不是想借着演习做其它事情?”

陈暖好奇的问:“做什么其它事情?”然后她像是明白过来。“你们是调查局的人,是因为昨夜河沙的事情来的吧?”

女人看他脸,点头。

陈暖肯定又气愤的讲:“我们当然只是去练习,不然我们为什么用麻醉弹?至于那些重火力武器也是拿去试手的,那里空旷没有人,不会误伤到人,”“但我们哪知道那里会有人,你们来问,我还想去问他们,大半夜的在那里做什么,如果不是我们带着牛逼的装备,我们全都要搭在那里了!”“可即使如此,我们还是搭上了一个战友的命!”

看他愤怒的样不像装的,女人记录下她说的话就讲:“这件事我们正在调查,对你战友的牺牲我们感到很难过,但在真像未出来前,希望你们不要再出去执行任务,最好是能够呆在基地里。”

“我就快开学了。”陈暖为难的讲:“我好不容易才考上C大,你是想让我休学吗?”

“这样啊。”女人翻了他的档案,又看时间,寻问的看其他两位同事。在那两位同事点头后,她讲:“你可以回学校继续读书。”

“嗯,谢谢。”陈暖重重的吁了口气,便睁着大大的眼睛看她,等着她走。

女人合上本子,让他好好休息,准备走的时候,容简醒了。

容简身上的伤,在先进的医疗设备帮助下,都已经修复好了。此时他醒来,似是刚刚睡醒,没有任何的疼痛和难受。

陈暖看到他,又看停下来的女人,立即讲:“容简,你的头还好吗?”

“头?”容简摸头,一脸疑惑。“我头没事啊。”

“看来真是被打傻了。”陈暖说完,转头对女人讲:“这位姐姐,我的战友好像有点不在状态,我要叫军医来给他看看,你们现在要问他话吗?”

女人被他这声姐姐叫得如沐春风,看了下茫然的容简便讲:“不急,我们等会再回来。”

“嗯!”快滚吧!

等他们出去,陈暖伸耳朵听,没听见声,又偷偷跑到窗户,见走廊没人,再跑到走廊上,看他们往宿舍方向走,就唰的转回身冲进医务室。

容简看他上窜下跳的,连忙喊:“你悠着点祖宗,没见脖子都包成粽子了吗?你还跳。”

“再悠着,我们就要被禁足了。”陈暖把刚才录下的话给他。“仔细听,等下那些人来问你时,你安着这套路来。”

容简听完,竖大拇指讲:“这套路好深!”

调查局的人把参战的人都问了遍,得到的答案几乎都差不多,但他们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尤其是上面有人在重视排查时,他们更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

“陈少将,你能解释一下昨天晚上河沙的事件吗?”女人最后来到指挥官,态度强硬,没有要和他好好谈的意思。“据活着的雄师陆战队的特别护卫队人员讲,他们是被你们袭击的。”

“这件事你们不是都调查过了吗?结果就在你手里。”陈少军坐下来,黑沉深邃的眼睛看着她,比她更强势、更慑人的讲:“在这件事件当中,我们也牺牲了人。你们知道血色牺牲一个人的损失有多大吗?”

“我们知道这件事,这对血色来讲是件另人惋惜的事,但陈少将你也别忘了,雄师陆战队牺牲了多少人。”女人将一打资料扔他面前。“总计六十五人!”

“这要换成血色,应该快要换队名了吧?”陈少军反头问旁边的荆思鸿。

荆思鸿抱着手臂讲:“差不多。”

“你们严肃点!”

“我们没有不严肃。”陈少军偏头看女人。“调查局的小姐,我们是去正当练习,你为什么不去问问,雄师陆战队大晚上的,带上一个连的人去那里做什么?”

女人被他问住,只得瞪着他。

陈少军把资料推还给她。“你调查局调查出个结果再来找我,现在,我要去为我的队员送行了。”

“陈少将!”女人愤怒的站起,指着他讲:“你别得意,我一定会查到你的罪证!”

“如果你认为我现在是得意,那你就不懂什么叫牺牲。”陈少军整理了一下衣服,稳如泰山的走出指挥室。

荆思鸿对女人讲:“慢走,不送,因为你不是我们的客人。”

血色的存在不是因为正义,是因为对错。

如果这件事注定不能和平解决,那么,篡改一点实事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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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二号:最近太阳好大啊,都晒黑了。

天使一号:来瓶柠檬精油,美白一下^~

PS:囧啊囧,香瓜要努力的成为一名段子手,哈哈~

第二章 一个吻就想让我陪睡?

送走陈胜,血色又再次恢复平静,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陈暖因为调查局的事,暂时不可以离开血色,在第二天伤完全好了后,便呆不住的出去野了。

而做为久未回来的她,想要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参加血色的晨训。

当夏天的天空,东边露着红霞,天空一片蓝的时候,响亮的哨声传彻整个血色基地。

大兵们被哨声叫醒,陈暖也不例外。

她看了下窗外,就兴致勃勃的穿上训服练,屁颠屁颠的跑出宿舍。

吴维他们跟他同一层,几人在楼梯口相遇。

容简看到他,惊讶的问:“小暖,你的脖子没事了?”

陈暖回了一个自信昂扬的神情。“你都没事了,我能有什么事。”她说完有点争先的意味,唰的一下冲了下去,以相当不错的速度,站到了队伍里。

池域看到他,向他点了点头。

陈暖笑得露出两排白牙。好久没有做过这么纯粹的事了,在这里,无争无扰,没有算计没有阴谋阳谋,有的只是最单纯不过的战友情。

或许这么说有点矫情,但陈暖还是想说:这里,让她心生宁静,即使它的对立面是战争,是死亡。

“小暖,要不要调队?”在越野五公里回来的时候,容简跑到陈暖身边,唆使的讲:“反正这几天我们也是休息的,不会有人管我们。”

每次任务后,如果没紧急任务,通常都会有三天假,这三天假想干什么都行,但如果要出基地就要打申请,其它时间没有人会管。

陈暖眺望基地大门,想了想同意了,和他还有吴维他们几个一起调队。

现在那些调查局的人还在基地,回到基地总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陈暖不太喜欢,索性和他们呆在外面。

陈暖,吴维,贺焱,王铁夫,容简,时节,双白他们一行七人,跑到了训练的河边,在草丛里尽情放肆的奔跑,像群终于没人管教的野小孩。

“啊!…”跳到很偏很偏,河面宽而有汹涌的旷野处,容简对着河那边狼嚎了句。

接着是双白和时节,陈暖最后看他们嚎的起劲,也跟着嚎起来。

他们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他们要承受战友的牺牲,调查局的谎言,以及那次任务的真像是什么,所以他们真的是需要好好发泄一下。

吴维和王铁夫、贺焱三个毕竟是老江湖,不像他们这些小年青,坐到河边就躺地上看天空。

现在的阳光还不是很刺眼,可以很舒服的望着蓝天白云。

“啊啊啊…?”

“小暖,你别嚎了。”容简嫌弃的打断他。“你一嚎,我就想起你跟那头怪兽对吼的场面,实在不能再真实了。”

陈暖立马闭上嘴,看他们几个的反应,老实的坐下来。

“小暖,你跟我们讲讲,那是怎么回事吧?”容简坐他身边,浑身不对的讲:“这事我们谁都不能说,可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啊,这种明明不清楚,还要保密的事,真让人抓狂。”

“你们想知道?”陈暖看时节和双白两人。

“废话。”他们两个也坐下来。

“那好吧,我就说说。”

他们的身边是要长到天上去的白色野洋甘菊,地上是一片杂草,也不怕有蛇的他们几个席地而坐,开始谈起人生来。

陈暖说了一些关于麒麟的事,只是想让他们不再对它充满未知,至于它背后的东西,她没有告诉他们。

“那天晚上你们看到的那个叫天使二号,是只成年的麒麟,它的鳞片可以防御子弹和炸弹,人形时拥有一些…”陈暖努力想着措辞。“拥有一些超能力?总之他比普通人要厉害许多。”

“我们对他没兴趣,只对你有兴趣。”容简看着他讲:“他可以防御子弹和炸弹,你能吗?”

“我也可以,只是子弹打在我身上会很疼,打在他身上,应该不会疼吧?”

“这是不是说明,他皮糙肉厚?”双白总结。

陈暖讪笑的点头。“可以这么说吧,具体还有哪些不同,我也不知道。”

“你们防御子弹,是要变身吗?”时节撑着脑袋看陈暖。

现在容简和时节、双白三人围着陈暖坐,向三对一的对他发出问题,然后由他来解答,吴维、贺焱、王铁夫三人舒服的躺着,听他们这些年青人聊天。

陈暖对他们的好奇没有嫌烦,因为这件事不是那么好懂的。她看下四周,确定这偏僻的地方没有其他人,就向他们伸手。

素白纤细的手臂上,缓慢的长出鳞片,一直长到手指。

五指的中指完全被淡青色的鳞片覆盖,指甲也长长了许多。

看到这一变化的容简他们看呆了眼,躺着的吴维他们几人也坐了起来。

“哇噻,这也太酷了吧?!”容简捏了捏他坚硬的指甲,兴奋的讲:“这在游戏里就是顶级BOSS啊,外挂开到银河系去了。”

“居然能看到书中才有的神兽,真是大开眼界了!”双白感叹。

“这麒麟臂也太细了,小暖,你要多吃点。”有点独具一格的时节。

吴维看着鳞片讲:“颜色要比天使二号的浅许多。”

贺焱从军医角度讲:“被这个抓伤,肯定要用很多消毒水,还要打破伤风和狂犬疫苗。”

王铁夫握了握自己的手。“小暖,要不要和我来掰个手腕?”

“好啊。”陈暖也正有这愿望。

王铁夫是小分队里的重火力武器担当,能和他比下力气,是陈暖从小的愿望。

容简他们几个一听有好戏看,立即去河边找了块大石头,放他们中间就兴致勃勃的等着,看这场野兽与“野兽”的较量,最后会是谁胜谁负。

陈暖手肘放在石头上,举着爪子看王铁夫。

王铁夫拉了拉袖子,也伸出手。

这两只手放在一起一对比,大家才真实的知道差别所在。

容简看看陈暖的手,又看看王铁夫的。“足足粗了一半啊,我是该说小暖你要增胖了,还是该对铁夫你说要减肥了?”

这不仅是粗细的问题,还有肌肉与肤色的问题,总之这两只手放在一起,给人的视觉冲击实在是太大了,让人连想都不用想他们谁会厉害些。

不过陈暖此时开外挂了,所以结局很难料。

容简吆喝的讲:“下注了下注了,我做桩,我赌小暖会输!”

“我也赌小暖会输!”双白。

时节。“加我一个。”

他们这么不信任自己,陈暖给了他们一个不屑的眼神,看向吴维他们。

吴维、贺焱看到他期望的眼神,都没犹豫。“我和他们一样,押铁夫会赢。”

不是他们不相信陈暖,而是陈暖再厉害,他全身重量加起来也不过九十斤,这点重量王铁夫完全可以轻松的提起来,所以他们在下注面前,很诚实的选择胜家那方。

王铁夫得到全票的支持,信心暴涨,握了握右手,干劲十足。“小暖,来吧。”

陈暖被他们放弃,气得吐血,怨气很重,誓要赢了这局。

容简迫不及待想看到胜利的那刻,把他们双手握在一起,大喊:“三、二、一,开始!”

一声令下,看着对方的陈暖和王铁夫用力往自己边压,谁也不让谁的斗起来。

见没能一下搞定的容简喊:“王铁夫,加油!”

时节和双白他们也跟着喊起来:“王铁夫,加油!王铁夫,加油!”

陈暖毫不受他们的助威影响,死死盯着王铁夫,憋着口气,使出全身力气的握着他手往下压。

王铁夫也是一样,尤其是在听到容简他们的鼓舞后,压力更大了。

容简看在空中僵持不下的手,催促的讲:“好了好了铁夫,直接把小暖压倒吧,他坚持这么久也够面子了。”

汗都冒出来的王铁夫很想大吼:他没有故意放水!

陈暖额头也冒了层汗,但在王铁夫也冒汗时,胜利的笑了下。

她持续加大力,最终将王铁夫的手臂压倒,得意的讲:“我赢了,哈哈!”

王铁夫挥着酸疼的手臂没有说话。

容简怪叫:“这不可能!铁夫,你快说,是不是你故意想让我们输的?”

王铁夫摇头。

吴维在容简还要发难的时候讲:“你们别为难铁夫了,要是不信自己和小暖试一下。”

听到吴维发话,大家踌躇着不敢和陈暖过手,最后都放弃抵抗,接受现实。

双白看着得意洋洋的陈暖讲:“怪不得你那个时候考核成绩会那么好。”

“这没什么好的。”陈暖手臂的鳞片缓缓退去。“得到的,永远都不够付出的百分之一。”

把他从南极带回来的吴维起身讲:“走吧,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贺焱、王铁夫站了起来。

容简和时节、双白见此没多问这件事,懒散没个正形的走回基地,计划接下来该做些什么来打发时间。

“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容简双手抱着后脑勺,仿佛没有主心骨似的望着天空。“我想念我的女朋友们。”

“多撸撸管吧。”双白不给他一点儿希望。“这事没个十天半个月过不去,或者你可以快递个‘女朋友’过来。”

“切,像我这种玉树临风…”

“呕,我快要吐了,容简,求你别自恋了。”

陈暖听他们相互埋汰,不由得跟着笑起来。

望着基地里面的吴维,在他们打闹成一团时讲:“这事没那么简单,你们都把皮崩紧了。”

听到他的话,打闹的几人抬头看向他望着的方向,收起了脸上的笑。

还是那些调查局的人,只是这次除了上次他们见的三个,还有两个年长,看起来有几分资历的。

大家的心都沉了沉,没心思想其它。

陈暖更是,担心的连饭都吃不下,时刻盯着指挥室的门,等那些人走,等陈少军出来。

那些人大概是在下午一点多的时候走的,就坐在操场里的陈暖,亲眼见他们出来。

他们都穿着西装,感觉他们趾高气昂,十分的耀武扬威,让陈暖想按住他们打一顿,把身上那套虚伪的皮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