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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且放心,你的心意…我都懂!”

我微微一懵。

他笑,唇线温柔,“好丫头…别嫁给他,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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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句话时,萧祐声线很低,嗓音微哑,却独有一番蛊惑人心的魅力。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思考,是怎么回答,回过神时,人已身在晨光熹微的朱雀大街,持着一个“半个时辰之后,在顾府后门碰头”的约定。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心想,这是要私奔…

天际微白,旭日渐升,天色越来越亮了,我必须赶紧溜回去收拾东西。

还要同顾朗招呼一声…

八年来,我时时处处对顾家唯命是从,只是,这一次,就这一次,请允许我小小任性。

信念坚定,我抬起头,牵起唇,终于绽开了笑容。

却在看到前方转角处那抹黄色身影时,唇角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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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雅。”

阔别多日的连大公主,手拎银鞭,冷笑着,徐徐朝我靠近过来。

我后背发凉,下意识地,往后退。

连嫣柳眉一竖,冷冷地斥,“想逃?”她当空打了一个响指,“抓住她!”

一个麻袋当头罩下,我刚想挣扎,就被浓郁至极的迷/药灌进了口鼻。

眼前霍然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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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毕,明儿继续,冒泡冒泡,咖灰是免费滴~~】

【057】惨遭凌虐

【057】惨遭凌虐 我是被一盆冰冷的凉水浇醒的,当头而下,毫不容情。

满头满脸的水珠之中,我睁开眼,水盈于睫,正看到一身明艳鹅黄的连嫣唇噙冷笑,一脸讥诮地看着我的狼狈。

我也确实狼狈极了。

——双手双脚被绳绑着,躺倒在地,缩在墙角,通体湿透也便罢了,还不断有肮脏的水淅淅沥沥地从额角滑下…

连嫣究竟是有多恨我,才做出这样的事来糟蹋?

我撩起眼,双眸炯炯地瞪着她。

我的反应,显然是连嫣意料之中的,因为她丝毫都不惊讶。反倒一脚踢开了椅子,弯下腰来,伸出纤纤玉指,极轻佻地勾起了我的下巴。

“风雅。”

她一字一顿,叫得是咬牙切齿,那双清凌凌的水眸里面,更是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她盯着我,缓缓地,缓缓地说,“上次没抽死你,我被师父叫回几日,怎么?你记性没长一星半点,胆子却是变大了啊!”

我咬紧牙关,死瞪着她。

她没犹豫,顺手就掴了我一巴掌,许是觉得快意,她咧唇愉悦笑着,“瞪我?勾/引完萧祐,勾/引连夜,我倒是要看一看,你有几分姿色!”

话音刚落,她手一抬,只听“呲啦”一声,我的领口被她狠狠扯破。

“连嫣!”我忍无可忍,终于出声,“你疯了吧?!”

尖利的指甲划过我的脸颊,她笑得魅惑,“疯?区区一届孤女,却想染指驸马,还想同他私奔?哈哈,疯的恐怕是你才对吧!”

她的话,让我浑身绷了一下。

“你,你知道什么?”

她突然敛了笑容,揪住我的头发,声音和动作一样恶狠狠的。

“我知道的多了!”

头皮被扯,我痛得眼泪直冒,她却是仍不解气地控诉着,“我爱他,我爱他整整十年,十年了!全天下都知晓我的心意,王公贵族、世家小姐,没有人敢自不量力地靠近他,你凭什么!”

连嫣用力很大,几次见面,她素来对我下手不留余地,这次更是变本加厉——此时此刻,我才终于明白,缘何多年前顾朗就殷殷嘱托我不要招惹萧祐了。

像是一只被激怒的兽,连嫣周身都充满了攻击性,她一边用力将我的脑袋往地上掼,一边气到发狠地说,“你去齐州?你来陪他?你配么!”

“我是公主,我有权势,能救他的,能救他们整个萧家的,只有我!”

粘稠的血,顺着额角被磕破的地方淌了下来,划过眉心,划过眼皮,流入了我的眼睛里面。

我觉得痛,也觉得晕,失血的感觉让我险些昏厥。

茫茫的一片红色之中,朦朦胧胧的,连嫣还在说着。

“十年之间,为了萧祐,我早已疯魔。他到了今日境地,百般凶险,只能靠我。你以为,我会让你碍事么?”

“风雅,若非连夜护你,你早死千百次了。”

“今日是我要赶路,且饶你这次,下一回,你可未必这么好命了。”

她抬起脚,狠狠地踹上我,我痛得拧眉,终于昏了。

【058】她是笨蛋

【058】她是笨蛋 活了十五年,我从来没被揍得这么惨,头很晕,身子疼,连眼睛都睁不开。

迷迷蒙蒙间,我听到房门开了又关,该是连嫣走了。

微风顺着门缝儿刮了进来。

鼻端嗅到有浓郁的青草香气,我猜,这该是在某一处半山。

手脚被绑,我不得动弹,浑身无力,眼皮重得像是压了铅块,我睁了睁,再睁了睁,实在撑持不住,再度陷入了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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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过来,身子像是正在移动,动作很有频率,且轻缓。

我想睁眼,可额角很疼,连撩起眼皮这样简单的动作,做起来都痛苦不堪。

我在心底骂了声娘,只得继续紧闭着眼。

迷蒙之间,隐约听到有人在交谈,一个人说,“主子,风姑娘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属下已做应急处理,并无大碍。”

是个轻柔女人的声音。

四周很静,没有人应答一星半点。

自称属下的那人似乎有些紧张,她咽了口唾沫,声音稍低,“此处乃皇家后山,能来的人…想来不多。”

还是没有人同她进行任何互动交谈。

我的耳边传来窸窣的轻微响声,该是她为难地绞着手。

她犹豫了好一阵子,一边绞,一边说,“躯体受损,倒是无碍,但额头受创…恐对思绪有些扰乱…”

说到这里,她动了一动,毫无预兆地就跪了下来,“属下该死!主子将风姑娘交托于我,我自该好生看着,可…可您前日一说撤回,我便撤了守备,以至给恶人可趁之机…”

那个主子还是不发一言。

自称属下的女人几乎要哭了。

她不断地叩着头,一边叩,一边自责,“主子,主子身子不适,千万莫要动怒!您,您要打要罚,尽管吩咐,奴婢我自己来!”

那个主子还是不说话,听动静,却似捂着胸口,终于压抑不住了似的,低低地咳了一声。

女人霍然直起身子,抬手就去扶。

“主子!”

我闭着眼,看不到那位一直不肯说话的主子怎么了,但我鼻子没有出问题,我闻得到,空气里面,骤然多了一股子血气的腥甜。

那股血气,并不是自我身上散发出来。

见到主人咳血,正自责的女人瞬间就失了态,耳边传来更加频繁的窸窣声响,该是她在翻找良药,我正凝神细听,手臂突然被一只手握了住,那人动作艰难,却极执拗,硬撑着将我抱了起来。

他揽我入怀。

熟稔的龙涎香味,扑面而来,我心头一震,禁不住呆了一呆。

那人俯身,双手揽我腰肢,揽得很紧,很紧,恨不得揉进骨血里面。他将额头凑了过来,同我额抵着额,嗓音里,是浓郁至极的疼惜,与伤感。

“怨不得你…”他轻声呢喃,“她是笨蛋。”

【059】拼上了命

【059】拼上了命 我明明记得,我是被连夜救了回来。

他将我抱得很紧,很紧,他哑着声儿,脸贴脸,骂我是个笨蛋。

可是我醒过来,我睁开眼,眼前,是爷爷那张充满了担忧、眉头不展的脸。

我迷糊着,呆了一呆。

“丫头?”见我醒了,爷爷面色一喜,他倾过身子,凑近了问,“感觉怎样?”

我眨了眨眼,渐渐认出,这里,是我的暖苑。

身边没有连夜。

没有女人。

有的只是眉眼焦虑的爷爷,和热气腾腾的草药一碗。

我如处梦中,闭了闭眼。

爷爷抬手为我掖了被角,他双眸炯炯,眼神深邃,望着我看了好久,忽地轻声喟叹。

“你想做什么,不用说,爷爷也大致猜出了几分。你想去齐州,想陪萧祐?那里水深火热,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说到齐州…

我被人绑架,耽搁许久,萧祐肯定早已走了。

想到我的背信弃约,想到他势必会失望得很,我睫毛一颤,两行清泪滚了下来。

爷爷见状,叹气叹得更加厉害,他几乎有些恨铁不成钢,“都说当局者迷,我看你啊,是迷得最为厉害。齐州混乱,灾民遍野,且不说陛下,就是顾朗,都断然不会带你去那种地方。你该想想,萧祐对你,当真是好?”

我扑簌簌地只顾掉泪。

爷爷从怀中取出帕子,朝我递了过来,他眉目深深,眼中却满是不赞同的光彩,“我若多说,你当我是为陛下做说客,我若不说,又着实为陛下冤得慌。”

“昨夜有人夜入皇宫行刺,陛下饮了酒,又摒退了人…”

说到这里,爷爷适可而止地看着我,他面色凝重,言简意赅。

“他今日满京城地寻你,可是拼上了命。”

话音落,他抬手示意婢女进来,“伺候小姐服药。”

说完这句,再不看我一眼,爷爷挺直了略显佝偻的背,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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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的话,让我僵了好久,好久。

婢女秋月喂我喝药,我完全没有意识,只是呆呆地张嘴,闭嘴,由着苦涩的汁液划过喉咙。

连夜被人行刺?我呆呆地想,他要不要紧?

八年以来,连夜次次醉酒,必然来寻我作陪,可这一次…

他没有。

他说给我七日时间,就是七日,他让我自己选择,就绝对不来主动见我…

我没想到,他的心意,竟是如此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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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强撑着,要进宫。

未能陪萧祐一同离开,是我不对,若再擅自离职玩忽职守,就是我不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