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交给我。”卢教授丝毫没有被人使唤的不开心,爽快的应了,将纸杯递给助手,让他去老太太喂下去。

助手们端着水杯快速到赵老太太病房,三人合作,两人架起老太太,一个人给她喂水,老太太不想喝,年青的医生们可不会惯着她,捏着她的下巴,硬是将一杯药水灌下去,确定不会再吐出来,将老太太又放下去平躺。

仨青年医生喂完药,赶紧又去围观小姑娘怎么治疗小孩子,他们到时,小姑娘在给小孩子喂药,她非常温柔,斜坐于床,将小孩子揽入怀里,拿着杯子给小孩子喝药,大概是药很香,小孩子特别乖,一口一口的喝,比喝糖水还开心。

喂小孩子喝完一杯药,乐韵在小孩子身上戳几指,开玉盒取针,一边给小孩子头部扎针,一边说话:“好了,帅哥,揍得差不多了,让那丫的顺口气吧。”

“哎!”柳向阳一只拳头抡举起的拳头赶紧落下去揍完最后一拳,潇洒的拍拍手:“真便宜了这混蛋,很多人想娶媳妇还娶不上,你娶到你媳妇就是你天大的福份,还不珍惜,欠揍!”

说着还不忘踹了某个装死的家伙一脚,欢快的挤到床病边邀功:“小美女,下次要揍人又叫哥,哥别的事不一定在行,揍人这种事哥最在行,你说揍得他哭爹叫娘,哥绝对不会让他哭娘叫爹,你说让他脱层皮,哥绝对不会让他脱半层。”

秦主任等人努力的忍着笑,很早就知柳大校是个活宝,没想到他在小姑娘面前也能搞怪,还不招小姑娘反感,也是他的运气。

“嗯,你发小哥们是人傻钱多,你是人傻力气多。”乐韵认真的点点头,又掂根针扎进小孩子的耳后穴,说话扎针两不误,出手准而快。

“噗哈哈-”教授们忍俊不住,个个乐不可支。

“我…”柳向阳张口结舌,他傻吗?他力气多是不错,可他不傻,真的不傻,一点也不傻啊。

看向发小,小萝莉说的人傻钱多的家伙应该就是指小行行,于是,他默默的摸摸鼻子,认了,小行行被说成人傻钱多也认了,他被说成人傻力气多也不算丢脸。

燕行放开小孩家属,淡定的又当保镖,听到小萝莉说他人傻钱多,无声的撇撇嘴角,他钱多不假,但不傻!

小孩子的妈妈在孩子爸挨打的最初又惊又怕,当见小姑娘喂自己孩子喂药,她所有的心思都在孩子身上,哪顾得了老公,看到小姑娘给孩子针炙,紧张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被揍得浑身巨痛的男子在两青年松手后爬起来,气得快炸了,快速的看手臂竟然没有看到淤青或者红痕,提起裤子看小腿,小腿除了腿毛,干净无伤,一时懵了,原本还想去验伤,找两青年理赔,结果连点伤痕都找不着。

他气呼呼的瞪打自己的两青年,捂自己嘴的青年冷眼瞟向自己,那眼神很凶,他吓得脖子里冒冷气,再也不敢瞪人。

浑身还在痛,男人敢怒不敢言,一边揉这里揉那里,一边望向病床,后知后觉的发现叫人打自己的小女孩子竟然在给自己孩子针炙,震惊之下嘴巴张开大得能塞个西瓜。

三位教授万分放心的让两大校将人放倒狂殴,小姑娘出手救治小孩子,让孩子爸爸吃顿打很合算是不是?

当燕大校柳大校将小孩子家属揍毕,他们也只斜眼瞟了一下,又目不转睛的盯着小女孩子的双手,牢记针炙穴位。

第五百二五章 好了

教授们在认真的观注针炙过程,家属不吱声,没人阻止自己工作,乐韵施完针又帮小孩子推拿一番,让小孩子针疗,抱起自己的玉盒和背包走向赵家老太婆。

秦主任卢教授康教授又兴致高昂的跟着转移,小孩子爸爸想跟去观看,又怕小姑娘看到自己叫人再揍自己一顿,和孩子妈妈守在孩子病床边。

赵老太太最初只看得见燕行,在小女孩给自己检察了一遍又去给另一边的小孩子检查身体,隐约想到了什么,当被灌了一杯水,那份隐隐约约的想法豁然有了结果——那个小女孩子就是晁家的那个小义孙,也是让宗泽和王玉璇婚事告吹的罪魁祸首!

想起和燕行来的小女孩是谁,想到那个人给自己喝了一杯水,总觉得那杯水里有害死人的毒药,心头恐惧,想爬起来跑,一动不能动,想张嘴大叫,发不出声音,害怕得冷汗狂流。

听着砰砰嘭嘭的声响,听着小女孩和柳少燕行的说话声,她心头的惊惧一分一分的加重,吓得心肝都快要破裂了。

她太害怕,一张脸也吓得变青,呼吸又粗又急。

当看到一群人又围到自己病床两侧,赵老太太心中的害怕如山呼海啸,吓得几乎不能呼吸。

乐韵走到老太婆的床侧,看到老女人吓得脸色发青,全身肌肉都在轻颤不停,鄙视的撇嘴:“放心,我没你们那么坏,没你们那么狠毒,不会在你喝的水里加料,也不屑在你身上做手脚。”

小姑娘对自己冷嘲热讽,赵老太太气得心肝都在抖,偏偏发不出丁点声音,颤粟得更厉害了。

康教授等也知小姑娘意之所指,一致揣着明白装糊涂,谁也不说话。

燕行冷眼观看吓得面无人色的渣奶奶,现在知道害怕,太晚了!

对于燕人的渣奶奶,乐韵才懒得给啥好脸色,打开针盒,拿银针金针,毫不尊老,用力的扎老女人脖子上的穴位。

赵老太太说不出话,可能感觉到痛,那一针扎进肉里,疼得她打了个颤,太阳穴青筋一鼓一鼓的跳动。

乐同学才不怜惜人渣,一针一针的扎,有几针的位置自然不是针炙需要的,她扎针扎得欢快,直痛得赵老太太如触电似的颤颤粟粟,直到她脖子上面上和头顶,以及双肩和锁骨之下的地方扎得到处是针,颤抖才慢慢的减轻。

针炙不是即时就可完成,渣老太婆也需要针炙一段时间,乐小同学可不想对着老家伙的那张臭脸,抱着自己的物品又转回小孩子病床,精心细致的又帮小孩子做推拿按摩。

反复推拿穴位,过了十几分钟,拔走十几枚针,再次取小片药放水杯里给小孩子喝下去,又给他扎针,按穴位。

反复几次,拔针,换位置,每次让小孩子针疗十几分钟,连换三次针,将医用针一一收回,望望三位教授,视线落在古中医传人的康教授身上:“我记得康教授精通中医,针炙术想必已炉火纯青。”

“小姑娘谬赞了。我对针炙术还有几分经验,小姑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康教授抑着激动主动请缨。

“这个小孩子想要恢复听力仅一次针炙不够,我不能天天跑医院,余下来的康复治疗有劳康教授您主持,我说一下针炙疗程的步骤,辛苦您记一下或者做录音,您没空的话也可以交给其他针炙大师按步骤治疗。”

“没问题,针炙的事交给我。”康教授心情那叫个欢喜啊,他们想找小姑娘需要请柳司令那边的中间人,所以害他们有事想跟小姑娘讨论也没什么机会,小姑娘托付他一桩事,岂不让他们有理由跟小姑娘联络。

卢教授秦主任没得到小姑娘交付的重任,可动作不慢,立即拿手机或者拿过助手的手机录视频。

康教授的助理当然也不甘落后,快速打开手机摄像头。

针炙是个细致活,乐韵请康教授到身边,将每个针炙的疗程步骤说给他听,指出每次针炙对应的穴位。

康教授终于明白小姑娘为什么说要做录音,她给小孩子安排的针炙有不同的阶段,每个阶段针炙穴位都是不同的,而且连医用针入肤深度也有不同要求,以她的要求,非精擅于中医的针炙师不能胜任。

就算有录制过程,康教授和卢教授秦主任本着不知当不耻下问的精神,遇到自己并不太确定或有疑惑的地方主动虚心求教,乐同学也知无不言,解释针炙步骤不同的原因和针吃肉深浅不同的不同效果。

专业人员们在交流,满嘴的专业术语,医生们听得懂,外行人听得头晕脑胀,整个就是鸭子听雷——雾沙沙。

康教授巴不得和小姑娘深入探讨针炙术,考虑到人在病房,只好忍痛割爱的放弃机会,末了只问了一个问题:“小姑娘,针炙治疗后,小孩听力能恢复几成?”

一群医护工作者观察很仔细,他们观察得小孩子在小姑娘针炙后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有时看这里有时看那里,有时皱鼻子皱脸,表情反应比之前丰富多了,因不确定小孩子的听力有没有恢复一点,没直接问。

“这个小家伙发现得及时,针炙治疗后大概能恢复到正常人百分之七十的听力能力,我帮他针炙后他恢复了大概百分之三十的听力,后期需要不停的刺激他的听觉神经以恢复听觉,他以前完全失聪,目前对声音的感应比正常人迟钝,针炙期间和出院加强听力训练也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先给他听各种柔和的声音,尽量避免太过于高亢的声调,免得声音震伤他还很脆弱的耳膜神经。”

乐韵没隐瞒,她也不是万能的,一次针炙能帮小孩子将听觉神经刺激复活就已经很不错了,不可能一步到位让人恢复,如果全程由她亲自针炙,恢复得如正常人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针炙需要一个月左右,她不可能天天陪着小孩子。

再说,孩子家属也没有向她求医,她只是不忍心见一个孩子那么少就与声音无缘才主动伸出援手,自然没有义务必须亲力亲为。

“能恢复七成?”教授们大为惊喜,小孩子检测出双耳完全失聪,就算在医院接受治疗,就连家属也有心理准备知道根本没什么希望,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如今小姑娘说能恢复七成,那已经是天大的喜讯。

陪护的孩子父母也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七成是基本的结果,如果家属精心照顾孩子,用心训练孩子听力,或许恢复八成听力也不是不可能的。”

乐韵漫不经心的抛出一句,拿出药丸子分出一颗和之前分块的药块,再次分成小小的块状片,装起来交给康教授:“这个是针炙前要服用的药,一次取一小块泡水,喝下去后五分左右针炙,这药我可不敢给小孩子家属怕他自私自利的自己私吞了,交给教授们帮小孩子管理才放心,当然,这次也不是免费的,请医院帮我代收药费,一颗药三万,两颗药六万,看在小孩子的份上出诊费免了,总共收费六万。”

听说能有可能恢复八成,无异于又给了卢教授等人一个惊喜,他们有将小姑娘第一次针炙的过程做记录,回去好好研究,说不定能研究出针对失聪者的针炙治疗方案,造福于患者。

康教授被付于重托,将一包药粒将给助理们帮小心的保护起来,再三保证自己会看护好药,不会让谁私吞,秦主任更是一力承诺一定会帮将药费代收上来,代收的药费由他们帮保管,以后又多一个找小姑娘交流的机会啊。

小孩子妈妈激动的扑到孩子身边,小心翼翼的亲着孩子的脸,温柔的唤着“宝宝”,边唤边流泪。

小孩的爸爸被人无视,默默的当空气。

小孩子的事已告一段落,乐韵迈着小短腿又溜回赵家渣老太婆病床边,瞅着人渣老太见到自己立马就变得变幻莫测的脸,心情特别好,伸出小爪子,慢悠悠的收金银针。

乐同学收回十几根针,赵老太太一个冷颤,狠狠的抖了几抖,嘴里发出“啊”的尖叫:“痛…痛痛,痛死我了。”

女人的声音很沙哑,又是尖细的嗓子,那叫声特别刺耳,也颇向电视剧里太监的嗓音。

卢教授等人:“!”

奉令监视老太太的青年睁着眼,几乎怀疑自己耳朵有问题,这样…就好了?

燕行喜出望外,渣奶奶恢复声音了!

渣老太还在喊痛,乐韵嫌弃的纠小眉毛,顺手伸出玉指戳点老家伙一下:“鬼哭狼嚎个什么,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被女孩子一指戳点,赵老太太的痛嚎声便嘎然而止,因为太痛,浑身颤抖。

恶人自有恶人磨,乐韵当了回恶人,笑咪咪的收回所有医用针装消毒瓶里塞回背包,大大方方的挥爪子:“燕帅哥,你可以请人将你家渣奶奶押回去审讯了,我嫌她声音太难听,暂时让她说不出话,等半个钟左右就能恢复。”

第五百二六章 急功近利

小姑娘挥手让燕大校将赵老太太送走,讲真,卢教授等人还有几分小幽怨,他们还想研究研究赵老太太的症状,并和小姑娘讨论讨论,人送走了,还讨论个屁啊。

小萝莉让自己将渣奶奶送走,正合燕行心意,他对监视渣奶奶的青年点点头,走去扶渣奶奶起身。

赵老太太看到燕行弯腰来扶自己,惊恐的心都快跳出嗓眼去,因为手脚发软,跑不掉,就那么被挟着走。

穿便衣的狱警麻利的将老太太住院的用品收拾好,从旁帮忙搀扶老太太走出病房,去乘电梯下楼。

“小美女,我们是不是吃夜宵去?”小行行将赵老家伙带走,柳向阳开心的建议。

“我也饿了,走哒,吃夜宵去。”乐韵欣然响应,说走就走,一溜烟儿的绕过病床,叮叮咚咚的跑路。

柳少机灵的追上去当保镖。

“我说请小姑娘吃夜宵的,不能耽搁了。”

卢教授康教授秦主任一个个义正严辞的说出理由,马不停蹄的追出病房,快步跟上柳大校和小姑娘。

三人的助理暗中翻个白眼,也风风火火的跟上去,他们不值班,自然不用留下来。

一群人来得突然走得迅速,小孩子的父母看得一愣一愣的,完全搞不清状况。

被遗忘的王市长看着一个一个的人从眼前蹿走,心情无比灰暗,走出病房,急冲冲的追赶秦主任等人的背影,追到快到转角才追上,也顾不得面子,急忙叫:“乐小同学,请留步!”

秦主任卢教授康教授知晓王市长在后面追来,心中咯噔了一下,王市长不会是想请小姑娘去帮他父亲看诊吧?

一心陪着小萝莉撤退的柳向阳,听到王市长叫小美女留步就猜出目的,恼得想直接一脚把姓王的踹去太平洋,留什么步,没见小美女饿了想吃夜宵吗?

燕行挟着渣奶奶,也站住转身而望。

一马当先跑前面的乐韵,被人指名叫,不甘不愿的停住贵脚,慢吞吞的转身,当后面的几个青年医生们往两边让开,看到王市长带着一脸假笑快步走来,还以同样难分真假的笑脸:“我留步了,市长大人有可见教?”

“哪敢说什么见教,是我有个不情之请,耽误小姑娘点时间,”小女孩语气不太友善,王市长选择性的忽视,笑容可掬,平近易人的说话:“小同学有妙手回春术,我仰慕已久,家父前几天因病住院,我一直想亲自登门拜访小姑娘,听说小姑娘学业繁忙,不好打扰,今天巧遇小姑娘,想请小姑娘高抬贵脚,顺便移驾去帮家父看诊。”

卢教授康教授秦主任听王市长说“有个不请之请”,便知王市长想干什么,果然如期所料,王市长是为请小姑娘给王老看诊。

王市长故意当着他们的面请小姑娘看诊,也是在逼迫他们表态,若小姑娘不乐意,他们什么也不说,传出去别人还以为他们有私心不希望王老尽快好起来,有失医德。

若他们站在医生的立场劝小姑娘帮忙,小姑娘看在他们面子上同意去看看,王市长是如愿了,小姑娘对他们的好感度只怕会降到零。

无论小姑娘答不答应,对王市长本人没多大影响,王市长是把小姑娘和他们架火上烤,让他们难做人。

教授们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小姑娘不喜王家人了,王家人都很自私!原以为王市长跟他家人不太一样,其实骨子里还是那种为择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只是做的没王家千金和王老太太那么露骨。

如若王市长不那么急功近利,另改时间专门去拜访燕大校或者小姑娘,有道是精诚所致,金石为开,如若王市长真的诚心诚意请小姑娘看诊,想必以小姑娘的医德之心,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会不计前嫌帮王老看病。

仅只一瞬间,三位教授对王市长的好感度急速下降,谁也没说话,直接当自己是隐形人。

王市长说得像真的似的,乐韵想呵他一脸,仰慕已久她相信是真的,什么想登门拜访又怕打扰她学业,呸,说得像真为她着想一样,事实上就是想仗着市长身份给人一个礼贤下士的表象,实际想的是做无本买卖。

求她看诊还没个求人的态度,他真当谁呀!

心情不郁,乐韵一脸认真的望向三位医学教授:“教授们应该知晓王市长父亲的病吧,王老先生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小姑娘张口就是问是不是不治之症,王市长脸色微微一变,很快又恢复。

柳向阳燕行嘴角微微上翘,小萝莉又不傻,想见缝插针占她便宜还想保留面子,王市长想得有点太过于美好。

众医学工作人员:“…”小姑娘太狠了,暗咒人家得绝症啦。

康教授本着自己是主治心血管方面的,立即帮做解释:“王市长父亲并不是什么不治之症,王老是老年人常见的冠心病,以前做过冠状动脉介入手术,前几天冠心病复发,在这里住院。”

“医院冠心病患者应该不少吧?”

“冠心病比较常见,现今在院住的病人与冠心病相关的有八个之多,病症都在临床常见的范围之内,王老是因身体状况差承受不住手术风险,还在观察中。”

“噢,是身体健康指数太低是吧?”乐韵陈述似的说了一句,掏背包,摸出一包药丸子,启开封口倒出一颗,拿出瑞士军刀在手掌心切药丸子。

王市长听小姑娘问教授他父亲的病,心中便知小姑娘不准备去给他父亲看诊,看她掏出药,暗中大喜,以为会赠送一些药丸子,然而当见她仅只倒出一颗药时,满心失望。

卢教授等人见小姑娘又拿出药丸子,很是心疼,小姑娘的药都是贼珍贵的好东西啊,能不能将药给他们?浪费了真的太可惜。

把一颗药切成数块,乐韵随手抽张纸巾包起来递给康教授:“又辛苦康教授,拿这个给病人吃,早晚各一块,冲水喝,早上饭前半个小时吃,晚上饭后两个小时吃,吃完药的当天就能给病人手术。同样请帮代收药费,这颗药丸子值五万,少一个子儿也不行。”

“能为小姑娘效劳,荣幸之极。”康教授眉开眼笑的接在手,赶紧交给助理,让他找东西包起来别让香气飘散。

身为助理,每个人早摸清教授们的习惯,随身背着腰包或者单肩男士小皮包,有时帮教授载手机,像纸巾和一次性手套、口罩、以及一套最基本的手术刀具都备用一份。

康教授将药递来,助理接在手,拿出薄薄的袋子装起来,放在背包里收藏。

“王老先生不是罕见的疑难杂症,也不是不治之症,王市长要相信医院的医术,先预祝王老早日健康出院。”乐韵很淡定的丢下一句话,快速转身小跑前进:“柳帅哥,赶紧走,我听到夜宵在呼唤我了。”

“走起!”柳向阳开心的挥挥胳膊,蹬蹬的往前冲。

“王市长,我们先失陪。”卢教授康教授秦主任对王市长点点头,带着助理快步追上小姑娘的脚步。

小姑娘给了药,说用药后很快就能手术,王市长心里有几分欢喜,虽然小姑娘没有亲自去给父亲看诊,给药也是给了他面子,也算是不虚此行,可当听说要收五万药费,不由愣了愣神。

晁家小义孙给小孩子两颗药,一颗收三万,给他家的药要收五万,明显是…坐地起价?

王市长的心情一秒变差,看到小姑娘转身,感谢的话也没说了,当秦主任等人跟自己说话,他敏锐的感觉到教授们的冷淡。

教授们不高兴了,是不是因为他当着他们的面请小姑娘帮看诊,让他们心有介蒂,以为他怀疑他们医术不精?

王市长越想越觉得自己好像得不偿失,看着教授们急急忙的陪同小姑娘也不回的走远,带着烦闷的心情走楼梯方向回上楼。

燕行挟扶着渣奶奶走在前面,等小萝莉一行人走近,一前一后去电梯,一群人一起乘电梯下楼。

出了大厦,柳少飞奔去帮找的士,将燕某人的渣奶奶和狱警送上出租车回检察院,他们再和卢教授们去吃夜宵。

人那么多,两大青校载小姑娘,教授们分别开两部车,三部车开出医院,到街上溜跶一回,挑了专营夜宵的地方去吃夜宵。

医学工作者们坐在一起,一边吃一边讨论疑难杂症的病理等等,叽喱哗啦,他们讨论的热火朝天,旁人听得雲里雾里。

秦主任卢教授康教授难得有机会与小姑娘同桌吃东西聊天,心情特别好,话也特别多,有共同话题,真正的是酒逢知己千杯少。

聊得太欢,一顿夜宵吃了近两个钟,在分别时,乐同学很大方的赠送三位教授一人三颗药丸子,助理们一人两颗药丸子,一颗是清肺尘排肝毒的药,其他的是养元固本的药丸子。

一群医学工作者如珍似宝的将药丸子揣怀里,依依不舍的目送燕大校的座驾看不见影儿才欢天喜的回医院住所。

作为一个给小萝莉当保镖的小跟班,柳大少表示心很酸,小萝莉美女至今从没赠送他药丸子吃,心好塞。

心塞的柳少,闷闷不乐的开车回青大。

在他们回校时,检察院负责赵家案的专案组们临时组织一场夜审,给赵老太太做笔录口录。

负责监视赵老太太的狱警,在医院等的士时抽空给检察院负责人打了电话汇报赵老太太恢复声音的事,检察院收到报告,组织人员守株待兔的坐等人回来。

所谓打铁趁热,赵老太太刚恢复声音,又因自首之初心中恐惧最大,心理防线最弱,突审的效果最好。

也如期所料,赵老太太饱受惊吓,在医院又见到燕行,心里防线早崩溃了,刚带回检察院又面对一群人的轮番轰炸,能说的不能说的,像竹筒倒豆子似的全倒了出来。

办案人员夜审后,加班加点的整理资料,梳理顺头绪,并安排好分工才去睡回笼觉。

燕少柳少回到青大时已是凌晨,校门紧闭,柳大校走之前跟保卫科打了招呼,有值人员的电话,打电话通知值班保卫帮开校门进学校。

兄弟俩将小萝莉送回学霸楼,目送她上楼,几分钟后又见四楼的窗口亮起微弱的光,知道她平安回到宿舍,一对兄弟俩回自己的宿舍。

回到私人宿舍,柳大少唉声叹气的倒在床上,一副生无可恋状。

“向阳,怎么了?”燕行百思不得其解,柳某人一向活泼阳光,怎么突然死气沉沉的?

“小行行,小美女赠送医院老家伙们药丸子,却没有给我半颗,我受伤了。”柳向阳趴床上继续心塞。

“出息,你慢慢嫉妒吧。”

“小行行,你不哄哄么,我的心伤加重了。”

“哥,乖,不心塞了,洗洗睡吧。”燕行从善如流的顺嘴哄了一句。

“哇,好咧,听小行行的。”终于收到一句“哥”的称呼,柳向阳一蹦而起,飞快的冲去冲凉。

被某人抢了先,燕行也不恼,等柳某人出来再去冲凉,顺便将自己和向阳的衣服也洗了,等他晾好衣服回到卧室,发现柳某人扑在床上美美的睡着了,颇感无语,自己也赶紧休息。

美少年知道小乐乐周三晚上要去医院一趟,晚上没去她宿舍吃饭,周四早上五点半起床,收拾整齐到楼下等,等到可家小粉团子下楼,陪她去招待所给杨土壕针炙。

杨炫每天针炙后便跑学校图书馆,过得特别充实,每天早上五点后就起床,将自己的客房打扫得一尘不染,东西整理得一丝不乱以迎接小女孩和她哥哥的到来。

基本上小女孩每天给他一份药膳早点,隔一天一颗药丸子,他自感全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劲,而在针炙治疗下,脸上萎缩的肌肉也几乎恢复,以肉眼很难察觉他曾经有患面部肌肉萎缩症。

自己越来越健康,杨炫心中的喜悦无与伦比,针炙完后洗了澡,赶去图书馆阅览室看书。

乐同学给杨土壕做完针炙也一如既往的回宿舍吃早餐,去考试,不考试时就拼命扫描书本,把大脑当电脑用。

第五百二七章 谈判

当大众们按班就步的生活工作时,也在周四这天,吸血鬼家族中的冈格家族在费尽周折取得签证,经过辗转转机,于中午时分抵达华夏国的首都。

冈格家族一行共四人,由冈格家族的族长卡西欧伯爵为领队,卡西欧是个高大的络胡子男子,中年人形象,充满力量美。

卡西欧带三个男爵同行,抵达华夏国首都即入住预订的酒店,并在第一时间给华夏国的修士家族宣家和华家发出会晤请求,希望尽快见面。

宣少本来懒得接待吸血鬼家族代表,可他家族不派人来跟冈格家族谈判,他只好勉为其难的充当东方修士代表,首先自然说忙不接受会晤请求,直到傍晚冈格家族族长亲自打电话才同意第二天见面商谈。

华家也没特意派人入京,由华家少主负责谈判事宜,华少与宣少通过气,晾了冈格家族族长四次电话请求,到第五次才同意见面。

宣少与冈格家族定下见面时间和地点,晚上打电话给乐小美女,问问她有没有特殊要求。

乐韵接到宣少电话,最初没想通吸血鬼家族来谈判跟她有几毛钱的关系,满头雾水,待想来确实跟自己还真有点联系,想了想,兴高采烈的提出要求:“吸血鬼家族们以前都是贵族,听说有很多收藏,我也不贪心,让冈格家族送钻石、蓝宝石绿宝石鸡血宝石各百斤,再加万两黄金作赔偿金,宝石必须是极品的,他们不愿意花钱消实,就让他们签份条约同意我国修士自由出入吸血鬼的领地。”

“噗-”宣少听到小美女兴奋的提议,没忍住给笑出声:“小美女,你确定他们会傻不拉叽的同意东方修士自由出入他们领地?”

吸血鬼几乎都在欧洲阿尔卑斯山脉四周居住,阿尔卑斯山脉是欧洲最大的山脉,几乎可说是欧洲的母亲山,养育了欧洲诸国,同样也是吸血鬼们最依赖的土地,吸血们幼年时期一般要在深山里生存磨砺,直到对自己的身体和力量操控自如才能回到人群中正常生活,可以说阿尔卑斯山脉是吸血鬼的领地和摇篮。

那么重要的地方,吸血鬼只要脑子没被细菌感染坏死都不会同意东方修士跑阿尔卑斯山脉里自由玩耍。

“理论上他们一般不会同意,重点还是要看宣少你的手腕,谁叫他们先犯境在前,所谓礼尚往来,我们自然也要去他们的领地上走走,欣赏欣赏风景,顺便拔几棵花儿草儿回来研究研究。”

“我尽力。”宣少笑得花枝乱颤,小美女相中欧洲阿尔卑斯山脉里的植物,准备趁火打劫了。

有个专瞄植物的小美女,宣少颇感好玩,结束通话后又细心梳理谈判内容,将小美女的两条要求添加入补偿要求之例。

宣家华家约定会面的地点定在华家茶楼,冈格家族来华夏国谈判,在哪见面什么时候见,当然由宣家华家说了算,绝不会让冈格家族挑选地方。

预约见面的时间是早上八点半,宣少早上去华家和华少吃早点,再来了次小小的探讨,共同探讨要求冈格家族赔偿的内容条款。

卡西欧伯爵提早半个钟找到会谈地点,确认无疑,在附近逛圈,暗中侦察一番,心中暗惊,大街上隐藏着很多华夏修士。

等到距会谈时间还有十来分钟,卡西欧伯爵带着三位男爵,提着手提公文包进茶楼。

华家青年们已收到少主指示,平静的接待四位外国客人,送去楼上雅厅,是临时做了调整的会议式雅厅,中间两张桌子并接,铺桌布做谈判桌。

华家青年领四老外上楼,请入雅厅,安置坐客席一方,先呈茶水,两个青年守在门口。

身为理亏方,卡西欧只能接受安排,耐心的等宣家和华家负责人。

大华夏国历来守信重诺,宣少和华少没因为想晾一晾冈格家族的人就爽约或者故意拖堂,两人在离预定的时间还有二分钟时进雅厅。

卡西欧带了精通汉语的男爵做翻译,见主事方到来,翻译向主人介绍自己家族的族长。

宣少华少身边也有精通外语的人,不怕他们耍花样,双方见面,礼节性的握手问候,分主宾坐下。

华家的青年正式上茶,只提供茶水,其他不上谈判桌。

华家宣家青年们将谈判内容文件递给少主们,青年们立在少主身后,一人身边四个青年,门口内外各两人。

会谈是文明的,双方都没人骂街或拍桌,就像朋友们在谈生意似的文雅。

宣家华家实事求事的指出吸血鬼犯境闯修士家逞凶作乱的事实,是吸血鬼家族破坏协议,是国际化大问题,要求冈格家族给东方修士一个交待;

事实如此,冈格家族没法否认,谈判的目的只为尽量将大事化小以私事论,避免合修士之间合约来以国际化问题论。

双方谈来谈去,怎么也谈不拢,谈了两个钟还没有合谈的节奏,双方临时休息几分钟,各自休整,再继续。

拉锯式的谈到中午还没达到一致,华家提供午餐,以分餐的方式一人一份简易中式午餐。

饭后继续谈,你来我往,商谈到半下午,冈格家族被逼得没办法,同意百倍赔偿华家损失,同意东方修士百年内自由进入冈格家族的领地范围,同意按宣家华家的要求调查冈格家族吸血鬼为何犯境或冒犯华家的事做详细调查,给东方修士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两个族人落在东方修士手里,冈格家族也不得不接受宣家另外提出的理赔钻石宝石的条件,好在经过不懈努力将理赔条件压缩了,赔偿五斤钻石,极品鸡血石和蓝宝石绿宝石各十块,因为不能完全满足宣家所提要求,赔流落在欧洲由冈格家族收藏的的两件赵宋时期的华夏国古董和二百斤黄金作补偿。

被迫接受不平等赔偿的卡西欧,签合约时心头在滴血,这一次冈格家族损失大了,不仅是财产损失,还有颜面损失,这次之后,估计在很长时间内冈格家族会被其他吸血鬼家族耻笑,说话权也将大打折扣。

双方达成一致,签署合约之后又商定明天几时去a省,预约时间地点搭乘何种交通工具,会谈结束。

卡西欧是怀揣着想骂娘的心情离会谈地点,回到下榻的酒店大发肝火,打越洋电话将某两个祸根的族人骂了个狗血喷头。

他心情再爆怒也只能暴骂一顿出气,该做什么还是继续,第二日中午赶往机场,和华家人乘坐下午三点多钟的飞机飞往a省黄市。

从首都到a省黄市的直达航班比较少,也因a省最著名的黟山在黄市,因而才有直达航班,大多航班在下午或晚间,行程大约是二个半小时左右。

华家和冈格家族的人共有十二,乘坐的航班落地已是下午六点二十多分,一行人没有大件行李,下机后不需要等行李件,携带随身行李出机场,因已经是傍晚,先去吃了晚饭才打的士去华家居住的村镇。

华少带着冈格家族四人到达华家古镇附近已是晚八点,在离镇五里停车,请出租车司机等他们一会儿回程,他们步往去古镇。

一行人走到距古镇两里时停步,站在黑暗里等候华家将冈格家族的两人送出镇子。

夏季的气候很炎热,黄市多山,尤其已到黟山景区,山青水秀空气好,也不显热,晚风拂来,带来惬意的凉爽。

夜很冷爽,卡西欧的心情很糟糕。

等了三四分钟,远方出现亮光,那亮光是晃动的,最初看着像流星一闪一闪的,很快便越来越近,然后像幽灵似的飘荡着逼近。

当离着还有很远时,卡西欧看清了,那边过来的人抬着一具黑乎乎的棺材!不用人解释,他也明白冈格家族的两个吸血鬼必定在棺材里。

令他震惊的不是那些人抬着棺材,而是东方修士怎么会用棺材囚禁吸血鬼?

卡西欧默默的注视一群人走近,也大致猜到为自己家族里的两蠢货会被人活捉了,华家人全是修士,有几个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华家四人抬棺,由华家主和四个族老护送,只打四个手电筒,抬棺的四个是中年人,肩上压着几百斤重的棺材仍个个健步如飞,当与冈格家族的人碰面,在相距三米左右的地方将棺材放落。

华少向家主和族老们长辈们问好,再介绍冈格家族的族长卡西欧,华家和卡西欧伯爵握手:“欢迎伯爵来华夏国旅行,希望阁下有个愉快的假期。”

家族翻译将华家主的话翻译成本国母语,卡西欧气得想吐血,什么旅行?狗屎的愉快假期!

心里怒火腾腾,偏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屈服,还得绅士般的感谢华家的体贴,为了不被气吐血,言归正传:“家族有两不懂事的孩子无意冒犯了阁下家族,身为家族族长我深感内疚,这次特意来带人回国,请阁下将两孩子交给我,我带回家定好好管教。”

“好说。”听了吸血鬼伯爵说要提走两只倒霉催的家伙,华家主特别好说话,叫人开棺。

华家四中年人默声不响的推开棺材盖子,将手电筒举高,请吸血鬼伯爵验试真假。

棺材启开一条线,卡西欧就闻到令吸血鬼忌惮的檀香木味,忍着讨厌感走近观看,棺材里没放其他物品,只有两个人仰躺着,眼睛舌头上都扎着檀香木签子。

两只吸血鬼还活着,但是因被封印力量,像沉睡了的植物人般安静。

卡西欧看到族人身上钉着的檀香木签,一张脸涨得黑黑青青的变化,两蠢货族人还没死,然力量已经消大半,哪怕解封,力量也降了等级,大概只有子爵级的血脉力量,以正常手段修炼想恢复到以前的修为起码得二百年。

吸血鬼家族的兴衰几乎取决有无伯爵撑场,有伯爵坐镇的家族才能保住足够多的资源,如果没有伯爵级的高级吸血鬼镇场,同样会被其他吸血鬼抢夺资源、欺负。

每个吸血鬼家族会落没,就是因为没有伯爵级的高级吸血鬼,只能沦落到依附其他吸血鬼家族庇护。

族人几乎被废,作为族长,卡西欧心痛得想杀人,另一个被废了就废了,可偏偏其中有一个是伯爵!冈格家族统共才三个伯爵级吸血鬼,如今又损失一个,只余两个伯爵。

冈格家族愿意接受东方修士们提出的条约也只是想赎回伯爵级的高级吸血鬼,结果签了各种不平等条约赎回的竟然是两个废物,你说,教他如何不气?

他们当初谈判时冈格家族只说要保证两吸血鬼是活的,以为东方修士并不知如何封印吸血鬼的血脉能力,因为百余年前也有高级吸血鬼落入华夏修士手中,最终经交涉后得以回国,经过修养,血脉能力很快恢复,然而没想到这次出了意外,华夏国修士竟然以奇特手法毁了吸血鬼的血脉力量根基。

“没错。”心里又气又恨,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冈格家族族长验证吸血鬼就是他们家的人,华家主也不啰嗦,让人将两只倒霉催的吸血鬼从棺材里抬出来放在地面,又把两吸血鬼的行李包交给冈格家族的人,当初两吸血鬼在华家落网,华家查出两吸血鬼住在哪,去古镇里的民宿家将吸血鬼的行李领走。

华家人是古镇的村长,说的话比较有信服力,华家人是说两外国朋友与他们家青年们研究蝙蝠,半夜三更追着跑了,暂时不会回来,由他们帮照看行李,有华家人担保,村民自然没啥好说的,将旅客的行李交给华家保管。

送还背包,华家主戴上手套,亲自动手收取封印两吸血鬼的檀香木签,一根一根的把签子拔走,最后拔他们肚脐上的一支签。

华家一个族老从自己背的包里捧出一只玻璃瓶子,往里倒水,将沾有吸血鬼血迹的檀香木签放水里消毒除邪。

华家主给两吸血解除封印,脱了手套又摸出一只袋子,拿出两块被切瓣的药,给两吸血鬼一人一小块含嘴里,然后淡定的将吸血鬼交给冈格家族。

卡西欧黑着脸与华家主做交接工作,在一份领人质的合约上签字按手印,双方完成人质交接工作,华家带族人抬着棺材回镇,华少和护卫也一起回华家。

等华家人走远,卡西欧黑着脸给两蠢货一人一脚,然后才让族人帮两败事有余的蠢货处理伤。

冈格家族的三男爵将两族人擦净血迹,用纱布蒙住眼睛,背上背,带着往回去找出租车。

没有其他人在旁,拿出吸血鬼的力量风驰电挚般的飞奔,直到离出租车不远才改为慢行,找到等着的出租车回黄市,临时找家酒店入住。

两吸血鬼被解除封印,又服了药,到第二天黎明时分终于清醒,有如普通人大病一场,很虚弱,听说是族长将他们赎回,吓成惊弓之鸟,好半晌不敢吭声。

两人再不想见卡西区伯爵也不得不去见,冈格家族的男爵将受伤的族人送去见族长。

就算临时入住,冈格家族住的也是大酒店,卡西欧单独住一间,当族人送来两蠢货,他刚洗漱好,坐在房间里抽雪咖。

男爵将虚弱的两吸血鬼送到伯爵面前,静静的站立一侧。

两蠢货久久不发一言,卡西欧不耐烦忧的大声咆哮:“埃达,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们父子如果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们永远别想再回冈格家族。”

老吸血鬼埃达眼睛被戳瞎了,看不到人或物,只感知到卡西欧伯爵所在的方位,听到咆哮,微微的打了个颤,艰难的解释:“卡西欧伯爵阁下,我…有合理的解释,我是受到勒森拔家族爱得拉阁下邀请到华夏国寻找一个人,因此才来华夏国。”

“你个蠢货,他想找人为什么不自己来?他忌惮着协议不敢到华夏国来,拿你当枪使,你个蠢货还真的跑来东方修士家族杀人,你脑子里塞的是狗屎吗?我现在不想看到你,滚回去好好将经过写出来,一个钟后给我。”卡西欧想宰了埃达的心思都有了,如果这里不是华夏国,他真的会吸干埃达,免得冈格家族被那家伙连累。

挨了一顿怒骂,埃达不敢再说什么,跟着带自己来的族人回客房,听话的记录自己怎么被爱得拉伯爵找到邀请他做客,然后请他帮忙,自己怎么来华夏国的经过以文字的方式呈现出来。

他眼睛是看不见了,感觉还在,写字不会太乱,写出一份经过,他不敢再去见伯爵,交给同族帮送去。

卡西欧拿到埃达的手记收起来,吃完早饭即去机场乘机回华夏国首都,因为有两人受伤,乘飞机在安检时差点被抓,冈格家族以两人在黟山野外探险遇险摔伤,他们来接人回国为作解释,又打电话给华家求证才得以成功登机。

卡西欧将族人赎回,回到华夏首都只住一晚,于周一早上回欧洲。

第五百二八章 饭局

冈格家族去a省华家赎人质时,乐小同学趁着周末窝在宿舍死命的啃书,美少年也没回家,在学校陪可爱小粉团子好好学习。

柳少周末又跑他未来岳母家帮小萝莉‘收集’田军嫂服药后的临床反应;燕少不想回驻军区,周六早上跑去买一大堆菜提溜着跑小萝莉宿舍串门子,顺便赖着蹭饭。

有个在赖着不走的燕少,美少年打电话叫王二少段少风少和发小李少大才子中午一起吃饭,请段少和风少是因为小乐乐要找段少帮个忙,小乐乐还有点事想请风少师父帮忙要托风少帮转达,所以请了他们,王二少则是因为是万俟教授的小孙子,和他也是老朋友,没落下他。

晁少请来数人,燕少因为自己享受不到特殊待遇,还得装大方的跟几个小青年共享美食,甭提有多苦闷。

燕大校在蹭饭的时候,贺三老爷子和贺部长贺副市长也在赴一场特别的饭局-检察院二把手即副检察长邓有为先生的饭局。

邓有为是邓宇轩爷爷邓有才的亲大哥的长子,也就是邓老的亲侄儿,在邓家同辈排行第一,是邓少的大伯父。

邓检察长以半私人半公职的名义邀请贺三老爷子和贺部长贺副市长,在保密设施严密的检察院一个会议室用餐,餐食自然是预定的酒店餐。

贺三带着儿子和侄子赴饭局心里也老纳闷了,在与邓检察长先宣暄一二入座,酒菜上桌,小酌一杯红酒,邓检察长才向贺家仨位致上歉意:“请老爷子在这种地方用餐实在不好意思,之所以如此也是不得已而为,还请老爷子见谅。”

“无妨,贤侄有什么话直说,我们两家是世交,不用拘泥于形。”就算猜到邓有为那小家伙要说的必定是什么大事,贺子瑞仍然沉稳如山。

邓检察长望望贺家两位年青有为的才俊,还是先问一句:“老爷子身体应该没有不妥吧?”

“老爷子身体很好,尤其经小医生帮调理后,最近健康有活力。”贺祺书心中惊异,邓检察长要说的事难道很骇人?

“那就好,”邓检察长放心了一半,尽量让自己语气平和一些:“是这样的,我们这边前几天接到一桩自首案,案件跟贺家的关联,检察院需要调查取证,少不得要请老爷子你们大家配合,为了不惊动太夫人老人家我才出此下策,请老爷子来这里谈。”

“跟我家有关?”贺子瑞诧然:“我贺家不论男女为官为商为民行得正走得端,没做亏心事,不怕调查,邓贤侄有什么事要问,我们也不会遮遮掩掩的。”

“不是贺家风行问题,”邓检察长猜到老爷子会那样说,贺家确实正真,真不怕查,顿了顿,又笑着调和气氛:“老爷子您就不好奇是谁自首?”

“哦,那自首的是谁呀?”贺子瑞从善如流的问。

“您老爷子的反应还是这么快,搞得我想卖关子都难,”邓检察长笑呵呵的:“说出自首的人是谁,您老可能会意外,自首的人就是贺家外孙燕行大校父亲一家子,想必您老肯定记得那些人吧,”

“赵立?”

“一家子?”

贺祺书贺祺英不淡定了。

贺三老爷子脸上的淡淡笑容飘走,微微的拧眉:“赵家自首是不是跟我家外孙燕行有关?”

“您老又猜到点儿上去了,”邓检察长笑着恭维一句,想把气氛调得平和点,免得让老爷子受惊:“据我们调查到的资料,燕大校于前一天在法院看守所见了赵家一家子,第二日赵家老少便举家到检察院自首来了,自首原因…牵涉到贺家大姑奶奶和燕家燕飞霞大小姐的死…”

他说到牵涉到贺家大奶奶奶和贺家外甥女时,见贺家三位爷们面色微变,再说到死字时便停顿,让贺家三位爷先消化消化他说的话。

贺家太夫人仅只一个闺女贺子琼,贺四姑娘是贺家最得宠的姑奶奶,后辈们敬称为“大姑奶奶”,贺四姑娘与燕鸣所生的闺女同样倍受贺家老少疼爱,是贺家第一外孙女。

邓检察长也知牵涉到贺大姑奶奶和贺家第一外孙女燕飞霞的事在贺家都是大事,贺家人不会不重视。

贺子瑞贺祺书贺祺英差不多猜到些原因,长久的沉默,过了好半晌,贺子瑞吸一口气,语气缓而低:“赵家人自首,是承认在我妹妹贺子琼和我外甥燕飞霞的药里做了手脚,是吧。”

贺三老爷子语气沉痛,情绪没多大波动,邓检察长一颗心彻底落了地,他不怕其他,就怕老爷子万一受刺激有个什么好歹,到时事情就大条了。

“老爷子,您们是不是早就有所怀疑。”

“是啊,”贺祺书知道父亲已得到答案不会再想说话,接过话:“我们妹妹病逝,在赵益雄娶了郭小三时我们就有所怀疑,后来我们姑母又病逝,燕鸣坚执要娶保姆时我家父辈们怀疑更深,可惜找不到任何证据说明我们妹妹和姑母的死不是正常病逝。”

“据赵家自首所述之所以能成功还有一个关健人物,就是燕鸣老先生的现任妻子贾铃,赵家与贾铃里应外合,共同策划了在药里和吃食里做手脚的计划…”

邓检察长大致将赵家说的说了一遍,贺祺英听完,再也忍不住,青筋爆跳:“赵益雄赵立两丧尽天良的蓄生,欺人太甚,若不让他赵家断子绝孙,我不姓贺!”

“艾哟,我的兄弟啊,燕行身上也流着赵家的血,你可别乱来啊,在将那些丧尽天良的家伙送进监狱前你不能意气有事,你要是弄得那些人上不了法庭拖我们后腿,我跟你翻脸。”邓检察长差点没跳起来,贺祺英明明是个很温和的君子,所以他才先请来谈谈,让他们兄弟给贺家其他兄弟子侄们做思想工作让他们别乱来,谁知他倒先跳脚了。

“我们家小龙宝燕行姓燕,不姓赵。”贺祺书认真的纠正邓家兄弟的话,小龙宝姓燕,与赵家再无一毛钱的关系。

“放心,在没有最终审判前我不会动他们,要么他们就祈祷一辈子不出来,一旦走出监狱,定让他们尝尝白发送黑发的味道。”贺祺英手握成拳,竭力抑制着愤怒,没有审判,他们的罪名就没有落实,他不会傻到弄死那些人渣。

贺三老爷子面色沉如水,唯有僵挺的背后说明他心中的不平静,当费尽心力将心中的怒与恨按下去,尽量心平气和的表态:“贤侄,你有什么想问我们的随时可以找我们,我们老少全家必定全力配合采证工作,在没有审判前暂时要瞒着我母亲,我怕她年纪大了受不了打击,等案子结束我再慢慢告诉她老人家。”

“我们检察院这边也是那么想的,太夫人年纪大了,听到这种消息该是何等心痛,所以我们先绕过老太君,请老爷子您先走一趟,给你们交个底儿,让老爷子老太太们心里有个数。下午顺便请老爷子先做个话录,说说您们对赵家对贾铃的了解,贾铃是如何成为燕家保姆的以及她曾经跟贺大姑奶奶和燕飞霞关系怎么样等等的细节问题。”

检察院一二把手们想得那么周到,贺子瑞十分感激,再三道谢,再细听讲赵家自首所叙的一些内容,以及问及有关贾铃如今如何。

“检察院工作人员经过几天努力,掌握了些有力证据,预计下周就会将贾铃逮捕归案,目前还有些证据需要核查确认,再有老爷子你们这边的一些证词也可能极为重要,我们也需要采证,预计最早会在八月底开庭一审,最晚也不会超过九月中旬。”

贺家早有怀疑,听到震惊消息并没有发生地震,邓检察长暗中十分庆幸,贺家人有心理准备,老爷子老太太们受打击发生意外的可能性极少,对他们办案进展不会有影响,他们便能以最快的速度办理,毕竟越快结案越好,拖得越久,来自各方面的压力也会越大。

贺祺英的愤恨情绪也被自我调整顺,平静的用餐。

饭后,贺家三位爷们随邓检察长去问讯室做笔录,工作人员们为了尽快将赵家的案子了结也在加班,人员到位,做笔录很顺利。

在检察院做了笔录,贺三老爷子又打电话给侄儿们,先给他们说配合调查的事,让侄儿们明天陪长辈和儿辈们到检察院一趟。

贺家祺字辈们的听说赵家自首自供出谋害他们家姑母的消息十分愤怒,他们以前有举行家族会议,论及姑母和妹妹的死因是否掺杂阴谋,如今成现实,恨不得立即冲去将赵家一群人渣大缷八块。

当贺大老太太,贺五老太太们听闻赵家害死了自己的妹妹/姐姐和外甥女,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贺二老爷子愤怒之下砸坏张桌子,当时啥也没顾得,立即就买了铁票从老家赶赴首都,于傍晚时到京城,怕被老母亲看出异色,他们没敢去三弟家,住儿子在京城的住处。

周日,贺家在京中的老少们组队到检察院做笔录,他们很有默契,谁也没有找小龙宝,他们觉得小龙宝心情必定很乱,需要静一静。

第五百二九章 被捕归案

华少在家住一晚,周一下午乘机回首都,傍晚去找宣少共进晚餐,宣少和华少友好聊了一回,晚上打电话给乐小美女,告诉她有关和吸血鬼的谈判结果,冈格家族给华家的赔偿是银行划款,周日早上就到位,其他理赔要延后几个月,冈格家族筹备齐了会再次跟他们商谈交接问题。

周一是17号,首都的高校们大部分进入考试周,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所学校即将放暑假或正式放暑假。

青大于当周一进入专业科的期末考试周,满满的是紧张的气氛,就连在校体验生活的状元们也感受到了。

乐同学白天不停的在各个考试场奔波,忙得似个陀螺,傍晚回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才有空喘气儿,当自己整一顿好吃的安抚胃,又当看书的拼命三郎时收到宣少电话说帮她争取到一份理赔,心头那叫个乐啊,空手套白狼,简直不能再幸福了。

她有要吃灵气的空间,有个要吃金属和灵气物的小狐狸,压力很大的,所以嘛,如果理赔到位,她当然会当仁不让的笑纳了,自然不会全白拿,她取奇珍异宝,拿药丸子和宣少作交换。

东西还没到手,说什么为时过早,乐同学兴奋过后仍旧拼命啃书本,第二天又是早上给杨土壕针炙,再忙考试的忙碌生活。

燕大校和柳大校也非常有学生范儿,每天去考试或听课,至于考试能得多少分那不在担忧中,反正他们就是挂个名头而已。

钟表的时针转啊转,日子过啊过,转眼又到周四。

这一天,太阳格外的炎热,大清早就能感觉它光亮刺眼,才到半上午,遭太阳直射的硬化路面踩上去都感觉到烫。

值气温逐渐变热的时刻,检察院的车辆开进铁路职工大院,不遮不掩的杀到燕老住的楼下,一群荷枪实弹的刑警和检察官爬到燕鸣住所外,敲开了燕家的门。

夏季炎热,若无必要,很少有人愿意出去晒太阳,人人宁愿窝家里吹空调避暑,燕鸣早上出去散会步便回家,先在书房里坐两个钟到气温升高时下楼,客厅开空调,大家能享受到,也能节约些电。

金婶早上做凉粉冰镇着,到半上午时拿几份出来吃了,又做解暑的酸梅汤,刚做好酸汤凉后放进冰箱洗手想坐下休息,听到敲门声忙跑去看,当打开门,看到门口穿制服的警官们,吓了一大跳:“您们是…”

“我们是检察院的,有些工作上的事需要请燕鸣老先生和贾铃女士配合调查,老先生在家吗?”检察官和刑警队领头人出示工作证,礼貌的问,他们也能猜到开门的必定是燕家保姆无疑。

“老先生和太太在家,请进-”金婶心头紧张,还是很客气的请工作人员进屋,还将门拉得全开。

燕鸣喝了金婶做的凉粉,心头也清爽了,依着沙发惬意的眯起眼儿,当听到金婶跟人说话说是找自己,当时就站起来,快走过沙发,等着检察院的人。

贾铃喝了凉粉觉得不过瘾,又让金婶装刚做和酸梅汤给她,凉了凉,边看电视边喝酸梅汤,听到门响没在意,当听到检察院的人说要找自己配合调查,心头骤然大慌,手忙脚乱的将酸梅汤放桌几上,还弄倒了些,她顾不得擦桌子,爬起来,慌里慌张的站到燕鸣身侧。

贾铃站过来,燕鸣没空管她又在打什么主意,望着门口,很快一群穿制服的人鱼贯而至,衣服有两种颜色,一种是刑警,有五人,一种是检察院检察官的制服,共二人。

检察官和刑警神容肃穆,步伐锵铿有力。

贾铃看到帽子上有国徽的刑警,心头恐慌,她怕,怕是因为赵益雄赵宗泽的案子来找她调查。

检察官和刑警在初进燕家时飞快的打量环境,心中有了数,目不斜视的走到燕老面前,领头的负责人出示工作证件:“燕老先生,我们是检察院专案组和刑警队工作员,需要向燕先生和贾铃女士调查一些事情,请两位配合。”

“你们好,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地方我一定全力配合。”燕鸣接过两位负责人的证件看了,双手递回去。

两位负责人收回证据,说了句“谢谢配合”,两刑警迅速往前,以大刀斩枯草般的速度一把抓住贾铃,咔嚓一声扣上手铐,并一左一右将人架住。

刑警的速度快而敏捷,瞬眼间就将嫌疑人擒拿于手,那速度让燕鸣有些反应不过来,金婶更是直接震傻了。

贾铃被拷上手铐时还没反应过来,当被架住时打了个踉跄,猛的地挣扎起来:“我没犯法,你们为什么抓我?”

“贾铃,你被逮捕了,这是检察院批发的逮捕证。”检察官拿出一份证件展开给女士看,上面写有被逮捕人的名字出生年月等。

“为什么逮捕我,我没杀人放火,为什么逮捕我,燕大哥救我,我没犯法,燕大哥-”看到证件纸上自己的名字,贾铃满面惊恐,脸色一下子泛青,声音带着哭腔向燕行求救。

“燕鸣先生,这是您太太贾铃的逮捕证,请收好。”检察官将逮捕证递给燕老。

燕鸣手抖了起来,颤颤的接过纸令,咙喉里咕了一声,颤声问:“请问,贾铃犯的是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