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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三小家伙们的话,曲七月笑得直抽,近墨者黑,小家伙跟着她久了,说话也完全人化,动不动就是不要命不想活了,鬼还活什么活,活着就不叫鬼了好吗。

天上大战正激烈,地面的一处亮起一大片光,那是手电的强光,时隐时现,很快,那光从一条树荫道下走出,走向通往健身房的道路。

空中的四只异界生物对于人群的到来有视无睹,继续对招,鬼声化为风,球场上空阴风四飘,刮得呼呼作响。

鬼声浓浓,阴风阵阵,空气冷寒,那是透心凉的寒,令人心头发毛,毛骨悚然。

灯光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微微侧面,曲七月遥遥一望,法目所及,那边人群运气不错,运之气,功德之气齐聚,聚成一大片的光。

人生三盏灯,头,两肩,那是生命之火,灯亮,命正,气正,灯灭,寿终。

人群扎堆,生命之灯也聚齐,灯之火兴旺。

那么看去人群如一片金白相间的光芒团,明晃晃的移动着,竟有些晃眼。

看着他们越来越近,很快离自己设置的区域接近,曲小巫女眨了眨眸子,非常不给面子的喊:“嗨,那边的各位,全部给我停!谁再往前一米后果自负。”

灯光冷淡,小姑娘的声音清清淡淡,却有着一丝霸道,一丝强硬。

这孩子!

施华榕忍不住头痛,怎么不让他来说?小丫头这胆子还真是够大的,谁的面子也不给,真是…真是让人又恼又恨又爱。

呃!

狄警卫和兄弟们全体当哑巴,小姑娘说了让他们闭嘴,所以他们闭嘴。

一片明光一晃,前面的人站住,后面的人也站住,七八人遥望健身房的方向,两者相距约五百米,看不清人的面孔,依稀只见人影矗立。

夜色里,两拔人静默成风中的树苗。

砰-

地面的人类在对望,空中,小妖怪一脚踹中男鬼。

大,并不代表一切,人大不代表力气大,体形小也不代表弱,小妖怪本身是锁,锁乃金属之品,坚硬而力强。

小妖怪个头虽小,身坚体硬,男鬼的利爪对他没多少杀伤力,他的力量则很有威力,那一脚下去有如千斤,一脚将厉鬼给踹了个七零八落,愣是将男鬼给踹得似断线的风筝向地面掉。

“小妖怪,这一招漂亮。”

“小妖怪,踹得好踹得妙。”

两小童累得气喘微微,不忘抚掌大赞。

“小伙伴们,天不早了,是不是该洗洗睡了。”

曲七月闻声,仰头,看到下掉的男鬼,心情颇好,小伙伴好给力,给三十二个赞。

小姑娘跟谁说话?

汉子们心头直犯嘀咕,天才黑没多久,都不到九点好吗,睡觉是不是太早了点?

“好咧,我们不玩啦。”

两小童小妖怪见好就收,也不顾男鬼,嗖嗖嗖,身如利箭,极速一飘飘至姐姐大人的上空,守着楼房的一方,防止男鬼再躲去楼房里。

鬼构不成危胁,不过,藏去楼房里还得去找,麻烦,不如堵断后路,不让他逃走。

“姐姐,炼小鬼不是顶厉害的么,这只怎么这么弱。”

“姐姐,他好不经打。”

“姐姐,打炼小鬼的感觉好爽。”

三只小家伙叽叽喳喳的谈打后感。

嫌炼小鬼弱?

凌乱,曲七月在风中无语凌乱。

炼小鬼弱吗?

答案绝对是不。

在灵异界,若无仇恨,连猛鬼厉鬼见到炼小鬼也尽量绕路走,绝对不会跟炼小鬼对着干,炼小鬼的实力可跟人类法师们大战,厉害的能秒掉人类法师。

自家小式神和小妖怪嫌炼小鬼不经打,小巫女还能说什么?人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她的小式神不是初生牛犊,只能说是小家伙们恶作剧,闲着没事逗小鬼玩。

曲小巫女暗叹一声,抬脚走向男鬼,现在得换小巫女上场喽。

被打落的炼小鬼,快落地时才缓过神来,听到小童那鄙视的话,气得须发爆涨,气愤难当之下又嗖的飘起来,挥舞着利爪再次冲向小童和小妖。

“你们都不让我活,大家一起魂飞魄散,啊啊…”

鬼叫如雷鸣,直刺人耳膜。

鬼嚎冷厉,阴风乱蹿,酷夜如冬,冷森可怕。

站在数米之远的狄朝海等人,被阴风一吹,身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还敢来?”

“够汉子。”

两小童、小妖怪抚腕捋手,迎风而动,正想再去揍鬼一顿,然而,炼小鬼在快飞近他们时忽然改向,疾冲小姑娘,舌头一伸,长舌无限伸长,卷向小姑娘。

双目红赤,舌长如练,浑身是血,恶臭袭人,男鬼眼神凶狠,面目憎恶,那浓浓恨意如实质,寒渗可怕。

“不作死不会死。”

“找死找得真准。”

两小童小妖怪吃吃的笑,笑得花枝乱颤,哎哟,炼小鬼连他们都打不过,竟还想挑衅姐姐,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

呀,想偷袭她?

阴风袭来,曲七月愕然,那啥,煞大叔欺负她,坑她诓她,现在连鬼也觉得她好欺负?理论上说柿子要拣软的捏,难道她看起来真的很像软柿子吗?

“阿飘兄弟,偷袭小姑娘是不礼貌的。”偷袭曲小巫女是吧,她只想说一句话,不怕死,来撕!

嚯-

闻声,施华榕凤眸神光一射,直射夜空,他看不到灵异之物,并不代表着感受不到,阴寒之风即是作怪之物。

煞星凤目之光飘来,炼小鬼不禁灵魂发颤,那个人类,太恐怖!比那位更恐怖!

招已出,收回太迟,他唯有殊死一拼。

鬼爪鬼舌袭来,曲七月嫌恶的闭住呼吸,双手齐出,一手捏着法诀拍向长长的泛着臭气的鬼舌头,一手捏着符甩向鬼爪。

鬼舌头很可怕,粉红渗白,表面附着一层粘液,又臭又难看。

长舌卷来,一只法诀手印一把印上它,两两相接,鬼舌头“哧”的冒出白烟,空气里多出一份恶臭,像动物尸体腐化的味道。

同一刻,一张符纸应咒飞舞,啪的粘上一只五爪如钩的鬼掌手心,如火焰燃烧,那只鬼爪寸寸成烟。

“啊-”

带着法力的符,手印双重打击,痛若摧骨,炼小鬼疼得尖声厉叫。

他的叫声别人听到不到,风中只有“嘶嘶”风响。

“阿飘兄弟,以后记得偷袭的时候要找好对像,偷袭小姑娘是要遭报应的。”偷袭是项技术活,也是项眼力活,看走眼会死得很惨的。

想偷袭曲小巫女,必须要拥有比小巫女更强悍的实力才行,连她的小式神都打不过,那就甭做白日梦的好。

扬手,撒符,念咒。

符纸飞扬,如鸟鹤围着炼小鬼围围转。

“你是巫师?!”

符片纷飞,炼小鬼头昏目炫。

“唉,你真蠢得可怕,现在才知道我们姐姐是巫师呀。”

“笨蛋,你真是蠢得让人无语,你看到我们难道还猜不出姐姐是巫师么?”

“同情你的智商。”

两小式神得瑟的扬眉挤眼,奚落男鬼,不是他们太小气,实在是炼小鬼太笨,见着金童玉女出现还不知他们的主人是巫师,真是笨死了。

“阿飘兄弟,友情提醒你下次想活动前要踩好点,偷袭前看清对像,千万别蛮干,看不清人是要负出代价的。”

炼小鬼跑哪找吃的不好,偏偏跑到军汉们的居住地盘上撒野,管着千军万马的军爷们是那么好惹的么?

人选错了路,注定坎坷,鬼选错了路,有时需要负出魂命的代价。

每只炼小鬼手中都积有人命血案,偏他这回没挑对地方,只能说是鬼运已绝,终是天理昭昭,疏而不漏。

炼小鬼听到了,想反驳也力不从心,急旋的符如网网住他,他在符纸里挣扎着,嚎叫不断,表情痛苦,狰狞可怕。

“自作孽不可活。”

两小童同情的摇头,炼制炼小鬼本身是邪路,炼小鬼自然双手血腥,没个干净的,最终只有一条路——魂飞魄散,哪怕没人收也一样,他们存在的时间是有限的。

当小姑娘再次甩出一张符,男鬼身上的血气慢慢变淡,挣扎的行为越来越弱,最后无法动弹。

一符镇住男鬼,曲七月摸出只拳头大的小葫芦,拔开盖子,对着符纸里的男鬼,一边念咒,一边打出无数手印,不消片刻,男鬼化为一缕白色气体被吸进葫芦。

拧盖,又藏回背包里,一一将浮空不动的符纸收回,拿打火机点燃烧毁。

小妖怪小式神拍手欢呼:“搞定喽,姐姐威武!”

曲七月冲着小家伙们笑笑,戴上眼镜,回专身正想走向等着的军汉,眼前一阵天晕地旋,差点摔倒,打了踉跄才站稳。

“丫头!”

施华榕心头一紧,如飞冲出,咚咚几下冲至,长臂一捞将摇摇欲坠的小女生揽在右手臂弯,当圈住柔软温香的小身子,他那颗一直不太平静的心竟一下子稳了。

很奇怪的感觉。

他微微一怔,又赶紧看向小丫头,就着灯光,小家伙脸色更白,目光有些恍惚。

狄朝海等人也蜂涌而上,将一男一女拥围住。

“首长,小妹妹咋样了?”

“教官,小姑娘还好么?”

汉子们心头很紧张,比自己跟敌人撕杀还要紧张几分,首长都这么珍视的小姑娘,若出了点岔子,他们全都得活在首长的冷气压里,预计不出半年会折腾出几个精神病。

寒凉冷凛的恐怖气息笼身,曲七月身骨冷僵,努力甩甩头,甩去旋晕感,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一步,远离恐怖大叔,努力的打起精神:“大叔,那只家伙解决了,想问什么等天亮再说,现在大家回去洗洗睡吧。”

臂弯里的娇软身躯离开,施华榕凤眸微沉,心头十分不舒服,小丫头竟不愿跟他有碰触,还在记恨着他。

“嗯。”

“大叔,人家睏了,走不动,要背。”

眨眼,卖萌,一帮汉子有的是力气,背背小姑娘应该不会影响男人气概吧?

“好,我背你。”

冷面神唇有微勾,伸手摸小丫头脑袋,语气里尽是纵容。

“不要你背,你的肉太硬,硌人。”大叔那么恐怖,趴他背上还不吓死她?让大叔背简直是给自己找罪受,坚决不要。

摇头,曲七月吃力的睁睁眼,看向站在身边的人,伸手拽住一个人的衣袖:“我要这个帅大叔背。”

被拽出的人长着一张娃娃脸,是汉子中唯一一个比较有亲和力的人,他也一直藏在人群最后,谁知,仍然被眼尖的曲小巫女给发现了。

于是,伯乐找到了千里马。

呃!

狄朝海几人眼珠子掉了一地,小姑娘她…她嫌首长肉硬?嫌首长肉硌人?

唔,这不是真的!

幻觉,一定是耳朵有问题,听错了。

小丫头嫌弃他?

冷面神的俊颜瞬间泛黑,眼一沉,阴沉沉的,他一身肌肉引无数男人眼馋半死,引无数女人口水成河,小丫头竟嫌弃他肉硬硌人,太…太不识货了!

他的肉哪里硬了?

恼,施华榕恼得想扒开衣服将小丫头捉近前来瞅瞅,让她好好看看他的肌肉有多健美,摸摸他多有力量,哪里硌人了?

饶是恼羞成怒,也舍不得斥责小丫头,冷冷的扫一眼被挑中的幸运者,见那家伙还直勾勾的望着自己,心中更加不舒服,身上寒气浓冽,他这么好小丫头不要,怎么偏挑中那家伙?

自个的兄弟们当然万中挑一,自然是好的,可是,那家伙哪里有他强?

一丝不爽爬上心间,凤眸盯着幸运的某人,语气凉凉的:“艾小九,愣着干什么,背小丫头。”

“是!”艾小九跨步而出,在小姑娘面前低身矮下去,无声哀嚎,教官,俺没做错啥呀,您老甭用吃人的眼光瞅俺行不?

享受着首长寒凉的目光洗礼,他悲催的想掏家伙自尽的心都有了,死了一了百了,被首长惦记上会很惨的,小姑娘,求救命!

哇呼,帅哥的背,一定要好好享受。

眼皮沉沉,快撑不开眼的曲七月,乐得心花怒放,快手快脚的爬到帅哥背上趴好,遥望天空一眼,美美的吸口气,安心的合上眼。

那只什么鬼,乃等着哈,等小巫女睡醒了再去找你,明天见哟,不见不散!

第八十章 释梦

夜色幽幽,当阴风散去,空气里仅余下飘浮着的丝丝恶臭,证明曾经发生过一些不为人知的秘事。

路灯孤寂的站立着,见证着一切的不平凡,又不言不语,一群铁血男儿的脸在苍白的灯光里显得更加的冷硬,但,那是表面的,实则人人心中正翻江倒海似的翻涌不停。

大家看着小姑娘趴在艾小九的背上,也感受到了来自首长身上的阴沉寒冷的冷气,如冰刀子一样碜人。

艾小九恨不得地面开条裂缝,自个赶紧钻进去躲起来,又不是故意要在小姑娘面前露脸,明明是小姑娘慧眼识英才找出他来的好吗?

心中悲催,有怨不敢言,小心翼翼的站起来,生怕摔着背上的小祖宗,首长很可怕,背上的这位小姑奶奶更是弥足珍贵,摔着了小姑娘,琢磨着他的好日子也就到了头。

这一刻,他觉得背上背的不是一个小姑娘,分明是整个世界,沉甸甸的。

冷面神一直留神着小丫头的表情,瞄到小家伙微微上翘的嘴角,有想去将他掀下来训一顿的冲动,小丫头凭么嫌他肉硬,小九的骨头就不硌人?

他的兄弟们个个骨硬筋强,肌肉虽不及他硬朗有型,也不是柔软的主,小丫头当他兄弟们的面不给他面子,趴在小九背上却一脸享受,简直欠揍!

心头不郁,薄唇抿成线,大手紧握成拳,瞪一眼,见小丫头阖目安睡的甜静容颜,满心的恼意无形中消散一半,攥着的大手五指张开,轻轻的覆在小家伙搁在小九肩上的一颗乌溜溜的小脑袋上,一边走一边一下一下的抚摸。

这是要打呢还是要打呢?

狄朝海等人看着如从冰窖里走出带着满身寒气的首长的那只大手,心尖一直抖,首长啥意思,气场凶狠,又在抚摸小姑娘头顶,究竟是想打还是想安慰?

首长的心情像夏天的天气,越来越变幻不定,也越来越让人难以琢磨,这样的日子何日才是个头啊。

小姑娘,求你想办法降伏首长吧,兄弟们一定唯你马首是瞻。

背上驼着个能随时左右首长情绪的小姑娘,艾小九走路走得格外谨慎,也分外的精神集中,两眼不闻身边事,一心扑在脚下的路上。

帅大叔的背很宽阔,很结实,他走的很稳,被那节奏感的步子晃一晃,曲七月的意识越来越沉,不消片刻便沉沉的睡去。

金童玉童、小妖怪可不敢放任姐姐跟一堆汉子们独处,尾随在后盯梢,他们会牢牢记住男人们的行动,一旦等姐姐醒来想问,必能有问必答。

十几条大汉护着一个小姑娘,慢慢走向被勒令站在远处不许靠前的一拔人,两者之间愈来愈近,很快汇合。

后赶来的一拔人不多,八个,前面一字排开四人,气质迥然,两个年近古稀,鬓角银丝,然,身骨傲然,目若闪电,分明是虎威犹在,老当益壮。

其两老一个着便装,国字脸,正气如虹,已满头银霜,他乃三军前总司令贺老,现一心颐养天年。

另一老稍年青一些,军装在身,虎目宽额,鬓角银丝夹杂,他为总参么一把手,总参谋长——杨端。

另两位则是五十左右,轮廊如刀削,线条粗旷而有型有形,扬眉抬眼,举手投足皆虎虎生威,凭气息可见乃是军中虎将。

四人后面跟着警卫人员。

八人目迎一拔人近前,看到背着个人的青年和施教官那只按在一颗脑袋上的大手,个个双眼炯炯有神,眼神格外的深隧。

“施教官,这是…?”杨老瞅瞅沉着脸的施教官,被那一身的寒意和冷脸给惊了一下。

他想问,眼前怎么说?

“杨老,有话明天天亮再说。”施华榕神色稍稍缓和,对两老点点头。

杨老颔首,一行人往回走。

穿过草坪绿化树丛,穿过一条环渠,再过一片绿地便是住宅,皆是二层的小楼,一行人径自进杨老居住的地方。

独立的小楼,采光充足,内部现代与古风结合,客厅楼梯通往二楼,一楼有一主一小卧室,楼上有四房,足够供一家三代人居住。

回到杨家,其他人在客厅就座,杨才亲自领着施教官、背着小姑娘的小九一起上二楼,送进一间客房休息。

狄警卫板着张死鱼脸,也步趋步跟的当尾巴。

客房有独立阳台和卫生间,床桌衣柜俱全。

没了外人在场,杨老一改严肃古板,慈眉善目,望着施教官一脸的高深莫测,眼神如红外线探测器,一个劲儿的冷面神身上扫射。

冷面神顶着张万年不变的僵尸脸,任杨老“欣赏”的视线如无物,小心翼翼的将呼吸浅匀的小姑娘从艾小九背上扶下来,放床上躺好,整好手脚,整个过程如护珍宝,轻拿轻放,细致体贴,无微不致。

这小子终于开窍了!

杨老即惊奇又惊喜,施教官就一大老粗,在军中训练男女平等,从不搞特殊照顾,想让他细心呵护某姑娘,得,你洗洗睡吧,睡着了或许能看到那种情形。

他曾经以为施小子一辈子也就那样了,毕竟多少人为他操碎了心,那小子也是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现在竟懂得照顾小姑娘了哪,懂得女孩子需要呵护需要关怀,这,真是今年最大的喜事,当浮一大白以庆贺哇。

终于完成任务。

放下背上的小女生,艾小九也释下了心头重担,悄悄的嘘口气,谢天谢地,小姑娘平安无事,这下首长应该不会再拿眼刀子割他了吧?

“杨老,看够了没?看够了你老也赶紧洗洗睡吧。”

安顿好小丫头,施华榕泰定自若的随手拖过电脑椅在床边坐下,也不管杨老一把年纠,直接下逐客令。

至于这是谁家,原谅他忘记了,哪怕记得也会照做不误。

艾小九悄悄的往墙角缩了缩,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狄朝海垂眉低眼,当自个是空气。

“施小子,见色忘师,你好样的。”杨老乐了,眼角的鱼尾纹层层绽开,如花朵绽放。

不容人反驳辩解,又立即接上:“小闺女睡着了,你小子坐这里算怎么回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像什么样子。”

老人言辞凿凿,语气严肃。

“杨老,再啰嗦,我带小丫头回去。”

冷面神视那话为耳边风,吹吹即过,军人从不分男女,训练时一起滚打摸爬,出任务时危急时刻相依为命,天寒地冻时相拥而眠的情况也屡见不鲜,他守着小丫头又怎的了?一不碍着谁,二不会妨着谁,谁敢叽叽歪歪,拖着出去,打,打得他服为止。

“你小子敢!”臭小子翅膀长硬,竟威胁他?

杨老只有一个想法,出去,爷俩去外面拆拆招,练练拳脚再回来论!

“或者,我拾掇拾掇小丫头,明天说一半留一半。”

什么叫威胁?

有能威胁到的人的办法不用白不用。

这是首长?

艾小九望天,唉,他们威镇八方,横扫三军,威武不屈的首长什么时候这么无耻这么幼稚,竟学会用小孩子的招数啦?

拾掇小丫头,好吧,这一招够狠!

只是喂,首长,您老确定你能拾掇得了小姑奶奶跟你一条战线么?

背依墙壁的艾小九同志,深深的以为首长拾掇小姑娘的想法是好的,但,希望很渺茫,据他所知小女生可不是个好糊弄的,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哄得了,除非首长用强权压迫,不过,那招风险太大,没准招得小姑娘发火,最终首长吃不到羊肉还会徒惹一身臊味。

“小子,走,咱爷俩出去练练拳脚,回头再来说这问题。”

杨老干脆不扯废话,施小子平日沉默少言,嘴巴跟缝了似的,若跟他论理,十有*论不过他,他少言,可不是不会言。

与其拉扯一堆废话,还不知直接用拳头解决。

“明晚得加班加点,我也洗洗睡去,嗯,我今晚睡隔壁。”听到老师说要用拳头解决,冷面神忿忿不乐的拧眉,站起来就走,龙行虎步,不容质否,跟在自家一样的自然。

杨老瞪瞪老眼,默认他的做法,以无比深幽的眼神横了两小青年一眼才迈步子,他奈何不了施教官,威吓一下他的属下还是绰绰有余的。

干我们什么事儿?

莫明其妙挨了一记警告眼神的狄朝海和艾小九,无辜的摸泛凉的后脖子,身为属下,在杨老和首长两对招时无论两大老赢输如何,倒霉的最终是他们,这是什么理?

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但,那话有时候是不适用的,比如眼前这种时刻,在两大老面前毫无道理可言,杨老和施教官一对师徒斗法,谁也甭跟他们讲道理,他们也不会记得道理两字,反正只要有能威胁到对方的法子,那是一定无所不用的。

四人离开客房,狄警卫走在最后,轻轻的带上门。

施教官同意留宿,杨老也心满意足,晃悠着下楼,下面还几尊佛,他是主人得送送。

冷面神可未必给人面子,站在客房外,瞅着两站得直直的青年,对那长着娃娃脸的家伙是愈看愈不顺眼,冷森森的眼刀子猛往他身上招呼,声音寒冰冰的:“都回去睡觉去,小九明早过来,其他人各地各位。”

察觉到首长语气里的阴森森的味道,艾小九背脊发凉,唉哟,这又点他干啥?能不能无视他?

心中七下八上,也不敢说半个不字,和狄警卫一起爽溜的应一句,赶紧溜走。

目送三人下楼去,冷面神一转身又回客房,观察睡容恬静安宁的小姑娘,幽幽凤目深隧莫测,隐隐约约闪着丝恼意,小丫头嫌弃他,她自个竟倒头大睡,没一点负罪感,也太没肝没肺没良心了。

为防意外,他调来一向只出特殊任务的精英,小丫头还不给面子,反倒显得是他小题大做,真是让人不爽。

不爽,施华榕非常不爽,他很想去摇醒小家伙,可一想到小丫头身体状况不佳,又打消念头,悻悻的瞪一眼小东西,关掉照明灯,开电脑,投入另一项工作之中——关注网络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