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卢教授离开不到十分钟,乐韵将所有要用到的药完成配制,通知特护让相关人员一个钟后送某个型号的血液进手术室,并指定血量,再要求关闭手术室门严禁杂闲人员入内。

小姑娘吩咐关闭手术室门,证明马上要手术,蓝三飞快的去锁门,让手术室“正在手术中”的灯亮起来,免得闲杂人员乱按铃。

同样他和队长不用别人说,将手机调为震屏,声音也调到最轻量;康教授秦主任和特护人员也不消说,将手机调静音。

秦主任康教授问了一句先给哪位病人手术,跑到病人床位旁,将除了氧气呼吸机以后的仪器关掉,掀开病人身上的薄被,拔掉各种仪器连接管子。

旁观的几人很懂规则,乐韵省了口水,戴上手套,将一台手术工具推车推到腰椎遭受重创的患者身边,调整好角度,将医用针套从玉盒里取出挂在肩膀上,又取两颗药丸子给病人喂下去,再喂两碗药汤,给他封住心脏四周的血位以护住心脏,双手取针在手,飞快的给病人扎针。

她用的飞针术,金色与银色交错纷飞,轻微的破空声里,细长的金针银针按序扎在有些水肿的病人身上,先扎心脏处,然后从左往右向的顺序一路落针,扎出一条条漂亮的针路。

最后几针扎病人头部,一针一针的扎,倒数第二针扎百汇穴,最后一扎在眉心宫位置。

给病人扎完针,小萝莉抱过一只很大的样品缸放在手术床侧,将病人的手挪到边沿让它悬空,取手术刀一刀扎他右手中指放血,血液从人手指中流淌出来,很暗,血腥味中还掺和着奇怪的味道。

蓝三有事做了,他的任务就是守着接收军士血液的样品缸,如果快满了重新取一只缸接血液,将之前的一只缸密封起来。

第六百七八章 大换血

给第一位军士扎指放血,小姑娘推着工具车去另一张病床前,康教授秦主任立马上任,帮揭开病人被子,关仪器,拔掉连接仪器的导管。

乐同学仍然喂两颗药,给人灌两碗药汤,再扎针,扎出的针路与之前一位身上的针路有所不同,也并没有立即放血,而是将病人的右腿用支架起来,在膝弯处又扎了几枚针,取手术刀割开病人偏外小腿肚上的表皮,扎钳子,然后麻利的割肉。

秦主任和康教授帮拿住钳子夹住手术窗开翻卷的皮和肉的钳子,看着小姑娘一刀一刀的割肉,手指与刀法比五星酒店做生鱼片的大厨快了不知多少倍,然后她飞刀如风,竟然将几根肌筋和血管四周削得不带丁点血肉,血管与肌筋却完好无损,不由得佩服得五体投地。

那般刀法与掌控之精确,莫说他们,就算是医龄术龄最长的卢教授也只能望尘莫及,让他们手术,哪怕有监督仪监测,他们也不敢保证没有偏差,更不用说将血管四周的肉削尽而不伤其半分。

行家一伸手便知深浅,所以,小姑娘是神医级别的,他们只能算是名医级别,名医与神医,一字之别,却是封神与没封神的区别。

小萝莉眼都没眨的从病患者小腿肚内割出一撮血肉,洒药,然后缝合伤口,抹药膏,用一张薄薄的白膜覆盖,再贴一层草药,再覆盖树叶,最后才裹纱布,然后又给病人小腿注射两管药汁。

“秦主任,有食肉菌的样品全在样品缸里,你随意取,每个肉块里都有潜伏的食肉菌,只有量多量少不同。”乐韵将用过一次的注射器的针头取下扔进消毒液里浸泡,用另一支注射吸取药汁再滴进装有病人血肉的样品缸里,再告诉秦主任取有食血菌成分的样品。

“好咧。”秦主任回应一句,飞跑去抱来自己准备的样品瓶,挑取多块小小的肉块装进去,密封起来,再抱到一部手术工具车底下存放。

康教授不知秦主任跟小姑娘议论过什么问题要取样品研究,暂时也不问,看到小姑娘正将样品缸里的样品分别往有药汁的小样品缸里装,露出特别亲和的笑容,以商量似的语气和小姑娘说话:“小姑娘,我家有位侄孙明年想考青大医学系,主修中医,你介意吗?”

秦主任想骂人,姓康的太不厚道了,为什么不提前跟他们商量商量,他们一起跟小姑娘打商量啊。

“康教授,您家族孩子想考哪所大学是他的自由,不用问我啊。”乐韵讶然,青大又不是她家的私塾,康教授想送个晚辈去青大,犯不着问她啊。

“小姑娘,你也知道我是直肠子,我实话实说吧,因为你在青大,我们家族的后辈们去了少不得要向你请教,有可能会有小人们嫉妒说不好听的,所以得问问你的意思,免得影响咱们的交情,要是真有什么误会,影响了我们的情谊,那就不好了。”康教授干脆开门见山的说明意图,中医世家有数家有适龄晚辈,也有意想让后辈去青大,因为顾虑着小姑娘可能会误会,今年还在观望中。

“这有什么好误会的,进学校学习又不是打着我家师兄弟或说是我师侄的名号行医骗人,你们家的孩子们想去哪读书完全不用忌讳我。”

“有小姑娘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我家侄孙明年会努力争取去青大,希望他争气点能有幸得小姑娘指点一二。”

“康教授,您不带这么吹捧我的,我也是凡夫俗子,还没达到那种说一二句话就等同于金科玉律的高度。”

“小姑娘不用谦虚,你的话或许在其他领域不是金科玉律,在医学领域你是最顶级的神医级别的高人,古人说的阎王要人三更死,你能留命到天明,你说谁活不过天明,那人必定见不到早上的太阳,以你的医术水平来论,谁家后辈能得你指点一二也够他一生受用无穷了。”

“你们这么捧我,我会骄傲的。”

“小姑娘有骄傲的本钱嘛…”

小姑娘开了金口,康教授秦主任心神大定,小姑娘不介意中医世家、医药家族后辈们去青大,他们可以将家族后辈或弟子送往青大读书或进修,以后好歹也能与小姑娘有校友那层关系,有需要时请小姑娘救场的希望也多一分。

小萝莉和康教授秦主任在说话,燕行插不嘴,而且因为是小萝莉的私事,他也不能插嘴,心里郁闷得要死,古修世家送后辈去青大,医学、世药世家的人也想送人去青大,个个想抢小萝莉,能不能全打死?!

燕少郁郁不乐,康教授秦主任很欢乐,睁大眼睛观察小姑娘的一举一动,能记住什么就记什么。

乐小同学将从患者身上割下来的废肉分成数份后密封起来,再次给军士扎针,在他身上添加数根医用针,再挪动他的手放在手术床沿悬空,执刀扎他手指放血。

从患者手指间淌出的血汇成线落进样品缸里,色泽比头一个军士的血更暗,也更稠,滴落在样品缸里没有立即淌开,好似用了凝固剂,有要冻结的感觉。

秦主任和康教授观察一阵,觉得军士的血与他们之前提出的样品又不一样,也再次提取一份样品保存以供研究。

乐同学很淡定,不用盯着两位患者放血,走到放柳树枝的地方席地坐下,挑出一根柳树枝,拿手术刀慢慢的削整。

秦主任康教授跑近围观,越看越震惊,小姑娘削出的木头是椎柱骨的形状,并且非常像,越削越细腻,越整越逼真。

当小姑娘将一块木头削整得与椎骨的某个骨结惟妙惟肖时也到了她指定送血液袋进手术室的时间,护士将血袋送至,特护在门口提取再抱进手术室。

小姑娘也暂时放下手里的活,重新换一双手套,再给腰椎受重创的军士扎针,将输血针调整好,帮军士推拿左手臂,从手指往肩膀方向推拿。

小姑娘动作缓而慢,看起来好像漫不经心似的在做按摩,秦主任康教授分明看到她极为认真严肃,连眼睛也舍不得眨,她帮军士推拿过的部位惨白的不带一点血色,而军士右手指向外流淌的血液加快,而且流量也加大了一点。

两位教授级的专家霍然明悟,小姑娘在给军士“赶”血,将他左手臂的血液全部挤走,然后用新的血液填充!

猜到原因,两位专家暗中吸了口凉气,小姑娘的医术太逆天!

两人连眼睛都舍不得眨,看小姑娘慢慢的给军士按摩搓捋手臂,从手指到手掌,从手掌到手腕,再往上,直至过手肘处,她快速出针在军士手肘之上扎一圈金针。

金针封穴!

中医针灸有金针渡穴,也有金封穴,小姑娘现在用的就是“金针封穴”,用金针封住所有穴位,阻断血液回流,军士手肘至手指一截等于是空窗,血管里和肉层没有血液,听起来不可思议,但是,事实就是那么逆天,别人做不到,小姑娘能做到。

乐韵确实做到了别人做不到的事,将军士右手臂的部分地方清空血液,以最快的速度拿起输血针,精确的扎在军士手臂血管,慢慢的给他输血,先放入血液一丝丝,再慢慢的增加,让血液慢慢的从静脉血管流向手指流向手肘那方,过了一会再稍稍增加输送的血量。

等了大约二十分钟,以比正常还慢一半的输血量输血,她再次给军士按摩,将小手臂一截肢体的血管和肉层里的血驱向肩膀,然后再用金针封穴,拨掉几根扎在他手肘之上方的金针,再给他驱赶左胸的血,仍以针封穴。

秦主任康教授拿着手机记录,眼睛也睁得老大老大,看着小姑娘分步骤帮军士驱赶血液,从肩往下,一小段位一小段位的进行,进行到心脏四周时封血位,再改而从左脚底往上驱逐血液,到心脏位置,再开封穴的金针。

之后,从右脚往上,到心脏位置暂停,改从而从头往下,到脖子位置以针封穴,再从心脏往上逆推,到肩膀位置以金针封穴,再推拿右手臂。

说起来很快,实际上小姑娘花两个半钟才将整个过程完成,最后清除军士右手臂的血液,解开封穴的金针,再引导新鲜血液沿右手臂循环,再从他手指中渗出,血液的颜色也比较正常。

观察新血液的颜色以分析收集数据,乐韵抹额间的汗渍,扯掉手套,摸出颗药丸子塞嘴里,闭目坐下:“半个钟后送另一种血型的血袋进手术室。”

特护立即应了一声,将手术室里的需要通知护士站。

秦主任、康教授没有打扰小姑娘,两人去收拾样品缸,再提取一份样品给医院研究,样品缸密封起来给小姑娘,她要带回去提取毒。

燕少蓝三默声不吭,贯彻当空气的原则,他们帮不上忙,老实呆着吧。

半个钟后,另一份血液送至。

休息半个钟,乐韵再次上工,给另一位军士换血,步骤相同,所用时间更长一点,直至晚上十二点才完成大换血,有功夫顺个气。

第六百八十章 找姐姐去(2更

国庆长假前最后一天/课是每个人在振奋度过的,当下午下班下课时,全国各地的上班族和高校学生们纷纷赶往车站或机场回家去过国庆中秋假,部分人士也按计划踏上旅行行程。

美少年、李少邓少等在学校最后一节课下课后,带上行李开车回家,王二少跟爷爷奶奶回家去度假。

高校学生们家庭条件好的回家或旅游,条件差点的打零工,新生们大多计划游首都;因为小萝莉不在学校,没法找她玩耍,古修家的任少风少等人相约国庆去游首都故官,爬万里长城。

因国庆调休是全国性的,初中高中小学皆调课,广市也不例外,王晟轩的学校下课后又全体集合,校领导讲了话才宣布解散,学生们有的骑自车,有的步行赶往校外乘公交车,有的等家里来接。

王晟轩随着部分学生急冲冲的冲出学校乘公交车,中途也换了一趟公交车,到家里附近的站点下车,再步行一段路才到小区。

王翠凤做好晚饭在家等着,等到儿子回来,喜气洋洋的叫儿子赶紧放下书包吃饭。

妈妈笑脸相迎,王晟轩心里很奇怪,妈妈高兴只有二种情况,一种是打麻将赢了大钱,但是,那不是好事,因为赢了钱之后就会赌得大,输得更惨,输钱后,他就会成为出气筒;

第二种情况是爸爸来了,给了她钱。

客厅里没有爸爸的影子,进自己睡房,也没有见爸爸,洗手坐下,仍没见爸爸,他心里打了个突,爸爸没来,妈妈那么高兴只可能是赢钱了。

走到饭桌前坐下才现晚饭菜就只一个青菜,一个肉片炒青椒。按照以往的惯例,妈妈赢大钱了会大酒大肉,看晚饭菜,也不像是妈妈赢钱的样子。

妈妈的事是不能乱问的,王晟轩默默的去盛饭,刚想拿碗,妈妈将一碗饭递过来,他心里害怕,也没敢吱声,安静的坐下,吃饭时也没怎么敢夹菜,多扒饭。

“多吃点,等会要坐长途车。”王翠凤心情很好,帮儿子夹几筷子菜。

王晟轩悄悄的看妈妈的脸色,观察一下,看起来像是真的很高兴,小心翼翼的问:“妈妈,我们要去哪啊?是去大姨家吗?”

“不是,妈妈带你去看你姐姐。”王翠凤想到自己生的女儿那么有出息,心里骄傲,那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有出息有一半功能是她的。

“姐…姐?”王晟轩下意识的想到爸爸说的话,爸爸说妈妈以前还怀过一个女孩子,打胎打下来被妈妈掐死了,爸爸说那个被妈妈掐杀的孩子…如果还活着应该有15岁,妈妈说的该不是会是那个姐姐吧?

他受了惊吓,差点打翻碗,自己发觉,紧紧的抱住碗,手在发抖。

儿子弄得碗差点翻倒,王翠凤并没有发火,觉得是儿子大概听到有姐姐的事太吃惊,一时不能接受,难得愉快解释:“嗯,是你的亲姐姐,和你一样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今年15岁,还是个运动员,上次在全国运动会上还得了冠军。”

“妈妈,你说我有姐姐,为什么姐姐不跟你在一起?”王晟轩害怕得发抖,妈妈把人掐死了,怎么还着,会不会是鬼?或者是爸爸在骗她,妈妈其实没有掐杀那个孩子。

“这个…”王翠凤被问到了,脸色僵硬了一下,找到合适的理由:“十几年前我还年青,因为更爱你爸爸一些,嫌弃你姐姐的爸爸太远,所以还是跟你爸爸回老家来了,后来才有你,就算你和你姐姐不是一个爸爸的孩子,你们都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也是亲生的姐弟。”

“那个…妈妈,你以前为什么没带我去找姐姐?”王晟轩害怕,那个姐姐如果是鬼,会不会报仇?

“你姐姐是早产,我以为她养不活,回老家后怕问了伤心,再没打听她有没活下来,前些日子的运动会我看见她和听到她的名字,托人去探听消息,确实是你姐姐,在首都读大学,这次国庆假带你去认认你姐姐,你们姐弟见个面,见到你姐姐,你要好好表现让你姐姐喜欢你,你姐姐学习好,体育也好,以后一定有前途。”

“…可是,要是姐…姐不认我们怎么办?”王晟轩还是不想跟去,万一那个姐姐不认妈妈,妈妈肯定会生气,他怎么办?万一妈妈没钱了,把他卖掉了怎么办。

“这…怎么可能,不管怎么说也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是她怀她生她的妈,是给她生命的人,她不认我就是不孝女。”王翠凤很生气,很恼火,没好气的吼:“快吃饭,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乱问什么问,老老实实的跟我一起去,见了你姐姐嘴巴甜点。”

妈妈恼羞成怒,王晟轩不敢质疑,低头扒饭,心里想着要不要告诉爸爸,想着想着,闷声不响的扒完饭,又装一碗再次闷声吃,赶在妈妈之前吃完,等妈妈吃完,将碗筷、盘子拿去刷。

儿子去刷碗,王翠凤回卧房提出装衣服的背包,在客厅等儿子洗完碗,催促:“有没有作业?有作业带上在火车上做,衣服我帮你装好了,拿上作业我们去车站。”

现在就走?王晟轩吓了一跳,又不敢说不,低头走向睡房,刚推开门,发现妈妈跟在后面,惊恐得直发抖,妈妈一定猜到他想给爸爸通风报信,所以一直盯着他。

有妈妈盯着自己,他也不敢做什么,默默的收拾书包,刚把书本拿出来,手机被妈妈拿走,他只看一眼,又找作业本。

“手机我帮你拿着,该你的时候给你。”王翠凤拿走儿子的手机,关机,塞进自己的手提包里。

王晟轩没说不行,将作业最多的几门功课的试卷和练习册找出来用塑料袋子装起来,再塞进妈妈帮装衣服的背包里,自己背上背包。

“走了。”看到儿子很识趣,王翠凤心里舒服多了,等儿子出来将门掩上门,到客厅提起自己的背包,走出家门,将门锁好。

母子俩的背包都不重,就几套换洗的衣服,牙膏牙刷,还有预备在车上吃的泡面,一个稍大点的背包就搞定了,王翠凤还带有化妆品以及香烟,背包鼓一些。

母子俩下楼,沿小巷子到市区公路,到公交站牌等,等公交车来上车,乘坐一段路又再次下车转另一趟公交车,之后再换车。

一连换数趟公交车,到第五趟公交车就是去广市火车站的公交班车,到终点站,王翠凤带儿子下车,沿市火车站前广场到车站的取票点,拿身份证取火车票。

广市到e北省没有直达高铁或火车,只有去重c市或者去c省的首府高铁站或汽车站乘车去e北,广市去e北省从重c市坐车最近,去首府反而要走冤枉路,王翠凤带儿子先去重c市再转车。

因为是国庆期间,车票在一个月就开始出售,很多时间一票难求,王翠凤早有准备,提前拟定计划,预订车票。

当然,也不是高铁车或者城市快列,只买到普通火车票,先坐过广市的火车到重c市,再乘火车去e北省离房县很近的昌市。

去重c市过广市的高铁、火车有十几趟,因为王晟轩要傍晚才放学,赶不上比较早的车,王翠凤买的是晚上9点20分最后一趟经过本市的火车。

取票的时候不仅将从本市去重c市的车票取了,也一并将从重c市去e北昌市的车票提前取到手。

拿到车票,母子俩进车站,找到一个空座坐下,离车进站时间还早,王晟轩拿出作业,坐地板上,以车站的坐椅当桌子写作业。

火车要九点多才进站,母子俩七点多钟到站,距离乘车时间还长,王翠凤百无聊耐,看电视打发时间,好在想到这次的目的是去看女儿,想到将来女儿出息了,大把大把的赚钱给自己花,自己能过上富太太的好生活,心情很爽,就算在车站等得无聊也能忍受得住。

在火车进站前半个多钟,母子俩随一波旅客检票进站,等火车进站停下后上车,再找到车厢放行李,坐自己座位上等候发车。

值国庆中秋假,是运输高峰值,火车价格实惠,是普通民众出行首选,值黄金假期,哪怕是普通火车也很挤,好在从广市到重c市的行程不是很长,火车仅一个小时20分钟到达终点。

王翠凤带儿子下火车先出站再进站,她很想走捷径,可惜,面子不够大,不容许在站内转去另一条站台等车。

重c市是直辖市,车站的客流量之大在国内也是名列前茅,候车大厅到处是人,根本找不着一点空位,而且排队检票的人也排成长队,唯恐误车,王翠凤也入乡随俗的排队。

从重c市去e北的火车23点半后始发车,王翠凤母子俩到达车站已是22点40分,她带着儿子排队半个钟检票进站,到站台上火车,23点30时分火车发车,需行程10小时20分钟才能到e北的昌市。

第六百八十章 到达

王翠凤刚在重c市检票进站,远在首都某驻军部负责盯梢王某人的同志便收到信息,立即传给兄弟们。

赤十四和黑九收到通知,大眼瞪小眼,半晌崩出句“草泥马”。

他们绝对不是骂彼此,而是被不要脸的王某人给刺激到了,那女人还真的敢去e北哪,她不知道什么叫羞耻吗?

哥俩深深的理解“人不要脸天下无敌”那句话的精髓之所在,也再次为队长的先见之明而点个赞,队长说某些人不啥羞耻为物,必定会给小萝莉添麻烦,果然真的被队长料中。

c省有二十七负责,e北也有预排人手跟踪,哥俩啥都不说,发信息给队长,知会队长说某个不要脸的女人踏上前往e省行程,让队长心中有数。

燕大校守在手术室当空气,紧盯着小萝莉给两军士放血,当感应到手机轻微的震屏,赶紧将手机从机套里拿出来,打开看到是队友们的信息,猜着有急事,点开看具体内容。

查验内容,整个人相当不好,小萝莉的渣妈竟然真的打小萝莉的主意,臭不要脸的女人这么快就急不可待的去e省想找小萝莉刷脸,谁给她的脸?

某个女人跟他渣爷爷是同一个级别的人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渣爷爷在他妈妈怀着他时就想弄死他,小萝莉的亲妈也在怀着她时想弄死她,他渣爷爷和小萝莉的渣妈是人渣中的王者渣。

幸好小萝莉还算幸运,她的渣妈妈抛弃她和她爸爸,没有跟她们一起生活,所以就算从出生没有享受到丁点母爱,有爱她如命的爷爷奶奶和父亲,让她有个幸福的家。

小萝莉如今的生活很好,某个不要脸的女人又想跑来打扰,必定会影响小萝莉心情,小萝莉心情好,他想凑近也有难度,小萝莉心情不好,还不得看谁都不顺眼,他想往前凑就更难了。

想到某个不安分的老女人,燕行很爆燥,想弄死王某某,心里还是有忌惮,一是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不给任何暗中意图对他和小萝莉不利的家伙抓到把柄,二是要看小萝莉的意思,小萝莉鲜少提她亲妈,言辞之间也多有厌恶之意,还并不确定她是不是真恨她亲妈,万一他将人给整残了,小萝莉念及血脉之情原谅她亲妈,被她知道做了什么会对他不满,会变成弄巧成拙。

偏头望向小萝莉,她正在努力的救人,默默的压抑住莫明其妙的怒火,先让臭不要脸的得意吧,等确认小萝莉的心思再收拾也不迟。

压下对王某人的不满,燕行将手机锁屏塞回手机套里,有赤十四他们几个盯着,王某人行踪在掌控中,目前还是眼前这里更重要。

乐韵在忙着自己的救人大计,就算全神贯注的在工作,奈何听力太好,手术室又是密封空间,地方太窄,也仍然有听到燕某人的手机震屏声,选择性的忽略无视,没受半分影响。

直到努力的忙完最后一步,能喘气的时候也没空管乱七八糟的小事,换手套,拿药膏涂自己眼皮坐下合目休息,也没忘记通知特护让人半个钟后送血袋进手术室。

小姑娘独力承担手术,秦主任康教授自然懂得她的辛苦,他们帮小姑娘处理样品缸;特护负责通知护士站送血,等着接收血袋子。

半个钟后,护士站准时将血液送到手术室,然后就是再等下一次通知。

秦主任康教授检查血液袋子,还挤出一点血放玻璃片上检查,再次核对确实是需要的血型才放心。

调整半个钟,乐小同学再次上工,给腰椎骨受重创的军士换血。

第一次是将军士原本的原生血液全部驱尽,输入的是医院的备用血,这一次换洗是给军士清洗全身血管和肉层,同时重点清洗心脏、肝肺等零件。

第一次清除原生血液总难免有残存,清洗工作也极为重要,要把残余的所有血渍清除,以免有残留物潜伏引发病变。

大清洗的速度比第一次换血更慢,用三个半钟才完成。

秦主任康教授帮忙将换下来的血液抽取样品,再密封,换下来的血液将由医院处理,只取样品给小姑娘即可。

小姑娘的工作步骤没变化,在一个军士换血后休息半个钟,护士站也准时送血袋子进手术室。

换血用去的时间加上休息时间,再开工已是四点过后,第二个军士换一次血又花去三个半钟,等完成时已是七点半。

首都的秋季,天色在五点多始亮,当五点半后天地光明时,全国人迎来国庆第一天。

卢教授在七点时分才完成第二场大手术,也不顾得休息,急冲冲的跑往护士站,问过护士说很快要送血进手术室,他顿时大喜,好在还赶上最后一班末班车啊。

于是,老专家哪也不去,就坐在护士站一边吃巧克力补充体力一边等,等到时间点,自己代替护卫士送血液进手术室。

康教授秦主任对于卢教授的到来一副深为理解的表情,他们也是生怕错过旁观机会,巴不得全程守在旁边取经,哪怕只学到一点点也是最宝贵的经验和进步啊。

蓝三燕行两人成为存在感最低的人物,默默的忧伤,自己喝白醋,还不能表示出来,甭提多苦催。

八点时分,小萝莉再次上工,顶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麻利的重复着曾经做过几遍的工作步骤。

这一次,她的速度快些,用二个小时完成给第一个军士换血过程,也是第二次大清洗,然后输血不用再换血。

中间休息半个钟,再次给第二位军士换血,所用时间也差不多,用二小时完成工作。

在她给军士换血时,中午也不知不觉过去,手术室里的人没谁喊饿,几乎忘记时间。

当小萝莉坐下休息时,三位专家处理换下来的废血,兴冲冲的给两军士检查,发现两军士心跳频律略略低一点,但已显示出心脏很有活力,体温也在慢慢趋向正常。

三位专家喜出望外,两位军士逃过一劫了。

小萝莉给军士换完血已经是十二点半后,而在她努力救死扶人时,全国人民愉快的欢度国庆假期,国家领导们则照例出席一些活动。

也在当天早上,宣少和华少乘机回老家过中秋,其他古修家族的众少基本在前几天便回乡,宣少华少因陪小姑娘欧洲行,明天才回国,在京中还有点事,因而在国庆当天才离京回家。

当满京城的人在欢乐时,贺家也在忙碌,国庆当天是农历八月十二,是贺老祖宗年满百周岁的生辰,贺家为给老祖宗贺寿,在山顶别墅举行晚宴。

其实,他们很想自己全家团聚玩耍就好,奈何在一个多月前就收到各方人士的礼物,平日的生日可以不宴客,老祖宗满百岁大寿若还不宴客难免让人胡猜,贺家老少们便入乡随俗,举行晚宴酬宾。

反正国庆中秋假有好几天,他们在中秋节可以开私宴全家团聚,也就不在意国庆当天被打扰。

贺家老祖宗大寿,贺家子孙们自然不能缺席,不管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都在往家赶,预计会在下午四点前全部赶回来。

当贺家举家忙碌时就差一个小龙宝,贺家老少们也知道小龙宝请小医生去医院帮忙,谁也没有去电催问几时回家。

在贺家人忙前忙后时,燕老独自坐在家里书房里,抱着爱妻的遗像,红了眼睛,琼娘子的妈妈满百岁,可他,拿什么脸去见岳母?

王市长和王老也在纠结,他们家去贺家的话究竟去几人啊?礼物有提前送,是王市长送去的,贺家回帖是请他们一家人,一家人是指他们小两口子,还是指包括父母一起?

王老是想去走动一下,尽量挽回点人脉,可万一贺家其实就只给他大儿子夫妻俩安排座,没他的座,让他脸往哪搁。

王老纠结,全国人民是没多少纠结的,商家在忙着赚钱,游客在享受假期,全国各地的景点人山人海。

e北的昌市,车站的客流量也惊人,游人也是层出不穷,一波接一波的人从外省赶至,再被客车送往各地神农山、武当旅游区等地。

王翠凤坐的火车在只差五分钟到十点时进站,旅客下车时也过了十点。

火车拥挤,又连坐十几个小时,睡不好,也因太拥挤,连抽烟间都挤满人根本没去站脚,王翠凤想抽支烟提神都不行,到目的时整人都软绵绵的,浑身没劲,精神不济。

王晟轩在车上打了几个钟的瞌睡,做了几小时的作业,精神也不太好,到站时还恹恹的,等同车厢的人走了部分才和妈妈下车,怕被挤掉,紧紧的抓着妈妈的衣角,随人流从天桥出站。

王翠凤精神太差,在车站前找到到去神农山的专营旅游巴士,爬上车,让儿子看管行李,自己睡觉。

第六百八一章 大功告成

首都的大街小巷人流如织,有喧哗声飘入军总医院,很多病人家属和病人偶尔也倚窗遥望,病人们对健康生活的向往更热切。

重症手术室内,康教授秦主任卢教授检查军士情况,满怀惊喜的在一边低声交流自己的感悟,哪怕一夜未睡也无疲意。

特护是最轻松的一个,在小姑娘手术时可以睡觉,就算熬个通宵也没有睏得不行的感觉,早上和中午只啃吃几口高热量的巧克力,肚子没有饱和感。

燕行蓝三精神良好,观察三位专家表情便知两位军人兄弟踩着鬼门关的脚收回来了,心中倍是喜悦,看向坐地休息的小萝莉,眼神都是带着火焰光芒的。

合目休息的小萝莉,足足坐了四十多分钟才睁开眼,众人发觉她双眼肿胀,目布红丝,那双纵横交错着血丝的双眼与她白晳光洁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小姑娘,要不,另一份手术改天再做?”小姑娘早饭没吃午饭没吃,累得眼睛变红眼兔子眼,秦主任也担心她高负荷工作拖垮身体和神经,建议接骨手术改日再说,现在军士的生命没有危险,其他手术等得起。

“还能撑一撑,做完手术大家开开心心的过中秋节更爽。”乐韵抹抹眼睛,站起来伸个懒腰,走向放工具的手术推车。

康教授卢教授秦主任也表示理解,要是他们自己主刀,他们也是能撑尽量撑着将该做的手术做完。

乐韵到手术推车旁将挂钩子上的背包打开,摸出一袋药丸子,用纸巾摊在手掌心,倒出几颗药丸子,给三位专家一人一颗,给特护一颗,自己吃一颗。

燕行蓝三眼巴巴的瞅着,以为自己能分到一颗,结果小萝莉根本没分给自己,心堵得像黄河被截断似的,小萝莉恼他们了,所以连好吃的药丸子也不给他们吃。

小姑娘的药丸子以万起价,珍贵得很,三位教授生怕多留一秒香气多飘走一点可惜了,赶紧含嘴里吞下肚,香气从嘴里入喉,令人精神大振。

教授们对小姑娘推崇倍至,特护看在眼里明在心里,当得到一颗药丸子,高高兴兴的吃掉,感受着药入胃暖暖的感觉,无由的冒出一股自信,哪怕再上几个白班几个夜班也不会累。

吃了药丸子以保持体力,乐韵将腰椎受伤的军士翻身,请三位教授当助手帮拆掉以前做腰椎手术时打的石膏,在军士腰椎遭重创的区域开手术窗口,自己再次拿手术刀削整柳技,给它涂药水,抹药膏。

军士的伤送进京前已做手术处理,三位专家齐心协力的拆掉石膏,发现军士的伤口不仅没有愈合,还有化脓的趋势,立即拆掉缝伤口的线清创,再在原有的伤口上加刀,将手术窗开宽,开长。

开出手术窗检查军士腰椎,他是腰椎第三第四节椎骨破损,第三椎骨基本没了,第四节椎骨只余小半块,第一次手术的医院给他安假体,看起来手术不成功,假骨移位,而原椎骨的接缝处还有发炎病变的迹象。

三位教授观察伤势,取出假骨,抽走连扣椎骨与假骨之间的细钢针清创,因卢教授是骨科方面的专家,由他负责给军士病变的椎骨做处理,消炎,康教授和秦主任当助手。

三位专家给伤口处理妥善才通知小姑娘。

乐小同学也将柳骨弄妥,近前检查,麻利的操刀,给军士削骨,刮尽病变的骨质成分,再磨骨,将第二节椎骨与第五节椎骨的一端磨到自己理想的形状,还取走一块腰椎突棘。

然后,又眼都没眨的将军士伤口化脓部分四周的肉割掉,用医院的药水清创一次,再用自己配制的药水清洗伤口,再抹药,之后再给军士的腰椎第二、第五节骨的端口抹药膏,将柳骨安放到位,再抹药膏,用两根细钢针与柳骨扣接,上端的第二节椎骨与柳骨用一根,下端柳骨与第五节椎骨也有用一根。

钢针在术后也可不取,保留在人体内对人的正常生活没有什么影响,唯在做磁共振类的检查前必须要向医生说明。

以钢针固定柳骨之后再次敷药,沫抹厚厚一层药膏,表面还用很薄的一层膜衣包裹起来,隔离血与肉层的碰触,又洒药粉,涂药水再涂药膏,再将剥离的肉层粘上去用羊脂线缝合,再抹一层药。

把最重要的部分工作完成,由三位专家当助手做缝合手术,药膏用的是乐同学制做的特效药,乐小同学自己麻利的收拾瓶瓶罐罐,很多塞小背包,部分装自己带来的装物品的纸箱子里,她还不客气的将原本是医院的样品缸等仪器打包归为己有,从军士身上换下来的原生血液的样品缸用塑料袋子装起来。

收拾妥当大部分物品,看三位教授缝合手术还没完成,顶着比兔子眼还红的美人杏眼瞪打杂工:“打杂的,丑话说在前头,这两位中毒时间太久,就算救回一条命,因有几处神经坏死,会失去部分记忆,也不能再做重力活,最重要的是已无生育能力,活不过六十岁,他们为家国民族献出最珍贵的青春,希望他们的余生能被温柔以待。

他们的抗病能力也比正常人要低三倍左右,很容易感染各种流感,尤其容易感染病毒变白血病,因为免疫能力太差,医院这样的地方病人太多,病因复杂,病毒菌太多,很容易感染,隔离三四天,待情况稳定下来,转去部队医院,部队环境相对简单些,感染机率也相对要低。

腰椎重创这位瘫痪的机率是很少,但是他以后腰椎这里不灵活,对于弯腰动作有影响,不能干活。另一位,他之前应该有去特别的地方,等他清醒,最好能问出去过哪里,追查那个地方的位置,摧毁它。”

小萝莉忙活半天,终于跟自己说话,打杂工蓝三燕行飞快的答“我们记住了”,暂时不谈为什么活不过六十岁和无生育能力的问题,燕行小心翼翼的继续问:“小萝莉,换了腰椎骨这位,还需要用什么药?”

“哼!”顶着兔子眼的小萝莉不想跟燕某人说话,从鼻子里哼出一道气,不理他,蹲身从放手术推车底层的一只纸箱子里摸出一袋子药丸子,递给左手边的打杂工:“打杂的,这是两病人的药,按医嘱给他们吃,有利于让柳骨尽快钙化的药等中秋后回京给你们。”

“谢谢小美女,小美女萌萌哒,你是我们军人的保护神,是我们独一无二,最美丽善良的女神。”蓝三抱住袋子,眼睛像星星一样明亮,很狗腿的拍马屁。

他说得响亮,然而小萝莉不吃那套,抬脚踹过去,也踹得相当的…优美,正中兵哥的大腿上,那一脚之力硬是将一个大老爷们踹得朝一边蹬了三四步,砰的跌倒在地。

挨小萝莉飞起一脚,蓝三连躲都没机会躲就给放飞,一张俊脸变苦瓜脸,跌坐下去还紧紧的护着药袋子,坐稳了才一骨碌爬起来,匀出手拍拍屁股:“哎哟,屁股摔两半了!小美女,下次脚下留情,我这小身板不经摔呀,屁股要留着坐板凳,摔成几瓣了坐不了,要变木桩子,实在不美观。”

特护眼珠子快掉地,嗯,那个,她记得那两位好像是军官,官职还挺高的,小姑娘打军人,这样…会不会有点不好?

她正担忧着,见被踹翻的军官不仅没生气,爬起来还跑去卖萌,嘴角一阵抽搐,那位兵哥还真是能屈能伸!

小姑娘一言不合就出脚踹人,康教授卢教授秦主任见怪不怪,小姑娘连燕大校的面子都不给,说发飙就发飙,踹人几脚算什么,没把人打死就不错了。

小萝莉一不高兴就动武,燕行心脏悸缩了一下,没敢动,怪力小萝莉经常是不讲道理的,不能跟她讲理,她要踹人就给她踹几脚吧,能让她消气就好。

踹了帅兵哥一脚,乐韵心里爽了一丢丢,圆瞪双眼怼回去:“下次乱拍马屁,直接敲掉牙齿,给你把嘴巴缝上。”

“不要哇,嘴巴要留着吃饭。”蓝三怪叫一声,嗖的跑远一些,远离小魔女,小萝莉什么都好,就是生气的时候太火爆,他扛不住。

某只兵哥逃之夭夭,乐韵也不跟他贫嘴,观察两军士情况良好,又等几分钟,三位专家完成缝合手术,再给外伤口抹药膏,用膜衣盖住,再打石膏和夹板用以固定。

做完最后一步,三位教授欣然大喜,大功告成,接下来可以愉快的休假喽!怀揣着无比欢悦的心情,看向腕表,差三分半钟下午三点!

康教授卢教授秦主任长长的嘘口气,又悄悄的抹把汗,小姑娘昨天下午四点多钟到医院,至今差不多二十四小时,小姑娘持续手术,早饭午饭没吃,可怜见的。

手术结束,燕行也偷看时间,再过四个钟就是他家太姥姥的生日晚宴,这个时候赶过去能赶上。

第六百八二章 又遇意外

累。

心累,眼累。

除了累,乐韵觉得还是累,换血需要用眼睛x射线观察,长时间的工作,眼睛经常刺痛,大脑超负荷运载,也常常跟着疼痛。

好在换血中途还有时间喘气,要不然她也支撑不住,如今连最后的换椎骨手术也完成,她终于可以功能身退。

脑袋里一抽一抽的痛着,眼睛涩痛的快睁不开,乐韵也不管其他,一把扯掉手套,取自己给自己配制的药膏涂眼睛,将双眼用药膏覆盖住,外面粘一层竹膜,再掏出一条青色的布条蒙住眼睛,将敷眼睛用的药膏瓶收起来塞背包里。

做了眼睛保护工作,愉快的向三位老专家挥挥爪子:“忙完了,教授们可以愉快的休假啦。我也要回家睡觉喽,打杂的,带上我的医用品,送我去找晁哥哥。”

“哎!”蓝三麻利的去提小萝莉的用品。

手术完成时特护通知护理部来帮忙接病人去病房,三位教授笑咪咪的挤到小姑娘身边,当看她在敷眼睛,他们也不出声,盯紧着她的药膏瞅,特别想抢点当样品,最终还是管住手,等她蒙住眼睛挥爪子,好笑的回应,决定送她下楼。

燕行想给小萝莉当眼睛,让小萝莉挽着自己的手臂走,免得她蒙住眼睛看不见路会撞到墙,被小萝莉嫌弃,默默的认怂,赶紧抢过几个袋子提在手。

乐同学懒得理燕某人,抓着挨得很近的卢教授的袖子边角,让老教授给自己当眼睛,因为小姑娘不嫌弃自己,卢教授那叫个高兴,开开心心的带路。

因小姑娘从昨天傍晚到现在没有好好休息,高强度的手术耗神,就算机会难得,三位专家也不问东问西的讨教一些换血手术的疑问,决定等假期过后再邀请小姑娘喝茶,再请教医术方面的问题。

三位教授两位兵哥陪着小姑娘在消毒区杀菌,脱了蓝袍子走出手术室直奔电梯而去,刚转过一条廊到通向电梯去的走廊,就见数位医护人员推着一张手术床急冲冲的出电梯冲向重病手术室这边。

三位教授还没功夫感慨为什么大国庆的还有那么多人犯病,就见秦主任的助理激动的冲过来,边跑边喊:“秦教授,这里又有一个主动脉夹层病人,病情凶险,心血管科的医生们全进手术室了,分身乏术,我们正想去请您主刀手术。”

“?”秦主任瞬间蔫了巴拉下去,昨天有一个主动脉夹层的病人还没上手术台就走了,今天又来一个,为什么主脉夹层的病人那么多?

乐韵揪着卢教授的袖子角,在众人走路减慢速度时也放慢脚步,眼睛被蒙住,然而听力的优势这个时候瞬间便展示威力,她清晰的听到方圆二百五十米左右的所有声响,包括最微弱的,就连某只蚊子落在某面墙壁休息时蚊子发出的最微小的声音也收之于耳。

那种凭耳朵“听”世界的感觉也很美妙,她几乎忽略因为超时间工作而闹腾的大脑意识,兴奋的从听力了解世界。

各种声音入耳,大脑又自动分析,能得到各种数据,再存储起来,还有嗅觉能力也不甘示弱,起辅助作用。

在强大的听力和嗅觉力的运作中,听到手术床上病人血液循环的流速声,内脏活动的声响,包括肠子的蠕动音,还有非正常的血液的流淌音,大脑也将分析出的数据反馈给她。

“秦教授,病人是腹主动脉夹层破裂,全身血液已经流失五分之三,胸腔积液,内脏被浸泡得快不能呼吸,病人生命危在旦夕,十二分钟内开腹腔,找到主动脉夹层破裂的地方立即结扎伤口还来得及,赶不及的话,那位女士下不了手术台。”

“啊?”秦主任康教授卢教授震惊的啊了一声,小姑娘眼睛蒙住,她…怎么知道那是位女士,还能诊断出女士是腹主动脉夹层破裂。

跑来找秦主任的助理也吓了一大跳,露出见鬼似的表情,相距还有三四米以上的距离,小姑娘蒙着眼睛,她怎么给人看诊,难不成她是神仙?

“中医四要素,望、闻、问、切,学精了,不用眼睛看,闻闻味道,听听声音也能诊断出病因,我眼睛看不见,但我耳朵和鼻子还在正常工作,我闻得到病人的气味,听得到病人腹腔里的响动。”乐韵平静的陈述自己的诊断:“秦教授,时间不多,救人如救火,您该当天使去啦,现在只余十一分钟的抢救时间。”

“小姑娘,十一分钟时间莫说开腔抢救了,勉强刚够消毒时间,大型手术消毒至少也要十分钟。”秦主任差点…想呼天唤地的哭,十一分钟的抢救时间,当他是神?

消毒是很重要的环节,乐韵也知道不可省略,沉吟一秒,叹口气:“立即进手术室,我帮开腹腔窗口,余下的就看你们的配合速度。”

“太好了!”秦主任喜出望外,立即喊:“快进手术室!”

助理和护士们来不及消化自己所听到的,本着医生天职推着手术床快跑,后面跟着几个家属。

康教授秦主任和卢教授也急冲冲的跑向手术室,卢教授生怕小姑娘会跟不上或者摔跤,然而那份担忧是多余的,小姑娘就算看不见路,只要没有挡路的东西,对她跑动没什么影响。

乐韵跟着卢教授快跑,头在钝痛,暗中苦笑,她怎么就心软了呢?或许这就是医生的本职作怪,总是不愿见无辜生命在自己眼前消失,哪怕很苦很累,哪怕有时被人误解,心塞到说再也不管别人生死了,一旦遇到自己专业领域的事,还是忍不住想要尽力。

真正的医者,真的有颗父母心。

默默的,乐韵为自己心疼三秒,揉揉胀痛的头,自己安慰自己:好人有好报,今日救死扶伤,或许哪日当她自己或家人需要别人帮助时,也会有心善之心给与援手,自己辛苦点没什么,就算为家人积福德吧。

小萝莉刚出手术室又要进手术室,燕行蓝三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大眼瞪大眼的对视一眼,二话不说,火速跟在三位专家后面。

手术室在小萝莉做手术的那间手术室往后三个房间的位置,仍然是重病紧急手术室,医护人员进去,非医务人员一律止步。

卢教授康教授秦主和小姑娘又披上蓝衣,两位兵哥没有份。

医护人员将手术床推到手术室,只给病人用呼吸机,输血,立即做最基本的消毒。

三位专家落后面一点陪着小姑娘,乐韵边走往手术重地边解纱布和眼睛上敷的药膏,全部抠下来,包起来塞背包里,实际上先转移进空间,免得水分流失。

时间紧迫,三位教授戴上手套亲自帮消毒,秦主任当副助手,操手术刀等小姑娘手术。

弄掉眼睛上的药,乐韵也没空清洗眼皮,小跑几步到手术床边,戴手套,将手术车挪到最顺手的位置,再摸出自己用来消毒的药水给病人胸膛抹一遍,取一把手术刀在手,朝病人腹部落刀。

一刀下去,精确的划开第一层表皮,再手起刀落,再划开肉、脂肪等,不到三分钟,开出一个手术窗,窗口刚打开,积液汩汨而出,血腥味中还有臭味。

小萝莉连眼都没眨,麻利的翻找到主动脉夹层破裂位置,将它从积液中抬高位置,快速冲洗一下,抓起结扎用的止血钳子,一刀扎住破裂的口子。

“好了,接下来交给教授们。”完成至关重要的一步,乐韵闭上痛得像被针扎似的眼睛,快步往一边让开,又走到空着的地方坐下去调息。

燕行蓝三也悄悄的退到小萝莉附近坐下,陪着她等。

小姑娘以最快的速度给病人打开腹腔,还找到主动脉夹层破裂处,将险情稳定,秦主任走马上任,接手主刀工作,卢教授康教授当副手,还有助手和护士们协助,齐心协力的做抢救工作。

燕行频频看腕表,时间一分一分过去,他也急,拖得太晚,到时路上堵车,赶回去的话只怕要赶不上太姥姥的晚宴。

一群医护人员紧张而有条不乱的工作,清除腹腔积血,清创,因主动脉血管夹层破裂的地方太大,扎起来的话会造成血管狭窄,血液容易堵塞,因病人还伴有多样病,做搭桥手术的危险系数高,让主刀的秦主任也犹豫不决。

思量再三,请教小姑娘,乐小同学一直闭目休息,在需要自己发挥光和热的时候爬起来去做临床观察,给出建议:“做搭桥手术更安全些,这个病人的血液很稠,以后血管狭窄,堵塞几率超过百分之九十五,血管这处受创面积又太,以后它附近也容易发生二次夹层。”

考虑到病人的情况,给两颗药丸子给秦主任,一颗现场喂病人喝下去让她能支撑过手术,另一颗等二天再给她吃。

确认再场不需要自己,乐韵再次给眼睛敷药,蒙起来,先走一步,等揪着蓝兵哥的袖角下楼坐进车里,放心的睡觉。

第六百八三章 被拒门外

当乐同学到了中午也在废寝忘食救死扶伤时,王翠凤坐的巴士到达神农山风景区的鱼镇,因为实在精神不佳,她没有再去房县,先在鱼镇找旅馆休息。

鱼镇的旅馆很贵,想到很快就能见到女儿,女儿又那么有出息,在全运会上夺冠,奖金小说也有好几万,到时候让女儿将钱给自己,自己不愁没钱花,就算一天要三百的住宿费,王翠凤也没心疼钱。

住进旅馆,睏意又上来,王翠凤偷偷的从儿子背包里拿出一包零食,拆开一颗棒棒糖,剥掉包装纸,将糖果弄碎,把里面小小的一团拿进卫生间,将拆出的白粉粉倒在白纸上,拿吸管吸进鼻子里,享受的睐眼。

吸完一撮白粉末,原本精神不济,很快便精神了。

王翠凤将纸丢马桶冲掉,吸管也冲洗干净,拿到外面丢垃圾篓里,见儿子在写作业,好心情的带儿子去附近的景点游玩。

“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去看姐姐?”王晟轩很奇怪,妈妈不是说去看姐姐,为什么没去?

“今天才是国庆假第一天,你姐姐昨天要上课,就算今天回来可能也要傍晚,我们先养好精神再去看她,给她一个惊喜”

“哦。”王晟轩怕挨骂,不敢多问姐姐在哪,还有多远,跟着妈妈上街。

离女儿和前男朋友家很近,王翠凤心情特别的好,对儿子也大方了,给买了一堆小吃,边走边吃边去找好玩的地方。

国庆假中秋假是一年中上班族们最期待的假期之一,往家赶的人正在路上,在家的人或者在工作城市的人开开心心的玩玩玩。

贺家在外的子孙辈们马不停蹄的往京赶,一个接一个的相继回到贺老五住的山顶别墅,每个从远方回到家的孩子先给老祖宗磕头以祝老祖宗福寿无边,然后才去洗涮,再和兄弟姐妹们、侄儿们张罗晚宴的事。

到下午四点半前,远在国外的几个子孙和远在z省的贺十二贺祺诚夫妻也赶回家,贺家子孙辈当中就差一个外孙燕行没到场,贺家老少们知晓他有公事在身,归时不定,也不急。

与众子孙同归的,还有些亲家或亲家家人,非常热闹。

五点后,贺家在京的姻亲们也陆续到山头顶别墅报道,他们早到一步,如果客人们太多,年青的人也能帮忙招呼客人。

五点半黄昏始现,六点时分天色灰漠,而满京的权贵们、富豪们也陆陆续续来赴宴。

贺家山顶别墅大门前铺好红地毯,再一路延伸到主楼大厅,门前和主楼一楼大厅前有礼仪,还有贺家祺字辈和明字辈的代表人物在迎客,给与赴宴的客们最诚挚最客气的欢迎。

贺家当礼仪的人搭配得完美,一个从军,一个从政,一个从商,或者还有从事教育事业的人,有明字辈的孩子,无论来的是哪路人马,都有人对应的主人相迎。

客人们无论男女,收拾得人模人样,或者是夫妻,或者是携儿带女,拖家带口,一波接一波的到贺家别墅外下车,再进贺家。

时间越往后,人越多,到七点后是高峰期,就连部分国家领导人也相继而至,那些大人物则有贺三老爷子和贺家从政的政要人员接待。

晁家人到达贺家别墅已过七点十五分,他们原本想等小粉团子回家再一起出发,然而等到五点还没见小团子回来,晁老爷子老太太带着儿子儿媳和孙子,一家人组队出发。

傍晚首都交通拥挤得让人怀疑人生,晁家一家三代九人在路上挨堵,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赶至贺家的山顶别墅。

贺家老八贺祺伟,老九贺祺煜,十二贺祺诚,带着明字辈的贺小一贺明宏,贺小三贺明俊,贺小四贺明熙,贺小十贺明晴,贺小十二贺明净在外大门,见到晁家老少,贺家祺字辈的三兄弟立即迎上前,激动的致以欢迎。

贺家明字辈的兄妹们热情的招呼晁家哥儿,男孩子们还攀着晁家哥儿的肩,笑得一脸春风荡漾:“我们小十六眼巴巴的盼着你,你不来的话,他估计会哭。”

“我可不想跟你们小十六玩耍,那个熊孩子玩电竞玩机械玩具能玩得废寝忘食,我吃不消。”美少年温润的笑了笑,内心也是忧伤的,家里的大家长都是成双成对,就他一个人,如果有小乐乐在家他还能带着小团子,现在小乐乐也被姓燕的拐走,害他成了多余的小跟班,好想打死姓燕的。

心情不太美丽,看向贺小四:“贺小四,你竟然被放出来了,难得啊。”

“小晁,人艰不拆。”贺明熙忧伤的望天,他是高科技人才,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在搞科研,有时就算人在首都,回家的次数比在外省的兄弟姐妹们还少,累觉不爱。

美少年心情大好,笑咪咪的拍拍贺小四的肩膀,跟上父母的脚步进贺家别墅大门,在贺小四那种明明家就近在咫尺却总是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大忧伤相比,他的小忧伤真的不算啥,至少他和小团子在青大,有时间一起吃饭,玩耍。

晁家一家子在大门略停一停,进别墅直奔主楼。

贺家别墅主楼一楼全部改造成大厅和小茶厅,以供举行宴会,地方够宽,主大厅刷浅橘色墙,挂有装饰画,全是贺家人自己的作品,以及收到的礼物,柱子包装成圆柱,画着漂亮的壁画,柱子旁或角落有盆景,几个角落都有饮水机。

大厅的桌子纵横成排,正对大门的中间有一张圆桌,圆桌后间隔一条通道的距离才依次摆桌,贺家共设宴六十六桌,另多预备六桌并没有摆出来,如果客人有多才会再添加桌子。

贺家老祖宗坐在主桌前面,穿大红复古半臂长裙装,头发梳成高髻,簪着镶宝石的玉簪,左右手各戴双碧莹莹的玉手镯,戴同色的项链和耳环,薄施脂粉,轻点口脂,端庄大气,雍容华贵,不怒而威。

贺家大老太太和贺三夫妻,以及四房各房的长子作陪,有大房贺老大贺祺文,二房贺老五贺祺礼,三房贺老二贺祺书,五房贺老七贺祺英,以及贺大老太太的义子解忆源,又有明字辈的几个孩子环绕。

贺二夫妻和贺五老太太带着各房代表子孙在一楼大厅门内外相迎,其余子孙们负责引座。

贺家外嫁的姑奶奶们和女婿们也在招呼客人,端茶送水,递生辰喜饼喜果。

当晁家老少举家而至,在门口受到贺二老爷子的礼待,还亲自陪同去见贺家老祖宗,贺三夫妻更是老远就上前迎亲,贺三老爷子握着晁老爷子的手称兄道弟,贺三老太太拉着晁老太太的手,一手拉着晁家的漂亮少年,将晁家老少引到老祖宗面前。

晁家老少来了,贺老祖宗开心得见眉不见眼,拉着一对老夫妻,喜滋滋的喊贤侄贤侄媳,又拉住晁家唯一的一根男苗儿,一口一个哥儿,顺手将手臂上的一只绿得亮眼的手镯捋下来给漂亮哥儿:“这不是给你的,是给你未来的媳妇儿,这镯子是我娘家的陪嫁之一,祝哥儿将来找个贤彗的媳妇儿,夫唱妇随,白头偕老。”

贺老祖宗一言不合就送见面礼,晁老爷子老太太和三俊夫妻正想婉拒,听说是送晁家哥儿未来媳妇儿的,个个超无语,这下他们没法谢绝了啊。

“多谢贺太夫人。”贺家老祖宗有心送礼物,晁宇博欣然双手接过来,当着这么多的客人面,贺家太夫人送出礼不可能让她收回去,不如收下。

“好孩子,小十五,你和你哥哥们去陪晁家哥儿。”贺老祖宗大喜,唤重孙儿去招呼他的小伙伴。

贺小十五应一声,去拉博哥儿送去入座,贺三夫妻带着晚辈们送晁家两代成年人去贵宾席。

紧挨着主桌的就是贵宾席,座上坐着的都是部级以上的大人物,还有就是顶级富豪,大部分是晁家爷们认得的,晁家三俊的岳父母们也在其中,还有擎老、罗老萧老柳老等,周董也在,王师母和哥嫂一起,也坐在贵宾席,略靠后一些。

晁家大家长们分开坐,老爷子老太太去与亲家们那辈老人坐,三俊夫妻与同辈们坐,一对夫妻去一桌,不搞一家人坐一桌的特殊家庭化。

贺小十五将晁家美少年请去贺家兄弟们邀请的小伙伴们那边,是靠大佬们边沿的桌子,罗少萧少邓少李少煜少等也在,权贵圈中目前高职最高、跟贺家兄弟们交好的哥儿们差不多都来了。

晁家美少年和李少萧少等人一桌,刚坐下就挨几位大少给粘巴住,眼巴巴的问为什么小萝莉没一起来。

美少年忧郁的摊手:“我妹妹前些日子跑欧洲去溜跶,昨天刚回国,双脚刚踏上首都的大地就被贺家外孙燕大校请去医院,至今还没消息,所以,你们可以考虑挑个日子组队去群殴燕少。”

“博哥儿,晁少,请手下留情。”贺明智冷汗了,小美女的哥哥要揍龙宝哥的话,龙宝哥逃无可逃。

“贺明智,你一边去,你哥老抢我们的小萝莉,我们不揍你就很好了。”

“贺家小十五,你敢嚷嚷,我们连你一起揍。”

李少萧少罗少邓少瞬间群英激愤,哎妈呀,他们预约了n久都抢不到小萝莉去家里做客,姓燕的老劫走小萝莉去当苦工,简直忍无可忍。

“我…算了,我惹不起,我还是躲着你们吧。”好汉难架四手,眼前这么多个人对小龙宝哥不满,尤其还有小美女的哥哥,贺明智觉得还是识时务比较好,果断选择有视无睹。

贺小十五不吭声了,几位大少心里舒服了,逮着美少年追问说话算不算话,商议什么时候去揍燕大少。

原本在座的众大佬也挺奇怪为什么晁家的小义孙没有随晁家一起来,正准备问问,听到晁家哥儿和小青年们的说话才知那个小家伙被贺家外孙请去帮忙,李老夫妻特别想抓贺家外孙暴揍一顿,老抓他们的小外孙小宝贝去当义工,燕小子还要不要脸了?

擎老罗老萧老等也暗中对贺家外孙大大的不满,燕家小子老仗着跟小丫头熟,总抢人去帮忙,如果不是差着两个辈分,他们一定揍趴燕家臭小子。

王市长夫妻和父亲坐在进门右手侧的席位,离主桌很近,但并不是主桌之后方的那些贵宾席位,王老默默的看着贺家和晁家亲密无间,心里对老伴的恨又深一分,都怪老婆子好强乱教孙女,硬是将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

客人大部分到了,席位满八成,还没到的人正通向山顶别墅的路上。

贺家预计七点四十分开宴,离开宴时间越来越近,席位也越来越满,到七点半后,只差几个席位人满。

客人差不多到齐,守在门外的贺家人暗中张望,小龙宝怎么还没到啊?

在贺家人张望时,又一辆车停下,从车上出来一位老者,穿天青色有红金色线绣花纹的唐装,手提一礼盒,老人站稳时,望向贺家人的眼神满是怯意,立在原地踟蹰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