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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气真好,真的!

赫医生的心情相当美丽,小丫头在手,小榕也避走,从此以后,再也不用怕冰山欺负了,小榕敢虐他,他就揭他的底。

很好很好,真是好极!

医生有恃无恐,冷面神不怒反笑,赫多嘴拿小丫头威胁他是吧,行,让他先得瑟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小丫头恢复健康再慢慢的算总帐。

真以为他收拾不了他么?那小子天生路痴,没方向感,又超级自恋,西北线,藏线几大区正缺军医指导工作,“派”他去最好不过,让他去呆三五年,看还敢不敢放肆嚣张。

施华榕唇角微微上扬,挑出一抹诡异的笑弧,森森冷目扫过得意忘形的发少,优雅从容的走向训练地。

首长认栽了?

狄朝海惊讶得不得了,了不得啊,赫医生竟然完胜哪,这么多年赫医生每次跟首长磕从来没有占到上风,今天破天荒地头一遭竟秒了首长,说出去保证惊倒一大片。

小妹妹,你牛!

赫医生,你行!

看看并躺成排的一男一女,狄警卫恍然大悟,首长舍不得动小妹妹一根头发丝,赫医生拿捏住首长的弱点,才敢嚣张的跟首长对着干,说来说去不是医生赢了,是首长又输给了小妹妹。

啊啊,终于扳回一局。

感受着冰山的冷气消失,赫蓝之兴奋的想仰天欢呼几声以示胜利,他真是聪明绝顶,拉小丫头当同盟这一着棋果然是有史以来最正确的决定。

为了未来不受欺压,抱小豆芽菜的大腿吧;为了未来一起赌石生财,抱小丫头大腿吧!

他决定,以后一定坚定不移、义无反顾的坚守抱小丫头大腿的立场,要不怕失败,不怕冷眼,不惧一切困难的跟小丫头打好关系,成为共患难的好队友。

冷面神刹羽而去,也没急于接手九队,而是沉着脸观巡各队,在他那超阴冷的气场压迫下,八大教官拿出在军部中的狠劲儿来,毫不留情的操练人马,练得各小队成员有苦不敢言。

江南茅山

山岭青秀,古刹悠悠,日光照在古刹一处幽静的小院,照在了庭中的青年身上,他身着道袍,盘膝而坐,四周房舍各门紧闭。

阳光为青年道士渡上一层光辉,清朗的面孔也隐约流露出几分圣洁的神韵,周身祥气环绕,法相庄严。

“吱呀”,青年所面对着的那排屋舍的正门被推开,一位执佛尘、着褐袍,仙风道骨的老道悠然跨进小院。

盘膝打坐的青年嚯然睁眼,惊醒的跳起来:“师父,你出关啦!徒儿任务完成,那只家伙我交给师叔啦,”

齐云看见自个的皮徒儿,没好声气的骂:“臭小子完成任务回来报个道就行,你还赖在山上干什么,我刚给你卜算一卦,今日巳时宜出行,立即收拾行李给我滚下山去继续悟道修行。”

“师父,徒儿我可是特意等您出关哪,你怎么一来就赶我走,太不慈悲为怀了,而且今天还是鬼月第一天,多不吉利,我决定在山上修炼些日子,也方便受师父指点。”

候士林挨了师父劈头盖脸的一顿唾沫子,一点也不恼,笑嘻嘻的一屁股坐下去,赖在地上不动:“师父,还有哦,灵异协会的老家伙好像在找什么人,也在找我,我又不想被缠上,就弄了点小手段遮掩了一下,不过相信很快会找到这里,师父要帮徒儿哟,我要是被老古懂们欺负去了丢的可是你的脸。”

“什么鬼月不吉利,什么丢我的脸,你说半天不就是想问我要奖励么?瞧你这出息,尽记着师父的那点家当。”齐云乐了,伸指,疾快无比的弹徒儿一记脑门:“你真不想下山便在山上住三个月,陪为师说经论道。”

“师父,我马上就去收拾行李,一会见。”

候士林一听要再等三个月,腾的跳起来就跑,山上没有美女,没有萌妹纸,呆三个月岂不要憋死?鬼月来临,阳间鬼魂施荡,正是发财的好时机,要赶紧下山去找小曲子继续同盟事业,打怪赚钱泡美妞。

齐云甩指尘,飘然而去。

沪城

嘎-

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在路边刹车,开车的青年快速下车,拿着一把伞撑开,拉开后面车厢的一扇门,帮下车的老人挡住太阳。

青年撑着伞,陪着精神抖擞的老人走了几步,走到路边挨着的广场上,面对远处的大厦,指向其中一栋:“师父,就是前面那栋楼,您给相看相看。”

时值周日,街上车辆来往不绝,路旁是一片小广场,有几个旱冰鞋的小孩和半大孩子在练习滑冰,来往的人脚步匆匆。

一老一少随意在广场上,犹如路过歇歇脚或在领略风景。

诸青山四平八稳的立定,抹了抹眼睛,慢慢望向徒儿所指的大楼,不由勃然变色:“重山,你确定是那栋?”

不远处的大楼鳞次栉比,拔地而起,上指云宵,阳光下色彩盎然,光辉夺目,而其中一栋如置暮色之中,黑气环萦,灰暗无光。

那是晦气。

大厦被晦气笼罩也就算了,楼房墙面上分明浮出奇怪的东西,那些连道行略浅的法师们也根本无从察觉。

诸青山也被天眼所窥之事物给惊了一下,那分明是极恶诅咒!

“是,我总觉得不像表面那么简单,所以当初留了一手,特意请您来看看再做决定。”骆重山也发觉师父异样,心知必不简单。

“你做的对。”老人点头,语重心长看向得意弟子:“所幸你行事谨慎,没接这一单,这事作罢,我还指望着你继承我衣钵,可不想见你无辜折损。”

“师父,不用去里面看吗?”骆重山骇然,能让师父心生忌惮,那是什么样严重的道法诅咒?

当初他只觉诅咒之力极强,不好对付,却不知竟严重到连师父老人家也忌晦的地步,灵异界藏龙卧虎,奇人无数,果然名不虚传。

“不用了。”这般诅咒非常人之所能及,看内部也是多此一举。

骆重山陪师父转身,正想打道回府,见一辆车刹住,从上面下来一个青年,小声的询问老师意见:“师父,那我们回去吧,唉,师父,那家公司的少董事来了,您见不见他?”

可惜了…

看着一表人才,长相俊秀的青年,老人清亮的眼里划过惋惜,这小青年不错,只可怜为上辈所累,可惜可惜!

严煜急匆匆的下车,举目张望,看到大黑伞下的一老一少,神色一喜,急切的跑近,站在三步开外向老人弯腰行礼:“大师好!严某来迟,劳您久等,失礼至极,望请恕罪。”

诸青山满目怜悯的看着青年,“无妨,我们正要离去,你来了正好当面告诉你,你家这事请另寻高明,我们师徒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大师说无能为力!

严煜大惊失色,胸口一紧,几乎窒息,一张脸惨然变色,身子不可自制的轻微抖颤,犹如大海里的一叶小舟,随波巅动。

“大…师…”他想求大师指点明路,张了张嘴,竟然不知该如何求人。

骆重生望着青年那大受打击的样子,微生不忍,看看师父,终究什么也没说,眼前这情形由不得他作主,一切凭师父定夺。

“我给个忠告,小伙子,你家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已遭对方下极恶诅咒,晦气临身,富贵不存,你父亲事业不出三年必惨败,人还有性命之忧,你们早做准备罢。徒儿,我们走。”老人留一下句话,决然转身。

骆重山深感歉意的对严少董微微点头,赶紧扶住老师走向车子。

诅咒,性命之忧…

几个字眼闪过,严煜脑子里一空,思维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只呆呆的看着两人转身而去。

一老一青年抛下严少懂,云淡轻风般的上车,启动,缓缓驶离。

“师父,那究竟是什么恐怖的诅咒?”

行出一段距离,骆重山才轻声求问老师,学无止境,不知当不耻下问。

“降头术,东南亚盛行的最歹毒的蛊术,断子绝孙,不绝不休,追溯根源跟我们国内的绝户术源于一脉。”

老人的声音沉稳:“想来那家人行事太绝,对方恨毒了他家才下此绝咒,还不惜累及无辜,另外附咒几种倒霉咒,不仅那一家人性命难保,时间一久连在他们家工作的员工也免不了要受波及。”

“师父,绝户术不可解?”

“也不是不可解。降头术施法者以命魂为祭,是以命换命的术法,具体情形以后我再与你们师兄弟们几个一起说说,你们只要记住别去趟浑水即可。”

“是,师父。”

而当一对师徒离去,严煜仍然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太阳底下,眼神空洞无焦距。

他站成一尊雕像,有人从附近走过,忍不住望他几眼,很快带着惶色匆匆避开,没人去叫他,也没人去问。

良久良久,严煜混沌的思绪慢慢清晰,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回响起老人最后的话,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人下诅咒,父亲事业不保…

破产!

大师的话是说他们家的家庭事业即将破产,迎来家破人亡,他懂了,也相信那些话不是吓人的,他清楚公司已危机重重,举步维难,可父亲不会相信江湖术士,也不会听他的劝,妈妈只做专职太太从不管公司之事。

纵观上下,他竟无人可诉衷肠。

抬头,前面就是父亲的产业,严煜的眼睛涩涩的,那里,很快将不保!

早做准备,做什么准备?转移资产?还是尽早抛售所有股票?

严煜的心空了,失魂落魄的走到车子旁边,机械式的坐进驾驶室,全身一软,软软的靠在座上,无神的望着挡风玻璃。

思维拉远,拉近,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也没想,过了一刻,忽然打了激灵,对了,还有个人!

他怎么忘记了她!

他忽然想起了曾经那个早晨,想起了吴经理,想起吴经理带进公司的那两位姑娘,想起了那段监听来的话。

如果找到那个懂风水的姑娘,一定还有救!

这一刹那,犹如绝望之中抓到了一棵救命草,严煜激动了,发动车子,疾疾驰向公司的停车场。

燕京

远在都城的曲七月自然不知自个在无形中成了某位少董心目中的最后救星,兀自酣然大睡,待意识清醒,迎接的是刺目的太阳光和身上的灼热感,还有熟悉的喊喝声。

唉,又睡着了。

幽幽的吐口气,以手遮挡住视线眯会眼适应一下才撑着爬起来,自大姨妈来后特想瞌睡,最近两天变本加厉,眯着眯着会睡着,这不是个好现像。

跟着主人的两小童,扶了姐姐一把,又呼的趴上她的肩头,两小朋友涎着可爱的小脸,使坏揉姐姐的脑袋。

他们绝对不会把从煞星那里听来的事情告诉姐姐的,那些破话传进姐姐大人耳朵里没得影响人的心情。

带着点惺忪睡意的曲七月,伸手拔开小家伙使坏的小爪子,举目四望,发现煞星大叔的那位警卫大叔竟不知何时去了八队大本营那边,她身边只有医生,他睁着眼睛数阳光。

绿草青青,晒着太阳的大叔一脸的闲适惬意。

一瞥之后有视无睹,自个爬起来挪到树底下,又懒洋洋的躺下去,反正现在是“奉旨休息”,想咋的就咋的,想躺就躺,想坐就坐的待遇是有限的,必须得争分夺秒的珍惜。

无视了无视了,竟被无视了!

被无情抛下的赫蓝之悲伤了,想他赫大军医乃被人称为军中一枝花,风流潇洒,英俊高大,风度翩翩,怎么小豆芽菜见了他连正眼儿都不给?

没有深情迷恋可以接受,没有仰望的眼神也可以接受,可是,为毛连正眼也不给,为毛被无视的这么彻底?

难道,凭他的颜值也入不了小丫头的眼?

虽然他承认颜值确实没有冰山军神高,气场也比冰山略逊一分,身高也略矮了那么一丁点儿,可冰山整天顶着冰块脸,看他的脸多帅气,多阳光;冰山从来不笑,看他的笑容多灿烂,多温暖,小豆芽菜没理由不喜欢阳光暖男嘛。

伤心,医生好伤心,一骨碌坐起,也噌噌的追着跑到小姑娘身边倒下去,山不来就他,他去就山,小丫头不理他,他理小丫头还不行么?

躺了几秒,侧身,以手支头,直勾勾的盯着小女生,哼哼,就不信小丫头能受得了他的目光。

骚包大叔瞅她干么子?

被人盯着如峰芒在身,曲七月浑身的不自在,心里恼火得很,干脆转过身,煞星大叔不让人安生,这个骚包大叔也不让人安生,大叔们最讨厌了,谁来帮她拍死他们?

诶?

策略失利,赫蓝之抑郁的摸摸鼻子,自个认栽,伸出适合弹钢琴的白晳,他却拿来捏手术刀的大手,伸指戳小姑娘肩膀:“小丫头,咱们聊聊呗,我跟冰山真不是一伙的啦。”

医生说话声音低低的,神经兮兮,颇显神秘。

凌乱,曲七月在树荫下凌乱啊,你说不是一伙的就不是一伙的么?当初抢石头的时候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现在跑来说不是一伙的,谁信?

她不想理,奈何大叔脸皮太厚,仍戳她肩膀,辗转过身,没好声气的瞪眼:“骚包大叔,你们一看就是认识的朋友,说谎欺骗小朋友是要挨天打雷劈的。”

“哎呀,我跟冰山从小认识是没错,可我也是被压迫的那个哪,他压在我头上好多年,我被欺负的死死的,我是迫于他的淫威才不得对他言听计从,才不想跟他同流合污。”就说嘛,小家伙哪能抵挡住他真诚的目光,这不成了。

成功引来目标注意力,赫蓝之心里乐开了花,嘴上立即诉苦表明自己无辜。

“你跟那只大叔真不是一伙的?”我靠,这只绝对是只白眼狼,是那种一旦利益相左,即能干出背信弃义,两面三刀之事来的货。

话说,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好端端的跑来投诚?

曲小巫女前思后想,想不出自个有什么过人之处,或者该说有什么值得他利用的地方,让他跑来套近乎。

“在工作方面是一伙的,比如,他的官职比我高,他命令我出诊,我必须得听,还得尽力医治病人,这些方面我们意见一致,私底下绝对不是一伙的,比如,他想欺负谁,我反对不服从,强不过他的时候会被连累要帮他背黑锅,试想,谁愿跟他一伙?”

医生说谎脸不红气不喘,将过往自己跟人合伙干的事全推得一干二净,还露出一脸饱受欺辱的受气包相。

医生大叔,你这么出卖朋友,煞星大叔知道咩?

鄙视,曲七月深度的鄙视医生,这位骚包薄情的大叔当初跟煞星大叔合伙坑他的石头的时候可是一脸的心甘情愿,满身的春风得意,哪有一丁点儿被逼的迹像?

说谎欺骗她,肯定有所图。

“唉,骚包大叔,你直接说,你跑来套近乎有何目的?”不是一伙的是吧,不是的话请老实交待,说谎者恕不招待。

“呀,你看出来了呀,我嘛没啥远大目标,目的一个,咱们一起对付冰山,好好的修理修理他,爷也过过农奴翻身把歌唱的幸福生活。”

嗷嗷,幸福的生活快要来临了!

自由啊,快快来吧。

赫蓝之恨不得捧上自己那颗赤红赤红的心,让小丫头瞧瞧他的诚意,果断的选择相信他,他们有着共同的“敌人”哪。

我的天,这只大叔不安好心哪,太可怕了!

曲七月惊讶的张大了眼,医生大叔真狠哪,竟想收拾朋友,嗷,果然够薄情寡义,够心狠手辣。

可怜的煞大叔,连身边的人都想对付他,他做人该做得有多失败,阿弥佗佛,为大叔烧柱香,祝他在被整治的路上走得久些。

她是不担心煞星大叔的,就凭大叔头顶的那两颗煞星,谁能轻易伤害得到他?该担心的是想整治他的那些家伙,十有*会被反虐的很惨。

“切,我要是能奈何大叔早揍他了,哪会等你来套近乎?你想收拾大叔还是另寻合作伙伴吧,我帮不了你。咱们买卖不成情义在,合作不成,我也不会告密,我就当什么也没听见。”

小巫女想干啥也会自个想办法,才不会没节操的跟人同流合污,更加不会干伤天害理的事,尤其不能伤害有功于国民的煞星大叔,否则是要遭报应的。

唉唉,怎么会这样?

赫蓝之郁闷得抓头,他都开诚公布自个蕴量已久的目的了,小豆芽菜怎么还不相信?

一定是诚意不够!再细细想想,也对哦,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和小家伙还不太熟,谈不拢属正常,一拍即合才不合情理。

这种事儿本不宜操之过急,得首先让小丫头看到诚意,然后再慢慢熟悉,等大家成了朋友才有合伙结盟的机会。

想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赫蓝之又斗志昂扬,信心百倍的计划如何赢取小佳人的胜任大计。

该怎么做才能让小豆芽菜觉得他有诚意?

想啊想啊,想破脑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正在失望之际,眸子里又燃起精光,小丫头身体不好,正需要将养,他是医生哪,不是正好可以“提供”营养餐食么?小豆芽菜也是个吃货,那就继续吃满汉全席,一天一顿,三天二头请客,吃到小丫头嘴软,还愁没有机会近水楼台先得月?

行,就这么干!

一切大计从吃开始,吃饭最好的增进友谊的开始,赫蓝之兴奋的摩拳擦掌,盘算从燕京哪处开始开吃。

医生大叔又在蕴量什么阴谋?

见医生大叔眼神贼亮贼亮的,曲七月暗暗的凝神戒备,骚包逗比的眼神闪着狐狸式的精光,没准又在想着算计谁,不得不防。

赫医生自个琢磨一番,打好如何打各种理由请小豆芽菜吃饭再交朋友的腹稿计划,乐巅乐巅的送上笑脸陪小姑娘聊天,基本是他在说话,小女生偶尔给点“嗯”“哦”算是全了他的面子。

两人悠闲的聊天说话,淡看别人挥汗如雨,等挨到训练结束,赫蓝之一把拉起小姑娘就走:“小丫头,冰山的面瘫脸太寒碜人了,你坐我的车。”

第七十四章 做个交易如何

混球!

曲七月被一拉之力带得打了个踉跄,不客气的朝医生大叔丢个森森冷眼:“骚包大叔放手,我手快要断了。”

呃!

“失误失误!我不是故意的,真的!”赫蓝之听得呼痛声,讪讪的放手,失误啊,忘记小豆芽菜是小小女孩子,经不起他们这些军汉子们的摧残。

手腕得到自由,曲七月放到眼前一瞅,被医生握捏过的地方留下一圈红印子,心里恼火又不好意思计较,恨恨的瞪眼不懂怜香惜玉的汉子,高高的昂着小下巴甩头而去。

赫蓝之提着医手箱,自甘沦落的当陪同,两人还没走到玛莎拉蒂旁边,先一步到达的狄朝海上车,掉头,抛下两人走掉。

“喂喂,狄木头,你干什么?让小姑娘走路是不礼貌的!”看到自家爱车被开走,赫蓝之连呼带嚷的大叫。

可惜,狄大警卫鸟都不鸟他,开着车子一溜儿的走掉。

曲小巫女淡定的走自己的路,不管那些大叔们玩啥,跟小巫女没关系。

两人才走了二十几米,与迎面而来的高大身影碰头,冷面神顶着张冷冰冰的臭脸,一步横跨挤进一男一女之间,将医生挤开,长胳膊一伸,以大手当伞帮小姑娘遮挡太阳。

死小榕,又抢他的风头!

被挤开的赫蓝之,正想骂一顿发少,猛然见冰山的贴心举动,又弱弱的闭嘴,唉唉,他刚才怎么没想到要帮小豆芽菜挡太阳?小榕好黑,故意寒碜他。

套近乎,赢好感的先机已失,医生默默的绕去小姑娘左手边。

冰寒之气扑面而来,曲七月后背一凉,神经咻咻几下根根拉直,在刹那全神戒备,当眼前的光线忽然变暗,不由自主的抬头,见到挡在额头上方的大手,眼神呆茫呆茫的,脑子一时竟反应不过来。

这,又是啥意思?

定定的看着蒲扇似的手掌,待反应过来不可遏止的抑住了呼吸,眼睛也越瞪越大,那个…她目前不太舒服是事实,可是,应该还不至于连点太阳都受不住吧?

煞大叔早上开始便进入温柔体贴模式,她表示快吃不消了哇!

嗷嗷,大叔究竟在唱什么大戏?

曲小巫女想了五秒之久,又超淡定的低头数蚂蚁,天要下雨,大叔要示好,由他去吧!

两大男人护着一个小姑娘,看起来说有多怪异就多怪异,累得腿脚发软的新生们远远的投几个注目礼,谁也没胆子去挖掘新闻故事,匆匆跑路

三人走到停在树荫下的车子旁,赫蓝之快快的奔向自家的爱车:“小丫头,那块冰成天顶着面瘫脸看着怪没胃口的,为了中午多吃碗饭,坐我的车!”

呃!果然是个不靠谱的。

曲七月乐了,骚包大叔敢挑衅煞大叔,好勇敢,必须给三十二个赞!

赫医生又犯二了。

狄朝海默默的为医生抹把同情的泪,赫医生,甭以为你借着小妹妹的光就能肆无忌惮啊,首长想治你有的是法子,得意忘形最终吃亏的只会是你哪,赶紧见好就收才是上上策。

冷面神一瞥发少,优雅的拉开悍马车门,对着小姑娘神容缓和:“丫头,以后尽量别坐那家伙的车,他路痴,车技烂,很危险。”

“我…”赫蓝之被噎住了,狂甩眼刀子,小榕好过分,竟然抹黑他,太不厚道了!

秒杀!

冷面神一句话秒杀医生。

狄大警卫嘴角下垂,就知道会这样!

“喂喂,小榕,我哪路痴了,我车技哪里烂了?”愣愣神,赫医生不干了,气冲冲的杀到冰山身边,一副准备跟人拼命的架式。

为了名誉,呃,不,是为了小豆芽菜的好感和对自己的好印像,一定要讨回公道,跟冰山拼了。

“哼,你自个回忆一下,自你学会开车后撞了多少次路栏桥墩,修了多少次车?造成多少次交通堵塞?”就那点力量还想挑衅?

施华榕不屑的嗤之以鼻,他们穿着一条开裆裤长大,发少有几斤几两他能不知道?他随手就可以翻出他一堆糗事来。

天,好可怕的骚包大叔!

曲七月瞬间脑洞大开,脑补出医生大叔开车的场景,撞墙撞树撞路栏撞…,哎哎,想想那种激烈无比的场面就让人热血沸腾哪。

小姑娘心情大好,眉儿弯弯,满眼是笑的看着两大叔互掐,掐吧掐吧,掐得越狠越好,掐死一个是一个。

赫蓝之被揭了老底,臊得俊脸微红,正偷偷的观察小姑娘,想看看她是不是会用鄙视的眼神看自己,谁知看到小丫头在笑,立马不开心:“小豆芽菜,你幸灾乐祸?”

亏他那么紧张她,真是没良心的小豆芽菜!

“骚包大叔,我只是想问,你请我吃饭,为什么还要捎上这两只又冷又硬又面瘫的大叔?”

哦哦,被抓包了。

曲小巫女飞快的收敛表情,小巫女心地善良,纯洁美好,绝对不能让人看见最黑暗的一面,在心里幸灾乐祸就好。

这是嫌他碍眼?小丫头想和赫多嘴单独吃饭?

冷面神的脸瞬间泛黑,又有想掐杀小丫头的冲动,这小家伙太不省心,真的有让人发怒的本事。

赫蓝之的心空一秒间由阴转晴,哈哈哈,还是小豆芽菜杀伤力强,一语戳到人心窝子上去啊,戳得好,戳得妙!

“我们不去的话,你也吃不到午饭,他开车说不定兜到晚上还没离开燕大。”施华榕转瞬间又淡定自若,不是他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实在是发少的路痴已达巅峰,他车子里装着导航也迷路,在燕京住几十年,目前就熟悉从他自己的住处到医院的路,到其他地方十有六七会走丢。

路痴…

曲七月对医生投去无比同情的一瞥,乖巧的坐进悍马里。

他路盲有错吗?赫蓝之内心是崩溃的,呜,路痴人士的痛外人永远不会懂。

无比悲催的医生,在绝对的劣势面前也识时务的不再争辩了,灰溜溜的绕到悍马的另一边上车。

冷面神往车内一座,两大俊美帅哥将娇小单薄的小姑娘夹在中间,狄大警卫赶紧开车,而金童玉童见煞星上车,嗖的一钻飘到前面的副驾室里趴在座椅上,眼巴巴的望着自家姐姐。

姐姐好可怜哟,竟被两大男人欺负!

小式神忧伤的叹气,煞星太厉害,他们帮不了姐姐啊,姐姐,你赶紧自个想办法吧。

施教官坐如松,赫医生坐如钟,两尊大佛跟比赛式的,谁也不说话,气场冷冽,车子里的空气似凝固了般,滞重,压抑。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两大叔幼稚的比气场,可苦了中间的曲小巫女,左右投来的视线如城市夜空中巡罗的探照灯,明晃晃的刺眼,让她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

这是闹哪样闹哪样?

呆了几分钟,曲七月受不住冷气压,挺直小腰杆,拿出视死如归的气势,狠狠的瞪左瞪右的狠瞪两大罪魁首。

“丫头不舒服?”

“小豆芽菜,怎么啦?”

被冷眼刀子射中的两大男人侧首,各自换上自认最亲切最温柔的语气询问小姑娘,那变脸的速度丝毫不逝于奥斯卡金奖的男演员。

充当司机先生的狄朝海,恨不得把车开着撞棵树或撞墙,好让两位爷们惊醒一下,天啊,那还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么?怎么感觉像狗熊?

既然不介意当狗熊,刚才又何苦逞英雄,个个绷着脸散发冷气吓人?现在小妹妹恼了又低声下气的跑去关心,那种逻辑简直让人无法理解。

狄警卫表示完全无法理解后面两位爷那种丧心病狂似的行为,估计首长和医生已进化成外星人,他一个地球人不懂外星人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