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傅时寒轻声一个呃,话尾轻轻挑了起来,充满了诱惑力。

阿瑾言道:“你真是太好看了,你这样俊朗帅气,我又这么美丽动人,将来我们要多生几个孩子才好,我们的孩子必然最好看最好看!”

时寒直接一口茶水就喷了出来,这丫头,真是丝毫都没有羞耻啊!

“脸呢?”时寒状似疑惑的笑着开口问。

阿瑾挑眉,呲牙:“我也夸奖你了啊。哼(ˉ(∞)ˉ)唧!再说,我说的不对么。我们都这样出色,孩子必然更加出色,既然孩子会出色,我们本着优生优育的原则,就要多生啊!”

时寒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她都想到那么远了呢!傅时寒自己都不知道,阿瑾是从什么时候突然开窍的,好像,好像突然就开始认同起他的存在,而不是像之前那般,每每傻里傻气,现在是清楚的不得了。真是让人不可置信。

而且…想到阿瑾开始琢磨他们之间的生活,开始畅想他们的未来,时寒就觉得,这样的感觉真是太好,那种我们会有未来的感觉真好。这一辈子,他最大的心愿便是能够有一个家,有一个和阿瑾的家,家里有许多许多的小不点,那些都是他和阿瑾的孩子,而这个心愿,现在正在一点点开始。

他和阿瑾,其实都想到了一起。

“阿瑾啊。”时寒停顿一下,继续言道:“我们都这么出色,多生孩子是必须的啊!这还用多说么?”

阿瑾没忍住,直接喷了:“你刚才不是还说脸呢么?”

时寒一本正经:“其实我觉得你说的十分有道理,这个世上最难得的就是有道理,只要你说得对,我自然是十分赞同。”

阿瑾:“…”傅时寒,你个墙头草!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真是说的热闹,谨言听说傅时寒来了,想到件事儿,便是找了过来,可一进门便是见到这样的场景,他妹妹和傅时寒两个人都坐在火上,两人的脚也都放在了被子里,正在小桌上下棋呢!

虽然下棋,可一点也没耽搁两人说话。

谨言觉得共同盖一个遮脚被已经是惊世骇俗,而谈话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你觉得,我给阿蝶弄死怎么样?”阿瑾这般问道,她皱着眉:“我本来不想做的太过分,可是我爹典型看不清楚形式啊。他竟然想给阿蝶嫁出去,我才不会放虎归山呢!”

时寒:“那毒死好了,我有无色无味的毒药。”

阿瑾:“不好,毒死一旦让有心人查到多不好看,直接推井里吧。最起码是自然死亡,就说她发疯了,自己跑出去出了意外。”

谨言咳嗽了一声,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存在,其实屋里的两人也早就看到了他,根本没当回事儿啊。阿瑾笑着摆手:“哥哥你来啦!”

谨言觉得自己胸闷气短,这样的心情真是没有办法言说,他叹息一声,言道:“你们好歹注意一点啊!这样像什么话!”

阿瑾啧啧:“弄死阿蝶么?哥哥,这有什么可避讳人的,再说我知道进来的必然是可靠的人,如若不然,阿碧早出声了。”

谨言内心腹诽:我说的是这件事儿么?是么!

“我说的是,你们能不能稍微避讳点,这样盖一个被子,真的没有问题么?”谨言觉得,真是当爹的都没操他这么多心,他的妹妹太不省心了,原本还很期待素问生一个女孩子的,现在想一想,还是生个男孩子比较好,最起码不会那么闹心,他们家小阿瑾就是个最典型的例子。天天作啊!

阿瑾无辜的挑眉:“这又有什么关系,我们只是暖和脚。哥哥上来坐。”

谨言翻白眼:“我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啊。算了,我也不说你了,说也没用,时寒,我正好找你有事儿,你来一下。”

傅时寒才懒得动地方,他懒洋洋的支着下巴看谨言,言道:“在这儿说吧,反正阿瑾也不是别人。没什么可瞒着的。”

谨言觉得一口气上不来了,这种内心的惆怅,简直没有人能懂,妹妹不靠谱也就算了,傅时寒一个大男人也是不靠谱,他真是够够的。

“哥哥是不相信我么?我很能干的。”阿瑾觉得,自己虽然不是诸葛亮,但是也可以顶一个男人用吧。她可以看过许多宅斗宫斗大臣斗的人,绝对不是一个三脚猫!

喵呜!不是三脚猫!

谨言觉得心塞塞的,可是还是开口了:“我想问一下,你有没有调查过方志蕴这个人。”

时寒顿时笑了,挑眉言道:“怎么?”

“虽然和他初次接触,但是我却觉得这个人还不错,想着将他拉拢到我这边,你觉得,这件事可行吗?”谨言虽然不想争夺皇位,可是一个好汉三个帮,他也不能是光杆司令啊!

时寒手指轻轻滑过围棋,言道:“你都有了决定,我的意见重要么?”这不是挑衅,更不是找茬儿,而是真心言道。

谨言认真:“自然重要。我在山里待了那么多年,京城的事儿,我根本就不了解,既然是不了解,自然要问你。”

傅时寒颔首,终于正色起来:“我觉得,可行。还记得你们去祁县么?你觉得以我的性格,方志蕴如果不靠谱,我会让阿瑾单独和你们一起去么?一丝一毫的危险,我都是不容许有的。”

阿瑾趁着时寒说话,偷偷将一张牌换掉,心里偷笑,面上却正色言道:“我知道啊!我最清楚时寒哥哥了,时寒哥哥虽然嘴巴有点毒,但是绝对不会拿我的安全来开玩笑。”

这样的理直气壮,简直让谨言无言以对,他沉默了一下,继续言道:“那么方志蕴这个人的具体情形呢!”

时寒开口:“我不建议你拉拢他。他是靠谱,但是他不该是站在六王府一边的,我看得出来,皇上对他很赞赏。他今的位置虽然极低,那是因为方志蕴没什么好的家世。咱们都说求贤若渴,只看才华,寒门之子也一样可以光耀门楣,可是那可真就是说说,从古至今,真正能走到最后的又有几人呢!这几十年,但凡是得到重用的,都有好的家世,即便不然,也是出身清流。如方志蕴这样的完全没有。皇上用他,心里还是有忐忑的,所以咱们这个最年轻的探花郎,去祁县做了县令。”

时寒停了下来,戳阿瑾:“你都换了我三张牌了,还想怎么样,有完没完啊!”

阿瑾丝毫没有被抓包的不好意思,她理直气壮:“你就该让着我的啊。你比我大呢!”

谨言都觉得有点丢人了,他家妹妹还真是不客气!

时寒笑:“既然如此,我们打个小赌,如若你能将我接下来要说的话猜到,并且告诉谨言,我就允许你再换两张牌。”

阿瑾嗷嗷叫:“这样的好事儿,我不答应就是蠢了。”

谨言:“我猜不出时寒接下来要说的,你又知道?”

阿瑾得意洋洋:“怎么说我们是青梅竹马呢!青梅竹马就有心有灵犀的好处。哥哥作证,我和时寒哥哥这个赌,敲定了。”

时寒摊手:“请吧,嘉和小郡主!”

阿瑾边是琢磨继续换哪两张牌,边是浑不在意的言道:“祁县十分特殊,他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又是有名的困难之地,给方志蕴安排在那里,是个好的试水,皇爷爷要知道,方志蕴是不是一个死读书的人,如若是,那么也不必继续重用了。如若不是,那么便是可以利用祁县的政绩将他提起来。如今朝中都是名门世家公子,也是时候出来一个新人了。既然皇爷爷看中了方志蕴,那哥哥再看中,不就是显出和皇爷爷共同的看法了么?皇爷爷应该很高兴,很高兴他比较喜欢的孙子有这样的好眼光。还是与自己一样的眼光。这与我们六王府根本不想争皇位的本意不同。所以,方志蕴不适合靠拢六王府。”

阿瑾停顿下来,看着时寒言道:“我说对了么?”

时寒颔首:“一半。”

阿瑾得意的换了一张牌,她笑眯眯的与谨言言道:“你真是我亲哥,来的太是时候了,呵呵!这次,我要大杀四方了。”

谨言带着笑意:“那你继续说。”

阿瑾清了清嗓子,继续言道:“皇爷爷的因素是其一,其二便是方志蕴这个人,我们见过他,还是可以看出这个人的一些性子的。他即便知道我们是去找茬,依旧不卑不亢,有理有据。有才华,性情又好,这样的人怎么会是池中之物呢?既然不是池中之物,便是不会贸然的结党营私,他该是有自己的考量,如若我们轻易靠了过去,许是还会被他上书参上一本,这不合适。除却这般,其他人也会想,哥哥为什么要和方志蕴相交,是不是有心皇位。如今皇爷爷年纪越发的大,虽然身体硬朗,可皇位之争可只会越来越厉害,而不会越来越松散。综上,哥哥不要和方志蕴走的近为好。”

时寒笑了起来,伸手比了一个请。

阿瑾得意的将另一张牌也换了,她歪头看谨言:“哥哥,这样的事儿,你问我就可以了啊,为什么要问时寒哥哥呢,十分没有必要呢!我是自家人!不过…不过也是好的,没有哥哥,我泽呢么会有机会换牌呢,哈哈哈!真是棒呆!”

谨言看阿瑾虽然每天都嘻嘻哈哈的,但是说到正事儿,总是头头是道,他甚至有点说不清楚,他妹妹究竟是怎么样一个小姑娘。

“我经常担心你被人骗了,也担心你傻气的让有心人占了便宜。可是阿瑾总是在最合适的时候让我知道,你不仅不是个简单的小姑娘,还是比哥哥更能干、更能看清楚现实的人。”谨言感慨言道。

时寒挑眉:“你那个有心人,是指什么?”怎么好像是说他呢?

谨言肯定:“就说你!”

时寒:“…”

阿瑾:“哥哥多虑了啊。其实我知道这些是很正常的,哥哥之前常年不在京城,对京中的事儿不了解,可是我不同啊,我经常出入皇宫,而且邸报也都会看,所以知道的多。”又想了下,阿瑾忍不住笑了起来:“说起来也是有意思啊,人人都想着,如何好好表现能够让皇爷爷看中,得以继承皇位,可是我们呢!我们天天想着,如何能够差点表现,能够不继承皇位,人啊,真是最最奇怪的动物。”

谨言和时寒想了想,都笑了出来,阿瑾说的对啊,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儿!

“其实,他们才是最蠢的,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继承皇位的坏处。”阿瑾啧啧道,“我们多聪明啊!自然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嘤哒!”

阿瑾调侃着笑,惹得谨言和时寒也笑个不停,道理都是简单的道理,但是真正能看清的,又有几人呢?

“阿瑾说的对,做个锦衣玉食,受人尊敬的闲散王爷,才是真正的会做人。累成狗还要勾心斗角,不是我的人生目标。”谨言微笑:“我与时寒不同,时寒的乐趣是与人斗,我的乐趣是,护住家人,一家人其乐融融。”

时寒挑眉:“与人斗,自有与人斗的乐趣。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阿瑾才不管那些呢,她笑嘻嘻的言道:“那么傅时寒鱼鱼,你知道吗?你要输了呢!”

傅时寒低头,场上这个局势,还真是一边倒…

131|第 131 章

时寒很想告诉阿瑾,其实如若想胜,也未必没有可能,这个世上就是有一种局势叫做绝地反击,只是,看阿瑾洋洋自得的额模样,时寒倒是不好意思说更多了,如果这次还让阿瑾输了,怕是她就要恼火了,还是让着她几分吧。

时寒摊手:“既然如此,我们还要继续下去么?”

阿瑾怒了努嘴,笑了起来:“自然要继续,难能这样大杀四方的局势,如若再不好好虐一虐你,我会觉得不爽。”阿瑾得意洋洋,这样能够绝杀傅时寒的感觉真是太爽了,要知道,这样的机会可不多。这个人,十分的没有风度,别说是和她,就连和皇爷爷下棋,都丝毫不肯让步,真是让人看不明白。

时寒见阿瑾眼看就要翘尾巴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觉得,自己百分之百可以赢?”

阿瑾笑:“那是自然。怎么?傅时寒,你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哎呀呀,那你来呀,来呀来呀!”阿瑾仰着脸,一脸的“有本事你来,你来!”

这种挑衅,时寒觉得自己还是接下了。

“那我们继续。”时寒微笑:“如若我若是赢了,怎么办?要不要下些花红?”

阿瑾看时寒胸有成足,顿时倒吸了一口气:“你竟然还觉得自己能赢?就这个局势?”

时寒无辜的挑眉:“其实啊,不管什么局势,都不能轻易放弃,也许,我可以绝地反击呢!怎么样?谨言,要不要来赌一赌,赌一赌我们谁能赢?”

阿瑾这才明白过来,时寒所言到的花红,是针对哥哥谨言而来的,而并不是她,她也好奇,哥哥要不要赌。

谨言看向了阿瑾,阿瑾见他眼神里有狐疑,顿时愤怒了:“哥哥,你不相信我能赢?”

谨言呵呵一声:“虽然看起来你是必赢。但是…还真不好说。”

阿瑾觉得自己被激怒了,自己再不厉害也不至于如此吧。

“你怎么可以这样看低欧文?我很能干的,我怎么就不能赢?我…”阿瑾小脸儿红红的辩解,看妹妹这样的急切,谨言觉得,还是让孩子多点信心吧。这般想着,便是言道:“既然如此,那就赌。时寒,你觉得,我赌阿瑾会赢。”

时寒这时笑的更加厉害:“你赌…阿瑾会赢?”时寒语调长长的。

谨言认真点头:“我赌阿瑾会赢,我自然是相信我的妹妹,我就不相信这样的颓势,你还能赢,这根本就不能发生。”

时寒低头看了看,笑,他对谨言言道:“我再让阿瑾两步,如何?”

噗!

阿瑾顿时就喷了,傅时寒,你这样有自信真的好么?这这这…这分明就是看不起我的棋艺啊!

谨言挑眉:“你这样让步,该不会是想让阿瑾赢吧?如若这样就没什么意思了。”

时寒摇头:“不,我这样是加重你可赌注的力度。”

阿瑾觉得,自己有点听不懂这两个人说话了,他们究竟要赌什么啊,这样说话,太奇怪了有木有。可是不管阿瑾怎么想,时寒和谨言却是心照不宣的,他们都不言语,只是互相对视着笑。

半响,谨言言道:“我不会拿我妹妹的幸福才出来做赌注,即便是这个局势十分的有利。这是我做人的根本。”

阿瑾:“咦?”

时寒摇头:“不是拿你妹妹的幸福出来做赌注,只是,只是希望谨言能够放我一马。”这样见天儿的捣乱,其实也蛮让人忧心的。

谨言顿时笑了起来:“你不是不怕么,也不在乎啊!”他意有所指的看了看两个人搭脚的被子。意有所指,时寒不为所动。

“这不同。”

阿瑾总算是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两人的意思,她看着两人,豪气的感慨:“哥哥,和他们赌,我不会让你输的。哼(ˉ(∞)ˉ)唧,傅时寒哪里是我的对手。”

谨言很想说,虽然他没有阿瑾那样了解傅时寒,但是也知道,如若不是十拿九稳,他是不会如此言道的,这就是傅时寒的性格。

可又看阿瑾殷殷期待的眼神儿,他终究是笑了出来,“好,赌!阿瑾不会让哥哥输的对么?”

阿瑾耀武扬威,“你看看现在的局势,就这样的情况他还要让我两步,他不是找死么?你放心,我必然会赢!”

“那好!都听你的!”

不过是一炷香的功夫…

我一定会赢!话犹在耳,谨言看着妹妹输的可怜兮兮的样子,顿时无奈的笑了!阿瑾被傅时寒绝地反击,一通虐,简直是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她死死的盯着傅时寒:“你你你!你不是人啊!怎么会这样厉害,怎么会!”

时寒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他温和的笑:“我赢了不是很正常的么?你忘记了么?;连皇爷爷都不是我的对手。”

阿瑾挠了挠头,她在战局中不断的挠头,好好的包包头已经成了鸡窝一样的存在。

“可是你怎么会赢?啊啊啊!”阿瑾可怜巴巴的看向了一旁的谨言:“哥哥,我不是和他唱双簧啊,呜呜!”

谨言微笑:“我自然知道你不是。我们小阿瑾怎么会偏着外人呢!其实,这倒是也可以预料的结局了。”言罢,起身出了门。

看谨言的背影,阿瑾慢动作的转头看时寒:“哥哥是…哥哥是什么意思?”

时寒微笑:“大概,就是料准了你一定会输。”

阿瑾o(╯□╰)o

……

话说六王府一片和谐,而远在祁县的方志蕴却不是如此了。王师爷十分担忧的看向了他们县太爷,言道:“大人,您看,六王爷这是…这是什么意思?”

这样突如其然的来,突如其然的走,让人十分看不明白啊!

方志蕴也有几分不解,不过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六王爷竟然打算将他的女儿嫁给自己。不过,倒是也可以想到,他选择的果然不是自己的两个嫡出的小郡主,而是已经发疯的蝶小姐。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官印,半响,问道:“你说,六王爷为什么会觉得,我就会同意娶赵蝶?”

王师爷见他如此言道,撇了撇嘴:“据说那个蝶小姐已经疯掉了,但凡是有点能力的,都不至于想攀这样的人家。只是在下看着,六王爷倒是也没什么恶意,许是,他就是那么一提?如若不是这样,也不会就此不再提了。您说对吧?”

虽然接触的不多,但是王师爷仅是凭着这一点点的接触便是可以肯定,这个六王爷真不是坏人啊,哪有这样的坏人,做事儿顾头不顾尾的,而且傻了吧唧的。这样的人,能恣意的活这么大真是太不容易了,如若不是会投胎,这位已经蠢死了好么!

所以说啊,人呀,不管如何,还是要有一个好的出身,如若不然,哪里会如他们考量的那般。

方志蕴颔首,他也是明白王师爷的意思,仔细想想,倒也是这么回事儿。

“不管他们如何,我们都做自己就好,不用太过谨慎,原来如何,将来便是还如何。”方志蕴交代王师爷。

王师爷颔首:“我知道的,说起来,我还以为六王府真是要闹事儿呢,谁知道变得这样快!六王爷…呃,六王爷,真是与一般人不同啊!”

方志蕴颔首:“是呀,与一般人不同。六王府的其他人,也是够特别了。”

王师爷想了想,也是笑了起来:“可纵然如此,人倒是挺好的。”

方志蕴点头,“确实。”

两人又是言道了一会儿,方志蕴交代王师爷准备一下该准备的文书,这年底了,很多东西都要有个论断,他们也不闲着。

其实他曾经也想过,六王爷这件事儿会不会影响他年底的政绩考核,可是又一想,确实就如同他与王师爷一同言道的这般,六王爷他们家,应该不会如此的小心眼。

事实证明,他们确实没有小心眼,不仅没有小心眼,更让他们想不到的是,这次的年底考核,倒是让方志蕴离开了祁县。

只是,这一切都是后话了!

六王爷没有为难方志蕴,但是却让许多人注意到了此人,其中既包括二王爷,也包括四王爷。可是四王爷关注方志蕴,却并非是看中他的才华,倒是觉得可以将他打造成一把利刃来对付六王爷,大抵是存着这样的心思,四王爷便是唤来了万三。

“你去一趟祁县,给我好好的联络一下方志蕴,我要这个人为我所用。”四王也如此交代。

万三微微蹙眉:“王爷,此人,似乎不妥当吧?”

万三觉得,如若自己是四王爷,断然不会像他这般,很多事情,自己都是可以看透,他却偏是要往着相反的方向走。实在是蠢笨异常。

四王爷不乐意了,这话如若是一般人言道,早被他骂的狗吃屎,而万三到底还是跟了他很多年的人,他还是信任万三的,可虽然信任,口气却不怎么好:“什么时候,轮到你可以和我说道理了?本王让你做什么,你去做便是。”

万三深吸一口气,直谏:“王爷,方志蕴虽然没有什么好的背景,可是皇上对他印象还是很好的,我们这样拉拢人,未见得是一件好事儿。虽然六王爷去找了茬儿,可不要忘记了,这件事儿诡异的不了了之了。究竟如何,我们谁人也不知道,这样冒险的去拉拢人,总归是不妥当的。一旦…一旦方志蕴参您一本呢!不要忘记,方志蕴这个人还有一个很厉害的老师。”

方志蕴的老师便是当朝内阁成员之一,内阁四位阁老,沈大人,沈毅的大伯;虞大人,虞贵妃的哥哥;还有另外两位其中一位便是当朝大儒季大人。

而方志蕴的老师便是这位季大人。说起来,方志蕴倒不是季大人教出来的学生,只是那一年大考,季大人是主考官,按照惯例,那年的学子,都会称呼季大人为老师。而方志蕴算是比较得季大人欣赏的一个年轻人。

“可他们的师徒,实在名不副实,我倒是觉得,没什么意义。你看他们私下,接触的也是不多。”四王爷言道。

万三语重心长:“不是说接触的少,关系就一定不好,很多事情,不能端看表面,就像是这次,您并不知道六王爷与方志蕴达成了什么样的共识,这样贸然的就去拉拢人,实在是让我们很被动的。”

万三苦口婆心的劝,好在,四王爷还是能够听进万三的话的,他仔细想了一想,十分惋惜:“这样好的机会,我们竟是没有把握住。”

万三言道:“王爷,虽然六王爷让您厌恶,可是这个时候,我们还是要针对其他人才好,六王爷,他委实不足为虑。”

停顿一下,万三继续言道:“您想,如若您登上了皇位,六王爷又算什么呢?您要踩死他,还不是易如反掌?我们何苦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泼脏水呢!这个时候,我们要拿出十二万分的精神对付其他人,您有没有发觉,近来五王爷也并不过来了?”

自从五王妃去世,五王爷确实反常的不得了,其实他们都揣测,五王妃也是在外面有人了,但是却有什么都调查不出来。

想来也是,当年苏家已经给能灭口的人都灭口了,如若不是天意弄人跑了一个,必然不会是今日这个局面。

可这些,万三他们都不知晓,他们也不关心五王妃是如何死的,他们关系的是,五王爷究竟什么意思!

“说起来,我看老五近来倒是和赵沐打的火热。我看赵沐的意思,分明是要支持老五。你说,老五会不会就此和我们争夺皇位?”四王爷愤怒,他断然想不到,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人竟然打算另起炉灶,可是他也忘记了,五王爷,本身也是皇子,他自然也有想当皇帝的想法。

万三叹息:“我看着,倒是有这个可能的,您也知晓,五王爷其实在五王妃死之前就与我们来往的少了。说起来,还是明玉小姐那件事儿让两家起了隔阂。”

明依十分不喜欢这个姐姐,万三自然是知晓的,在可能的情况下,万三都不会放过默默的给明玉上眼药,其实他也是可以将明玉处理掉的,但是明依说得对,将她留着,也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如若有点什么事儿,明玉是一个很好的靶子。他们如若贸然将人弄死了,除了惹人怀疑,不会有任何好的效果。

四王爷狠狠的锤了一下桌子,他自然是知道因为此事,可是,吃亏的明明是他们家明玉,而且,如若不是这件事儿,明玉这个时候怕是已经可以议亲了。正是出了这样的事儿,他们明玉的婚事,倒是也无限期的搁浅了。

“不过此事倒是也未必都是坏事儿。”万三继续言道,四王爷蹙眉看他,不理解这话中究竟是何等意思。

“您想,在明玉小姐出事之前,五王爷是不是已经隐隐在很多事情上压您一头了。苏家也算是比较显赫的一家,朝中关系错综复杂,五王妃娘家比咱们王妃有权势,便是一件大事儿。可是出了明玉小姐的事儿,苏家不是迅速败了么?虽然有很多他们自己的缘由,但是天家是不会容许有人欺负他的孙女儿的,不管这个孩子他喜不喜欢,总归是自家人。想来也正是他的默许才让苏家到了今日的田地。”

四王爷点头赞成,“你说的有道理。”

“所以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万三语重心长的言道:“可这种种事端也让我们看明白了一个道理,以后五王爷的话,我们可不能全然相信了,我总归觉得,齐王爷突然与五王爷交好这事儿不太对。可是究竟哪里不对,倒是也不可知,可是您要知道,齐王爷可是为了能够纳苏柔为妾,彻底得罪了嘉和和傅时寒。不光是他们,连崔家对齐王府都是有大介怀的。现在崔敏还伤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