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雪,我走了,以后再来看宝宝。”傲君虚弱地笑了笑对着傲雪道,轻轻地拨开傲雪扶着她的手,在傲雪担心的眼光下慢慢地朝寝宫门口走去,在要出寝宫门口的时候,突然回过头来,再深深地望了床上的谨轩一眼,淡淡:“雪,姐夫…叫你姐夫希望你别介意,帮我好好照顾谨轩,还有…”顿了一下敛起眼帘,道:“让他忘了我吧!不要再去找我了。”说着,头也不回地出了寝宫,抚着胸口,强忍着一股股上涌的血腥,像落荒而逃一般,朝宫门口而去。

看着傲君渐渐消失的身影,正轩依然怒火未消,冲着外面怒吼道:“来,把太医院的太医都给朕叫过来,快点。”他不能对着晴儿出气,只能对可怜的太监宫女发脾气。

守在寝宫外的宫人被这一声怒吼,给吓得连滚带爬地去太医院传太医了。

傲雪知道他在气她这么护着傲君,但此时她已没有力气去安抚他的怒气了,看了床上的谨轩一眼,心中一叹:谨轩,别怪君,还有,别放弃,她只是暂时想不通而已,就如我当初一般,要坚持…

京都篇 第六十五章 “他”竟是她

谨王府中,谨轩沉默不语地坐于书房之中,手上拿着一把精致的手枪,来回地左右翻着,似在研究着它,可他的心思却全不在这上:月下现在,这世上真的又神仙吗?如果有,请你们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真的要对君放手吗?即使君那样说,我的心还是对她放不下,但我却又不想伤害她,我是否应该成全她呢?我是否不应再逼她呢?我知道她说的都是违心话,她不是那样的人,但或许她是真的接受不了与一个男子在一起吧?既然爱她,那是不是该放开她,让她去寻找她想要的生活呢?

“我真的放得下吗?”谨轩抬头,喃喃自语道,本来俊美的脸庞此时却憔悴非常,爱之一字真的伤人至深啊!

“放不下,就别放下。”突然一个如黄莺出谷般好听的声音蓦然响起,书房的门随即被打开,平民打扮的正轩跟傲雪出现在门口,而那句话正是傲雪说的,此时她正笑意盈盈地看着谨轩道,无论何时她似乎总是能洒脱地笑着,反正她坚信船到桥头自然直,再难解决的事,总有解决的一天。

“皇兄,雨晴,你们怎么来了?我已经没事了。”谨轩放下手中的银枪,淡淡道,脸上如以前的冷面王爷一般,沉静地让人看不出任何时候情绪,仿佛他又恢复成以前那个不喜言笑,清心寡欲的谨王爷,可是熟知他的正轩跟傲雪怎么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无力与颓然呢!

“当然是来看你啦!”傲雪走了进来,调皮一笑道,见谨轩神色有点黯然,收起了玩笑,坚定道:“谨轩,给君一点时间,她会想通的。”这几日,她几乎天天两天跑,谨王府中的谨轩黯然度日,太子太傅府中的君之前虽受了小轩子一掌,但很快也就好了,伤一好,马上就忙于建体育馆,其实她是想让自己忙起来,这样可以暂时忘记心中的痛,可当一停下来,她就会拿着谨轩送给她的玉笛,还有应该是她说的那个人送她的玉佩发呆,一手拿一样东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不可能的,雨晴,她过不了性别这一坎的,她不会接受我的,我怕再逼下去,她会选择离开。”谨轩闭了闭眼,扬起了个苦涩的笑容,淡淡道,他现在已完全迷茫了。

“哎呀,其实她…”傲雪一急,跳了起来,差点将傲君是女子的身份脱口而出,想说又不能说,急得她在书房内来回踱步:她当初为什么会答应君,为她保守秘密呢?如果她现在告诉谨轩,君一定会恨死她的,但不告诉他,难道看他在这因为君的话又钻入死胡同,这样下去,他们会错失彼此的。为什么这两个死小孩就不能别老是钻那牛角尖呢?害得她每天都丢下她亲爱的宝宝,来给这两个人上思想课,可是到目前为止,好像没什么效果,看来她还得再接再厉,但如果不告诉谨轩真相,恐怕她给他做多少思想功课都没用的。

“晴儿,别再走了。”正轩实在看不过,将晃得他眼花的傲雪按在椅子上道,看一眼憔悴的谨轩,一副欲语又止的样子:该死,当初就不该答应晴儿,帮莫君保守秘密。

“有什么话就说吧!”谨轩看着眼前欲言又止的凉夫妻,淡然道。

“没什么。”正轩跟傲雪同时颓然地垂下头去,无力道,还真不愧是恩爱夫妻啊!动作表情完全一样,看来正轩这个皇帝被傲雪茶渡得差不多了。

看着他最敬重的皇兄、曾经最爱的女子同时做出这个动作,谨轩想笑,但却笑不出来,垂下眼眸,拿起案上的手枪,又再次陷入自己的沉思中。

窗外一缕阳光照了进来,射在了银枪上,反射出一束亮光。

傲雪正在低头想着如何不告诉谨轩是女子,而同时又能让谨轩知道的办法,突然觉得眼前有亮光在闪过,疑惑地抬起头,却突然在看到谨轩手中的东西时停住了,这怎么可能?抬起双手擦了擦双眼,再睁开眼,东西还在,可是这怎么什么在谨轩手中呢?哦,难道是君送给他的?

傲雪的反应,正轩都看在了眼中,正想开口询问,却见傲雪快速地走到谨轩面前,一手拿过他手中的手枪,左右看看看道:“谨轩,你怎么会有这把手枪?”

“哦,这是我在边境时,无意中得到的。”谨轩看着那把枪,淡淡道,见傲雪还是一脸疑问的看着他,便把那天晚上遇到月下仙子的事说了出来。傲雪的表情让他觉得很奇怪,难道她识得月下仙子?

“月下仙子?”傲雪拿着手枪,喃喃地道,突然眼前亮光一闪,扬起了个十分喜悦的笑容道:“谨轩,君知道你有这把手枪吗?”

“知道,她曾经用这把手枪救了我一命,也是她告诉我,我才知道原来这把精致的小东西叫做手枪,也才知道原来它竟有那么强的杀伤力。”谨轩像是陷入了回忆般,嘴角挂起了多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道。虽奇怪雨晴为什么这么问,但此时他满心满意地想的只是当初与君一起从沧辽军营逃出时的‘快乐时光’,只是如今却只成了追忆而已!

“哦!”傲雪哦地一声,嘴角微微扬起,眼睛闪闪发亮,这是她每次想到了什么‘奸计’时的标准笑容。嘻嘻…谨轩,这个木头脑袋还是得本小姐来帮帮你吧!

“晴儿!”正轩看着傲雪‘恐怖’的笑容,知道她一定是想到了什么,宠溺地唤了一声。

“谨轩,还给你。”傲雪笑容可掬地把手枪还给了谨轩后,挽起了正轩的手,冲着谨轩再道:“谨轩,告诉你一件事,这把手枪,全天下,除了我,就只有它的主人知道它为何物,有何用处,也才会用它。”嘻嘻…这么说,谨轩应该知道她再说什么了。嘻嘻…君,我可没跟谨轩说你是女的哦,都是他自己猜出来的,你可怪不得我哦!

谨轩一听,蓦然地抬起头来,眼神迷茫地看着傲雪,颤抖着声道:“什么…什么意思?”

“小轩子,我们该回去了,宝宝看不到我,会哭的。”傲雪像没听到谨轩的话般,甜甜地对着正轩道。

“好啊!”正轩早就巴不得她说这句话了,宠溺地笑了笑道,拉起傲雪的手,看了一眼完全处于呆愣状态的谨轩一眼,双双走出了书房。

谨轩的手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银枪,深邃的眼眸变得更加幽深了:只有它的主人才知道如何用它,只有它的主人才知道它为何物,只有它的主人才知道它的用处…它的主人是月下仙子,而君会知道它,会用它,还向他解释过它,君,月下仙子,月下仙子,君…

谨轩突然霍地站了起来,一掌击中眼前的桌案,桌案立即被震成了碎片,可他却恍若未见,幽深的深邃眼眸一沉,嘴角勾起了个冷冷的笑容,淡淡地自语道:“君,你可骗得我好惨啊!我不会放过你的,我欧阳谨轩不会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总之,你这一辈子都休想再从我身边逃离。”

太子太傅扶后山,一大群龙轩皇朝的顶级工匠正在忙碌着,一个工头模样的人满脸惊叹于兴奋地拿着一张图纸兴趣满满地研究着:真是太让人惊叹啊!真是奇思妙想,他建了一辈子房子,什么奇形怪状的东东没建过,没看过的,早就麻木了,唯一一次被深深震惊到了便是在谨王府建的那个篮球场,那个叫萧姑娘的真是太有才了,想不到如今他又能再次见识到可称为旷古绝今的所谓‘体育馆’,莫君公子果然名不虚传,无一不通无一不知…

一抹洁白的身影刚一出现在‘工地’,所有人一瞬间都停下了工作,愣愣地看向如神人般降落的莫太傅,虽然她从来都是如此冷漠淡然,但她冷傲的气质,让人不觉深深地被吸引住,直到管家轻轻地咳了一声,所有人才脸红了红地继续埋头手中的工作,莫太傅每天都会来监工,每次一来,他们就如被注入了新力量一般,浑身都是力,做起工作来更有效力,而工程的进程比预期中药快得多,如今已可大约看出体育馆的模型了。

“莫太傅,这里老夫不甚明白。”工头拿着图纸虚心地对傲君请教道。

“这是墙身设防潮层…”傲君瞥了那张图纸一眼,淡淡地解释道。她这个监工的职能就是向他们解释这些他们难以理解的现代建筑工程图纸,还有看看他们建得如何,本来对于这个体育馆,她本已做好了随傲雪去弄的决定,但她想让自己忙一点,所以她几乎将整个工程都揽在自己身上,天天准时过来监工,只有这时,她才能暂时忘了谨轩,忘了耶律鹰…

工头认真地听着,不断地点着头,傲君一直都没什么表情地解说着,仿佛只是一个解说器般,慢慢地太阳西落,傲君的洁白的衣袍已沾上了灰尘,脸上也有点灰尘,神色有点疲惫。

“大人,天已黑了,先回去吧!”管家心疼地对傲君说道。经过这个把月来的相处,他知道他家的太傅大人确实如外界所传般足智多谋,智盖天下,‘天下第一军师’的名号当之无愧,但又有谁知她只是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孩子而已呢!尤其是自从从进了一趟皇宫,带着一身的伤回来后,更是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体,白天就到后山来监工,夜晚就是灯下看书,研究建筑图纸,这样下去,铁打的身子都受不了了,让他们全府上上下下都心疼担心不已。

“恩。”傲君淡淡的点了下头,看了还在忙碌的工人一眼,转过身,边向前走去,边淡然道:“大家也早点回家休息吧!”

所有人都一愣,接着眼眶有点湿润地目送着那白色的身影越走越远,心中阵阵感动:莫太傅虽然便面淡漠冷然,但其实她的内心是十分善良的,她从未对他们呼喝过,从未对他们假以颜色过,从未在他们面前摆过官威,甚至可以说她一直是平等对待他们的,她其实很关心他们的…

雾气萦绕的浴室内,以为绝色大美女慵散地靠在水池边,几缕青丝柔顺地贴在脸颊,经过温热的浴水的滋润,本就吹弹可破的肌肤翻着淡淡的粉红色,绝美的脸上还残有水珠,顺着脸颊流到了无可挑剔的美丽锁骨,最后回归水池,眼睛微闭着,长长的睫毛上沾上了雾水,显得如此迷蒙、神秘,真是好一幅美人出浴图。

这个浴池的浴水是引自然之山泉水,而且常年温热,比起现代的人工温泉实在不知舒服上几百倍呢!没受污染的古代就这一点最好了。心情烦躁的时候,泡一泡,什么烦恼都没有了,疲惫的身心经过这温泉一泡,舒爽了不少,紧绷的身心一下子全松了。

只是似乎少了什么?哦,对了,雪这么没来?自从她狠狠地伤了谨轩后,她几乎天天差不多就在她正在泡温泉的时候,就突然出现,嬉笑着再浴池中折腾了好一会儿才会慢慢地进入正题,这才是她一直扯东扯西的真正目的——给她上思想课,企图帮她洗脑。哼,她才懒得理她呢!她说她的,她睡她的,各不相干,等到她说得实在口干舌燥的时候,她才会停,一脸挫败地溜了。

其实雪说的话,她一直都有在听着,可是真的可能吗?真的可以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吗?她真的可以放任自己的心,去接受这古代的爱情吗?她真的能跟雪一样,在这里找到她的幸福吗?她的心似乎有点动了,或许雪说得对,她无法替谨轩或耶律鹰做决定,她不能自以为如此伤害谨轩,就是为了他好,她不能想当然当她不得已离去时,他们会从此痛不欲生…可是她依然无法坦然地去面对谨轩,说她懦弱也好,乌龟也罢,能避一时是一时,对于耶律鹰,她怕也是无法给与公平的机会,因为她同样无法面对他…

傲君边舒服地闭着眼养神,边陷入自己的深思中,半点也没注意到有不一样的气息散发在这浴室中,连那人现身,直直注视着懒散微眯着眼的她,都没发现,直到那人平静到让人听不出喜怒的声音传来。

“莫太傅好惬意啊!”淡淡的嘲讽声穿透满室的雾气,传到了正在沉思的傲君耳中。

傲君猛然惊,眼神凌厉地向声源方向射了过去,冷然道:“谁!”是谁竟然敢闯入她的府中,甚至来到她的浴室,而她竟一点也没发觉,也不知那人来的多久,但可以肯定来人武功绝对非常之高,否则就算她陷入了沉思,她也不可能半点都察觉不到的。这声音似乎有点熟,好似…

“只不过几日未见,太傅大人就连本王的声音也忘了,还真是无情啊!”来人嘴角轻勾,淡淡讽刺道。

“是你。”傲君眼睛骤然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地道,这回算是被真正地震惊到了,赶紧将自己水中沉了下去,直沉到下巴,才又冷冷道:“你怎么来了,来了多久?”希望他才刚来没多久,而且浴室中如此雾气萦绕,他应该是看不清楚她爸?可这可能吗?有内力的人,这点薄雾算得了什么,她都能很清楚地看清他了,唯一的希望就是他才刚进来没多久,还没适应这满室的雾气。

“本王当然是来拜访拜访军师了,怎么说我们也曾并肩作战过,不是这才几日未见,就与本王生疏了吧!真是让本王伤心啊!”谨轩状似伤心地说道,可让嘲讽的语气却让人彼听怎么不舒服。

“你到底来了多久?”傲君再次追问道,语气中有压抑着的交际,隐于温泉中的身子不禁抖了抖,眼前的谨轩实在太陌生了,只见他双手环胸,嘴角挂着冷冷的嘲讽笑意,深邃的眼眸让人看不出情绪,看似随意一站,但浑身却毫不掩饰地散发出王者的霸气,使得整个浴室顿时倍感压抑,连前一秒还让人感觉到十分舒服的温泉,也变得冷凛刺骨,让她想要逃离。

谨轩怎么会突然来,又怎么会变成这样,变成她完全陌生的人,从那一天之后,他就没再来府里找她了,她也以为他终于放弃了,虽然内心很痛,但这不是自己想要的吗?为了让自己能不再去想他,她让自己忙起来,可是为什么,他今天又来了,而且不再像从前一样,由管家来通报,而是这样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她的浴室,很显然他是没有惊动府中的任何人而进来的,对她说话的语气也怪,好像是强压住怒气一般,这样的他,真的让她有点怕了,也让她看不清他内心到底在想什么。

“刚来。”谨轩目光深沉地勘了水中的傲君好一会,直看到她浑身不舒服,本就本温热的泉水熏得红了的脸,此时更是红得滴血,看起来更加的明艳动人,明明十分焦急却在那强装镇定,这样的她真是美丽多可爱极了,口有点干了,微撇开了一下头,极富磁性的嗓音淡淡道,嘴边依然挂着冷笑。

“呼,你先出去。”傲君见谨轩这么说,不疑有它,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但随即冷着脸下逐客令,谨轩不出去,她怎么起来啊?总不好一直泡在这里吧!会生病的,虽然这谁很舒服,但泡久了是会晕的,她可不想死在这。

“出去?本王怎么说也是王爷,太傅大人这样下逐客令可是以下犯上哦!”谨轩边带着讽笑道,边慢慢地踱步来到浴池边上,蹲了下去,伸出完美无缺的手轻轻地撩拨着温热的浴水,动作时那么地优雅那么地迷人,棱角分明的完美脸庞同样也被雾气给熏得微微泛着红,让他本就冷峻的气质显得那么柔和,如果忽略了嘴边那一抹嘲讽的笑,真是一幅唯美的风景啊!看得人心里真是心痒难耐啊!

傲君不自觉是重重咽了一下口水,身体蹿上一股莫名的燥热,他那撩拨水的动作更像是在撩拨她的心,害得她的心里如有万只蚂蚁在爬一半,本能地向后移了移,心跳得好快好快:糟了,泡得太久了,身体已出现反应了,要快点把这瘟神请走,不然她一定会窒息而死。

“哼,王爷?王爷就可以这样随便闯进别人的家,偷窥他人沐浴吗?”傲君冷冷地讽笑道,眼神凌厉地直射着谨轩,表示着她的怒气,只是此时的躲在水中的她,一点气势都没有,红红的脸庞,荡漾着水气的黑眸,微翘的红唇,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勾引谨轩。

“呵呵…怎么能说是别人呢?咱们是什么关系啊!何必在乎这些俗礼呢?是不是啊?我的莫君公子。”谨轩突然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样,呵呵地笑了起来,有点无赖地朝傲君笑得非常无害道,一副咱们是哥儿们的样子,只是这‘公子’二字却像是咬着牙发出来一样。

“你是王爷,我是太子太傅,我们的关系就只是同朝为官而已,不是吗?谨王爷。王爷有闯进大臣家看大臣沐浴的嗜好,本官可是没有在王爷面前做真人秀的兴趣,所以请王爷自重,出去。”傲君低沉着脸,无情地划清两人之间的界限,冷冷地指着门口道。此时的她正全心在应付着完全陌生的谨轩,因为并没有去听清谨轩说莫公子时的不一样。她的心在呼喊:快点出去吧!浑身都难受得紧了,不是要用这种方式来惩罚她爸!那干脆拿把刀把她杀了爽快点,这样的谨轩真是让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哦,原来我们的关系只是这样啊!真伤心,本王还以为我们至少是朋友呢!想当初在边境的时候,莫军师可不是这样待本王哦,莫不是本王已没有了利用价值了?”谨轩逃了挑眉,沿着浴池边走着,便勾起一个迷倒众生的笑容,至于她说的什么‘真人秀’,他更不知是什么意思,也不想去问。

他在等,等她什么时候受不住了自动跟他说明一切,他知道她现在一定浑身都很难受,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堂堂的谨王爷也不是好欺负的,怎么她也得为她的绝情浮出代价,当然如果她宁愿忍受这种煎熬也不愿说出真相,那也是她自找的,虽然他会心疼,但他就是必须要逼她。

“王爷如果想讨论这个问题的话,可不可先出去,等我穿好衣服再谈,”傲君见谨轩竟然在浴池边踱过步来,不免更心慌了,口气软了下来,状似商量着道。谨轩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给看透了般,让她不免心惊肉颤起来,今天的他太失常了,他从没以这种态度对待她,一时竟对他不知如何是好,她摸不透他。

“为什么要呢?我们都是男子不是吗?被本王看到了有什么好害羞的。”谨轩走到了最接近傲君处停了下来,一脸流氓样地邪笑道,看到傲君又在不断地后退着,被温热的水气蒸得额头上已有汗珠滴了下来,眼神一沉,快速地闪过一丝不忍,接着又扬起了个更加无害的让人晕眩的笑容道:“军师洗了这么久还舍不得起来,看来这浴池水泡起来一定很舒服,正好,本王还尚未沐浴,现在浑身都难受,就借军师这浴池一下吧!军师应该不会介意吧?”虽是询问,但谨轩一说完,就已经开始动手脱衣服了,边脱边笑得很诡异。

傲君被谨轩的话、动作给吓得浑身僵硬起来,脸色瞬间一阵苍白,本就被闷得有点晕的脑袋更加迷糊起来,一个失神,谨轩已脱了衣服进到浴池中了。

傲君边不断地后退着,边指着向她走了过来的谨轩怒道:“站住,出去!”语气中有不可抑制的颤抖,再让他接近她,她的身份一定就会被发现的,,而现在又是这种情景,一定会很尴尬的。看着谨轩那宽厚坚硬的胸膛,那晚边境池潭里的肌肤相亲,很不争气地又再次泛现,这回可不只红到耳根了,全身都红了起来了,周围的水仿佛瞬间就被煮熟了一半,不住地沸腾起来,越来越热,全身也越来越无力了。

“恩,真是舒服啊!怪不得君总是舍不得起来,好东西就要一起分享,不是吗?我的大军师。”谨轩不理会傲君的怒气,眯起眼享受般道,突然睁开眼,眼中射出了迫人的亮光,嘴角轻勾地直射着傲君,快速地朝傲君方向走了过去。

“别过来,否则我叫人了。”傲君边后退,边无力道,那弱弱的声音半点威胁力都没有,反而更像是在欲拒还迎。随着谨轩的靠近,一股强大的无形压力笼罩在傲君的四周,让本就呼吸越来越困难的她更是感到致命般的窒息,聪明绝顶的脑袋一时都成了浆糊,完全无法思考,一点也没注意到自己说了一句多么白痴又没用的话。

“呵呵…你认为你现在还叫得了人吗?”谨轩有恃无恐地冷笑着道,此时的他距离傲君不过两步,双手环胸,目光如炬地看着傲君如花般的容颜。

“你…”傲君美眸一瞪,却说不出话来。

谨轩灼热的眼神,让她一惊,神志瞬间恢复了不少,这才意识到刚刚两人的对话,突然有种想笑了冲动,怎么感觉谨轩像是个要调戏良家妇女的色狼,而她却是个无力还手,但还在做垂死挣扎的肉女子啊!这不禁让她想起了在电视经常看到的一个场面:一个美丽的弱女子被一个色狼给钳制住,这时她就会说一句:‘放开我,不然我叫了。’而那个色狼就会有恃无恐地说一句:‘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想不到这种情景竟然有一天会在她跟谨轩的身上上演,真是好笑啊!

谨轩看到傲君突然无缘无故笑了起来,在雾气蒙蒙的浴池里,她的笑容显得那么迷蒙那么神秘,让她本来就绝色的容颜更加明艳动人,这样绝色的人,他以前怎么就看不出她是女子呢?他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当晚池潭边的偶遇,她乌黑的头发又光滑又柔软,像端子一般柔顺地平贴在石头上,她就像个恬静的小孩,靠在石头上,是那么地肆意、那么地慵懒,皎洁的月光散在她脸上,成了一种神秘的迷蒙美,嘴边那微微勾起的笑容,是那么摄人魂魄。优美的颈项光滑细嫩,好看的锁骨,晶莹剔透的身子,手上柔美的触感,还有身上那淡淡又好闻的香气…

看着眼前的美景,脑中想着当晚怀抱她的心悸,一股深深的欲望涌了上来,浑身阵阵发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她,要她…’,该死的,他本来只是想吓吓她,小小惩罚一下她,想不到她竟能如此轻易地勾起他潜藏的欲望,让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荡然无存。

趁着谨轩失神之际,傲君一个下沉,完全潜入了水中,她必须赌一把,不然她绝对逃不掉的。

正在跟自己的欲望做斗争的谨轩只觉得水一震,眼前就没了心爱的人儿,心中一个懊恼,刚想也潜进浴池中,突然眼前溅起一大片水花,本能地微闭上眼,等睁开眼,之间眼前溅起了更大的一道水花,人影一闪,在他还没看清之际,拿起一旁的衣服,随手一披,瞬间消失在浴室中。

看着没了人影的浴室门口,谨轩脸色阴沉,勾起一个冷笑:逃得了和尚,逃的了庙吗?君…这次你逃不了的…

京都篇 第六十六章 心乱的夜

傲君心有余悸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刚刚匆匆从浴室中逃了出来,一时竟慌不择路地跑到后院去了,待静下心来,才知原来跑错方向了,这才又慢悠悠地回来,真是的,今晚真是被谨轩给吓到的,他这么会变成那样,难道是她伤得他太深,神志有点不清了?

“终于舍得回来了。”傲君刚一进屋,黑暗中一个魅人嗓音便响了起来。

傲君一惊,他怎么在这?

一时房间就亮了起来了,傲君抬眼望去,之间谨轩悠闲地坐在了她的床上,看不出喜怒的深邃眼眸灼热地看着她,似要把她看透一般。

“你…你怎么在我房里?”傲君此时什么镇定自若,什么淡然全都消失无踪了,满脸震惊地瞪着房中的不速之客。谨轩今晚到底是怎么啦,怎么老是阴魂不散呢?

“等你啊!”谨轩理所当然道,顺便还躺到了床上。君的床上好软好香啊!跟君一样,都那么让人陶醉。

“你…你给我起来。”傲君快步走过去,一把要将谨轩拉起来,满脸怒气道,她已是忍无可忍了。

但谨轩还是一直躺着不动,任傲君如何拉他,就是不肯起来,而且干脆还闭起眼睛,装死。

“欧阳谨轩,你到底想干什么?”傲君终于忍无可受地大吼起来,今晚她已经被他给璀璨得神经衰弱,连自己的房间都能走错,想不到他现在还不放过她,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佛都有火了。

“干什么?这得问君了。”谨轩突然睁开眼,手一拉,将傲君给拉下,再一个翻身,将傲君给压在身上,眼光凌厉地直射着傲君,淡淡道。

怒了,她终于怒了,他还以为她真的能一直这样对他不咸不淡呢!君,你可知,你对我的淡漠真的很让我心寒,为什么你明明是个女子,却还是一直推拒我呢!我们之间的障碍到底是什么?可不管是多难的障碍,我欧阳谨轩都会一一轻忽,遇神杀神,遇佛弑佛,谁也无法阻挡我要你的心。

傲君没想到谨轩会突然这样做,竟被谨轩如此轻易拉下,还被他给压住,立即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强压下心中的悸动,冷若冰霜道:“起来。”虽强收起不安的情绪,但如雷鼓般的心脏却不失控制地猛然跳了起来。

“如果本王不起呢?”谨轩早就料到傲君会抵抗,一手撑在傲君的身侧,一手将傲君抵在他胸膛的手给包裹在他温热的大掌内,无赖道。

“谨轩,你说吧!你到底想怎样?你这样,会让我很不安的。”傲君无力地看着谨轩道,她想推又推不开他,对他发怒,他当内看见,跟他说的话,他当你是在弹琴,对他冷眼相对,他还当你是热情如火,她很累了,可没心思陪他在这耍太极。

“不安?君也会有不安,本王还以为你根本就没心没肺呢!原来还是有感觉的。”谨轩对着傲君又是嘲讽一笑,他今晚似乎很喜欢露出这样的笑容。

“够了,那天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我是不可能会接受一个男子的,你别费心思了。有什么事就说,说完就给我走,别打扰我休息。”傲君脸深深一沉,浑身立即散发呼冷凛的寒气,冷得毫无感情道,眼中同时露出了厌恶,眉头深深地皱起,又道:“而且我也跟你说过,你的靠近让我觉得恶心,所以麻烦你,立即从我身上移开,我可不想今晚做恶梦。”

哇,好恶毒的话啊!如果是她自己听到有人这样说她,那人至少会变成熊猫,但谨轩应该不会打她吧!那天她说的话比这还伤人,他都没对她这样,所以现在应该也会很安全。头微微地撇开,她不想看见谨轩眼中的痛苦,那天谨轩拿绝望的眼神,比打她一顿还要让她难受,她似乎可以预见谨轩又再次受伤的眼眸,而她的心又痛了,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自虐狂。

谨轩静静地看着决然撇过脸去的傲君,不发一言,但也不是如傲君所想般,充满痛苦与绝望,而是眼眸越发的显得幽深,如一泓深不可测的黑潭,看不到任何思绪,但握着傲君的手却紧了紧:君,道现在,你还要说这样的话吗?我已经全都知道了,我不会再让你逃开的。

两人之间都陷入了沉默,各怀着心思,但不一会儿,傲君就受不了,并不是两人之间的沉默让她受不了,而是身上压着一座那么重的泰山,压得她都快不能呼吸了,而且最要命的是这座‘泰山’还有呼吸,他温热的气息直直地喷在了她的脸上、颈间,弄得她好痒啊!

可刚想再开口,身上之人似乎并不想再从她的嘴里听到伤人的话,两片温热的性感薄唇压了下来,堵住了所有要出口的话,傲君先是一愣,接着剧烈地挣扎起来,双手用力地要推开眼前人,可却撼动不了他半分。

谨轩本只是想堵住那恼人的双唇,却不想刚一碰到那渴望已久的双唇,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多日来的思念,知道她是女子时的喜悦与恼怒皆化成这一吻,不自觉地加深了这一吻,带着微微的恒发,带着深深的痛惜,带着刻骨铭心的爱恋,先是重重地蹂躏着她的唇,直吻到她眉头深深地皱起,压住她不断挣扎的身躯,抓住她不断推开的手,慢慢地放轻的力道,改而温柔地细细描绘着她的嘴形,轻柔地吸吮起来,像是在品尝美味一般。

傲君慢慢地沉浸在他温柔的吻中,挣扎的身躯慢慢地停了下来,推开他的双手更是无力地贴在他的胸膛上,紧闭的贝齿轻启,谨轩这时便趁机溜了进去,引起她的丁香小舌共舞,他温热的舌头扫过了她每一个地方,与她的小舌玩起了追逐游戏。

一股暧昧的气息慢慢地萦绕在两人之间,傲君无力的双手已攀上了谨轩的颈间,而谨轩的手则移到了傲君的腰间,将她微微抱起,紧紧相贴的身躯间并无半点空隙,房中的温度急剧上升,而忘情的两人浑身更是如火山般,而且还有上升的趋势。

“君,我好爱你哦…”谨轩深情地唤了傲君一声,本就极富磁性的嗓音此时更显低迷沙哑,说不出话得魅惑人心,眼神迷离地深望了此时因情欲而更显迷人的傲君,乌黑的眼眸因染上情欲而泛漾着水气,还有她身上刚刚沐浴完的清香,这无一不让他本就濒临崩溃的神志完全消失,他已不满足于一个深吻了,他想要更多更多,他要她,他现在就想要她…双唇依然不舍离开她甜美的嘴唇,手轻轻地扯开她洁白的衣袍。

谨轩充满情欲的呢喃还有他解开她衣服的动作却让迷失在他吻中的傲君瞬间拉回了远去的神志,天啊!他这是在干什么?他竟然在解她的衣服,他要干什么?难道他…她虽不懂情,但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新人类,如果她连现在是什么状况都不知道,那她就白活了。可不,不行,不能让他这么做,虽然她的身体还是在急剧的升温,似乎想要得更多,似乎并不想拒绝谨轩,但她恢复过来的理智却很清楚地告诉她,他们这样做事不对,如果她今晚放任自己,那以后…她不可想象。

“啊!”正在‘忙碌’的谨轩突然觉得唇上一疼,一个惊呼,离开了傲君的唇,一股血腥味充满了他与傲君的口腔,该死的,她竟然咬他的唇,而且还咬得那么用力,都流血了,真狠。但这一痛,也让他远去的神志拉回了不少,但深邃的双眸里浓浓的情欲还未散,低头看着还在喘息未定的傲君,她的双唇被他蹂躏得微微肿起,上面又淡淡的血迹,那是他的血,眼中同样还留有未消的情欲,头发已散乱开来,披散在床上,洁白的衣袍已被他给完全解开,里面的中衣也微敞着,香肩微露,起伏的胸膛上已明显地看出了女性的特征,真是一幅旖旎的画面,看得他的眼光更加地深沉,被拉回的神智又一点一点地远离他而去。

幸好,在他又要再时空之际,傲君带着余怒的声音冷冷响起:“欧阳谨轩,我说过不许你再对我做这样的事,你当我话是放p是不是?”情欲未散的她,声音并不似平常般的冷,反而显是沙哑低沉,可能是过于心虚,连粗话都说出来,毕竟刚刚她是十分享受这个吻的。

这下,谨轩算是真正地恢复了神志,看着暴怒的人儿,听着那粗话,不觉一笑,嘴角勾起个迷倒天下众生的笑容,同样沙哑低迷道:“呵呵…想不到本王的君也会讲粗话,这可与你儒雅的莫君公子的形象完全不符哦!而且,君,你以为你现在的样子,还能再对我说,你喜欢的是女子,你要的是娶妻生子,你讨厌男子对你做这样的事,因为你是男子吗?你还能理直气壮地说,你不能接受本王,是因为你接受不了男人与男人间的爱情吗?你还能说…你是男子吗?”最后一句话,却是轻轻地伏在傲君的耳边说的,说完还恶作剧地轻咬了一下傲君晶莹剔透的耳垂,很满意地感觉到傲君不可抑制地一颤。

“你…”傲君一惊,低头看了自己一下,眼前一黑,似不愿相信这个事实,但却是摆在眼前的事实,他到底还是知道了,可这又怪得了谁呢?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不该沉醉于他的吻中,要怪就怪自己一点也没有意识到危机,对谨轩的警戒性太差了,从没想到沉稳的谨轩也会有如此失控的时候,要怪就怪自己明知他今晚很不‘正常’,还要接近他…不对,他为什么一点受惊的表情都没有,他为什么会如此坦然着接受她由一个‘男人’变成一个女人,他为什么…难道…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傲君沉下眼眸问道,但语气却是肯定的。她早该想到的不是吗?他今晚的市场,他不同寻常的嘲讽,他句句似无害但对她来说却如针刺般的话,不正是处处显示着,他知道了什么吗?难道是因为刚刚在浴池中的赤裸才让他看出来?不,可能不止,或许他会突然出现在她府里,出现在她的浴室,是因为他发现了她女子的身份,发现了她对他说的话都是在骗他。

“我的君还是这么聪明!”谨轩边温柔地将傲君散落在脸颊的青丝给拨开,边暧昧地笑道,眼神发亮地看着傲君。

“是雨晴告诉你的?”傲君不客气地拍开谨轩的手,冷着声疑问道。雪,她应该不会食言才对啊!但除了她跟皇帝姐夫外,并没人知道她是女子。

“是你告诉我的。”谨轩神秘地笑了一下道,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

“我?”傲君微皱了一下眉,疑惑地指着自己道。这怎么可能,她什么时候告诉他了?她想瞒着他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告诉他呢?

谨轩不说话,只是拿着从怀中掏出的东西在傲君的眼前晃了晃,看到傲君急剧紧缩的眼眸随着他手中的东西来回移动,这才魅惑地一笑道:“这是你掉的东西吗?你的东子放在我这这么久了,怎么也不来跟我拿回去呢?害得我一直在担心它的主人因丢失它会伤心,想送回去吧!又不知‘月下仙子’仙归何处,却不想,原来是它主人不要它,明知它在哪,也不来拿回去。”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它的主人?”傲君有点失神道,谨轩的笑容,让傲君眼前一阵晕眩,想不到谨轩的笑容也可以这样夺人心魄,连她也被他的笑容给震得瞬时脑中一片空白。

谨轩满意地看着傲君迷失地他的笑容中,扬起一个更加迷人的笑容道:“因为雨晴的一句话,当她看到这把枪的时候,她说,放眼天下,除了她,就只有这把枪的主人知道它为何物。你应该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它的主人是月下仙子,也应该记得,当初你是如何用他,逼耶律鹰放我们离开沧军营的吧?”

傲君闭了闭眼,选择了沉默:雪,你真是聪明啊!你虽没亲口跟他说我是女子,但这跟明明白白地高旭他没什么区别,除非谨轩是傻子,否则他怎么会听不出你话里的意思呢?偏偏我又不能说你失言,难道真的是天意,还是妈妈的意思呢?

“怎么不说了?说我误会了,说我看错了,说你确确实实是男子,怎么不说了?”谨轩见傲君此时竟还选择沉默,所有的隐忍的怒火一下子都爆发了,抓过她的双肩,阴沉着脸,冷着声句句紧逼道,深邃的眼眸射出凌厉的怒火,直直‘燃烧’着傲君,一股浑然天成的霸气压得傲君喘不出气来。

“我承认我是女子”面对谨轩步步紧逼的怒火,傲君平静无波道。这一刻,当苦苦守着的秘密被发现时,她突然感到的并不是恐惧,并不是想试图再说一个谎来圆这个谎,而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像是心头的重石中玉放下了,心中一阵舒坦。说谎真不是人干的,告诫众人:千万别说谎,即使是善意的谎言。

“女子?哈哈…原来我的君是女子啊!这么久了,我竟不知道,我是不是太过蠢了,是是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呢?”谨轩苦笑着大笑道,今晚他忍了太久了,他以为他可以平静面对的,可是面对她的平静,他心中的苦涩却阵阵扩大了:她的平静倒显得他太过大惊小怪了她怎么可以如此冷静?难道她的心里真的没有他吗?她从来就不在乎他是否知道她是女子吗?

“对不起。”傲君垂下眼眸淡淡道,她向来不会处理情爱之事,她能说的呀只是这三个字而已,但谨轩要听的不是这三个字,而是另外的三个字。

“对不起?君你哪里对不起我了,是扮男装骗了我?是以同为男子为由绝情地伤了我?还是你无法接受我?”谨轩冷冷地笑着反问道。他最不想听道的便是这三个字,他要的是她的点头答应。

傲君刚想说着三个方面都有,但红唇刚启,就被谨轩霸气又坚定的话给抢先了:“如果是因为前两个,我原谅你,但第三个,我绝不接受,生生世世都不接受,记住了。”

“谨轩,即使我是女子,我们还是无法再一起的,我会伤了你的,你…何必如此执着。我们做朋友不好吗?”傲君无力地淡淡道,不可否认,谨轩坚定的话确实深深撞进了她的内心深处,他霸气而又坚定的眼神让她差点沦陷,而心却因一句话竟泛起了阵阵甜蜜,难道,她的心已渐渐地背叛了她,不受她控制了?不,不行,她却不能放任自己,今日就说清楚吧!

“执着?是你执着还是我执着?君,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逃避我,逃避自己的心呢?别再为自己找借口了,别再以会伤了我为借口,你可知我早已被你伤得体无完肤了,只有你才能让我受伤的心愈合,如果你真的怕伤了我,就别再逃了好不好?我不可能再只当你是朋友的,永远也不可能。”谨轩深深地望进傲君深不可测的眼眸中,坚定地劝说道,君的反应他都看在了眼里,虽然她如深潭一般的眼眸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但她狂跳的心,他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了,他坚信他并不如她外表那般对他无心,她还看不清自己的心。

“就算是我执着好了,或许你说得对,我是在逃,我的心里真的有你。”傲君深深地凝望着谨轩,平淡无波道,就像是在叙述一件平常得不得了的事一样,其实她的心却如此忐忑不安:毕竟要把心里深深埋藏的秘密就这样摊在谨轩的面前。

谨轩一听傲君承认心中有他,竟一时高兴得如小孩一样,之差没跳起来了欢呼。看着他明明开心得要死,却还这样忍者,期待地看着她,她是在不忍再说下棋,但她却狠了狠心,闭上眼道:“但,我的心里却在同时有了另一个人,你说我花心也好,说我怎么都好,连我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的心,何况我只是个过客而已。”

谨轩脸上的喜悦瞬间消失无踪,面无表情地看着闭着眼的某人,看不出他的心在想什么,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似乎想从中看出什么。

“谨轩…”久久都等不到谨轩的半点动静,料想中的怒去,料想中的责骂,料想中的伤心并没有出现,这不禁让傲君忐忑不安地睁开眼,轻轻地唤道。谨轩深邃的眼眸中蕴含的坚定让她心惊,她都这样说了,他还不放弃吗?

谨轩突然一个跃起,傲君立即赶到身上一轻,双手撑起身子,略微整理了一下衣服,疑惑地看了一眼站在床边不想什么的谨轩,不明白他这样不发一言是何意思,两人之间又再次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之中。

正在傲君想着如何打破沉默之际,谨轩一张放大的俊脸突然出现在眼前,刚刚还平静无波的深邃眼眸闪着动人的亮光,刚毅的脸庞霸气中散发着柔和,紧抿的嘴唇似笑非笑,用他特有的磁性嗓音坚定道:“君,我不管你心里还有谁,不管你如何多情亦或是无情,也不管你是什么过客者。我只知道,你凌傲君,注定是我的军师,是我的王妃,是我的最爱,你再怎么逃都逃不掉的,记住,只要是我欧阳谨轩想做的,没人能阻挡得了,就算是逆天而行,我欧阳谨轩也要跟天斗一斗。”此时的他宛若天神一般,目空一切,这就是战场上无人能敌的‘冷面战神’,只要的他是炫目的,比天际最耀眼的星光还要明亮,炫得人张不开眼睛。

傲君深深被他的话,他的神情给震住了,脑中瞬间一片空白,红唇轻启,但就是说不出话来,深不可测的眼眸波光流转,本已静下来的心跳得更加厉害。

谨轩被傲君的表情给逗得心情更加愉悦了,轻轻在她的唇上印下一个轻吻,伸出指头,轻轻地抚了一下道:“这是印记,我欧阳谨轩的印记,你是我的,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做我的王妃。”说着踏着轻快的步子走出了房间,留下尚在错愕中的傲君。

他还有很重要事要进宫找雨晴呢!虽然现在已经很晚了,宫门已关,但那一扇宫门挡不住他的。只要君的心里有他,他都有机会的,不管她心中还有谁,他一定会让他们统统滚出君的心里,而又打赢这场仗,雨晴可是很重要的,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最了解君的,应当属雨晴吧!

待谨轩走远了,傲君这才回过神来,呆呆地抚上自己的嘴唇,酥酥麻麻的,像是有电流从他的身上流到她的身上,现在是什么状况啊!

傲君颓然地往后一倒,谨轩的话一直如播放器一般,不断地在她的耳边播放:你凌傲君注定是我的军师,是我的王妃,是我的最爱…真是注定的吗?啊!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别跳了,跳什么跳啊!不就是一句话吗?别跳了,再跳我杀了你…”傲君竟然幼稚地冲着不受自己控制的心威胁道,真是疯了,就算不疯也跟傻子差不多了,真是心乱如麻啊!都是谨轩害的。

“啊!”任傲君如何威胁,她的心更是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全乱成一团的,理不清,剪不断,傲君干脆大喊声,闷进被子里,在心中对自己说着,不想不想,睡一觉,睡醒了就没事了,忘记忘记,忘记今晚发生的一切,睡觉。

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一会浴室中赤裸相对的情景浮现在眼前,摇摇头,甩掉这个令人耳红心跳的情景,可另一个更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但自动地跳入她的脑海中,就在这张床上,他们差点坐了不该做的事,该死的,她刚刚怎么就会迷失在他的吻中呢!为什么她每次都无法拒绝他的吻呢!为什么他跟耶律鹰的吻,似乎给她的感觉并不相同呢!他们不是同时在她的心中占了同样的位置吗?她不是同时爱上他们吗?既然同是爱,为什么会不一样呢?难道是她哪里弄错了吗?啊!好烦啊!不想了…硬逼着自己不去想这些烦人的事情,可谨轩的话却又趁机侵了进来,扰得她不得安宁,啊!救命啊!

就这样一晚上都被这些烦人的事给折磨得无法入睡的傲君,第二天一起来,她的太子太傅府就多了一只国宝,而她就是那件国宝,两个大大的熊猫眼实在把老管家给吓得半死。

“我没事!府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大清早就那么吵?”傲君无力地揉着额角,对着一脸担忧的管家淡淡道,可眼中却射出了凌厉的寒光,冻得人猛颤。

昨晚被谨轩那个不平静的夜已搞得整晚都睡不下了,想不到天亮的时候,刚要睡去的时候,却突然被清晨的吵闹给吵醒了,害得她顶着个熊猫眼一脸怒气地从床上翻了起来,如果让她知道是谁大清早扰她清梦,那人就惨了,不让他断手也要让他一个月说不了话。

看着眼前恐怖的傲君,管家抖了一下,咽了咽口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脸色变了几变,嘴角不断地抽搐着,他实在不知该怎么说,他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没见过啊!可说实话,这绝对是从古至今从未有过的,谁也无法想象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