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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儿是我婶婶,三叔,你连女孩子的醋都吃,太没息了,三婶,你看三叔这么小鸡肚肠,这么没风度,要不你踹了他,投我怀抱来吧,我保证你吃香喝辣。”

有个当自己面撬墙角的侄女,晁爸爸也是醉了,拿出长辈的气势来,虎目圆瞪,狠狠的瞪人:“福姐儿,你再鼓动你三婶儿红杏出墙试试?”

“试就试,美人婶婶,我们私奔吧…哎呀,博哥儿,小博,我亲爱的美人弟弟,别揪人家衣领呀,风度风度,你要保持风度,懂不懂。”

晁二姑娘正想拐了美丽温婉的三婶“私奔”,冷不丁的一道人影逼近,拧住她的衣服,将她拧走。

一见儿子上场解救出自己老婆,晁爸爸赶紧的搂了自家美丽老婆的小柳腰,得得的的的往敞开的门跑,以免晁家的小魔女跑来胡搅蛮缠,抢走他老婆去搞些奇奇怪怪的事。

晁妈妈无论是被小侄女占便宜还是被诱拐,只是温温婉婉的笑,反正这种事每年总要上演几回,也是他们家独特的亲近方式,上下两辈人相处起来像朋友。

晁宇博背着自己的背包,最初很淡定,待晁二姑娘又没皮没脸的胡闹,他走到二姐身边,一把拧住二姐的衣领子把人从母上大人身边拽开,等老爸将老妈带走,他才优雅的松手,还啪的弹了二姐一个爆炒粟子。

晁二姑娘揉着被弹到的地方,不满满的跳起来,飞快的弹向清俊修长,比美人还有气质的少年,成功报了仇,抱着手指咯咯的笑。

清如朗月,秀若百花般的俊少年,慢悠悠的向四合院走去:“二姐,大伯大伯母和大姐来了没有?”

“大伯大伯母半个钟前到了,大姐和姐夫今年带宝宝去男家过中秋节,明年回晁家过节。”

晁家大姑娘晁宇明最年长,现年二十有七,两年前结婚,嫁的也是门当户对的功臣之后、武将之家—张家,今年六月喜得贵女。

“博哥儿,我们小团子妹妹在哪?你不说了尽量要把咱家最小的小公主带回来给我们看的吗,人呢?”

“小乐乐近亲情怯,等她做好心理准备就会来,你把见面礼早早备好准没错,当然,你最好别荒废你了的跆拳道,乐乐也准备练拳了,到时你若是输给乐乐,你老脸没地方搁。还有啊,二姐,乐乐明明是小乐乐,你又乱取昵称,叫什么小团子,你当是芝麻汤圆啊。”

“小乐乐长得萌萌哒,又粉嫩又白净,比汤圆丸子还可爱,叫小团子有什么不好?博哥儿,你说乐乐小团子也准备学跆拳道,跟谁学的?”晁二姑娘一把搂过少年弟弟,一副好哥俩的模样,猛然想起来什么,悄声耳语:“小博,家里有客人噻。”

“是不是乐家姐妹?”晁宇博不用费脑细胞猜就猜到了是谁,青大学生会乐副会长的大伯乐富康的别墅也在这个地方,与二叔家仅只三院之隔。

“对哒。”

“二姐,我记得你跟乐佳琪很要好?”

“以前是。”晁二姑娘瘪瘪嘴,以前她跟乐佳琪是很要好,现在嘛,呃,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今非昔比。

晁宇博秒懂,二姐的意思是以前很要好,但,人,总会变得的,变着变着,各有各有的圈子,各有各的生活,然后就难以聊到一块去了,感情也淡了。

京城土地比黄金还贵几倍,为节约,就算是别墅区也尽量合理利用每寸土地,四合院别墅以中、小型为主,中型的就是前后两进院子,小型四合院就是一道门,晁二伯家的四合院是座小型四合院。

小型四合院大门正对上房,没有设影壁,只在院中摆放了一只巨大的荷花缸,院门墙那方也有倒座房,另有游廊通向东西厢,虽是小合院院式,地盘可不窄,东西厢房都是五间的,上房七间,两侧还有各两间的耳房。

院子里铺绿草坪,种植花草,以鹅卵石路连通左右厢房与正门、上房,房屋保持了复古风,都是单层建筑。

晁老太太和晁老爷子晁爸爸晁妈妈一行人先后踏进四合院,沿着鹅石小道直奔上房正中的中堂而去。

晁二夫人在西厢会客厅待客,她亦是国家功臣之后裔,姓周,闺名周苒,身段高挑,也是位少见的美人儿,头发挽成髻,穿长及小腿的绣花月色连身裙,瓜子脸,杏眼桃腮,保养有方,年近五十犹如三十过半的少妇,端庄娴静,是个风韵迷人的贵妇人。

眉眼精致的晁二夫人坐在上首,客位坐着乐家的一对姐妹花乐佳琪和乐诗筠,两美女都是直发披肩,穿过膝无肩袖连衣裙,露出雪白的粉臂,衣裙领略低,青春气息逼人。

精妆描扮过的两姐妹,膝头放着名贵的LV包包,一个着石榴红,一个着玫瑰红,那灼灼的颜色好似一把火,艳的灼人。

保姆方妈给客人泡了茶,上了水果,候在夫人身边。

乐家姐姐并非稀客,每当晁二伯夫妻回别墅住,乐家皆会上门拜访,乐佳琪与晁二夫人也极投缘。

“好茶,茶芽直立,汤色清冽,幽香四溢,极可能是明前龙井。”乐佳琪观茶,娇笑夸赞:“还没喝就闻着香味,周姨家的收藏果然都是极品。”

“就你眼光好,还真是明前龙井,前些日子一位生意伙伴所送,说是今年的新品,我也是今天才开罐品尝。”

晁二夫人眉眼笼笑,就连舒眉的动作也是高雅秀美,一举一动,一言一声,皆有大家闺秀风范,又有贵妇的端庄温婉之大气。

晁二夫人的父亲好茶,她幼年也深受茶文化熏陶,酷爱茶道,嫁入晁家,晁二又是个会赚钱的,家底丰厚,她仅茶具就收集了十几套,都是名贵之珍品。

为配明前龙井的身份,用的是一套满清官窖白瓷茶盏,那套茶具曾是满清皇室遗老的收藏,后来家族落败,被变卖落入民间,在千禧之年来临前再次出现,晁二为博夫人一笑,砸下几十万巨资匀了回来。

“哎呀,周姨真疼我,我有口福了,周姨这么好,我真想赖着不走了。”乐佳琪惊喜不已,捧起茶盏,放到鼻尖下闻香,满脸迷醉。

乐诗筠不擅茶道,不敢乱评,学姐姐捧茶闻味,品尝。

“你还想赖我?下次有好茶也不给你喝了。”晁二夫人笑不露齿,素手端茶,正想品尝,看到院外人影晃动,又不动声色的继续喝茶。

晁老太太晁老爷子三步作两步,健步如飞似的直奔上房,落后半步的晁爸爸晁妈妈也紧随着父母的脚步,赶往上房。

“妈,爷爷奶奶到喽。”走到西厢会客室所对的位置,晁二姑娘扯开嗓子喊了一声,拽着自家漂亮美艳的弟弟又马不停的跑路,边跑边嚷:“妈,我悄悄的告诉你说,我们家可爱小团子有绝世好茶孝敬你,你可别灌茶灌太多,到时你没肚子喝小团子送的好茶,别怪你闺女使着胳膊外拐。”

“小囡囡来了?”晁二夫人闻声,惊喜的放下茶盏就走,留给人一个背影和轻柔的话语:“乐大姑娘,我失陪。方妈,你帮我招待乐家两位小姐。”

小团子是谁,囡囡又是谁?

乐佳琪心中惊疑,偏头向外望,只看见几个背影,她认识得那几人,是晁家老太太老爷子和晁三爷夫妻。

乐诗筠望过去,看见晁家姐弟勾肩搭背的身影,她秀眉几乎拧成股,小晁竟然没来会客厅?是晁宇福没有告诉他,还是他装作不知道。

姐妹俩疑虑重重之际,主人起身离去,乐家姐妹顿然一愣,晁夫人为个谁竟然丢下她们?

老太太和老爷子来了,夫人当然要去向长辈问安,方妈应了声:“好的,夫人,我会招待好两位小姐的。”

晁二夫人人到了门口,乐佳琪也不好再留,自己站起来:“周姨您忙,我们姐妹就不打忧了,下次再来叨忧周姨。”

“也好,我父母和兄弟过来了,就不招待两位姑娘,方妈,把明前茶叶装一些给乐大姑娘带回家慢慢品尝。”晁二夫人顿了顿脚步,谦然一笑,一步跨出门。

到外面,看到公公婆母和小叔子夫妻已到上房外,她瞅着两少年男女的背影,没好气的发飙:“博哥儿,你说要带妹妹回来的,现在你倒说说人在哪?还有福姐儿你个臭丫头,别人坑爹,你这丫头尽坑你娘。”

晁二伯跨出门来接父母,听到媳妇的话,笑得跟弥陀佛似的,别误会,他可不是胖,他不胖,也不瘦,身材相当匀称,四十有七的人,犹如三十六七似的,年青有为,又成熟稳重,中年男人的风情,充满了致命魅惑,堪称少女少妇杀手。

晁大伯夫妻也疾步而出,迎接父母,晁家兄弟们长得极相似,就连气度也相似,都是风度翩翩,稳重温和型。

晁老大比晁二大两岁,行年四十九,却如刚迈入不惑之年,稳如山岳,又似湖海有纳万物之气度,昂然精致,目光平和。

他夫人姓杨,大名杨如夏,也是三妯娌中唯一留短发的人,她有近视,戴眼镜儿,穿一袭旗袍装的连身裙,通身都是从容贵气,她任职于外交部,是位女翻译官,先后随三位元首出访外国,见过十几国元首,真正的帼国不让须眉。

晁家儿子,儿媳赶去扶父母,对父母充满了发自内心的仰孺之情。

晁二姑娘被老妈点名埋怨,笑着开溜:“太皇太后,求救命,皇后娘娘要发威了,你孙女我怕怕。”

“福姐儿,你就别贫了,赶紧儿去备热水泡茶,你爷爷奶奶在路上堵车那么久,应该渴了。”晁二伯抢先一步走下上房前的台阶,搀扶住母亲。

“晁一,不用你扶,我还没老到走不动的地步。”大儿子走来扶住自己,老爷子颇为不领情。

“我知道我知道,爸你年青着呢,正值风华盛茂,我这不是想沾你的光才挨近你嘛。”晁盛国笑容越发深,可没撒手,搀扶了老父的手臂上台阶。

晁大夫人向父母问好,走到一侧,和三弟妹说话儿。

“二伯母,虽然小乐乐人没来,礼物来了,您老大人大量,念在我帮乐乐护送礼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侄儿这次。”

晁宇博回眸,冲娉婷如少女般快步追来的大伯母眨眨眼,漾出最迷人,最明媚的笑容。

“你说得有点道理,我还真不好计较了。”晁二夫人禁不住笑露出齿,瞧瞧博哥儿,神清气爽,面色红润,笑眼盈盈如春波荡动,好个翩翩美公子,真不愧是老晁家的第一美哥儿,风华足以秒杀上一辈的三位爷

她觉得曾有晁家三俊之美名的兄弟仨该退位让贤了,人说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晁家三位爷跟博哥儿一比,立马从天鹅变金鸡。

博哥儿好,晁二夫人也喜之不尽,晁家就这么个哥儿,将来福姐儿、明姐儿和外甥们就靠这个娘家舅舅撑腰,博哥越好,晁家外嫁女儿的腰也挺得直,不怕别人欺负。

晁老爷子几个在简单的互相问好声里一起回上房中堂,晁二姑娘飞一般的跑去提热水。

乐诗筠听到外面晁二夫人和晁家哥儿的话,终于知道晁二夫人口里的“小囡囡”是谁,她的脸色骤的变了变,那个假小子女生竟然让晁二夫人也认可了她?

看样子,不仅晁二夫人认可了小女孩,连整个晁家也认可她,甚至还极为喜欢,而那个小女生偏还拿乔,并没有来晁家过节。

原本,她以为就小晁认义妹妹是他个人的事,晁家表面认同了,也不会真当姑娘一样宠爱,可探听到的消息却与猜测完全背道而驰,这,超过了她的预测。

乐诗筠面色沉郁,见方妈转身去拿茶叶,她快步向外走,急步走到客厅门口,也晚了一点,那边一群人已进了上房中堂,只有晁二夫人落在后面,那个清俊的背影入中堂即走去一侧,再也不看见。

他没看见她,自然不可能会打招呼,更不可能留她们,至于晁家的老爷子老太太和晁三爷晁大爷,她还没资格让他们屈尊纡贵招呼她,莫说她,就是乐家当家人来了,晁三爷和晁大爷同样拒见。

这,就是权贵与富贵家族的差别,乐家算得上是土壕,那仅只是有点钱,却没有权,晁家本身有两兄弟身居高位,晁家姻亲也个个皆是政、军家族,晁三夫人的父亲如今更是如日中天。

晁家是乐家可望而不可及的豪门,因此,就算乐佳琪勉强与晁二夫人有共同话题,也仅是与晁二夫人私交不错,还没能成功让晁家另几位认可。

乐诗筠捏紧了包包,心头无比苦闷,她也只有在学校或在私下场合能跟晁少说得上话,除此外除了宴会,也就在晁二夫人这里有机会遇上晁家哥儿,其他地方,像晁大爷与晁三爷住的大院,她没机会去,那些大院儿历来都是神秘的,也不会轻易邀请别人去做客。

乐佳琪还不知晁家哥儿认了个妹妹的事,直至晁哥儿与晁二夫人挑明了,她明白其中隐情,望向堂妹时,堂妹转身走向门口,她也快步跟上,落落大方的与方妈说话:“方妈,明前龙井珍贵,请周姨自己留着,等哪日周姨有空我再来拜访,再陪周姨品茗阔谈。”

“乐大小姐这般体贴入微,真是水晶似的人儿,我送两位小姐。”方妈顺坡下驴,真没去打包茶叶,明前龙井产量极少,夫人也才得一小罐子,她也舍不得拿夫人的心头好送人。

方妈亲自护送,乐佳琪就算不愿走,也没理由留,出了会客厅,沿游廊到大门口,告辞而去。

姐妹俩没开车,来时步行,回去也步行,秋日炎炎,两位千金大小姐走了不到十米,便被晒出一身汗。

别墅区偶尔有人和车来往,说话不方便,两人只字不提晁家的事,顶着太阳回乐家别墅。

方妈目送乐家姐姐走出十余米远,立即把大门掩上,一会儿要忙,没人看着门,万一有人摸进家里藏起来,那就危险了。

晁老爷子和老太太入中堂后一家人坐下,晁二夫人也随后而至,小辈们向老人家问好,再谈家常。

葛阿姨去厨房,她不是第一次来,来了就和方妈管厨,方妈若去大院儿,也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晁宇福去耳房提来两个开水壶,叫嚷嚷的让弟弟把好茶献出来,那猴急的模样儿惹得大家长们哈哈大笑。

晁宇博把背包里的礼物拿出来,给大伯和二伯的人参和铁皮枫头,两位伯母的花茶。

晁老爷子幽幽的瞅着两儿子:“晁一晁二,你们两个不该孝顺孝顺你们老子吗?”

“爸,你有分子的,不是么?”晁大伯晁二伯兄弟俩飞快的把茶袋子捂怀里,防备的看着老父亲,他们没尝,但,从老父和三弟的眼神里就知必定是好东西,绝对不能由老父索走。

晁老爷子:“…”儿子们大了,翅膀硬了,连点茶也舍不得给老子,三只小白眼狼儿。

老太太笑咪咪的,就是不帮腔,一副你们撕,我观战的好脾气模样。

“我的呢?不要告诉我没有,小团子敢不给我份子,我以后就叫她小四儿。”人人都有份,就是没自己的,晁二姑娘顿时不干了,不带这么重大轻少的好么,她是姐姐呐,妹妹不给姐姐礼物,她要去找小团子好好说道说道。

“哪能少了你的份子,当当,你瞅瞅这是什么。”风华绝代的少年从背包里摸出只小瓷瓶,献宝似的献给姐姐。

众人一瞅,噫,跟他们的礼物不一样哪,是什么好东西?

晁二姑娘一把抢过瓷瓶,飞快的拔掉瓶塞,顿时一股暖香拂来,沁人心脾,令人感觉仿若站在百花园里,被芬芳包围,身心飘飘。

“哇,好香!”晁宇福一蹦而起,把瓶子竖桌,好奇的研究是什么好东西。

“护肤美白保湿品,你皮肤容易过敏,这是纯天然草木精华,适用各种皮肤,你外出或等天干燥了,抹一点在脸上,保管你晒不黑,我说二姐,这很珍贵的好不,别当水用了啊,滴一点点,加点水释和一下抹脸上。”

他正解释着,看见某姑娘急不可待的往掌心倒护肤品,顿时无语的翻白眼,嘱咐她别浪费:“乐乐调制出来的好东西份量有限,匀出一点分给你,浪费了就没了。”

晁宇福本来想倒点出来试试,一听那话哪舍得再浪费,立马盖上瓶塞,捂在手心里:“老妈,你别瞅,你瞅我我瞅也不会给你的,顶多我明早用的时候匀一点给你抹抹脸。”

“我是那种眼皮子浅的人吗?”晁二夫人冷泠泠的瞪闺女一眼,起身去帮老爷子老太太取他们的专用水杯。

老太太等人乐得想拍桌,晁家二个嫡女,老大是个标准的淑女,一笑一颦,皆是温柔如水,二姑娘恰恰相反,性子跳脱,率真而直爽,姐妹俩一动一静,对比鲜明。

“大伯母,这是大姐的,还有小宝宝的,”摸呀摸,晁宇博摸一只小瓶子和一只装着碎植物叶片的袋子,和一包片状物交给大伯母。

“大姐刚生孩子没多久,冲这个喝下去,有清除未排净恶露、排湿毒功效,乐乐说就是要委屈大姐多操心自己的个人卫生,就当再坐半个月的月子,小宝宝的是防虫蚊叮咬,防生痱子的护肤品,这包是食材,大姐喝完药茶再煲粥吃。”

“明姐儿也有份?”晁大夫人怔怔的,明姐儿已出嫁,就算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有时终究还是亲疏有别的。

“大姐也是晁家人啊,乐乐说姐姐就是姐姐,嫁了也还是姐姐,食材么,就大姐和我有,其他人没有,你们不服也不行,谁叫你们没我运气好,你们捡不到可爱小姑娘,就我捡到个好妹妹。”

雅少年又摸背包,摸出另两包花茶,一包是方妈的,一包是晁大伯家保姆牛妈妈的份子,细数来,但凡晁家人人人有份,当然,女婿就没了,因为乐小同学还没到晁家认亲,只把美少年的至亲算在内,姻亲暂时不入送礼名单,保姆是各家贴身保姆,是终身制的,所以也算在家庭人员之内。

小乐乐把每个人都顾到了,连保姆也没落下,晁家众人感动的差点眼泪汪汪,博哥能认得那么个好妹妹,晁家是踩了狗屎撞大运,所以白得一个姑娘。

老爷子逮着机会向孙子施压,问什么时候把人领回家,他们白得了个姑娘,可还没见面,这要说出去估计没人相信。

晁宇博扛不住长辈们的三堂过审,期期艾艾的把乐乐说的期限告诉长辈,晁家一干长辈一秒沸腾,有确切日期就好,他们也能提前准备准备。

晁家众人一边泡茶,一边讨论姑娘认亲时他们要不要举办个宴会,要不要广告四方,最大的争论就是:以后这最小的姑娘怎么分,逢春节什么的大假,孩子必须是要回E北的,其他假期在京城的话,到谁家住?住多少天,这个必须要先小人后君子的商量,还有零花钱啊要怎么给。

不是他们为难要给多少合适,而是为难要以什么名义给,这些年来,小家伙拒绝了他们资助学费和生活费,他们给钱,怕孩子不肯要。

别人家的孩子恨不得天上掉钱,乐家教导出的姑娘,铁骨铮铮,人穷志不穷,日子再清苦也绝不伸手问人要钱,也坚持无功不受禄。

因此,这些年明知孩子家里清苦,他们愣是只能旁观,如此这般,晁家一大家子人格外头疼,以后想给零花钱也要想好万全之策巧立名目,免得被拒绝。

晁家讨论的热火朝天时,身为被讨论主角的乐小同学,她压根儿没空想晁哥哥和家人在做什么,她还被堵在路上。

从T市回京,将近六点出发,前一段路还好,就算拥挤也没有塞车,当回到京城效外,从效外进城很可怜的悲剧了,堵!堵!堵!

路上除了堵就是塞,堵车堵得让人想砸车,从T市到效外用了一个钟又四十分,从效外进城费了二个钟还没到潘家园。

乐小同学也是深深的醉了,随身携带的两本书看完了,实在没书可看,只好看手机,把自己手机的量用完了,还没到目的。

燕少担心堵车惹急小萝莉,他大大方方的把自己的手机给她上网,于是,乐小同学抱着燕帅哥的手机,搜出N多菜谱,记菜谱。

在十点半过后,燕少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把车开到了潘家园附近的停车场,偌大的停车场也泊满了车,他好不容易在找到泊车的位置。

乐韵把手机还给燕帅哥,把背包里的东西拧出一些,放在猎豹车里,她还不放心,再次问:“帅哥,车里真百分百安全?会不会被人砸玻璃行窃?”

“京城的治安,还是靠得住的。再说,我的车玻璃是防弹的,除非用特殊狙击枪才能破开,真丢了,丢一件,我以十倍价赔你。”燕行生出无力感,小萝莉说那话,让便衣警察们听到估计会心塞得吃不下饭。

“不是钱的问题,没听过千金难买心头好?”乐韵把易碎物品拿出来,藏到众车前玻璃看不见的地方,车两侧琉璃全是防偷窥玻璃,从外面看不见里面。

“…”他只想说你的心头好有点多,石头几块,瓷器几件…

把东西藏妥当了,乐韵将背包挂肩上下车,在行车四个多钟后终于双脚落地,可以自由行走,那感觉不能再好。

燕行锁好车,从背包里摸出墨镜戴上,那模样,酷毙了。

离潘家园还有段路,两人步行,穿过一条大街,几条小街,到达潘家园外广场,广场外停满了车,人如堆。

进园,整个园里再无空位,棚区,非棚区,小巷子,每个地方是商摊,摊位一个连一边,放眼望去,只见乌泱乌泱的人头,和如鱼儿穿梭的身影。

“小萝莉,先去哪?”小萝莉极目远望,燕行站她右手边,看到熙攘人群,不得不感叹古玩的吸引力,来捡漏的人真多。

“我很想去玉石店铺长见识。”乐韵遥观潘家区,有一个区域能见灵气,依地形分析,那里是玉石珠宝区的坐店商铺位置,珠宝玉石商铺经营的都是高档货,还有些店有镇店之宝。

宝贝古懂多,灵气当然浓郁。

可惜,乐韵撇嘴,一分钱一分货,那些商铺经营的高档货是真的,同样,价格也高得吓人,随便一件就是上十万上百万的,天价之数,想买,把她卖了还差不多。

“那就去呗。”玉石商铺和古董收藏区是个长见识的地方,收藏到了很多古懂珍品,有些不是指它本身的价值,是拥有历史价值。

“我怕我去了就不想出来。”玉石商铺有有灵气的东西,她进去了,看着有灵气的东西,得不到,买不起来,等于自虐自己的小灵脏。

“没事,我拧你出来。”她赖着不走的话,简单,他直接上前把人拧走。

“当真?”

“如假包换。”

“那,你记得要轻手轻脚,轻拿轻放,不能粗鲁的像老鹰捉小鸡似的,我胆子小,怕吓出毛病来。”

“我省得。”你胆小?燕行觉得听到了本年度最大的笑话,小萝莉若胆小,青大再找不出一个称得上胆大的女生。

“你知道哪些地方是卖玉石原料的?”乐韵正想迈步,又定住,她现在挨着潘家园的大门不远的墙根站着,不碍着人,说话也能听得清,要是挤进人堆里,说话非得用喊不可。

“赌石类的?”

“是哒。”

“园子里就有毛料批发,大门对面也有赌石店,这几天放假,估计有大量毛料和新料子出现。”

“我们瞅瞅去,围观围观专业人士是怎么赌石的。”

“没意见,你想赌?”

“资金不足,赌不起。”

小萝莉从墙角阴影里迈出去,那细长的美腿在阳光下美如白玉,燕行舍不得挪眼儿,边走边偷瞄,看那双长腿一前一后一前一后的轮着交换移动,竟然美得像幅画。

乐韵沿着一条摆满了地摊的巷子,走向翡翠玉石专卖区,一边走,一边欣赏地摊上的古玩。

穿过一条小巷子,又过了一块比较宽的小地坪,就到翡翠玉石和成品珠玉专卖区,那片地段是新建的,有三层楼高,一层店铺专卖翡翠料子。

店面有宽有窄,有些专营店共有三四个门面的宽度,正常是两个门面的宽度,有些只拥有一个单门面,六十个平方左右,足够开赌石店。

翡翠人人爱,不分男女老少,赌石是件刺激的事,人来来往往,有些地方还传来机器的轰轰声,偶尔还有叫好声,与唉声叹气。

乐韵瞻前顾后,选中一间赌石店,一头就扎了进去,燕行紧随其后,他大长腿一迈进店,与大概意欲出店的一对青年男女以相距约四步的步距面面相视。

下一刻,惊喜的女声荡向四方:“小龙宝,你也赌石?”

第七十五章 赌得就是心跳

乐小同学一脚踏进赌石店,看见有两人想出去,她礼貌的往一边让了让,正想跑向解石机器那边去看人解石长知识,乍然听到惊喜的嚷嚷声,下意识的转身望向身后。

店门敞开着,没有人从面进来,她身后只有有个戴墨镜高大上的燕帅哥,乐韵目光嗖的落在燕帅哥身上,那位口里的什么宝是指燕帅哥吗?

瞄一眼高大威武伟岸不凡的燕某人,她的视线唰的又投向前面两人,那两青年男女中的男青年长着大众脸,清秀文静,一看就是憨厚淳朴、不擅言辞的那种温厚男,另一位女青年留齐耳短发,白色体闲裤,明艳张扬。

女青年与男青年站一起,只比男士矮几公分,也就是说女青年身长超过一米七几,而且,她没有穿高跟鞋,穿平底休闲鞋。

男青年背着只背包,手里帮女青年提着手提包,一只手还扶着女士的小柳腰,那护花的模样堪称标准二十四孝好男伴。

视线落在美女身上,乐韵眼珠子溜溜的转,那位美女的面容和燕帅哥有五分相似,最明显的是她有一双龙目。

男性生一双龙目,那必定是威风凛凛,刚直不阿,不怒而威,而女性若生得一双目,大多是性烈如火,正直直爽之辈。

女青年精致的脸配上那双漂亮正直的龙目,一洗属于女性本身天然的妩婿之气,干练刚强之气浑然天成,标准的女强人气度。

瞅瞅女青年,再瞅瞅燕帅哥,一秒顿悟,燕某人和那位必定是有血脉关系的亲戚,如果没有血脉关系,她摘下脑袋给人当球踢。

再瞅瞅女青年,乐韵眨眨水灵灵的大眼睛,抿着小嘴巴笑,那位美女怀宝宝了,她大概为了宝宝健康,没有用化妆品,没有施粉抹唇红,是个好妈妈哟,。

在小女孩打量两青年男女时,当事人并没有在意,视线都落在戴墨镜的帅哥身上,那眼神满满的是惊喜。

“五姐,敬哥,中秋快乐。”燕行与面面相视的人对望一眼,飞快的摘下墨镜,先向两人祝好。

他的面容纵然仍然平静,声音却缓而温和,炯炯有神的龙目里也漾着温暖的光,丝丝缕缕,脉脉含情。

对面的女青年是他外婆娘家三哥,也就是他三舅公的孙女贺盼盼,男青年是贺盼盼的未婚夫孔熙敬。

燕大少外婆娘家姓贺,乃开国功臣贺氏之后,他外婆闺名贺子琼,共兄妹五人,她排行第四,上有三位哥哥,分别是子恭,子荣,子瑞,下有一位弟弟,名子华。

贺氏兄妹五人,老大贺子恭,老四贺子琼,老五贺子华皆先后逝世,只有老二贺子荣和老三贺子瑞健在,也是贺家那一辈中硕果仅存的两位。

贺家外嫁女仅得一女,而儿子们个个子孙荣昌,分别有二到三个儿女,最少的也有一儿一女,儿子再子生儿女,女生儿女,家族亲戚极多。

贺盼盼在贺家同辈排第五,比燕行大一岁,贺家兄妹对于贺家唯一一位姑奶奶的后代十分亲密,大的把小表弟当亲弟疼爱,小的当他是亲哥,表兄妹之间从不用“表”字,都是用排行呼之,或者唤小名。

燕行对外婆娘家的亲戚长辈也视若至亲,对老表们也很亲近,爱屋及乌,对表姐的男朋友也一律叫哥,只有等结婚后他才会正式叫姐夫。

孔熙敬见到未婚妻的表弟,温厚的笑了笑,他比贺盼盼大二岁,出生普通工人阶级家庭,依外人的眼光来看他和贺盼盼谈恋爱,是他麻雀飞上枝头化金鸡了,毕竟贺家是革命元勋家庭。

“小龙宝,今年在哪边过节啊。”贺盼盼眉飞色舞,两步跨到俊美表弟面前,用力一拳捶在表弟肩头以发泄自己的幽闷,她在家里也算是很高的了,比起这位比她高一头的小表弟,她仍然是小矮子。

人比人气死人,她在家跟姐妹一比,她妥妥的是完胜,可跟表弟一比,优势全无,妥妥的被打击得体无完肤。

身高是改变不了的,贺盼盼没法改变身高,每次见到表弟惊喜的同时也倍感郁闷,少不得暗中给他一下,让自己有气可出。

“五姐,你每次都打我,姐姐欺负弟弟,我下次回去一定要请三舅公作主。”被一拳击中,燕行肩膀向一边塌下去,这位表姐是位女汉子,力气可不少,打谁谁疼。

“滚犊子!就你这身硬骨头,还怕我拍你?我这一拍对你说比挠痒痒还轻,你还好意思告黑状,丢不丢人啊。”贺盼盼没好气的笑骂,众老表之中,就数这个弟弟最厉害,他们群起而攻也打不趴他,每次被打得落花流水的是他们好吗。

燕行眼角上扬,浅浅一笑:“哦,那我不向三舅公告状了,我告诉太姥姥总行了吧,五姐,太姥姥和舅公舅婆们身体还好吗?”

俊美青年容颜如画,那一笑,深情的双眼深处暖意流淌,问及长辈们时语气里藏着丝丝深情眷恋。

那刹那的风华,惊艳了闻声而望的旁人的眼。

观察了一番的乐韵,听燕帅哥唤了青年哥姐,她是个识时务的,所以快步闪到不碍事的角落,观望店里的人和石头,当听到帅哥叫出“太姥姥”三个字,她懵了。

南方叫妈妈的妈妈为外婆,北方称妈妈的妈妈为姥姥,那么,外婆的妈妈就是太外婆,姥姥的妈妈就是太姥姥,正式称法叫曾外祖母。

燕帅哥虚岁二十七,按年龄推算,他妈妈刚满二十岁结婚的话,少说也有四十七左右,就以女性二十结婚依此类推,他外婆至少也有六十七以上,再推算,他太姥姥就是八十七以上。

太姥姥啊…

想到燕帅哥还有位太姥姥老寿星长辈,乐韵嫉妒了,他没了妈妈,没了外婆,还有太姥姥,她连外婆都不知是谁,她比燕某人还可怜。

心里泛酸,低头望脚尖。

“爷爷奶奶们很好,老祖宗最近口不怎么好,瘦了点,不用担心,老祖宗有我妈和伯母婶娘们照顾,你照顾好你自己就好,小龙宝啊,还没回答我今年回哪边过节,你不回去陪太姥姥,要回燕家还是赵家?”贺盼盼攀着表弟的肩,几乎把重量挂他身上、

未婚妻一惯风风火火,孔熙敬也习惯了,他挪到一边,暗中照顾她,免得她玩嗨了不注意摔跤。

燕行飞快的望望小萝莉,见她站在一角不知在想啥,压低声音对表姐说悄悄话:“我今年有任务,哪里都不回,晚上我再打电话给太姥姥和舅公们。”

“本来想拧你回家一起过节的,你有工作就不为难你了,等国庆咱们兄弟姐妹们再碰头,你自己注意身体,我走了啊。”贺盼盼没问什么任务,也不问为什么来潘家园,这位弟弟工作神秘,不能打探他的事。

“那好,国庆再见。”燕行也不留姐姐,他五姐怀了宝宝,不能太劳累,看他们的样子估计大清早就跑来溜跶,到这个时候也该去休息,免得累着宝宝。

孔熙敬素来听未婚妻的,她说可以走了,他往前一步,搂住她的腰,对燕少笑了笑,携未婚妻跨门而去。

燕行目送表姐和未来表姐夫走出店,快步走到小萝莉身边,发现她白净甜美的鹅蛋脸皱成一团,小声的询问:“小萝莉,你怎么不高兴了啊?”

“你还有太姥姥。”他有太姥姥,她连外婆都没有,她嫉妒。

燕行微微一愣,垂下眼:“嗯,我太姥姥还健在,也很疼我,可我不敢陪太姥姥过节,每次去了,太姥姥看到我就会想起我外婆和我早逝的妈妈,她会难过。”

世间有众多的苦,最悲苦之一莫过于白发送黑发,晚辈先于长辈而亡,对长者而言,那痛,摧人心肝。

“好吧,那我不嫉妒你了。”满心嫉妒的乐韵,想到他妈妈早亡,他只有太姥姥,为不惹老人家伤心,他不敢去撒娇去亲近,也挺苦的。

“你是因为我有太姥姥所以嫉妒我?”燕行眉眼浮出笑容,他还以为他让她等久了,所以生闷气。

“对啊,我连有没有外婆都不知道,不该嫉妒你吗?”

“那我也嫉妒你,你有很好很好的爷爷奶奶,还有个伟大的好爸爸。”他的爷爷奶奶和爸爸,他只能呵呵。

“是哦,那扯平了,你有个太姥姥疼,我也爸爸,谁也不比谁差。”

“如果不扯平的话,你会怎样?”

“晚饭扣份子,青菜肉菜全扣掉,只请你吃干捞面条。”乐韵牛气的鼻孔朝天,大言不惭的宣布她的决定。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长知识去?”燕行整个人都不好了,差一点点啊,只差一丁点他的美食就没了,太惊险了!小萝莉一言不合就拿吃的威胁,这样不好,非常不好。

“好哒,长知识去喽。”乐韵心里的小情绪烟消云散,心情美美的,撒开脚丫子,得的得的跑向解石机器那端去长见识。

店面极宽的,大约有二百多平方,与另外店面之间是以移动板房的那种厚板材间隔,挨板墙的地方摆着木架子,放小型玉石毛料或半毛料,大块的料子都是码放于地,有些中型料子放在木架台上。

解石机器放在一角,在本店购石头,免费提供解石服务,如果是从其他地方带来的石头,要收手续费。

店里很多人,燕少又把墨镜戴起来,陪小萝莉跑去看别人解石,那儿围了十几人,一个三十余岁的青年男人捧着拳头大的一块石头在砂轮机上切割。

围观的人有几个也拿着石头等着切,有几个纯属是看看别人能不能解出好料来。

解石机轰轰的转动,石头与机器摩擦发出硌牙的声音,石灰粉末和着火星四溅,围观的人却是一脸激动和期待。

解石的是顾客,店员站于一边,角落里放了一些切开的石头,那些都是赌垮的废料和从大件上切下的无用边角料。

乐韵睁着双美人杏目,热切的等结果,她分析过了,那位大叔手中的石头本身有绿色的光晕,色泽不怎么明艳,但,它有代表灵气的柔和光。

她现在就等着看它切出来后值多少钱,然后,暗中对比一下,看挑哪类石头比较赚钱。

青年切了一下,拿湿布抹了抹表面,再次磨切,再用湿布抹面,一连抹了几次,又切了一刀,抹去粉尘,惊喜的笑了起来:“涨了!”

“见绿了!”

“涨了,真涨了哪。”

围观的几人一看,青年手里的石头切出一个面,露出两个指甲团大的绿色,翡翠有绿,身份即涨,出绿了,不管怎么样,赔的机率很小。

“大涨了。”

“小伙子,出手不?我出一万。”

“一万二。”

“…一万五。”

围观的人哇哇大叫,有人立即求购,识货的都懂,依绿色判断,像墨绿或暗绿,暗绿的成分更大些。

燕行瞄了一眼石头,收回视线,看向小萝莉,她两眼亮晶晶的,看别人大涨像她自己捡到宝似的,圆圆的脸蛋上绽放出美丽的花朵。

呃!

那发现让他特别的无语,那是别人的,小萝莉高兴什么劲儿?就算想与有荣蔫的话,也应该是为她认识的人啊,比如如果他赌涨了,她替他高兴高兴说得过去。

青年拿着石头,跟有意购买的人谈价,以二万出手,他一千入手,二万出手,涨了仅仅二十倍。

青年脱手石头,高高兴兴的又去挑毛料,机器空下来,围观的人上去解石,也满满的期待出绿。

看到交易成功,乐韵转身就往石头堆跑去,那位青年大叔的石头,绿色的部分大概只有鸡蛋大一团,那么小的一块值二万,那如果比它份量更足的值多少钱?

那块石头的灵气很弱,绿色光晕也很暗淡,如果比它灵气更浓郁,光比它更明艳的石头,价值肯定还会翻倍。

钱啊,有漂亮光环的石头都是钱啊!

现在,乐韵的眼里,那些石头就是钞票,大把大把的钞票,必须赶紧把灵气最浓郁的石头抢到手。

小萝莉兴冲冲的跑走,燕行唇角微微上扬,快步跟过去,小萝莉大概也手痒痒了,她的笑脸很甜,男女通杀,就是不知她的运气是不是跟她的笑脸一样无敌。

乐小同学如踩了有轮子的滑板,飞跑到放木架子台面的石头区,从石头堆里扒出一块毛料,抱到一边,拿着电筒照啊照的观看,那模样还真有几分像行家的势头。

燕少赶到,小萝莉抱出的一块石头明码标字,重三斤六两七,那张木架子上的石头也一律明码标价,5000块一斤。

三斤六两七,五千一斤,算起来就是18350块。

贵死了!

欣赏着小萝莉鉴赏的燕行,脑子里涌出的第一想法就是太贵了,石头五千一斤,咋不抢银行呢。

翻来覆去,覆去翻来,把石头照了又照,乐韵将石头抱起来放在手臂里,像匹小马儿,斗志昂扬的又跑路。

小萝莉不会决定要买了吧?

小萝莉抱了石头就溜,燕行有点傻眼了,别告诉他小萝莉真的要入手那种石头啊,第一次试手就砸近二万,她不心疼,他帮她心疼钱。

小女孩这儿看看,那儿摸摸,走马观花,四处乱转,如猴子下山,见啥啥稀奇。

身为陪同的燕少,一声不响的跟随,当她终于停在一个地方不动,他顺着小萝莉的目光望过去,差点跪了,标价一万一斤!

刚才五千块一斤,现在一万一斤,那就是古谚说的“矮子上楼梯——步步高升”。

心脏有点受不了的燕行,努力的忍住把她拧走的冲动,静观其变,看她有没胆量真的敢入手一万一斤的石头。

乐韵盯着一长溜的石头,眉心纠得快打结了,好贵啊!一斤一万,简直太吓人了好吗,不是说潘家园的毛料很便宜的,为吗都这么贵,她怀疑她查的都是假的新闻。

再瞅瞅自己中意的那块石头,哎呦,十四斤五两四,那么算起来就是十四万五千四百块。

天文数字啊!

计算出价钱,乐韵一颗心拔凉拔凉的,她没有钱!她统共所有的钱加起来才十来万,根本不够,再说,她也不能一次性把所有家当一股儿押上去啊,总要留点钱防不时之需,不说远,就近的,军训班男生们对她很好,她总要请他们吃一顿饭,表表心意。

没钱,穷人,好痛苦!

被穷折腾得泪流满面,乐小同学身心皆凉,放弃,舍不得,那块石头好浓郁的灵气,整个玉石区灵气最浓郁的地方就是这个店,这个店里灵气最浓的一块石头就是那块重达十四斤的家伙。

那块毛料本身的光环还是绿色的,比之前那块值二万块的石头光环明艳了好多倍,那色彩阳光明艳,水灵灵的,充满了生命力。

那块石头,比她手里抱的一块灵气还浓,颜色还漂亮,如果与它失之交臂,她做梦都会不开心哪。

正在纠结,有几人过来了,那电筒射向石头堆,乐韵为了不致有不悔青肠子的那天,飞快的探出玉臂,把石头抱过来,先占为己有。

古玩玉石交易有不成文的规矩,不能抢别人手里的或是别人正鉴赏的东西,所以,只要她还在玩赏,别人想要观摩也要等她放手之后才能采取行动。

霸占住石头,乐韵眨巴着水眸,眉眼弯弯,拿出最甜美的笑脸,冲着身边的帅哥笑:“帅哥,能不能借点银子给我应应急?”

这只小萝莉真准备入手那种天价石头?

燕行想劝她别浪费钱,然而,望着扬起笑脸的小萝莉,面对着那甜美的笑容和那双晶亮的美人眼,他愣是狠不下心,如果他拒绝了,小萝莉一定会难过。

他不想见她难过的脸,就如之前他跟表姐说话,回头见小萝莉小脸纠成团,闷闷不乐的样子让人心疼,小萝莉笑起来时最赏心悦目。

舍不得小萝莉失去笑容,他求证似的问:“你想买那块石头?”那块石头真的太贵了,如果赌赔了,十几万就打了水漂。

“嗯。”乐韵肯定的点头:“帅哥,你借银子给我应急,涨了,我请你吃饭,赔了,我先请晁哥哥帮我还你钱,或者用饭抵债。”

用饭抵债?

燕行眼眸一亮,掩不住喜色:“如果,不赚钱的话,你同意用饭抵债,我借银子给你,百万以内立马就能到帐。”

钱,他不缺。

他不乱花钱,不等于没钱,他缺父疼母爱,缺少一个有父母的幸福的家,唯独最不缺的就是钱。如果小萝莉愿意以饭抵债,借出十几万,那么至少能抵一年的饭钱,这笔生意划算。

燕大少心头花开,龙目溢彩,他不要小萝莉还钱,求以饭抵债。

“可以,赔了的话,用饭抵债,用药材抵债也行。”乐韵咧开嘴笑,别人会赔,她肯定不会赔的,至少也能保住本。

“成交。我帮你抱一块,还有没中意的?”燕行喜从心生,眼疾手快的帮抱最重的那块石头。

愿意以饭抵债的话,小萝莉尽管买买买!无论买多少,他支银子帮她垫付,最好买个几百万,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吃小萝莉的,喝小萝莉的,赖她十年八年。

想到能在小萝莉那里过吃香喝辣的生活,燕大少心飘飘然的,买吧买吧,多买些石头,慢慢切着玩儿,就当长见识好了。

“嗯,我再转转。”乐韵喜得眉眼弯成月牙儿,抱起轻的那块石头,犹如打了胜架的公鸡,迈着八字步儿,威风八面的四处溜跶。

燕行:“…”小萝莉孩子心性又冒出来了,这小样儿比花孔雀还得瑟,究竟跟谁学的?

小女生明明是个长得软软萌萌的孩子,她偏学大人,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像业人士一样东研究一阵,西研究一阵,在一个角摸了一块有三四岁小孩子拳头大的石头,然后再没看中目标,一起去结帐。

店主自己收钱,看起约有五六十岁,微微秃顶,挺着啤酒肚,笑咪咪的样子,对谁都是像对财爷似的亲和有礼。

以前玉石交易只用现金,现在可以现金,可以银行划帐,也可以手机银行转,就算是老年人,只要有钱数,同样懂新式结帐方式。

燕少手机银行转帐,一块石头18350元,一块石头145400元,合计163750元。

那块小孩子巴掌大的石头,不论斤,论块,标价五百元,老板看到两人挑了两块总价上十几万的石头,又抵不住小女孩子那张甜美可爱的笑脸,大手一挥,当是搭头,送给小女孩玩耍。

结了帐,老板拿了大印,分别在石头标记字样上加盖一个蓝色大印,以此证明已付钱,可以去切着玩,也可以抱走,或者四处逛逛又挑中石头再来付帐也不会搞混,作印记是为避免重复收钱。

“要不要切?”老板也颇感兴趣,小女孩像初中生,那笑脸特别的灿烂,让他也忍不住想去凑热闹。

“要的。切小的这块。”乐韵笑嘻嘻的点头,问老板要了两个大袋子,包装大的那块毛料。

“为什么不切大的?”

“大的切出来,万一赔了,我怕我会绝望,切块小的,哪怕赔了,我还有理由安慰我自己说大的一定涨。”

“哎呀,没事没事,小赌怡情嘛。”老板抹汗,小姑娘若真当场痛哭,估计会吓坏一堆人,所以,呃,还是切块小的看看就好啦。

燕行帮小萝莉把石头装起来,二话不说将它塞进自己背包,帮她保管,就算小萝莉有一身怪力,他还是觉得那么沉的东西不该让女孩子背。

老板招过一个店员,让他守着收银台,有人来付帐的话收银子,他自己帮小女孩抱了那块要切的石头,乐呵呵的直奔解石机。

人走了又来,来了又走,解石机器难得闲下来,店老板带人到达时,仍有几个人在围观解石,虽说之前有出绿,后面都没解出大涨的石头。

解石机有两台,秃头老板抱着石头到大的机器旁,问小姑娘从哪解,以他的经验,他知道从哪下刀,然而那是顾客的,他总得问问。

乐韵跑到石头边,接过店员递的记号笔,大笔一挥,在石头上画了一条线。

老板一瞅,哎哟,小姑娘还真舍得,真从她画的线切下去,等于切去了一个角,如若是大涨的料子,会损失一小块边料。

顾客是上帝,上帝说的是对的,上帝的决定是对的,老板决定听顾客上帝的,小姑娘说从哪切,他就从哪下刀。

店主搬来块大个头的石头要切,那位原本让店员解石的女士也叫停,容她先观摩观摩别人的石头,找点信心,毕竟她解了两块都赔了。

卡好石头,店主操纵机器,刀片在硌牙声里吃到石头肉,沿线下切,切几厘米,停一停,泼水降温,冲走粉末,再切,切几厘米再降温,连降温四次,咔嚓一声,石头一个角跌落。

几人望向切面,跌落角的面贴地,看不见有没色彩,那块主体石头切面上隐约冒出点美丽的宝石莹光。

低头观看的人,纷纷叫喊:

“快看,好像有颜色!”

“感觉是涨了。”

第七十六章 发财了哒

好事者嚷嚷着要看结果,燕行悄悄的侧目,小萝莉单肩挂着包包,眼儿弯弯,嘴角上翘,那表情犹如她从小商贩里杀价杀回宝贝一样的心花怒放,眉开眼笑,得意洋洋。

简直…让人想揍她一顿。

他的手有点痒痒,小萝莉的表情纯属拉仇恨的,着实让人想痛扁她一顿,燕少暗中动了动手指,终是没敢伸手去惹小萝莉。

老板飞快的扯过湿抹布,麻利的擦拭切面,湿布将粉尘擦尽,那截切面闪现出似玻璃又带点金属般的光泽,有巴掌大的一块露出一团鲜艳的紫色。

“紫色?”

“真是紫色呐。”

几个等着看的人又嚷嚷开了。

“紫罗兰色?”老板蹲下身,眼睛瞪得老大,天啊,好漂亮的紫色,不用光照,仅肉眼看,透明度也极高,至少是糯种。

“开出好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