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窝在宿舍呆到下午四点,和柳某人去学校外等着,等了大约半小时才等到贺小八开着车送贺小十六研制的电池来。

将电池交到小龙宝手头,贺小八也没说几句话,又风风火火的回去,燕少柳少抱了电池,又杀到学霸楼,顶着比城墙还厚的脸皮上四楼找小萝莉。

乐韵开门看到两帅哥又跑来了,当时想插腰骂街:“喂,你们蹭吃的蹭上瘾了是不是?”

“小萝莉,我们是送电池来的。”唯恐小萝莉一言不合就关门,燕行火速将怀里抱着的东西往前递了一下,以示自己来有正经事,可不是蹭饭。

“电池给我,你们在门口等一等,记住,不许进来。”乐韵一脚跨出门从燕帅哥怀里提走电池转身就回宿舍,甭以为她不知道燕人打什么主意,哼哼,就不让他们有机会进宿舍。

原本打算死皮赖脸跟进女生宿舍的两哥俩,顿时老实的站着不动了,嗯嗯嗯,叫他们站着是有东西要给他们吧?

电池约有七八斤重,乐韵提回屋放卧房门口,以最快的速度拿袋子装两袋烤面包送出门,瞅到当门神的两帅哥,忍不住笑弯眼:“表现不错,一人一份奖励,燕帅哥明早在楼下等我,送我去个地方。”

“哇,小美女最美!”柳向阳比抢还快的速度抱住袋面包,心里乐开了花,小萝莉这次好大方,有七八个面包哟。

“嗯,我知道了。”小萝莉需要自己当跑腿的,燕行眉眼一开,喜形于色,抱了自己的份子,一手拧住乐得找不着北的柳某人的衣领:“哥,走了。”

“嗯嗯,走了走了。”柳向阳听到小行行叫“哥”,乐得眼前百花朵朵开,被抓着衣领也没抗议,晕头转向的被带走。

乐韵:“…”柳帅哥是不是被人掉包了?那么傻气的家伙真是那个阳光帅气又厚脸皮的柳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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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万更嗯~

第三百九九章 玩耍去了

乐小同学是很忙的,下午包了半天的饺子和包子,天黑时胡乱吃点空间产品继续将余下的半个面团子也全部制作烤面包和饺子,收起些工具,再去收回阳台上的药材剁成段,腌酸菜。

她偷偷买到好几个腌酸菜的缸,也腌了很多空间种出的大白菜、豆角、青瓜,酸萝卜,还腌有生姜、红糖大蒜、豆瓣酱、酸辣椒,那些都不能光明正大的拿出来,只能先藏着,有机会就调换。

要制做药材酸菜,只能把学霸吃货们帮买的那只坛子里俺制的酸菜捞出来,全部用真空机打包密封,再用缸子新制酸菜。

一缸装不下,还有两个小玻璃瓶腌制瓶装酸菜,坛子放卧室凉置,回头又打包冷凉的饺子和烤面包。

之后打包明天外出采药要用的工具和物品,打点行装用不了多久,又把房间里的箱包整顿一下,愉快的洗澡,回空间睡觉。

燕大校将发小哥们从小萝莉宿舍楼拖走,两人半道上转去餐馆打包晚餐再回宿舍,吃了餐馆外卖,又各吃三个烤面包,心满意足的抱电脑又开工。

哥俩忙完工作,凑一堆咬半个多钟的耳朵,燕少收拾行李,他也万分庆幸自己多少知晓点小萝莉的脾性,知道她随时会满世界跑,所以他的大行李件也随身携带到了学校。

柳少很想跟着去当小跟班,可惜,他因为擅长网络技术的特长而被分工留守,以监视区域或人物。

燕少惦记着第二天早上去接小萝莉,所以一夜没敢深眠,天没亮就爬起来收拾自己,等天刚有丝丝明光就蹑手蹑脚的下楼,开车到状元楼。

他到达学霸楼,偌大的一栋楼只有几个宿舍亮了灯,小萝莉的宿舍也有灯光,他猜着小家伙应该也快下来,耐心的等。

那一等等得足足有半个钟才见小萝莉宿舍的灯熄灭,隔得几分钟,娇小的身影从楼梯口出现在一楼屋檐底下。

燕行将副驾座和后座车门都打开,方便小萝莉放背包。

下楼的乐韵看到调好车头等着自己的帅哥,咧开嘴给个笑脸,将塞得满满的大背包塞后座,自己背着斜背包和提着一只袋子爬进副驾座。

燕少等小萝莉坐稳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徐徐驶离学霸楼,慢悠悠的穿过学校,从西校门出,到小街上的一家餐馆前停车吃早餐。

“小萝莉,这次去哪?”重新发车出发,俊美帅气的青年才问目的。

“送我去京西效区,我将从西部的天然屏障进山去小五台区域。”乐韵捧着自己面前的包包,笑容比狐狸还奸诈。

燕行顿了顿:“西效离小五台还有很远,有些地方很远都没有人村,补给可能不方便。”

“没关系,我这次主要要采摘清明节当天的茶叶,第二是金银花,距清明节当天还有好几天,够我玩山游水的一路赏山赏水。还有,你就别想跟着当小尾巴了,乖乖的回去当你的好学生。”

“不行,你逛个街都不安全,跑山岭里更加需要人跟着你。”燕行严肃的否决小萝莉的决定,在青大附近都有人敢捋虎须,出了京城,还不知有多少人敢明目张胆的对小萝莉下手。

“你跟着我也起不了作用好吗?你跟着当小尾巴只会妨碍我行动,拖我后腿,你不能去,你们的人更加不能去,免得我一不小心敌我不分全给弄没了。”

“不行,反正我必须要跟去才放心,你大开杀戒,我帮善后。”

“特么的,跟你好讲你不信,非要我翻脸是不是?或者要我一把药弄晕你,丢你在路上睡两天才甘心?”

“小萝莉,我们讲讲道理行不?”燕行委屈的想撞墙,小萝莉一言不合就翻脸爆走,这臭脾气究竟是谁传给她的?他们查得的资料明明乐家前三代都是温雅谦和之辈,怎么到小萝莉这里就成了温顺时像乖乖小绵羊,翻脸像母暴龙。

“讲道理,我向你解释了原因就已经是最讲道理的了,你还跟我讲道理就是胡搅蛮缠。”乐韵斜眼:“姓燕的,回学校乖乖呆着,暗中留意古武世家或老古懂门派有没什么动静。你配合得好,我回来做酸菜包子给你吃。”

“…”燕行撇嘴:“每次用吃的哄我上当,到最后总扣得一个不留。”

“那是你惹我生气了,我说扣你的奖励,昨天还不是实现了,再惹我,以后说扣一定全扣,再附加惩罚你们半年内不许踏进我宿舍半步。”

“昨天烧鸡是大家吃了的。”昨天中午有荷叶烧鸡,但是,是六个人分吃了,不是给他一个人的。

燕人语气幽怨,乐韵眼角跳了跳,默默的提起放地上的黑色袋子,拎出一个用真空打包机密封的袋子放燕某人腿上:“给,烧鸡一只。”

“给我的?”燕行龙目霍然一亮,匀出一只手抓住袋子,唇角上扬,扬出快乐的弧度。

“本来想中午搞野炊,现在给你了,你自己抱着慢慢啃,没人分享你的。”燕人那个小气鬼,扣他份吃食都能怨念几天,他真是男人吗?

“嗯嗯。”燕行心里舒爽了,比六月天吃了冰水还开心,将自己得到的烧鸡塞椅背后面的网兜袋子里,愉快的开车。

乐韵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要重新认识一下燕人,她记得他明明是个冷傲不覊的军汉,现在怎么变得…傲娇又小气?

她真的想不出词形容燕某人,能想到的就是“傲娇”,他还跟她斤斤计较,为吃的甩节操不要脸,越来越没有男子汉气概,越来越小气巴啦。

瞅,瞅,瞅了瞅,燕人的脸还是那张让男人嫉妒,让女人无地自容的脸,长得仙姿玉容,神似天神,偏偏是个小气鬼,真白瞎了那么好的皮相。

瞅了好几眼,乐韵不瞅他了,反正外相横看竖看都好看,内在么,嗯,还是让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小萝莉犀利的眼神往自己身上飘,飘到哪哪里有像聚光镜聚的光照到一样的炙热,燕行只觉身上这里一炙那里一热,全身血液像煮沸的水一样热腾腾的,他不敢正视小萝莉的眼神,当作没发觉,抑着身上冒火的感觉开车,直到小萝莉的视线不瞄自己,他浑身的炙热感才慢慢退下去。

因不赶时间,燕少不超车,路上还去商场逛一圈,再慢吞吞的爬上路,等穿过无数大街小道,转进首都西部山区内已是三个半钟以后,车子在山沟路旁的草地上停泊,燕少背着包送小萝莉进山谷。

沿山谷走很远,两人停下,坐在河流旁歇息。

燕行开背包,提出一个单独的黑布口袋,倒出一些机械零部件,手脚利落的组装,再将组装起来的枪和袋子给小萝莉:“你悠着些,别擦枪走火,如果进景区或在哪被查到携带枪支遇到麻烦,记得打电话给我或者给柳向阳,我们帮你解决问题。如果干掉了些尾巴,需要善后也叫我们,我们会派人以最快的速度去处理。”

“知道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乐韵不满的嘟嘴巴,她没想过要带枪支,是燕帅哥非要给她枪,强压着人拿武器还这么啰嗦,没男人气慨。

“枪里只能装十发弹,备用子弹是二十发,省着点用啊。”小萝莉有点不耐烦,燕行还得再三嘱咐,免得她一开心拿着当机枪扫射把子弹浪费光。

“你越来越婆妈了。”乐韵将枪上保险,装进黑布口袋里挂自己肩头,挥挥爪子:“小笼包,本小同学玩耍去了,你也回去好好学习。”

燕行脸上的肌肉忍不住抽搐了两下,他年方二十七,小萝莉还没满十五岁,反而老气横秋的学前辈的口吻叮咛他,感觉有多怪异就有多怪异。

小萝莉要进山,他忍着不跟她辩,看着她背着个鼓胀的大背包,面前挂个包,还挂个黑布口袋,那模样极为滑稽,他却笑不出来,心头是揪着的,那么小的小萝莉要单独引狼出动,会不会被狼逼得满山跑?

有好几次想反悔,可是男子汉说话算话,他又不能临场变卦,只能睁睁睁的目送身上挂着几个包包的小丫头渐行渐远,很快钻进山谷树林里不见身影。

“熊孩子,希望别被人追得哭鼻子。”看不见小萝莉,燕行默默的立一会儿,背上自己的背包恋恋不舍的向山外走。

他边走边观察,走出山谷,外面的山道上仍然没有车,他绕着车子走一圈,检查没有什么异样,再上车检查一遍,又发动发动机试试,声音也没异样,从背包里拿出望远镜,再次下车锁门。

他朝树林里走,爬到半山坡,爬上一棵大松树,望着望远镜远眺,视野所及之处并无异样,过路的车辆也没有异样。

呆在树上呆了良久,发现遥远的天空有直升飞机,观察机身,那是监测森林火险的公用机,并非私人机。

等了长达约一个钟,估摸着小萝莉应该走远了,燕少哧溜哧溜的溜下树,晃下山岭,回到停车地,检查车辆后上车,返程。

第四百章 夜半刺杀(二更

乐韵背着行李钻进森林,且行且远,就算走了几百米远,也清晰的听到燕帅哥那句叫她“熊孩子”的话,默默的将燕帅哥的名字放牙齿上嚼了几回,无视他,确认四下无人,重新整顿背包,将很多东西全丢进空间,只背小量食物和帐蓬,拿出柴刀,戴上手套,边走边采摘药材。

返程的燕少,回市中心,跑去美食胡同的三味轩吃午饭,刷脸机阿福又跑去汇报给少主,宣少优哉悠哉的晃到大堂,在燕少身边坐下,一脸漾荡:“燕少,是不是小美女有事让你转达?”

“无。小萝莉去了恒山余脉山岭采摘茶叶,我来就只吃饭而已。”燕行连眉毛都没动,面无波澜。

“哦,小美女采茶去了?采新茶是要在赏石茶会上招待客人么?唔,我要有口福了。燕少,你竟然不是来传话的,你随意啊。”宣少眉峰一扬,云淡风轻的又跑后厨房。

对于宣少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行为已是司空见惯,燕大校平静的喝着白开水,等着菜。

宣少转过后堂,在厨房门口招过宣一:“去查查,最近是不是哪个家族或门派私底下搞小动作了。”

“少爷?”宣一有些不解,少主今天怎么莫明其妙的要查人底细?

“燕某人刚才透露小美女行踪的那句话有问题,想必有人私底下对仙医门人出手,燕少怀疑是古武世家或哪个门派所为,特意来露点口风,你们留意特殊家族或门派有没新动作,如果有异动,必要时传书隐谷里的先生们知晓。”

“明白。”宣一懂了,原来是燕少暗传消息来了,他应一声,立即找暗卫传少主的命令给轩辕家的密探们。

有宣一传话,宣少进厨房,又折腾自己喜爱的厨艺。

身为贴身护卫,宣一不宜离少主太久,出去转一圈又转回后厨房陪少爷在厨房里鼓捣黑暗料理。

燕少在三味轩吃了午餐云淡风轻的离开,驾着他的爱车,在路上折腾长达三小时后回到青大,继续当好学生。

当晚,柳少回宿舍看到被轰回来的燕某人,心情倍儿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啊,他一个人在学校怪孤单的,有小行行作伴好多啦。

乐韵一个人在山岭间东溜一圈,西逛一圈,慢吞吞的往小五台的大方向走,具体路线则是歪七歪八,避开所有山下作物区域,也避开风景区域,专往偏僻地钻。

逛到天黑,找到地方扎营,她郁闷的叹气,这半天没发现跟踪,没人跟踪,也没有无人机跟踪。

虽说第一天没人跟踪,不一定代表以后也没有,她暂时不纠结,先溜回空间打理作物,收获药材和果蔬,离睡觉还早,剥得几百个百合蒜瓣,洗几桶拿去草坪的架子上沥水,再出空间呆帐蓬里打坐,睡觉。

整整一夜,她保持浅眠状态,有个风吹草动都难逃她的听力侦察。

翌日,也是3月31日,周五。

新历三月的最后一天,学生们和上班族们忙完一天,学生们放学不放假,上班族们下班也不放假,因为清明节那天是周二,那天放假,所以将下周一的4月3日与当周六的4月1日对调,也让清明节与周末两天假相连,共有三天假,方便人们祭祖扫墓。

乐小同学平平稳稳的过完新历三月最后一天,当迎来4月的第一天,离清明更近了,加快行程。

在半上午时分,在丛林里游走的乐韵,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默默的加快脚步,且行且停,停停走走,每到个地方嗅嗅空气,到中午,翻越一座山,也进入h北省的境内,正式进入小五台的地界范围圈。

到傍晚,找到合适的地方,平静的扎帐蓬,还捡柴生火,熬一锅粥,吃饱,准时钻帐蓬,打坐、休息。

4月1日的这一天,上班族们上完一天班,学生们上完一天课,暂时解放,首都高校学生离家近的也纷纷回家。

美少年和小伙伴们也结伴回家,同进还有燕少柳少,同行到半路便陆续分散,各归各家,各找各妈。

乐父的作坊也放三天假,武老板回首府市家里祭拜逝去的长辈,作坊里的人也回家休清明假。

4月2日,周日,城里乡下很多人们上坟扫祭逝去的长辈,毕竟有些人是从较运的地方回乡祭祖,如果一定要等清明当天去上坟时间也来不及,又或者万一清明节当天下雨,说不定就没法去山上,一般趁着天晴便去扫墓。

乐小同学在山里又跑了一天,日落黄昏时扎营,把白天顺手捉到的兔子用泥裹成泥蛋蛋,做泥烧兔子犒劳自己,等天黑后爬进帐蓬休息。

山里的夜晚温度低,哪怕是新历4月,小五台最高峰的雪峰尖仍有积雪未化,犹如冬季未过,夜里的温度才几度,很冷。

春寒料峭的夜,群山沉默,空寂而幽邃。

扎在高山山峦之间的山谷丛林边缘草甸里的蓝色帐蓬,与夜色融为一体,几乎分不出是一丛草还是一个帐包。

过了子夜,连鼠类也吃饱回洞巢睡回笼觉,山恋之间涌上薄雾,天地间濛濛胧胧,草木也慢慢的被雾气染湿润。

万籁俱静的时刻,帐包风头上方飘来淡淡的清香,优雅而芬芳。

迷人香气飘飘扬扬的逸散,令帐蓬方园一二里都笼罩在芬芳香气里,犹如春季百花盛放,花香袭人。

香意醉人,草丛地底蛰伏的虫子都没了声音,四周越发的寂静。

香气萦绕,久久不散。

打香气初现过了约一个钟,从风头上那方的草甸里走出一人,夜色深浓,看不出人的长相,只觉人似风拂弱柳,轻盈无声。

那人,是用轻功踏草而行,在距离帐蓬约百米远停了停,再近,约五十米又略略一停,到约十米处,胧朦雾气里,来人扬手,几十点冷光“咻咻”划破空气,化做一片星雨罩住帐蓬。

漫天星点光芒势如破竹,破帐而入,叮叮卟卟的钉入物体内,还有些在空中相撞,擦出微弱火花。

那火花呈点点蓝色星芒,虽然微弱,在夜色里却是极为耀眼。

成漫天花雨的冷光尽数穿透帐蓬,纷纷刺入物体,或者走空,飞进对面帐布,有些扎在帐蓬布面上,有些再穿布而过,落在草丛里。

冷光穿透帐蓬时,似乎传出微微的人哼声,最后死一般的空寂。

撒出一片暗星子的人隔空遥望冷芒没了声息,再次撒出十几枚暗星子,十几点冷光疾射帐蓬而去,人也疾身掠飞,在冷星子刺入帐蓬时人挨近,黑夜中“噌”的一声响,爆起一片冰冷的金属光。

那阴冷的金属光一挥而下,从帐蓬顶落下,帐蓬“嗞啦”破开,金属光落下,劈砍到某物。

执刀的人瞬间向后闪退出七八米远,黑暗中火星子一闪一灭,再之亮起支强光小电筒。

就着手电筒的光,人的模样隐约可见,那是个穿现代式黑色登山服的男子,年约五十,头发向脑后方向梳,露出高颧骨宽脸,五官立体感强,面部总体看又无出奇之处。

他背着一只普通背包,穿登山鞋,手中一把开过锋的开山长刀,冷光闪烁,当闪退之后脚踩进草丛,他举着手电筒照向帐蓬方向,而帐蓬被破开仍然没有倒,只是半塌了,有风吹拂,破布摇招带起“啪呼啪呼”的破响音。

执着开山刀的男子脚尖点地再次掠起,电筒光如舞池追影灯一样晃动,人掠至帐蓬半米远的地方开山刀再次疾扫而过。

砰,啪,大刀挥过,先是砍到帐蓬的支杆,再之钢支杆被硬生生的折断,随之帐蓬被大力带起,朝一边翻起,帐底有东西晃动。

执刀男人连扫两刀,将帐蓬砍得稀巴烂,赫然发现帐蓬内只有一个穿着衣服的草人,还是用新鲜草木扎成的靶子,草人穿着一套灰色卫衣,身上扎着几十枚三刃小镖刀。

帐蓬内除了一个草人再无他物。

执刀男子看到帐蓬无人,再次挥刀,将帐蓬挑起甩飞,帐蓬之下是一片草,也藏不住人,他向后一掠后退出数尺,同时收起手电筒,紧握长刀,做出面对强敌的防备姿势。

他全身警戒,耳听八方,防备人偷袭。

黑暗中没有夜鼠活动,也没有夜鸟鸣叫,连虫子声都没有,静的让人心慌,冷气扑面,寒凉如冰。

握刀的男人保持着如临大敌的姿势,时间越久,神色越发凝重。

过了大约一刻钟之久,黑暗中出现一点风声,执刀男子眼到手到,眼睛移动时,身动,长刀如虹,照着风微动的方向砍去。

他长刀刚挥起,哗啦,一股冷水兜头盖脸的朝他泼至,那水出现得太莫明其妙,执刀男被泼个正着,眼睛沾水,像浸泡于石灰水池般,火辣辣的疼痛烧得眼睛睁不开,就连嘴里也辣烧起来。

冷夜里,有清脆如黄鹂的声音荡开:“你这个小瘪三深更半夜的不睡觉,又是撒迷香又是丢暗星子,还拿着刀又砍又杀,你几个意思?”

第四百零一章 唐门弟子

男人因眼睛被水辣烧得睁不开,动作缓了缓,当清脆如银铃般清悦的女子声音响起,他带着霍然舞动着挥砍出的长刀一个侧身,弃下小女孩,奔向树林。

嗖嗖,人蹿动的声音犹如利箭划破空气,疾而急。

冷风呼呼声呼,男人刚蹿进草甸边缘的树丛,漆黑的地方强光一闪,就在曾经被掀翻帐蓬约一米远的地方有手电筒光骤然而亮。

光亮里,一个穿迷彩衣的短发女孩俏生生的立在那儿,手里抓把柴刀,笑容灿烂。

亮光乍现,蹿向树林的男人并没有回首看,避开一株阔叶树往黑暗里钻,而拧着手电筒的女生也没有追,浅笑吟吟:“天黑莫入林,我不得不说你选的方位真的不怎么合适。”

执刀入林的男人并没有将小女生的话放心上,疾冲入林,借着微弱的视力朝远处飞掠,他的视力严重受阻碍,仅能区别前方有无大树,再也做不到在黑夜中视物如白昼清晰。

他只能避让树,往往飞掠而过时总是从小树与灌木丛里钻过或者擦身而过,也无可避免的挨荆棘划脸或拉扯到衣服。

男人顾不得那些小问题,急行掠走,然而在掠走大约五六百米远,猛然惊觉四肢软绵绵的,连身躯也酥软无力。

软筋散。

身上的反应让他明白自己中招了,拼着一口气继续冲,只跑得三四步,脚再抬起时像灌了千斤铅重,往前一冲撞上一丛树,竟然被弹得反退一步,小腿肚一阵酸麻,膝弯,软软的栽坐下去。

卟,他曲膝栽下去,落下时刀碰到东西,震得虎口发麻,情不自禁的松开手,也因有刀撑地缓了缓栽坐的速度,他没有扑倒,似佛打坐时般坐地。

没有听到刀落地声,就只有他栽坐下去的声响,他想站起来,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眼眶里的火辣感更是几乎要焚烧瞎双眼。

他动不了,倾听着四周的声响,希望那个女孩有所忌惮,能秉尊老人们说的“天黑莫入林”的话不进森林,只要她不来,等过几小时,他身上的软筋散失效,他便能脱身而去。

站在自己曾经搭帐蓬不远的乐韵,任凭那个意欲置自己于死地而后快的人逃进树林,不慌不忙的用电筒照向自己的帐蓬,那顶帐蓬被人五马分尸,破破败败的瘫在草地上,很凄惨。

“粗鲁!”

瞅到自己的小帐蓬被破坏的尸骨不全,她心疼肝疼的疼了一把,她花七百块买的移动小屋就这么光荣殉职了,钱啊,她的七百块大洋又没。

肉疼一回,打着手电筒走向树林,边走边听,四周没有小动物们活动的声响,那人制造出的动静分外清晰。

哗哗啦啦的声音没响多久便中断,她拿着电筒,提着柴刀,一边走一边将挡路的荆棘砍掉,整出一条比较通畅的路,像逛街似的去找某个人。

倾听声响的男人,听到从某个方向传来的动静愣是无能为力,只能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有微弱的明光,当光亮越发明亮,他睁着几乎不能视物的眼睛,隐约看到一片亮光闪闪晃晃的过来,光亮里小女孩的脸也是模模糊糊。

凭着自己的灵敏嗅觉,乐韵轻轻松松的找到某个跑不动的家伙,那人坐在藤蔓和杂草之间,大约只露半截身躯,像玩潜伏似的,他的长刀倒斜着插在几根藤蔓之间。

有亮光,她也看清那人的脸,那家伙的面部特征很普通,脸上被划出好多道细细的血痕,眼眶红肿如涂了血似的,几乎要找不到他的眼睛。

看到他的惨相,乐韵顿时乐了:“叫你他m的没事乱撒迷药,这下有你受的了,可不能怪姑奶奶狠,姑奶奶就只是拌了点石灰水和辣椒水,是你自己撒的药有问题,你的药配上我的药就变成超级软筋散,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这家伙从1号上午就潜伏跟踪,他的气味暴露出他的痕迹,被她发现,因敌友难分,她陪他转悠两天,昨晚还陪他看星星看月亮的打坐一个通宵。

原以为他还会跟着玩几天,没想到只跟踪两天一夜就沉不住气,今晚半夜在风头上撒迷药,还丢暗器砸帐蓬,特么的,太不是人了!

有人跟着,乐韵根本不敢回空间也不敢睡觉,晚上都是打坐,随时侦察四周动静,当闻到香味时就偷偷的溜出帐蓬,在帐蓬背风处侦察,在见到人对帐蓬撒暗器时闪回空间规避。

她在帐蓬里,能感应到外界的动静,所以当那人接近帐蓬,她呆在空间没动,晾着他过了段时间才出去,送他一盆冷水。

那盆水可是相当有份量的,有去年才出窖的生石灰,还有辣椒和一些药材,是她为某人特制的洗眼睛的水。

她的眼睛能黑暗中视物,不过还做不到视物如白天所见,她从空间出来只隐约见到那人身形轮廊,身高约有一米七八左右,没看清脸。

现在,他跑不动,电筒照他脸上,看清长相,眼睛的特异功能一瞬扫描出他的图像,忍不住啧啧称奇:“看起来像四五十岁,实则八十有余,老不死的小瘪三,趁着这会姑奶奶心情好,报上万儿来,再报报出身来历,说不定姑奶奶一高兴就不跟你计较你砍坏我帐蓬的事。”

男人红肿的眼睛眯起,仅只一条细细的缝,开口,声音阴冷:“敢对唐门弟子称姑奶奶,呵呵,你胆子不少。”

“哎呀,哪比得你,你胆大包天到敢刺杀姑奶,姑奶奶还有什么不敢的?”乐韵笑嘻嘻的往前走,一边摸口袋,摸出副手套戴上,走近人,伸手抬起老男人的下巴,认真的打量:“小瘪三,别拿唐门来吓唬我,虽然我真是被人吓唬大的,然而姑奶奶从来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下巴被扼住,男人无法张口,被迫抬高头,看着放大的一张脸,就算视物不清也看清她水嫩的皮肤,鼻翼间是属于少女的处子馨香,比花香更醉人,他的身骨更酥软,软得连腰都好像要塌。

“你自己用的三日醉,滋味如何?你自己服了解药还能中药,这体质真他nn的差。”老男人脖子耳朵绯红,乐韵越看越乐:“忘记告诉你们,姑奶奶天生不怕毒,你的三日醉在我闻来跟郁金香味差不多,这点量给我闻,我连啊欠都不会打,想让我醉倒至少要加重二十倍的量,而且,是指一次性让我吃下去,仅只让闻闻,没卵用。”

小女孩的手指像铁钩掐着他下巴,男人觉得骨头像要被穿透,生疼生疼的疼痛,却躲不开,只能屈辱的忍受着人的俯视与讽嘲。

“说吧,哪个门派的?别冒充唐门,唐门的暗器和毒都有特点,不出手则可,唐门出手必有伤亡,你这种小伎俩骗骗一般人可以,骗我,还嫩了点。”

老男人赤红的眼闪着阴冷的光,乐韵并不怕,稍稍松松手指,让他能开口说话,唐门世居有天府之国美称的c省,是门派也是古武世家,与隐世名派一样隐于市井,如今人们口头流传只是一个名号传说。

“唐门弟子,顶天立地,不屑隐姓埋名。”下巴上的力道稍稍一松,男人义正严辞的声明自己的身份。

“嗳,竟然你说你是唐门弟子,行,我给你拍个照,再押你走趟c省去问问唐门当代掌门这是什么意思。”

“随你。”

有人死咬着是唐门弟子,乐韵好笑的摸兜子,摸出一只手机,再拿老男人的衣袖帮他自己擦脸,将血迹擦去,拿手机给他拍照,脸、半身相、全身相以及他的刀都照了几张,保存。

男人昂着下巴,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敢害姑奶奶,死到临头还嘴硬,你放心,姑奶奶会好好招待你的,姑奶奶研制出好多种毒,正缺个试验品,就勉为其难的让你试试吧。”揣好手机,瞅着一副死到临头还高傲不凡的老男人,乐韵笑得越发欢快,拿走他的背包,提起被丢弃的长刀,一手抓住老男人的一只胳膊,拖着人向扎帐蓬的地方走。

“你竟然敢这般待我,唐门必报此仇。”被人当货物一样拖走,男人气急攻心,破口大骂。

“唐门真有你这种弟子必定会名声扫地,该说的时候不说话,咶噪。”老男人中了软筋散还中气十足,嗓门很响亮,乐韵觉得他鬼叫声太吵,将开山刀丢回空间,也干脆利落的出指戳他的哑穴,让他闭嘴。

男人哑了,眼睛几乎要睁爆。

乐韵像拖死狗似的拖着老男人,沿着自己之前砍出来的路,像逛街似的慢走,男人在树、荆棘之间被拖过,又随着路高低不平而颠波,后背与脸被刮蹭得惨不忍睹。

等将人拖出树从,男子已是面目全非。

老男人样子太血腥,乐韵嫌弃不已,拿出水帮他冲洗脸,找出针,抽取老男人的血和头发密封,再把自己想做实验的药灌他喝下去,再帮他点一遍穴,将老男人扔树底下,自己高高兴兴的去收拾帐蓬上的暗器。

第四零二章 杀人灭口(二更

夜晚的草甸很静,那种空空寂寂的感觉能吓晕胆小的,乐韵是不怕的,走到自己扎帐蓬的地方寻找散落的暗器。

老男人撒了几十枚暗器,大多是三刃小镖刀,还有十几枚梅花针,暗器上都涂有毒,泛着幽蓝的光。

暗器撒得到处都是,有些扎在帐蓬布片上,有些在草丛里,有些在草人身上,那个草人是她上午才临时扎成的,很粗糙,被暗器扎的衣服报废,回收衣服,解散草把子。

将毒镖刀和梅花针全捡起来,用一只瓷碗装起放空间有空再研究,也将被砍得七零八落的帐蓬回收,破败的帐蓬留在山里容易污染环境,自己回收走送去专业回收垃圾的地方做专业处理,也算是为爱护环境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深更半夜的,乐小同学不想再重新搭帐,回自己空间安安心心的睡觉。

被灌了药,男子只觉喉咙里像铁蒺藜拉过似的,喉咙不再是自己的喉咙,那种疼痛从嘴里到胃里,再慢慢的渗向四肢百骸,之前身骨酥软,如今血液好似被冰结,全身一点一点的僵硬。

不过一会儿,男人感觉自己全身凝结成冰块,浑身发冷,意识越来越混沌,很快,他眼前一点一点的灰暗下去,然后视里全一片漆黑,意识也在一片黑色中中断。

有两天一夜没怎么休息,乐韵睡得很香,准点醒来打坐后晨练,洗脸吃空间水果当作早餐,再收获空间作物,然后才检查收缴来的战利品。

老男人的背包只有少量吃的,一张很宽的雨布,两套衣服和鞋,大概有一万来块钱,还有十几只大大小小的瓶子,有瓷瓶,也有玻璃瓶,还有胶制瓶子。

没有找到任何身份证明,只好作罢,乐小同学欣然笑纳了瓶子和钱,出空间,看看老男人是死是活。

天色大亮,看天空仍是晴天,而早晨的崇山峻岭之间雾气缭绕,犹如仙境,草木间露水湿重,寒气飘飘。

被丢树底下的老男人,衣服和头发被露水打湿,脸上都是水渍,他红肿的眼眶消肿了大半,呼吸与心跳还在,而脸惨白惨白的,呈冰冻过的僵化状。

找到自己的实验品,乐韵帮他做全身扫描,那家伙还活着,但是,身体跟植物人相似,更接近于僵尸体,大脑电波还在活动,也证明她的实验药品没有失败。

她整出的药就是僵尸粉,中了药让人跟僵尸差不多,是体僵思维又不僵,试想一个人有思想有想法,偏偏说不出话来,身体也不听使唤,那该是多么的…悲剧。

理想状态是思维完全清晰,身体完全僵化,目前看实验效果证明僵化程度达到满意级别,而思维方面的要求达不到要求,实验体的大脑健康度比昨天差了许多,说明药物对神经有副作用,需要改进。

收到临床实验数据反馈,乐韵看四下无人,溜到树林里又回空间,在成堆成堆的药材里挑挑拣拣,挑选出几十种药,捣成汁,又另挑些药材捣汁,加进以前制的僵尸粉重新配制一番。

出空间,将初级僵尸粉的解药给老男人灌下去,重新点他穴道,让他享受清风露水,自己提把小锄头去草甸上找需要的药材。

被丢树下的男人,重新有意识时只觉浑身冰凉,眼睛也能视物,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和行动,只眼睁睁的看着草和树。

他等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看到小女孩出现,看她盯着自己上看下看,当她给自己灌下一碗药,他只觉又苦又腥,想呕,呕不出来,那腥味和苦味满嘴满肚子的乱蹿,折腾得他情不自禁的鼻涕眼泪直流。

他流得眼泪干了,当太阳升高,草甸上的露水都干了,他忽然发觉自己冰凉僵硬的四肢回暖,就算自己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却能真实的感受到自己的体温,他在好转。

有瞬间,他以为小女孩是忌惮唐门,所以暗中给他解药,让他自己好了自己离开,然而当看到从草甸另一边冒头的小女孩,他的心又凉了下去。

男人看着小女孩穿过草甸跑到树林边,小女孩提着一把小锄头,另一只手还抓着几棵绿色植物,她没有带任何行李物品。

恍然间,男人惊悚的睁大眼,他想起来了,小女生昨晚和早上也没有背什么行李包,她的行李都哪去了,她给他的药又从哪来?

他好像发现了了不得的真相,眼睛冒出亮光,很快又把激动的情绪平复下去,变得死气沉沉。

外出溜一圈回来的乐韵,跑到当实验品的老男人身旁,观察一遍,乐得呲牙:“小瘪三,你不用装虚弱装可怜,装也没有,装得气息奄奄都没有用,落到我手里不可能还能逃出生天,我把昨天的药改良了,再试试。”

老男人想装死博她同情放他走?

她又不傻,脑子没进水,哪可能圣母到放虎归山,如果心软放走他,他肯定会泄露她的秘密,到时别人就能研制出专对付她的毒来收拾她。

尤其这家伙还不是普通人,虽然不知道他来自哪个门派,反正不管咋的,敢肖想她的小命,那么当然要以命相赔。

这世界弱肉强食,谁输了就是败寇,她如果技不如人,死得会很惨,因此,他早该想到后果,输了,他也要承担他自己种的苦果。

在乐小同学眼里老男人已是一个死人,也没藏着,光明正大的从空间里取出一碗药,捏着他的下巴,灌药。

男子看到小女孩凭空拿出个碗,一双眼睛骤然睁大,当闻到浓郁的带着奇怪味道的香气,死死的闭着嘴,拒不喝药。

可无论他多么抗拒也无济于事,小女生用力掐他下巴,他自己张开嘴巴,那碗青绿色的药汁尽数倒进他嘴里,顺喉而下,落入胃。

乐韵点老男人的下巴和脖子处几下让他闭上嘴巴,拿出他的衣服蒙住他的头,再拿他的雨布将他裹起来,扔回空间草地上,自己收拾一下,背着个背包,拿着柴刀钻进树林赶去小五台最高峰东台峰的主体山峰中的某一侧山脊寻药。

因为自己有目标有计划,她一路赶路,没再采挖普通药材,重点在于避开人,尽早赶到自己要去的地方。

4月的小五台,山峰尖上还有雪,而从山脚往山顶的山岭间草木青绿,很多植物开花,一片春光明媚。

这时节也是出游的好季节,各大景区游人很多,徒步路线风景最美,登山爱好者成队,许多徒步路线段人都是排成长龙似的,扎营时彩色帐蓬成片成片的。

为了减少麻烦,乐小同学尽量走山岭树林以避开人群,没得选择时才走有游人走的路,混在驴行人群里当旅游者。

避过游人,到下午,她爬到小五台东峰的一个山头,找到一处悬崖峭壁中有岩崖的地方,先回空间给当试验品的老男人灌几碗药,再拿出绳子出去,找棵树系上绳,从山顶垂下去,沿着绳子爬到悬崖有凹洞的地方,钻进需要猫着腰在才能爬进去的岩洞。

悬崖上的岩洞就是石块之间的凹槽,足够深,有些地方还被岩壁挡住,很隐秘。

爬进岩凹壁里,乐韵将丢空间里的老男人提溜出来,将他丢在岩洞里,老男人被灌了药,已经只余半口气。

那种破烂玩意儿,她是不会留在空间里污染空间的,将他丢在岩洞里也算是让他死有葬身之处。

她很有良心,将他的衣服和空背包都丢还给他,至于人,仍然用防水的雨布裹起来,裹得密不透风,就算他腐烂了,只要没腐蚀坏雨布,臭味都传不出去。

当然,他就算腐烂也不会臭,她可是给他喂好几种药,他的尸体会在短时间因缺水而变成木乃伊,然后像风吹雨打几百的骨头一样风化。

扔掉人体实验品那个大包袱,乐小同学心情轻松,爬出凹岩,沿绳子爬上去,收起绳子,提处自己的柴刀,风风火火的朝着自己的目标地赶。

一路急赶,在日落之前终于赶到一个山脊背上,海拔约有二千多米,即有树林也有狭谷、草甸。

乐小同学在树丛里找到几棵野生茶树,将杂草与藤蔓砍掉,清理出一片地方,搬出些石头和碗放地上,又在附近的几棵树上划开口子收集汁,自己回空间吃东西。

夜里湿气重,她想跑外面去吃雾气,窝空间收割药材,把茎块作物全采挖,种植采得份量足够的药材类也挖出根兜,改种其他种类。

按时睡觉,到凌晨时出空间收集露水,后半夜基本就等着采集露水,每隔一个钟收集一次,到天明时分收到好几瓶露水。

天亮之后没空再集露水,先摘空间的那棵以前是百年、现在差不多等于千年的老茶树上的茶叶,再跑外面采摘野生的茶叶。

收获到好几包野生茶叶,用携带的小型真空打包机连接蓄电池打包密封保存,再收回树汁,乐韵心高采烈的转移阵地。

第四百零三章 几个意思

清明节,首都天气尚好,当天全国上下很多部门都有祭祀活动,以祭英雄烈士,国部高干大佬们也随同国家领导人向人民纪念碑献花圈,拜祭烈士陵园的革命先驱者。

e北清明节,大部分地方有雨,有道是十里不同乡,就是小小房县的县内有些地方下大雨,有些地方小雨,有些地方阴天。

九稻也下了雨,细濛濛的,没去扫墓的人仍然风雨无阻去上坟祭祖,乐爸、周秋凤到半上午也出发去上坟。

周家因周家大小海从县城回来,扫了墓要回县城去,周家共一个祖宗的人便约在3号扫墓,乐家没什么事到清明当天才去祭拜先辈。

乐父周秋凤夫妻两人上山先祭拜乐家前两代长辈,然后去周家祖坟上,乐爸去拜逝去的岳父与再上一代长辈。

扫了墓,夫妻俩相携回家。

因怀孕差不多五个月,周秋凤的肚子越来越大,幸得4月天寒,还穿厚衣服,等到穿夏装衣裳的季节想必想遮也难遮掩。

夫妻俩本着能瞒尽量瞒的原则瞒着别人,周秋凤做常规检查都是去县城,免得碰到乡里的熟人。

村里还没人看出周秋凤怀孕,就算有人看着怪异因周秋凤以前不能生养也没深究,为此少了很多麻烦,周秋凤和乐爸也没多少担心,日子过得挺滋润。

过了清明,乐爸去作坊上班,武老板回家祭祖后也返回九稻,而且还把他老娘和老婆一起接到乡下休养,武老太太刚到九稻就想去给自己良药的乐家走动走动,被武老板先劝住,让老母亲等天气暖和些再去梅子井村蹿门

武老太太和武太太安顿下来,婆媳俩闲着无事也偶尔去作坊帮忙,不是工作,而是在厨房里帮忙,给工人加餐。

清明过后,上班族仍然上班,学生们仍就上课。

晁同学在清明节与长辈们去拜祭烈士陵园,给自己长辈们扫墓,清明节的晚上和小伙伴们返校,投入自己繁忙的工作和学习中。

燕少清明节也回燕家去给燕家长辈们扫墓,又去贺家和长辈们拜祭太外祖先辈们,他在燕家只呆一天,扫墓只和外公去,拒绝贾铃同行,贾铃不敢跟燕行叫板,委委屈屈的呆在家里。

赵家老夫妻也在2号那天知道燕行回到燕家,疯狂打电话,想找燕行撤回他委托贺家起诉赵益雄的诉书,然而电话一律是无人应答,他们不敢去燕家找人,更不敢去贺家找人,憋屈的抓狂。

赵家凑不出足够多的钱填补窟窿,贺家不同意赵老头提出私下慢慢还挪走公司财产的请求,赵益雄赵宗泽只能蹲看守所吃班饭。

赵家的份量还不够重,贵圈也没人帮他们折腾,就算有水军想折腾,也腾不起浪花,很快就被无视;

而曾跟赵家要联姻的王家,也成功将自己摘出去,王玉璇关了几个月禁闭,逐渐又开始交际,她跟随王老太太去谁家晚宴,贵圈富豪权贵们即不嗘落也不热络,完全就是视为可有可无的酱油人士。

王老太太心里憋屈也忍了,尽力的带孙女多走动,给孙女重新塑造好形像,希望让贵圈人能改变对她孙女的看法。

清明过后,首都的生活依如既往的锦绣昌盛,而乐小同学还在小五台境内的山里跑,直到4月的第二周的周五,跑去小五台南台的她又转回东台峰境内,翻过悬崖绝壁,从一条不可思议的路离开划在景区内的地境,于周六出山,带着两个大背包和一个小行李包打的士回京。

的士到达京城已是下午四点,出租车将小客人送到晁二爷住的别墅区外才返程。

晁二爷夫妻应约打高尔夫球去了,胡叔接到电话急匆匆的开着车到别墅区接回老晁家最可爱的小公主,到别墅院内和方妈帮小姑娘将行李包提进一楼待客的雅厅,帮她整理行装。

乐小同学带回一堆药材,都是用真空打包机密封的新鲜货,以京城四月的气温度,在自然条件下存、放在阴冷通风的地方可以放上二个月不会坏。

她将药材提溜出来交给胡叔和方妈帮保管,自己背着装私人用品的大背包,由胡叔送到地铁站乘地铁回学校。

在地铁与公交车之间辗转几回,回到青大已是晚上七点多钟。

美少年在地铁站出口等着接人,当接到小家伙,抓过来揽在身边,尽情的蹂躏她的小脸蛋。

“晁哥哥,人艰不拆,求放过。”乐韵被蹂躏坏了,抓着美少年哥哥的衣袖求饶。

“你哪里艰难了。”温雅的美少年爱不释手的捏着小粉团子的嫩脸蛋,仅下手的力道轻柔些。

“晁哥哥自寒假后长高了至少二公分,人家一厘米都没长,人家的身高是如此的艰难。”

“好吧,这是事实。”晁宇博忍不住笑得眉飞色舞,高抬贵手放过,将小粉团子揽在臂弯里走向车子。

“我的心灵受到了一亿暴击值,接下来的日子我想我需要疗伤。”晁哥哥总是真相,她的心啊碎了。

“小乐乐决定怎么疗伤?”

“我决定打包行李搬去二伯家蹭吃蹭喝蹭地盘,方妈妈说了天天给我炖鱼汤,喝鱼汤有利骨骼发育。”

“好,你去吧。”美少年忍着爆笑的冲动,笑盈盈的赞成,小乐乐去二伯家小住,茶会必定十分热闹。

“嗯,我明天就去。”

“别别,再等两天,”美少年连忙摸摸身边小可爱的脑袋:“万俟教授和老欧都在找你,你得在学校呆两天,周一跟万俟教授去办护照,周二去医院体检,春运会与大运会、全运会都需要体检,首都指定在三甲级别的人民医院、军医院、协大医院,体检截止于19日,20号后上报体育管理中心。”

“好哒,我知道了。明天不能去二伯家,我有空,做药膳给晁哥哥吃。”

“嗯嗯,我等着,明天白天我有事忙,明晚去吃,还有小尾巴,顺便帮你送书本去宿舍。”

“嗷,又有书看了。”乐韵欢呼一声,她在寒假把剩下的书全看完,开学后的这几个月都没什么书籍看,浪费不少时间。

美少年揉着一颗小脑袋,有点想揍她,小乐乐记忆力那么好,过目不忘,那么牛,他当哥哥的压力山大。

知晓小乐乐还没吃晚饭,美少年带人上车,开车去商场,购回一堆物品才回学校。

回到学霸楼,兄妹们上四楼,美少年让小粉团子收拾行李,他下厨房清洗锅碗,再亲自下面条给小乐乐吃。

整理一番行李,乐韵坐等美食,等到美少年哥哥的面出锅,抱着自己的碗,狼吞虎咽的吃,第一次吃到晁哥哥煮的面,幸福满满。

美少年被可爱妹妹的幸福脸哄得心花怒放,刷完碗,将她不在学校的日子自己帮接收的快递放哪告诉主人,还有收到的请帖等等,陪着她聊到十点半,他才回宿舍休息。

送走晁哥哥,乐韵趁着睡前的最后一点功夫检查快递,有两份是家里寄来的,一箱土鸡蛋,一箱蘑菇,蘑菇用真空打包机密封,还是新鲜的。

她忍不住笑咧嘴,家里有她弄回家的小型真空打包机,她做些药膳打包留家里,凤婶投桃报李似的立马就用它打包新鲜蘑菇寄学校给她吃。

还有三份快递一份是姜大少姜二少打包快寄的枸杞子嫩叶和几棵小苗,还有点苍寄的杜鹃花、潽耳鲜茶叶。

不管是吃的还是药材,乐韵全部丢回空间,人也跟着闪回去,解开枸杞子苗,挑最健康的一棵苗种在只露出一半面积的那个花圃边缘,浇水,再收获一些空间作物,愉快的打坐、睡觉。

打干掉一个不知名派的跟踪者,她在山里跑,大部分时分都扎帐蓬,为的就是侦察暗中是不是还有人跟踪,要保持高度集中精神侦察,晚上也不能深眠,可以说她的4月小五台之行比其他几次寻药之旅都要辛苦。

回到学校,可以真正放心无忧的睡大觉,乐韵睡得特别的沉,一觉睡到五点醒来,晨练到六点才起身打理自己的空间植物。

因为周末有空,吃完早饭先和面团子,剁馅料,之后才去逛商场购物,返回宿舍摩拳擦掌,卯足力气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包饺子、包子,摊煎饼。

燕行周末回驻军地,当周六晚收到小萝莉说回校的消息,他早上跟队友们吃了早点后兴冲冲的回青大,到学校附近还特意去市场采购一堆东西才回校。

回到青大,他没敢立即去找小萝莉,在自己宿舍楼下呆到中午十一点才驾着爱车挪到学霸楼,提着自己带的东西上四楼,当敲开女生宿舍,看到两手面粉,顶着张圆脸一脸懵懞地看着自己的小萝莉,燕行耳尖爆红。

“哦,你不是说…你在部队?”乐韵有些懵懞的让开位置,让打扮得帅气万分,又俊美儒雅的美男子进宿舍。

燕大校特意打扮一番,穿黑色西装,红色衬衣,还破天荒地的打领带,蓝色领带别根镶绿翡翠的领带夹,左肩上还挂着电脑包,那西装革履的模样配上那张鬼斧神工所刻成的脸,自带太阳射线光环圈,美得耀眼夺目。

听到小萝莉揭露昨晚她问他在哪他说在部队的事儿,再联想到一夜之后他又跑回学校,燕行的耳尖火烧似的发烫,一时找不出合适的理解,嗑巴的解释:“我…我来拿家伙。”

他几乎是以飞的速度挤进女生宿舍,生恐被赶出去,顺便退一步将门死死给抵得关闭,脸也烫了起来,提着自己拎来的东西大步流星的跑向放冰箱的地方。

燕帅哥风风火火的自眼前蹿过,乐韵从懵呆中回神,扯过饭桌椅上搭着的一块抹巾擦擦手,转进卧室,将装狙击枪的黑色布袋抱出卧房,看到燕帅哥放下东西过来,将黑色口袋还给他:“我一颗子弹都没用,还璧归赵。”

燕行绕过小萝莉摆着和面的桌子,放下物品,又绕开桌子到小字桌边,还没坐下去,小萝莉将装家伙的口袋又还回来,熠熠发亮的龙目禁不住黯淡下去,小萝莉这么快就将家伙提来给他,是不乐意让他多呆吧。

满心的热情火焰像遇到冷水,火苗熄灭,有些手足无措,呐呐的接过来:“没遇到可疑人物吧?”

“谁说没用到黑家伙就等于没有遇到可疑人物?”乐韵翻个白眼,走回自己做活的地方,在桌子底下放着洗手的水盆里洗手擦擦,再次擀面皮,包饺子。

“又遇到了什么危险?”燕行心头揪紧,小萝莉没用到枪,跟人斗只可能是用她自己的手段解决了。

“被古修士跟踪,下毒刺杀。确定是古武世家或者是某个门派的人,当我年少无知,冒充唐门弟子骗我,幼稚得可以。”乐韵波澜不惊的说被某人半夜刺杀的经过,心头连点涟漪都没泛。

“他有没伤到你?”燕行呼吸一紧,小心的观察小萝莉的表情,希望从中捕捉到她表情变化所表达出她不愿意说的情绪。

“那家伙轻功很高,感觉修为比宣少还要高出一个档次,不过他用的毒不咋的,他跟着我翻山越岭跑了两天,又牺牲睡眠不惜深更半夜的下毒,我体谅他的辛苦好心送他一碗营养汤,嗯嗯,小瘪三虚不受补,他自己补得跑不动了,我只好勉为其难的提去当实验品。”

小萝莉兴致昂仰的说结果,燕行的心跟着一跳一跳的猛跳,听她说到某人修为比宣少还要高出很多,为之捏了把冷汗,其到她说被毒药放倒了,他那颗惴惴不安的心才得以安稳。

“善后处理得安全吗?”那人么,落在小萝莉手里当实验品想来是不会有好下场,死了就死了,只要处理妥当,不被人发现就行。

“我用他帮试验药,他实在太弱,试毒后零部件不宜利用,我只好把那个倒霉催的崖葬了。”

“崖葬?”燕行想抹汗,小萝莉还真想得出来,将人丢山崖上晾腊肉,只是,太行山脉一带好像没有崖葬风俗,如果闻到臭味被人找出来可能会有些小轰动。

“嗯,我很善良的,让他死后还有葬身之地,放心吧,我给他崖葬的地方连猴子都爬不上去,一般人更爬不上去,那家伙在试毒实验中成木乃伊,也不会有臭气。”

“那就好。”善后处理妥当,他们不用再派人去悄悄埋尸。

小萝莉在忙着做她的美食,燕行轻手轻脚的坐在当垫子用的绒毛狗狗的旁侧,解开黑色口袋,一一摆开零部件,发现所有零部件跟他拆解的数量一模一样,由此可见小萝莉的学习能力有多强悍。

他默默的将枪支重新组装起来,零部件完好无损,组装起来的枪支手感与即视感与以前他使用时也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偏差,说明小萝莉没有反复拆解,可能是一次性倒位。

小萝莉妖孽到不可理喻的程度,能把人嫉妒死,他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默无声息的从电脑背包里拿出保养油,给枪支做保养,再拆解,装回口袋里。

见眼小萝莉没有要轰自己走的意思,燕行蹑手蹑脚的捧出自己的电脑,抱着处理工作,经常偷瞄小萝莉,她没有变脸,他也放心的厚着脸占地盘。

对于燕帅哥那种为蹭吃的不要节操死皮赖脸占她地盘的行为,乐韵已经司空见惯,本来中午不想做饭的,因为他赖着不走,烫煮出一锅饺子暂停手头工作,去找出燕帅哥买来的鸡鸭、肉和鱼腌制,和面粉擀成面皮。

做了荷叶烧鸡和烧鸭放小烤箱里,再淘米煮饭,继续包饺子,摊煎饼,一人做多项活,忙而不乱,有条有理。

小萝莉难得不翻白眼不凶人不赶人,燕行喜得心空万里阳光,一张脸笑得像花儿一样,乖乖的抱着电脑当乖宝宝,不去吵小萝莉。

乐韵忙完一些活,中午用腌制过的肉和鱼做肉片芹菜和炒蘑菇,做一个红烧鱼,再配上半只荷叶烧鸭,四个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