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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韵将孕妇平平的放躺于地:“车上没有医生?”

“至今为止,乘务员们反馈回来的报告都没有找到医生。”乘务长也在,立即应答。

“这可难办了,我懂医术,但是我并没有医师执业证,按规定不能做手术。你们再找找,还能拖三两分钟。”乐韵冷静的说明自己的情况,她没有医师执业证,私自动手术,将来若人有拿此生事,她到时有嘴也说不清。

“这?”张航没法镇定了,小女孩也不是医生,现在叫他们到哪去找个医生来做手术?

乐韵没管他们,跪坐在孕妇身侧,从工作人员的应急医用箱里拿起一把小剪刀,在孕妇的裙子上剪破一个口子,用力一撕,“嘶拉”一声将裙子撕破,准妈妈鼓胀的肚子就露了出来,因为裙子被撕开,一截遮住腿,一截遮住上半身,没有露出不该露出的地方。

孕妇没有露出*部位,男士们也不会太尴尬。

乐同学从医用箱里拿消毒液在孕妇肚子上涂抹,进行消毒处理。

门被敲响,响起孩子爸爸嘶哑的声音。乘务员将门拉开,男人跌跌撞撞的撞进门里,怀里抱着一张薄毯子,还有些婴儿衣服,还有毛巾,毛巾被。

一位男乘务员跟进,扶着男子,以免他失控。

“做好决定没有,快没时间了。”没人吭声,乐韵催促,胎儿的心跳已停,再不剖宫,拖延几分钟,想救也救不了。

“列车长?”乘务员们望向列车长。

张航深吸口气,语气坚定:“请你手术!我为你做证,以后如果有人拿这件事做文章,我出庭做证人,不会让你蒙受不白之冤。”

事到如今,他别无选择。

不救,人会死,救,还有希望。

如若手术失败,要背负官司,他也认了,赌上所有,交付命运,交给上天,如果上天眷顾,母子平安,那么他们有功无错,如若出现意外,赔上他的前途,从此与此行无缘。

“我也做证!”乘务长应声而答。

“我也做证!”

“我们做证!”

几个乘务员先后响应。

若说列车长和乘务员们不紧张那不可能,如若母子平安,他们这趟高铁人员也必将得到总部的奖励,如若孕妇出现意外,那么,就算不是他们的原因,他们也免不了一顿批评。

车上至今还没人站出来说是医生,他们只能死马当活死人,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小女孩子身上。

“好。匀出一个人拍视频,把手术全程记录下做证据,让准爸爸守在旁边盯着看我有没有诊错,拿刀来,手术刀要利,我只有二分钟的剖宫时间。”

“我们没有手术刀,怎么办?。”

乘务员们急得满头大汗,张航摸兜:“瑞士军刀可以吗?”

没手术刀?

听到回答,乐韵险些栽跟头,没手术刀,难不成要用她的那把刀?她有刀,藏在空间里,要拿出来也不是问题,可是…

当听说有瑞士军刀,松了口气,有刀就好啊!她立即伸手,列车长的军刀,是多功能的,带叉、剪刀,锉子。

乐韵掰开刀,拿消毒洒精涂刀:“准爸爸坐我对面旁观,再来人当助手,我要什么拿什么给我。叫人快点送热水来,一会儿要用,纱布,棉花准备好。”

“我来录像。”张航拿出手机,找好角度。

两乘务员出去守着门,防止有人忽然闯进过道打挠手术,留下人员守在旁边当助手,准爸爸连滚带爬的坐到老婆身边,抓着老婆的手。

剖宫手术总是血腥的,在场的乘务员们原本害怕,可是心底又有好奇心,毕竟在场的人都没人亲眼旁观剖宫手术是怎样的,因此,就算里怕血,又控制不住的盯着观看小女孩怎么实施手术。

给刀消毒,戴上一次性手套,乐韵,在孕妈身上十几个穴位点推一顿,开启眼睛X扫描功能,选好安全下刀点,用力一划,刀峰在孕妇肚皮上划过,一刀到位,随着那一刀,孕妇肚皮中间割开一条长口子,肚皮向两边扯开。

那刀把握的恰到好处,一刀完美到位,却没伤到贴着肚皮的子宫与内脏,由此可见掌控能力有多高。

观看的几人倒吸了口气。

小小的通道内一时鸦雀无声,安静的只有呼吸与心跳声。

刀尖上沾有一点血丝,乐韵立即用消毒棉涂拭干净,再次涂消毒酒精,做好准备工作,剖宫。

同样是一刀到位,宫房被剖开,羊水破。

丢开刀,乐韵伸手伸进宫房,小心的捧婴儿,慢慢的将婴儿一点一点的捧出来,先出来头,接着出来身子。

陪观的人看得清清楚楚,婴儿浑身湿糊,脖子上缠着胶质脐带,小婴儿脸色青紫,一动不动,分明像已窒息死亡。

当婴儿整个被捧出,他们再次大吃一惊,小婴儿两手拽着脐带,手垂在腹前,手臂和身子也被脐带缠了两圈。

准爸爸张着嘴,眼睛红赤,发不出任何声音。

乐韵捧住婴儿,小心的偏转,将缠在他身上的脐带解开,手再上举,一手托住小婴儿,一手拿小婴儿的手举起,把缠他脖子上的脐带解开,又轻轻的揉他的小手,让他的手松开抓着的脐带。

解救出的小婴儿是个男婴,发育完整,脸青紫,没有呼吸。

没人说话,一眨不眨的盯着捧着小婴儿的女孩子;小小的通道空间很安静,外面的二等座车厢同样很安静,都望着那扇门。

从餐厅而来的乘务员送来盆和热水,站在门外。

密闭的空中间内,乐同学把小婴儿的脐带解开后再翻转倒出他喉咙里的羊水,一手扯过一条毛巾放在地上,将小婴儿平放,轻轻的拎动脐带,把脐带血捻得流向孩子,将脐带拎通,再帮小婴儿抚腹部,揉了十处穴位,从一位乘务员手里拿过纸巾,擦小婴儿的脸。

抹去羊水,伏身,低头,给小婴儿做人工呼吸。

婴儿的脐带还与母体相连,脐带从宫房里拉长,一边是黏黏糊糊的婴儿,一边是剖开的母体,那画场很血腥。

可是,列车长和乘务员们好似眼瞎,没有看到那些,没有谁觉得血腥,也没有谁觉得恶心,看着给孩子做人工呼吸的女孩子,一个个屏住了呼吸。

小女孩第一口从小婴儿喉咙里吸出一口羊水,吐掉,再做人工呼吸,深深浅浅,一连做了七八次呼吸,小婴儿静止的心跳再次跳动起来,手脚也动了动。

“动了动了!”乘务员激动的叫起来。

“吐-”乐韵吐出一口浊气,用手臂抹一下嘴角,拿过刀,一刀割断脐带,快速的把留在婴儿肚子上的脐带打个结,提起小婴儿,倒提,轻轻的揉揉他的后背前胸,再拍拍他的小屁股。

小婴儿“哇”的哭出声,第一声很微弱,第二声增大,再之,哇哇大哭。

从手术开始到婴儿哭,整个过程不到三分钟,在等待人的心里,却像一个世纪那么久。

“活了!活了!”

“哭了哭了,孩子哭了!”

孩子的哭声,证明着他的新生,一个新生命的诞生,总是格外让人激动,见证生命奇迹的乘务员大声的喊,那种喜悦从心里迸发出来,恨不得所有人分享,恨不得奔走相告。

准爸爸紧绷的脸扯动一下,张了张嘴,没发声音,重重的瘫坐下去,眼眶瞬间赤红赤红的。

婴儿的哭声传出,二等车厢内的乘客们表情也有了变化。

“热水,有没有?”把婴儿弄哭,乐韵将他放手上捧着,偏放,让他耳朵内的羊水外流。

“来了!”守在外面的乘务员把门拉开一条缝,把热水和一只不锈钢脸盆送进内。

乘务员们把热水倒在盆里,端给小女孩。

“把毛毯,小婴儿衣服拿来。”乐韵将婴儿捧在手里,试试水温,手慢慢下沉,贴着水面,另一手拿毛巾沾湿,帮初生婴儿洗澡,脐带部位只擦拭,把他的头和身子洗一遍,洗净羊水。

这样的热天不洗干净,羊水吸引细菌,容易感染。

婴儿哇哇大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乘务员们全在笑,将婴儿用的毯子铺在地上,小衣服也铺好,准备包孩子。

给小婴儿洗个澡,擦去水,弄干头发,乐韵将孩子放衣服上,体贴温柔的帮他穿上纯棉小衣服,用毛巾被包裹好,递给身边的乘务长。

乘务长年岁略大,约有四十来岁,抱着从鬼门关里抢回生命的新生儿,忍不住欢笑:“小家伙见风就长,好像又长大了一点点。”

乘务员们也挤去看,又抱给列车长看看,这是他们亲眼看着出生的孩子,就算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也让人有种特别的亲近感。

有人管婴儿,乐韵做术后工作,婴儿剪断脐带,脐带与胎盘完成了使命,但是,因为并不是自然分娩,胎盘并未脱落。

乐同学给宝妈推拿一阵,胎盘才从宫壁上脱落,她把胎盘和胞衣取出来,装进塑料袋子打上死结丢角落里的垃圾筐,再给孕妇做清理工作,在伤口涂上消毒酒精,用纱布先将手术刀口遮住。

帮宝妈收拾好,就着婴儿的洗澡水洗一遍手,再去紧邻的卫生间洗手,刷牙,因为她没有吩咐,列车长和乘务员们也没有动产妇。

孩子亲爸是最后一个见到儿子,他找不到感激的话来说,只一个劲儿的说谢谢。

洗好几遍手,涮好几遍口,乐韵还用空间井水洗涮一遍,她每个动作小心细致,心平气和,衣服上也是干干净净的,没有沾到羊水。

收拾好自己,走出卫生间,看到众人眼巴巴的等着自己,她忍不住冒冷汗,硬着头皮走到产妇身边,翻背包,拿出一只密封小袋子,取一片参片给产妇含在嘴里。

“产妇现在可以移动,送到宽敞的地方,到站送去医院做缝合手术。我给产妇含着参片,有参片在能吊住她的命,另外,我点了产妇的穴道,现在暂时没有大出血,以穴止血只能维持约一个钟的时间,初步判定产妇是A型血,也请医院做好输血准备。”

细声交待几句,看到男人一个劲儿的道谢,乐韵嘱咐:“你不用谢我,以后善待你老婆,产妇的肚子长时间暴露在空气里会产生些不良影响,以后你老婆不宜再怀孩子,身体也比一般人虚弱,你儿子捡回一条命不容易,你老婆同样去鬼门关走了一遭,你是个爷们的话就把老婆当女儿养。”

“我会的,我有个女儿,这是二胎,有女有儿,也不着再生了。”男人频频点头。

乘务员们将产妇移进担架,盖上毛毯,抬往列车长办公室,准爸爸抱着孩子,跟着乘务员先离开。

乘务长和一位乘务员擦洗地板上的污迹,喷空气清鲜剂。

当密闭的车拉开,二号车厢里的乘客看到工作人员抬着担架,看到青年男子抱着孩子,一致压轻呼吸,默默的观望。

乐韵也想溜,可是,被一堵人墙给挡住了,不禁可怜巴巴的望着列车长:“英俊的列车长大叔,您拦着我做啥?”

“小妹妹,能不能告诉我你多大?”被叫大叔,张航一个冷寒,万一小女孩子是个鹤龄童颜的前辈,那岂不是太折煞他?

“新历六月刚满十四。”看对面年青的列车长脸色纠结成团,乐韵眨眨眼睛,一脸无辜:“大叔,你不会是因为我没有医师执业证想送我去警局喝茶吧?”

“不会,你真只有十四岁?你十四岁就会做手术?”张航有种被闪瞎狗眼的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对啊,就是十四岁,我说了我家祖传中医之家,我从小就解剖兔子青蛙,虽然说是第一次剖腹手术,不过,剖腹手术本来就是最简单的手术啊,比起胸腔手术和内脏缝合手术来论简单多了。”怀疑她的年龄?如果不是在高铁上,如果他不是列车长,打他!

张航:“…”他听到了什么?嗯,胸腔手术,内脏手术?幻听吧?

“列车长大叔,你拍的视频到时发一份给我我留着保底,以免将来被人污告,还有啊,请你们保密,不要外传,不要发网络,我不想被人打挠我的生活。”

张航点点头,加QQ微信,他本来有很多问题想问,最后全部省略,只问一句:“小妹妹,你有参片,为什么在手术前没有给产妇吃?”

“不能给,术前产妇含参片很快就会醒来,她元气回复,有力气挣扎,她和胎儿会死得更快。”

“哦。”张航点点头,先去处理事情。

等过了几分钟,乐韵抱着包包遮住脸走出通道,外面乘客们盯着那扇门,看到小女孩子出来,有人举手机想拍视频,结果拍不到脸。

乐同学快步回到自己的座位,把脸朝向车窗外,埋首睡觉,打定主意不管谁来也不理。

她只闭目不到十分钟,乘务长和一位漂亮的乘务员笑着叫醒她:“小妹妹,我们帮你换一个位置,你不介意吧?”

“好!”换位置,求之不得,乐韵欣然点头。

乘务长和服务员依着小女孩的指认,将两只行箱从行李架上搬下来,一人拖一只,陪小女孩换去其他车厢。

二等车厢里的乘客再次有了话题,纷纷讨论。

乘务长引乐同学到商务车厢,安排在靠窗的位置,给她两张名片,一张是被救产妇老公的名片,还有列车长的名片,车厢服务员送来水果、小点心,和茶水。

高铁再停的时候,产妇被送下车由等候的医生接走,男人带孩子随同下车,之后高铁再次起程。

乐同学享受着最贴心细心的服务,有水果点心,茶,中午还有一顿丰盛的午餐,全部是免费的。

高铁一路向着首都行进,离京越来越近…

第二卷 龙争虎斗 第一章 晁哥哥是美少年

新历8月之末,9月之初,也是华夏国首都高校中最美丽的开学季,每天有大量的人流涌进京城,无论是航站还是车站,每个站点无时不是人流潮涌。

京西站,首都最古老最大的一个站点,以前即是火车站也是汽车站,现在还有动车也有高铁,比以前更加繁华。

京西站拥有庞大的地下大厅,外面有广场,交通四通八达,谁想接车,非得时刻保持联络,否则没准就会因走了不同的出口通道,结果南辕北辙。

因此若有人接车,为防止找不着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在验票口,因为地铁出口只有一个,无论要去哪个方向,无论从哪个方向来,总要从验票口出来。

也因如此,但凡接第一次乘高铁或地铁进京的人,都在验票口等待。

白天是出行高峰期,乘地铁高铁的人,从地铁高铁上下来的人,一波一波的经过验票口,送行的依依不舍,接到人的欢欢喜喜。

无论是送行的还是接人的,靠验票口两侧站,送行人员汇聚在一边,接待等人的人员占一边,由此也不会挡住行人道路,接人的人员们十有*举个纸牌,写上名字,毕竟人流量大,稍稍一错眼儿就会错过,举个牌子就显眼多了,方便寻找。

在接待人的人群最前面的位置被一位精致少年所占,那少年体形颀长、高挑,五官精致,眉目如画,狭长的凤眼有如点晴之笔,点染出少年翩翩风情,俊秀飘逸。

他肤白如玉,细看来似有不足,略呈羸弱之态,令其有不胜风华之感,然而,那分羸弱无损他的气质,顾盼间目光流光溢彩,娇贵文弱,有风拂弱柳之美态。

少年白衬衣黑色西裤,衬衣最上端的一个扣子没扣,简简单单的一身行头,随意的往那一站,站成一道隽秀的风景,引得行人目光落在他身上,流连忘返。

精致的少年,眉目温和,对众人的注视浑不在意,偶尔的一个浅笑,又带着一分疏离冷淡,他把那种随和又疏离,俊雅又高贵冷峻的气质表现的淋漓尽致。

羸弱少年站累了会倚墙歇一歇,手里有块自制的牌子,像运动员比赛进场时礼仪所举的队牌相似,一根方形小木棒顶着厚纸板,没人看见纸板上写着什么,他把纸板面朝自己而放,别人只能看见牌背面。

乘地铁的乘客过了一批又一批,出站人员也过了一拨一拨,送行的接人的走了来了,精致少年一直在,如画的容颜没有因等待而露出不耐,始终温润如初,甚至随着时间的增长而越来越柔和。

那样的精美少年,如一朵花,让人想在掌心,用心的呵护,用心的保护,看他一世无忧,然后就觉得岁月静好,盛世太平。

无形之中,挨着等候的有些浮燥的接待人员也安静下来,并不由自由的放轻呼吸,好似怕弄出太大的声间,惊吓到少年。

那一角很安静,也很安宁,没有人拥挤,没有人喧哗,就算有人说话,也是温和、小声的,当接到要等的人,欢喜的离去,空出来的地方由别人补上。

人来人往,愣是没人去抢少年前面的位置,也没人去打挠少年,任由他或倚墙,或站立,容颜精致的少年,眉目清浅,薄唇偶尔会抿出一丝笑意,让人往往一瞥及他,便由衷的跟着浅笑。

诚如人所言: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看你。

略显羸弱的精美少年,斜背一只男士皮包,优雅的守在出口等候着要等的人,目观人流攒头,淡定而随意,他不知他成了验票站出口一道最宁静优雅的风景。

当又一批乘客验票进站的同时,广播员温柔的嗓音传遍车站内外,又有高铁进站,而且不是一趟,而是紧挨着的两趟。

倚墙而站的羸弱少年,听到广播声,狭长的凤目流溢喜悦,立即调整好角度,面向验票站口方向,占据最好的位置,如果乘客出站,很容易一眼就看见他。

少年的笑容,让同样等待的人放轻呼吸,也跟着改变位置,往前移一点,却始终保持着一点距离,没有挤到少年身边去。

广播员用不同的语言广播,在播到第三遍时,一趟高铁徐徐进站,紧接着,从同一个方而来的另一趟高铁也鸣报进站通知。

乐同学所坐的高铁就是略后一点的一趟,高铁进站前已减速,一边行驶一边慢慢减速,平平稳稳的进入指定留车的预定轨道。

高铁发车与停车的震动并不大,坐着没太大感觉,当高铁妥妥稳停,车门开启,乘客们携行李下车。

乐同学再次享受到优待,一位工作人员来帮她从行李架上提下来行李,还亲自护送她下车,将她送到升降台前,送她出地下地铁站台。

到达地铁站平台,乐韵谢绝工作人员护送,自己拖着行李,找到地铁站地图公示牌前观看地图,将整个站的地形图存进大脑,拧着两只行李箱,随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出站。

车站客流量惊人,两趟高铁刚停,即有地铁高铁始发,也有进站来的,每个地方人流攒动,看向四周,除了人还是人。

乐同学个子小,被淹没在人海里,有如苍海一粟。

“…”前看后看左看右看,只能看到别人后脑勺子的乐韵,心中一股渺小感油然而生,这情形,谁要是想找渺小感,不用去看海,到首都车站来走上一遭,保证让人妥妥的再也自大不起来。

地下车站交通错综复杂,过五关斩六将似的经过了许多道通道,总算到达验票站口通道。

前后左右都是人,乐韵拖着行李,慢慢斜向右手边靠近,走到离验票站还有十几米的地方,终于挤到最靠近右边的地方。

边走边张望,很快,看到了高举的一块牌子,长方形纸牌上写着——“E省乐韵”,漂亮的字体,画着笑脸,四周勾画漂亮的纹饰。

看到那块高高举起的牌子,乐韵欣喜的笑了起来,晁哥哥来接她了!

她和晁哥哥保持着通信,晁哥哥知道她哪天坐哪趟车进京,今天快到站前收到短信,晁哥哥说他在西站接她。

乐韵原本以为晁哥哥会在地下大厅等,没想到跑验票口来了,她忍不住担心,验票站人多如牛毛,晁哥哥到这来接车,万一被挤坏了怎么办?

高铁出站不需验票,出站速度流向很快,前面的人依次出验票口,紧接着就是乐同学。

举着牌子的少年,不停的张望,就是没找着自己要找的人,找啊找啊,找的眼睛都花了,猛然看到验票口的一个身影,脸上堆上笑容。

“乐乐,乐乐,我在这!”他舞着自制的牌子,用力的招手。

“晁哥哥,我看到你啦,你站着别动,我马上就到。”乐韵刚走过验票口,终于能看到少年,不由笑弯了眼,两年多不见,晁哥哥容貌更精致了!

或许用精致来形容一个人有些不太妥当,有形容某个事物的嫌疑,而乐同学却觉得用精致形容晁哥哥很贴近,他的身形与长相都是精致的,拆开来有句子可以形容,拼合起来就只能精致来说,就如一件瓷器,精致漂亮。

晁哥哥是个美少年!

那是乐韵很早就知道的,两年不见,晁哥哥长高了,眉目隽秀,五官精美,少年站在挨墙的地方,温润如玉,秀气尔雅,如雪山上的一朵莲花,清雅纯洁,出尘不染。

人长高了,面相更精致,气质更出尘,漂亮的凤目里也多了一分犀利,曾经的那个弱不禁风的病弱美少年,长成沉稳大气、飘逸出尘的美少年。

虽然面色仍少不了羸弱之色,至少比起两年前健康许多,由此可见,他的不足之症有所好转。

看到美好少年,乐韵心生喜悦,心灵轻快,拖着行李,快步奔向晁哥哥,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京城,有个美少年来接车,简直再美丽不过了。

看到娇小的小女生走来,晁宇博将举起的牌子放低,柳叶细眉展开,凤目波光荡漾,浅浅的笑流溢出来,人越发的美丽。

晁哥哥又在诱人犯罪!

瞅到美少年那种温雅沁心的笑容,乐韵恨不得扑过去捂住晁哥哥的脸,他难道不知道他那种病娇的模样让人看了就想要狠狠的蹂躏他一顿么?他还那样笑,简直是给他自己引危险分子靠近。

有这个这么好看的晁哥哥,以后在学校估计要不停的防备坏人,要应付N多打晁哥哥主意的粉丝,感觉…压力好大啊!

霍然间,乐同学深深的感觉到了来自未来的巨大的压力,她怕啊,发达城市里的女生们很疯狂的,成为某些人的粉丝们团后更可怕,她怕被晁哥哥的粉丝们群攻!

想到有可能遭无数女生嫉妒,乐韵打了个冷颤,有个美少年晁哥哥是很好,可是,感觉有危险。

她有点后悔了,当初,也许,她应该选京大的,如果她在京大,晁哥哥在青大,就算她认识晁哥哥,青大有喜欢晁哥哥的女粉丝也奈何不了她。

嗷嗷,时间能不能倒流一次,让她重新做选择?

晁宇博看着小女生越来越近,发现她一张圆鹅蛋纠成苦瓜状,两条细长的眉毛几乎要拧成结,白白嫩嫩的俏丽小女孩一脸愁眉不展的模样。

表情好丰富啊!

他忍不住眉开眼笑,小乐乐的脸还跟以前差不多,像个调色盘,表情千变万化,气象万千,特别的活泼有趣。

娇弱少年展颜一笑,又引来行人侧目。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乐韵深深的为自己未来的学校生活担忧,当时京大青大去抢人时,她只考虑到晁哥哥在青大,她选青大方便就近照顾他,却没考虑太长远,现在马上就有近忧了。

唉-

默默的叹息一声,为自己当时的选择啐了一口,转而又舒开眉,忧啥忧啊?人不是说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嘛,会不会招嫉妒那种事儿到时再说,再说,有啥好怕的,不就是口水战、舆论战吗,战就战呗,打口水仗不行,大不了撸了袖子上,如果实在还不行,配点痒痒粉、笑笑粉、疹子粉,撒出去,让那些啥啥的人全笑的笑哭的哭长疹子的长疹子,长痘的长痘,忙死她们去。

对付女人的最好招是啥?当然就是让她们变丑!丑得没法见人的话,会痛苦死,若把一堆人整出毛病来,都忙着美容,忙着挽救形像,当那些无聊人一个个忙着自顾不暇的话,哪还有空找她麻烦。

嗯嗯,简直太聪明了!

乐韵想出应对办法,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她果然好机智,这么快就找到应对办法了啊。

有人说“心头若无烦恼事,便是人生好时节”,心头烦恼被自己解决,乐同学心底无事天地宽,笑嘻嘻的站到精致少年面前,笑得眉眼变成月牙儿,脆生生的喊:“晁哥哥!”

“乐乐!”久违的一句脆生生的呼喊入耳,晁宇博眸子里溢出柔和的光彩,从心到身被喜悦所染,脸的笑,温润而温柔。

“小乐乐长高了不少,越长越白嫩,我表示嫉妒。”两年多不见,以前的黄毛小丫头越发的水嫩,脸蛋白里透红,笑容热烈,朝气蓬勃,看着就叫人觉得身心俱喜。

“晁哥哥也长高了哦,目测快一米八啦。”乐韵郁闷的撇嘴,她努力的喝空间水,吃空间产品,希望长快些,可是一个暑假下来只长高四公分,从一米五三长到一米五七就没变化了,目测有可能又会成为学校最矮的小锉子,忧伤啊。

“嗯,晁哥哥一米七九,小乐乐也要努力往上长。”晁宇博调皮的眨眨眼,伸手去摸了摸小女孩的头。

小女生人小,个矮,少年身长,高挑,他轻易的就能摸到她的头。

她的头发剪得很短,活脱脱一个假小子,乌黑的头发柔软光滑,像抹了油似的,精美少年用力的揉揉小女孩的头:“感觉乐乐长高了一点点也没多少变化,我还是能轻易的摸到乐乐的脑项。”

一下子被摸到头,乐韵不满的咕嘀:“晁哥哥,不要摸人家的脑袋,摸脑袋会长不高的。哼,我会努力长高的,人家还小,还有机会长高。等我长高了,我也像你一样揉你的头,看你怎么办。”

“行啊,等长高,你随意揉我脑袋,我不介意。”少年露出清雅的笑容,有几分小得意,乐乐再长,也不可能高过他呀。

乐韵吹胡子瞪眼的瞪人,晁哥哥这不是故意逗她么,她老爹还不到一米七六,生她的那个女人好似只有一米五五,按基因算,她最高不会超过老爸的身高,想长得比晁哥哥还高,好困难。

个子矮,硬伤啊。

第二章 抱粗大腿

乐同学很忧伤,为个子问题而深深的忧伤,郁闷之下,用鼻子哼哼:“晁哥哥,你等着,我长不过你,大不了我以后找个高大上的男朋友,让我男票秒你。”

“…”把小女生逗得炸毛,晁宇博笑容里满满的是得意,小乐乐坚强的很,很难打击到她,唯这身高问题是她最恼的事儿,去逗一逗,她准炸毛。

炸毛的孩子最可爱。

看小女孩鼓腮帮子,他笑着打圆场:“好啦,我说着玩儿的,乐乐不恼,咱们回校吧。”

“人家没有恼,哎,晁哥哥,不用帮忙,我自己来提就行了。”乐韵握拳,表示要努力纵向发展,发现少年帮自己提行李,忙抢过来,开什么玩笑,晁哥哥是娇贵少年,那小身板被挤一挤都可能挤扁,哪能让他帮提重物。

“咋的,你当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精致少年挑眉,表示自己受伤了。

“晁哥哥,你本来就是文弱书生好吗?虽然不想打击你,我还是要讲真话,就算你现在比以前健康些,还是没摘掉体弱的帽子。不过,晁哥哥这样子也算是比较不错,看在晁哥哥你这么真诚的份上,我就让你效劳一次,你帮我提这只箱子,我自己拖这只。”

晁哥哥的面子必须给,所以,为了不把晁哥哥打击到体无完肤的地步,不伤害到他的公主心,乐同学将装衣服之类的轻行李箱给精致少年,自己拖一只装西瓜的重箱子。

一高一矮两人各拖一只箱子,慢慢的沿通道行走,别人行色匆匆,他们不慌不忙。

“为什么不让我提那只箱子?”

“因为这只较重。”

“我是男士,你该将重的让我提。”

“晁哥哥更适合当小公主,我是女汉子。”

“乐乐还是鄙视我柔弱。”

“想让我不鄙视你,等你能成功踢完一场足球再说。”

“哪有这样强人所难的。”

“绝对没有强人所难,晁哥哥要有信心,相信不久你就可以快快乐乐的踢足球,以后我要搬东西全由晁哥哥承包。”

“好啊!小乐乐是不是配出新方子了?”晁宇博心中欢欣鼓舞,脸上也一片欢悦,如果他能摆脱现在的弱体质,莫说帮小乐乐搬东西,就算要搬家全由他一个人承包他也乐意。

“晁哥哥的状况比我想像中略差一点,大概跟首都的气候有关,回学校安置下来,我再观察几天再定。”

乐同学眉眼间尽是自信,晁哥哥先天不足,那是打娘胎里就有的弱病,一直靠后天补养,现观来有所成效。

刚才她观他面相与眼睛X扫描功能所扫描的图像,对他的身体各个部位的情况了如指掌,想要让他完全健复虽然不是一朝一日的事,却也不是顶难的事,给她些时间,凑齐药材,制出药丸来,药到病除不在话下。

“不用急,我按小乐乐的方子服药,这两年大有起色,现在这样比以前好多了。小乐乐先以自己学业为重,我的事慢慢研究。”精致少年听着那清脆欢悦的少女声,眉宇间浅笑飞扬,精采亦亦,说不出的优雅、清丽。

他自娘胎里爬起来就体弱,没吃奶先喝药,十几年来都是弱不禁风,有个感冒也有可能住院,没少受折腾。

他所做最英明的决定就是去E北陪爷爷,当时是因为爷爷在E省搞研究,他怕老人家孤独,自己转学去陪同爷爷,同时也因那边空气好,家里送他过去休养,看看身体能不能有好转。

感谢那次决定,让他遇到了乐乐,然后成为朋友,小乐乐给他一副方子,他按着方子吃药,身体终于逐渐好转,不在因咳嗽、感冒就要住院。

人与人的缘份很奇怪,所以,他和乐乐才会因相隔数省竟然相遇,大抵就是人所说的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

侧目,看着身边活泼可爱,神采飞扬的小女孩,晁宇博轻轻的微笑,谢谢你,乐乐,谢谢你当年赠送药方之谊,谢谢你如约而来!

“我懂的,药材比较难收齐,调养身体的事也得一步一来,那些都不是事儿,我会解决的,晁哥哥只管放心的当个安静漂亮的美少年。”

“你是想说让我当个安静的小公主吧…”

“晁哥哥,真相伤人啊,不要自己总揭开真相嘛…”

“…”

两人拖着行李箱,细声交谈,浅笑盈盈,说不出的愉快与开怀,不急不忙经过大厅,转过各个通道转角,出车站,到南广场。

广场宽阔,人如潮水,车如长龙,远方的高楼大厦直冲云宵,京城的繁华,从每个微小的细节里流露出来,向世界展示着华夏国的风采。

遥眺远方,乐韵慢慢的绽放一朵笑花,这就是首都啊,她终于来了!

小乐乐站着欣赏远方,晁宇博拖着行李等她,看她笑容明丽,他也不禁莞尔,人说很多乡下人第一次进城是牛姥姥进大观园-眼花缭乱,可是他就没从小乐乐身上看到畏缩感,反而觉得她太平静,太淡定,都不太像个十四岁的孩子。

想想又觉得释然,小乐乐不是一般的孩子,也不能用一般的目光与理论来来看待她,她是独特的。

乐同学也只稍稍迟缓了一下,继续跟着精致少年走,穿过人流,到停车场,晁同学的车就停在停车场,一辆国产奇瑞,黑色的漆,低调、平淡。

停车场上名车成堆,路虎、宝马扎堆,尤其旁边正好停着辆霸气的路霸路虎,国产奇瑞那外形就不太够看,整个车显得黯淡无光。

到达车旁,乐韵扑到精致美少年身边:“有车的人都是土壕,晁哥哥是本土土壕,让我抱抱大腿!晁哥哥,求给抱粗大腿!”

精致少年低眸,小女孩抱着自己的一条胳膊,那张圆鹅蛋脸张扬着欢笑,快活的好像要飞起来,大大的杏眼里盈着一池秋水,明眸晶亮,有如天空的星子一样璀璨。

一丝快乐从心头涌生,染满身心,笑容满脸,他忍不住唇角上翘:“乐乐,你抱着的是我的胳膊。”

“晁哥哥,胳膊是你的,大腿也是你的,反正都是你的,抱胳膊跟抱大腿是一样的。”

“哈…”晁宇博撑不住,直接笑喷,小乐乐真是天生辩才,抱胳膊跟抱大腿混为一谈,不过,好像又很对?

“所以,你抱我胳膊当抱大腿?”他笑着开后车备厢,放行李。

“嗯嗯。”

“行,你抱着吧。”

“说定了啊,我要抱着晁哥哥的粗大腿不放,有人罩的感觉好好。”

“我腿不粗。”

“比我的腿粗就行了。”

乐同学嘴巴咧开笑成了弥陀佛,晁哥哥妥妥的是官二代官三代,抱晁哥哥的大腿等于抱到好几条大腿哪。

晁宇博被逗乐了,笑得春风荡漾,将一只箱子放进去,好吧,只能放一只,放两只的话就关不上车盖,乐同学怕压坏东西,不让侧放,拧到后座放座位之间。

锁好后备厢,两人上车,晁同学开车,将车子驶离停车场,穿过广场,上大道。

乐同学坐在副驾室,为了不打挠晁哥哥开车,不说话,自己看外面的风景,车子开始行驶还算顺利,走一段就给堵住了。

堵车,有时间聊天,乐韵叽叽喳喳的问一些学校情况,她最开心的就是听说给她安排一间单独宿舍,有地方做饭,那一点简直太合心意。

“晁哥哥,等快到学校我们找间超市去逛逛,我去买锅碗、电磁炉,再买点米和肉,晚上自己做吃的。”

“电磁炉锅碗和米不用买,都有了,只要买肉和青菜就行。”

“哇,又是晁哥哥帮准备的是不是?”

“是我家葛阿姨帮准备的,宿舍也是葛阿姨帮整理的。”

“哈,有晁哥哥在,我什么都不用操心,晁哥哥,你的粗大腿一定要留一条给我抱。”

“来,给,胳膊给你抱抱。”

“嗯嗯,抱粗大腿。”

乐同学抱住伸来的胳膊,眉飞色舞:“有个学生会主席罩着真爽,我感觉好像可以像螃蟹一样横着走了。”

“哟,我这官太小,只能解决一点点小事,乐乐想横行霸道,你得搞定学校的一长串领导,要不然还没横着走可能会被整成躺着走。”

“领导什么的太高大上,我不擅溜须拍马,也不擅跟领导打交道,我还是夹起尾巴竖着走算了,首都当官的满地走,富翁多如狗,横着走万一哪天撞到当官的,或踩到个亿万富翁的鞋,把我卖了都赔不起,感觉好忧伤,晁哥哥,你说,为了防止意外事件,我是不是死宅的好?”

“死宅倒犯不着,怕被人讹什么的,你整点药在身上,放倒他,整得他哭爹叫娘,然后你再救他,当他的救命恩人,让他…”晁宇博闷笑,京城富翁多如狗,这话让富豪们听见估计要哭晕在厕所的节秦啊。

“晁哥哥,你好黑,不过我喜欢,用药这招我也觉得特别好,为安全起见,我得去收集药材,配点防身药…”

首都堵车是很正常的,因此,车主们比较淡定,晁同学和乐同学更加淡定得不得了,愉快的谈天说地,气氛特别的欢畅,等到交通疏通,排成长龙的车子再次游动。

可是,只过了两个红绿灯,又堵了!

探出头,遥望前方看不到头的车辆一回,精致少年关上窗,抑郁不已,照这样速度,也不知要堵多久,有可能要到傍晚才能回到学校。

少年本身体质好,长时间坐在车里,脸上现出些许疲色,他偏头看向身边的小女孩,她扬起笑脸,在抱着的包包里翻两下,递给他一只红彤彤的果子:“晁哥哥,吃个果果,消消火。”

晁宇博脑子里闪过一个问号,小乐乐让他消消火?他好像没有表现出生气和怒火吧?

瞅着那个红果子,内心忧伤,果子很好看,但是,他不喜欢吃西红柿啊,其至可以说最讨厌吃西红柿,现在,要不要吃?

纠结一下,露出讨好的笑容:“小乐乐,我可不可以不吃啊?”

“晁哥哥,挑食是不对的。”乐韵弯弯眼睛,一脸严肃:“晁哥哥,西红柿营养丰富,有利健康,以后要多吃。”

“…”精致少年的脸耷拉成苦瓜脸,接过外相极好的红果子,勉为其难的放到嘴边,张口那樱桃似的小口,小小的咬了一口。

他不爱吃西红柿,从小就讨厌那种味道,可是,小乐乐给的,不能不吃啊,万一小乐乐恼了哭起来,他不会哄。

他是怀着壮士断腕般的决绝咬第一口,当咬开,一股香味扑鼻而至,同时,嘴里满是甘甜清冽的味道,瞬间触到他的神经,整个人都震住了,这味道,不像是西红柿!

含着甘冽的一块果子,他望向手里的果子,外形与肉质形状都是西红柿没错,可味道绝对跟他吃过的西红柿不同,要比他吃过的好吃一万倍!

少年咽下嘴里的一块,又咬了一口,好吃!感觉比喝冰镇过的橙汁还畅快,一口气将一只果子啃光,优雅的抹抹嘴:“小乐乐,这不是西红柿,是吧?”

“谁说不是西红柿?”乐韵笑容灿烂,这不是一般的西红柿,是药田里种出来的有灵气的西红柿。

“感觉不是。”

“那你再吃一个,看看是不是。”

“这个可行。”看到一只白嫩嫩的小爪子抓着一个红艳艳的果子递来,晁宇博欣然同意,接过果子,美美的咬,如果西红柿是这种味道,那么,以后他肯定天天吃。

成功哄晁哥哥吃掉两西红柿,乐韵眯着眼偷乐,她知道晁哥哥不爱吃西红柿,虽然这么强迫人吃不爱吃的做法有点不厚道,不过,为了他的健康,她不介意当恶人。

第一次连吃两个西红柿,晁宇博没有感觉恶心,反而感觉特别精神,之前在车里呆了很久,胸腔窒闷,现在神情气爽。

他心里特别的奇怪,难不成西红柿还能提神?两三年没吃,西红柿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高大上了吗?

他很想问问小乐乐那是什么西红柿,看她一副不知想到了什么,眯着眼儿偷笑的小人得志的小样儿,他又没寻根刨底,反正不管咋样,小乐乐不会害他。

第三章 有乐乐真好

首都堵车已差不多举世皆知,哪次不堵上十几分钟以上就不叫堵,因接二连三的两次堵车浪费了足足五十分钟,等回到青大附近已是四点多钟。

到了交通方便的地方,晁同学将车开到一家超市前停妥,两人去逛物,锅碗瓢盆不用买,因不知道有没准备油盐酱醋和菜板、菜刀,所以各先买一份,再买鸡肉和猪肉,一小扎小白菜和很大个头的辣椒,以及一只嫩嫩的南瓜。

买齐物品,结帐走人。

青大有道门已成古董建筑,禁止轿车通行,晁同学开车走南门进学校,青大学园占地宽阔,学园即是学校也像是一座小城,结构形式与Y国大名鼎鼎的牛津大学相似。

青大学园内现代建筑与古典建筑共存,实现今古共融,原味与时尚共生,人文合一,天人合一。

这个时候,新生还没报道,老生还没返校,偌大的青大学园每条街都是那么平静淡雅,偶尔能见到车与行人,也是那么的悠闲。

阳光斜照,有些建筑和树木的影子斜投于地,斑驳碎影,摇落出一地风情,令时光好似也变得闲散,缓慢。

车子就在那种天人合一的境界里穿过高楼大厦,古廊画亭,闲街长道,朱楼画栋,湖池假山,水榭庭木,沿着从青青碧草地曲折而过的道路,到达一栋八层建筑楼前。

那栋楼房外形是华夏传统建筑式样,精致而低调,气派又朴质,楼房坐落在碧草与绿树之间,与各方栉次鳞比的建筑楼遥遥相视,它的楼墙上贴着高调的三个字“状元楼”。

乐同学并没有看见楼房墙上贴的字,她在看风景与记路道,但是,她看见了楼房前立着的石头,上方刻着“状元楼”,还有落款日期,以及修建日期。

“状元楼,什么鬼?”乐韵忍不住咕嘀,这个状元楼是她想像中的那种意思吗?

“状元楼就是给各系最优秀的状元们住的宿舍楼,09年始筹备,10年开工,11年下半年投入使用,现在住着各个专业的学神和学霸,每年高考状元提前进京来青大也安排住在状元楼。”

晁宇博笑吟吟的解释,青大的状元楼就是专为各系状元所打造的公寓楼,入住条件就是学生们在所在科系样样全优,综合成绩优,然后全校全优学生再一起竞争,优胜劣汰。

因此,青大的学生只要足够努力就有机会入住状元楼,虽然竞争往往很惨烈,但是无可厚非,激烈的竞争也是激励青大学霸们不断创新的动力之一。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我也有荣幸去住上一住?”跟自己想像中的差不多,乐韵欣然大喜,这待遇不错。

“这是当然的,小乐乐如若在6月进京的话,这当儿早就成为状元楼的居民之一。”

精致少年开着车,小心的绕过石刻,转一个弯,车子在楼房的一个楼梯口前停下,两人解安全带,下车。

状元楼独楼独栋,南北朝向,共有两楼梯口,因只有八层,没有电梯,一楼两户,简单安静。

在寸土寸金的首都,营造出一栋一梯两户的独栋楼房,简直就是浪费土地,从另一个角度来讲,也凸显出它的珍贵。

乐韵对住宿要求并不特别高,只想要拥有私密性好的独立空间,所以不管是高楼大厦还是独栋楼房,只要能有单间,她就觉是最完美的,因此对新住处特别的期待。

从后座和后备箱搬出行李箱,还有买来的物品,乐同学将装西瓜类物品的重箱子抱起来往肩上一扔,再把购物袋塞给晁哥哥,乘着他抱住东西的当儿,一手抢过另一只行李箱提在手,把两只箱子夺来自己提,。晁哥哥那么弱,万不能让他帮搬重物上楼的。

“晁哥哥,你慢慢走,不用急啊。”抢走行李箱,乐同学锵锵铿铿的直奔楼梯而去,小小的人儿,动作行如流水,身姿潇洒。

“!”精致少年满脸惊奇,乐乐好强悍啊,前一秒是个可爱纯洁天真小萝莉,转眼儿就化身女汉子,她在两种不同形象的气场之间自由转换自如,简直不能再赞。

两只行李箱被主人提走,他帮不上忙,只好抱着一包从商场买回来的物品,跟在后面,缓步上楼。

乐同学扛着两只行李箱没感觉到重量,对她而言,拧只行李箱跟没有开外挂前拧只西瓜的感觉差不多,蹬蹬蹬,一口气爬到四楼,连脸都没红。

到四楼,瞅瞅相对而望的两扇门,有点小懵,呃,她只知道她的宿舍是在四楼,并不知是东边的一间还是西边的门,搞不清楚门路,将行李箱放楼梯平台上,等着晁哥哥。

很快精致少年上楼,就算没有提重物,他也累得气喘微微,白晳的面孔上细汗淋淋,也因出汗和受累,脸颊浮出红晕,狭长凤目里水光点点,特别的娇弱。

太弱!

默默的,乐韵在心中叹气,晁哥哥先天不足,养十几年都没调整过来,还这么弱,实在是难为他了。

“让你久等了。”爬到四楼,晁宇博不好意思的抹汗,他这身子太不争气,空手爬个楼都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丢人。

转而,少年又欣欣然,虽然他落在后面,但是,今天比起以前更好些,至少他一口气从一楼爬到了四楼,若换作以往,他是断断办不到的,中间至少要休息一到二次。

“晁哥哥,你住几楼?”

“二楼,在另一个楼梯那边。”晁宇博从背包里拿出来钥匙,走向东边一间门打锁。

“哇,竟然是东边的房间哟,真好!”乐韵看到晁哥哥打门,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

宿舍楼一梯两户,然而两楼梯之间的两套房是相连的,共用一堵墙,只有最边的东或西的房间处于楼梯一侧,等于完全独立。

晁宇博笑容深深,打开门,让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小女孩子先进房间,让她看看她的新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