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无关见面次数的多少,无关身份,无关权势地位,朋友只是一种感觉,感觉对了,初次相见的人呢可以成为最好的朋友,敌对的人可以成为惺惺相惜的知己,感觉不对,相处了一辈子也只能是相对两厌而已。”傲君像个禅理大师一样道,只差没摇头晃脑了。

“军师的话真是至理名言啊!听军师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李沧真心的赞赏道。她真是说出了他的心声,他交朋友向来是照着自己的心去做,无关身份地位,就像对龙轩军营中的其他将军,例如魏子齐、赵之阳,他一直都是真心当他们是朋友,即使将来,他们会在战场上刀剑相向,起码地这一刻,他们是朋友,以后在心里,他们也永远是他的朋友。

傲君不语,只是微微一笑,她在等他接下来的话,她才好接下去啊!现在他已完全照着她所预想的方向走了。

只是傲君不知道,她虽没有露出那个魅惑的笑容,但在这个晨光的照耀下,她那样微笑就足以美得让人窒息。

许久,李沧才终于接下话,只不过接下的话,去让傲君差点摔倒。

“军师你真美,如果是女子就好了。”李沧魂不附体地愣愣道。

“李将军。”傲君阴沉着脸,用零下百度的声音道。什么如果她是女子就好,她本来就是如假包换的女子。

“啊!”周围骤然出现的越冷空气,让李沧不禁打了个结结实实的冷颤,也将他给冻醒了,回过神了,见傲君一脸阴寒地看着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连忙道歉:“对不起,军师,末将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军师实在太美了…”

“好了。”傲君冷着声打断道。

“咳…对不起!”李沧尴尬地轻咳,又道歉道,他知道一个男子被人说美,说像女子,是对那人的污辱。

见傲君没什么反应,李沧又将话题引回来道:“军师,拿着这块玉佩,是在想那位亦敌亦友的朋友吗?”他现在已有百分之九十肯定,她说的朋友就是太子了。

“我在为他担心。”见话题又收回来,傲君直截了当道,跟这么间谍说话,就是那么累。

“担心?不知军师担心什么呢?”李沧不沉又将声音提高了,军师在为太子担心什么?难道太子有危险?还是欧阳谨轩准备怎么对付太子?

“圣赤。”傲君皱了皱眉道,那样子看起来真是担心得不得了。

“圣赤?军师是说…”李沧惊叫道,但说到一半,就不再说了,圣赤,难道又跟血魂天干八卦阵有关?昨晚向太子报告后,太子也没什表示,想来是对欧阳谨轩的话有怀疑,毕竟以欧阳谨轩的心机,是有可能故意传出这样的消息。

“跟你说了也没用,如果能跟他见一次面就好了,可惜啊!每次都是他来找我,我却没有那个本事去找他。”傲君似无奈又无限担心道。

摇了摇头,转身,径直从李沧的身边走过,目的达到了,还是赶紧回去睡觉吧!好象越来越冷了,反正她断定,今天两人说的话一定会一五一十全传到耶律鹰的耳中,很快他就回来找自己的。

果然不出所料,一到夜晚,一个飞镖趁玉儿不在的时候,飞进了她的帐内,来了,傲君冷笑了一下,打开纸条,上面写着:老地方见,耶律鹰。

还老地方,看来,他们两个想不熟都不行了,都有秘密基地——老地方了。

傲君快速地来到指定的地点,看起来,是对这个‘约会’很迫不及待,果然不出她所料,耶律鹰早早就等在那里,其实她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耶律鹰对她那么好,难道真的是为了要让她跳槽?可凭他堂堂一国太子,要什么人才没有,非得她不可?直觉并不是只因这样的原因,应该还有一个更大的原因,可她就是不明白,她有什么可图的,但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总之既然他对她企图,那她正好利用利用,先搞定圣赤再说。

一见到傲君依约而来,而且看来很急着来见他,耶律鹰竟然高兴得像个小孩一样对她猛招手,其实当李沧将话告诉他时,他是又开心又担忧,他不敢确定这是不是真的,君真的当他是朋友,真的担心他,他真得在她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耶律鹰。”傲君率先打招呼道。

“君,你真的来了?”耶律鹰开心在拉着傲君的手道,脸上也没了以往虚假的邪笑,而是发自内心单纯的真心笑容,真的好像是第一次约会,而正在电影院门口等女朋友的青涩男生。

“嗯。”傲君轻应了一声,看着耶律鹰那‘手舞足蹈’的样子,她突然觉得自己很残忍,她是有目的的引他来的,而他却因为她的到来,而如此开心不已,当他知道他被骗时,他会如何呢?

“君…”见傲君好似神游太虚了,耶律鹰叫了几声,心中却在猜测:她是在为我担心吗?

“耶律鹰,你找我来有事吗?”傲君最终还是狠下心了,故意问道,事情到了这一步,她不能再有犹豫,即使会让他受伤,她也非这么做不可,何况他是太子,整天处地阴谋中,被人设计和设计人,对他来说应该是家常便饭吧?被骗的不甘一定会有的,大不了让他打一顿就好了,只是她想错了,这点,以后就知道了。

“不,听说是君要见我,所以我才约你出来。”耶律鹰直接道,也不怕以傲君的聪明,会猜出李沧就是他派去的奸细。

“你怎么知道?我只跟李沧说过,难道李沧是你的人?”傲君故作惊讶道,她想不到耶律鹰会直接这样说,这不是将李沧的身份给暴露出来吗?他竟然这样说,那只有顺着他的话了,才不至于被怀疑。

耶律鹰没说话,但那样子明显就是在默认了,他在赌,赌君知道了真相后,是会去向欧阳谨轩说呢?还是隐瞒下来。

傲君状似思考了一下后,看了耶律鹰一下,平静道:“李沧的事,我当没听过,今晚我想见你,主要是要跟你说件很重要的事。”

“是关于血魂天干八卦阵的事?”耶律鹰问道,当李沧向他禀报此事时,他着实被吓了一大跳,但对此事的真实性尚有保留,不是不相信圣赤会这样做,而是对欧阳谨轩的话的存在怀疑,而且世上真有如此恐怖的阵法?

“嗯!你是如何知道的?”傲君点了下头道,她当然知道他是如何知道的,只是以耶律鹰的聪明,任何一点小小的破绽,都会被他看出来。

“李沧说的,欧阳谨轩已将此事说了出来。”耶律鹰笑笑说道,似乎对这事毫不在意,一心只专注于傲君那凝如脂肤的小手,摸起来的感觉真的好好,比任何一个女人还要漂亮,真是让人爱不释手。

“你不相信?”傲君淡淡道,想要把手抽回来,她的手有什么好看的?而且他怎么可以这样摸她的手呢?

“我对欧阳谨轩的话,有所保留。”耶律鹰直接道,将傲君的手握得更紧,不让她逃脱,既然已握上了,就不再准备放手了。

“那对我的话呢?”傲君反问道,她就知道以他的谨慎,和对谨轩的仇恨,是不可能如此轻易地上当,所以她又为他准备了一剂猛药,而那剂猛药就是她。

“如果君真的是真心待我,我当然相信你,只信你。”耶律鹰妖冶的红眸直直地望进傲君的眼底深处,想从那看到傲君的真实想法。

果然是长期处于阴谋中心的耶律鹰,很难去相信一个人。

“我对待朋友从来都是百分百的真心去对待。”傲君坚定地回视着他道,心中却道:只是,你我却不是朋友,是敌人,谨轩才是我的朋友。

“眼睛是最不会说谎的,我相信你。”耶律鹰得到满意的答案,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李沧将君所说的话都告诉他的,君说过他是她的朋友,君说过真正的朋友不在乎身份地位,真正的朋友是种感觉,只是,君,你我不知是朋友那么简单,耶律鹰在心中坚定地对自己发誓。

“好,既然如此,我告诉你,谨轩所说的都是真的,血魂天干八卦阵一旦成形,其恐怖力量,真的不是你可以想象的,我敢肯定,阵法成形之日,圣赤一定会对你下手,之后,他一定会灭了沧辽国,再来就是龙轩皇朝,紧接着,将是整个天下。”傲君严肃道,此话绝对是真的,只不过说圣赤会对他下手,其中就有她所计划的。

“你说的都是真的?天下间真的有这样的阵法?”耶律鹰也收起了无所谓的笑脸,沉着脸问道。

“嗯,你应该最清楚圣赤是什么人,圣仙门的奇门遁甲最厉害,而圣赤身为门主,会圣仙门人镇门之阵一点也不奇怪,而已圣赤那样邪恶得人,会使用血魂法,也是在情理之中,这点,你应该最清楚的。”

“你说的没错,哼,怪不得…”耶律鹰想了一下,君说的话在情在理,想当初,圣赤跟他讲此阵的时候,他就感觉他是讲一半留一半,而且当他问圣赤为何要他沧辽国数万将士的鲜血时,他却只是说时候到了,他就知道。哼,原来如此啊!

“君,既然你懂得此阵,那可有解决之法。”耶律鹰真诚地看向傲君道,他不能让沧辽国有事,不能让父皇有事。

“天干八卦阵,目前,我还想不出应如何破,至于血魂法?有是有,不过成与不成,得看你了。”傲君深深地看了耶律鹰一眼道,他现在这个样子,跟当时的谨轩是多么地相似,其实他们两人都有共同之处,就是他们都很爱自己的国家,也爱自己的家人。

“看我,此话怎么讲?”耶律鹰一脸疑惑地看向傲君,真像个虚心求教的好学生。

“血魂本就是你沧辽国的将士所化成的,此时他们尚留有意识,一旦成型后,他们才完全被施阵者所控制,所以你…”傲君靠在耶律鹰的耳边如何破血魂地方法告知他。

随着傲君的靠近,阵阵幽香充斥着耶律鹰全身的感官,让他的欲望不断地高涨起来,手一点一点的环上傲君的腰,耳边听着她用那美妙的声音对他说的话。

专注传授如何破血魂法的傲君却对耶律鹰的举动毫无所觉,直到耶律鹰邪魅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会找你的话去做,事情解决之后,我要你跟我走,永远留在我身边,不离不弃。”说着还轻咬了一下傲君的耳朵,满意地感觉到傲君的轻颤。

“耶律鹰。”回过神来的傲君猛地推开耶律鹰,又是那种感觉,跟上次谨轩亲吻她时一样,耶律鹰一咬她的耳朵,她全身就奇异的燥热起来,只是似乎跟谨轩的感觉又有点不一样。

“记住我的话,我先走了。”耶律鹰沙哑着道,脸上一副隐忍之色,再深深地看了傲君一眼,然后像后面有鬼在追一样,飞快地朝自己军营飞奔而去,他不想在这种时刻强要了君,所以他得赶快回去泄泄火。

徒留下君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耶律鹰消失的方向,怎么啦?刚刚不是说得好好吗?他刚刚说了…啊!

后知后觉的傲君这才想起了耶律鹰刚刚说的话,他说要她跟他走?永远留在他身边?还不离不弃?这不是爱人之间说的话吗?难道他…爱上她了?不,不,她现在是男人装扮,他怎么可能会爱上她呢?难道他是BL,有断袖之癖?回想起,他对她的种种不正常,还有那个珍贵的玉佩,身为爱情白痴的她,终于才满满地惊觉,耶律鹰可能真的爱上她了?可她接近他却只是为了利用他。

傲君心中无五具陈地往龙轩军营走去,对于耶律鹰是否真的爱上扮为男人的她这个问题,搅得她一整晚都睡不好觉,看来又得一夜无眠了,天啊!不要再玩她了,先一个将她当替身的欧阳谨轩,再来一个喜欢男人的耶律鹰,害得最爱睡觉的她老失眠,干脆杀了她得了。

“耶律鹰,你什么意思?”耶律鹰一走进他的帐内,就见圣赤斜坐在他的位子上,冷着声问道。

帐内还有屠楚飞跟副将手上拿着剑跟他对持着,而地上却跪着一个被绑着的人,一看清那个人,耶律鹰心中一惊:那是他手下的奇人之一,人称‘无影神偷’,世上没有他偷不到的东西,而他正是被他派去头圣赤的天干八卦阵的阵图,竟然会被抓到。

心中虽千思百转,表面依然邪邪地笑看着坐在他位子上的圣赤,但声音却让人充满压迫:“圣门主,本太子才要问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太子想跟本座说,你不认识这个人?”圣赤依然动都不动地斜睨着耶律鹰道,眼中的怒火却是更甚。

“认识,他在本太子手下的‘无影神偷’,那又如何?”耶律鹰一撩袍子,就坐上了他一进来,副将就准备好的座椅上坐下,满不在乎地邪笑道。

“如何?哼,此人竟然到本座的帐内盗取本门的镇门之宝,不知太子要如何处理呢?”圣赤终于动了,双手撑在案桌上,冷哼道。

“哦,这个啊!是本太子叫他去的,本太子只是好奇,圣仙门的镇门之宝是什么鬼东西,所以就叫他去取来看看啰!知道门主太忙了,所以没通知你而已,门主就为了这件小事生气?”耶律鹰懒懒又无所谓道,理直气壮的证据好像更显得圣赤很小气似得。

“你…哼,本门的镇门之宝又岂是闲杂人等能看得懂的,太子还是不要浪费时间的好。”圣赤也不是等闲之人,语中带刺地反击回去,好你个耶律鹰,竟然还敢这么看不起本座,是本座如无物。

“圣赤,这是本太子的地盘,不是你的圣仙门,本太子想要拿什么就拿什么,要不着你批准,就算是要你的命,你也得乖乖地叫出来,哼…”耶律鹰也火了,一拍案而起,怒道,圣赤不那么说还好,一说,不就讽刺他,因不懂奇门遁甲,而乖乖地送上数万将士的性命吗?竟然敢利用他,他最恨人家利用他,他最讨厌被人耍着玩。

“耶律鹰,不要给脸不要脸,你的地盘?想杀我?哼,你以为你有这个本事吗?就凭那十万大军,哈哈哈…本座告诉你,只要我一个手指头,你跟你这十万大军将会化为灰烬。”圣赤也怒气冲天地拍案而道,哼,如果不是因为耶律鹰,那时就能将龙轩的十万大军一举歼灭,此时的血魂天干八卦阵的威力将会更大,竟然联合莫君来对付他,将他玩弄于鼓掌间,哼,向来只有他玩人,没人能玩得了他。

“哈哈…圣赤,终于承认了,哼,今日,本太子就要为无辜枉死的数万弟兄报仇。”耶律鹰大笑着,拔出火云剑对这圣赤道,他突然想到,现在不在阵内,圣赤不是他的对手,只要杀了圣赤,什么血魂天干八卦阵自不在话下了。

“哼,耶律鹰,你以为你杀得了我吗?实话告诉你,用你那数万将士启动的阵法,是有史以来最伟大,威力最大的血魂天干八卦阵,哼,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不过,可以告诉你的是,本座已吸收了阵中的能量,武功已是天下无敌,凭你就想杀了我?哈哈…”圣赤目空一切地大笑起来。

“那就试试。”耶律鹰已打定主意要杀了他,一跃而起,直刺圣赤的心脏。

“找死。”圣赤也怒喊了一声,避开了耶律鹰致命的一剑,同时出掌,掌风过处,众物皆‘粉身碎骨’。

帐内空间太小了,两人打着打着就出了帐内,申屠楚飞跟副将一直站在一边,两大高手交战,他们想帮忙,可根本连他们的身都进不了,此时也跟着一起出去,只见两人打成一团,不知到底是出了什么招。

沧辽士兵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怎么好好的,太子跟圣军师会打起来呢?

在看的人看不出什么门道,在打得人,心中却十分明了,耶律鹰越打,心中越惊,圣赤武功真的是进步神速,其内力之深厚,远在他之上,再打下去,他一定会败的。

圣赤却冷冷地看着耶律鹰越来越难以招架他的攻势,心中冷笑,看你还能坚持多久,本来,想留你到明晚,让你跟你心爱的莫君和那数万将士团圆的,现在,要怪就怪你惹恼了本座,想偷八卦阵,哼,如果只是这样,本座或许还能暂时饶过你,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毁了他辛辛苦苦炼制出来长生不老丹药。(其实那是伊天伊寒毁的)

一想到那不老药,圣赤的杀意猛增,大吼一声,向耶律鹰的胸口击过去,眼看就要击中了,却突然在他的身后,一道凌厉的剑气破空而来,好强的功力,好强的剑气,圣赤一惊,连忙回身发功抵挡,耶律鹰趁此空隙,一掌击向圣赤的后背,圣赤猛地吐出了一大口血,狼狈地滚落在地,此时,身上的一件东西掉了出来,圣赤却似乎毫不知,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惊慌地看了看四周,却丝毫感觉不到有其他高手的气息,太可怕了,那个在暗处得人武功实在太厉害了、太可怕了,那人的武功究竟高到何种地步?

耶律鹰也感觉到了刚刚有个高手出现,救了他一命,可他现在却完全感受不到那人的气息,是谁在暗中相助他呢?

现在受了伤,伤不了耶律鹰,而且暗处的人也不知有什么企图,圣赤好汉不吃眼前亏,趁耶律鹰一时不注意,向外一跃,逃走了。

申屠楚飞想去追,却被耶律鹰阻止道:“别追了,你追不上他的,他还会来找本太子的。”之后示意副将将刚刚圣赤掉下的东西捡起来看看。

一看不禁欣喜若狂:是天干八卦阵的阵图,太好了。

暗处,一个白色的身影,将手上的剑收回腰间,如鬼魅般无声地消失在黑夜中。

古人按语说:间者,使敌自相疑忌也;反间者,因敌之间而间之也。乘用反间计的关键是‘以假乱真’,造假要造的巧妙,造得逼真,才能使敌人上当受骗,信以为真,作出错误的料断,采取错误的行动。反间计,原文的大意是说:在疑阵中再布疑阵,使敌内部自生矛盾,我方就可万无一失,说的更通俗一些,就是巧妙地利用敌人的间谍反过来为我所用,在战争中,双方使用间谍是十分常见的。

第42章 破阵·上

傲君坐在床上,手上拿着一张羊皮纸,转过来,倒过去的似乎在研究着什么。

突然手上一空,羊皮纸被人拿走了,抬头一看,只见玉儿拿着那张羊皮纸冷冷地看着她,完全没了平时看到她时的温顺。呵呵…看来是要动手了,也好,早动手早完事。

“玉儿,别玩了,那个很重要的,快还给我。”傲君装作看不到玉儿的转变,伸出手催促道。戏还得继续演呢!

“哦,这么重要?是什么啊?不说,就不还给你。”玉儿挑了挑眉冷笑道。

“好吧!跟你说了也没关系,这是那个人交给我的,他已经从圣赤那里拿到了八卦阵的阵图了,也已让人研究出如何破解,这是他给我的解阵之法,成不成功就靠它了,很重要的,别弄坏了,快拿回来。”傲君急切道,可见那东西有多重要。其实也挺重要的,没有它,怎么骗过圣赤呢!

“如果我说不呢?”玉儿突然千娇百媚道,还拿着图抛来抛去,耍着玩。

“玉儿,别玩了。”傲君的样子有点急了。

“哼,玩?哈哈…莫君,你知道跟你玩的这几天,我觉得有多恶心吗?明明就是个好色之徒,还在装模作样,以为自己是个真君子。我呸…”玉儿突然变得面目狰狞起来,不屑地嘲弄道。

“玉儿,你在说什么啊?别玩了好不好?”傲君嘻笑着站起来道,慢慢地走近玉儿。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多像是即将被心爱的人抛弃而试图骗自己的可怜小男人。

“莫君,我真为你感到悲哀,到现在还弄不清楚状况!哈哈…实话告诉你,我不叫什么慕容玉,我叫赤玉,接近你,哼,只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相反的,我很讨厌你,恨不得能杀了你,如果你死了,他就是我的了。”随着傲君的靠近,赤玉将手上的剑架在了傲君的颈上。如果不是主子有令,要将她带到千里起,她真想就在这里了结了她。

“不,这不是真的确,你是不是在怪我刚刚不理你了,才会这样气我的,我答应你,不会再不理你,你别再开这样的玩笑好吗?这一点也不好笑,玉儿…”傲君一副不可置信地摇着头,深深地注视着赤玉道,一边小心地想将手上的剑拿开,多像是女友移情别恋,而在求女友不要离开的可怜男子。

“哈哈…想不到天下第一军师也是这么愚蠢的人,我告诉你,我没有再开你的玩笑,我赤玉爱的人从来就是欧阳谨轩,至于你,哼…过了今晚,你就可以永远地做你的春秋大梦了,哈哈…”赤玉又把剑移回了傲君的颈上,不屑地大笑着道。

“什么?你爱的人是谨轩?”傲君震惊地问道。这一句可不是演戏,而是真正的震惊,赤玉爱谨轩,这…这不可能啊!两人根本就没见过几次面。一想到她说她爱谨轩,她的心不觉一紧,好像有什么压在她心口一样,她爱谨轩,那谨轩呢?自从赤玉一出现,她就经常感觉到她对她的恨意,甚至是杀意,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即使是各为其主,有必要这么大仇恨吗?原来,是因为谨轩!

“谨轩?,哼,凭你也配叫他的名字,我就不明白,你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你,耶律鹰也就罢了,为什么连如此出色的‘战神’都对我如此痴心?从三年前,我的心就只留给谨轩,而谨轩的心也只能是我的,你凭什么占着他的心,只要你死了,他就会是我的,哈哈…”赤玉似乎有点疯狂在大吼着,浑身散发出浓烈的杀气。

谨轩对我痴心?呵呵…你错了,他爱的人只有雪而已,对我,他或许只是将我当成雪的影子,而对你,他永远也不会爱上的。

心中虽这样想,但表面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急急道:“玉儿,你别妄想了,谨轩他不会爱上你的,只有我才…”只是话说到一半,就被赤玉的怒吼给打断了。

“闭嘴!走。”赤玉不想再听傲君说下去,剑更往傲君的脖子上贴近,低吼道。

赤玉将剑架在傲君的颈上,两人慢慢地走出营帐,傲君一直都装成一副怕怕的样子,更让赤玉看不起。

帐外的士兵一看到莫军师最疼爱的玉儿姑娘拿着剑架在军师的颈上,都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莫明其妙地看着两人慢慢地从他们眼前走过。

闻讯赶来的谨轩快速地跟傲君交换了个眼色,接着怒斥道:“玉儿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快放了君。”

“君?叫得好亲热啊!”赤玉对着谨轩酸酸道,手上的力道下得更重了,都见血丝了。

“本王再说一次,快放了君,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了。”谨轩急得上前一步,眼中满是心疼,厉声威胁道。就算明知这是计,但确确实实看出傲君颈上的血丝,谨轩心中一疼,恨不得代她受过,明知这个计划如此危险,而她又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他怎么会答应她的计划呢?谨轩现在开始后悔了。

“不客气?哈哈…莫君在我手上,你又能如何对我不客气呢?哈哈…”赤玉疯狂在大笑着,可眼中却隐隐有泪珠。他在心疼她,在紧张她,为了她,厉声威胁她,难道,在他心目中,她真的一点地位也没有吗?

“王爷,发生什么事了?”随后赶来的众位将军,也被眼前的混乱情况给搅得莫名其妙,只得出声问向王爷,却见王爷理都不理他们,一直紧张地注视着前方。

顺着王爷的目光看过去,众人又是一惊,这演的又是哪出啊!

“君,你没事吧?王爷这是怎么回事?”魏子齐一见傲君一副受惊的样子,颈上还有血丝,急得不得了,之前所有的不快,都抛在脑后了,他现在只想知道,那个玉儿为何会挟持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哼,又来了一个。”赤玉突然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你逃不掉的,快放了君。”谨轩没回答魏子齐的话,又没理赤玉,只是又沉声对着赤玉道,手一挥,一队弓箭手便出现在赤玉面前。

“逃不掉?我可不信,你的莫君还在我手上呢!”赤玉妖冶一笑,对着谨轩暧昧道,随后脸色一变,大吼道:“不想她死的话,都给我让开。”手上的剑更深入了,已有血流出来了。变脸之快,让被她挟持着的正在流血的傲君都不得不在心中赞叹道:好一只美艳的变色龙啊!

“别,别伤了她。”魏子齐紧张地出声道,又转向谨轩道:“王爷…”意思十分明显,放她走吧!只要她不伤了君。

谨轩沉默了一下,手又是一挥,包围的众人慢慢地闪开一条道,赤玉挟持着傲君就在众人的眼皮底下走出了龙轩的营帐。

见欧阳谨轩带着人还紧跟在后,赤玉突然转过身来,诡魅一笑道:“站在那别动,否则我被一吓,可是会失手哦!”

听闻此话,谨轩只得下令,不得轻举妄动,眼睁睁地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直到看不见两人的身影。

“王爷?怎么办?军师她…”魏子齐一脸急色地看向谨轩,他想去救君。

“子齐,别担心,君不会有事的。”谨轩虽是对着魏子齐说,但眼睛却是紧紧地注视着傲君消失的方向。

“哼,俺早就看出那个女人不是好人,可是军师就是被她给迷得分不清忠奸。这下好了,自食恶果了吧!”赵之阳不屑地冷哼道。其实内心也是很为傲君安全担心,只是还在气傲君打了月莹,让月莹伤心而已,至于打他的事,他倒不那么在意。

“之阳。”魏子齐生气地吼了赵之阳一声,他知道之阳还在生气,但在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话,也太过分了。

“俺…”赵之阳还想说什么,却被谨轩打断了。

“好了。”谨轩沉声道,又转过头对着众人,平稳道:“各位将军,军师从来就没有被那个玉儿迷住,这一切只是一个计而已,一个唯一有机会能破了血魂天干八卦阵的计。”

“什么?王爷,你说这一切只是计,什么意思?”魏子齐半是惊喜半是疑惑道。真的只是一个计策吗?他就知道君不是那样的人,只是这是什么计?为什么要瞒着他们呢?

“对啊!王爷,你是说我们错怪了军师吗?”赵之阳急切地问道。他们真的错怪了军师吗?军师真的从来就没有背叛过月莹?

“难道军师早就知道,那个玉儿不是好人?”洪将军也开口问道。

“王爷…”

“军师她…”

众人都七嘴八舌地出声问道,这事对他们来说,太重要了,军师一直都是他们最仰慕的人,突然变成那样,让他们都很心寒,就像是一直信仰的神,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你,那不是神,那是魔一样。现在王爷这么说,让他们又重新有了希望,他们的信仰没有错。

“这事现在说不清,军师可能已到了血魂天干八卦阵中。本王得赶快过去,今晚就是极阴之夜,成败在此一举。”谨轩低沉的声音缓缓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让他们都静了下来。

谨轩扫视了众人一眼,转身向前走去,走了几步,停了下来,却没有转过头道:“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跟来。”停了一下,又道:“如果本王跟军师都没有回来,子齐,由你暂代军务,撤回洛云城,如实向皇上禀明情况。”话一说完,人已消失在众人眼前了。

“之阳,回来,你想违抗王爷的军令吗?”见赵之阳想追过去,魏子齐厉声吼道。

“就算要军法处置,我也要去,你刚刚没听王爷说吗?那是遗言,难道你听不出来吗?俺不能让王爷跟军师有事啊!”赵之阳也大吼着,转身不顾一切地向前奔去。

魏子齐向前一跃,来到赵之阳的面前,紧抓着赵之阳的肩膀,晃道:“冷静点,你去了又有什么用?你帮得了忙吗?”他也想跟过去,要死,也要跟他们死在一起,可不行,王爷将全军将士的性命都交托到他手上,他不能冲动。

听闻此言,赵之阳颓然地垮下肩来,全身无力道:“那怎么办?子齐…”那迷茫的样子,多像找不到家的迷路小孩。

其他将军也一起看向魏子齐,每人脸上的担忧神色是那么明显,锵锵将军此时是那么迷茫。

“大家先回营吧!我们要相信王爷跟军师,区区一个血魂天干八卦阵是难不倒‘冷面战神’和‘天下第一军师’的”魏子齐强装精神大声道。

众人见魏子齐这么说,也只得先回营了,他们是应该相信王爷跟军师的。

千里坡上,傲君被赤玉挟持着进入了血魂天干八卦阵阵内,呜呜…鬼哭狼嚎的声音是多么的恐怖、多么的阴森。

傲君抬头仰望了一下天空,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周围散发着让人晕眩的神秘光芒,果然是极阴之夜,阴气越来越重了,天干八卦阵的威力已经明显地感到在减弱了。子时快到了,耶律鹰也快来了吧!

果然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不,傲君在心里才刚想,耶律鹰就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