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算不得编造，因为她在荣国公府里的地位真心不高…都快没存在感了。
柳璐的脸色微微白了。却依旧有些不死心的问：“姑娘你说郡王的病只有你能治疗？莫非你的医术举世无双？”
“这一点我当然不敢认。”风闪灵叹息一声，转了个身迈步走到了桌子边，桌子上摆放着两样东西——匕首和碗。
风闪灵拿起匕首，竟划向自己的手腕！
“啊——你做什么？”柳璐见她自己割破自己的手腕，不由得吓了一跳。
但是她惊呼的时候，风闪灵已经把手腕割破了，任由着鲜血滴在了碗里。
“这就是我说的，只有我能治疗他的原因。”风闪灵道，“喋血之症，吐血的同时需要补血，但是这种病十分霸道，只认一种血液，凡是进补的血，必须来自同一个人，也就是说谁只要开了这个头，就要一直坚持下去，否则无欢的病会越来越严重，最后走向死亡，姑娘，我看你是善良之人，你可别说出去呢，无欢他是不喜欢这事有人知道的，但我要是不说你一定会好奇，与其你设法探听，倒不如我告诉你，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你不要对外人提起。”
风闪灵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手腕上流下的血滴滴答答滴进碗里。
柳璐脸色愈发惨白，甚至后退一步。
“扪心自问，我是做不到像姑娘你这样，看见这么多血，我…”柳璐咬了咬唇，“你虽然身份低微，但也许郡王其实不介意这一点呢，他的母妃梁王妃也是通情达理的人，或许，你还有机会…告辞。”
柳璐说完。竟片刻也不停留，转过身跑开了。
风闪灵看着她奔跑的身影，邪邪一笑，“原来还是个晕血的啊，早知道这样，可以更省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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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冰凉滑嫩的触感
从她割破手腕流了血，就把柳璐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最后那下跑的简直不能更快…
“人走了，郡王，不用装了。”风闪灵说着，悠然地转过身，抬头便看见顾无欢早已经睁开了眼，正用手帕擦拭着唇角的‘血液’。
“番茄的味道还不错吧？”风闪灵一边说着一边将手臂上的一层假皮撕了下来。
这是类似于人皮面具的仿真皮，她只不过是试着向顾无欢提起了这种东西，没想到顾无欢竟然真的有收藏，而这假皮最高明的地方在于无论是手感还是视觉都十分逼真，她贴在小臂之上，内藏了一些猪血，柳璐和她毕竟隔着一点距离，当然是看不出来的。
“是不错，以前倒真是没有生吃过这玩意。”顾无欢掀开了被子下了榻。
“这位柳姑娘，可比司徒彻好解决的多了。”风闪灵有些感叹，“短短一炷香不到的事，如果解决司徒彻也能这般简单就好了。”
“嗯，是挺简单。”顾无欢站起了身走到了风闪灵跟前，望着她扔在桌子上的人皮面具，“唯一的遗憾就是损失了我一张上好的人皮面具。”
“这东西，你只有这么一个吗？”风闪灵愣了愣，“我之前随口一提，你就拿出来了，我还以为这玩意你起码收藏了很多。”
“我倒是很想。”顾无欢道，“只可惜哪来那么多的人皮。”
“这不是高仿的么？”风闪灵眼角一跳，“人皮面具的意思不是说真的拿人皮做面具，而是因为形似人脸，是一种仿真人皮而已，这种东西最早流传于江湖，你要是那么喜欢，找些精通此道的江湖人帮你再做几张？”
“我当然知道人皮面具是仿真人脸。”顾无欢看着风闪灵，淡淡一笑，“但是你戴的这一个，是真的人皮。”
“什么？”
真的人皮？卧槽那她刚才不是和死人的皮来了一场亲密接触？那冰凉滑嫩的触感到了此刻依旧还记得，她就说怎么摸着那么逼真，本来以为是制作的人手艺好，却没想到是真的人皮…
“真的人皮，质感一定比一般的人皮面具好。”顾无欢说着，手指触上了桌子上那张被风闪灵割坏的了人皮，“而且，必须在人死后半个时辰之内马上剥下来，因为这个时间段里的皮肤依旧是嫩滑的，且，死者的年龄应该在二十五之前，如果是那种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儿，他们的皮就能做成最好的人皮面具。”
风闪灵听着觉得有点反胃——
这看似温柔无害美貌斯文的人，怎么就能这么无所顾忌地和她说死人的皮怎么样怎么样？
她手上是沾过鲜血，但是她下手从来干净利落痛快，本着不折磨人的心态，从来没想过把人弄死了还得剥皮拆骨…
“郡王，我先失陪一会儿。”风闪灵扔下这么一句话就转身快步离开。
“干什么去呢？”身后传来顾无欢轻描淡写的声音。
风闪灵头也不回，“洗手！”
去厨房的水缸将小臂来来回回起码搓了七七四十九遍后，风闪灵才罢休，抹着额头上的汗走出厨房。
回到了顾无欢的屋子里，风闪灵见他依旧还看着桌子上的那块人皮，只觉得手臂好像又感觉到了那冰凉滑嫩的触感。
她差点没奔出房间去厨房再洗一遍。
“回来了？”顾无欢终于将视线转移了地方，落在了风闪灵身上，随后迈步走到了她面前，将她还给他的那块青玉又交给她，“这青玉你且先拿着，这代表我欠你的一个人情，等着人情还了的时候，再归还我不迟。”
风闪灵想起司徒彻那婚约还没退呢，也就没推辞，伸手接了过来，随后瞄了一眼那桌子上的玩意，“那东西被我弄坏了…”
“无妨，纵然叫你赔你也赔不了，倒不如就这么算了。”顾无欢笑道，“毕竟我们还有长期的契约关系。”
风闪灵自然听出了他指的是互相驱逐追求者一事，便挑了挑眉，“那郡王想到了什么好法子帮我退婚？”
“有一个最简单粗暴的法子。”顾无欢道，“一门婚事要是死了其中一方，那还能结么？”
风闪灵嘴角一抽，“你的意思是要宰了司徒彻？”
“不然呢？”顾无欢说到这儿，桃花美眸泛起一丝笑意，“宰你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宰他啊。”
“可是，我要的是退婚，不是要草菅人命。”风闪灵揉了揉眉心，“郡王你怎么能想出这么一个主意，这太丧心病狂了。”
她虽不喜欢司徒彻，但还没到那么讨厌的程度…她从来没想过要宰他。
“这是简单粗暴的，如果你不喜欢，那就换一个艰难绵长的。”顾无欢闲然道，“其实我也不想让他死呢，再怎么说他也算是我属下的大舅子，这样吧，先设法延迟婚期，然后——”
风闪灵道：“然后怎样？”
“然后再说。”
“…”风闪灵想了想，觉得顾无欢在设法退婚这一点上跟她之前有相同的默契，她也是想先延迟婚期来着。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你属下的大舅子？”风闪灵后知后觉，“司徒家莫非有哪个小姐喜欢你手底下的人？”
“嗯。”顾无欢点了点头，“我手下四大暗卫之一的黑云，和司徒家三小姐司徒韵情投意合。”
“太尉之女竟能看上区区一个暗卫？”风闪灵没想到这么封建社会这么注重身份地位的年代还有这么令人感慨的爱情故事，“这是真爱啊。”
本来以为通常有女人来郡王府只会打顾无欢的主意…
“那她家里人应该不同意吧？”先不说爹娘，就她哥哥司徒彻那厮就有自恋症与大男子主义，他怎么会允许自己妹子看上一个区区暗卫，她认为以他的思想自家妹子应该得嫁个权贵之家。
“肯定不同意。”顾无欢想了想道，“不过这世间是没什么东西能阻止有情人的。”
“那就得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风闪灵道，“渡过了身份的这道坎，就没什么过不去了的。”
“你的思想，可比我那不争气的妹妹强得多。”顾无欢淡淡一笑，随后忽而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三日之后，郡王府前榕树旁要搭建一个比武台子替舞阳比武招亲，你若是有结识什么男子，可通知他们一声，最好是性格霸道强势，且家中父母双亡，舞阳她说了，公婆不是亲爹娘，担心以后遭受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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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负分滚粗！
霸道强势父母双亡？
“若说要霸道强势的这一点还正常，许多女子都喜欢夫君有男子气概，但是父母双亡这也太…”
公婆不比亲爹娘，话是没错，可这个观点不是绝对的，万一能碰上好的呢，这也说不准啊。
再则她是身份尊贵的郡主，怎么也不该受了虐待才是。
“你可有听过民间流传着这样的一句话。”顾无欢轻轻叹息一声，“柴米油盐酱醋茶，婆媳过招乱成麻。”
“这说法倒是有点意思。”风闪灵嘴角一抽，“但是这类的男子我一个也不认识，恐怕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那也无妨。”顾无欢似乎不大在意，“我且自己想办法好了。”
“要是没什么事，我便先回去了，郡王要是有什么计划再来通知我。”
“也好。”
风闪灵与顾无欢告别之后，一路走向了郡王府的大门，却没想到中途又碰上了舞阳郡主。
她貌似有些苦恼，还是独自坐在初见她的那个榕树下，以手撑着下颌。
风闪灵一见到她就难免想起顾无欢的‘父母双亡论’，这样的思想真的是来源于这么一个岁月静好的妹子？
既然见到了，总得打个招呼，想到这儿，风闪灵迈步走到她跟前，“郡主，我这便告辞了，改日再来。”
“这么快就要走了？”东方舞阳回过了神，抬头望着风闪灵，忽的眸子眯了眯，“柳璐从大哥的房间里出来后就脸色苍白地离开，连我问她原因她都没解释就急忙走了，你还说你与大哥没有关系么？”
“有合作关系，无男女关系。”风闪灵笑道，“郡王不喜柳家小姐，我不过是顺便帮个忙，其实我还真就是郡王专程找来帮他轰桃花的的呢，郡主可别多想。”
“你擅长轰赶桃花？”东方舞阳眼睛一亮，“有多擅长？”
“还行吧…”本以为这郡主和柳家姑娘是好友，怎么说也会责怪一番，却没想到她是这么个态度。
“还行？那就好了！”东方舞阳一下子起了身，神色振奋，“我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么？你若是愿意帮我，我帮你与大哥牵红线也是可以的。”
“…”风闪灵呆滞了一秒钟，而后淡淡道，“我对郡王目前还没兴趣，不过你想让我帮什么倒是可以说说，我且看看能不能帮得上。”
如果这两兄妹都欠下了她的人情，那么也许更有利她摆脱司徒彻。
半个时辰后——
“闪灵啊想不到你扮起男装来颇为英俊，除了白净了些看不出半点女子的矫揉，不错不错，要是你是男子我没准还就看上你了。”东方舞阳侧着头望着身边的人，挑眉轻笑。
二人如今正在君悦酒楼，风闪灵这次陪同她来的任务就是替她驱赶烂桃花。
“我若是男子，可消受不起郡主这样的美人。”风闪灵抚了抚鼻子下粘的假胡子，淡淡说着。
“哎呀别这样，要不是顾无欢总说我嫁不出去，我也不会为了证明我的风采和那些个男子有牵扯，其实换做以前我连一个白眼都不愿赏给他们，不过我还是很有分寸的，没做过半点出格的事，现在想想，当初要是不理顾无欢就好了。”
“你们是亲兄妹？”风闪灵十分怀疑是不是有一个是捡的。
“当然是亲的，别用这种怀疑的眼神看我，就算有一个是捡的那也应该是他绝对不会是我。”
“…”风闪灵还想说什么，却听见有脚步声愈来愈近。
“来了。”东方舞阳道，“第一个，泾阳镇县令的儿子，会些拳脚功夫，为人有些自负。”
“那让我先来试探他一下。”风闪灵轻描淡写地说着，从筷子筒中取出了一支筷子，听着那脚步声渐渐近了，开门的那一刹那，一名年轻男子迈了进来，她将手中的筷子朝着来人疾射而去，这一射快准狠，来人尚未反应过来那筷子就穿过了他肩膀上的衣料，把他直接钉在了门上。
“这么迟钝的反应。”风闪灵嗤笑，“还想和我争抢舞阳郡主吗？负分滚粗！”
第一名追求者快速出局。一筷子被钉上，他自知打不过风闪灵，只能咬牙切齿地离开。
“这么快。”东方舞阳眨了眨眼，随后笑了，“第二个，隔壁镇上出了名的才子，今年正要参加科举，据说满腹经纶，还有过耳不忘的本事。”
“酸不溜丢的书生么。”风闪灵拿起茶杯子撮了一口茶，“对付斯文人，咱们用斯文的法子。”
一刻钟之后，终于等到了第二朵桃花。
“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让郡主久等，是在下的不是。”轻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风闪灵差点喷了一桌子。
人未到声先到，一来就卖弄文雅，当真风骚！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来人一袭青色长衫，看似文雅谦和，抬头看见风闪灵，愣了一愣，“这位兄台是？”
“将来的郡马爷。”风闪灵沉着声音开口，颇有酷霸狂拽的架势，“小子，听说你满腹经纶过耳不忘？”
“正是。”那男子说着，有些不悦道，“这位兄台，你可是和郡主有婚约，若是没有，不该说这样猖狂的话语。”
“爷不想和你废话，只想和你一较高下。”风闪灵淡淡道，“现在我背诵一篇文章给你听，你若能一字不漏背出来，我再也不同你争舞阳郡主，若不能，你自己走。”
那男子闻言，当即胸有成竹，笑道：“请。”
“听好了。许久许久之前，有一座颇为繁华的小城镇，有一日，小城镇里——”风闪灵喝了口水，而后接着道——
“打南边来了一个喇嘛，手里提着五斤鳎蚂，打北边来了一个哑巴，腰里别着一个喇叭。提搂鳎蚂的喇嘛要拿鳎蚂去换别着喇叭的哑巴的喇叭，别着喇叭的哑巴不愿意拿喇叭去换提搂鳎蚂的喇嘛的鳎蚂。最后喇嘛回家炖鳎蚂，哑巴回家滴滴答答吹喇叭！”
风闪灵说完了，抬头只见对面的男子面色有些呆滞。
“背啊。”风闪灵笑道，“百字不到的内容，背不出来？”
对方闻言，咬了咬牙，而后道：“许久许久之前，有一座颇为繁华的小城镇，有一日，小城镇里…打南边来了一个喇嘛，手里提着五斤喇叭，打北边来了个喇叭，啊不不，哑巴，腰间别着个喇嘛…”
“打住！喇嘛是人，怎么别在腰间？你别一个给我看看？”风闪灵冷冷一笑，“还过耳不忘呢，负分滚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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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猫一样的郡王
那男子听闻风闪灵的话，脸色立刻就白了。
这一段话虽然说不足百字但是实在绕口，舌头想不打结简直办不到，除非是练习了许多次才能那么顺溜地念出来。
可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他没想到对方如此卑鄙，却又不能出尔反尔，只能恨恨的望了一眼风闪灵，转身离开。
第二朵烂桃花成功下线。
“打南边来了一个喇嘛…手里提着五斤…鳎蚂，打北边来了一个哑巴，腰里别着一个喇…喇叭，南边提啊呸呸呸！”东方舞阳试着念了几句结果发现完全念不顺溜。
“别念了，这题目完全就是拿来坑他的。”风闪灵眸含笑意，“这种段子，不练习个几十上百遍是根本念不顺的。”
“真看不出你脑子里这么多古里古怪的东西。”东方舞阳低笑一声，“我今儿就约了和我来往比较多的几人，这最后一个有一点棘手，是柳璐的二弟，柳奚尘。”
“这个相较于前两个，身份上更高，而且还是你好友的弟弟。”风闪灵有些无言，“你招惹外人倒是没什么，何必招惹熟人呢？”
“我和柳奚尘其实不算熟人。和柳璐…”东方舞阳顿了顿，道，“不管是柳璐还是司徒韵，或是朝中其他贵女，我和她们的交情都一般，我身为郡主当然要结识一些贵女，可放眼朝中权贵之家的女子，没几个看的顺眼的，我现在结交的这几人，起码不歹毒不伪善，她们喜欢大哥，我帮着她们牵红绳，至于能不能成功就与我无关了。”
风闪灵听着她的话，道：“那郡主究竟喜欢什么类型的朋友？”
“你这样的就不错。”东方舞阳忽的笑了，嘴角上扬的弧度带着点点邪气，“第一眼见你还以为也是个安静的性格，没想到…”
风闪灵轻咳一声，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忽的听见门外头传来的脚步声。
“来了。”东方舞阳道，“准备好了吗？”
“我得看看是什么性格的好对症下计啊。”风闪灵低声道，“别急别急，先摆好姿势，端庄。”
东方舞阳闻言立即坐正了。
来人走到了门口，却没进来，只朝着里头道——
“里头是郡主么？”
“咦，不是柳奚尘的声音。”东方舞阳低语一句，而后扬声道，“正是。你是何人？”
“小的是柳家的家仆，我家二公子昨夜不慎掉进荷花湖了，今儿还卧在床上，想起了和郡主有约，忙叫小的来通传。”
“知道了，回吧。”东方舞阳朝外头的人道了一句，而后站起了身，“一个大男人还能半夜掉进湖里，眼真不好使，这下省事了，咱们也回吧。”
风闪灵挑了挑眉，起身，与东方舞阳一起离开。
走出了君悦茶楼，本想各自回家，二人却没想到，一个抬头就看见了正前方站立着一道黑色身影，那衣着是礼郡王府暗卫特有的。
“紫云？”东方舞阳认出了那人，上前道，“你在这儿做什么。”
“等着郡主出来。”紫云道，“郡主难道您忘了么？每年的今日宫中都会举行赏花夜宴，郡王让我来通知您一声，晚些记得好好梳妆一番去赴宴，另外——”
紫云瞥了一眼她身后的风闪灵，“令狐姑娘，郡王有请。”
“你认得出来？”风闪灵撕下了自己的假胡子，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紫云，“我记得之前郡王的屋子里有三名暗卫，你好像不在里边，你是何时见过我的？”
“偶然间见过一次。”紫云垂下了眸子，“府里的下人说看见了令狐姑娘和郡主一起出门的，刚才第一眼没瞧出来，细看便认出来了，这样倒是省的紫云再偷潜入荣国公府了。”
风闪灵闻言，笑了一笑，“那便走吧。”
紫云望着那笑有片刻的晃神，但很快便收回了视线，转身率先离开。
一行三人回到郡王府的时候，顾无欢正坐在东方舞阳常常坐着的那榕树下，以手撑着额头，倚在桌子旁望着他们，那模样分外慵懒，轻轻掀起眼帘的那一瞬，无端的惑人心神。
风闪灵看着这样的他，微微一怔。
这神态——
真像她上辈子养的那只波斯猫啊。
高贵，优雅，慵懒。
但是这话当然只能想想不能说，于是她若无其事地上前，望着顾无欢，“郡王找我有何事？”
“你这身打扮…”顾无欢望着她一身男装，微微挑眉，“不错，丰神俊朗，不过晚上可不能这么穿着去宫里。”
风闪灵闻言，疑惑，“什么意思？”
“今夜赏花夜宴，朝中臣子们以及他们的家眷必然都要到场，你也不例外，司徒彻也不例外。”顾无欢笑道，“今夜我帮你挡他，你帮我挡其他人，可好？”
“这样么，好。”风闪灵点了点头，忽的，想到了什么，“等会儿，你能先告诉我关于你说的‘其他人’，这个数量是多少？”
“这，我也不知道呢。”顾无欢有些无辜地望着她，“得去了才知道啊，总之你有多少我也挡多少就是了。”
“你觉得我能有几个…”风闪灵暗暗磨牙，而后深呼吸一口气，“届时再说。”
“闪灵，去我房里换衣服。”忽的衣袖被人一扯，东方舞阳拉着她直接转身走了，理也不去理顾无欢。
顾无欢倒是没说什么，眼见二人走了，才开口问紫云，“这几日郡主又抹黑了本王多少？”
紫云道：“属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别废话。”淡淡的语气。
“郡主说您脑门从小被柜子夹过，思想怪异，只会喜欢身份低微的民女，向往着深山老林一般的生活，说您有间接性发作的暴力倾向，残酷起来不是个人，犯病还不分白天黑夜。”
“这次就说了这么点，看来她差不多词穷了。”顾无欢面上无甚表情，“准备一下搭建比武台子的事，另将郡主比武招亲一事大做宣传，参加比武的条件就设定武功高强父母双亡，年龄不限，身份不限，家世不限。”
“…是。”紫云额头跳了跳，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朝顾无欢道，“爷，其余三人的终身大事您都在帮着，属下的您帮不帮？”
顾无欢漫不经心道：“哦，你也有中意的了？是谁？”
第23章 几文钱的生辰礼物
紫云犹豫了片刻，而后道：“就是——令狐姑娘。”
顾无欢眼皮子轻抬，瞥了他一眼，“这个，不行。”
紫云闻言微微错愕。
“你大抵还没有弄清楚状况。”顾无欢淡淡道，“当初应允你们的，仅仅限于想要与郡王府联姻的女子，例如司徒韵柳璐等人，都在这一范围内，而令狐颖显然与她们不是同一类人，且她如今怎么也算是我的盟友，你觉得本王看上去像是卖友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