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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女,你今天都当众用点穴手,餐馆主人和那位兰少也看到啦,你对古武不感兴趣,别人也会对你感兴趣的。”柳向阳笑嘻嘻的接过话茬。

“怎么回事儿?小萝莉点了谁的穴?”燕行顿觉一阵头痛,如果小萝莉真在餐馆里对人点穴,小萝莉很快就会被古武界关注。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就是有人想欺负我,泼了我一杯豆奶,我这人心眼特别小,又是睚眦必报的,能报的仇不留隔夜,当然不客气的回敬一杯,然后,他不干了,还想拿豆奶泼我,我不客气的让他当木桩子罚站。”

“谁泼你豆奶?泼回去太便宜了,你应该打死他,在那家餐馆里有人欺负你,你往死里打也没事,出了事也有店家帮兜着。”小萝莉说得云淡风轻,浑不在意,燕行气得俊容冒黑气,他们好不容易请小萝莉吃个饭,有人竟然胆大妄为的泼小萝莉豆奶,那般羞辱小萝莉,不往死里整怎么说得过去。

“啥?那家店那么牛?”乐韵惊讶的瞪圆眼,在那家餐馆把人打了,他们还帮兜着?那得多牛气的身份。

“那家餐馆的幕后主人姓轩辕,轩辕黄帝之嫡系后裔,华夏民族神秘家族之一,不管哪朝哪代都有特权,轩辕一族历来不管世俗事,鲜少出现于大众视野,但在整个华夏土地上谁在轩辕一族的地盘上闹事,不管对错,挑起事端的人都是错的一方。餐馆内部人对外一般说姓宣,古武界人才知道是轩辕姓。”

“我的个乖乖,真是轩辕氏?”柳向阳啧啧称奇,因那家餐馆的特殊性,他猜着必定不是一般古武界家族,没想到竟是轩辕氏。

轩辕氏,与伏风氏等姓氏都是华夏最古老的姓氏家族,早已深居简出,然而,其神秘从来没有因时代变迁而消亡。

华夏民族自称于炎黄之子孙,炎黄之黄即是轩辕黄帝,所以轩辕氏也是华夏民族之魂,可想而知其影响力有多大。

餐馆主人是轩辕氏,古武人士都不敢轻易去撒野,何况一般普通人。

现在,柳向阳也明白一件事,难怪建国之前的动乱之年,有位军阀不信邪,去挑战餐馆的规矩,虽然当时的店主被军阀打得一命咆呼,餐馆关门大吉,而那位军阀也没得善终,不久便惨死,如此看来,那位军阀是遭了报应。

乐韵抱头,连神秘轩辕氏都冒出来了,不得了,这个世界果然不像表面看到那样简单。

“本来就是轩辕氏。小萝莉,泼你豆奶的是谁?”燕行很淡定,轩辕一族在京般有个小驻地也不是秘密,而且,不止轩辕氏,很多古武家族在京都有落脚点。

“就是冯家那位小子。”柳向阳嘴快,飞快的接过话:“你有事去了,我也有事去了几分钟,回头就见那小子被小美女点穴杵在那儿,小美女说了原因我才知道那家伙欺负小美女,本来想收拾作死的冯小子一顿的,想着地方不合适,就没动手,后来店主的一位少东家出来处理了。”

“轩辕少东家?怎么处理的?”

“店主少东家跟那位兰少也认识,问小美女想怎么处置闹事者,小美女把问题丢给兰少,兰少帮冯小少求情,请小惩大戒,店主少东家没把人扔飞,让他给在座的客人买单,我们一桌是店主免单。”

“哦,古武家族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小惩大戒倒也说得过去。”兰家少爷开了口,轩辕公子没有严惩闹事者倒也说得过去,同为古武家族,好歹总要给点颜面。

他平静的评价一句,微微侧面望虎着张俏脸的小女孩子:“小萝莉,你和冯金鳞有什么旧怨?冯金鳞就是今天那小子。”

“有点小恩怨,”提起小流氓,乐韵郁郁不乐:“就是上次去军营后,我到市里溜跶时去一家游泳馆玩水,那家伙跟他们朋友们也在,仗着水性好,在游泳池里对我耍流氓,我给了他一脚,那家伙恼羞成怒,还想对我使坏,我将他踩水里让他喝了几口尿水,他今天看到我大概又想报仇雪恨,我不高兴,就罚他当木桩子站着享受万众瞩目。”

对小萝莉耍流氓?燕行整张脸一秒变得墨黑墨黑的:“小萝莉,你有没被他占去便宜?”

柳向阳翻白眼,就猜是那样,冯家那小子从小就色,之所以一直没闹出什么大事来,一来是因为那小子还有点眼色,只色没什么后台的女孩子,不敢碰权贵家的太子女和千金公主,所以平安无事。

以冯家小色狼的尿性,见着小美女一个人在游泳池玩耍,必定以为是没啥后台的普通女孩子,色心大起,干出什么大耍流氓的事来也并不是什么难以置信的。

色到小美女头上,能有好果子吃?冯小色鬼被灌水,只能怪那小子夜路走多了,所以终于撞上铁板。

“被摸了屁股和大腿。”乐韵的脸也是黑的,那是她的黑历史,因为不会水,所以稍稍慢一点点就被人占去便宜。

咻,这一下,柳大少和燕大少两人的脸上黑气腾腾乱飘,小色狼竟然敢摸小萝莉臀部,敢摸大腿?

“该死的,猥琐未成年人,必须要教训一顿!”柳向阳磨牙,小美女还是个孩子,他们忙着保护,那该死的小色狼竟然使咸猪手,教训,必须狠狠的教训!

“小萝莉,别生气,这事儿我们一定帮你讨还公道。”燕行的脸比包公还黑,阴森森的磨磨牙:“我们是成年人,不好跟小青年计较,这种小事交给小十六。”

“哈哈哈,有贺小十六出马,保准马到功成。”柳向阳阴郁的脸瞬间云散雾开,贺家小十六那个熊孩子是出了名的小魔王,魔疯起来能把人折腾疯,让贺小十六去找冯小色狼谈人生谈理想,必定能让冯小色狼从此见水就怕。

“其实不用你们帮忙,我自己的仇我自己会报。”她的便宜哪是那么好占的?占了,早晚有一天要承担后果。

“你自己的份归你自己,我们的份子算利息。”他们挖空心思在想怎么把人拐进部队当军医,有人还跑来欺负人,这可是他们表现的时机,必须要抓住啊,他们若不帮讨还点利息,岂不显得太无能。

乐韵本来想阻止两帅哥帮她出头,再一想,算了,由他们去吧,看看那位帅哥能把小流氓整到哪种程度。

决定小十六出马帮报仇,燕行心里的气稍稍的散了些,冯家跟兰少攀上关系,不过,不管冯小色狼攀上谁,欺负小萝莉,等讨还公道再论。

再说,就算冯家攀上兰少那根高枝又如何,他也是古武传人,兰少还不至于为一个成事不足的小孩子跟他翻脸。

至于小萝莉,她在轩辕氏眼皮子底下露了点穴手,想必很快整个古武世界都会知道消息,会暗中关注小萝莉,查探她出自哪家。

他不喜欢有人抢小萝莉,可小萝莉那身奇学想藏也藏不住,终有一天会暴光的,不如不遮不掩,大大方方的展示人前,总比被人不断暗中试探更安全。

燕行揉太阳穴,感觉想拐小萝莉当军医的事难度越来越大了啊,这不是个好兆头。

第二百三二章 警告

冯金鳞当了很久的空气,直到燕少吃完饭走了才松口气,他最怕大胸女当众向燕少告状,如果燕少知晓他泼了大胸女一杯豆奶,以燕少的手段有可能会直接将他扔出餐馆。

如果他不是先得罪了燕少认识的大胸女,见到燕少时,冯少也会主动去攀攀交情,因为他跟大胸女结怨,不敢再主动刷存在感,免得弄得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燕少在,如大山压顶,让人不得轻松,人一走,冯少如释负重,紧崩的神经慢慢放松,终算熬出头,太不容易。

然而,他也仍不敢大意,燕少走了还有个兰少,兰少看在冯家的面子上大概不会直接把他怎么的,但是,如果他不识时务惹怒冯少,下场比惹到燕少也好不到哪去。

为了自保,冯少不敢再说话,怕不小心说漏嘴,招来兰少厌恶,安分的当个隐身的陪同,等着菜来。

兰少很安静,即不问冯少跟小女孩有何恩怨,也不安慰或者提点,他将自己定位于看戏人,置身于事外。

当他们的菜上桌,两人食不言,吃完,冯少刷卡结帐,因为帮不认识的人买单,统共刷去近二万块,幸好他家有钱,那点小损失对他来说不过是毛毛雨。

等冯少结完帐,兰少与他一起走出餐馆,外面冷风肆行,天阴沉沉的。

“冯少,你学业忙,下午就不用陪我了,我四处走走。”兰少没有登冯家的车再去游玩,让小青年自己先走。

“兰少,天冷,要不,我把车给你自己开。”兰少拒绝自己陪同,令冯少心脏犯怵,是不是他在店里泼大胸女豆奶的行为让兰少讨厌了?

“不用,开车麻烦。”兰少面上淡淡的,说了一句,双手挺在衣兜里,淡定的转身,施施然的沿街边的行人道漫走。

兰少不要人陪同,冯少没敢死皮赖脸的跟着,家里再三嘱咐他让他给兰少当陪同当向导,无论什么事一切听从兰少的,他不敢逆兰少的意思,见兰少的背影走远了,坐回路虎车里,自己回学校。

抛下冯少独行的兰少,沿街走一段路,又拐个弯,转过一条有许多茶楼的大巷子,径自走进一家挂有“四海来客”匾额的二层砖木结构楼。

“四海来客”是一家茶楼,这样的冬季喝茶的人稀少,茶楼内没有暖气,烧了被炉,仅三几个老爷子围着被炉,喝着老茶嗑着老话。

没有暖气的老楼,反而更多了古朴的雅韵。

外套直襟褂子的茶童看到兰少,乐呵呵的迎客人:“兰少,宣少已至,在二楼冬字间。”

兰少点点头,穿过一楼大堂,踏上陈旧的厚木楼梯,踩出轻微的细响,一路到二楼,二楼有八间雅间,分别为春夏秋冬,梅兰竹松。

冬字雅间外立着一个西装青年,大冬天的,街上行人都裹得很厚,青年只穿一件衬衣一件外套,年约二十五六的样子,面容刚冷。

青年男子看到兰少,只微微低首唤声“兰少”,侧身,轻扣三敲门,然后才轻手轻脚的推开雅间的门,做请入内的手势。

兰少缓走到冬字雅间,抬脚踏过门槛,翩然入雅室,室内清雅,座、案俱全,更有瑶琴,木窗蒙着纱,贴着古老的剪纸花,窗下的太师椅上搁着件西装外套。

室内墙壁上挂满画作,皆以冬为题,室中铺席,再铺地毯,放一张长方茶几,主位坐一秀美青年,玉面红唇,眉目如画,一袭月牙白色衬衣,端的是清秀如荷,风姿卓雅。

踏进内室的兰少,走到主人对面的席外,脱鞋,到几前盘踞而坐,向主人致颔首礼:“突然造访,打扰了轩辕少主,失礼之处还请海量。”

宣少淡漠的点头:“纳兰清西,别说那些有的没的,本少去年八月便入京研究厨艺,又不是什么秘密,你若不知本少在京,何苦巴巴的亲自跑去店里,以人为帖。”

“兰少,这次真是误会,我我刚出关便奉令进京,原是想再等一二天再投帖拜访当值值主,今日冯家派人陪我四处走走,推荐美食时便提到宣少家的餐馆,我想着左右都是吃,自然去熟悉的地方更安全。”

“算了,知不知道本少在店里并不重要。短短一个月间姬氏、姒氏、姜氏、周氏、陈氏,澹台氏,现又多一个纳兰氏,你们各家真够团结的,像邀好似的先后进京,各家派人往京城来探路,众家主是准备全部来京猫冬吗。”

轩辕少主语气高深莫测,兰少也猜不出宣少主是因频繁被人打搅弄得恼了,还是因为隐世古武家族突然进京弄出什么事惹到他,倒不敢冒然接话,想了想,才答:“轩辕少主言重了,想来大家是因‘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的古训,唯恐子弟们闭门苦修反而难得寸进,才将小辈们轰出家门历炼。”

当代轩辕少主轩辕宸北是个怪才,不喜拘于一室苦修,偏喜欢被视为下作的厨艺,总爱研究做菜,颇有不务正业之风,偏偏天赋奇佳,年纪青青修为不俗,是同辈中顶尖优秀人才。

就算古武世家各家都有天才,论修为比不过轩辕宸北,论悟性,仍然稍逊一筹,因天赋奇高,就算轩辕少男生女相,古武界没人敢笑话他。

能与轩辕少主天赋旗鼓相当的也唯有伏风、姒氏两家的天才,可惜,因年龄问题,后两者年长前者十余岁,若没撕破脸,也不好意思跟轩辕家少主比划争锋。

同为古武界家族,兰少熟知自己的斤两,尤其轩辕家是本届当值值主,他也不会蠢到跟轩辕家少主对着干。

“你也别给本少找什么堂而皇之的借口掩盖你们的目的,你们一个个频频往京城跑,左右不过是为有疑似仙医门弟子的人在京中出现,想来寻找罢,你们怎么找人,找到了怎么各显神通收买人心,本少统统不管,只一点须记得,轩辕家绝不容许几十前的悲剧重演,在本家当值之际,谁若为一已之利,抱有得不到就毁掉的私心谋害不世天才,谁若在京城中争强好斗,互相仇杀陷害牵连无辜,休怪本少不给颜面,大开杀戒。”

宣少面如冠玉,秀美清雅,有如娇美女子,然而,他敛了笑容,眼中凝冷光,微微露出点气势,偌大的雅间空气瞬间降至冰点以下,凛凛杀气,如万剑悬空,威杀无敌。

轩辕少主的功力又精进了!

冷冽的杀气扑天盖地的充斥一室,兰少暗中一凛,轩辕宸北本是古修青年一辈中的佼佼者,这才三年不见,杀气几乎凝成实际力量,比起上次来有质的变化。

他的神经崩紧,不敢大意:“轩辕少主多虑了,纳兰家进京只为访友,并无仇杀搅乱之意。”

“如此甚好。”宣少睨纳兰家四少一眼,敛收冷意,对外喊:“阿大,上茶。”

“是!”听到少主吩咐,青年护卫应一声,快步走到楼梯口,向楼下跑堂传话。

宣少收起警告般的杀气,兰少暗中微微松口气,他这次进京,只为寻找那位疑似仙医门嫡派传人的踪迹,并不想节外生枝,如若被轩辕少主认为纳兰家想挑起混乱,盯上纳兰家,会是件大麻烦。

轩辕少主亲自坐镇京城,当值管事自然听少主的,而纳兰家下任继承人还没确立,兰少的身份总的来说比轩辕少主要略低,再加上他与轩辕少主以往并无私交,因此,除了公事上来向当值值主报个道,并无其他私话可聊。

主客无话可说,便显得有些尴尬。

茶童们早已万事俱备,当听到少主护卫传茶,立即冲泡一壶茶,端至二楼,交给阿大;阿大端茶托送茶进冬字雅间,为客人和少主沏一盏茶,退到门外。

宣少端起茶,做个“请”的手势,与兰少品茗。

上等的大红袍,茶汤橙黄明亮,有郁郁兰香。一主一宾,连冲茶三盏,香气仍然浓郁。

茶过三巡,兰少告辞,阿大送客下楼,再由跑堂茶侍送出门。

阿大折回二楼雅室,见少主并没有要回餐馆的意思,脱鞋坐茶几一侧,为少主沏茶。

宣少捧着暖暖的茶盏,看向低眉垂眼的贴身护卫:“阿大,你对山翁老人的弟子印像如何?”

阿大微微仰面,略感不解:“少主是说钟离前辈的弟子燕行?”

“对,我记得前几年老家主云游曾去山翁老人清修之地与山翁老人谈经论道,你那次随侍在老家主身边,应该见过山翁老人的弟子。”

“确是。”阿大眉宇间逸出一丝敬意:“那次跟随老家主拜访山翁老人,有幸见到了山翁弟子燕少,只是那位燕少当时重伤,山翁老人将弟子接至身边养伤,老家主曾赞燕少是位铁骨铮铮好男儿。”

“你与燕少可有交谈?”

“并无,当时燕少重伤,晕迷时多,清醒时少,我仅只在老家主去探视燕少时见得一见,至老家主下山时燕少也没有醒,因此没有机会攀谈,我也仅只记得燕少的面孔。”

“我记得老家主好像曾说燕少中毒,有没那回事儿?”

“有的,山翁老人说曾请清阳上人为弟子诊脉说是中毒,叹息仙医门人踪迹全无,无处可寻,以至只能眼睁睁看徒儿受苦,至今无人确认仙医门人重现江湖,而且据说燕少每年准时要回山翁老人处小住,想来燕少的毒仍然没能解。”

“可知燕少中的是什么毒?”

“并不知,连清阳上人都解不了,想必很棘手。”

“阿大,你说有没可能是燕少已找到仙医门人,所以贺家老祖宗才得以奇迹康复?”

“少主,我觉得可能性极少极少,凑巧的机会更多些,如若是燕少找到了仙医门人,山翁老人得讯必定会出山拜访。”

“我总觉得燕少今天陪同来的小姑娘不简单,你说有没可能小姑娘就是仙医门弟子?”

“少主,没有内劲,点穴不成,小姑娘是古武弟子那是肯定的事实,至于说是仙医门人的可能性不大,小姑娘太小,以小姑娘的年龄修武凭天赋略有小成倒不难,若小小年纪医术也到了国手境界太不合理。”

“算了,算了,我就不费心思去猜小姑娘是谁了,有纳兰家人通风报信,古武众家会热心的去查小姑娘是哪门哪派的后辈,仙医门也让那些兴冲冲跑来京城的人们慢慢找吧,反正只要他们查出结果,我早晚会知道的。”

“少主,我敢赌,如果有谁说仙医门人除了精于医还精于厨,您一定跑得比任何一家都快,找人找得比任何人都要勤。”

“知我者阿大也。我以厨入道,不钻厨艺还能钻研什么?所以,在找仙医门人的事儿上你们几个多留点心,留意那些家伙们的动静,少爷我还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研厨艺的好。”

“少主,不是小的打击您,您研究厨艺多年,整出来的食物属黑料理偏多,让人不敢恭维。”

“敢说我手艺差,敢说我做的是黑暗料理的家伙一定是早上起来没洗眼睛,你没听文大厨说我做的猪肉炖粉条能出师了啊?”

“少主,我记得文大厨是说少主您做的猪肉粉条基本能见人。”

“能见人不就是可以出师?哼,阿大脑子越来越不灵光了。”

“是是是,小的脑子不灵光,少主您天资聪明,如果您在厨艺的天份有您武修悟性一样的高,小的一定会谢天谢地谢祖宗。”少主每次整出一种黑暗料理,身为贴身护卫都是“有幸”第一个品尝,累觉不爱!

“算了,不跟你这种不解风情的人说话,我回去继续钻研厨艺去。阿大,还不侍候爷更衣?”被泼了一盆冷水,宣少有几分郁结,他厨艺明明很好啊,怎么就没人欣赏?

阿大忍着笑,起身穿上鞋,帮少主拿来外套,服侍少主穿好衣服,跟随偶尔也傲娇的少主出雅间下楼,离开茶楼回餐馆。

第二百三三章 密谈

兰少从轩辕家茶楼离开并没有急着回冯家别墅,街迎寒风漫步,走了一阵,接到一个电话,打的奔向一条老茶街。

京城有几条老街曾经茶馆最多,随时代发展,街道经营项目也与时俱进,变得五花八门,但是,仍有小部分老字号茶馆没有改行。

送兰少的的士驶进老街,速度减慢,边走边寻找客人指定的茶馆,找到地头,在沿边缘的地方暂停。

付了车资,兰少整整衣服,缓步走至砖木结构的老茶馆门外,掀开挡寒风的帘子,和向内挤的风一起进大堂。

茶童热情的迎接客人,兰少驾轻就熟的直奔二楼,边知会茶童:“梅字雅间。”

“原来是兰少,您请,二少爷很快就到。”茶童原不知是贵客是何人,当听到客人报出的雅间就知道是谁,送客人到楼梯,目送他上去,他去吩咐泡茶。

兰少登二楼,找到梅字雅间,推门而进,雅间已打点好,收拾得整整齐齐,多宝阁里陈放着花瓶古懂,盆架上的四季盆栽茂盛,屋中设被炉围桌,摆好精美茶具。

主人还没来,兰少行至被炉的客位入坐,被炉内的盆烧了木炭火,透着暖意。

他只坐得一小会儿,有茶童送来四色糕点,四色水果,再之,又提来煮水用的小火炉放在被炉不远,将泡茶用的水放炉子上煮,又摆开小桌几,放上冷水热水,提来烧火用的无烟炭,洗手用的水和盘。

弄好物品,茶童又轻手轻脚的退出去。

过了几分钟,又一个年约三十的青年进茶馆,一衣黑色风衣裹在身上,衬得人挺拨如青松,剑眉星目,薄唇微抿,顾盼间从容大气,沉敛的双目里蕴着剑锋冷厉光芒。

迎客茶童看到东方家的公子驾临,恭敬的回禀:“二少爷,兰少在楼上。”

“哦。”青年淡然哦一声,直奔二楼,登上二楼将外套脱掉,只穿白衬衣,走到梅字雅间踏门而进。

“清西,你来的有点迟啊。”

“方少,不是我来得迟,是你们来得太早吧。”兰少知道方少指的是纳兰家进京有点迟。

“没有外人,叫我东方金刚就行了,方少方少的叫,被人叫得多了,我都快以为自己真的姓方。”

方少走到被炉旁将外套扔在空着的一张椅子上,洗手,到主位坐,从炉子上提起烧开水冒腾热气的壶洗用滚水茶具。

“彼此彼此。金刚,两年多不见,你倒越发的洒脱了。”兰少也笑着脱下外套,扔在空椅上。

“那是,好不容易能出来喘口气,再不洒脱点,会憋死的。”

方少洗好茶具,拿出茶叶,泡茶,再分茶。

兰少接过茶饮了一口,清澈碧绿的碧罗春茶汤,鲜爽甘香。

“你去拜访过宣少了没?”方少品一口茶,帮客人再续。

“原本预备明天投帖拜访,今天被推荐吃饭的地方正是轩辕家餐馆,碰巧与轩辕少主打个照面,之后去茶楼正式见了一面。”

“谈得如何?”

“不如何,你知道的,我与轩辕五少倒是熟悉,与轩辕家少主并没有什么私交,宣少修为又大进,真是急煞我这等资质平庸之辈。”

“那厮就是怪才,不能以常理而论。”提及轩辕少主的修为,方少也难免心酸郁闷,那厮天赋悟性太高,明明比他们年少好几岁,修为却是后来者居上,想想就叫人心塞。

“确是。”兰少心有戚戚,也不再想那些,言归正传:“你们一个个跟狗鼻子似的,闻风而动,早早进京,可有收获?”

“无。”提及来京目的,方少更郁闷:“贺家保密工作做得太好,根本找不到人,唯一的线索就是山翁老人的弟子,可惜,连军总医院的老专家追着他问,他也不透露半个字,如今就僵等着。”

“僵等着?意思是他露出点口风?”

“大概是被追问得恼了,燕少只透露说如果想找帮他太外祖母治病的人,耐心等着,等到那位高兴了,自然会露面。”

“这不是等于没说。”

“对啊,可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拿刀架他脖子上逼他啊,谁敢那么做,等于是逼山翁老人翻脸。”

“你们有没跟燕少见面?”

“没呢,燕少有公职在身,现今又在青大进修,据可靠消息,前些日子听闻不知何因,许多人盯上燕少,我们这样的人不太方便跟他见面。”

“我今天在宣少那里遇见燕少与他朋友在用餐,聊了会子,我还想邀你这个周末去青大学校走走,约他喝茶,如此看来,我也得将日期延后。”

“还是迟些吧,有合适的契机再见面比较好些。”

“金刚,你消息灵通,有没听说古武界谁家出了女性天才后辈?”

“女生天才?东方家有我姐东方金枝,姬家有个九小姐姬九凤,澹台家有个澹台觅雪,散修吕家有个吕凌霜,据我所知,就几个才算得上天才,其他的女性古武修行者资质算不上天才。”

“除了这些,还有没新起之秀,比如,大概十二三岁左右的天才女孩子?”

“不到二十岁的,只有关外赫连家有个庶支的赫连青荷勉强对得上号,只是,那位算起来也有十七周岁,听说是位高挑修长秀发飘飘的美女,明年高考,可能会考来京城读大学。”

“应该不是那位,我说的是位头发短的像男生,很水灵很俏丽娇小的女孩子。”

“如果不是赫连家的,我就不知道了,据我所知,各家没有对得上号的女孩子。”

“那么,山翁老人或者他的朋友可有收女弟子?”

“没有。”

“这就有点奇怪了,”兰少一手横搂于腰,一手摩抚下巴,一脸沉思:“我今天遇见燕少时,他的朋友当中一位应该就是他的发小柳家三少,另一个就是我说的小女孩,那小女孩小小年纪修为极高,因为冯家少年招惹了她,小女孩以一根筷子点穴,将冯少给生生点得无法动弹。”

“点穴?”方少差点以为听错了:“你没弄错,小女孩会点穴?”

“对,是点穴手,她点了冯家少年的麻哑穴,后来还是我亲自解的,小女孩出手速度极快,设身处地而论,如果换作我,我有可也不能完全避过去,而且,小女孩出手,我察觉不到内力波动。”

“十二三岁的小女孩会点穴?你在骗我吧,十二三岁能有多深的内力?我姐算是佼佼者,十四岁才真正入门,苦修三年,十七岁才修出一丝内力,二十五岁才能掌握点穴术,莫说女性,就我们这些家族中天赋极不错的人才,也并非个个掌握了点穴。如果你说的那人真是十二三岁就有内力,那岂不是逆天了?”

方少真的无法相信一个十二三岁小女孩有内力的事实,如果内力真那么好修,古武何至于没落?甚至有些东西还失传。

不到十六岁的人女孩子有内力,会点穴,跟天方夜谭夜没差别,如果真的有,那么,他们这些古武家的天才哪有脸见人,都可以上吊自杀。

方少觉得一定是纳兰四少看错了,估计是个几十岁的老女人在装嫩,这年头,化妆品能化腐朽为神奇,能把凤姐妆成西施,想把一个老女人化妆成十几岁的女孩子也不是什么难题。

“你不相信,我也不相信,可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个孩子年龄不大,你知道的,我们这样的人直觉很灵,我相信我的直觉。”

“十二三岁会点穴…”方少喃喃自语一句,陷于沉思,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如果真修出内力,那真的天才中的天才,值得每个古武家族或门派倾心培养。

如果,那真小孩子不是古武世家的后辈,会不会是某个隐门弟子?

隐世门派大多底蕴深厚,一旦找到天赋极佳、悟性高的小孩,再辅以各种资源加持,修为一日千里也不在话下。

他不是瞎猜,是依据的,比如燕少,山翁老人就是某隐世门派之一系,归隐深山修行,直到他带弟子参加古武大会,修行界才知山翁老人后继有人。

这一次,是哪个隐门弟子重现江湖?

方少觉得既然燕少认得那位小女孩,说明其师门必定与山翁老人和燕少有些渊源,如此,查起来也省点手脚。

兰少耸耸肩:“照这么说来,目前还没人知道燕少认识的那个古武女孩的底细。”

“我的消息中没有古武界有新生之秀的信息,也没有有关燕少新结识古武天才女的记录。”

“目测,那个小姑娘出身有点神秘啊,金刚,有没兴趣挖掘天才背后的来龙去脉。”

“想要资料共享就直说,何必拐弯磨角。”

“这叫委婉。”

“得了,在我这里委婉含蓄没什么,在澹台家女天才面前还那么委婉含蓄的话,当心哪天后悔。”

兰少微微一窒:“今天不谈风月,喝茶。”

“喝茶。”

两人相对品茗,不谈风月,只叙朋友之情,直至兴尽才散。

第二百三四章 有外币啦(二更)

燕少柳少陪同小萝莉在回校的路上顺便下车去逛商场,拧回很多东西,待回到青大,学生们在上下午的第一节课。

两俊少优哉悠哉的将车开到状元楼,下车后提出大包小包,一脸狗腿的等着小女生,意思很明显——送小萝莉上楼,然后当然就是死皮赖脸的赖着不走好蹭饭。

两帅哥的心思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乐小同学权当没发觉他们的意图,将背包单挂一边肩膀上,扛自己的绒毛玩具走向楼梯。

小萝莉娇小玲珑,抱着个大狗狗,那公仔狗狗的太大,不管怎么抱,不是大长毛腿快蹭地就是头与耳朵快拖地,看上去就像是一坨绒毛玩具在移动,燕行看得心情愉悦,又不忍见她被绒毛玩具“欺负”,将手里的东西交于一只手,伸手抓起绒毛玩具:“小萝莉,还是我来帮你抱玩具,免得一会蹭到楼梯阶上的灰尘。”

哼哼,居心不良。

听到燕帅哥那种欢快的语气,乐韵幽幽的吸吸鼻子,燕帅哥特意弄个超大号的绒毛狗狗给她,肯定就是想让她和玩具作对比,以此对比出她的个子有多矮。

人家已把绒毛玩具买回来了,又不能拒收,她干脆不跟燕帅哥计划,大大方方的撒手,让燕帅哥提走绒毛娃娃,自己只提自己的小背包,迈着小八字步儿,趾高气昂的爬楼。

孔雀!

瞅到小美女那昂首阔步的背影,柳向阳脑子里闪过孔雀的样子,小美女回到青大就得瑟起来,活脱脱像只骄傲的小孔雀。

小萝莉扔下绒毛玩具,欢蹦乱跳的开溜,燕行忍俊不住,唇角勾起,小萝莉生气的时候是拳头硬就是硬道理,不生气的时候可爱活泼,谁天天跟她一起生活,生活一定妙想无穷。

他一手拧着几个很沉的袋子,一手帮扛着超大号的绒毛大狗,快步跟上小萝莉的脚步,跟着她矮子登楼梯——步步高升。

柳向阳特别兴奋,小美女今天没拒绝他们送她上楼,说明心情不错,晚上的晚餐又有着落的节奏。

两俊美不凡的大少爷跟着小女生爬到四楼,不费吹灰之力跻身女生宿舍小客厅,不用主人说什么,将提来的东西分开放,水果和饼干零食之类的放写字桌上,青菜类的放小冰箱旁。

放好东西,柳少去开暖气熏屋子,燕少溜到小萝莉看书的地方,将绒毛长耳兔和小黄鸭提到书堆上,将绒毛大狗狗放瑜珈毯上当坐势,摆放好,他还坐了坐,软绵绵的,不错。

安置好绒毛狗狗,燕少脱掉外套,顺势坐在地板上摸过一本砖头似的植物志,装模作样的好好学习。

柳少也依葫芦画瓢,将外套扔在一把椅子上,跑去抱本书啃,以示证明自己也是个有上进心的好青年。

回到自己的窝,乐韵将背包送去卧室,换身家居服,到小客厅一瞅,那两帅哥有模有样的捧着书本,装得还真像那么回事儿,她眯眯眼儿,不理会他们,进厨房拿电热水壶装水放小客厅,又去找药材。

找出几种药材扔壶里煮,又回到卧室,悄悄的反锁上门,先在宿舍里翻箱倒柜的折腾一顿,造成在找药材的错觉,然后溜回空间。

小灰灰跟着小狐狸在龙树顶的枝丫上睡觉,发觉主人回来了,吱吱欢叫着沿树身下溜,小狐狸默默的叹气,也慢吞吞的下树。

乐韵回到空间,观察一番,风风火火的摘药田里的果蔬,把那些不收就会老的蔬菜和瓜摘回。

小猴子速度太慢,小狐狸懒得浪费时间,将小猴子抓起来扔自己背上,背着小墨猴从龙血树上滑下来,穿过草坪到花圃石阶上,一个纵跃飞扑着跳到人类小丫头肩膀上,甩着毛茸茸的尾巴摇呀摇。

小猴子趴小狐狸背上,一只爪子抓着狐狸毛,一只爪子偶尔去掐点花朵叶子吃,自得其乐。

自己工作太忙,乐韵没空陪小灰灰玩耍,匀出十来分钟以最快的扫荡需要打理的作物,去洗手脚,跑到自己去太行山采药时捡回的酒坛边,绕着欣赏。

在捡到酒坛那天,酒坛内的酒还差两个月满二百年,当搬回空间放置这么久,它已经满二百年。

两百年的酒,表面一层凝胶似的红冻体,酒体呈果冻状,透剔如水晶。

绕着走了两圈,乐韵肉疼肝疼一片疼,她不舍得动酒啊!

可是,如果想解“醉仙”,必须要好酒,商店里能买到的高度酒远远达不到作解药原料的要求,唯有她收藏的这坛酒才够格。

如果没有这坛酒,短时间内她也凑不齐药让乐某人苏醒。

为一个臭男人要浪费自己的珍宝,实在太不合算。

心疼肉疼,疼得心在滴血的乐韵,摸摸心口,这是在挖她的肉啊,她能问燕帅哥要精神抚慰费么?

最终,还得忍着割肉似的肉疼,从自己的家什里找出两只没有任何砂眼和瘕疵的白瓷圆肚瓶,碗,勺子,再次用井水洗净,装在一只篮子里盖上毛巾,放在酒坛不远。

再去拿一盆水放一边,做好准备工作,拿只小凿子轻轻的敲打酒坛表面的泥封,将泥封层敲碎,剥落封泥,里面是一层红布,二层油纸,三层棉纸,再下面是嵌套式的软木酒坛盖子。

乐韵小心翼翼的启拨酒坛软木塞,尽量不震动酒坛,费尽九牛二虎之气才将坛盖摘掉,顿时,一股郁气扑鼻而至,那香,令人灵魂欲醉。

饶是从没品酒,她也能闻香辩品质,绝代佳酿,可遇不可求!她无意间得一坛是运气,如果要论价值,一口当值万金。

疼!

这样的好酒要舍出一点去配药,乐韵心脏抽疼抽疼的,因为心疼,所以倒没有被醉得神魂颠倒。

她没有醉,小墨猴吸了几口香气,眼睛迷离,摇摇欲倒,没坚持一分钟,软软的趴在小狐狸背上,两只小爪子还紧揪着小狐狸的毛发就那么睡着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人没醉,小猴子醉了。

“好酒!”小狐狸闻着香味,眯起金色的眼瞳,此酒,勉强配得上供奉神族的贡酒。

“不要打酒的主意,否则剁你尾巴。”听到迷醉似的赞叹,乐韵骤然醒悟,恶狠狠的警告小狐狸,狐仙先眼馋她的墨缸,又夸她的佳酿,敢偷吃偷喝,她一定剁狐狸尾巴。

“哼,你以为人人都像小丫头你一样眼皮子浅。”小狐狸不屑的撇尖尖的嘴,他喝过的酒比这种酒好多了去,这酒只能算人间佳酿,在仙酿面前不值一提。

“有自知之明就好,敢偷吃东西敢偷酒喝,一定剥皮剁尾巴做围脖。”乐韵也不费话了,戴上手套,抱瓷瓶,拿勺子轻轻的划开酒面红色凝膏,勺起来装瓷瓶里。

装得小瓶红色凝膏状体,将瓶子密封,抱起另一只大一些的瓷瓶,用勺子将表面酒冻弄开,勺取水晶状果冻酒体,装满一瓶,密封瓷瓶。

取出些许酒,乐韵飞快的盖坛盖,捂得严严实实,再蒙绵纸、油纸,红布,又用从坛盖上剥下来的泥土和一些新泥,将坛盖重新用泥塑封起来。

密封好酒坛,洗净手,取小量井水将取酒的勺子冲洗干净,又往里水里添加了约有两滴水滴量的酒体,调匀,装在一只玻璃管瓶里。

主药有了,还需要此配料,找出一些药材,忙忙爬出空间,坐在卧室里,拿出捣钵捣敲。

燕行和柳向阳坐在小客厅,抱着书本装模作样的学习,耳朵则倾听卧室的声响,先听些杂乱的声音,然后安静了,他们猜着那是小萝莉在找药,调制。

又过很久,再传出细细碎碎的碰撞声,然后又没动静,过阵子,又是杂七杂八的声音,如此反复。

小萝莉不出来,电水壶一直在熬煮药,香味散开,中药味弥漫一屋。

燕行怕水煮干,差个十几分钟去瞅一瞅,当他又一次担心电水壶的水煮干跑去查看时,躲起来研药的小萝莉终于露面。

“小萝莉,这个好像快没水了。”看到小萝莉捧着玻璃管瓶架子和一些东西出来,燕行没话找话,硬是找出个话头当开场白。

“还没烧干,至少还有一碗水。”乐韵踱着小八字步挪到熬药的地方,拨掉电源,坐地上配药。

柳向阳麻溜的凑过去看热闹,两帅哥睁着眼睛,看小萝莉从几个小玻璃管瓶里倒药进一只大烧杯里,再拿烧开的药汤冲进去,然后再装进一只矿泉水瓶子里。

配制的药装满最小号可乐或雪碧瓶子的半瓶,墨绿色,除了药香,还有酒的郁香。

小女生调配好药,将瓶子放燕帅哥面前:“拿去给乐什么人喝,晚上喝一半,明早喝一半,第二次喝完药,不出半个钟就会醒来。”

看到小萝莉将药瓶给小行行,柳向阳内心拔冷拔凉的,解药配出来了,小美女是要赶他们走的节奏!

他不想走啊,他想蹭吃的。

你说,他们好不容易以拿解药为借口留下来,还没到傍晚,药制出来了,这…简直是在挖心哪,小美女就不能速度慢点,挨到放学时才完成,那样他们也就有足够的理由死赖着不走了啊。

心塞,想到晚饭又将成路人,柳少心塞塞的,难受。

当药瓶子推到自己面前时,燕行郁闷的心都酸了,就猜到会这样,小萝莉还是不想让他们蹭饭。

小萝莉不想收留他们蹭饭,他拼着不要脸,温声打商量:“小萝莉,我等晚饭后再送去,行不?”

“你们不赖我这里,随你们什么时候送去。”她没问要药费,两帅哥还好意思蹭饭?她用去大约三滴好酒,那三滴好酒普通人喝下去起码要睡七天,所以,酒不能直接喝,只能当酒头,三滴酒足能勾竞出十斤佳品,论价钱,比最上等的茅台还要珍贵。

“小美女,外面天寒地冻的,你就大发慈悲让我们在你里蹭蹭暖气吧?”柳向阳顶着张帅气的脸,眼神儿可怜兮兮的。

“越晚气温越低。”估计也就只有柳帅哥才能想得出那么蹩脚的理由。

“等到傍晚,人人都在外面走动,我们也就不孤单了,独冷冷不如大家冷嘛,人多,就不觉冷啦。”

“小萝莉,我们挨你这,不会影响你学习的。”

柳帅哥为留下来蹭饭,连脸都不要了,燕人也是一脸希翼的表情,乐韵算是败给没节操的吃货,哼了一声,收拾自己的工具,他们爱留就留吧,反正他们带了菜,她晚上就用他们的食材。

小萝莉没留人,也没赶人,燕行和柳向阳欣喜不已,麻溜的溜到书堆旁继续“看”书,小萝莉不轰他们,说明默许他们蹭饭喽,这个时候必须安份守己,当个安静的美男子。

收拾好工具,乐韵将私人用品送回卧室,再回到小客厅,看到燕帅哥放瑜珈垫子上大狗狗,嘴角抽了抽,当看到燕帅哥一脸讨好表情,她心软的没说教他,走过去,拿绒毛玩具狗狗当坐垫试了试感觉。

绒毛玩具狗狗很柔软坐着挺舒服的,乐小同学不讨厌,拿过自己需要扫描的书本,努力啃。

华夏国的下午,Yi国还是早晨。

米罗回到佛罗伦萨,他没有回自己家,而是与奥斯卡一起回教父家。

罗伯托在市里有房产,在市效还有一个小庄园,即种葡萄也种些蔬菜、水果,还有种麦子的田和可牧羊的草坪。

庄园需要打理,罗伯托聘请工人管理庄园,如果到繁忙季节会招临工帮收摘葡萄等事,平常由固定的八个工人常驻管理,除了种植物,还养有十来只羊,一群鸡鸭。

罗伯托养病需要安静安宁的地方,因此决定在小庄园静休,从机场直接回小庄园,当时已是凌晨,他们也没惊动工人。

早上,当恩佐老管家去取鲜羊奶时,工人们才知老先生回来了。

恩佐老管家吩咐不用厨师给老先生和少爷们做早餐,他和米罗、奥斯卡下厨,把东方小姑娘赠送给他们的饺子加热,再烧个汤和开胃菜,配上蕃茄酱,早上吃饺子。

奥斯卡早就对东方小美女包的饺子眼馋不已,当开动时,急不可迫的尝了一个,然后化身埋头客,再不管身外事。

罗伯托是个很讲究绅士礼仪的人,对于奥斯卡那种像饿了八辈似的吃相十分不赞同,待牙嚼细咽的吃完一个饺子,他立马就暂时将风度问题先搁一边,认认真真的开吃。

饺子有蘑菇馅,也有青菜肉馅,每一种口味都是那么的美味。

饶是在华夏吃过多种具有地方特色的饺子,四人觉得还是这次吃到的最令人回味无穷。

“米罗哥哥,东方小美女做的饺子好好吃。”饱餐一顿,奥斯卡眼巴巴的瞅着米罗,用意语与汉语相杂的话表达好吃。

“嗯,非常好吃。”米罗也然点赞,小乐乐太聪明了,会医,还会厨艺,完美的小萝莉一枚。

“米罗哥哥,以后,小美女会不会再请你吃饺子?”奥斯卡的心声只有一个:如果东方小美女再寄饺子给米罗哥哥,求分享。

“不知道哦,如果再去华夏的话应该会,我回国了可能性不大,食品不方便邮寄。”

“唔,还想吃。”奥斯卡闷闷的撇嘴,他能不能付邮费,然后请东方小美女把饺子航空过来?

当然,那话他可不敢当着父亲的面儿说,只能暂时将馋饺子的心思放下,等以后再论。

罗伯托享受一顿华夏美食,极为满足,等管家将餐桌收拾好,去庄园散步半个钟,又吃饭后水果,米罗和奥斯卡,恩佐老管家拿出从华夏带回来的药,拆出小包装,按要求把药包找出来,用从华夏打包回来的药砂罐熬药。

到八点,由奥斯卡和恩佐老管家守着熬药,米罗带着自己的行李和自己独有的一份饺子开车回市里,他没有直接自己的家,先在市里兜一圈,到一家银行附近等工作人员上班。

Yi国的银行早上九点开始营业,而Yi国人上班一般来说迟到是正常的,因此过了九点银行工作人员才上班。

等候已久的米罗帅哥,成为银行上午营业后的第一个顾客,他按照教父的吩咐,给小乐乐汇款。

在华夏时,他们原本可以给小乐乐转帐,不过,他和教父觉得还是回国后再打款比较好,在国外给小乐乐汇款就是外汇,小乐乐户头有多种币种,方便以后在世界各地行走用钱。

将钱存进小乐乐户头,米罗发信息,猜到小乐乐可能在忙着看书或学习,他没打电话,愉快的带上银行汇款手续凭证,开车回自己家。

因是跨国际汇款,所以要稍稍延点时间银行才有提示信息,米罗帅哥的短信几乎与银行短信前后跟到达款主手机。

手机短信提示声来时,乐韵还在聚精会神的啃书,在第二条短信来时才拿放写字桌台上的手机,第一条信息是米罗帅哥发来的,说平安回到佛罗伦萨,第二条是银行短信。

点开银行短信,看到入帐通知,眸子一亮,米罗帅哥帮他教父将一笔医药费存进她户头,整整十万欧元,等于七十多万人民币。

哇,她也有外币了!

看着那“欧元”两个字,乐韵眼睛一闪一闪的冒星光,有欧元的话,以后去欧洲游玩都不用再兑换外币,随时提取现金就行,米罗帅哥好体贴哇,连那一点都帮她考虑好了。

收到一笔外汇,心情大好,因为有两帅哥在,她不方便跟米罗帅哥聊天,回条信息,看看时间不早,愉快的去煮饭,做菜。

燕行、柳向阳不知小萝莉收到什么好消息,托其福,晚上吃到小萝莉给他们烧的最爱吃的菜,两人美滋滋的饱餐一顿,顶着满足的笑容离开女生宿舍,将解醉仙的药送到校外,交给来取药的兄弟送去监狱,然后才回他们的宿舍。

第二百三五章 出狱

乐家自乐富康和乐富民入狱,公司的事务全由乐佳琪打量,纵使她早在毕业后便入自家公司熟悉业务也只在财务部,当全公司的事都压在她肩头,压力可想而知有多大。

乐大千金固然是乐富康的女儿,但公司还有其他小股东,当乐富康和乐富民短时间不在,由乐诗琪代理一些工作尚没什么,当长时间人不在,其他股东便不那么安分了,尤其是在得知乐家兄弟曾收到法院传票,之后两人便长时间失踪,股东与高层管理便隐约猜到原因,导致人心浮燥。

人心惶惶,工作自然会出错,短短些日子,因这样那样的问题,公司效益直线下降,又因股东们不服一个小丫头对自己指手画脚,少不得明里暗里打压乐千金,暗中使绊子,乐佳琪常常顾此失彼,忙得焦头烂额。

公司的事已疲于应付,因而对于父亲和叔叔堂妹的事暂时也顾不上,一般交给母亲和婶娘去探视送东西。

当周四快下班时分,乐大千金接到监狱电话通知让她明天去办保释她父亲的手续,她总算松口气,如果父亲再不快点出来,公司一定会乱。

因为有工作没处理完,她晚上加班,只通知母亲第二去监狱保释父亲,晚上也在公司休息。

周五,乐佳琪起个大早,收拾好自己,去吃早餐,再开车回去接母亲,接到母亲再去监狱。

燕大校派去送药的人周四晚上将药送到,监狱管理人员依要求给乐富康灌了一半药,周五早上七点半左右将另一半药喂病人喝完。

喂完药,两狱警坐在隔离房里守着,守了约二十来分钟,连睡几天的乐富康就如每个快从睡眠中醒来的人一样自己打个翻身,还磨了磨牙。

果然有奇效!

两狱警对制药人佩服得五体投地,燕大校部下送药来时说了怎么用药,大概多少时间有反应,如今乐富康的反应正在证实所言不假。

他们没有出声,仍然坐在床侧观察,很快,乐富康做了些人从睡眠中苏醒常做的舒展动作,之后慢悠悠的清醒。

乐富康视线能看清东西时,大脑意识还没完全清醒,盯着天花板出神,愣愣的看着,又下意识的转动脖子左看右看,当看到坐在一侧的两制服狱警,眼瞳骤然收缩。

受到刺激,原本还不堪清醒的神智复苏,记忆排山倒海涌上心头,他下意识的爬坐起来,还真的成功坐起,再看两个制服人员,是熟悉的面孔。

怎么醒来了?

看到狱警,乐富便明白人还在监狱,心里震惊不已,不是说等将他保外就医回到家后才让他醒来的吗,为什么他在监狱醒来,而不是在家里?

“乐富康同志,你醒了。”狱警看到乐富康醒来便翻身坐起,便知他身体真的没任何不妥。

还处于震惊与迷茫中的乐富康,被警C声音拉回思绪,装作惊疑不定的样子问:“警C同志,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前几天突然昏睡过去,工作人员将你送医,检查没什么问题,只是嗑睡不醒,监狱上级批准你在医务室这边观察,昨天上级领导请来专家给你检查,用了一剂药,你今天便醒来,你先安静的休息一下,早餐很快就会送来。”

狱警的话像一盆冷水从头兜来,乐富康被泼得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拔凉拔凉的,他在监狱里醒来了,还有什么借口保外就医?

“我好好的怎么会昏睡?奇怪。”他不甘心啊,强烈的不甘心。

“专家诊断说是你吃错你家里送来的某种东西所以导致暂时性深度睡眠。”上头说乐副康醒来极可能会将脏水往监狱头上泼,让人怀疑监狱伙食有问题,没想到果然如此。

“怎么可能,我没吃什么啊?”乐富康一怔,那不是装的,内心比表情更震惊,那位专家是谁,为什么能准确的判断出他是吃了某种东西才进入睡眠状态的?

“在你昏睡前几天的家属探视日,你家里给你送来的物品中有一样药,登记时你解释说你睡眠不佳,药是改善睡眠的,你不会是忘记了吧?你记不起来也没事,当时的录音还在呢。”

饶是乐富康在事前做了多种心理准备,也没料到原本说的什么瞒天过海根本就没把监狱里的人糊弄过去,他们仍然能找到证据让他自己承担责任。

“唔,我一时没想起来,可能是药物和食物相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