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他白不白发,拿秘笈才是最重要的。”另一个似是头领的威严声音斥责道。

“是,是。。。。。。大师兄说得是,还是大师兄厉害,连圣君都落在了大师兄的手里。”刚刚那个疑惑的声音谄媚着道。

“哼,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拿到这天下第一软骨散,任你武功再高,只要一吸入这个便全身无力,任人摆布。”被称为大师兄的人得意扬扬地冷哼道。

“好厉害啊!只要得到秘笈和藏宝图,大师兄到时就是武功天下第一,世上最富有的人了,小六子一定誓死跟随大师兄。。。。。。”自称小六子的崇拜道。

“少废话,快找秘笈。”大师兄又斥责道,可语气中却充满了得意。

“是是。。。。。。”小六子连连点头,朝圣躺着的圣君看了过去,圣君刚想动,突然房外似又有声响。

“有人,先躲起来。”自称是大师兄之人警觉道,与小六子就藏到了床后。

躺在床上的圣君心中一个冷笑:今晚还真是热闹啊!只是他们要找什么秘笈、宝藏?

又是迷香,晕,这些人就不会来点新鲜的吗?

一阵与刚刚差不多的香味从被戳开的纸窗外进来,床后的两人立即后捂住嘴巴。门外的人等了半响,见房内无动静,便闪身而进,来到了床边,看了圣君一下,伸手就要袭向圣君的怀里,圣君还未动,就有人比他还等不及了,先出手了。

藏于床后的所谓大师兄、小六子在来人即将碰到圣君的时候,粹然出手,攻向来人,显然来人也是两人,发现床后竟还有人,心中一惊,以为被发现了,急忙迎战,两拨人就在圣君的面前打起来了,连圣君睁开眼,戏谑地看着他们还不自知。

“沧海派的武功?沧正?”被称作大师兄的打了一会后,冷冷出声道。到嘴的肥肉,竟被他给搅了,找死,杀气腾腾升起。

“泰家拳?泰江?”被称为沧正的也看出了对方的招式,认出了眼前人,沉着声道。好险,差点让他给捷足先登了。

呵。。。。。。显然还是认识的,可看他们拼命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有杀父之仇呢!

两对人马打得热火朝天,每个人脸上都挂了彩,受了不大不小的伤,趁着两拨人马两败俱伤的时候,从那个什么泰江出现的时候便已来到了另一拨人,立即出手,趁人不意,袭向圣君,却被另两拨赶到的人马挡住了,三拨人马就又打成了一团。

圣君真想直接晕过去算了,他的房间倒成了战场了,五拨人马倒是无视他这个主人的存在,就这样混战起来了,也不知哪派打哪派,照他们的打法,打到天亮都打不出个结果出来。

突然昏暗的房间亮了起来,打成一团的五拨人马立即停了下来,一致地看向本该躺在床上无法动弹,而此刻却斜靠在床边,深不可测的眼眸淡然无波地看着他们的圣君,还有笑得一脸奸诈的青衣女子,皱着眉头的绿衣女子,玩着小紫蛇的紫衣女子,全都是大美人,好。。。。。好可怕的画面啊!

“呵。。。。。。沧海派掌门沧正、泰家拳嫡传弟子泰江、武华派掌门武忠、正气山庄庄主甄赫楚,连不问世事的玉烟岛岛主玉烟仙子也来了,真是稀客啊!”圣青扫在地场十二人一眼,皮笑肉不笑地嘲讽道。还说什么名门呢?竟然做起贼来了,哼。。。。。。

愣住的十二个人听到圣青的话,心中阵阵冷颤,双脚不住地发抖,尤其是看到圣君额前飘着的两缕白发,淡然无波却又凌厉的眼眸,似乎完全置身于事外,却让他们感到窒息。

“撤。”最先回过神来的玉烟仙子,颤着声下令道。

这一声,让其他人瞬间回过神来,带着侥幸的心理纷纷转身要逃出去。

圣君眼眸微抬,右手衣袍一挥,企图逃走的十二人立即感到背后一股很强的吸力,将他们往圣君的方向吸了过去,他们的身体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那股吸力将他们直吸到离圣君几步远的地方停了来,直直地跪下,身子如秋风扫落叶般颤抖个不停,额上的汗珠猛流,低着头,看都不敢看圣君一眼。

“来意?”冷漠淡然的两个字慢慢地从圣君的嘴边逸出,连多说一个字也懒得说。

跪着的十二个人颤抖着对望了一眼,不知圣君说的是什么意思?本来就吓得魂飞魄散的他们,哪能听得出圣君简明扼要的话?

“真没用,你们深夜造访,有什么贵干啊?”圣青不屑地瞥了他们一眼,俯下身,笑了笑道。什么掌门、岛主!哼,胆小鬼一个,真没用。

“圣君饶命啊!我只是一时糊涂才冒犯了圣君,圣君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饶命啊!。。。。。。”泰江猛地对着圣君磕头求饶道,那头可是磕得‘砰砰’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喊着。

“真没用,哼,圣君,被你抓到,算我们倒霉,要杀要剐请便。”正气山庄庄主甄赫楚不屑地鄙睨了泰江一眼,抬起头,很有骨气地直视着圣君道。

“哟。。。。。。还真有骨气啊!不愧是正气山庄的庄主,还真是正气凛然啊!”圣青与圣绿、圣紫笑了笑地对视一眼,转过头,低下身笑得一脸无害道,看了一眼强挺着背脊,双手却不住发抖,脸颊的汗珠雨如下的甄赫楚,冷笑了一声,站了起来,冷冷道:“甄庄主真是好厉害啊!连做贼,都能做得这么‘正气’,这么理直气壮,佩服佩服。”还特意加重了‘做贼’两个字,最看不惯这种虚伪的所谓‘君子’,比那个泰江还该死。

甄赫楚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眼中充满的恐怖,圣青一个转身,衣袖一挥,甄赫楚立即像断了线的风筝,撞到了桌子上,吐了一大口血,他的弟子竟然连去扶他都不敢,全都抖得更厉害。

“说,你们潜入门主房中,到底想干什么?”圣紫不耐烦了,手上缠着小紫蛇,指着跪在地上抖得快要昏倒的所谓名门之后,怒喝道。她的小紫可是很久没喝人血了,最近可是有点营养不良了。

“圣君。。。。。。饶。。。。。。饶命啊!我等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前来夺宝的。。。。。。小人该死。。。。。。该死。。。。。。”武华派掌门武忠看到圣青只是轻轻一挥便将甄赫楚打得飞起来,更是怕得口齿不清地颤抖着道,不停地磕着头,磕得额头上都流下了血。

“滚。”圣君看着那不断流下的血,皱了皱眉,冷然道。他所受得教育,注定了他永远也接受不了有人在他面前下跪磕头,即使是他讨厌的人,看到他们就觉得烦,什么名门正派?哼,历来都一个样。反正要了解事情的真相也不必从他们口中得知,圣橙也该回来了!

“啊?是是。。。。。。多谢圣君不杀之恩,他日一定相报。”跪着的人先是一蒙,似是不敢相信圣君会那么容易就放过他们,但看到圣君不耐烦的神色,连忙边连声感激道,边朝门口连滚带爬地逃出去。

“本座永远也不想再看见你们。”就在众人跑出房外时,圣君淡淡的声音便又在他们耳边响起,像是就在他们耳边说的一样,脚下一个踉跄,连连点头,拔开腿就跑,好像后面有鬼在追他们一样。经过这一次,就是告诉他们圣君要送秘笈给他们,他们也不敢要了,光听到圣君的名字都能让他们打颤。

“真没用,门主,怎么这么轻易就放过这些小人?”圣青不屑地笑了笑,不满地嘟着嘴道。其实这样的结果早在她的预料之中了,门主太善良了。

“不放过又怎样?杀了他们吗?如果青想这样做的话,本座不反对,现在追还来得及。”圣君不轻不重地抛出这句话,一时堵得圣青无话可说。其实圣青他们虽然脾气古怪,但是内心都是挺善良的。

“门主都说放过他们了,属下可不敢自作主张。”奸诈青也不是叫着玩了,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笑意盈盈道,还装模作样地恭敬一拜。

圣君于面纱下勾起了一抹不为人知的笑意,微摇了摇头,突然淡然的眼眸一凛,淡淡道:“橙,如何?”如果说刚开始让圣橙去查完全是为了给自己个借口留下来的话,那么经过刚刚这件事之后,他便不能再置身事外了,就算他想,那些江湖人也不会让他安宁的,今晚的事必定只是个开始,他们应该都是针对他来的。

圣君话音刚落,圣橙便出现在众人面前,脸上没有了以往的轻佻,反而多了沉重与担忧,看到他这样的神色,圣绿、圣青、圣紫也都收起了嘻笑的表情,一脸慎重地坐到圣君身边,等着圣橙调查的结果。

“门主,之所以突然那么多的江湖人都聚集于此,都是。。。。。。。都是为了门主而来,或许确切地说,是为了门主身上的东西而来。”圣橙一脸正色地说道,一直观察着圣君的表情。

“秘笈、藏宝图?”圣君并没有多大的反应,淡淡地反问道,语气却是很肯定的。

“门主知道?”圣橙一个错愕,惊呼道,又看了四周一眼,到处都是打烂了的桌椅,一下子便明白过来了,刚刚已经有人来过了。

微整了一下情绪,继续道:“门主说得没错,现在整个江湖都在流传,门主身上怀有绝世神功秘笈,只要谁得到此秘笈,便能成为武林至尊,修得天下第一的武功,而且门主在灭七刹楼之时,还得到了七刹楼的藏宝图,得到藏宝图便能得巨大的财富,成为天下第一首富,超过东方山庄。更可恶的是,放出消息之人还向全武林中人透露门主的行踪,所以几乎所有的江湖人全都聚集于此,为的就是‘夺宝’。”说完气愤地一击,房中唯一还算完全的桌子立即变成粉末了。

圣君眼眸低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床沿,并没有出声,似在思考着什么!

倒是圣紫忍不住了,大吼起来:“是谁这么缺德啊!这种无中生有的事也说得出来,还有那些什么江湖名门正派,全都是一些忘恩负义的小人,对付七刹楼就知道要请门主出山,现在门主灭了七刹楼,还武林一个安宁了,救了他们了,他们就为了什么子虚乌有的破秘笈、破藏宝对门主下手,什么下三滥的迷香都用上了,真是无情无义、自私自立的家伙,我要去杀了他们。”圣紫越说越气,猛然站了起来,一脸杀气腾腾,肩上的小紫蛇,‘咝咝。。。。。。’地吐着信子,似乎很赞成它主人的话。

“紫,别冲动,圣橙,是谁故意传出这样的消息?”圣青脸色凝重,一把拉住激动的圣紫,问圣橙道,眼眸充满了信任。

圣橙见圣青眼眸中满满的信任,心中一阵感动,最终只化做一句叹气:“唉,完全查不出来,只是隐约知道有一股很强的力量正在暗中对付门主,而这一股神秘的力量似乎对圣仙门很熟悉,最起码,对橙阁的行事做风很熟悉,总能避过圣阁的追查。”看向圣君的眼眸充满了担忧。

“什么?竟有这样的事,难道是圣仙门中出了内奸?”圣绿一阵惊呼,不禁猜测道。

圣橙、圣青、圣紫一阵沉默,他们的心中也有这个想法,只是,是谁呢?

“本座相信,本座的身边绝没有内奸。”一直沉默的圣君突然开口坚定道,看向他们的眼中是满满的信任。

“门主。。。。。。”四人皆一脸感动地看向圣君,能得到门主的如此的信任,就是要他们死,他们也无憾了。

圣君衣袍一挥,打断了他们要说下去的话,优雅地站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迎来了新了一天的第一缕光明,天已亮了。

“新的一天了,这一趟江湖之行的战争才是真正的开始。”圣君眯起眼,仰头迎着第一缕旭日阳光,意有所指地淡然道。一缕清风,吹起本不属于他的白发,显得那么如魅如幻,柔和中带着冷酷、无情。。。。。。

军师王妃 江湖篇 第八十一章 圣君是君?

竹院之中,一袭白衣的圣君悠闲地斜躺在长椅上,手持一本书看了起来,完全不理四周的吵闹。

竹院外,刀光剑影,江湖各门各派脸蒙黑巾与圣仙门各阁主缠斗起来,他们人虽多,但哪比得上圣橙等人啊!打不了一会,全都被扔了出去了,圣橙等人这才拍了拍手走回竹院。

“门主,还真是处变不惊啊!”圣橙笑了笑地走到圣君面前坐下来道。似乎刚刚那一场打斗他根本没参与般悠闲。

“不是有你们在吗?”圣君依然看着书,头也不抬地淡然道。

“这些人真烦,每天都要来那么几批,丢人都丢烦了,如果不是门主有令说不能随意杀人,我一定让他们尝尝我新炼的‘百毒散’,让他们死无全尸,连个安宁的日子都过不了,气死我了。”圣紫气呼呼地狠狠道。

“紫说的没错,门主你干嘛不让我们杀一儆百,看这些人还敢不敢来?一路上就这样被他们阻扰着,害得我们现在还回不到圣仙山,而且不管我们到哪,他们总能找到我们,什么下流无耻的手段都使了出来…”圣绿也是一脸气愤地念叨道,不过这回圣橙他们没有觉得烦,因为圣绿说的也是他们想说的。

“这些江湖人只是小角色,杀了他们也没用,真正藏在幕后的黑手还没出手。”圣君云淡风清地一句话,便让圣绿自动停了下来,看着依然头也不抬的圣君,不明白门主一直说的幕后黑手是谁,但见门主自信的眼眸,便知一切都在门主的掌握之中,他们应该相信门主。

“门主,幕后的黑手是不是圣仙门的人?否则为什么对青阁事务如此熟悉,连如此秘密的住所都知道。”圣青眉头皱了皱,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从那日在酒楼发生了夺宝之事后,他们便离开,住到了圣仙门下的一个较为隐蔽的府邸,当晚便有江湖人前去袭击,几乎是他们一进府的时候,就有人将他们的行踪透露出去,散播消息之人,明显就对青阁门下的产业了如指掌。

“或许吧!”圣君面纱下勾起了一抹笑意,含糊不清道。

圣橙几人面面相觑了一下,摇了摇头,实在不知门主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他根本就有能力,轻而易举地解决这件事。

“又有人来了。”圣橙突然笑了笑道,这么就又来了另一批啊?奇怪,一点也感受不到敌意。

“门主,谨王来了。”黄樱跑了过来,有点气喘道,脸红通通地,不知是因为跑得太快呢?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哦,终于找来了。”圣橙暧昧的笑了笑,偷瞥了俨然再也平静不了的门主一眼,向其他人使了一下眼色,圣青等了然的点了点头,全都起身,就向院外走出去了。

“小樱樱,你还站着干什么?快去请谨王啊!”圣橙桃花眼一闪,局促地笑着对还站着一脸发愣的黄樱道。

“哦哦…”黄樱这才回过神来,一脸疑惑地走出去,谨王来了,圣青姐姐他们干嘛要走啊?而且门主好像还没有说什么呢?

不一会儿,一袭青衣便出现在圣君的面前,此时圣君已放下了书,坐了起来,直直地看着谨轩,平淡无波的眼眸有什么一闪而过。

“圣君,为何不辞而别?”谨轩一来就直接责问道,平淡的语气中有隐忍的怒气。

“有事。”圣君微低下眼眸,淡淡道,不想让谨轩看到她眼中的复杂之色,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他。

“何事?”谨轩直接在圣君的面前坐了下来,沉着声问道。

“王爷似乎管得太宽了吧?”圣君抬起眼眸,淡漠疏离道。

“你…看来还真是本王太多管闲事了。”谨轩被圣君的疏离给气得差点要暴怒起来,但一接触到那双与君一样的眼眸此时蒙上了一层冰,立即从脚底直冷上心里,也让他瞬间清醒过来,冷冷回道,他有什么资格生气呢?他又在生什么气呢?他不是君,他们只不过才认识几天,连朋友都算不上。

“王爷专门追来便是为了来责问圣君的不辞而别吗?”圣君微撇开头,冷漠道,他不想谨轩从他的眼中看到他波动的情绪。

“是,…不,本王是因近来江湖上传出的谣言而来的。”谨轩一个‘是’字到了嘴边立即停住,找了个借口道,这个谣言其实是他追上来之后才听到的,心中便不免担心起来,毕竟现在整个江湖全都对圣君身上所谓的‘宝物’志在必得,就算圣君武功再高,可双拳难敌四手。

“何以如此肯定是谣言?”圣君隐于面纱下勾一个别有意味的笑容,反问道,他知道这只是他的一个借口而已。

“七刹楼之行,我与你同行,并没有什么所有的藏宝图!这必定是有心人故意传出来的,至于秘笈…”谨轩深邃的眼眸直直在看着圣君似是带着笑意的眼眸,沉稳道,这样的眼眸太有诱惑力了,就如君一般。

“至于秘笈是真的,秘笈才是真正的目的,藏宝图只是个烟雾,引更多贪心之人前来夺宝。”圣君深不可测的眼眸闪着自信与洞察一切的光芒,云淡风清道。

“看来一切都在圣君的掌握之中,圣君是否知道幕后之人是谁?”谨轩轻轻地勾了一抹笑意,淡然地问道,深邃的眼眸充满了欣赏。

“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谁才是胜利者!”圣君挥了一挥洁白的衣袍,同样淡然道,好似他们的谈话内容只是寻常的对话一般。

谨轩只觉得眼前很亮,很耀眼,这样自信满满,万事皆在掌握之中的圣君真的很耀眼,仿佛天下皆以他为尊,置身于红尘之外,傲然与天地之间,俯视着芸芸众生。

“说的没错,况且还有神秘人物相助。”谨轩突而也勾起了一抹另有深意的笑容,淡然道。

“神秘之人”圣君挑了挑眉重复道。您下载的文件由w w w.27 t x t.c o m (爱去小说)免费提供!更多小说哦!

“前日,有人射一个飞镖到我的房中,飞镖上有一张字条,待我追出去之时,来人已不见踪影,可见来人轻功之高,绝非等闲。”谨轩边从怀中掏出一张字条给圣君,边道。

圣君伸手接过那张字条,看了看上面的字,平淡无波的眼眸盈满笑意,似早就料到般道:“果然不出所料。”

“圣君认为此人有何目的?”谨轩也一副了然于胸地笑了笑问道。

“王爷刚刚不是说过此人是来相助得吗?既然是友非敌,又何须执着于他有何目的呢?”圣君云淡风清地回道。

“圣君高见。”谨轩对着圣君微微一揖,笑了笑道,一副受教的样子。

“王爷客气了。”看到谨轩这个样子,圣君不可抑制地轻笑出声道。他一很久没有这样完全放松身心地说笑了,很久没有与谨轩这样有说有笑地聊天了。

谨轩深邃的眼眸却突然一沉,声音沙尘地问道:“圣君是否认识凌傲君或是莫君。”为什么连笑声都与君如此相似?

“不认识。”圣君轻笑声哑然而止,眼眸一黯,站起来,背过身去,比刚刚更冷漠疏离道,他是否在怀疑什么?

“真的不认识吗?”谨轩同样站了起来,似不信般反问道,声音有着让圣君害怕的怀疑与紧逼。

“王爷既然不相信,又何须要问呢?”圣君依然背对着谨轩,淡漠道,隐隐还有怒气。

谨轩没再说话了,只是深邃的眼眸闪着复杂的神色,直直地看着如君一般白色的背影,心中乱如麻:圣君分明就是在逃避,可他在逃避什么?又为何而逃避?…即使真是兄弟姐妹也不可能两人相似的如一人一般?或许…可是真的可能吗?

竹院之处,一白一清身影各怀心事地站着,似要站到地老天荒…

皇宫御书房内,正轩坐于龙椅上,埋头正在批奏折,可批了整整一个早上,却只批了一份奏折,因为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发呆,一旁的李公公看的直叹气:娘娘一日没走出对太傅离世的伤心阴影,皇上怕是一日都不得安心吧?还得为谨王爷担心,皇上其实也挺难受的,却还得日理万机地处理国事,谁说做皇帝便是享福,那是昏君,像皇上这样的明君,真是龙轩之福啊!

“皇上。”御书房中突然多了一个人,皇帝的贴身侍卫陈翰恭敬地对正神游天外的正轩一揖道。

“陈翰,你怎么回来了?谨弟是不是已回京了?”正轩一见是陈翰,一惊,连忙站起来急问道。

谨轩一出京都,正轩就派陈翰尾随而去,就是怕谨轩会出事,若是以前倒也无需这样做,谨轩的才能他是很放心的,一点也不逊于他,于江湖行走,谨轩远在他之上,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君的逝世对谨轩的打击太大了,而这次对付七刹楼,或多或少都与君有关,就怕谨轩深陷局中而无法理智地去处理这件事。

而陈翰前几天传来的消息,说谨轩与圣仙门新任门主圣君已合力灭了七刹楼,但却久不见谨轩回京,这让他本雀跃的心越来越不安了,照常理来说,事情办完了,谨轩理应会快马加鞭回京才对啊!毕竟君还在‘这里’,是什么事竟能让他逗留呢?

“谨王并没有回京,陈翰无能,已被谨王发现,谨王让属下回京,并转告皇上,让皇上无需再担心。”陈翰一跪,黯然道。

“起来吧!这不怪你,以谨轩的武功,要发现你并不难。”正轩龙袍衣袖一挥,无力道,眼神突然一凛,声音微沉道:“是何事让谨王逗留而不回京?”

“圣君。”陈翰站了起来,回道。

“圣仙门新任门主?”正轩眉头一皱,似沉思般自语道,边敲着龙案,边微沉着声道:“圣君是怎样的一个人?谨弟因何为他而逗留?”

圣君,那个神秘难测的人物,即使动用了皇室的一切力量也查不出他从何而来,如当初的君一般,或许只有晴儿才知道君到底从何而来?

“陈翰并未见过圣君,她太过于神秘,身边能人异士众多,根本就无法接近他,除非他愿意,但他从不与人交往,住在段府中,也不见除圣仙门外的任何人,连段正飞也见不到他,但他却唯独肯见王爷,还与王爷单独前往剿灭七刹楼,听王爷说,如果没有圣君,根本就无人能真正地找到七刹楼的所在,七刹也是他杀的,灭了七刹楼之后,圣君却不辞而别,王爷知道后便追随而去…”陈翰如叙述般道,不带任何情绪,但明显地,他隐瞒了什么!

“哦,没有了吗?”正轩挑了挑眉,不威自怒道,陈翰跟了他这么多年,他岂会不知他尚有话未说,而且是最重要的话。圣君,真的那么神秘?那么厉害?却为何偏偏对谨弟如此不一般,是巧合,还是有意而为之,谨轩又为何会尾随而去?

“呃?伊天告诉属下,说圣君…”陈翰还是犹豫地看向正轩吞吐道,见正轩已隐有不耐烦,一咬牙,该说的还是要说,声音微地道:“伊天告诉属下,说圣君很像太傅大人,虽然蒙着脸,看不清样子,而且只远远见过一次,但…他给伊天他们的感觉很像是太傅,尤其是王爷,更是时常将圣君当成太傅的影子,尤其是灭了七刹楼之后,王爷就变得不一样了,常常发呆,对圣君的事更是敏感,属下想,谨王便是因此才会逗留多日,甚至追随圣君而去。”一口气说完,陈翰头已低得很低了,不敢看向他们的皇帝大人。

正轩闪着精光的凌厉眼眸微眯,霍然站了起来,边敲着龙案,便围着龙案踱起了步,不威自怒的俊美脸庞看不出情绪,御书房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静的只听见皇帝敲打龙案的声音。

圣君?他真得很像君吗?还是有什么阴谋?是故意要迷惑谨弟吗?所谓的不辞而别也是为了引谨弟追过去吗?圣君,他到底是什么人?想干嘛?

皇帝寝宫内,当今皇后萧雨晴也就是凌傲雪,脸色黯然,一向充满阳光笑意的脸,阴云密布,亮晶晶的眼眸已蓄满了水雾,手捧着一件洁白的衣袍,喃喃自语着,却不知在说什么。说着说着,一滴两滴的泪水滴到了洁白的衣袍上,慢慢地扩散开来,就像她心中的痛一般,越扩越大,越久越痛,真的好痛啊!君…

“君…你在哪里?你是不是很恨我没用,所以都不来见我了?姐姐真的很没用,保护不了你,我对不起叔叔、婶婶,君…你在天上过得好吗?见到叔叔、婶婶了吗?有没有讲我的坏话啊?…你怎么能人这么狠心,丢下谨轩,丢下我,丢下你的侄子学生就走了呢?你是太子太傅啊!你还要教你的侄子五行术数,兵法谋略呢!你…你怎么能丢下我们呢?君…呜呜…君…”傲雪再次忍不住了,整个头埋在了洁白的衣袍上,语无伦次地哭了起来,哭的是肝肠寸断。

一旁的宫女也低声地哭泣起来,猛擦眼泪,有的已经哭出声来了。

“皇后,别哭了,会哭坏身体的。”傲雪身边最亲近的宫女霖儿,脸上挂着两行清泪,蹲在了傲雪的身边,轻声地安抚傲雪快要失控的情绪。

可傲雪像没听见一般,依然埋头哭泣起来,霖儿自己也哭得像个泪人一般,如何安慰得了傲雪呢?

宫女们有的也已经抱在一起哭起来了,为太傅大人的逝世而伤心,为皇后的伤心而难过,这半年来,这样的情况几乎是天天都上演,皇后天天都拿着太傅大人留下来的衣服感念,而且常常忍不住便哭泣起来了,皇后向来是最爱笑,最古灵精怪的,似乎从没有忧愁,是那种天塌下来当被盖的乐观的人,可自从太傅大人走后,皇后娘娘就很少再笑了,整个皇宫一片死气沉沉,再也听不到皇后娘娘乐耳的笑声了,也看不到皇后上跳下蹿的身影了…

正轩一进寝宫便看到了每日必看到得情景,心中一疼,这样下去,晴儿的身体怎么受得了啊?

“皇…”宫女发现了正轩,立即泪眼婆娑地跪地行礼,却被正轩给阻止了,一挥袖,示意她们都退下。

霖儿与一众宫女退下后,正轩走到傲雪的身边,坐下,将她轻轻地搂于怀中,让她靠在他的肩上,给与她无形的安慰。

“小轩子…呜呜…”傲雪反手抱住正轩的腰,大声地发泄出来。

正轩没说话,只是静静地抚着傲雪的背,一脸悲切,晴儿、谨轩都是他最重要的爱人、亲人,看到他们难受,他的心也很痛,很想吼出来。

哭了一会,嚎啕大哭慢慢地转为了细细地抽泣,寝宫中一下子静了下来唯有傲雪的抽泣声。

“晴儿,君已经走了半年多了,别再伤心了,朕想,君也不想看到你这么伤心的。”正轩扶起靠在他怀中的傲雪,轻柔地为她拭去脸颊上的眼泪,心疼道。

“小轩子,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可我真的很难过啊!我接受不了君的永远离去,君那么厉害、善良的人,老天为什么对她那么残忍?小轩子…”傲雪边抽泣着边道,她知道这半年来,小轩子既要顾着谨轩,又要照顾她,担心她,身心交瘁,她真的忽略了小轩子的感受了。可一想到君死得那么惨,她就控制不了自己啊!

自从选择了永远留在龙轩,她便知道她这一生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君,但最起码知道他们在二十一世纪生活的很好,也就放心了可她从没想过,君会永远离开,龙轩皇朝再也没有君,二十一世纪也没有君了…

“晴儿,别跟朕说对不起,朕知道你跟君的感情,知道你心里的痛,君虽然走了,但她永远是凌儿的太傅,她的太子太傅府将永远保留着,就如她还在一般。”正轩再次将傲雪揽入怀中,温柔而悲伤道。君的逝世,他也很心痛,谨轩失去了王妃,晴儿失去了好姐妹,龙轩皇朝失去了一位智慧超群的军师、大臣。

“晴儿,太子太傅被火烧毁的地方,已完全按原来的样子修葺好了,你要不要去看一看。”正轩像突然想到般对傲雪道,他不久前让人重新修起了太子太傅府,现已完工,其实他也不是真的要晴儿去太子太傅府,只希望带晴儿出去走走,散散心,或许晴儿就不会整天如此悲伤了。

“不,我怕一去,就会想起君是如何北大火烧死,呜呜…君说过她最讨厌得死法便是焚火而死,想不到…呜呜…可恶的大火…君怎么那么傻啊…呜呜…”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流了下来了,傲雪埋头在正轩的怀中,又语无伦次地哭起来,君说被大火烧死是最恶心的死法,她最讨厌了,想不到…在脑海中又浮现出了与君在二十一世纪时的情景:

当时她们都还在读初中,有一天,她们坐在电视前看电视,电视中正在播一则新闻,是一个得了晚期绝症的男子,受不了病魔的折磨,便在自己家里引火自焚,被烧得面目全非,死状极其恐怖,当时君还一脸厌恶的说:“即使真的到了万念俱灰,绝望的时候,我也决不会选择自焚的方法去了结生命,都被烧成碳了,好恶心,最讨厌这种黑乎乎的样子了。”当然她还笑她,她知道君一向都是有洁癖的。

呜呜…君,想不到到最后,你竟然还是…不,不对…

“小轩子,君当真是引火自焚的吗?”正在哭泣的傲雪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惊一乍地惊问道,她当时不在现场,所有的事都是小轩子告诉她的。

“晴儿,你怎么啦?”正轩被傲雪一吓,担忧地问道,怎么晴儿现在还来问这个问题?

“先别问了,快告诉我,当时发现的事,再说一遍。”傲雪一脸紧张地紧盯着正轩,急道,她似乎抓住了什么?

“当时我们知道真相之后,立即赶到了太子太傅府,却发现莫月莹住的房间燃起了熊熊大火,太子太傅府中的下人都知道君在里面,极力救火,奈何火势太大了,莫月莹也说君在里面,谨轩跟耶律鹰从大火中抱出了已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君,成舞盈之前说过君中的毒根本无药可解,君是在绝望之中引火自焚的。晴儿,你…”正轩虽疑惑,但还是将半年前的事,再说了一遍。

“不对,不对,君不可能会引火自焚的,即使她真的绝望了,她也不会引火自焚的。”傲雪一脸失魂落魄,边摇头边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