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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还要打?

好不容易回过神儿来的郑主任,敝着的那口闷气还来不及吐出又卡在了胸口。

看着猛冲而来的娇小身躯,施华榕眼角斜斜一挑,清秀修长的凤眉眉峰尖斜飞至鬂,狭长凤眼光芒更炙,光华灼灼,灿灿如阳光。

他泰然自若,不动不移,坚定的站着,在眨眼间,那疾冲的一抹迷彩“嗖”的撞至,小丫头一手抓住了他的右胳膊,一只小拳头向上扬。

杀气腾腾的曲七月,收势站定身子几乎要贴到男人宽阔的胸膛上,毫不迟疑的迅速出击,照着混蛋大叔的脸上招呼。

那一拳也是使足了力气的,如果能击中目标,不说能将人揍个鼻青脸肿,好歹也能留下痕迹作纪念。

“嗯,这一拳还有点样子。”

滟滟目光微微下垂,看着指骨分明的小拳头飞来,冷面神张扬出一抹瑰丽的笑容,头一仰,再向下一收,轻而易举的将小小拳头固定在下巴和咽喉之间。

他说话算话,没动手。

就在将小拳头卡住脖子上的当儿,那只细腻的手指触到喉结竟有产生一丝酥麻感,他外凸的喉结一颤,上下滑动了两下。

施华榕不动声色的惊了一下,低眸,望着才及胸口高的小丫头,眼神深幽冷隧,阴晦不明。

教官大人高一米九几,小巫女穿作训鞋一米六七左右,存在着二十几公分的海拔悬差,一个俯视,一个仰视,两人的姿势无论从哪看都像是小姑娘扎进了高大军神的怀里,一手抚摸着男人的喉结,怎么看怎么的暧昧。

男人煞气笼身,冷冽凛人,那笑却是美丽至极,如罂粟,有着致人于死命的诱惑力,曲七月闪了闪神,随之感觉拳头如撞上铁板,撞得生疼生疼的,失声哀嚎:“痛痛痛…”

痛,好痛!

拳头被固在他的下巴底下,有如被钢板夹住,使不上一丁点力气,更糟糕的是整条右手臂竟然麻了,酸酸肿肿,酸得让人想哭。

咻!

一大票围观人背皮一绷,神经根根拉直,再定睛一瞧,惊得眼珠子“哗哗”的掉满地。

秒杀。

小姑娘被秒了。

狄朝海忧伤了一把,首长哟,被揍一下又不会少块肉,何苦这么逗小妹妹,没见小妹妹气得恼羞成怒了么?

少女痛嚎声里带着鼻音,施华榕下意识的松开了下巴,当那只粉粉的小小拳头自颈间离开,心里莫明的划过一丝怅然。

那是什么感觉?就像…就像冬天里怀里的火炉被人夺走,让人感觉很不喜欢,更像最喜受的玩具不见了,心里空落落的。

感觉很奇怪,至少曾经好像没有那样的经历。

此刻,他没功夫纠结那抹不太自然的感觉缘于哪里,眉心轻蹙:“很痛?有没伤到哪?”

嗓音冷冽,语调轻柔,足以倾倒一片声控。

曲七月收回手,用力的甩了甩,放到眼前便见拳头上有一块红印,那是煞大叔下巴磕出来的印子。

再一瞅,大叔完好无缺,顿时火大的瞪眼:“混蛋,为毛全身硬得像铁板,不知道撞到会很痛么。”

不识天高地厚,对教官拳打脚踢,自个吃亏了还无理取闹,无理取闹就算了,偏还理直气壮,大伙们也是醉了。

“是你身体强度太差。”冰结的俊容黑了一下,忍不住泼冷水。

“你!”

我靠,这究竟还是不是人?曲七月火大的咬牙,他NN的,站着让自己打都打不到,也太没天理了!

越想越不服气,一抬脚,狠狠的一脚踩到了大叔的脚背上,妹的,练成了铜皮铁骨打不疼,跺一脚总行吧?

踩,使劲儿的踩,曲小巫女将吃奶的力气全押在脚上,使劲儿的来回辗压,就不信这一招还造不成伤害。

啊?

和军和兄弟们震惊得张大了嘴巴,见过彪悍的,没见过这么彪悍的,小姑娘打定主义要虎口拔牙了啊,会不会被拍飞?

他们记得曾经有人挑衅教官,被教官一掌拍飞几米远,摔了个半死,如果小姑娘得寸进尺不知收敛,指不定会也会步上后尘。

就在这当儿,不败军神的手抬了起来,众人看得真切,一颗心嗖的弹起,顶住了嗓眼孔。

完了,小妹妹快跑!

狄朝海忍不住想吼,然而,那只大手并没有拍,而是轻轻的落在了小姑娘头顶,抚摸着她的头顶,声音温柔的让人心颤:“丫头,这下解气了吧?”

第六十章 有种开除我

晌午的日头晒得人头皮发炸,而热得的汗流浃背的众人却猛的打了个哆嗦,太…太寒碜人了。

施教官的声线清冽,从来夹杂着叫冰冷的东西,乍然出现温情脉脉的语调,强烈的违和感令人心里生寒。

近在咫尺的曲七月更是首当其冲的深受其害,脊背一凉,如无数毛毛虫在爬,恶寒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施华榕神容清淡,眉眼间浮现出几分连他自己也没发觉的温柔,平静的俯视着几乎要贴上胸膛的小丫头,她身上有股奇特的味道,不像男人的体味那样熏人,闻着竟让人莫明的燥动不安。

小丫头的眼睛因生气更加清亮,他在她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心口微悸,自然而然的压低呼吸。

“小丫头,以后多吃点,太轻了。”

不是他打击人,小丫头不到一百斤,重量勉强达到国防生的最低标准,太瘦太单薄,就像现在全身力量压在他的一只脚上也没造成巨痛,脚背被踩得有点麻而已。

“不要你管!”

曲七月才消褪的怒火又冒了出来,当初讽刺他没力气好心建议多吃几碗饭,小气巴拉的大叔耿耿于怀,现在拿话堵她,真是六月债,还得快。

气呼呼的正想挥拳再揍,一阵男性的荷尔蒙气味扑鼻而来,不由打了个机灵,被怒火烧得发晕的头脑忽的清醒,也霍然明白自个的处境,一低头甩掉头顶上的大手,向后一跳跳出了危险之地。

也在此刻,后知后觉发觉好像有点不对,茫然四顾,看到周围站着半圈人,各人的视线如探照灯似的在自己身上扫射着,眼神各异,复杂难辩。

糟!

心里一个咯噔,直觉不妙,她,好像又干了件幼稚的事,呃,不是好像,是正在幼稚的犯蛇精病。

冲动是魔鬼啊。

曲七月惊得冷汗热汗一齐下,两腿有点软,一时欲哭无泪,都是冲动惹的祸,能装晕不?

怀里温热的气息离开,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又一次涌上心间,施华榕微怔,不动声色间敛去笑容,寒凉气息萦绕于身,仿若之前那飘逸出尘、清俊绝艳的温和的美好形像只是大家的错觉,他一直就是此般的严峻淡漠,冷若冰霜。

“丫头,不闹了,去吃饭。”

“我吃气就吃饱了!”

吃饭?还能吃得下去吗?曲七月眼里火苗乱蹿,一梗脖子扭头就溜,才抬脚,又忽的朝冷面神冲去,跑了两步猛的飞起一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蹬”的踹在了煞星的右腿小腿肚上。

大叔不是问这次踹哪么?上次左,这次右,刚好对称。

踢中目标,就势旋转,噌的飞跑。

啊?

和军傻眼了,小姑娘搞偷袭?

以教官的机警,甭说是个小姑娘,哪怕他们搞偷袭也是十有九分九落空,可是,现在教官竟然站着让人踹,简直是前所未有的事,由此可见小姑娘在教官心中绝对是特别的存在。

众人的目光追随着那落跑的女生背影。

狄朝海站挡着前路的方向,望了望首长,见他没有表示,也不知究竟该不该继续半路拦截。

蹬蹬的跑出数米远,曲七月正想越过狄大警卫,身形一顿,吹胡子瞪眼的狠瞪了他一眼,利落的再次踢出一脚。

曲小巫女早就想将脚丫子踹狄警卫身上去,这当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很早以前就想做的事给做实,反正冒犯教官,挑衅军人的事都干了,再踹一个人也不过是罪加一份。

迁怒,这绝对是迁怒无辜!

惨遭迁怒,狄朝海嘴里发苦,他招惹谁了?明明是首长的错,怎么连他竟也被记恨上了?

他本来想避开,那抹想法才涌起又被掐杀了,硬是站着没动老老实实的承受飞来一脚,首长都站着不动让小妹妹踹了,身为警卫要是躲了岂不是让首长没面子?

当那一脚落下,他才恍然大悟,难怪首长不介意被踹,不疼,真的,一点都不疼,小妹妹力道太弱,甭说一脚,再来十脚八脚也无伤大雅。

接连偷袭成功,曲小巫女郁结的心情瞬间明媚几分,嗖的弹开几步,回头,腮帮子鼓得老高,挑衅似的瞪傲立的冰山大叔:“有种开除我,不敢开除我的都是孬种!”

默,死一般的沉默,以小女生的意思就是但凡不开除她的全是孬种,那么一杆子下去拍翻了所有人,燕大的老师们无故躺枪。

施华榕那张万年冰山脸微微的抖了一下,炸毛的小丫头怎么这么黑?

首长,叫您往死里欺负小妹妹,这下被绕进去了吧。

狄朝海偷偷瞄眼首长,窃笑不已,首长也有被人黑的一天哪,这让要赫医生知道了还不知会乐成什么样子。

坑,小姑娘坑人都不打招呼的,郑主任抹汗,他们敢开除小姑娘么?显而易见,不敢,除非谁想卷铺盖回家吃自己去。

斜眼施教官,叹口气,孬种就孬种吧,反正当孬种的又不是自己一个人,不怕。

目送着怒火腾腾的小丫头跑远,施华榕冷凛凛的视线一扫,扫过人群,红艳艳的薄唇微启:“看够没?还是你们也希望被一一指点指点?”

冷气散开,如飚风刮过,八大教官骨子一凉,于一秒间变机器人,飞速的排成纵队,和军啪的敬礼:“报告教官,我们路过,我们正要去食堂!”

他极快的站回队,扯开嗓子吼:“向前看,齐步走,一二一,一二一…”

一支队伍就那么雄纠纠的开走,留给人一串整齐的背影和嘹亮的号令声。

郑主任和几个老师也赶紧借口去追教官跑路。

新生们也一哄而散,唯恐跑慢了被恐怖教官捉到提去“指点”,个个争先恐后的撒开脚丫子逃之夭夭,眨眼间逃得一干二净。

“首长,小妹妹好像真的生气了。”被落下的两人晃悠着去学校食堂,狄警卫非常尽职的提醒首长大人。

施华榕轻“嗯”一声,为难的拧眉,怎么捋才能把小丫头的毛捋顺?

第六十一章 大叔也会生气

操练看队形,进门看内务,内务是军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也是新生们的必修课,当下午的预备铃声响起,新生们跑向训练场时人人携着被子和席子等,于是乎,各队大本营到处堆着席子被子,场面颇为有趣。

曲七月抱着家什到达时远远的看到那壮观的场面忍不住笑了个花枝乱颤;而恭候已久的九队成员们见到小女生来临,热情的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问东问西。

“曲同学,你跟教官是亲戚吗?”

“曲同学,你以前学过功夫?”

“曲同学,后来有没老师找你谈话?”

九班人员已牢牢记住了班里唯一女生的名字,奈何彼此还不太熟,所以不敢呼全名。

此刻,男生们的眼神*辣的,除了惊奇还流露出叫“崇拜”的东西,一个一个的问题跟爆豆子似的爆了出来。

金童玉童抚额,姐姐大人出名了!

这也在情理之中,众目睽睽之下闹出那么大的阵仗,别人想不八卦都难。

望天望地,曲七月默默的叹气,说好的低调呢?一不小心就出名了,人怕出名猪怕壮啊,唉,同学们,大家无视本小巫女成不?

“我跟教官没亲戚关系,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他,谁知道竟会在这遇上…”

曲小巫女深深的觉得大叔就是一祸害,但凡跟他扯上关系准没好事,所以要坚定不移的、果断的撇清关系。

同学们半信半疑,还没容大家发挥八卦之心打探更多消息,教官们已至,冷峻清绝的施大教官自然走在最前面,各队整队一番,开始学习打理庶务。

在施教官恐怖的气息面前,九队各人几乎不约而同的忽略了他丰神玉朗,玉树临风的外表,心中藏着惧怕,每个人小声翼翼的,神经每分每秒处于高度紧绷状态。

如此状态下,曲七月也受了感染,变成一只小猫。

施华榕顶着张俊容,瞧到小丫头垂眉低眼的乖巧样,也不再去刺激她,随意走到一个男生面前,慢条斯理的下蹲,亲自演示叠被子:“看好,先叠平,再测被子长度,再…”

他人高,体健,一双大手张开像把小蒲扇,手指修长,是双适合弹钢琴的好手,皮肤竟然不受阳光影响,跟他的脸一样很白晳,细腻,大手按着被子,原本膨胀的棉胎被按得平平的。

看着大叔的动作,曲七月的小琉璃心一突一突的跳,大叔的手如古人说的“张开像簸箕,握拳像小钵”,揍谁一拳估计会像“鲁智深拳打镇关西”里说的一拳下去红的白的蓝的紫的一直流。

大叔好危险!

终于,曲七月涌起一阵后怕,如果中午大叔生气扇自己一掌会咋样?十有*是不断骨折腿也会内伤吧。

被一掌拍死不怕,怕的是半死不活半身不隧,为了不至于落得生活不能自理的下场,以后得管住自己,不能冲动,不能爆走,绝对不能犯今天一样的错识,跟大叔硬拼简直是拿鸡蛋碰石头哪。

曲小巫女忧郁了,大叔的武力值就是一座高山,只能仰望,无法攀越,未来的军训期间注定要当缩头乌龟了么?

如何才能躲过大叔报复?这是个严峻的问题,需要从长计议。

当演示完毕,被子变成一块方方正正的豆腐块,接下去即是各人自行练习,反反复复,折腾一个多小时才算达到合格要求。

会叠方块之后是打包,将被子折叠好,用一方防水布包起来,用绳子绑扎起来当背包背背上行军作战。

这一节难倒一大片人,又耗去一个多小时,再站站军姿练练齐步走,半天也就过去了。

解散后各人卷被提物送往宿舍。

提心吊胆了半天的曲七月松了口气,拧着东西准备跑路,不期然间眼前出现一双黑色的皮鞋,头顶响起磁性的声音:“小丫头,破坏绿化是不对的,要爱护草地。”

心一紧,曲七月惊得快速将手里在休息期间拔来的一把绿草藏进小腰包里,一仰头,看到了大叔那张颜值高得的爆表的脸,无名业火又呼呼乱蹿:“大叔,你哪只眼看见我破坏绿化了,我那是修剪,懂?”

默,施华榕默然,他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怎么又惹急了小家伙?小姑娘的心思真难猜。

“丫头,你拿着拔…修剪下的草干么?”竟然要顺毛,那就顺着小丫头吧,她说啥就啥。

狄朝海垂眼,首长,您确定你这样是表示关怀么?

“扎小人,射飞刀。”

问她拔草干么?

当然就是扎个小草人,贴上“施华榕”三个字,每当被欺负一回便回去射飞针扎他,扎他胳膊扎他腿。

狄朝海愕然,怎么感觉小妹妹像是针对首长似的,一定是他想错了。

施华榕噎住了,这话没法接呀,他该说啥?看来真的是老了,思维跟不上潮流,要不,先回去问问赫多嘴再回头来哄小丫头?

见帅大叔不吭声,曲七月仍忿忿不平的瞪眼:“大叔,我当初不过就是逞口舌之快讽嘲了你一句,你用得着处处针对我么?用得着跟我过不去么?仗势欺人,处处找茬,你还算男人吗?大叔,你看我不顺眼说一声,我立即退学,保证不碍您的眼。”

哼,不就是欺负她武力值渣吗,以后不硬拼,来软的总行了吧,甩下一溜话,昂着头走人,她觉得跟大叔天生犯冲,没法和平相处,还是识相的滚蛋比较好。

狄大警卫瞪大了眼,小姑娘究竟在说啥?他不懂。

“…”施华榕的俊脸一黑,小丫头想退学?

等人走远,冷面神身上煞气流逸,令四周温度陡降,声音比冰更冷:“朝海,查查是不是谁活歪腻了跑去找小丫头做过思想工作,查出来将名册送那边去,让他们好好关照关照!”

他都不介意当孬种,哪个不长眼的想当英雄逼小丫头退学?要是整不死罪魁祸首他就不姓施。

“是!”狄朝海恭敬的领命,首长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第六十二章 一脚踹中大叔

军训内容紧凑,白天训练,晚上还有关于军事、地震、水灾火灾等方方面面的课。

听完课已是九点,新生们散场即回宿舍补眠。

8月6日来临,也是夏季的最后一天,太阳仿佛不甘心,努力的将热量倾洒四方,以至于太阳才挂上树梢已光芒灼热。

教官们上真正的大餐,第一道菜即是负重十公斤跑十公里。

其令一下嚎呼四起,十公里即十千米,标准环形跑道一圈八百米,等于要跑十二圈半,正常情况下跑万米也累得半死,现在还要负重,简直就是玩命儿。

可惜,哀嚎无用,用教官的话说哪怕哭晕在厕所,哭瞎眼也不顶用,就算爬也要爬完全程。

心惊胆颤的曲七月,费了好大劲儿才镇定,跟大家一样拧起装着沙子的塑料编织袋甩肩上,一手抓着,一手甩到后背托着,迈开腿开跑。

背着沙袋的队伍成串成串的,开始还算整齐,不久散成一片,前前后后,稀稀拉拉的落在跑道上。

冷面神带着警卫,登上环形跑道外的高台,居高临下的观望全场。

一圈又一圈…

“首长,这个任务是不是太重了?小妹妹一个小小姑娘,怕吃不消。”

狄朝海捏了几把汗,负重十公里等于一万米,跟部队训练程度比基本不算什么,然此一时彼一时,小妹妹据上次住院至今还不到半个月,也不知内伤有没愈,这么跑下去指不定会加重伤势。

“军人没有男女之分。”

冷着一张面孔的男人,俊脸乌云密布,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煞气浓郁的如化不开的雾。

狄朝海垂眼,赫医生,还是你亲自来吧,俺说话不顶用,也阻止不了首长惩罚小妹妹啊。

曲七月并不知自个不小心惹得煞神不开心了,坚强的跑了五圈,还有七圈半,背上的袋子越来越重,像小山一样沉,胸口也似被压了块巨石,堵得难受。

越跑越艰难,心里将制定军训内容的货从头到脚问候了N遍,丢他姥姥个熊,太丧心病狂了,太没人性了,太…

“姐姐,让我们帮你背吧。”

金童玉童心疼的红了眼圈,姐姐大人天生体质羸弱,不堪外力侵蚀,这么下去会累坏的。

“现在还不用,等我实在不行你们再帮忙。”曲七月抹把汗,不是不想投机取巧,是不敢啊,万一较轻松的完成任务让大叔见了心头不爽,为了报复她再加重训练,结果岂不是弄巧成拙。

为了不被大叔抓到把柄报复,还是乖乖的先自力更生。

两小童拗不过,乖乖的跟在左右以防万一。

男人的体力远比女生好,一帮男生们断断续续的完成任务,曲小巫女坚持跑完八圈,腿跟灌铅似的,不得不让小式神帮忙分担负重,但余下的四圈半路还得要靠两条腿走完,跑到最后一圈,所有人全完成了,就余下她,到最后半圈根本不是用跑的,而是用走的。

偌大的环形跑道就余下一个单薄的身影在艰难的移动,所有人静默,男生们很想冲上去帮扶一把,奈何教官有令不许乱动。

和军等人也搞不清教官大人究竟在想什么,谁也不敢私自行动,军令不可违,教官之令重如山,违者必究。

沉默一会,不知谁首先喊了一声“加油”,大家齐齐扯开嗓子大喊:“加油,同学加油,加油!”

几十人的声音汇合一处,声震长空。

沥青的跑道映着太阳光,晃得人眼花,曲七月累得头昏耳鸣,脑子里一片“嗡嗡”响,几乎连路都看不清,什么想法也没有。

九队男生站在终点,喊得嗓子冒火,好在那抹单薄纤细的人影越来越近,待近到眼前,每个人的心都蹦到了嗓眼儿,小女生一张脸呈青灰,嘴唇也苍白如纸,面上全是水,分不清是泪还是汗,迷彩衣几乎湿透。

这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坚持住?

此刻,大家满心的敬佩,齐齐呐喊“加油加油加油…”

在震耳的呐喊声里,曲七月艰难的挪到终点,依稀的看得有人向自己跑来,紧悬着的一口气一松,袋子也从背上滑落,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我的天!”

看到小姑娘倒下去,狄朝海唰的冒了一额冷汗。

一身寒气的冷面神,微微迟疑后大步流星的下台阶,再不复往日的沉稳有力,脚步有几分仓促。

“曲同学!”

等在终点的男生七手八脚的搀扶起小女生,合力抬起来跑向荫凉处。

曲七月四肢麻木,视线迷糊不清,满脑子嗡嗡乱响,也听不清大家在说什么,只隐约感觉被放下,有人帮揉手揉小腿儿。

顶着一身冷气,一副生物勿近的冰山男人走近,自个跪蹲下去,大手捧起小姑娘的一只脚放在自己双膝之间固定,沉着一张脸,熟练的帮推拿小腿。

男生们看到教官亲力亲为,不敢喘大气儿。

狄大警卫总结出了一个规律:首长生气,小妹妹遭殃,小妹妹有事,首长必急,这是恶性循行。

过了好半晌,曲七月的呼吸才顺畅,视线逐渐清晰,转动眼珠子左右看看,眼皮下敛,看到一张冰若冰霜的俊脸,也正正撞上两道刀一样的凌厉目光,骤然受惊,吓得“啊”的尖叫着一个鱼挺仰起。

那一个鲤鱼打挺没打利索,脚胡乱一蹬,“卟”的一下给印在男人的胸口上,实际那一脚原本是踹向他的下巴,他偏了偏头,所以偏了一分落在胸口。

想昨天曲小巫女费尽九牛二虎之气也没碰到煞星一点衣角,今天随意一脚就踹人身上去了,这叫费尽心力不如一个意外。

“啊!”曲七月傻眼,见大叔的脸黑如锅底,吓得血液仿佛凝固,整个人僵住,那只脚抵在冰山煞神的身上如生了根般再也移不了,姿势怪异。

大家惊呆了。

世界就此静止。

呜,这下死定了!

呆愣数秒,曲小巫女直直的向后仰了下去,装晕要送去医院的,装虚弱总可以吧?

第六十三章 项大小姐初遇严少

曲七月向后一仰重重的磕在了草坪上,没磕个头破血流,但也磕了个眼冒金星。

吓得目瞪口呆的男生们眼珠子动了动,盯着那只还踹在教官身上的小脚,艰难的咽了口口水。

狄朝海撇过视线,能将脚踹首长胸口去,不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至少可说屈指可数,小妹妹这一脚踹得真漂亮,好样的!

施华榕的脸乌黑乌黑的,他是能避开那一脚的,只是那一刻竟没有想要闪开的意识,低眸瞧见胸口上的小脚,心底浮生出一抹薄怒,小丫头胆大包天的想退学,欠磨练。

正想借机狠狠的教训一顿,瞄到小丫头满面惊愕,圆瞪着的黑漆漆的双眼闪着无辜迷懵的光芒,受惊的小样我见犹怜,又不由自主的敛去冷意。

小丫头还太小,慢慢调教吧。

一抹恼色一闪而逝,终归没能狠下心将人扔飞,反而鬼使神差似的将小丫头的脚放回膝头继续推拿,面上煞气萦绕,语气冷硬:“有力气踹人证明还有体力,休息够了爬起来好好训练。”

新生们打了个冷颤。

矫情、虚伪。

两小童狠狠的鄙视煞星,想表示关心就光明正大的表示嘛,遮遮掩掩的算什么男子汉。

我去!

曲七月恨得咬牙切齿的,大叔哪只眼看见她踹人了?要不是他凶狠的盯着自个,她哪会管不住自己乱蹬腿。

气再大也不敢发作,弱弱的哼哼:“人家…不是故意的。”

大叔气量狭小,被踹了一脚还不知会恼羞成怒到啥程度呢,为不至于被虐得太惨,还是先示弱为上策,反正低头认错也不会少块肉。

人则继续躺着装死,这个时候甭说没力气,哪怕精力充沛、力大无穷的能杀几头老虎也不能爬起来,真要是爬起来就坐实了煞星的话,她脑子没进水,才不会上当。

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