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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不许她说?

她紧张得连睫毛都颤起来了…

目光复杂地望了她片刻,眼见她因为过于害怕甚至有大滴冷汗从额角滑下,我心中实在不忍,手上加力将她扶起,嘴里劝道,“好了,好啦姐姐,我不问了,你莫再害怕。”

她将信将疑地抬眼看我,我无奈叹气,放软了声音哄她。

“打从认识,我几时骗过姐姐?”

她想了想,觉得有理,终于肯从地上起身了。

自那之后,筱玉磨起墨来,明显心神不属,花一样的脸孔更是自始至终都泛着青白之色。

我看在眼里,惑在心底,却再也不敢张口询问,生怕一不小心又吓到了她。

唉…

还是回府之后,问问顾朗好了。

写完《要录》,左等右等,连夜竟一直都未能回来。想来太后的病情…真的不大好吧。

想到通报小太监的那些话,要说我没有担忧,那是假的,只是…我终归还是不敢亲自去元清宫找他。

相信你们能懂的…

关心诚可贵,小命价更高啊。

派了一个宫女前去,一来,是看看太后病情,二来,也是看看连夜可有什么吩咐给我,却没想到,那宫女很快就回转过来,朝我一福,嘴里说着。

“回风史,陛下说了,一时半会儿他怕是回不来,您自行出宫吧。”

要我回府?我皱起眉来,“太后凤体如何?”

宫女答说,“已然醒转。刚服了药,气色稍好,留陛下一起说话呢。”

醒了?

我松了口气,竟莫名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朝筱玉笑了一笑,我说,“陛下既然有事,我便回府了。”

她想要回我一笑,却挤不出来,只好美目含忧地点头送我。

我叹了口气,更加坚定了回府去找顾朗的想法。

出了宫门,抬头看了眼天色,我的脚步顿了一下。

皇室秘闻固然要紧,可…我已经一整天没见萧祐了。

不知道他如今怎样了。

思念作祟,我没有顾忌此时天已黑了,握了握拳,心中决定,干脆先去见他。

抄近路来到朱雀大街,我到王氏点心铺买了萧祐最爱吃的糕点,小心捧着,朝相府进发。

却没想到,刚刚拐过街角,就听有人冷笑,“好啊风雅,你果真又来了!”

我脚步一顿,心下微动,抬起头来,就看到坐在矮墙上面正晃腿儿的连嫣。

她手持银鞭,居高临下,正冷笑着俯视看我。

我嘴角一抽:我擦…

【这两天实在忙得很,生怕耽误大家看文,我晚上码好先设了凌晨预发这才去睡,谁想今天抽空手机上网一瞧,居然没更?!!跑去问编辑才知道,红袖的预发系统居然已经不能用了…我汗啊。对不住大家,刚忙完回来,这就送上章节啦】

【080】此生初遇

【080】此生初遇 左安实在有种,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想必也就只有他一个人敢说了。

我可怜他忠心上奏却被砚台狠砸,因而听到只当做没听到,强行将手绢塞进他手里,我压低声儿说,“陛下的性子,你又不是不了解,何必跟他对着干呢?快,我还得跟着圣驾,你回家将养将养吧。”

左安不动,还是笑得凄瑟。

我实在没功夫和他磨,就抬手推了他一把,“不想回府?那去找我爷爷。嗉”

他眼睛一亮,终于找到可以告状的对象了似的,抹一把脸,直奔太师府去了。

望着他挺直的背影,我叹了口气,转身抱起《要录》,匆匆往御花园赶去。

皇帝陛下正在御花园里赏花。

我溜墙根儿走过去,先朝他拜了拜,然后踅摸了一个石凳坐下,铺开《要录》开始记载:“天成元年秋,九月——”

一只骨骼清奇的手覆到了《要录》上面,阻碍了我的工作暗。

我抬起脸,看到了陛下。

眼神轻佻,眉目如画。这个连国最最尊贵的漂亮男子,正似笑非笑地乜斜着我,居高临下。

想到左安的飞来横祸,我眼皮一跳,撩了衣摆就给他跪了,“陛下!”

却被他揪住了胳膊。

“呃——”身子要蹲不蹲,要起不起,就那么被他捞着,我整个人险些扑进他怀里,不由地有些尴尬,“陛,陛下,男女授受不亲啊…”

他嗤地一声就笑了,“授受不亲?”

凤目里满是戏谑,他上下打量着一身男子官服的我,一如既往的毒舌着,“朕实在看不出风卿家是个女的。”

尼玛!

精神受辱,我内心羞愤,面上却是极力保持着淡定,“陛下玩笑了,呵呵呵呵呵。”

他却不笑,修长冰凉的手指攫着我下巴,神色是一派轻描淡写,“玩笑?那要看风史今日又写了朕什么。”

我脸色一变,爪子立刻就抓起了《要录》,着急慌乱之间也顾不得许多,狠狠就按在了我的胸前,“史官记事,陛下不能看的!”

他似有若无地朝我胸前扫了一眼,然后就微微笑了,“哦…看来又全是坏话。”

这男人暴戾成癖,我真怕他打击报复,忙不迭就挣开他往后闪躲。刚刚扶墙站定,却见他并无动作,只是拿那双不妖而媚的凤眼,一眨不眨地瞅着我。

我心虚,抬手扶了扶官帽,打着太极说,“史官记事,秉的是‘不掩恶,不虚美’准则,微臣岂敢中伤陛下?”

不用我中伤,你自己全做了!

他盯着我,嘴角徐徐地勾了起来,颀长挺拔的身子朝我逼近了些,整个将我笼在了他的阴影之下,他邪邪笑了。

“那么,在风史心里,朕也是个昏君么?”

【亲们,记得放入收藏架】

【081】想咬死他

【081】想咬死他 左安实在有种,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想必也就只有他一个人敢说了。

我可怜他忠心上奏却被砚台狠砸,因而听到只当做没听到,强行将手绢塞进他手里,我压低声儿说,“陛下的性子,你又不是不了解,何必跟他对着干呢?快,我还得跟着圣驾,你回家将养将养吧。”

左安不动,还是笑得凄瑟。

我实在没功夫和他磨,就抬手推了他一把,“不想回府?那去找我爷爷。嗉”

他眼睛一亮,终于找到可以告状的对象了似的,抹一把脸,直奔太师府去了。

望着他挺直的背影,我叹了口气,转身抱起《要录》,匆匆往御花园赶去。

皇帝陛下正在御花园里赏花。

我溜墙根儿走过去,先朝他拜了拜,然后踅摸了一个石凳坐下,铺开《要录》开始记载:“天成元年秋,九月——”

一只骨骼清奇的手覆到了《要录》上面,阻碍了我的工作暗。

我抬起脸,看到了陛下。

眼神轻佻,眉目如画。这个连国最最尊贵的漂亮男子,正似笑非笑地乜斜着我,居高临下。

想到左安的飞来横祸,我眼皮一跳,撩了衣摆就给他跪了,“陛下!”

却被他揪住了胳膊。

“呃——”身子要蹲不蹲,要起不起,就那么被他捞着,我整个人险些扑进他怀里,不由地有些尴尬,“陛,陛下,男女授受不亲啊…”

他嗤地一声就笑了,“授受不亲?”

凤目里满是戏谑,他上下打量着一身男子官服的我,一如既往的毒舌着,“朕实在看不出风卿家是个女的。”

尼玛!

精神受辱,我内心羞愤,面上却是极力保持着淡定,“陛下玩笑了,呵呵呵呵呵。”

他却不笑,修长冰凉的手指攫着我下巴,神色是一派轻描淡写,“玩笑?那要看风史今日又写了朕什么。”

我脸色一变,爪子立刻就抓起了《要录》,着急慌乱之间也顾不得许多,狠狠就按在了我的胸前,“史官记事,陛下不能看的!”

他似有若无地朝我胸前扫了一眼,然后就微微笑了,“哦…看来又全是坏话。”

这男人暴戾成癖,我真怕他打击报复,忙不迭就挣开他往后闪躲。刚刚扶墙站定,却见他并无动作,只是拿那双不妖而媚的凤眼,一眨不眨地瞅着我。

我心虚,抬手扶了扶官帽,打着太极说,“史官记事,秉的是‘不掩恶,不虚美’准则,微臣岂敢中伤陛下?”

不用我中伤,你自己全做了!

他盯着我,嘴角徐徐地勾了起来,颀长挺拔的身子朝我逼近了些,整个将我笼在了他的阴影之下,他邪邪笑了。

“那么,在风史心里,朕也是个昏君么?”

【亲们,记得放入收藏架】

【082】他的英雄

【082】他的英雄 你是!你是的!

七岁殴打侍卫;

十岁王府纵火;

十二岁,亲弟弟被自己推进湖里,染了风寒,从此体弱;

十四岁,开始打压多方势力谋求上位;

十六岁登基,立马囚禁嫡亲母妃太后娘娘,朝事不理,只求玩乐,还稍有不爽就袭击奏议大臣…

你不是昏君还有谁是啊!!!

想起眼前这个漂亮男人的斑斑劣迹,我只觉得浑身都在发颤。对,我是史官,我应该铁骨铮铮,我应该对昏君绝不假以好的颜色。可是…他是昏君,他动辄翻脸,我丢了小命无事,至少要保全《要录》,直至把它交到编纂官的手里,以待修成史书,留给后人评说…

想到自己的使命,我勉强压下了愤怒激荡的情绪,手指依旧死死按住《要录》不放,我撇开了脸,不想看他。

“臣只负责记录陛下衣食起居,功过是非之论,不属臣的职责。嗉”

“是么。”他倾过身来,单手攫住我的下巴,指腹微微摩挲了几下,凤目眼神转深,他喑哑笑了,“朕是昏君,他是名臣,朕可有说错?”

他说“他”。

我脸皮一热,后退一步,“恕臣愚钝,听不懂陛下在说什么。”

“我说萧祐。”他却罕见地步步紧逼,修长大手狠狠握着我的手腕,“他近几日因为父亲患病而未上早朝,你日日没有精神,不就是为了这个?”

他说“我”。

时隔多年,再一次听到这个称谓,我只觉得心神有些恍惚,他捏紧我,摆明了是在逼我回答,我动了动唇,正想辩解两句,忽听身后有太监气喘吁吁跑来,仓皇地说暗。

“陛下,陛下,萧相薨了!”

萧相薨了…

我猛地抬脸,面无血色。

赶往相府的马车上,皇帝低垂着眼,神色莫辨,难得地没有再追问我。

我却是恍惚得无以复加。

尚未正式自我介绍,这个节骨眼上,似乎该把诸人身份交代一下了。

我叫风雅,是个孤儿,七岁之前,我在青城派学艺,却是师门上下武艺最差的一个,一次被罚思过,我不慎跌落断崖,侥幸被路过的男子救了。

那个男子,就是萧祐。

萧祐是萧相的儿子,比我大了两岁,今年十七。他是全连国最好看的男子,没有之一。

我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