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三言道,“我自然会去看你的。”

言罢,两人滚到一起。

明依很庆幸,很庆幸当初被万三发现了自己的真面目,正是由于万三发现了她的真面目,她才迫不得已的勾引万三,而事实证明,万三还是很有用的。在许多时候,万三有用的程度已经超过了他自己。她这种养在深闺的女子,真的想要算计旁人,果然还是差了几分,可是有万三在就不同了。

这般想着,明依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的勾引万三,以期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翌日。

明依立时按照万三说的去见了四王爷。四王爷听说明依要为四王府祈福,为他祈福,为小世子庆哥儿祈福,十分的欣慰。自然是允了她出门。

等明玉得知这件事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她心中恼恨的不得了,就觉得这个死丫头是故意要逃掉,可当她气势汹汹的来见明依,又发现许幽幽身边的婆子跟着她。虽不知究竟为何,明玉到底是没有多言其他。

深夜,明依悄悄的遣进了明玉的房间,明玉被她吓了一跳,正要叫喊,便是被明依捂住了嘴,明依低声言道:“姐姐千万不要叫喊,我有话要和姐姐说!”

明玉将信将疑的点头,明依将手放开,低声言道:“姐姐,我是偷偷跑来的,那边有人看着我,我长话短说,你听着就好。”

明玉狐疑的看着明依:“你要说什么!”也是有着许多警惕的。

明依语速极快:“是我将许幽幽那件事儿传出去的,我本来是为了绊倒她,可是却被她知道了,她现在非要让父亲给我送到寺院去祈福,我明个儿早上就要走了,这一走,也不知能不能回来,姐姐还要好好保重。另外,你一定要抽空想个办法去见娘亲一下,你告诉她,我上次在她面前说那些,都是故意演戏给许幽幽看的,只有这样,我才能取信许幽幽,才能慢慢的除掉孩子。请她一定不要怪我这个女儿当时的胡言乱语。”

明玉半信半疑:“真的是你做的?”

明依点头:“是,我自然不怕告诉姐姐,是我。我走了之后,说不定就要被许幽幽害死在外面了,就算是不死,想来也不会过什么好日子,姐姐一个人在府里,一定要小心。至于万三,如若你有问题,就去找万三,他会帮你的。我与万三是真心相爱。”

明玉冷哼:“你一个千金之躯,竟是喜欢一个下人,真是可悲可叹。”

明依默默落泪:“其实姐姐一直都误会我了,上次的事儿,上次的事儿不是我要害姐姐,是万三,是他觉得姐姐对我不好,才会下了那样的手。其实事出之后我一直都很怕,可是我爱他,我只能顺着他说,姐姐,一切都是我不好。如若你要怨恨,就怨恨我吧。千万不要怨恨他。”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明依不给明玉继续说话的机会:“我走了,如若出来久了,是会被发现的。”

明依爬过窗户,快速的离开。

明玉看明依的背影,揣摩她的话,竟是相信了。

至于说明依,她出来之后绕到院门,就见万三正在给她放哨,见她出来,万三问道:“你可是将我交代你的说了?一定要让明玉去见你娘,只有这样,许幽幽才会更加相信是她做的。”

明依点头:“说了,我们走吧!”

明依心中暗自寻摸,连更多不该说的,我都一样说了。万三哥,你可不要怪我,我只是给自己又多压了一层保险,这层保险赌的是,赵明玉一旦没有死,怎么能够暂时稳住她。想到此,她微微勾起了嘴角。

明依离开京城的消息又是让大家吃惊了几分,她几乎是没有什么征兆的就离开了,说是为人祈福,不过阿瑾确实觉得十分的奇怪。她断然不相信,当初对自己姐姐下手那样快准狠的赵明依会突然离开京城。

想了许久,晚饭之时,阿瑾在饭桌上言道:“我猜,四王府该是有大事儿发生了。”

六王妃白了她一眼,言道:“你莫要神神叨叨的,怎么你姐姐不算卦了,现在该你胡蒙了是吧?”

滢月这段日子忙着学这学那,又忙着筹备婚事,简直是忙的不得了,根本就没有更多的时间去算卦,若说府里现在谁最忙,必然是她啊!连世子谨言都是敌不上的。

不过这被母亲提起了,滢月立时:“这么说也对,我很久都没有算卦了,手都有点生了。我一会儿吃完饭算一卦去,看看四王府是不是真的不太好。”

六王妃瞪她一眼:“你是闲着没事儿了是吧?那去学习刺绣好了,我让刺绣师傅晚上过来教你。”

滢月哭丧着小脸儿感慨:“娘亲不要这样啊!我算一卦又用不了多少时间,你就不能让我休息会儿啊!”

阿瑾看自家姐姐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仗义执言:“对啊对啊,就不能让姐姐休息一下下啊!我觉得,刺绣这个东西,不是意思意思就好了么?难道新嫁娘真的要绣出一床被子?简直是太吓人了好么?”

阿瑾啧啧叹道。

滢月找到同盟,立时拉住给她看自己的手:“阿瑾,你看我的手,这都是针眼儿,可疼了。呜呜,真是的,绣个手帕不就行了么?嫂子成亲的时候也没做这些,呜呜呜呜!我好可怜!”

阿瑾点头:“对呀,找个正方形的锦缎,直接绣俩水鸭子表示一下百年好合就成了啊!”

水…鸭…子…

谨言忍不住了,“阿瑾,水鸭子…是什么?有成亲绣那个玩意的么?再说,水鸭子怎么就代表百年好合了呢!”

六王妃幽幽言道:“她的意思是,水鸭子就是鸳鸯!”

果然是知女莫若母,阿瑾忙不迭的点头:“对啊对啊!我就是这个意思!”

谨言被她妹妹的形容震惊到了,他叹息言道:“虽然知道这样不好,但是我有时候也在庆幸。庆幸阿瑾将来要嫁的人没有婆婆,不然再好的婆婆都会被她弄疯的。”

阿瑾掐腰:“有哥哥这么说话的么?怎么我就能给人气疯,我是中老年妇女杀手。”

啥!!!

杀手!!!

大家都看她。

阿瑾解释:“就是说,中老年妇女都喜欢我,像是娘亲、像是虞贵妃、像是二伯母、像是景夫人,她们统统都喜欢我,无敌青春无敌可爱的我!”

阿瑾得意洋洋的言道,谨言“呕”了一声,一不小心吐了出来!

阿瑾呆住。

大家哄堂大笑。

谨言不好意思:“那个…我最近不怎么舒服,不是、不是嘲笑你哈!”

阿瑾这个时候终于反应了过来,她暴怒:“哥哥欺负人!”真是一声震天的怒吼!

丫鬟连忙上来收拾,这个时候大家也都吃好了,便是撤下了宴席,阿瑾板着小脸儿,幽幽的盯着赵谨言,十分的不善。

谨言被她盯的尴尬了,解释道:“阿瑾不要这样看我,我真不是故意吐出来的。”

阿瑾捂脸:“呜呜呜。我的哥哥不疼我,我的哥哥欺负我,我的哥哥不喜欢我,我的哥哥嘲笑我,我要离家出走,我要大哭,我要告状…”

阿瑾忿忿的不得了。

六王爷进门便是看到阿瑾这个样子,他一惊,随即小心翼翼的言道:“你们招她了?”

谨言无辜的摊手,将刚才发生的事儿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六王爷看看阿瑾,又看看谨言,突然怒喝:“有你这么欺负妹妹的么!啊!有你这样的么!真是我不开口,你们就不知道家里谁是主人了是吧!赶紧给我道歉!”

大家:“…”

这是…抽什么风呢?

“赶紧道歉。”

谨言连忙:“妹妹我错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怎么会因为你的话恶心了呢,这根本就不可能啊。不信你问你嫂子,我最近胃口真是不怎么好。”

素问含笑附和:“阿瑾不要难过了,你哥哥说的都是真的。”

听到素问的声音,阿瑾拿下胳膊露出小脸儿,认真问道:“哥哥身体又不舒服了么?”

这是问李素问,十分认真。

素问颔首:“最近换季,你哥哥身体有点虚弱,不过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素问与谨言牵手站在一旁,脸色带着柔意。

自从怀了身孕,李素问便不似之前那样一脸冰霜,时常温柔的笑。

阿瑾想,她肚子里的宝宝一定是一个十分温柔的人。

六王妃言道:“你自己也是双身子的,照顾谨言的同时也要小心自己,可别伤着自己和孩子。能交给别人的就交给别人,别凡事都亲力亲为。”

素问摇头:“谨言的身体,我是一定要自己注意的。别人再尽心也不会由我尽心,娘你放心,我不会拿自己和孩子的身体开玩笑。我会照顾好谨言,也会照顾好自己和孩子。”

六王妃感动的颔首,这个儿媳,虽然一开始很多人都不看好,连自己都抱着怀疑的态度,可事实证明,她是最适合谨言的一个女子。也许她不是家世最好的女子,也不是最美的女子,更不是性情最好的,但是,这些统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适合谨言。

六王爷见阿瑾恢复了正常,偷偷的吁了一口气,幸好他及时出手,如若不然,她再对谨言动手,就谨言那个身子骨哪里受得住她的揍啊!

傅时寒那么个活蹦乱跳的大个子都被她打的不能还手,可见他家女儿的爆发力。

啧啧,真是太可怕了!

多亏了自己,多亏了自己机智。六王爷默默的为自己点了一个赞!

他陪着小心:“你们知道吖?今天我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

啥意思?

阿瑾忘了过去:“你终于给那个大粪泼出去了?”

六王爷一把握住阿瑾的手:“果然是我亲闺女,你说对了。呵呵呵!不过这老小子果然是有些功夫的,我没泼着他,可是,他们大门口那个石狮子可是倒了霉了。哈哈哈!”

阿瑾其实挺纳闷:“你就这么在人家门口闹,傅家竟然不去求见皇上,真是奇怪呢!他们该告状啊!”

六王爷洋洋得意:“我这样不靠谱的,不管做多不要脸的事儿,御史都一样懒得弹劾我。这样不一样的待遇,他们有么?他们还要脸皮呢!为这事儿扯到皇上那边,也不好看啊!他怎么不说我为什么天天去他们门口堵着骂?”

六王爷说到这事儿还气愤着呢!

而直接促使六王爷天天上门闹的原因是,当时六王爷说傅时寒挨揍,傅将军一个没忍住,将手里的酒杯砸到了六王爷的脑袋上,更更不小心的是,这一下子还弄掉了六王爷的假发!

没错,就是假发!

呵哒,那是六王爷用来遮挡白发的乌黑的假发!

如此一来,还不结下刻骨的梁子!

六王爷觉得,傅将军一定是得知他是假发,故意这么做的,他英伟的形象啊!如此一来还不算是深仇大恨,什么是!什么是!必须开撕!

看六王爷忿忿的表情,阿瑾竟然觉得,她有点牙疼了啊!

呵呵,没有蛀牙,一样牙疼!

151|第 151 章

京城里乱做一团,其实也不能说是乱,只能说,事儿比较多,阿瑾坚定的认为,这次明依这样绝对的厉害一定有什么问题,不过她倒是没心思去管这些,明依和明玉甚至根本就不算是她的姐妹,这样的人,有什么可过多管的呢!

时间过得快,转眼便是过了正月。就如同万三所担心的那般,许幽幽果然没有立刻对明玉下手,他暗自庆幸自己做了决定将明依送走。而在此期间,明玉也真的偷偷去见了原来的四王妃,她如今已经被王爷软禁在后院,任何人都不得见,可是万三相信,明玉去见她,必然是会被许幽幽知道的。

四王府那边如此,而这厢,傅时寒也打算离开去瓦剌,他如若不去瓦剌调查一下老齐王妃,那么他绝对不能安寝。

如若真的找到老齐王妃就是傅家姑奶奶的证据,那么他便是有了傅将军和齐王爷私下串通的理论依据,除此之外,就算他不做什么,有些人也不会善罢甘休。

例如,朝中与傅将军意见相左之人。

既然已经守孝在家,那么傅时寒希望,傅将军不要在出现在朝堂之上,他一直以来都看中自己的权势,如若这些都不在了呢?

想到此,傅时寒就觉得心情舒畅。不管过了多少年,他永远都记得他娘亲的苦。忘不掉,逃不开,缠着他夜不能寐。

事情并没有准确的作准儿,傅时寒琢磨如何离开京城。别人尚且松快一些,可是他不同,如若他出京,必然很多人都会盯上他,所以他一定要有一个很充分的理由。

而且,时寒这个时候还并不想让皇上知道这件事儿,虽然他也知道皇上是会帮着他的,可是他现在没有任何的证据,如若贸然行动,牵一发而动全身就不好了。

他可以保证自己没有问题,也可以保证皇上,可是…皇上不是纸老虎,如若他揣测更多呢?如若他知晓这件事儿是通过虞贵妃告诉他的呢?这些都是时寒不得不考虑的事情。

所以,他还是倾向于自己先过去调查清楚。

时寒颇为纠结,阿瑾倒是过得蛮好。这段日子京中事情不断,她老老实实的看戏都觉得自己应接不暇了,哪里还会管别人如何。

这日时寒来看阿瑾,见她心情惬意,不禁感慨,女孩子就是过得好啊,不管怎么样都可以,不会有人言道其他。

阿瑾看时寒的眼神儿,含笑问:“你又怎么了?”

时寒将下人遣了下去,认真言道:“我打算这几日找个机会离开京城去一趟瓦剌。”

阿瑾原本也听时寒提过一嘴这个事儿,但是具体为何倒是不得而知。这次听他再次说起,立时问了起来。时寒有事儿一贯的不瞒阿瑾,不多时便是将事情简明扼要的说了个清楚。

阿瑾听完,消化了一会儿言道:“就是说,你要去瓦剌调查齐王爷的母亲,瓦剌公主是不是你父亲的亲姑姑?”

时寒含笑点头:“虽然你说的有点怪,但就是这么回事儿。”

阿瑾默默的望天:“你又要离开京城了啊!”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竟是怪怪的。

阿瑾如此言道,时寒立时就笑了开来:“你是舍不得我么?”

阿瑾哼了一声,十分的不屑:“谁要不舍得你,我只是觉得没人欺负,没人一起说别人坏话,寂寞如雪。”

时寒当即就笑了出来,他看着阿瑾,意味深长的言道:“寂寞如雪?我倒是觉得,你爹只要一直闹下去,你一定不会觉得寂寞如雪,大抵会看戏看的高兴吧?”你看,时寒就是这样的了解阿瑾,阿瑾默默望天,语重心长的言道:“虽然是实话,你也不至于说出来啊,要知道挫伤的可是你自己。”

时寒感觉自己真是一口老血梗在了喉咙里,这种吐也吐不出来的感觉真是…略辛酸啊!

“那你打算以什么名义离开呢?你没想告诉皇爷爷吧?”阿瑾眨巴大眼问道。

按照常理,时寒哥哥似乎不会这么做,如若真是这么做了,那么阿瑾觉得,又不是傅时寒的行事作风了。

阿瑾觉得,自己还真是蛮了解傅时寒的一个人,皇爷爷自认为了解时寒哥哥,虞贵妃自认为了解时寒哥哥,甚至于二王爷二王妃也这么想,可是阿瑾觉得,其实他们看到的傅时寒,都是傅时寒愿意让他们看到的傅时寒,真正的傅时寒,根本就不是他们以为的那个样子。

“我已经与谨言商量过了,谨言这几日身体不适很好,我打算以为了谨言的身体去找李神医为名义离开。这样路程也是相同的,不会太过招人眼球。走到一半的时候改道,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注意到,到时候我尽快调查,应该问题不大。”时寒如此言道,

阿瑾挑眉:“我哥哥答应你了?真是奇怪呢,哥哥都不问你为什么要偷偷离开一段时间?”

时寒这个时候笑了出来,他揉着阿瑾的头言道:“你呀,就是一个小姑娘,你怎么知道我们男人之间的友谊呢?你以为你哥哥整天刁难我就是不喜欢我?我看啊,他对我的印象好的不得了,现在有一件事因为我要将他最疼爱的小妹妹娶走,如若不是因为这个,我想,现在早就好的穿一条裤子了,要知道,不管怎么说,我们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这份情谊,别人不能比的。”

时寒难能这样温情的说话,阿瑾简直觉得不能忍。

她揉着自己的胳膊抱怨时寒:“你这样说话,我汗毛都竖起来了,啧啧,还这份情谊,还从小一起长大,确实,我哥哥是会记得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可是你傅时寒会不会记得,可真是不好说了。不要把我当傻瓜哦!我早就知道你这个家伙是什么样的人了。”

阿瑾睨着时寒,觉得他真是一点都不说实话啊!

阿瑾这般言道,惹得时寒笑的更加温柔,他无辜的挑眉:“阿瑾,我说的不是实话么?你真是小人之心度君之腹哦!”

阿瑾啧了一声,迅速的别开脑袋,那样子十分的不屑,时寒笑了起来。

听他的笑声真是分外的让人恼恨,阿瑾回身锤了时寒一下,言道:“傅时寒。”

时寒“啊?”了一声,问道:“怎么?”

阿瑾问道:“我和你一起吧?”这是她突然想到的,而这个主意一进入了脑子里,就怎么也拔不出去了,她越想越觉得这主意很好,棒呆!

时寒可不知道阿瑾这小姑娘竟是会如此大胆,他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

阿瑾笑眯眯:“我说,我和你一起吧?我和你一起去瓦剌,我长了这么大,都没怎么出过门,原来每年还可以出门去看一趟哥哥,现在哥哥身体好了,我也没什么离开京城的机会了,既然这次你要去瓦剌,带着我吧。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我应该很有用的,真的!”阿瑾眨巴大眼睛,表现的十分诚恳,时寒见她这般,简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不行,你一个姑娘跟我一起去瓦剌作甚,如若出了什么问题可怎么办?再说,就算是我同意,你觉得其他人能同意么?你父王娘亲,你哥哥,你皇爷爷,他们会同意么?不行,这个提议一定不行,你好好的留在上京等我,你放心,我会安全回来的,你不必担心我的安全,真的。”时寒觉得自己已经成了一个苦口婆心的老妈子。

阿瑾冷笑:“我怎么就不能和你一起去?”看时寒全然不赞同的神色,阿瑾调整了下自己的态度,笑眯眯:“我和你一起去吧,真的,我很好的。而且两个人还有个商量啊,你可不要小看我的脑子,我很聪明的,你想得到想不到的,我都能想到。真的啦,至于说我爹娘他们那边,所有人都由我来搞定,只要你同意带我出门就可以,我也可以见识一下瓦剌不同的风土人情,好么好么!”

阿瑾扯着时寒的胳膊撒娇,十分的甜腻。

时寒觉得,这个小姑娘真是太坏了,她有求于人的时候真是千好万好怎么都好,如若不是这般,那就全然变了一副脸色。真是…太变色龙了!

可是…时寒默默想,自己还偏偏就吃这一套。

时寒拉住阿瑾,盯着她的眼睛看她:“那你知不知道,你和我单独,记住,是单独,单独两个人出门,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

阿瑾笑:“你是怕别人说闲话?”

时寒觉得自己大概说不清楚了,不过答应带阿瑾去没有关系,可许多的利害关系,还是要和她说清楚的。

“我自然不是怕别人说闲话,你觉得我这样的身份和名声,还怕别人说闲话么?我怕的是你,如若你不高兴,那如何是好?要知道,不管什么事情都是有利有弊,这件事也是一样,就算我们做的在周全,名声再好听,也没有办法掩盖我们孤男寡女共同离开京城的事实。当然,你可以说,还有其他随行的丫鬟小厮啊。可是别人看不见丫鬟小厮,他们能看见的,只有你,你和我一起出门,你懂么?”

阿瑾笑眯眯:“我知道你的意思,懂得啦。你就是想说,虽然带着丫鬟什么的,可是那些人一样会觉得我们俩个啥关系也没有,还传了这么多年绯闻的人一起离开不清白,你是这个意思吧?就是说,将来我就算是不乐意和你有啥结果了,也很难嫁给别人了。当然,找个高门大户的不行,找个没啥根基的应该还可以。”阿瑾竟是作势思考起来。

时寒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随即含笑问道:“找个没根基的?没根基的等有了根基,不会加倍折磨你么?”

阿瑾:“嗬!你也太歹毒了啊,还加倍折磨,我干嘛要被加倍折磨啊!算了,不歪楼,我们继续说!”

时寒摇了摇头:“其实我也不需要说更多的什么了,我想这一切你也是都知道都看的明白的。大概就是那么个意思。你还确定要和我一同离开么?”

阿瑾笑嘻嘻:“其实,这样很好啊!我是给你打掩护的。你就不想想,如若你一个人离开,就算是你说为我哥哥去寻医,可是别人就会百分之百相信么?要知道,我哥哥最近只是有些咳嗽而已啊!犯不着这样吧?毕竟,我嫂子还是一个女神医。所以说,你的理由也不是你那么充分。可是带着我就不同了。人家会觉得,我们是要趁着这个理由一起出去玩儿。呵呵呵!他们只会往那些不太好的方面想,却绝对不会想到,我们是要金蝉脱壳去瓦剌。”

时寒看阿瑾亮晶晶的眼睛,不仅感慨言道:“阿瑾,我发现你现在真是特别能说服人啊!”

阿瑾笑眯眯的扬头:“哪里是我特别能说服人啊,是因为我说的真的有道理啊!”

阿瑾百般纠缠,终于让时寒答应了让她随行,阿瑾简直要蹦起来高呼万岁了,他甚少出门,总算是有了这样的机会。

再看时寒,瞄了个咪的,竟然越看越顺眼了。真是太难得可,这个男人好帅哒!

时寒看阿瑾高兴,自己也勾起了唇,想想也是的,能和阿瑾一起出去,还会真正的两个人一同离开,他竟然觉得,就算是在瓦剌找不到什么线索也没关系了,反正他们会在一起。反正阿瑾会高兴,这样就足够了!

时寒答应了阿瑾,便是去搞定皇上,而阿瑾则负责搞定六王爷和六王妃。

初听这个消息,六王妃简直吓得眼睛都要掉下来了,她就不明白,她家小闺女咋么就能这么大胆,就敢想这样的事儿,可是再看阿瑾一副坦荡的样子,她斥责的话竟是说不出了,可是纵然如此,他还是坚定的认为,不能让阿瑾跟着傅时寒一同出门。

六王妃强烈反弹,谨言也幽幽的盯着阿瑾,一副“你给我说清楚,我保证不打死你”的表情。

阿瑾看他们都这么紧张,不仅默默的感慨,其实他们家的人都将她当成了柔弱的小姑娘,可问题是,她不是啊!

阿瑾属于愈战愈勇的类型,她真是火力全开,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就盼着她母上大人能够不要和她计较这样的小事儿。

阿瑾本来就能说,而且还能巴巴上道理,六王妃觉得自己几乎就要被说服了,可是…她默默叹息:“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阿瑾笑眯眯:“我真的不是全为了我自己啊,也不是全都为了玩儿,我是去给傅时寒打掩护的。”

多亏她爹出去了,不然阿瑾还不能将这个话说出口,虽然未说究竟是为了何事,阿瑾还是将傅时寒拉出来躺了一下枪。

谨言冷笑:“我不相信以傅时寒的能力自己会处理不好,你给我说清楚,究竟是你自己要去,还是傅时寒让你去的。你给我说清楚,如若你不说清楚,哪里都不准去,就老实的在家里给我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