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先生会说汉语,真了不起。”

教授们一致笑盈盈的点头,还和善的夸赞小青年,不仅赞美长相,也赞美他眼睛鼻子长得好看。

阿米地奥的汉语口语不是很好,但是懂医生们的意思,被夸红了脸,羞涩的模样更加可爱。

小师妹要配制药膏,万俟宏理和助理将小法拉利的衣服脱掉,连小裤裤也没留,再抱上手术床让他仰面平躺,再给他插尿管,先用一条毛巾给他盖住羞耻位置,坐等小师妹上工。

第九百六五章 醒来

小法拉利先生躺在手术床上成了待宰的羔羊,乐小同学开穿上手术服,拿出四颗药丸子给小青年吞服下去,把医用针的皮革挂肩头先帮小法拉利先生扎针。

小法拉利先生身上被扎了一百多根针,最初没什么,过了十几分钟微微冒汗。

一群医生都没管他,在研究小姑娘的药,小姑娘摆开三十余个瓶子,感觉每种药都极为珍贵,他们暗中眼红得不行。

小萝莉才不知教授们在想啥,有条不乱的调制消炎药水,调制手术中需要用的各种药膏,忙活半个来钟,将小法拉利先生身上的针收回,让师哥将小青年翻个儿,让他面朝下的趴卧,再帮他扎针。

第二次行针一下口气用了几百根金银针,再取金合金的扁头通心针,先下针,再捏着针轻轻的捻动,令扁头针一点一点的扎进人的骨头内。

被医生们围观,阿米地奥干脆闭上眼睛,扎针时没觉痛,后来察觉背上有个地方有痒痒的感觉,反正他看不到后背,仍然装死。

卢教授等人忙着记小姑娘下针的穴位,记针入体几分深,记她行针的手法,揣摸用几分力度合适,他们记得认真,小姑娘扎针扎得认真,每次小心翼翼扎针,小心翼翼的捻动针,每根针至要少花费三分钟才完成。

小姑娘一连给小青年扎了十五根扁头针,分布于小青年头与四肢各处,仅脊柱共扎了五根扁头针,扎完通心针,她拿注射器吸药汁灌入通心针中,他们发现她只给小青年头部玉枕穴上的针与脊柱上的五根针灌药汁。

小姑娘连灌三次药汁,又耗去半个钟,当她第四次给通心针灌药汗时,余下没灌药的九根针与人皮肤相接处慢慢发热,变红,过了数分钟,九根扁头针轻轻的颤动。

小姑娘第五次往扁头针内灌入一种药汁,九根发红的扁头针变得赤红赤红的,于突然间针孔里“哧”的喷出一缕火焰,凭空冒出的火焰比火柴头的火焰还细,火焰里还有像是血液浇在烧烫的铁板上的味道。

军总院的三位教授曾见过小姑娘用九阳烈火针,罗专家段教授等人没见过啊,看到针冒烈火,下意识的抻头往前,还情不自禁的探手靠近火焰感受是不是真火,感觉到火焰的灼人温度,火速缩回手,眼里满是震惊。

再次意识到小姑娘的神奇医术,罗专家等人生怕用力呼吸弄出动静会惊吓到小姑娘,抑轻的呼吸,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了,聚精会神的看小姑娘施针。

在教授们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中,九根针头的上火焰燃烧了约一分钟,又忽的熄灭,随着小姑娘又往几根针里滴出药汁,九根针尖又冒出火焰,之后熄灭,之后又冒火焰,共反复五次。

第五次的火焰冒出时,小姑娘给小青年颈部与腰两侧各扎一根,那九根针的火焰瞬间从上往下倒着燃烧,变成火焰针,当火焰熄灭,九根金灿灿的针变成黑色。

“嘶-”火焰烟灭无痕,几位教授暗中倒吸了口冷气,这,又是什么手法?

他们还没纠结清楚,小萝莉收针,先拨掉变黑的金针丢入一个瓶子里消毒,再收其他针,全部收回丢入消毒水里浸泡。

将消毒用的瓶子放入装物品的盒子内,乐韵戴上手套,从玉盒里取出一袋药丸子分给教授们:“马上要手术,教授们准备上工,一人一颗药丸子。”

“没问题。”教授们精神一振,接过药丸子丢嘴里吞下去,自己给手抹消毒的药,再戴上手套,将工具推车推到位。

几位教授们分组,第一组上工,给小青年的腿消毒,再在小姑娘指定的位置开手术窗,找出坏死的筋与肌健,截断。

下一步由小姑娘接手,她将备用的筋从药瓶子里取出来,抹了药膏,做续接工作,完成续接手术再抹药,置十分钟再抹药,放置十分钟再抹药,抹三遍药,由教授们做缝合手术。

第二组人员在第一小组做缝合工作时给小青年的尾椎位置消毒,开手术窗,将坏死的尾椎骨剥离出来。

小萝莉在教授们给小法拉利做完腿部缝合手术时再给缝合处抹药膏,敷了好几层药,再交给教授们帮打石膏。

完成一道序再去接手第二组人员的手术,将小法拉利先生那段坏死的尾椎骨剔除,用一块柳骨代替,她负责接骨,抹药,缝合手术交给助手们。

等缝合手术完成,再抹药膏,因为尾椎骨所在位置的原因,不方面打石膏,乐同学先给伤口抹了药,在一张皮革面涂满药膏,用皮革焐在手术窗口表面,再用暖光灯炙烤加热,等粘合牢固,移走灯。

做完尾骨替换手术,再做削骨整形手术,小法拉利先生需要整形的地方有好几位,不连贯,手术时也分段进行,每次做完手术都在表面敷一段皮革。

教授们吃了药丸子,力气杠杠的,没觉得累,始终保持着兴奋的心情,也没谁看时间,当完成最后一处削骨整形手术,一看表,哎妈呀,12号的凌晨四点二十分!

“怎么这么快呢?”

扔掉手套的教授们一边揉脖子一边笑嘻嘻的表达感想,好像没做多久的手术啊,时间怎么过得那么快呀。

乐小同学揉揉涩痛的双眼,默默的望天:“你们这些工作狂太可怕了,我不敢跟你们玩耍了。”

万俟宏理揉小师妹的小脑瓜子:“小师妹,天还没亮,你去师兄的办公室睡会儿,我和教授们去其他地方眯会儿。”

“先送人去病房,我再去眯会儿,明早我们一起去吃早餐,上午还得给小法拉利先生针灸一次。”乐韵没拒绝,大师哥是师母的儿子,是自家人哒。

小姑娘主动邀请自己吃早餐,段教授几个喜得眉开眼笑,飞快的倒水洗手,再动手帮小姑娘收拾她的用品,帮小青年盖上被子,整理手术刀具。

大家分工合作,很快便将东西整理整齐,用过的手术工具等天亮自有护士们来收拾,他们只需将一些药品整齐一下。

收拾妥当,两人帮小姑娘提着她的背包和盒子,两人推手术床,众人一起出手术室。

法拉利家族青年们吃了晚餐,按规定部分人回去休息,部分人随先生在手术室外等候,每个人的心情即激动又紧张。

等啊等,时间一个小时一个小时的过去,从前一天等到第二天的凌晨,手术室的灯一直保持着“手术中”的字样,没谁走动,全部保持坐姿,每当有医生走过,法拉利家族人都礼貌的点头微笑。

当手术室的灯熄灭,那道门“吱”的开启,门口坐着的法拉利家族的老少们噌噌起身,排成两列,无比激动的望着手术室大门,转而看到医生们推着手术床出来。

“谢谢医生,辛苦你们了。”没人问病人怎样了,一致弯腰,感谢医生们。

“不用客气,这是我们身为医生的职责。”万俟宏理微笑着回应:“手术非常顺手,小法拉利先生目前还没清醒,先将他移送到病房休息。”

“医生阁下辛苦了,我们来推手术床。”法拉利家族青年飞快的接过手术床推着走,他们也知道进手术室的都是医生,没有护士,医生们做了好几个小时的手术很辛苦,现在手术结束,哪能让医生们推他们少爷去病房。

阿历桑德罗记挂着自己的孩子,恨不得能第一时间检查孩子怎么样,但是,他抑住了自己的情绪,谦和的再次感谢了医生的辛苦,站到一边,随着医生们落在手术床后头走。

一行人乘电梯到病房楼层,进病房,法拉利家族有两青年守在门口,其他人都进了病房,等着医生们吩咐。

病人住的隔间有点小,容不下太多人,医生们自然要进去的,老法拉利也进内,青年们留在外面。

两青年将少爷推进隔间,站立一旁,万俟宏理帮病人揭开被子,准备将人移到病房的病上去,他的助理协助提尿液袋子。

阿历桑德罗看到孩子后背上贴着药膏片,那一块又一块的药膏像衣服上的补丁,他的心一阵阵的刺痛,身上开了那么多刀口,阿米地奥该多疼啊!

怕师哥力度掌控不好,乐韵亲自向前弯腰小心翼翼的抱起小拉利先生,将人移到病房的床上方先不让小青年着床,让教授们搭把手一起合作将小青年翻个身,再平平放床上,又稍稍调整了他的手脚位置,给盖上薄被。

万俟医生那是相当机灵的,怕小师妹看到小青年的小鸟,在小师妹接手抱小青年时他拿着一块毛巾帮掩着小青年的隐私部位,没让男孩子春光外泄。

“法拉利先生,阿米地奥很好,您不用担心,让他自然醒,他醒来后不能给他吃东西,只允许给他喝水,我一会儿给一瓶用药泡出来的营养水给您,也不能让他起来,就让他这样躺着,可以用温热水弄湿毛巾给他擦脸和擦身上的汗,等几个钟我再过来观察。”

法拉利先生眼神里尽是对他儿子的心疼和担心,乐韵给他一剂心灵鸡汤,交待一点注意事项。

“我一定听医生小姐的,谢谢小姐,谢谢医生。”阿历桑德罗再次弯腰表示感谢,他的孩子受了多年的苦,终于很快可以站起来了,身为父亲,再没有比这更开心的事。

小姑娘是主治医生,卢教授等人纯属是为长见识而毛隧自荐当助手,他们啥也不用干,跟着小姑娘出隔间,待小姑娘从背包里拿出瓶水给病人家属,他们和小姑娘不再逗留,出住院部的病房去休息。

阿历桑德罗亲自送医生们离开后才转回病房守在孩子身边,再也舍不得离开半步。

法拉利家族青年们守在外间,暗中留意来往的脚步声。

从小法拉利住的病房离开,万俟宏理送小师妹到自己办公室,将她的物品也放自己办公室,再和卢教授等人去会议室坐着养神,实际上他们精神好得不得了,怕吵到别人才安静的当个体贴的好教授。

初秋的天,说亮就亮,不到五点半天色破晓,医院值班医生护士们也忙着巡房,病人家属们也忙着洗涮。

卢教授们等人兴冲冲的去洗了脸跑会议室坐着,等到六点多钟,万俟医生去办公室接小师妹,和教授们一起下楼到医院外面的早餐店吃早点,边吃边聊。

吃完早餐再返回医院,坐在会议室里交流心得,待医院医生们交接完班,白班医生们巡完房,他们跟着小姑娘去看小法拉利先生。

小法拉利先生到七点多钟才醒,他初醒时睁着眼睛,半晌搞不清楚状况,过了半晌意识回笼,理清前因后果,想到自己光着身的样子,脸一阵发热。

他正羞涩着,去吃早餐的老法拉利也回来了。

阿历桑德罗是被家族保镖们劝去吃早餐的,回到病房隔间见孩子醒了,激动的扑到床边:“阿米地奥,宝贝,你感觉好吗?”

青年们听先生的话知道少爷醒来了,激动的冲到隔间门口,果然看到少爷睁着眼睛在笑,个个激动的喊“少爷早”。

“早安,爹地,先生们。”阿米地奥羞羞的笑:“我很好,就是被脱光了,医生好像看到我不穿衣服的样子啦。”

“没关系,阿米地奥长得非常漂亮,不穿衣服的样子也非常英俊。”阿历桑德罗激动的抚摸孩子的脸,蓝色的瞳孔闪烁着水光。

“少爷害羞了!”青年们欢乐极了,少爷脸红的样子好可爱。

阿米地奥羞得不行,用微笑掩饰,其实,被医生看到了不穿衣服的样子没什么,被医生小姐看到了让人不好意思啦。

阿历桑德罗下意识的避开问手术时痛不痛的问题,开心的看着孩子笑,也纵容家族青年们跟孩子开玩笑。

青年们笑了会,拿水给少爷喝,他们绝对不会问少爷有没饿,医生小姐说了不能让少爷吃食物的,所以不能提食物。

第九百六六章 解尸蛊毒

教授们到达小法拉利先生住的病房感觉气氛很好,猜着是小法拉利醒来了,也为之高兴,跟着小姑娘到隔间果然看到了外国小青年笑盈盈的望着门口,那笑容十分美丽。

“阿米地奥,有没感觉到痛?”乐韵一脚迈进隔间,笑着问表情羞涩的小青年,那孩子很容易害羞,男孩身子少女心哇。

“没有,”阿米地奥扑闪着眼睛,细声细语的回签:“有点痒,后背有电流袭击的感觉,有时很痒,还有…感觉后背的脊骨凉凉的。”

“都是正常反应,”乐韵开启眼睛特异功能扫描观察,有种想捂眼的冲动,哎妈呀,大概是她的特效药太强大了,他的恢复能力那叫个好啊,身体组织的吸收能力让她都想骂“卧槽”。

倒霉孩子以前体质渣得掉灰,转眼变成一个小吸收器,那种对比,太惊人了。

瞄几眼,细细的分析一下,照目前这种恢复速度,三天左右就能将她给他敷的药吸收光,七天伤口能完全愈合。

瞬间的,乐小同学因为自己新制的特效药而骄傲,心情美哒哒,从自己的小背包里掏出玉盒,取出针,让人揭开小法拉利先生的被子准备针灸。

阿历桑德罗检查了遮盖孩子羞处的毛巾,再将薄被子拉到床尾放着。

乐同学上工,在小法拉利先生身上扎下几根针,帮他推血过宫,活络手术中点滞的血液,过半个钟又给他吃一颗药丸子,再推拿一次,收针。

收拾妥针,拿出一袋药丸子给老法拉利先生:“这几天不能给阿米地奥吃食物,每天晚上喂他吃一颗药,水也只能喝我给的营养水,不要移动他,我每天上午过来给阿米地奥针灸。”

阿米地奥闷闷的望天花板,华夏国的美食那么多,他还想着每天换花样吃,这下子吃不着了哇。

老法拉利先生和青年们频频点头表示记住了,一定遵医嘱。

法拉利家族办事靠谱,乐韵没千叮万嘱,再给了一瓶水给老法拉利先生,即和教授们出病房又回到会议室,赠送每个教授十颗清肺养生药丸,教授们在他们自己就职的医院都是镇宅级的,来帮她当助手是情面关系,不能总让他们干白工。

她可以独自手术,但是那样太耗精神,如果一个人来做小法拉利先生的手术,起码得用一整夜加半个白天,高强度的手术对她的眼睛是个极大的挑战。

独木难成桥,人活着总有需要人手和人脉的时候,她也不例外,几个医院的教授们曾三番五次的表示如果有需要他们当助手的地方他们愿意效劳,这次便请了外援当助手,他们开心,她也轻松,皆大欢喜。

深谙做人不能太孤傲,乐韵不介意教授们围观偷师,不涉及秘密的地方也愿意与他们分享的,当然,一码归一码,请人帮忙必须给报酬,不能欠人情,人情最难还呀。

教授们得到药丸子喜之不尽,小姑娘允许他们旁观已让他们多少能有所收获,还送药丸子给他们,这简直意外之喜。

怀揣着药丸子的教授们结伴下楼,到医院门口各自打车去上班或回家休息。

万俟医生也回去休息,他想送小师妹,小家伙不让他送也不勉强,明天小师妹还会到医院给病人针灸,还有四位病人也将来医院,他只需负责帮小师妹解决病人住院问题。

医生小姐离开了,阿历桑德罗一心一意的照顾自己的孩子,期盼孩子早日康复,心情也极为愉悦。

乐同学乘坐出租车回到晁二伯家别墅,爬回卧室洗了个澡,午睡一觉醒来又钻进一楼厨房鼓捣药,忙了一半天加一夜,第二天与晁家长辈们吃了早餐也早早搭车去医院。

她到医院即去小法拉利先生的住院病房,给他两瓶水,给法拉利家族人两盒自制饼干,给小法拉利先生做完针灸去找小师兄。

法拉利家族青年们收到医生小姐送的礼物,非常开心,老法拉利也异常高兴。

猴精自9月初即一直在首都旧货市场活动,方便小姑娘能随时联系他,四眼、黑锅头也跟他汇合,帮他摆摊。

敖大师8月末即进京,在道观里挂单,收到乐小姑娘通知与猴精几个联系约定时间,13日各自赶至市人民院门口,汇合的四人带着自己的简易行李进医院,找护士办理入院手续。

他们有预约,登记完身份资料到住院部报道,再去病房,四人住一间病房,有卫生间有空调有暖气的房间。

安顿下来,四人呆在病房里,等了二个来钟,之前有来过一次的医生陪着乐小姑娘推门而进,四人激动的站起来与小姑娘打招呼,小姑娘还是那么水灵灵的,嫩得跟水葱似的。

时隔一年多再见四人组合,乐韵笑得露出一口整齐的银牙,四人身上的尸毒称霸天下,但凡血液之覆盖处皆有尸毒虫,幸好还没入侵脑髓内部。

表面看四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唯有他们的皮肤较别人白一些,她才能闻到他们血液里的腥甜味儿。

一边与四人寒暄,乐韵走到两床之间,拖过一张板凳坐下,从师哥手里接过背包掏东西。

敖大师,猴精、四眼黑锅头也不消多说,先将门拴起来,自己去卫生间脱衣服,用衣服遮挡着腰际,回到自己的床位,安安静静的坐等。

将瓶瓶罐罐和医用针盒摆开,乐小同学将背包放柜头底下层,先从四人手指头上取了血样,再给四人药丸子,告诉他们怎么吃,什么时候吃。

敖大师住在离门口最近的床位,最先吃下药丸子,向后一躺,自己躺成一条虫。

万俟医生将人的衣服扔开,遮什么遮吗,他小师妹啥没见过?医者父母心啊,就算看到病人光着身,也不会有多少想法呀。

另仨看着医生扔人衣服的动作,默默的望空气,嗯嗯嗯,他们等会就当自己是木头人吧,木头人没感情。

小萝莉才不知道四位男士在想什么,给敖大师扎针,扎部分针丢着他不管,再给猴精扎针,再给黑锅头和四眼扎针,扎了第一遍针,回头再给各人扎扁头针。

扎完第二遍针,再扎一次,第三次的针刚扎下去,敖大师身上三十六根扁头针同时冒出火焰,转而是猴精、黑锅头、四眼,四人身上针尖上的火焰边缘发蓝,状似鬼火。

万俟宏理:“…”小师妹太…厉害,他感觉他这个曾被人赞得中医精髓的家伙要面壁思过了。

他的感慨还没完,小姑娘又给人各扎几针,奇迹再现,四人身上再有三十六根针冒出火焰。

那还没完,转而小萝莉又扎下几根针,四人身上各再有三十六根针喷火焰,每个人身上有一百零八根针在燃烧,各人皮肤呈赤色,汗如泉涌。

汗涌着涌着,没有冒火焰的针也慢慢变红,眨眼间变成赤色,过了一会儿“哧”的冒出烟来,像是有火烧在烧烫的银针上似的,针表面白烟一缕接一缕的腾起。

敖大师是道士,头发比较长,挽成一个髻,但是,有缕火焰晃了晃,烧到了他的一点头发,头发被火焰给烫焦。

万俟大公子心情秒速变好,哎哟,留什么长发哟,这下给烧糊了吧。

敖大师闻到了自己头发烧焦的味儿,暗中流泪,千万别烧光啊,他是道士,不是和尚,他不想变秃子。

大概是他的祈祷被老天爷和火神听到了,之后火焰果然没有再烧到他的发髻,当然,他们身上的针可没有因此而变化,冒火的冒火,冒烟的冒烟,每根针都是赤灼灼的,四人出汗如浆。

似酷刑般的针灸持续,针端的火焰燃烧了近半个钟才由盛变衰,慢慢的越来越小,最后只余每人头顶的针保持着一点火焰,一灯如豆,如萤火之光。

那点萤火之光持续竟持续长达十分钟,熄灭。

火焰熄灭,白烟也慢慢消散,针的高灼温度也在变消失,最后冷凉,四人泛红的皮肤色泽也变淡。

人的体味这个时候便显得很浓,是汗,却有血腥味儿。

四人一动不动。

小萝莉慢悠悠的收针,一边暗搓搓的想:以后没柴火时,也许可以用这种方法烧鱼烧虾米,说不定会很香。

她那么想着,笑容变得奸诈危险。

万俟医生无意间发现小师妹的笑容,暗中打个个战,小师妹千万别算计他啊,他不想当小白鼠。

小萝莉收回针,嘱咐人吃清淡些,不要吃肉类,不能吃辛辣之物,尽量少喝水,无聊时可以去外面浪,只需管住自己的嘴不乱吃食物就行,好好休息等她明天再来帮针灸,然后挥挥小爪子,云淡风轻的闪人。

明明只是针灸,四人感觉全身力气好似被抽空,比不眠不休的干了数天的苦力活还要累,连手指都抬不起来,艰难的“嗯嗯”应了几声,等小姑娘走了,一动不动的躺尸。

他们躺尸长达半个钟才勉强积累到一点力气,爬起来,拖着手足发软的身躯去冲澡,哪还有力气去外面浪,直接躺着回复体力。

第九百六七章 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

燕行早上与队友们晨训完,等吃完早餐才去晁二爷家,小萝莉前两天说她在y南省入手的翡翠原石预计13号送到,他决定去给小萝莉当搬运工。

他赶到晁二爷家才知小萝莉去医院帮人针灸,满心诧异,他咋不知道军总院有什么特别的病人需要请小萝莉出手?

打电话过去询问得悉小萝莉去的是万俟大公子任职的医院,更郁闷了,谁那么大脸,竟能让小萝莉自愿去医院帮针灸。

满心郁闷,等啊啊,等到中午,小萝莉没回来,反而是从y南省送货的运输车到了,燕大校和胡管家指挥着货车开到别墅楼前,招呼了货车司机和跟单人员到晁二爷家吃饭。

随车进京的四人欣然接受主人家的盛情,在晁家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饭,最高兴的是吃到了听说是小姑娘亲手包的饺子,那味道比任何一位名师的手艺都要美味。

午饭后,司机和跟单人员与货主家的人缷货,先将较轻的石头搬下车,再用铲车搬运几百斤重的大块头。

他们还没将翡翠原石缷载完,小萝莉也回到别墅,只与司机和跟单人员打了招呼,也加入缷货大军行列。

众人齐心协力费了二个多钟才将翡翠原石和树化玉全部从货车上移至地面,小萝莉没有一一核对单,直接签字,跟单人员拿了顾主的回签单,与司机踏上回程。

运输公司的人走了,燕行帮搬翡翠原石去小萝莉的私人小仓库,一边漫不经心的问:“小萝莉,听说你去你师哥那边医院帮人针灸,是什么特殊病号啊?”

“送我飞机的大土壕带他儿子来了,前天晚上做完手术,需要针灸几天。”乐韵抱着块百多斤的石头,脸不红气不喘,跟抱着块木头似的轻松。

不是什么奇怪的人,燕行心里放心啦,兴高采烈的当搬运工。

晁老太太帮不上忙,围着码在屋檐底下的半木半石的树化玉欣赏,讲老实话,什么玉啊石头啊,她欣赏不来的,就是粗略的了解一下,不让自己成睁眼瞎就行。

有铲车,有人工,翡翠原石很快入仓库,再搬树化玉,因为树化玉很多,仓库容量有限,有十几截树化玉质量一般般,乐同学将它们放在别墅楼屋檐底下,反正那么重,普通人想偷搬不动,扔着也不怕丢。

有几载树化玉比较珍贵,是准备搬进空间内给空间吸收灵气的,她生怕用铲车搬运它会掉地摔坏,抓了燕帅哥当帮手,合力动手一根一根的抬回仓库。

将最后一根木头抬回仓库,燕行一边拍手上粘的尘屑,一边好的打探小萝莉大肆购买翡翠原石和树化玉的原因:“小萝莉,你买这么多树化石干吗?”

“有部分当药材,有部分雕刻家具和医用工具,这点量还不够,下次看到满意的继续买,你有货源也可以推荐。”

“我不做玉石生意,不内行。你想找哪类雕刻大师帮你雕这些材料?”

“我等阿玉坊主忙完了他接的活,再请他慢慢帮我雕刻,首都空气实在不咋的,阿玉坊主如是不喜欢呆京城,我下次再入手原料送去瑞市。”

“我师叔可能并不在意环境,反正就算雕刻大件顶多也就三两年,在哪开工都无所谓吧,我师叔的活最迟明年5月结束,你急用的小件用具可将材料先交给我师叔。”

“你哪天有空帮我问问前辈,能不能匀出点时间帮我打造几十个玉盒和一套能提着走的多宝阁,我预计今年秋冬采摘珍贵药材,需要用玉盒才能保存药材。”

“好咧,我今晚打电话问问我师叔。”燕行暗自心喜,小萝莉偶尔也依赖他,这是个巨大的进步。他还需再接再厉,努力的让她无论做什么能第一时间想起他,他就成功了。

他原本打着当搬运工的幌子,顺便问问小萝莉哪天回学校,他开车送她回青大,知道她还要给老外土壕儿子针灸几天,目前不会回校,他暗记于心,跟着小萝莉在厨房转悠一圈,晚上又在晁二爷家吃了饭,欢欢喜喜的回驻军部。

燕少在回到驻军部才打电话给师叔说小萝莉请他先帮打造玉盒的事儿,毫不意外得到同意的答案,他更加开心,决定周六再去帮小萝莉搬翡翠原石。

医院里有两拨病人需要自己跟踪治疗,乐小同学想回学校也回不了,是上呆厨房熬药、制作给病人们吃的烤面包。

第二天,她六点钟即出发,不再打的,先乘公交车再坐地铁,到达医院刚到六点半后,节约了近半时间。

因为小法拉利手术后保持空腹两天,她没有再让他禁食,不过,有限制,只许他吃她为他特制的药膳烤成包,喝她配的药汤。

帮敖大师几个针灸时换扎后背,同样是烈火针,一套针灸下来,被针灸的四人再次瘫成泥。

万俟医生在旁观针灸全程,走出病房,不耻下问:“小师妹,你这套针法叫啥?”

“太阳针。”

“有没月亮针?”万俟宏理乐坏了,名字真好听,只是没看见太阳,只看见冒白烟了。

“没有月亮针法,有太阴针法。”

“你说的太阳针法不是开玩笑的?”

“大师哥,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你看我真诚的大眼睛就知道啦,太阳针法针对阴寒之毒,基本能逼出寒毒,普通的太阳针法遇到特殊阴寒之毒起不了作用,需要更高级的大衍太阳针;九阴针法是针对至阳烈性毒,还有太乙针法,如果遇到某些病,我的九阳烈火针不管用,用更高级的太乙针法,再不行用太阳针法或太阴针法,再往上,嗯,不要问我哒,遇到那种病人我不会接手的,我还小,驾驭不了大衍太阳针法。”

不要问她为啥叫那么奇怪的名字,她回答不上来,反正空间和玉简给她的传承里就是那种名字,像大衍太阳针,太衍九阳针等,听着挺高大上的。

“好吧,是师哥我孤陋寡闻了,要不要中午陪师哥我吃个饭?”他决定晚上打电话问问老父亲有关小师妹说的那些针灸方法都是啥。

“我才不要陪师哥吃苦,我回去有晁奶奶给我做的竹笋红烧肉吃。”

“没爱心的小师妹,你给你大师哥的心灵迼成了一千点伤害。”

“大师哥是医生,自己扎几针就好。”乐韵吐吐舌头,从背包里摸出装有四个面包的袋子塞给大师兄,自己跑路。

抱着小师妹给自己的烤面包,万俟医生瞬间乐开了花,大步流星往办公室跑,小师妹今天给她的两拨病人带了好吃的,让他好嫉妒的,没想到小师妹也有帮他留一份,果然还是软萌的小师妹最贴心,以前老父亲带出来的师弟们就有这么贴心。

燕少在驻军部只呆了一天,15号是周六,他完成晨练与队友们吃了早饭,就那么抛下一群同甘共苦的队友,开着座驾溜到万俟大公子就职的医院等小萝莉,他不到八点就到了,等到九点多钟才见小萝莉下楼。

唯恐小萝莉看不见自己的车,燕行钻出车,愉快的朝白富美小萝莉挥爪子:“小萝莉,我在这里,这里这里!”

“…”乐韵早就看到燕某人了,看到那个顶着张男女通杀俊脸的帅哥像个傻子似的挥胳膊,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不是说部队里很快吗,他怎么有空冲往她这里凑!

医院楼前人来往,她好歹得给人点面子,走过,自己坐下副驾室,等那巍峨似山高的大块头坐进驾驶室,不怎么友好的问:“你怎么又跑来了啊,你部队里是不是都这么闲?”

“哪有闲啊,很多事的,我队里就有一队人马带着药丸子去防汛前线了。”每年的春末夏季与秋初南方多洪灾,这季节北方难得见雨,南方有些省市却是每年的秋汛期,当然就算哪里发生特大洪灾,他和部队友也绝对不会去前线救灾,他们的重点位置一直都是首都和边疆,以及…国外。

“那你跑来这里干吗?”

“接你啊。”

“犯不着接送好不好,自驾车不如坐地铁和公交车快。”

“我师叔说他那边的活不赶工,先帮你雕刻玉盒,我帮你去运原材料,顺路来接你。”

“哦。”

小萝莉敷衍似的哦了一句不说话了,燕行很想问问她是不是真的特别特别讨厌他,不想看到他,怕问了答案是肯定的自己更郁闷,装傻充愣,权当没发现小萝莉对自己不感冒的表情。

周末交通压力大,猎豹“游山玩水”似的费了好大劲儿才爬到晁二爷家,小萝莉下车就一溜烟冲去找他哥哥撒欢,燕大校将两个保鲜盒提下车放晁二爷家客厅,那是小萝莉的,东西吃完了,顺路送回来。

乐同学爬美少年哥哥背上要他背着去仓库,点出哪些石头拿去当玉盒子的原材料,让燕帅哥慢慢搬,她蹿进厨房,拿出昨晚和好放空间里发酵的面团再和面粉揉团,配制馅料。

小萝莉点出材料便不管了,燕行认命的努力当只勤劳的小蚂蚁,帮搬原材料装进自己的座驾里,至于晁家少年,他不可敢让细皮嫩肉的少年动手,万一磕着碰着少年,小萝莉还不得撕了他。

将翡翠原石、砗磲和一块独龙玉,一截树化玉搬上车放妥当,他将自己拍得干得干干净净的,再去找小萝莉,原以为顶多能蹭到一顿午饭,然而,他的运气相当好,小萝莉留他吃了饭,下午逮他进厨房帮忙制作月饼。

小萝莉烘焙出数批月饼,打包成数份,一份给燕帅哥带去给阿玉坊主,另外的是给三位外婆家和晁家大姑娘、王师母和她的任课老师们的份子。

阿玉坊主周末在小师侄的小窝,傍晚等回小师侄带回来的中秋礼物,先干掉了一半,小丫头鼓捣出来的月饼特别美味,用纯野生蜂蜜拌芝麻、松子仁为馅,皮脆馅香,甜而不腻。

他觉得吧,只要小丫头愿意给他经常做点吃的,让他长年呆在首都帮她打造用具都没问题,如果换个人,嗯,不要来谈,首都空气太差,他宁愿呆在西南边陲小镇。

美少年身负重任,星期天带着月饼去送礼,等跑了三位外婆家和大姐家,都下午了,也不回家,直接回青大,再次给自家妹子的任课老师们送中秋礼物。

得到小学生礼物的老师们暗喜在心,而小欧同志听说小乐同学的任课老师们有礼物,却没自己的份儿,杀去找美少年晁同学,得到的答案就是“你还欠着我妹妹的奖励呢,你的份子我先扣下了。”。

小欧同志哭晕厕所,思前想后,倍觉委屈,周一跟人调了课,风风火火的杀到人民医院逮乐小同学,逮到小女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诉说自己的不容易,顺便告诉她,他许的奖励在中秋前几天会有一份到位。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他一顿诉苦,成功跟随小女生去晁二家蹭到顿饭,与晁家老太太老爷子相谈甚欢,离开时拎着自己的月饼份子,于傍晚时分意气风发的回到青大。

美少年知晓小欧同志去找了小团子,淡定的不能再淡定,小欧同志是个二货啊,你还能指望他做靠谱的事不成?

小欧同志不靠谱,乐同学权当是生活调剂,继续给病人针炙,周一给四个中尸毒的倒霉蛋做完针灸,也灭杀了所有尸毒,让人出院回家,敖大师和猴精四人听说可以回家,行动那叫个速度,收拾东西办了出院手术就滚了。

周二,乐小同学给小法拉利先生做了针灸,帮他换了背上各个伤口的药,同样让老法拉利先生出院回国,小法拉利先生的柳骨和削过骨的地方恢复到了一定的程度,他的身体吸收能力已也达到饱和水平,接下来将缓慢下降直至到正常水平,再针炙也没多少作用,而华夏国首都的秋季太干燥,不适合小法拉利先生休养。

阿历桑德罗没有半丝迟疑,火速结帐办理手续出院,晚上购买了机票,第二天踏上回程,除了携带了药丸子和一瓶汤药,还有医生小姐送的礼物-中秋月饼。

第九百六八章 宴

不用再跑医院,小萝莉无事一身轻,只管窝在二伯父家做月饼,包饺子、包子,偶尔跑老爷子老太太面前撒娇卖萌,其乐陶陶。

小欧同志说话算话,他许的奖励真的赶在中秋前,于20号送到晁二爷家,有20只大龙虾,50只大闸蟹。

中秋是吃大闸蟹的季节,龙虾无季节限制,小欧同志赶在蟹最肥的季将先将蟹一次性送到小同学手里,虾太多怕不好保存,先让海鲜店送20只给她过中秋吃。

收到小欧同志送来的奖品,乐同学笑纳了,拿水养着,晚上还包了鲜虾饺子和香辣大虾。

21号是贺家太夫人生辰,贺家不办席,不请客,但晁家老少们早有准备,晁二夫妻只去上了半天班,安排好了放中秋假事宜,下午在家,半下午即出发去贺家所在的山顶别墅。

一行共五人,晁二夫妻,晁家老两口和小团子,将车坐得满当当,他们折腾近三个钟爬上山到了贺家别墅外,由贺家明字辈的人引进别墅区,贺家祺字辈兄弟们也闻讯而出,到外面迎了晁家老少去客厅。

贺家明字辈的几个帅哥接过晁家带来的礼物,笑成找不着北,晁家老少们简直太可爱了,带来了两大箱月饼,这份生日礼物真真送到他们心坎上来啦。

贺二夫妻和贺三夫妻站在厅门内,笑容盛满脸,个个见眉不见眼,迎到晁家老少,陪着去小厅见老祖宗。

贺老祖宗在小厅与亲友当中先到了贺家的老一辈们拉家常话,有儿女辈的亲家,也有孙辈们亲家,还有柳老夫妻,和与贺三老爷子同一个大院的张老夫妻,以及晁大姑娘嫁的婆家奶奶张老夫人等亲戚,还有贺小三贺小十五的外婆达瓦,贺家义子解忆源。

老人们不用上班,有些是前一天就到了,有些是当天到达,都是姻亲,也不用在意形象问题,想聊什么就聊什么,谁跟谁有共同话题就凑一起唠唠。

众人听说晁家老两口携儿孙来了,皆格外惊喜,当贺二贺三陪人进小厅,贺老祖宗笑咪咪的喊了一声晁老爷子“贤侄贤侄媳”,立即咐咐:“小十五,快将小医生请过来坐。”

晁老夫妻携儿子儿媳向老寿星祝了寿,让贺家老少去招呼其他客人,他们自己走到一边坐。

贺小十五和燕行陪着老祖宗,见到小萝莉向老祖宗送了祝福语,赶紧拉开紧挨老祖宗的一把椅子请她坐。

太谦虚就是矫情,乐同学不矫情,大大方方的坐下,将手提包放面前,打开拿出一只小盒子送给老寿星。

贺十五帮打开,看到有一袋花茶,还有一袋药丸子,幸福的递给太奶奶:“老祖宗,医生小美女送给您的寿礼,您老真有福气。”

贺老祖宗笑得合不拢嘴,连声道谢,让曾孙儿将礼物去妥善收藏,自己拉着小医生的小手儿,关心的她的家人身体和生活。

贺家老祖宗寿辰,不请客,但是仍等到贺家那些上班的人全回来才能开席,所以到七点后,众人移去另一个厅,就算不请客也有十八桌。

贺家老祖宗拉着小医生坐主桌,贺家亲友们皆以为本该如此,晚宴主宾皆欢,九点多钟客人们也各自归去。

燕行亲自送小萝莉,她上车时他没管住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谢谢你,我太姥姥很开心。”

遭一记抹头杀,乐小同学愤愤的抱头:“真想一脚踹你去护城河!你有多远给我闪多远。”

小萝莉动嘴不动手,燕行心头乐开了花,暗搓搓的摸着手笑,小萝莉没揍他,说明不怎么下得去手。

晁二爷懒得理燕大校,一脚启车,直接走人,哼,又摸他们家小团子的头,抢小团子的注意力,坏小子!

晁家老少回到晁二家即休息,养精锐神以便去吃魏女士女儿的满月宴席。

魏女士七月初十产女,八月初十对应一月,徐总与岳父家商量决定将满月宴定在十三,八月十三是22日,周六,周末办宴席时间充足,也不会耽误所请之客的工作。

尤其下周一是中秋节,与周末两天有三天休息时间,徐家和魏家在外地的亲友们也能赶得及。

徐总喜得爱女,早早的定了一处农家乐山庄酒店办满月宴,两家主事的人前两天就到酒店亲自坐镇,与酒店商量每个细节,徐总和魏女士怕宝宝认床,当天早上才至酒店。

也因他们选得日子妥当,接到请帖的人家赴宴有足够时间,基本上所请之人都有出席,本人不能出席派家族人员或派公司代表到场。

从而在十点左右,客人们便陆陆续续的到达酒店现场。

贺三与魏女士的父亲有交情,他和老妻率贺家贺祺礼夫妻贺祺书夫妻贺祺英夫妻代表出席,贺家外孙燕行和发小柳少也收到了邀请的请帖,两人开车随长辈们同行。

到了酒店外,燕大校柳大校没随长辈们一起走,他们等在外头,等啊等啊,等到近十一点才等到小萝莉和晁家人,哥俩屁颠屁颠的跟着晁家的车进酒店。

晁家老爷子老太太没有出席,三俊夫妻皆到,晁三携带了一双儿女,一家六口,差点就能凑一桌。

泊好车,燕行柳向阳机灵万分,跑去小萝莉身边当小跟班。

风度翩翩,温润如玉的美少年见怪不怪,乐韵直磨牙:“你们跟着我干什么?”

“给你当保镖啊,这次宴会上有很多人的,为了你的安全,我们得贴身跟着你。”燕行理所当然的给个特别有说服力的理由。

望天,望地,乐韵叹口气,不跟两帅哥讲道理,反正不让他们跟着,他们也会当尾巴,何苦浪费口水。

小萝莉挽着他哥哥的胳膊,燕行柳向阳走她右手边,眼睛常偷瞄小萝莉,她穿着漂亮的紫色连衣裙,穿小高跟鞋,挎着只白色的手提包,简单的淑女妆,却妥妥的是个贵族小公主。

山庄酒店的草地上摆了桌椅,有瓜果点心,有些客人不愿呆在酒店内,三三两两的结伴在草坪上的桌椅入座,从草坪中间有一条道直通大厅,门口有鲜花扎成的拱门,酒店迎宾们在招呼客人。

门口两侧贴有座席表,客人只需记住自己的席位号即能找到对应的位置,门内大厅是宴厅,宴席整整齐齐,中间有红地毯,主人席在红毯尽头。

有些客人皆已在座,中老年人居多。

当晁家三俊到达,门口的侍者接了请帖,破天荒地的唱名:“徐魏两家贵客晁盛国先生携夫人,晁盛安先生携夫人,晁盛辉先生携夫人光临,晁宇博少爷携乐韵小姐光临,请移驾往内-。”

侍者看到另两位帅哥,瞬间又机灵了一把:“魏家贵客燕行先生柳向阳先生光临,往里请-”

燕行柳向阳暗中撇嘴,晁家是徐、魏两家贵客,为毛他们就是魏家贵客?

晁家三俊夫妻刚一脚踏进酒店,遭侍者一通唱名,整个人都不太好,啥意思噫思?再一瞅全场,更加不好了,那些认识的不认识的,看过来的眼神很奇怪啊。

能不能别看他们?

他们也不明白是咋回事好吗?

被人像看猴儿似的瞅着,晁家三俊各携着夫人,硬着头皮冲大伙儿点点头,施施然的往内走,嗯嗯,不怕,有小团子在后头顶着呢。

听到侍者唱名,原本与几个客人寒暄的徐总与徐家人、魏家人,立即告罪一声,匆匆去迎接贵客。

魏女士的父亲与她的哥哥魏大与她嫂子亦在场,魏家姑娘嫁王家无儿女,如今喜得女儿,魏老夫妻老来升级成外公公婆,魏大升级舅舅,于魏家而言算是圆满了,魏家人自然不可能缺席。

魏老年纪大了,当老太爷,魏大夫妻代妹妹招呼客人,听说晁家人到了,魏老激动的也起身亲自相迎。

魏家从政,魏女士喜得千金,她发出的请帖请的有部分是生意上的朋友,有部是魏家熟悉的人,魏家亲友多是高干。

徐总是商人,他请的也是商界名流,徐、魏两家请的客人不富即贵,国院刘老也在受邀之列,他不方便出席,由他的孙女代行。

刘姝华坐在厅内,暗中留意着客人,当贺人和柳家相继来了竟没见燕行柳向阳,颇感奇怪,据可靠消息说柳向阳和燕行会出席,为什么不见?

当赫然听到燕行与柳向阳竟与晁家人一起,视线投向门口,想看看晁家那个被满京贵圈都忌晦莫深的小义孙竟然是何人也,首先看到了晁家三俊夫妻,过了一下才看到一个美丽如玉的少年携带着一个矮小的女孩子。

确实很矮!

京都贵圈人形容晁家小义孙都是用娇小玲珑,看身高,真的比三寸丁高不了多少,唯身材发育得很好,用“玲珑”两字倒是合适。

对于晁家小义孙的医术,刘姝华保留看法,视线又向后移,看到了燕行,他今天一脸微微浅笑的模样与以前他出现在公众场合没两样。

唯有柳三的那张脸上的笑容都快盛不下,也不知他为什么笑得那么明媚灿烂。

遥观几眼,刘姝华收回直视的视线,安安静静的当淑女,暗中关注燕行柳向阳的一举一动。

第九百六九章 吃宴

徐总与大舅哥急匆匆的迎到厅中与客人会面,与晁家三俊夫妻握手,魏大与晁家哥儿握手后正想向小姑娘表达感谢,他父亲将他拨开,一步向前双手紧握小姑娘的手,眼神激动:“谢谢小姑娘,谢谢小姑娘,太感谢您了!我闺女终于身为人母,小姑娘的大恩大德我们父子们没齿难忘。”

“您老客气,魏女士喜得千金是她自身的福气。”乐韵生恐老人摔倒,顺手扶一把,也在此时看清了都有哪些人,徐总的儿子随父招呼客人,徐大公子已是二十几岁的青年,长得有七分像他父亲。

一般有人有个相差二十几岁的妹妹,多少会有点尴尬,徐大公子眼神很真,笑容没有半丝勉强,是真的为有个妹妹而高兴,若他多个弟弟,多少要分一份徐家财产,妹妹继承的是继母的财产,于他没有任何损失。

“没有小姑娘,我闺女得背一辈子的黑锅,小姑娘妙手回春还了我闺女清白,我…真不知该如何感谢。”魏老难以描述心中感激,他的老伴会早逝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闺女不能生育,忧思难解,抱憾而终。

“想谢我,那您等您外孙女将来出嫁时再请我喝几杯吧,我现在未成年不能喝酒,再等个二十来年就能痛快的喝酒了。”

“好,好,好,我外孙女结婚时一定请小姑娘喝一杯。”魏老满心欢喜,儿子来扶自己赶紧让儿子扶着。

徐总也想亲自感谢小姑娘,可总不能让人站着,与两大校青年招了招呼,请客人往前去坐席,他亲自和大舅哥将晁家三对夫妻请到安排的席面,转而将晁家哥儿和小姑娘、柳大校燕大校拦住:“这里没你们四位的位儿,请随我往这边。”

魏大亦是将四位往主人席位请,将四人请至主人席位,帮拉椅子。

“这不妥,我们就是路人甲。”柳向阳暗自冷汗,晁家兄妹与主人同席无可厚非,他们兄弟也成为座上宾,容易让人有想法的哪。

“燕少柳少慧眼识珠将小姑娘这个小神医挖掘出来,又为我妹子在小姑娘面前美言,我家妹子才这么快得偿所愿,两位的情义,我们也铬记于心。”魏大不由分说按两青年大校坐下去,当初是柳小三和燕少认识小姑娘在先,他还知柳小三为他妹妹美言了才说动小姑娘接受他妹子的请帖喝茶,柳小三与燕少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当一视同仁的礼待。

柳向阳燕行推辞不过,客随主便。

徐总也知晁家少年与小姑娘到哪都是挨着坐的,所以不按第一贵宾第二贵宾席排坐,让四位青们挨着,再让老泰山和自己父亲陪贵宾。

魏大说感谢柳少燕少为他妹妹在小姑娘面前美言的话并没有讳忌人,很多人都听到了,各自心中也有了计较,晁家小义孙和晁家哥儿一般情况下不接受邀请参加宴会,他们不好意思直接请晁家人带小姑娘去他们那儿走走,但是可以请贺家人和柳家帮在燕少柳少面前美言几句,请燕少柳少帮他们在小姑娘面前美言几句,实现曲线救国。

魏老热情的招呼小姑娘和小青年们吃四喜果子,再三解释说他姑娘在带孩子,没法出来陪客,请别见怪。

徐总带着儿子和大舅哥以及两家最亲近的亲友招呼客人,安排有来头的巨头入座,到十点半后,客人们也基本到齐,在外面草地闲耍的客人也自己进客厅入座。

十一点五十分上菜,酒店侍者们有条不乱的将第一波菜送上桌。

徐总去另一处小厅,接老婆和闺女出来与客人见面,周信周董没在京,由他夫人出席,周夫人和王师母,还有几个与魏女士十分要好的女士们到酒店即陪魏女,逗小婴儿玩,如今要开席,她们陪同魏女士一齐去宴厅。

一行人从大门进宴厅,魏女士产后胖了些,并不是十分臃肿,怀抱孩子的模样很专业很温柔,徐总扶着自己太太,夫妻俩进了宴厅,向众客微笑致意。

王师母看到自己的乖乖小棉袄,满心欢喜,左看右看,满厅不乏美女,但是,她还是觉得自己的小学生最可爱最美丽,她的视线瞥及国院刘老孙女,不置可否,她不管谁喜欢谁,谁想咋的,反正只要别欺负她的小乖乖就行啦。

周夫人、王师母等人知道自己的座席,快到主人席位时移去座席间就座,徐总携夫人绕过主人席,魏女士换着孩子向白净的小姑娘躹躬,未语已是热泪盈眶。

“魏女士别哭啊,你刚出月子,流泪对眼睛不好。今天宾客满堂,你们夫妻快带着两孩子谢客。”

乐韵对被人躹躬都快有恐惧症了,啊呜,以后坚决不参加什么宴席,老是这样,她怕折寿哇。

小姑娘会说话,说让夫妻俩带两孩子感谢客人,是将徐家公子当作魏女士的孩子,没分彼此,令徐家人心中极为高兴。

魏家人也欢喜,小姑娘那么说是给魏家和徐家面子,她若说让魏家姑娘换着小婴儿谢客容易让徐家长子与他妹妹生分,魏家外孙虽然有其母亲的产业,但是若因此兄妹有了嫌隙,将来兄妹不睦,容易给外人搞破坏的机会。

徐公子没有说话,快速拿了纸巾递给父亲,让父亲给继母擦擦睛,徐总接过儿子递来的纸巾,帮太太擦了泪,向小姑娘几个先告罪:“我与爱人带孩子们先招呼客人,稍后再来。”

魏女士忍着又想夺眶而出的热泪,和丈夫与继子往前走了几米,与大哥和徐家人站一起,徐总接过话筒发表感谢辞,没谁愿意听废话,他简短的表达了谢意,和妻子孩子们躹躬道谢,再接侍者们手中的酒先干为敬,请客人们用餐。

宾客先鼓掌回应,也不客气,开席吃宴。

陪同徐总魏大的各位陪同人员也去入席,徐总魏女士抱着孩子,带着大儿子和魏大在主人席入座。

客人席位是九人一席,主人席十人席,加个小婴儿有十一人,徐公子和柳少挨着坐,他爹要照顾妻女,他代父亲继母频频招呼四位客人吃菜。

第二波菜上来,酒过三巡,主人得去敬酒,乐韵扶额:“你们夫妻俩带大公子去敬酒,别折腾小婴儿,将小宝宝给我帮她揉揉肚子。”

“哎!”魏女士欢喜的应了一声,抱着孩子送到小姑娘怀里,也涌上一丝紧张:“小同学,宝宝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没有什么问题,就是肠子翻转位置不佳,容易倒奶,这种小毛病很多孩子都有,过一二个月一般会自动转正,你们去忙你们的,我给小家伙揉揉,将肠子推拿到合适的位置,以后保证喝嘛嘛香。”

魏女士再三谢了,和夫丈带着继子去敬酒,魏大魏老徐老等人皆一同前往。

柳向阳燕行凑近看小婴儿,小家伙穿长袖的纯棉婴儿衣服,包在红色的薄包被里,长得粉粉的,脸轮廊像她爹,眉眼似她娘,人醒了,将小手放嘴边,不知是想啃还是做啥。

小萝莉解开包被,小婴儿没用尿不湿,用的是纯棉的尿布片,他们还想研究研究婴儿,被小萝莉瞪了一眼,两大校老郁闷了,他们没犯错误啊,瞪他们干什么呀?

两只大帅哥好奇心重,乐韵想咆哮,不知道男女有别吗?转而又忍了,小宝宝还是个奶娃子,看看也没啥。

自己说服自己,解开婴儿衣服和尿布,轻轻的帮小婴儿揉肚子,重点是揉肚脐眼附近的位置,小婴儿太娇嫩,需轻手轻脚,帮推拿一阵再将人侧翻再帮揉推,前翻侧翻后翻,将小婴儿翻了两遍,拿着小婴儿的衣服,抱着初生的小宝宝请服务员指点去卫生间。

到了卫生间给小婴儿把了屎尿,清理干净,再帮穿好衣服,垫尿片,洗了手,抱着小婴儿回到宴厅,因为主人敬酒没回来,乐小同学将小婴儿放膝头上玩耍,挠小婴儿的痒痒顺便也是按摩穴道,或者拿着宝宝的脚往她肩上放,让她抱着玩耍,逗得小婴儿咧着嘴笑。

待徐总魏女士敬完酒回来,乐同学不知将小婴儿玩了多少花样,两位大校与美少年都看无语了,乐小同学玩够了,将小宝宝给徐总抱着哄睡觉。

徐总还真不是生手,拍了闺女几下,将玩累的闺女哄睡了,陪客人继续吃饭,美少年敬了主人们一杯,携带妹妹先撤,他可不想遭一堆人敬酒,先开溜。

燕少柳少自然也乐得开溜,与晁家兄妹借口去洗手间从后头转去走廊再从另一个厅离开,在座的佳宾都知道那四人是开溜了,但是他们不好意思有样学样啊,坚持到散席。

晁家三俊夫妻与相熟的人在散席后又闲聊了一阵才散,当他们回到别墅都到傍晚四点多钟,燕大校在晁家蹭饭呢,柳大校么,下午使尽浑身解数“诱骗”到一份月饼提回家找老爷子老太太们撒欢去啦。

第九百七十章 回家过中秋

18年的9月24日中秋节,那天也是周一,工作单位和学校放假,与周末共休三天,对于上班族或学生族们来说三天假根本不够,很多人都不能回假过节,只能在工作地或学校过啦。

本年古修古武家在京的青年们打暑假回乡度假之后一直呆家乡,他们在家过中秋,之后将与家族人员直接去重阳聚会。

美少年很想跟小团子去乡下过节,奈何中秋假太短,他留在京中长辈们,于是,当晚乐同学吃饱喝足,打包一堆东西上了燕帅哥的车去驻军部,她带的行李主要是螃蟹和龙虾。

京都海鲜市场虾蟹常有,晁家老少坚决不让小团子将她的一份海鲜送礼或煮来吃,帮她养着让她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