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又好到哪去。”傲君不服地反驳回去,这两次的摔倒,让谨轩不仅脸上,连头发也满是尘土,青色的衣袍更是皱得不像话,哼,自己都这样了,还想取笑她。

“呵呵…君,像我们现在这样,就算沧辽军没追来,我们要回去似乎比登天还难。”谨轩又是呵呵一笑道,他可以想象,他现在的样子绝对比君的还要狼狈。

“登天一点都不难。”傲君竟然还给他严肃地来这么一句话,害得他差点咽到自己的口水了。

“君,想不到你还挺幽默的,连开玩笑都这么认真。”谨轩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取笑道。君也真是的,平常冷着一张脸也就算了,怎么连在说笑话都不会笑一下,说得跟真的一样。

“我不是在开玩笑,人类总有一天能登上天的,而且能上到月亮上,你知道吗?其实我们脚下踏的这片土地是圆的,就像一个球一样,我们可以叫做地球,而且这个地球是会转的,因此我们才有了白天、黑夜,春、夏、秋、冬四季…”傲君像个地理老师一样,给谨轩讲起了地理课来了。

而谨轩却是在傲君开始说的时候就微张着嘴,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傲君。就这样,在一片茫茫的大地上,出现了这样一个怪异的画面:两个长得同样让天地为之失色的绝美男子并排躺在了地上,虽然脸上都有尘土,但一点也不损他们的俊美,穿着白色衣袍的男子神态认真地妙语如珠地说一些在这片大陆上会被人当成妖言惑众的‘大智慧’,而青衣男子则像个傻瓜一样,微张着嘴,愣愣地看着白衣男子,像是在看怪物一样,至于他听不听得懂白衣男子的话,就看他的悟性有多高了。

“咳…谨轩…”终于下课了,不,是傲君一个人说着说着发觉不对劲,转过头一看却发现谨轩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她,眼中尽是茫然,这才反应过来,她刚刚做了件多蠢的事?竟然跟谨轩讲起了宇宙来,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糟了,他会不会把她当妖怪给烧了。

“呃?君,你…你说的是真的吗?”傲君的一声轻咳,终于使谨轩回过神来,一脸好奇地问道。好神奇啊,这是真的吗?君是怎么知道的。

“嗯。”傲君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即使被当成怪物,她也要实事求是,这是邓爷爷教的。

“君…啊!”谨轩一激动,想翻过身去抱傲君,不过可惜伤得太重了,别说转身了,动一动都没力了,一不小心又扯动了伤口。

“没事吧?”傲君转过头,担忧地问道。她现在也无力起身了。

“没事。”谨轩额头上冒着冷汗,微粗着气虚弱道,平静了下气息,又道:“君,你到底还要给我带来多少惊喜呢?你还真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懂啊!在你面前,我简直像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你所说的,我活了二十多年却从未听说过,你是第一个对天地是这样见解的人,我看天底下只有你才敢有如此大胆的言论。”

傲君听了却只是轻轻一笑道:“不,你说错了,还有一个人跟我一样,她懂得不比我少。”那一笑笑得高深莫测,那个人就是你深爱的当今皇后——雪,要说她比雪所知道的多了一点的话,也也不过什么兵法、奇门遁甲。

“什么人?”谨轩很好奇地问道,天地下除了君,还有什么人也是如此厉害的?最主要的是君一提到那个人,脸色就变得那么柔和起来,是她之前说的对她很重要的人吗?

“天机不可泄露,你以后就知道了。”傲君又是高深莫测一笑道,就是不告诉他。

“君,你到底是什么人?真是一个迷,如此神秘。”谨轩突然皱了一下眉,苦涩道。他还记得与圣赤那一战中,君突如其来的强厚内力和神功,还有圣赤说她不叫莫君,而是叫凌傲君,而她却又自称是圣仙门的第二十代掌门。她到底是什么人?虽知道她本就不是莫家村的人,但对于她的来历,无论他如何查,都查不到,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他真的一点也不了解她,不明白她,就像她跟耶律鹰的事,他就一点也不知道,连他们是怎么认识的都不知道,而他竟还不知该如何问她关于耶律鹰的事,好讽刺啊!虽然这样,但他的一颗心还是不受自己控制地遗落在她的身上,却又不敢说出来。

谨轩苦涩的话让傲君直直地看着他,眼神一闪,语带保留道:“谨轩,我现在只能跟你说,我的真名叫凌傲君,其余的,时机一到,你自会知道。”傲君现在觉得她很像是在打着禅语的老和尚。

谨轩眼神一黯,随即又恢复正常,用极富磁性的嗓音呵笑着道:“凌傲君,好名字,傲然遗世的君子。”心中一片凄然:君,不管你是天下第一军师——莫君,还是凌傲君,在我心中,你永远只是我的君,我深爱却无法相守的君,只是君,为何在我面前,你也要如此神秘,你的心中真的没有我?因为我与你一样是男子?接受不了这种变异的情感?

“君子?我一向都不是什么君子。”傲君对谨轩的话哑然失笑,她只是个小女子,可不是什么君子。

可某人讲她的话理解错了,眼中快速地闪过一丝丝醋意,但很快就归于平静,暧昧地笑着道:“也对,君一向都是风流多情,跟君子也沾不上边啊!”一想到她跟那些女子嘻戏调笑,甚至有一天她会娶妻生子,他就恨不得把那些女人都杀了。

“呃?咳…”傲君一个惊鄂,又尴尬地轻咳了一声,都不知该怎么说,他还是认为她是个风流无情的男人?呵呵…王爷啊王爷!我可是个地地道道的女人哦!可是这话却不能说出来,说出来了也没用。

“君,你知道月下仙子留下的那个小玩意是什么?”谨轩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傲君一脸疑惑不解道,见谨轩一直看着她怀中的手枪,难道是他说的那个小玩意是指手枪,但月下仙子又是什么东东啊?

从怀中慢慢地掏出精致的银色手枪,淡问道:“你说的是这个。”

谨轩手一伸将傲君的手枪拿了过来,点了点头,极其爱惜地抚摸着,点了点头,慢慢地陷入了回忆中,月下仙子虽只是昙花一现,但却在他心中留下了最美好的希望,她是如此虚幻,如此地让人神往。在经历了雨晴与君这两段无果的感情之后,现在,似乎只有她才能给他留下希望,至于是什么希望,他不知道,只知道内心深处有她留给他的一点光亮,就像这个银色的小东西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涣发了光亮。

“哦,这个叫做手枪,具有很强的杀伤力,就算是武功高强的高手都躲不过,就算穿着盔甲,它也能穿透,一枪毙命。”傲君简单地解释道,想了一下,还是决定装作不知地问一下:“月下仙子是什么人?这把手枪跟她有关吗?”

谨轩又轻点了下头轻叹道:“想不到世间竟还有如此厉害的暗器。怪不得连耶律鹰都躲不过。”傲君正想反驳:那不是暗器。想了一想还是算了吧!要不等下又得解释了。

而谨轩又似陷入回忆般继续道:“我不知道她叫什么?我只知道那一晚在池潭边的偶遇后,她就不见了,任我如何找都找不到,她就像是误入凡间的仙子一样,那一晚踏月而来,又乘月归去,只留下了这…这把手枪,这不像在世间之物,而君你却不仅知道这是何物,还懂得怎么用,君,你是仙人吗?”谨轩又突然来一个可以吓死人的话,堂堂睿智的谨王爷问出这么句话,不吓死人才怪。

“啊!我看起来不像是个人吗?”傲君佯装怒气道,她当然知道谨轩是什么意思了,不过就是心里莫明的开心,想玩一玩他,原来那一晚的相遇竟让他将她误认为是仙女啊!哈哈…他一定想不到他口中乘风归去的仙子天天在他眼皮底下晃悠吧!

“你觉得你像吗?你一直就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一样。”谨轩真心是赞叹道,心中又是一涩:一想到自己对你竟有了那样的心思,就觉得自己不是人,亵渎了你这样的仙人。

“呵呵…仙人?如果是仙人的话,我现在还用得着这么狼狈地躺在这里,任黄沙盖脸的吗?说不定这里就是你我最后的归宿呢!”傲君嘲笑地白了谨轩一眼道。

“哈哈…君,你说堂堂的‘冷面战神’谨王爷和天下第一军师——莫君公子,死在了这荒无人烟的路上,传出去,大家会有什么反应。”谨轩哈哈地大笑起来,玩笑道。跟君在一起,什么冷面、喜怒不形于色全都破功,虽然君不爱笑,也总是一脸冷漠,但总能引得他哈哈大笑。

“什么反应?我想大概会惊鄂一下,然后手一甩道:死了就死了,省得留下来祸害世人,尤其是那个谨王爷,死了,天下间的少女的心才能归位,少年才能娶到自己的梦中情人。”傲君神色一凛,一脸沉思认真道。内心却快憋死了,内伤一定又加重了。

谨轩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又是哈哈一笑道:“君,你说的是你自己吧!谁不知莫君公子风流多情,是天下间众多的女子梦想中的好情人,好夫婿啊!”

“冤枉啊!小生用情专一,从不招惹任何女子,哪来的风流多情,这真是六月飞霜,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啊我!”傲君瘪着嘴大喊其冤道,像是真的受了多大的冤屈一样。其实她演戏还挺厉害的,要不然怎么骗得过圣赤跟赤玉,哎,早知道她对演戏有这么好的天赋就应该考虑去从事影视行业,说不定还能得个什么影后的。

“哈哈…啊!哈…哈”见傲君这个耍宝的表情,谨轩爽朗的开怀大笑,可某人忘了他现在正受着严重的内伤,这一大笑,猛地牵动了伤,让他忍不住痛叫了一声,但还是不可抑制地冒出冷汗大笑道。

“你别笑了,我不说还不行吗?小心你的伤。”傲君担忧地提醒着,但却扬起了微微的笑容,看到谨轩发自真心的大笑,她的心觉得很高兴,很满足。

“哈哈…我没事…哈哈…”谨轩见傲君这样说,更是不可抑制地大笑着,笑得像个得到糖的小孩子一样。

看着这样谨轩,傲君也忍不住失笑出声:“呵呵呵…”

烈日下,黄沙上,一青一白两人身影并排躺在地上大笑着,天地万物在瞬间变得渺小,天下间似乎只有他们。

“不知两位笑够了没有,如果没笑够的话,我就先回去了,等你笑够了,我再找人来将你们抬回去。”蓦然一个清脆的女音插了进来,紧接着一个黄色的身影出现在上方,一脸笑意地盯着傲君猛瞧。

两人骤然停止了大笑,愣了一下地看上方突然出现的黑影。

傲君正疑惑之际,却听谨轩平静道:“黄樱。”

黄樱呵呵一笑道:“这样才像是谨王爷嘛!害得我刚刚还以为我认错人了。”言下之意,谨王爷是不会如此爽朗地大笑。

“黄樱是谁啊!”傲君却在这时傻傻地问道。这个可爱的小姑娘叫黄樱啊?

“你没听过神医黄樱?”谨轩猛地看向傲君,又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她,不是吧!君不是什么都知道都懂吗?怎么可能没听过神医黄樱呢?

黄樱也是脸色一变,之后又饶有兴味地盯着她道:“你就是让天下万千少女神魂颠倒,让世人敬仰无比的天下第一军师——莫君公子,传闻你料事如神、算无遗漏、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可现在一见,也不过如此嘛!”岂有此理,她堂堂神医黄樱何时被人如此无视过。

“神医?她是神医,那么说她的医术很厉害啰!”傲君像没听到黄樱的话一样,只对着谨轩道。这么说他们有救了,她还没见到雪,可不想英年早逝。

“嗯!君,你上次说你是圣仙门的第二十代门主是真的吗?怎么连圣仙门黄阁中的黄樱都不知?”谨轩也将黄樱视若无睹,疑惑地问着傲君道。

傲君还没说话,黄樱就一副见鬼的样子,惊呼起来:“门主?你竟然敢假冒我圣仙门的门主,不要命了吗?”黄樱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冷,浑身散发着杀气,虽说他们都不认圣赤为他们的新门主,可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莫君啊!

不过听魏子奇说她不仅懂得奇门遁甲,而且竟还懂得他们圣仙门的镇门之宝——天干八卦阵,还能破了圣赤的血魂天干八卦阵,看来跟圣仙门也有一定的关系,她到底是什么?

“咳…这事以后再说吧!黄…黄樱,谨轩受了很重的伤,你快带他回去医治。”傲君不自然地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原来这个黄樱是圣仙门的人,那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知道天坤、天乾在她手上,她可不想去做那个什么鬼门主啊!不过,这个黄樱看似无害,想不到竟也有如此强的杀气,武功定然不凡。

“黄姑娘,本王没事,你快给君看一看,她之前中了圣赤一剑。”谨轩明白傲君不愿谈及圣仙门一事,虽不知是为了什么,但也顺着她的话说下去,让黄樱赶快看看傲君有没有事。

黄樱知道傲君在回避着什么?心中对她更加好奇,但表面又像没事人一样,仿佛刚刚那个杀气腾腾的黄樱只是个错觉。

“我看她的样子好得很,倒是你,不是跟你说了嘛,你还受着伤,不能乱动,就知道你不会听话,才封住了你的穴,想不到你竟不要命地自行冲开穴道,现在好了,旧伤未愈,又被人打了两掌,心脉受损,不死也没用了…”黄樱见着谨轩就有气,劈里啪啦地把他狂骂了一顿。

就为了一个军师,连命也不要了,他这个主帅未免对下属太好了吧!看来两人之间不是那么简单,简不简单她现在不想管,她只知道他浪费了她珍贵的药材,糟蹋了她一片心意,还害得她气喘嘘嘘地跑出来找他,他倒好,跟他的军师躺在这里‘晒太阳,谈天说地’。

“什么?谨轩,你不要命吗?…”傲君大吃了一惊地责怪道,他竟然自行冲开穴道,就为了要去救她,他怎么这么傻?这么让她心痛,这么让她无可奈何?

“我真的没事,你别担心了。”谨轩微微一笑,想让她安心,可额头上频频流下的冷汗,让他的话说起来没什么说服力,见傲君还在皱着眉,转过头,对着黄樱道:“黄姑娘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你还是先帮君看一下吧!”他受得伤再重都没关系,只要君没事就好了。

“哼。”黄樱冷哼了一声,拿起傲君的手,帮她把起了脉,心中一惊…她…

军师王妃 战场篇 第四十九章 京城来人

“哼。”黄樱冷哼了一声,拿起傲君的手,帮她把起了脉,心中一惊…她…

“你是…你?”黄樱颤抖着手,指着傲君,一副不可置信地猛盯着她,她不会把错的,她是女子,天下第一军师——莫君公子竟是个女子,妈啊!这个消息太劲爆了。

“咳…那个黄姑娘,我没事。”傲君见黄樱一副吃惊外加不可置信地猛看着她,心中明了,她一定是发现她是女子了,看来古人说从脉搏能看出一个人是男是女是真的,不自然地抽回手,轻咳道。

“嗯!”黄樱配合地轻点了下头,她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配合她,或许是她无邪乌亮的眼睛让她突生好感,也或许是想到她一个女子竟有如此成就而深觉佩服吧!

“黄姑娘,君真的美食吗?那为什么看起来如此虚弱呢?她…”谨轩不相信地急问道,两人之间互动的眼神他可看得清清楚楚,他们在隐瞒什么?难道君伤得很重吗?为什么黄樱的表情那么奇怪?

“你不相信我?”黄樱插着腰怒指着谨轩道,其实是她心虚了,谨王爷的聪明睿智她又不是没有见识到,刚刚他一定是看出了什么。

傲君却直接翻了个白眼,这个人该说她是白痴呢?还是说她单纯,这样不是更欲盖弥彰吗?以谨轩的敏锐的洞察力没看出来才奇怪呢!

果然,谨轩眼神一凛,脸一沉,寒着声道:“黄樱姑娘,本王想听实话。”

妈呀!好强的压迫感啊!不愧是谨王爷,又酷又冷,但她神医黄樱也不是盖的,大吼道:“好,我就跟你说实话,你的军师…”说着故意停了一下,果不其然,我们的谨王爷双拳紧握,看来紧张到不得,而莫军师呢!厉害,竟然无动于衷,好像要说的不是她的事一样,黄樱心中又是一个赞赏,才又慢悠悠道:“你的军师内力被人封住了,才会那么虚弱的,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真的只是这样?”谨轩还是有点半信半疑道,原来君的内力被封,怪不得她看起来又是一点内力也没有的样子。

“谨轩,黄姑娘说的是真的,耶律鹰怕我逃脱,所以封了我的内力,刚刚不说是怕你担心而已。”傲君抢在黄樱面前诚恳地说道,再让黄樱说下去,一定会被谨轩看出不对劲。

“原来只是这样,那黄姑娘你能帮君解开吗?”谨轩面色转和,淡淡地对黄樱道。

“你!本姑娘是什么人,这点小事能难得倒卧吗?但我们必须先回去,你的伤不能再延误了,至于莫军师倒只是小问题而已。”黄樱气呼呼地本想开骂,但想了一想,还是真实地对他们说道。这个欧阳谨轩太可恶了,她说了这么多,他都不相信,而那个莫君只说了一句,就相信了,太可恶了!但本着医者父母心,看在他受着伤的份上就不跟他计较了。

于是黄樱用力地将谨轩给扶了起来,另一只手又撑起了傲君,幸得她武功不弱,还能勉强扶着两人慢慢地走回龙轩军营。

好冷啊!已到冬天了,这样的天气真的很冷,是白痴才会那么早起来呢!还是多睡一点的好,但有人似乎不想让傲君这么舒服了。

“哥,起不起来啊?不起来的话,就别怪莹儿手下不留情哦!”莫月莹像个老巫女一样不怀好意地站在傲君的床边,邪笑着威胁道。

“好莹儿,不要啊!你就饶了我吧!”傲君讨好地微睁着眼笑着对月莹道。心中却不住地叫苦:天啊!自从跟莹儿和好以来,她又得恢复到以前的“痛苦”的日子了,天天被莹儿从被窝里挖出来,而且自从赤玉的事后,莹儿好像对此项工作更加的乐此不疲。

“不行,黄姑娘说她等下要过来,你现在马上给我起来。”月莹霸道地掀开傲君被子硬将傲君从床上拉了起来,一点情面都不讲,简直像个恶老婆。

傲君无奈,只得一边站着睡,一边像个木偶一样让月莹给她套上外袍,再加上一个披风。

“哥,你真厉害,站着都能睡?”月莹阴森森的声音让傲君打了个激灵,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少,忙笑了笑道:“没,没睡,只是在闭目养养神而已。”

话说,天不怕地不怕,冷漠淡然的天下第一军师为何会如此怕莫月莹呢?这当然是有原因的,而这个原因就是…

“哼哼…别再让我抓到你又偷偷地躺回床上去睡,否则…哼哼…”月莹双手抱胸,哼着气威胁道。

傲君咽了一下口水,一脸狗腿样地连连点头道:“呵呵…不睡,我保证,莹儿…我饿了!”说着还可怜兮兮地眨巴着乌亮的大眼睛看着月莹。

月莹立即脸红得跟什么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猛盯着傲君,嘴角还有点可疑的液体,傻愣愣地道:“你等一下,我这就去将饭菜端来。”然后像个机械一样,慢慢地转身,慢慢地向前走,一边走还一边转过头来,看着傲君如花般的笑脸,哥真的是太美了,害得她的心一直都像有着小鹿在乱撞一样,好羞人啊!

傲君见月莹出去,立即咧开嘴,笑得别提多开心了,一点也没有被人硬从床上挖起来的恼怒,这绝对反常,而令她如此反常的原因很快就在她猛咽口水中上场了。

只见月莹提着饭篮,在傲君灼热视线的注视下慢慢地把罪魁祸首,哦,不,是把她最新的研究成果——爱心早餐(月莹自己取的名字)放到了桌上,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傲君就像恶狼扑羊般朝她…做的美味佳肴扑了过来。

二话不说,拿起筷子就朝那可爱早餐进攻,不用说也知道令傲君如此反常的原因是什么了,话说,当黄樱将她跟谨轩带回来的时候,莹儿那个傻丫头,眼睛就像开了洪水闸一样,猛哭个不停,她都已跟莹儿说她没事的,外加神医一再保证,这才慢慢地止了闸,其实她是真的没什么事,剑伤早就好了七七八八,被封住的内力也让黄樱给解了,现在她的内力深厚,有事才怪呢!只不过还是除了谨轩跟黄樱外没人知道她有武功,她可不想再惹麻烦了,万一被人知道了,他们一定会问她何门何派啊什么的,黄樱还在这呢!她可不想被带回去当什么鬼门主。

可问题是莹儿知道她没事后,就老哭泣着说她对不起她,她不该不相信她,不该无理取闹,说要补偿她,于是呢就专心研制了几道精心的美味佳肴——爱心早餐、爱心午餐、爱心晚餐,每一样都美味地让她恨不得连盘子都给吃了,也就造成了她现在完全被吃得死死的下场。

终于,一桌美味的早餐在傲君的风残云卷大扫下很快就见底了,放下了筷子,还有点意犹未尽地盯着空盘子,悠悠道:“莹儿,等你嫁了人,我就再也吃不到这么美味的佳肴了,到时我一定会饿死的。”自从吃了这么美味的佳肴后,她的嘴就越来越刁了,如果哪天吃不到莹儿做的美味,她不是会馋死,就是会饿死。

莹儿脸一红:“哥喜欢吃,莹儿会一辈子都做给你吃,只给你一个人做。”心中又补道:因为我要嫁的人是你。

“真的,太好了。”傲君开心地笑了起来,一想到能一直吃到这么美味的佳肴,她就开心地快要飞起来了,完全没去想月莹这句话的意思。他们又都回到了从前,跟莹儿弄僵的那几天真是她最痛苦的日子,本来她对食物是没什么要求的,不过自从吃了莹儿做的佳肴,她对食物的要求就越来越高了。

“什么太好了?”月莹红着脸还没说话,一个清亮的嗓音就响起,只见黄樱笑笑地走了进来。

“黄樱,你来了。”傲君友好地打着招呼。黄樱直率的性格让她很喜欢,而且从她那里她能了解到雪的情况,所以每天不是她去找黄樱,就是让黄樱来找她。

“哥,我先出去了。”月莹见黄樱来了,脸色一变,嘟着嘴,口气不善道。她不喜欢这个黄樱,不,应该说,她不喜欢任何接近她哥的人,而且哥还对她这么好,她知道这跟赤玉的情况不一样,哥不是在做戏。可恶,哥是她的,任何人都别想跟她抢,月莹转过头,脸色一狠,在心里对着自己道。

“她好像不想看到我哦!”黄樱大大咧咧地往桌边一坐,笑嘻嘻道。

“你想多了。”傲君懒散地斜靠在座椅上,淡淡道。其实她是看出了莹儿不喜欢黄樱,但她就是想不明白,像黄樱这么可爱的姑娘,为什么莹儿会讨厌她呢?看他们俩的性格,她一直以为他们会成为好朋友的。

“是你想少了。”黄樱语带双关地冲着傲君暧昧道,莫月莹根本就把她当成了情敌,才会以这样的态度对待她,全营的人都知道莫月莹喜欢莫君了,连她这个刚来不久的人都知道了,只有她这只呆头鹅还什么都不知道,真不知道该怎么说眼前这个人,其他事简直聪明到天妒人怨,就这事,笨得连三岁小孩都不如。不过,哎,莫月莹这一片痴心怕是要付之东流了,谁叫她爱上的根本就是个女人呢!

“你这是什么表情,好了,不说,谨轩的伤怎样了?”傲君见黄樱这个暧昧的表情,眉一挑,淡淡道,见黄樱还是那副死样子,她决定不再在这个问题上打转了,又转移话题道。

“就知道你又要问这个问题,我说,你一天问个几遍,你不烦吗?…”黄樱喋喋不休地对着傲君念起了心经,而傲君却依然懒散地斜坐着,还闭上目养起了神,对她的话当成了催眠曲。

黄樱说了一会,自觉没趣,哎了口气道:“哎,我认输了,都不知你是不是人来之,好了,告诉你了,王爷的伤好了七七八八了,再休息个两天,他就又是那个无人能及的‘战神’了,真搞不懂,你不是每天都有去看他吗?怎么还老要问我呢?”说到最后,都像是自语般小声道。做事随性洒脱的黄樱做事就已够怪的了,够不按常理出牌的了,想不到遇到了皇后,还有莫君后,她才知道,对他们来说,她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她实在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了。

先不说皇后,就说这个莫君吧!想不到她看似像个文弱书生,内功却是出奇地深厚,她帮她解开封住的内力就发现了,可她却让她不要告诉别人,营中除了王爷之外,没人知道他们的军师有武功,这点也没什么,最怪的是她竟然对皇后十分感兴趣,每天都要她跟她讲皇后的事,对什么事冷漠淡然的她每次都听得津津有味,对于皇后不同寻常,简直可以说是惊世骇俗的行为,她却一点也不觉地惊奇,反而好像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一样,还不时露出会心一笑。她敢肯定,他们这两个女人绝对是世上最怪,也是最不同凡响的女人,要不然两个最出色的男人怎么一颗心都留在他们身上呢?她早就看出王爷的一颗心早就在莫君身上了,只不过以为她是男人而在不断地挣扎。

傲君不说,只是神秘一笑:谨轩的为人,她还不知道,她虽每天有去看他,但他一定不会将他真实的伤况告诉她的,每天都一副神清气爽地对她说没事没事,她要是信他,那她就是白痴,而最清楚他的伤的,除了他自己之外,就是他的主治大夫黄樱了,她不问她,去问谁啊!

“算了,都搞不懂你,每次都搞得那么神秘。”黄樱不满地嘟着嘴自语道,而傲君却又只是神秘一笑,黄樱彻底投降了,泄下气道:“你是不是又想听皇后的事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两个月前,因圣仙门里有事,我离开了皇宫,所以之后皇后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伟大创举,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按日子算算的话,皇后应该已经生了吧!”

在皇后刚怀孕时,她就被皇帝给“绑架”到皇宫里帮皇后安胎,说是去帮皇后安胎,倒不如说是去锻炼锻炼她的心脏,她自认也是游遍天下,可从来没见过哪个怀孕的人像皇后那样,花样层出不起,而且还专挑最危险、最让人心惊的事去做,处处挑战她的极限,可恶的是,她还对她无可奈何,终于,两个月前,因圣赤的事,门里一团乱,她才找到了机会离开皇宫,心想她终于脱离苦海了,可慢慢地,她发现她错了,也不知是不是皇后对她施了什么法,她竟渐渐地担心起皇后来了,不知她现在怎样了,快要分娩了,以她的好动,没有她在身边,也不知会不会出事,宫里的那些御医也对付不了她。哎,她莫不是中了皇后的毒。

傲君一听一激动,握住黄樱的肩膀,刚想说什么,一个有点不开心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哥,王爷派人来说,有事要找你。”

傲君奇怪地看向月莹,刚想问她什么事让她不开心,一个小兵的身影就出现在帐内,对着傲君恭敬道:“军师,王爷让小人来请军师过去,说是京城来人了,要见军师。”说着,还低着头,也不看向傲君,脸上有可疑的红晕。

京城来人?谁啊!这么慎重,看来是个大人物,那又关她什么事?干嘛要见她?

心中虽有疑虑但还是对着那小兵道:“我这就过去。”又转过头对着黄樱跟月莹道:“黄樱,我先过去,刚刚说的事,等下再说。莹儿,我先走了。”

在黄樱跟月莹的注视下,傲君跟着小兵往谨轩的营帐走去。

傲君一走,月莹马上就怒瞪着黄樱道:“你跟我哥说了什么?”

看着月莹气得红通通的脸,黄樱觉得她可爱极了,很想逗逗她,对这她暧昧一笑道:“秘密。呵呵…”之后得意一笑,在月莹的怒视下,慢悠悠地走了出去,独留下月莹在那气得直跺脚。

傲君一边带着疑惑,一边走进谨轩的营帐,京城来人到底是谁呢?

“君,你来了。”刚一进去,谨轩压抑着的声音就响起。

傲君正觉得奇怪,只是还没出口,一个轻佻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来:“这位就是天下第一军师——莫君公子,果然俊美无双。”

傲君抬头看过去,这才发现,帐中除了谨轩之外,还有一个身着锦衣,长得跟谨轩有点像的俊美男子一脸轻佻地坐在谨轩的身边,此时正一脸兴味地盯着她看。

傲君没理这人,径自走到谨轩的前面坐了下来,淡淡对着谨轩道:“谨轩,找我来何事?”

谨轩也是平静道:“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本王的四弟欧阳逸轩逸王。”简短意骇。

傲君只是冷漠地对逸轩点了一下头,等着他的下文。

“呵呵…”逸轩也不在意地一笑道:“莫军师还真是跟三哥很像啊!一样那么冷。不过,莫军师的大名,本王早就久闻大名呀!此次与沧辽一战,还真是多亏了军师,还有圣赤的那个血魂天干八卦阵,刚刚已经听三哥说过了,莫军师真是神人也!…”逸轩对着傲君极尽所能地称赞。

不愧是王爷啊!这么久还不入正题,东拉西扯了一大堆,到底要干嘛?

逸轩见说了这么久,傲君还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样子,心中不禁又是一赞:好,有耐心,够沉着,不骄不躁,还真不愧军师这一职位,长得也真是美得让人惊,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美,这么美的脸长在一个男人的身上真是浪费了,哎…

这个欧阳逸轩无缘无故叹什么气啊?看起来那么轻佻,跟谨轩一点也不像,就不知她的姐夫的性格是怎样的了。

“四弟,你东拉西扯够了?”谨轩冷冷的声音蓦然响起,逸轩自从来到军营之后,就先是跟他东拉西扯了一大堆,然后就表现出对君很有兴趣,一直问关于君的事,如果不是一涉及到君,他早就把这个小子给丢出去了,现在还得寸进尺,不仅要求见君,还又跟君扯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支支吾吾就是不说出这次来的目的,他就不信他是真的想他才跑到军营来的。

“够了够了,其实我这次出京呢!是因为要找一个人,刚好二哥有话要我带给你,所以就…”逸轩脸一垮,低着头,喃喃道,在谨轩的强大压力下,他知道已到了他三哥的极限了,再东拉西扯下去,估计真的会被丢出去,而这个莫君看来也不是那么好惹的,一定不会给他求情的。

“皇兄有何话?”谨轩简短沉稳的声音冷冷响起,打断了逸轩的喋喋不休,真是的,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

“就是有关沧辽这次无故侵犯我龙轩边界一事。二哥有封密信给你。”逸轩缩了一下头,从怀里掏出临出京时,二哥给他的密信交给谨轩。

谨轩冷冷的声音让逸轩着实打了个冷颤,他一向是最怕三哥的,因为他不仅整天冷着张脸,而且还像个闷葫芦一样,一点情调都没有,哪像他生活那么丰富多彩,身边美女环绕,那是以前的,现在,哎,想不到游戏人间的逸王爷也有栽了的一天,也不知她现在在哪,这次出京就是为了找她,真是的,没事,出去偷什么腥呢!真是活该,逸轩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顿,还真很想她了…

在逸轩自我反省的当口,谨轩已将皇上给的密信看了一遍,眉头一皱,将信递给傲君道:“君,你看一下。”

傲君伸手接过,就看了起来,信上写到:近日,沧辽王暗派使者出使的朝,言道此次挑起无端战火,皆因小时你我出使沧辽而遗留下之祸患,想必三弟心中明了,耶律鹰发誓必要打败三弟,因而不顾沧辽王及众人阻止执意出兵,开战以来,沧辽国国库不堪重负,人民怨声载道,但沧辽兵权已落耶律鹰之手,而且沧辽王爱子心切,不忍伤他,但沧辽半个月前又发生叛乱,虽镇压了下来,但对沧辽国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为了沧辽国,沧辽王唯有忍痛。朕已派人查过确实属实,沧辽王已派人赶赴边境,沧辽王知耶律鹰屠我莫家村一事,三弟必不会罢休,但请看在其苍苍白发上,饶其一命,他已下旨收回耶律鹰之兵权,废去其太子之位,将其永囚皇宫之中。希望我朝能消气,为两国无辜百姓,停战言和,沧辽愿为此战役向我朝献上城池三座。具体如何施为,全由三弟决定,朕静候三弟佳音。

半个月前?那时她正被囚禁在他营帐中,而他却整日不见人影,现在看来是为了叛乱一事,而几日后又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还说了那样的话,想必是知道了沧辽王为了沧辽国准备牺牲他、放弃他,难怪他那天像个迷失的小孩一样,那么无助,耶律鹰他应该很爱他的父皇吧!而她却在他最无助最伤心之时,狠狠地在他的心头上又扎了一刀,她何其残忍啊!耶律鹰,也不知他现在怎样了?

“谨轩,你想怎么做?”傲君期待地看着谨轩,至于在期待什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在内心里,她希望谨轩能放过耶律鹰。

“你是莫家村的人,你希望我怎么做?”谨轩转过头去沉着声问道,不想看傲君眼里的期待。他杀你莫家村村民,为何你还希望我放过他呢?他在心中真的那么重要吗?比莫家村全村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