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人和到乐家屋外看热闹的人看到两个外婆的礼,小吃一惊,两个外婆下了血本,给礼给得好重。

晁老太太迎着周奶奶先站一站,等周满奶奶,当周满奶奶到了,王师母拉着周满奶奶,两个老太太陪两外婆,舅舅们舅妈们由晁二夫妻陪同,一楼的客人们也进屋就坐,跑楼顶看热闹的也下楼到二楼就坐。

两老太太陪外婆进乐家堂屋坐正上席,舅舅舅妈们坐次上席,没有去当挑夫的贺小十五李少飞快的倒茶,上的是温热的茶,给外婆舅舅们的茶必须的是温的,要不然人说会说人还没走茶就凉了。

等周奶奶周满奶奶全进堂屋,乐韵又搬出鞭炮放外面路上,让两只负责放鞭炮的小帅哥做好准备。

周春梅跟着爸爸妈妈被请坐了次上席,还懞懞懵懵的,一直心不在蔫,当有帅哥递上茶,她下意识的看过去,看到一张俊美阳光的脸,心头一凛,大脑总算清醒些。

接过茶水,看向递茶的帅哥,又看向给奶奶递茶的另一个帅哥,赫然发现另一个帅哥比自己这边的帅哥更俊美,目光不由的又看向屋外。

帮挑行李的帅哥们回到乐家,挑行李的在门前空处一字排开,周村长先登记,然后唱礼:“外婆看外孙,土鸡三十六,喜饼一担,鸡蛋三百六十,米酒一桶,衣服十九套,红包九千六。”

那边唱完礼,乐韵做个手势,小帅哥马上点燃一串鞭炮,一楼的客人也纷纷赞外婆阔气,外婆疼外孙。

周村长又唱礼:“舅舅舅妈看外甥,红包六千六。”

乐韵手势一动,小帅哥又点一串鞭炮,堂屋里的人直赞舅舅舅妈们阔气。

唱完了正牌外婆的礼,是堂外婆的礼,周村长也一本正经的照单唱:“小外婆看外孙,土鸡二十九,喜饼一担,鸡蛋三百,米酒一桶,衣服十六套,红包六千六。”

小帅哥又点燃一串鞭炮,客人赞小外婆阔气。

周村长再唱礼:“小外婆家两舅舅舅妈看外甥,红包各六千六。”

鞭炮欢歌声里,李大牛等人又赞宝妈堂叔家的两舅舅阔气。

周村长唱完礼,锁了柜头,进厅请客人入座,外婆到了很快就将开席面,他给客人们调座,最尊贵的客人们请往上席。

坐上席的是两外婆,还有他自己,晁老太太王师母万俟教授,武老太太是贵客,也请入上席,还有张破罗老娘,周家一位老太太,余下一个座是给周秋凤预留。

次上席是正牌舅舅舅妈,堂叔家两位舅舅,主陪是晁二夫妻,周春梅是舅舅家的孩子,也占一席,武老板夫妻,一席留给必须要陪舅舅们喝酒的乐清。

其他两桌便是周家同宗的长辈和程五刘路老娘以及李大牛罗班等老一辈,预算时多留出两个位置,因李大牛罗班到来,全满。

原本请罗班李大牛也去上席,两人说什么也不肯去,和周家宗亲们坐一桌。

周村长上二楼看情况,二楼不调座,坐在哪就在哪,再下楼吩咐帮忙的张破锣等人赶紧帮将鸡鸭提到与隔壁刘家之间的那条小巷子里,将屋前打扫一下,摆一桌。

他的意思是安排帅哥们去二楼,等张破锣等人忙完后坐外面吃席,帅哥们不乐意,坚决抢屋外的一桌,帅哥们完胜。

安排好席位,周村长去后厨房转一圈,到外面放串长长的鞭炮,那鞭炮一响,人人便知马上要开席了。

帮忙的人立即上工,柳嫂子等人派碗,将碗筷、酒杯分送到桌,有些勤快的女人们也给赵嫂子她们帮忙,喝茶用的茶碗没收走,可以拿来喝饮料。

发放饮料和瓶装酒时,柳嫂子欢快的笑:“我建议大家先别喝饮料,先喝甜糯米酒,今天的菜好几道菜放了珍贵药材,其中就有虫草,虫草就是那种一克比黄金还贵的稀罕货,小乐乐亲自去z省挖来的,这次用了足足半斤虫草,一顿饭虫草的钱就七八万,大家记得别浪费,错过了这次机会,还不知道哪天才能吃到正宗的虫草大餐。”

“别吹了,乐家哪来那么多的钱。”吴嫂子听了不以为然。

其他人没理她,笑着问柳嫂子:“你尝过了?”

“当然啊,有些菜是小乐乐昨天就准备好的,昨晚我们先尝了几样,那味道,…呵呵,你们等会吃了就知道,我知道海鲜、鸡汤、卤肉、鸡肉、鸭肉、猪蹄都是用虫草汤熬煮出来的,配合糯米酒有意想不到的功效。”

“柳嫂,如果味道不正宗,我非得抓着你叫小乐乐做你说的那种味道给我们尝尝。”

许多人开玩笑,赵嫂子笑着帮腔:“如果你吃了能昧着良心说不好吃,我帮你扳倒姓柳的让你们打她一顿,免得她以后大嘴巴,有什么好事总藏不住先说出来。”

这下惹得人大笑,满怀期待的等菜上桌。

一楼是由帅哥们摆碗筷,放酒和饮料、糯米酒也装在鸭壶里,一桌一壶。米饭分别用桶装盛,放在一角,上面盖有纱布防尘,二楼各间各放一桶米饭。

基本的用品摆放好,上菜。

帅哥们全部上场帮忙,柳嫂子等做完活在屋后帮着往托盘里摆菜碗,柳少燕少贺小八萧少李少万俟大少帮端盘子,美少年在一楼帮递菜,即为端托盘的来了,他帮端菜递上桌。

晁二姑娘最轻松,只负责帮周秋凤梳个头发,然后跑去外面坐着嗑瓜子。

罗少王二小贺小十五、贺小十六四人上二楼,一间一个,负责递菜,当帅哥们露脸,满座的客人说话声也变小声。

张破锣刘路程有德程有良和众帅哥们端着托盘分别送往一楼二楼,当香味扑来,原本还不饿的人也觉得饥肠漉漉。

吴嫂子发现同座的人望向自己,立即装傻,之前她还说风凉话,现在她没底气了。

夏天不吃火锅,菜一次性上齐,最后一道青菜上桌,张破锣等人上二楼入座,程家兄弟共四人,张破锣夫妻,刘路夫妻,陈大脸夫妻,正好一桌。

周村长又去外面放串鞭炮,第一次放鞭炮是催坐,通知还有谁没来的赶紧,第二次放鞭炮是正式通知要开席吃啦。

当鞭炮声传开时,有一位背包客急匆匆的进村,到一户人家那里找人问路。

马上要开席,乐韵进新妈妈卧室,请凤婶出去吃饭,她抱起弟弟;乐爸等在门口,抓住周秋凤的手,和姑娘一起走到面对屋中的地方,夫妻俩从美少年帮端的托盘里端起酒杯。

周村长进屋端酒杯,说了一通感谢大家光临的话,先代主人先干为敬,乐爸周秋凤也各自喝一杯以示敬意,周秋凤喝的是糯米酒。

一楼的客人陪喝一杯,主陪们立即招呼客人用餐。

周村长带着主人一家四口上二楼,先在客厅向各位表示感谢,先干一杯为敬,至于斟酒的人,原本周村长便早早跟某些人说了一声,让她们分别坐不同的地方,帮忙给同桌人斟酒,不用再特意安排人手负责。

再去三间侧房一一表示感谢,当乐家夫妻出现,楼上的女人们很有默契的看向吴嫂子那个方向,吴嫂子母女穿红色跑来招摇,乐家一家子干脆不穿红,乐清周秋凤穿的米黄,极像古代皇帝的龙袍颜色,给小宝宝穿的则是纯棉衣服,用一块紫色绸布包了一下,和乐韵裙子的颜色相似。

乐清打了领带,周秋凤是米黄的长裙,头发也梳成髻,别了几根亮闪闪的簪子,夫妻皮肤很白,站在一起让人联想到郞才女貌。

抱着弟弟的乐韵像个发光体,轻飘飘的往哪一站,谁想无视都不可能。

米黄与紫色是极为高贵的色彩,一家四口穿两种颜色的衣服,特别温馨亲切。

大家都想笑,吴嫂子又偷鸡不成蚀把米,吴嫂子穿红是想压周秋凤的风头,结果人家穿的帝王的龙袍色,任张科老婆唱独角戏。

吴嫂子看到乐清和周秋凤时一张脸忽红忽白的变幻了一下,就连脸上抹了粉也快遮不住脸色。

周村长招呼了大家,再带乐家四口下楼。

乐爸周秋凤超也没盯着吴嫂子,淡定的转身,乐爸的手放在小棉袄头上揉了揉,无比欣慰,幸好他有个小棉袄啊,如果腿还没好,姓吴的还不知会怎么捣乱。

乐韵让爸爸和凤婶去陪长辈们,她将弟弟送回床上去睡,关拢门,再到外面和帅哥们吃饭。

青年共有十三人,只有晁二和乐同学是女孩子。

乐韵刚坐下又站起来:“又来了一位远客!”

第五百五七章 让人纠结的远客

干完活,帅哥们排排坐,谁也不愿去楼上或一楼堂屋,一个挨一个,十三人一桌,谁也不觉挤。

人坐下来,早就对着香喷喷的美食流口水的俊少们正琢磨着先朝哪一道菜下手,乍见小萝莉屁股刚沾椅子又站起来,不由一愣:“又有谁来了?”

“还不知,只知是位远客。你们坐,我去看看。”乐韵诚实的答了一句,向外走,她知道有人来了是因为听到说话声,说是远客是因为那位客人是请村民带路过来的。

众少你瞅我瞅你,一排一排的站起来,全跟去看看来者何人。

乐爸也听到孩子说有远客来,忙请晁二哥帮招待他大舅子们,他放下筷子赶紧去看看来的是哪方贵客。

众俊少到乐家楼房邻路的地方,果然见从村口那个方向急冲冲的走来一个提着一份东西的人,在路转弯的地方还见一人往村委方向走,那个人应该是给来人指路的村人。

匆匆赶来的人越来越近,是位男士,穿浅白色衬衣,黑色西裤,背着一只背包,手里提着一只精致的圆形竹笼子,装着活鸡。

因为已是中午时分,太阳很猛,光线太刺目,看不清人的面孔,直至离得很近才能看清人,来客约四十有余,圆脸浓眉,看着一团和气,戴着顶遮阳帽,脸上微微见汗,可见跑得比较急。

人离得还有七八米远,提着竹笼子的男士看到一群俊美青年和被族拥着的漂亮小女孩,声音先到:“我来晚了,有劳各位小友和乐韵小师侄久等。”

“小萝莉/小美女,你师叔?”众俊少愕然,小萝莉的师叔啊,是教小萝莉医术的师门前辈吗?

乐爸诧然,乐乐的…同门长辈?话说,他怎么不知道乐乐还拜了谁为师?

囧!

乐韵囧囧有神,叫她小师侄,是谁啊?转而脑子灵光一闪,霍然大悟:“可是圣武山武当门下哪位前辈?”

小萝莉提及武当两字,燕行恍然明悟,原来如此!小萝莉爷爷曾是武当记名弟子,那么,武当门派弟子称小萝莉为小师侄也不算错。

他理解,萧少等人还懵懵的,搞不清状况,想不通为什么武当门派差人来乐家。

乐爸懵呆脸,来人是爸爸的同门?

“正是。”头顶烈日而行的人脚下如飞,带着一身阳光味道旋风似的行至一群俊美青年面前,单手做了揖:“各位小友,武当门下弟子李资望有礼了。”

“道长好。”

萧少等人纷纷单手回礼,美少年顺手帮来客提着竹笼子。

“原来是李叔,家祖父已仙逝不能迎武当使者,乐韵代先家祖父请众前辈吉安。”中年人一报名,乐韵便知他是武当门下哪代弟子,恭敬的的揖一礼,爷爷是武当“师”字辈记名弟子,师字之后是资字辈,来的人是爷爷的师侄辈,比她辈分大,理论上该称对方一声“师叔”,因她未进武当门,所以称为“李叔”没毛病。

她也明白为何武当会派李资望师叔来,上次四月各门派送贺仪给她庆生时每个门派都曾留有联络人和手机号码,武当留下的联络人即是李资望,据悉李是俗家弟子,负责对外联络等事宜。

“宗门众长辈安好,惟遗撼乐师叔英年早逝,未能带乐韵师侄回宗拜山。”李资望微微侧身受礼,这一礼是小师侄乐韵代她祖父所行,他代前辈们受礼,他比乐师叔低一辈,不能受师叔的全礼,因此只能受半礼。

乐爸为难了,来客是父亲的师门中弟子,他要怎么称呼?

“李叔请,寒舍简陋,又逢有客,委屈李叔将就一二。”乐韵侧开身,至于老爸,她还真的不怎么想让她家老爹跟武当弟子们打交道,以她爸那性子分分钟会被拐去认师门的。

李资望看看众少,目光落在一侧打领带的中年身上,猜到必是乐师叔的唯一儿子无疑,一步走近,亲和的揽住人的肩膀,笑容明朗:“想必你就是乐师叔的儿子乐清师弟了,恭喜师弟喜得贵子。”

被人一把揽了肩,乐爸身体有点僵硬,憨憨的笑:“多谢多谢,先生远来,请屋里坐!”

自己一口一个“师侄师弟”,乐家父女绝口不回应,李资望心中微感无力,乐家父女想必还为曾是武当记名弟子的乐鸿与同门之间的旧事而心存介蒂,乐鸿本该进名为亲传弟子,因与某位同门结怨而未进,以致离山之后终生没再踏宗门半步,直至逝世也没有再与宗门有半分联系,据查,乐鸿也没将从武当所学武学传承给儿孙。

乐鸿没将从武当所学传授儿孙,差不多是说与武当的名分名存实亡,也等于与武当的联系从他而始从他而终。

如今宗门想与乐家改善关系,能依仗的也只有乐鸿曾是武当记名弟子那层关系,乐家若不愿意再论情分,他也无可奈何,前辈们恩怨所遗留下的问题,他身为晚辈也不好论孰是孰非。

乐清憨厚,又不是江湖中人,李资望也不为难他,望向另一个最俊美的青年,猜出是谁,眸中溢笑:“燕兄万俟小兄弟和众少远来,有空欢迎去武当做客。”

“李兄往里进,我等有空一定去欣赏武当的名胜古迹。”燕行代众少们答了,请客人入乐家。

李资望随众俊少一起进乐家屋前雨棚,看到外面的桌子便知是众少所坐,见乐清师弟很拘束,主动让他去陪客:“师弟去招呼客人,有乐韵小师侄陪我说话即可。”

乐爸想了想告罪一声自己去堂屋陪客,他还真不知要怎么招呼圣武山上的武当来客,不如让乐乐决定,他家小棉袄是有主见的,她要不要回武当由她,他还是别掺和了,守着家里一亩三分地过日子就好。

乐爸进堂屋又回次上席陪大舅哥们,堂屋内的众客也有留意外面,看到一群帅哥陪着一个人经过门口在外面就坐,他们也不多问,继续吃吃喝喝。

乐韵想请李叔进堂屋,他不肯去,外面桌子上的东西也没动,请客入座,给他倒杯茶。

李资望接茶喝一口先放下,将背包打开,拿出只小盒子递过去:“小师侄,这是师门送小小师侄的贺礼,那只小笼子里装的是圣武山上最原生的土鸡,个头有点小,原本我是出发挺早的,路上遇到点小意外耽误了些时间,来得晚了,叨扰大家用餐,深感抱歉。”

“无妨无妨。”帅哥们笑吟吟的表示没啥事,饭嘛,可以晚点吃的。

“让众前辈们破费了,有劳李叔奔波来此,深感不安。”乐韵接过武当送来的盒子打开看,盒子是两个巴掌宽的首饰盒,装着一只富贵长命金锁,一对小孩子戴的金手镯,还有一块雕刻“武当金顶晨照”精美图案的玉牌子,还有一张空白的庚帖。

看到生庚帖,内心特别苦闷,武当有意想让她和弟弟回武当认门再正式拜入武当派的意思,如果换作她小时候当然没问题,现今却不好说了,她早说有个前辈教导她医术,所以不能再乱认师门。

而且,她也暗中帮弟弟找到个合适的师父,想等弟弟长大点便正式拜师,武当来这招,她得重新斟酌斟酌。

心头有千般想法,这时也暂时搁一边,将盒子收下,送回凤婶的睡房收着,请帅哥们帮招呼,她去借桌子。

为摆席面,从酒店租借二十二套桌椅,因客超员,外面摆的一张是乐家的圆桌,原本就有十三人,很挤,再添一位有十四,坐不下,必须再添一桌。

乐家只有一张大圆桌,不够用,乐韵让晁哥哥和帅哥们帮招呼一下李师叔,她飞奔去刘路家借张夏天用的大圆桌,刘路家离乐家近,刘路老子刘七在家,借东西方便。

燕少等陪客人,递了瓜子和烟,李资望不抽烟。

乐韵速度很快,扛回一张圆桌也摆在雨棚底下,叫上几个帅哥去屋后端菜,美少年帮着摆椅子,乐家有四套小椅子,不用另借。

原预备二十六桌菜,摆了二十三桌,还有三份在蒸笼里,搬上桌即可。

菜上齐,帅哥们分成两拨,萧少罗少李少贺家兄弟和晁二姑娘去新增的一桌坐,万俟兄弟柳少燕少美少年和小萝莉陪武当弟子,一桌七人,十分宽松。

稍后还要给客人散礼物,乐同学和帅哥们也不在磨叽,坐下后吃饭,俊少们早对糯米酒垂涎三尺,谁也不肯喝什么饮料,每人喝糯米酒,配上菜,那味道爽得让人停不下来。

李资望从曾去过京城给乐韵小师侄送贺礼的同门前辈那里隐约探听得小师侄做得一手好药膳的消息,他是无比期待这次乐家之行的,自然也没装斯文,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吃得心花怒放。

吃货们就不用说了,喝得畅快淋漓,吃得热火朝天,本着不浪费的精神,但凡是小萝莉经手的几道菜没剩半点,萧少那一桌最后只有香芋扣肉没吃完。

第五百五八章 区别对待

吃货帅哥们手脚勤快,吃完饭麻溜的收拾桌面将盘碗搬进屋后洗碗盘里,擦干净桌子收起来放在挨墙根的地方,然后帮小萝莉整理礼物,分份,搬礼物去分发。

众帅哥们拖到最后才用餐,他们都吃好了,在乐家二楼吃席面的客人们也基本吃得差不多,皆吃得红光满面,柳嫂子说得没错,那什么什么菜果然味道超级棒。

吃饭喝糯米酒,许多人吃完了再倒饮料慢慢吃,农村小孩子酒席还有礼品,那是不成文的风俗,因而大家还没走。

外婆最尊贵,发礼物的时候自然从外婆一桌先发起,负责帮乐家发礼物的是美少年燕少柳少萧少万俟大少,五帅哥分工,扛的扛,抱的抱,抱着装礼品的箱子和箩筐,由美少年和燕少负责拿礼品递发到每个客人手中。

美少年和燕少长得最美,一个温润如玉,如高岭雪莲,一个美如天神,如东方旭日,两人走到哪就如太阳光照到哪,光芒万丈。

美少年和美男子跟着娇美的小萝莉抱着礼物先到堂屋发放,那光辉容颜照得外婆舅舅们花了眼。

美青年们不在堂屋吃饭,周春梅一餐饭吃得心急,恨不得早早吃完去看帅哥,当看到帅哥们来发礼物,激动得盯着人看得连眼都舍不得眨。

乐家的礼物很简单,一包喜糖,一包烟,不分男女老少,小孩子和老人还有个红包,红包不多,六块钱。

给堂屋的客人们发了礼物,再给武当使者李资望一份,然后抱礼物上二楼。

二楼的客人们看到乐家姑娘带着帅哥们上来个个笑开眼,喜滋滋的收礼物,拿到烟一看,哎妈呀,乐家这次真的大出血了,烟是二十块一包的玉溪哪。

到侧间时,几个帅哥笑容格外灿烂,尤其是给二十块母女散礼物时笑容最真诚最美丽,那两位给二十块的礼金,她们两个人得两包烟两包糖,赚翻了!

发礼物的青年们个个帅得刺眼,笑容明媚,吴嫂子被看得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想走,舍不得白拿礼物的机会,硬着头皮坐着收礼品。

张婧盯着最美艳的帅哥,看得面红心跳,哪怕帅哥将烟放下落在自己怀里也没反应,满脸痴迷。

程有德拿到烟,翻来翻去看:“小乐乐,这是玉溪哪,二十块钱一包,你也太大方了吧。”

“叔婶们赏脸来我家看我弟弟,乐家再穷也不能亏待了大家不是。”乐韵笑咪咪的,她不用亲力亲为,她就出出嘴,看看落了那个人没发到礼物。

“小美女一直是很大方的哪。”

帅哥一致响应,小萝莉为人真的很大方,平日里不拘小节,也不会为些许小事斤斤计较,该她得的据理力争,不是她的从不贪心,该出手时成千上万块一颗的药丸子送出去连眼都不眨,不该花钱的地方一毛不拔。

柳嫂子等人笑哈哈的看向吴嫂子,张科老婆可真是个“能人”哪,自己与乐家不合,自己还跑来人家家里,惺惺作态就算了,偏还只送个二十块的红包,打的是她自己的脸。

吴嫂子也心知肚明程有德说烟多少钱一包是故意寒瘳自己,可偏偏自己还不能骂街,红包是自己当着人的面给的,是周村长当着人的面拆的,就算她想抵赖也不行,如果没有当场拆开,过后若传出去,她想说给了多少就多少,还能说是乐家不识好故意少写了数想让她没脸。

乐韵懒得理吴嫂子,带着帅哥们下楼,再去拿另外的礼物,是晁哥哥家准备的,同样是一包糖,一包烟。

烟,是中华软烟。

这一波由美少年晁二姑娘和贺家兄弟李少罗少上场发礼物。

晁家的礼物发放之后是万俟教授王师母的礼物,同样是一包喜糖一包烟,烟是硬装的中华,由万俟兄弟领头去散发,柳少燕少萧少帮忙。

第三波是外婆的喜饼,第四波是小外婆的喜饼,外婆只散喜饼。

第五波和第六婆礼物是萧少罗少李少和贺家四家的礼物,一包喜糖一包烟,他们散的烟也是中华,硬包装。

共有六份礼物,六包烟,双手捧不住,乐家也早想到了,一人给一只红袋子装礼品。

吃了席,拿到了礼物,一楼二楼吃完饭的客人成群结队的告辞。

同村人的目光总往自己身上瞟,吴嫂子哪还坐得住,也赶紧带女儿张婧走人,张婧不想回家,将自己得到的一包礼物和包包给妈妈帮拿回去:“妈,你先回去,我一会想找春梅姐姐玩。”

“春梅还没吃完饭。”吴嫂子不想让女儿留下来,她不在乐家,万一小婧说了什么被乐韵欺负也没个人帮。

“妈,我等一等就行了,春梅姐应该很快就吃完了。”

“…”吴嫂子猜到小婧想留下来做什么,想叫女儿走,又觉得让小婧留下来也挺不错的,万一小婧入了哪个帅哥的贵眼,嫁给首都富二代比嫁给省城富二代更能光宗耀祖。

张婧跟着妈妈下楼,到一楼,看到两上席的外婆和舅舅们还没吃完,她不好凑去周春梅身边,看向另两桌的客也走得差不多了,只有数人还在,其中赫然就有高一老师罗班,赶紧凑过去坐下,温温柔柔的叫声:“罗老师。”

罗班最初没想起叫自己的人是谁,看好几眼才想起眼前女青年是与乐韵同村的张婧,也不能怪他记不住脸,实在是张婧打扮得太成熟,才十九岁的女孩子像个二十五六的青年,看着显老。

一时不禁感慨万分,一样米养百样人,同吃一样米,同喝一山水,同是一村人,乐韵与张婧走出截然不同的路,乐韵生于单亲家庭经济羞涩,然她小小年纪心有鸿鹄之志,最终一飞冲天展翅飞出e北去首都施展抱负,在青大仍然努力向上,一心只求精益求精。

而张婧,出生的家庭比乐韵好,经济不短缺,父母双全,然而她本人志向不高,心胸狭獈,目光短浅,就算去了首府大学,在那样的大环境里没有学到该积极向上,提升自己,反而只追求不可靠的私人感情,早早的想为自己找长期饭票,也落了下下乘。

据目前来看,张婧与乐韵以后也将有截然不同的人生,张婧大抵逃不脱普通女性的追求,沦为依靠男性的菟丝花;乐韵只会成为自立自强的女性中的一员,走上她自己拼出的属于她自己的康庄大道。

由此可见一个人的志向和积极上进心有多重要,追求不同,人生不同。

张婧并不是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学生,如今又毕业了,罗班也不想当恶人去劝进什么的,以免无辜被人怨,淡淡定的应一声,也不主动问在大学咋样咋样。

罗班不问自己与乐韵关系现在如何,不问自己大学生活如何,张婧也暗中松了口气,也第一次觉得罗班是个好人。

同村人要回家,柳嫂胡嫂子下楼到收礼的地方帮人拿篮子,有些人家没拿篮子或袋子只给红包的直接就走,拿了篮子或袋子装鸡蛋的或糯米等物品的还有回礼。

程有德张破锣等将自己的礼物挂在乐家二楼厨房里,着手收拾二楼的席面,萧少等丢下美少年和燕少贺小十五暂时陪武当弟子,他们全跑去干活,让他们选是干活还是陪客人说话,他们宁愿选择去当打杂工。

乡下很多人养了土狗,因为正值旅游旺季,而且都知乐家要摆席,怕狗出去咬到人,大多数人把狗拴住,村里也很少见到土狗乱蹿,也没几只狗狗到乐家来捡骨头吃,有几只邻村的狗狗来一趟,见到那么多人,在一楼捡些骨头吃了就溜。

帅哥们在乐家玩了两天,知道该怎么收拾,把骨头收集起来放一边等有空再拿去捣碎喂鸡,将桌子折叠,板凳也套叠起来,借来的板凳是四方塑料板凳,能一张接一张的叠起来,非常方便搬运。

楼上客人走了,周奶奶等人只吃了小会子也结束席面。

负责收拾楼下席面的美少年燕少贺小十五也不客气,请李先生先略坐一坐,他们扛上箩筐进堂屋收拾碗筷。

周春梅张婧看到帅哥们又在做粗活,都惊呆了,帅哥们全是客哪,让他们端盘子发放礼物就算了,乐韵竟然还让客人们干扫地擦桌子的粗活,她良心不痛吗?

三位俊美吃货才不知别人在想啥,手脚麻利的收走盘碗,还没吃完的先端去屋后木架子上用纱布遮盖住,空盘空碗全部装筐子里抬去屋后,擦干净桌子,收起一组空桌,再清扫地面。

乐韵先去楼溜一圈,下楼见晁哥哥和两帅哥在干活,没有半点内疚心,本来想去拿水果,听到弟弟哼哼声,赶紧洗手去抱起来先换尿布,再请凤婶喂奶,等喂了奶,抱去给大家看。

先抱去见圣武山来的使者李资望,毕竟不管怎样爷爷曾是武当记名弟子的事实不容否认,武当又派弟子送来礼物,无论如何也要给他面子。

李资望接过小宝宝在手里抱了抱,又摸出一块红绸子包着的物件放在小家伙怀里,再将小宝宝送还他姐姐手里。

李叔又送份礼,乐韵更加苦闷了,本着尊重前辈的礼仪,当众打开红绸子,是块小小的黄翡玉牌,系着一根红丝绳。

李资望一直观察着乐韵小师侄的面部表情,看到她打开红绸时秀气的眉紧蹙,心下暗叹一句“真是个通透的孩子”,小师侄已经然明白宗门派他来的用意,她没有欣喜只有纠结,看来诚如宗门长辈们所猜乐韵十有八九不愿再拜入宗门。

看到她望来,他淡淡的笑了笑:“这不是我给的,也不是宗门所送,是俞珲师伯托我带来给小小师侄的礼物。”

“请李叔替我向俞前辈转达谢意,长者赐不敢辞,我代我弟弟收下,多谢俞前辈厚爱。”乐韵沉默一晌,收下私人所赠礼物,李叔口中的俞师伯是爷爷的师兄,是同个师父的师兄弟,关系自然比其他人略亲厚一分。

若是武当别的谁有私人赠礼,她还真的不会收,会托来人原物带回,俞前辈的礼却是不好拒收的,不看佛面看僧面,就算是看在爷爷师父的份上也得给俞前辈一份颜面,俞前辈是爷爷师父的大弟子,也是最能代表师父的人,驳了他的颜面终归是不妥,显得乐家不近情面。

礼物有点烫手,乐韵有万般不愿也只有帮弟弟收下,至于将来弟弟要不要回拜武当,那是另外一回事。

见小师侄将玉牌子收了,李资望稍稍放下心,幸好俞师伯这一步走得恰到好处,就算乐家姐弟不愿回圣武山拜谒师门,必定也不会介入前辈们的恩怨纠曷。

他的使命已完成,立即告辞。

武当的使者来得出人意料,也走得云淡风轻,飘然来飘然去,倒也洒脱。

乐韵将玉牌包起来拿手里,送李叔出乐家楼房,回礼暂时不会有,以后适当时机会送回礼给武当。

目送李叔转过出村去的那条路的弯道,抱弟弟进堂屋给李爷爷和罗班看,又得了两个红包,再抱去给周满奶奶家的大海伯小海叔看。

周大海周小海喝了几碗糯米酒,红光满面,喜形于色,接过堂妹生的小宝宝抱一抱,分别给个红包,周哥再接过去给他老婆抱。

小乐善不怕生,别人抱不哭不闹,然而,当从舅舅手里转到舅妈手里,看了看人的脸,立马“哇”的号啼大哭,是真正的嚎哭,哭声震天。

周嫂子吓得脸色都变了,完全搞不懂为什么她一沾手伢崽就哭了。周哥瞪了老婆一眼,赶紧把外甥接在手哄拍。

“我的心肝,怎么了?”两个外婆第一次听到小外孙哭得那么撕声裂肺的,心都疼了,慌手忙脚的跑过去,从周夏龙里抱过孩子哄。

周嫂紧张的一头是汗,她什么也没干啊,小孩子为什么哭真的不能怨她。

周奶奶抱着外孙又哄又逗,这次不管用,小宝宝只是哇哇大哭;周满奶奶接过手抱着哄,还是哇哇大哭,只好交给孩子妈妈,好吧,这次小乐善大概真的生气了,亲妈也哄不住。

乐爸凑上去,同样无效。

几个大人围着一个孩子,被哭声挠得火急火燎的,看到小宝宝哭得发红的脸蛋,又心疼又焦急,急得满头大汗。

周秋凤实在没办法,将儿子抱给小乐乐,善善最听他姐的话,刚出生时被小乐乐教他作息要正规,吃奶要准时,除了第一天第二天睡觉吃奶不准时,第三天开始便遵守约定,乖乖的准时吃奶。

讲真,乐韵也不知道弟弟为什么哭,想了半天推测可能是气场问题,小宝宝其实很敏感的,喜欢谁的气息会乐意跟人玩,不喜欢就哭。

接过弟弟,瞅到弟弟哭得脸红彤彤的,心疼的贴脸,轻轻的亲吻弟弟的眼睛:“乐善,我是姐姐,乐善的姐姐是乐韵,乐韵的弟弟叫乐善,乐善小名叫善善,善善,姐姐带你去看玉米看南瓜看红薯看蜜蜂采蜜啊。”

男女老少想望天,有这样哄小孩子的?

然而,下一秒,刚才还哭的惊天动天的小娃娃,嚎哭声在他姐姐毫无可取性的哄人声里变小,再变哼哼声,然后不哭了,那变化就像雷雨天气,明明刚刚雷声大作大雨倾盆,转眼就雷止雨歇,雨过天晴。

众人:“…”这样也行?!原谅他们见识少,脑子有点不够用。

“就说嘛,善善最听他姐姐的话。”周秋凤摊手,笑得即骄傲又特别的没肝没肺。

乐爸也一脸憨笑。

“你要是有那么好的姐姐,你也会听姐姐的。”周满奶奶没好气的给侄女一个白眼,瞧瞧小凤这模样,尾巴要翘上天了。

“我没有那么好的好姐姐,我有三个好哥哥。”周秋凤看向哥哥和堂哥,她没姐姐,但是有哥哥啊,哪怕以前回娘家住,哥哥和堂哥也没说过她的不是,堂哥们暗中给她嫂子压力,不让嫂子嫌弃她。

周哥周大海小海心里莫名的泛酸,秋凤苦尽甘来,他们也当了舅舅,终于不怕别人戳脊梁骨。

小乐乐在哄小乐善玩耍,晁老太太王师母招呼周奶奶周满奶奶坐,大家又坐下,乐父帮大家倒凉茶,端来水果。

哄好了弟弟,乐韵再次抱给客人看,有了前车之鉴,周嫂子是不敢再抱外甥的,武太太武老板也怕逗得小乐善哭,在小乐韵手里逗小宝宝,给个大红包。

给舅舅们一桌的客人见了面,再去外婆一桌,武老太太抱了抱小宝宝,小乐善挺给面子,没哭,然后又给周家的几位长辈们看,收到一堆红包,乐韵将红包给凤婶帮拿着,抱弟弟玩耍,顺便上二楼看帅哥们收拾得怎样。

周家的几个与周村长同辈级别的人看过小乐善也各自回家,周奶奶周满奶奶也没留她们,今天乐家还有很多事要忙,招呼不过来,大家是同村人,以后常见,不急于一时嘛。

第五百五九章 商议

李资望从乐家离开时没有等巴士车,在九稻街上包部面包车到县城,再乘坐旅游班车回宗门。

武当就在房县去往拾市的路上,李资望于四点多钟回到武当山下,步行登山,到位于山的中层的一处幽静道观,去不对外开放的修行人私人起居处见师伯俞珲。

圣武山的道观有很多处居住的是居士,武当派门人大部分居于八大道观,古懂级别的长老们喜欢随性择地而居,有些居于半是山洞半是自建屋的山岭间,非内行人士看到了也不知究竟是看破红尘的隐士还是武当门人。

俞珲居住的道院小小的,屋舍有一半建于岩崖之下,一面临崖,往另一边有一处天然的赏景小露台,有石桌石椅,露台边缘摆满兰花盆。

李资望到达时,俞珲在露台与两人围桌而坐,也不知人坐了多久,桌上一壶茶早已冷凉,近处,山的阴影遮住露台,远处的山峰折射出阳光的淡金色,翠峰与连日辉,坐于露台远望,有揽尽群山,独我于世外的超脱感。

俞珲是正宗道家弟子,道袍,梳髻,别一支竹簪,年约五十有余,面容清矍无须,与他同桌而坐的一个年约古稀,黑发里掺着几小撮白发,一个白眉白须,圆脸,偏胖,圆乎乎的,看着也最为喜感。

两老人中古稀老者是李资望的师父柳长鹤道长,须眉皆白的是柳道长的同门师兄龙雁,两人比俞珲年长一辈。

山影倒下来,让露台显得清冷,三位都已步入老年的道长都是天青色道袍,静坐不动,宛如三支青色的石笋。

轻手轻脚走至露台,李资望弯腰:“弟子见过师伯祖,见过师爷,见过俞师伯。”

垂目如入定的仨人缓缓的启开眼,古稀老者眼中还能见点点精光,白眉白须的老人目光静如古井,无波无澜:“可有见到乐家…小姑娘?”

龙雁原本想说“乐家小丫头”,终因乐家姑娘虽是武当记名弟子乐鸿的孙女,如今却是公认的仙医门弟子,身份今非昔比,就算他与乐鸿师父同辈也是不能再随意称呼了。

柳长鹤并无言语,俞珲也不曾说话。

李资望给长辈们见了礼,走到石桌旁坐下,给三长辈们倒杯凉茶,给自己一杯,一口饮尽,才回话:“弟子有见到小师侄,只是…结果并不尽人意。”

俞珲微微一怔:“礼物全退了回来?”

“礼物倒是没退,”李资望苦笑:“小师侄是水晶似的人儿,心思通透,我称她为小师侄,她绝口不回称师叔师伯,称我为李叔,也不称师伯祖师叔祖们为师祖,只代乐鸿师叔迎接宗门使者,称宗门师祖们为前辈。”

李叔与李师叔仅一字之差,然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少了一个“师”字,就是熟与不熟的差别,叫李叔,形如在街上叫谁“叔”差不多,顶多是比路人稍稍熟悉点。

龙雁沉默,柳长鹤轻轻的吁口气:“看来乐鸿已将所有事有说给后人听,他的后辈心里是有疙瘩的。”

没人说话,长长的沉默之后,俞珲才问:“初生的小婴儿如何?”

师爷师伯祖不说话,李资望不知该什么表达意见,当师伯问话,恭敬的回答:“回师伯,小小师侄长得虎头虎脑,十分机灵,看着就令人觉得赏心悦目,我猜必定骨骼极佳。”

“你小子不是废话,有那样的姐姐还能差?估计人还在他母亲肚子里就已经被调养的相当不错。”俞珲忍不住笑话了一句:“你小师侄见到礼盒中的帖子时有何说辞?”

李资望摇摇头,又叹气:“没说半个字,但我观乐韵小师侄的表情并无半分欢喜之色,甚至可说十分抗拒,见到师伯您赠送的玉牌子也是形容严肃,意有迟疑,似是不准备收的,我说明是师伯您私人所赠,小师侄迟疑片刻才勉强代为收下,并请我代回说‘多谢前辈厚爱’。”

“如此来看,她早晚会将礼物以其他方式送回,幸好她还念着他祖父与我有师兄弟情分,还有化解尴尬的可能。”

“师伯,我回来前小师侄送我时还说了一句话,她说待成年后必登山拜访俞师伯。”

龙雁讶然,语带猜疑的追问:“不是拜叩武当宗门?”

“回师伯祖,弟子听得明明白白,乐韵小师侄说的是拜访俞师伯,而不是来拜武当。”李资望除了苦笑已经没其他表情,乐小师侄防心极重,陪说话聊天也是绝口不提与武当门派的情份,哪会当众承诺拜武当山门,她说要回圣武山拜武当山门就等于承认是武当门徒。

“…”俞珲沉默一下,轻轻的点头:“我知了,她来访我,必定是因乐鸿师弟有什么遗言,师侄孙今年年方十五,还有三年才成年,能不能消除她心中的芥蒂也看这关健的三年了。”

他顿了顿又问:“乐家可还有江湖门派人士?”

“有,也没有,”李资望细声解释:“今天并无江湖门派人士前往乐家道贺,但有古武钟离家的徒孙燕氏与医药世家万俟家家主的亲弟一家在乐家,看样子是以私人身份和京中几位权贵后辈在乐家做客,并不属于门派之间的礼仪来往。”

柳长鹤发表自己的看法:“这样还好些,如果是古武古修世家全来了乐家,必定会看出些端倪来,他派想必会全力争抢乐家新添的小麟儿为弟子,各门派没人来应是顾忌着本门是地方龙头的颜面,不方便直接来争抢。”

“师爷,万一乐小师侄自己帮她弟弟找其他门派或古武家族做师父呢?”

“不排除那种可能,所以,你随时注意收集消息,我们也会找时间与众长老们商量商量。”柳长鹤悄然起身:“我今晚去求见东方师叔,求指点一二,俞师弟,李资望,你们也随我去走一趟。”

“我随你们一道去。”龙雁也长身立起,将挺腰间的拂尘拿于手,飘然先行。

李资望恭身应了,跟随前辈们去见居于山顶宫观静修的东方太师叔祖。

第五百六十章 玩耍去了

萧少等人在楼上也听到了楼下的说话声,等王二少上楼,冲着王二少挤眉弄眼的弄,就说嘛,王二少也不是省油的灯,阴起人来不偿命。

晁二姑娘不用干活,背着手像个女王似的,别提多嘚瑟。

没等自己大发雌威,王二小就帮自己轰走张婧,乐韵简直不能更开心,因为帅哥们勤劳,没自己啥事,只管带弟弟玩耍,等弟弟玩累了又昏昏欲睡送他去床上睡午觉。

周哥周大海小海和程五陪武老板罗班李大牛聊了会,外婆舅舅们提出回家,当然那是礼貌性的辞行,乐父周秋凤和晁老太太们挽留,外婆们舅舅也没客套,留下来吃晚饭,因为天气太热,怕鸡被闷坏,周哥周大小海先送鸡笼和箩筐回家。

按理,土鸡和鸡蛋至少要回礼三分之一,乐家也是照那个规格回礼,两个外婆和三个舅舅坚决不同意,争论了半天,外婆们全胜,只接受一只鸡笼回一只鸡,鸡蛋留两压箩筐,余下的喜饼各带回家二十个,也就是等于不让箩筐鸡笼空着回家,因为空手回家不吉利。

武老板也趁机申明他家的土鸡不用回礼,他们租房住不方便养鸡,连鸡笼都是临时购买的,一并给乐家。

乐爸周秋凤跟武老板说了半天,最终只得依武老板的。

各家的大红包都没收,乐家只拿出点零头数,于是又进行一场大争持,最终乐家小两口说服了娘家人和客人们。

武老板和罗班李大牛也向乐家辞行要家去,晁老太太和王师母、周奶奶周满奶奶帮着乐家小两口留客,武老板和罗班李大牛欣然留宿,他们其实很想在乐家玩,自然也不介意晚上打地铺。

武老太太和武太太也早想到乐家走动,哪会在意睡哪,就算去睡楼顶也没关系。

周哥周大小海各帮家里将鸡笼箩筐挑回家,顺便还带回一份打包好的海鲜和荷叶酥香鸡、鱼和猪血旺、扣肉,然后赶忙又回到乐家去帮忙洗碗,将借来的物件先打包,需要用到的物品先留着使用。

乐爸将接收到的土鸡搬进猪牛栏房,一部分放在屋外等会宰杀,乐家这次摆席收到一百多只土鸡,一千多个鸡蛋。

一千个鸡蛋仅只给周秋凤吃那是绝对吃不完的,拿去卖的话又不太合适,毕竟人家送鸡蛋是给产妇吃的,你拿去卖了,多让同村人心寒啊,就算给晁家和王师母家和小帅哥们各带两版回京,也还有好几百,放久会坏,坏了可惜。

乐爸和周秋凤很纠结,乐韵高兴的一蹦三尺高,决定拿鸡蛋腌制皮蛋。

小粉团子说要腌制皮蛋,晁老太太和王师母坚决不带新鲜土鸡蛋回家,让小粉团子拿去腌制皮蛋。

乐同学立马投身腌制皮蛋的伟大工作中,先配药水熬煮,再去挖回些黄泥土,将凤婶帮收集的松花和几种植物的花朵捣碎,再与药材一起混合,又拌谷糠屑。

众俊少听得小萝莉要整皮蛋,以十二分的速度将二楼刷洗干净,飞快的下楼帮忙打杂。

帅哥们干活精神百倍,周春梅看得口呆目瞪,她亲眼见帅哥们是如何对待张婧的,也学聪明了,绝对不说乐韵的半句不是,跟着帅哥们瞎转悠。

张破锣刘路和周哥等承担了洗碗工作之类的全部工作,让帅哥和小乐乐快快乐乐的腌皮蛋。

乐韵配制好原料,调石灰的水还没煮好,先和大家一起喝消暑的绿豆汤,喝了冰镇的汤水再上工。

武老板罗班李大牛程五万俟教授也去凑热闹,场面那叫个热闹啊,有人抢活干,帅哥们郁闷的想摔桌,这是他们的活啊,一帮七老八十的人跑来抢工作算什么事儿?

他们人言微薄,抗议无效,只能跟一群老人共同同心协力的把鸡蛋浸石灰,裹面泥裹谷糠屑。

张破锣等人也跑去围观了一阵,笑得东倒西歪,乐呵好一阵,一些人去卤肉和把肥肉炼油,做菜用的肉还余下很多,放冰箱太久也不好吃,部分做卤肉,肥肉全部炼油。

另一拨人烧火烧水杀鸡,一次性宰杀五十只土鸡,大部分是公鸡。

乐家收礼收到百多只土鸡,再加上自己家养的五十几只,足以开个小养鸡场,那么多鸡关牛栏房里都挤,而且因为很多是同村人送来的,家离得近的养不熟,尤其像周奶奶家与乐家就只隔着一条路,周家拿来的鸡一旦放出家院,转眼就会回原主人家。

因此,居住在乐家附近的几户人家送的鸡一律杀吃,有部分关着养,边养边宰杀,离不家住得远的人家送来的土鸡先养着生蛋,像李资望送来的四只鸡必须是做种鸡的,而且,李资望送的土鸡还是二斤左右的半成年的小母鸡,宰了可惜,不宰,看到它们就会想起它们是谁送的,大概也是武当所希望达到的目的。

之所以一次性宰五十只,是乐韵决定的,趁着借来的大蒸笼还没送回去,自己配制的药汤也还有,把鸡杀了,拿蒸笼蒸熟真空打包密封放冰箱里,想吃随时拿出来吃。

帮腌制皮蛋的人手多,乐韵不用亲手干活,在旁指导工作,然后让晁哥哥和福姐姐帮监督,她去将鸡浸汤药汤,填充药材用荷叶包起来放蒸笼里蒸,又调和泥面,做了几只叫化鸡放火烬里埋起来烧。

一群小吃货为了晚上的叫化鸡,干活不怕累不怕苦不怕热,手脚溜利的裹皮蛋,装坛子。

张破锣等也忙得手脚不得空,拔鸡毛处理鸡内脏,帮着浸泡鸡,填药材裹荷叶,烧火等,大家没有具体分工要做什么,做完这件做那件,哪件最急就先去搭把手。

众人忙到太阳落山,大功告成,当然,蒸熟的酥香鸡还需冷凉,估计要到晚上才能打包。

忙完活计,男士们去洗澡,至于晚饭菜有乐家姑娘一手承包,乐父喂鸡喂猪,没陪客人们去河边玩耍。

在青年们忙得团团转的时,周满奶奶和周村长先回家去喂了鸡鸭和猪,周嫂也回家侍候家畜们,也各自在家洗了澡换衣服才去乐家。

李大牛武老板和罗班没带换洗的衣服,先穿乐清的衣服,衣服都是新的,所以不用忌晦啥。

他们去时已是傍晚,没时间抓鱼,洗澡洗衣回来天色擦黑,把衣服拿楼顶晾晒,下楼已经可以吃饭。

乐韵又将张破锣和刘路家的父母一起请到家,热热闹闹的凑成五大桌,晚上不赶活计,不用急,喝着糯米酒,边吃边谈家常。

无论是老的还是中年的,对于乐家姑娘真的爱得不行,小乐乐即会做农活又做家务活,又爱整吃的,从不会为面子嫌这嫌那,对老人们好得没得说,他们觉得小乐乐十全十美,挑不出半点不是。

老人们赞美的话要用箩筐装,晚饭到后期差点成歌颂乐韵的大会,把周春梅嫉妒得红了眼,周嫂也嫉妒,她不敢说乐韵的半点不好,如今周夏龙和他妈因周秋凤生了儿子而扬眉吐气,不揪着她算她以前说周秋凤不生能蛋的风凉话的帐就谢天谢地,不指望他们给她发言权。

兴高采烈的饱餐一顿,中老年们坐看帅哥们当洗碗工,聊到十点半,张破锣刘路程有德陈大脸等人乘兴归家,每家各拎着小乐乐给打包好的一只荷叶鸡,毛血晒、卤肉和扣肉,还有份卤汤。

陈大脸家另外多半只鸡和海鲜,那是给他父母的,虽说陈武夫妻跟乐家闹翻了,陈大脸来帮忙,总得给他打包份菜带回家孝顺父母,这是人情礼仪,无关以前的立场问题。

周村长一家人和周奶奶一家子也回家,同样又拎走一只荷叶鸡和毛血旺,周春梅还额外得到一个红包,一份晁家赠送的香奈儿牌高档化妆品。

周春梅比什么都高兴,如珍似宝的抱着化妆品袋子,笑咪咪的跟着父母回家。

乐家忙忙碌碌的一天,李大牛罗班武老板等人也不再久坐,去睡觉。

万俟兄弟和李少晚上和美少年萧少他们睡一间卧室,贺十小五和哥哥们睡一间,晁二爷李大牛罗班武老板和万俟教授打地铺,五个人聊太开心,聊到十一点半才睡意朦朦的睡去。

武太太和武老太太在原本晁二夫人睡的客房,晁二夫人和自己姑娘带小粉团子睡冰箱房,晁二姑娘最开心,也不嫌热,仍然欢欢喜喜的搂着小粉团子睡觉。

有个人像八爪鱼似的巴着自己,乐韵忧伤的瞪天花板,等福姐姐睡着了,点她睡穴,又轻手轻脚的点晁二伯母的睡穴,爬起床回空间打坐,到凌晨一点后打理空间作物,三点钟开始和面包饺子做包子,四点钟起床蒸饺子包子,做早饭菜。

在乐家住的客人们在五点钟先后起床,年青的先起,轮流上完厕所再洗脸,然后年老的几位相继起床洗涮。

五点半,所有人收拾好坐下吃早餐。

罗班李大牛要去赶早上六点半钟的车,吃完早饭便先行,乐韵送两人走了一段路,各给一包帮他们制的养生药丸。

罗班感动的眼窝子发热,他当年也没做什么,只是在乐韵跟人打架时为她据理力争,没让她被学校记大过,也一时有惜才之心,怕乐同学被其他人带班可能受到不公正待遇,特意当乐同学的带班班主任,将乐同学从高一带到毕业。

他所做的只是尽了老师的本职工作,乐同学便把他放在心里敬着,她夺得省状元和全国理科状元的荣誉,也为他赢来无数赞誉,还将她的学习心得整理成笔记发给他,让他和三中老师们共享,今年又为三中高考赢来大胜,乐同学回报给他的是每个老师一生所追求的最高荣耀,有这么个学生,教师生涯圆满了。

他也终于明白李大牛为何那般喜爱乐同学,乐同学的人格魅力是闪耀的星星,要么赢来人由衷的喜爱,要么就是赢来嫉妒。

罗班是带着无限感动和感慨,和李大牛走出梅子井村乘车回县城,乘兴而发,乘兴而归。

武老板也回作坊,乐韵提药丸子给武老板帮武奶奶和武太太带回,嘱咐什么时候吃,武太太的回家就可以吃,武老太太的先等一等,等她再去找点草药回来晒干制成药茶再给武老板,让武老板监督武老太太喝药茶,之所以先把药丸子给武老板,是因为她要进山几天,回来必定很忙,武老板说不定也会出差,先交给武老板更妥当些。

武老板没客气,收下乐家姑娘赠送的药丸子,乐家姑娘是个心灵最通透的小天使,知道最让发他纠心的事就是他老母亲,老母亲好,他自然好。

送走武老板,乐韵提起行李和帅哥们出发神农山,燕帅哥柳帅哥有公务在身,萧少等人是被贺小八帅哥说动心去游玩,如果他们不去玩耍,在乐家也要自己做吃的,干脆组队去游山玩水。

一群青年背着包,带着帐蓬,兴冲冲的到村委大楼前爬上车,直奔神农山。

晁老太太晁二夫妻和王师母万俟教授老胳膊老腿的不想四处溜跶,他们就呆乐家,武老太太和武太太也在乐家玩,等青年走不久,周奶奶和周满奶奶周村长又到乐家陪晁老太太们说话。

周春梅也跟着奶奶到乐家玩,当到乐家没见帅哥们,满心纳闷,问姑姑:“姑,乐韵和她朋友们是不是抓鱼去了啊?”

周秋凤抱着醒来的儿子在屋外看绿色,知道侄女是想问帅哥们哪去了,淡定如常的答:“乐乐和小伙伴们去神农山游玩去了。”

“啊?”周春梅急切的问:“姑,他们走多久啦?走的是哪条路线,能不能叫乐韵等等我,我也去。”

“他们自己开车去的,不知道走哪条路线,你平日是跟张婧玩,跟乐乐玩不到一块,你跟去做什么。”

周春梅脸一下子泛红,结结巴巴的解释:“我…我可以当导游啊,帅哥们第一次来,对神农山不熟,我好歹可以给带路。”

“说得你好像对神农山很熟一样,”周秋凤没留情,直揭真相:“你连后山都不熟,莫说神农山了,帅哥当中有一个人走遍神农山中游客最喜欢徒步旅行的几条路线,连那条路线有哪些村叫什么名字都一清二楚,哪用得着你当导游。”

“我去当陪同也行啊,人多热闹嘛。”周春梅涨得脸发热,又不肯死心,去野外玩多好啊,一起玩的她能找到各种机会和帅哥们接触。

“他们十几个人够热闹了。”

周春梅气得直剁脚,还是不甘心:“姑,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等他们回来,她一定盯着他们,明天他们再去时跟着一起去。

“没说,个个带有帐蓬,走累了就在山里宿营,有可能一二天,有可能三五天,玩够了自然就回来。”

“…”周春梅失望的低头,闷闷不乐的转身回乐家堂屋,帅哥们带帐蓬出行,自然不会回来宿,她想跟着去也没机会。

晁二夫人王师母都当没发现周姑娘的郁闷心情,小青年们皆知周春梅与小乐乐以前合不来,他们看在周哥周奶奶的份上不会刁难恶整周春梅,却绝对不会跟周春梅太友好,更不可能邀周春梅一起去野营玩耍。

周哥程有德等昨天帮忙的人在七点多后也到乐家,将以前移去屋外雨棚底下的沙发木椅和电视桌椅搬回堂屋让老太太们没事也看看电视什么的,就算将长条木椅人电视组合柜搬回,乐家堂屋仍然还能摆上二桌,也不会拥挤。

之后,汉子们将借来的物品打包装上车拉着上街送回酒店,物品租借是以次为单位,租借一次多少钱,也有天数限制,为期三天或五天或七天,天数不同价位也有差别。

借来的物品没有损坏,核对之后交接,周哥等人跑一趟,回到乐家还不到九点钟,再结算买猪买鸡鸭的钱,那些钱早计数出来,当天才付钱,乐爸抱出现金一一照付。

人情是人情,买卖是买卖,程有德张破锣和刘路也没客气,将钱收下,周村长也把昨天收礼的钱再次核算,再交给乐清。

乐家办席因没收外婆和大红包,总体来说亏大本,主要是虫草和一些药材太珍贵,还有就是食材用料全是最好的,鸡肉全是土鸡,还有昂贵的海鲜品。

乐家多年不办喜事,办一次席贴进数万,乐清周秋凤纵使心疼,也欣然任由小乐乐折腾,乐乐会赚钱,她想借机回报一下曾经对乐家好的那些村人,他们哪有不支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