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你走!”

时寒:“我不走!”

“你不走,我走!”阿瑾再次爬起来。

时寒看她乱糟糟的头发,笑的前仰后合,阿瑾眯眼,觉得自己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算了算了,她不和他一般见识好了,他是一个小男孩儿。

自己这种内心十分成熟的女人,是不需要和一个不懂事儿的中二少年计较的,真的。

阿瑾再次一咕噜躺下,时寒看她这样折腾来折腾去,顿时觉得,其实小时候六王妃也蛮累得啊!他每次看阿瑾都很可爱。那是因为,她在他身边的时间并不久啊!如若长长久久的面对这样一个磨人的小丫头,傅时寒觉得,六王妃略惨!

大了都这么皮,小时候还指不定做了多少的幺儿呢?傅时寒回想了一下阿瑾从小到大的壮举,顿时觉得好笑的紧。

如果…他望着阿瑾的身影想到,如若将来他和阿瑾成亲了,他们有了一个共同的小女儿,就像阿瑾这样可爱,这样天真的一个小女儿,他会烦躁么?

很显然,不会!他很喜欢,他会很喜欢的!

时寒望着阿瑾的小身影,不断的脑补他们将来有了孩子的模样儿,那个神态肖似阿瑾的小姑娘,她一定会成为天底下最最幸福的孩子。

他永远都不会让他的孩子像他这样,没有童年的快乐。

时寒就这样静静的望着阿瑾,阿瑾如何能不察觉他的视线,而现在,阿瑾想的是,她要淡定,一定要淡定,才不和这个人一般见识…

阿瑾默默的碎碎念,也不知过了多久,竟是睡了过去。

时寒听阿瑾那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微笑躺下。

可是不多时,还不待傅时寒睡着,就听阿瑾嘀咕道:“傅时寒是个大笨蛋。”

“傅时寒这个就会欺负我的人,老娘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傅时寒是臭鸡蛋咸鸭蛋,就是一个没有思想只会让人砸碎的蛋,蛋蛋蛋!”

傅时寒一头黑线的起身,就看阿瑾睡的好好的,也不知梦到了什么,她竟然勾起嘴角,笑盈盈的。

“揍死傅时寒,哈哈哈,你摔了一个狗啃泥吧?”

阿瑾得意的笑声传来,时寒再次黑线,好吧,他已经知道她梦到了什么,可是,还能更加不靠谱点么?

她在他的梦里,究竟是怎么折腾人呢?这是现实中做不到,做梦也要解决么?

“唔,呜呜!”

阿瑾一脚将被子踹翻,时寒见了,微微叹息,起身为她盖被子。

这样踹翻被子的戏码,每天晚上她都要做个几次,乐此不疲。时寒哪里放心的下,看阿瑾低低的呜呜唔,时寒忍不住又拍了拍她,果然,阿瑾和小时候一样,只要有人这样拍她,她就会乖巧的继续安睡。这次也是一样!

看她终于老实下来,时寒来到了窗前,如若最后什么都没找到,时寒觉得,自己这趟出门也是值得的,能够和阿瑾一起出门,共同住在一个房间里,这是他最甜蜜幸福的回忆。

翌日。

六王府。

近来嘉和郡主不在府里,六王府明显安静了许多。六王妃哪里放得下心,整日的担忧,素问和滢月哪里放心的下,自然每日都陪着六王妃。

六王妃感慨:“你们说说,我当时怎么就昏了头答应让阿瑾和傅时寒一同出门呢?也不知阿瑾过得如何?细想想,他们俩出门哪里妥当呢?”

确实不怎么妥当,但是议论的人倒是不怎么多,这点是大家怎么都没想到的。其实想想也是,傅时寒和嘉和郡主赵瑾的婚事,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只要不横生枝节,皇上是绝对不会将他们分开。那这般,还有什么悬念惊喜与可谈性呢?

左右都是要成亲的人。而且,两人从小就在一起,时常一起走动,如此这般,委实让大家兴不起谈论的兴趣。

素问安抚道:“傅时寒这人十分的有谱,他必然会将阿瑾照顾的很好的,母亲无需太过忧虑。”

六王妃叹息言道:“你没有孩子,哪里知道我的心情啊。等你的孩子出生了你就知道了,孩子都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阿瑾这个丫头就这样的跟着傅时寒离开,哪里想过我的心思。”

滢月和素问面面相觑。

滢月笑盈盈的挽住了六王妃的胳膊:“娘亲有点偏心哦,阿瑾出门这么几天你就想的不得了,我马上就要嫁人了,却不见您有一丝的落寞,呜呜,我这个爹不亲娘不爱的啊。”

六王妃瞪了她一样,言道:“这哪里能一样,你是正八景儿的嫁人,夫家又在京城,人也靠谱,连婆婆都不是那找事儿的,我哪里还需要担心,想见你,我亲自登门就好,不亲自登门也可以让你回来。可是阿瑾呢,她这和傅时寒跑到了千里之外,我如何能够放心的下?况且这两个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坏水儿一肚子一肚子的,在京城也就算了,如若出了状况,总有人给他们善后,如若在外边有了问题,他们不会吃亏么?真是让我越想越担心。”

六王妃觉得,大家都以为她是只担心阿瑾,其实,她也担心时寒这个孩子。这两个孩子啊,阿瑾顺风顺水惯了,时寒虽然不是顺风顺水,可是在某一方面,也可以说是一直平步青云,她怎么能不担心他们两个?

滢月嘟唇靠在六王妃身上,啧啧道:“娘亲可千万别担心他们了。你都说了,他们一肚子坏水儿,谁能欺负他们啊,这根本不可能的好么?我看啊,他们不欺负别人就很不错了。”

六王妃:“就是知道这是事实,可是当娘的怎么会放心。”

滢月直接喷了:“娘亲啊,那您到底是什么个意思啊!”

她觉得,她真是一点都看不懂他娘亲啦!

“其实,算了,和你说了你也不懂,一个小姑娘。”六王妃不与女儿继续言道更多了,转向了儿媳:“素问啊,这些日子谨言的身体怎么样?”

素问淡然的笑:“娘亲放心好了,谨言没有问题,他前些日子消瘦又咳嗽是因为换季,您也知道,他的身体弱,换季的时候难免会有很多不适。想来正常人换季气候变化快都市场不舒服,更何况是谨言这样身子弱的呢!不过我想现在好了,没问题的。”

六王妃点头:“没事儿便好,他们借着谨言身体不适需要要的名义出去,你让谨言暂且装上几日,别他们还没回来,谨言身体就大好了。”

素问笑着颔首:“知道的娘亲,您放心好了,谨言比咱们更明白该如何做。”

六王妃颔首:“你说的对,都是明事理又懂事儿的好孩子啊!”想了想,六王妃补充:“除了阿瑾这个死丫头。真是往外跑跟兔子似的,一点都拦不住。”

素问与滢月扑哧一声都笑了起来,他们也晓得六王妃再说赌气的话。

不过几人言道时间不多就听宫中的虞贵妃宣六王妃进宫,几个王妃之中,虞贵妃最喜欢的便是二王妃,那毕竟是她亲姐姐的女儿,除却二王妃,就是六王妃了。早些年六王妃倒是不怎么能在虞贵妃面前说得上话,可是随着阿瑾的出生,六王妃在虞贵妃那里表现的越发的好。六王妃的事例让许多人都看明白了一个道理。

其实,有一个懂事儿又机灵的孩子,也是可以翻盘的。例如人家六王妃这样的。

虞贵妃其实宣六王妃觐见也是为了宽她的心,得知阿瑾也跟时寒一同出门,虞贵妃是很吃惊的,不过再一想,这样再好不过了。如若时寒一个人出门,想来还是会有人多想,可是带着阿瑾,感觉上就立时不同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阿瑾究竟知不知道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恶心往事,可虞贵妃还是记得别人的好!

将六王妃宣进宫,虞贵妃倒是也没说其他的,只是与她说些家长里短,又讲些照顾孩子的琐事。如此而已罢了。

新年的时候,六王妃也只看了谨安小世子一眼,这次见,正经算是第二次,小东西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十分的乖巧。

六王妃想,其实有时候真的很难说一件事儿是好还是不好。可是她却庆幸,庆幸生阿瑾的时候早,那个时候,虞贵妃还没有想养一个孩子的心思,如若有,她又是那般的疼爱阿瑾。六王妃几乎不敢想象如若阿瑾被抱走,她会是怎样的痛苦。

自然,阿瑾小时候也是时常到宫里小住,可是来宫里小住和被虞贵妃养大,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

这般想着,六王妃觉得,自己其实是该承虞贵妃的情的。

这么多年,虞贵妃对他们六王府,也算是够意思了。

来年个人都不算是计较的人,相处起来也是融洽,本来就不是正经的婆媳,两人的娘家又没有不同的政见,自然是处的不错。

待六王妃离开了皇宫,这个时候她才有几分了然,说起来,虞贵妃让她进宫,是为了宽她的心么?不然这好端端的没有任何事儿,她为什么就会宣她呢?难道说,傅时寒这次离京,与虞贵妃有关!

六王妃并不多想,有些事儿也不该她想,她摇了摇头,将这件事儿放在了心里。

当年四王爷那般算计她,她都忍了下来,这点小事儿,自然能藏在心里。

六王妃回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还未到府门口便是看见四王府的轿子从不远处经过,她放下轿帘,并没有打招呼。

四王府的女子,不是许幽幽便是明玉郡主了,阿瑾说的对,明依那个心机深沉的小姑娘这样行色匆匆的离开,指不定就是有什么筹谋。四王府的人和事儿,还是少沾才好,别她什么都没做,反倒是惹了一身腥。

不出六王妃所料,那轿子里坐着的,正是四王妃许幽幽,许幽幽这次是回娘家,除却这般,她还筹谋了另外一件事儿,许幽幽是怨恨明玉的,而种种迹象表面,明玉便是那个让她的庆哥儿被夺到宫里的始作俑者,她是不能原谅她的。

这次回府,除却与父王商量如何算计针对明玉,另外一则便是怎么要回她的庆哥儿。其实这个时候她最好便是什么都不做,可是许幽幽做不到,不仅做不到,她还一并的恨上了虞贵妃,如若不是虞贵妃没有孩子,她的孩子怎么会被夺走,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夜不能寐。她不能让这些抢她孩子的人得逞。

而这次回府的结果却并不尽如人意,她的父亲不赞成她要回孩子,更是不建议她针对一个郡主,想到此,她就觉得恨得不能自持,如若连自己家人都不能帮她,那她还可以相信什么人。

待到回到府邸,许幽幽紧紧的捏着帕子,问身边的老嬷嬷:“今天赵明玉有什么动向?”

那嬷嬷立时言道:“今个儿明玉郡主在花园堵住了万三,不知道说了什么,不过老奴看着,明玉郡主十分的不得体啊,不断的往万三身边靠,我想,她许是有什么更加歹毒的想法?她应该是想拉拢万三的。”

许幽幽不可置信的看她:“你确定?”

“老奴看的真真儿的,她几乎都贴在万三的身上了,不过万三一直在躲闪。我看啊,万三虽然是丧妻了,可是好像也没多想攀郡主这个高枝儿。”老嬷嬷说的眉飞色舞,她自己怎么都没有想到,这盯着郡主竟是能盯出这样的问题来。

许幽幽冷笑:“既然她这么缺男人,就帮她找一个好了。”

老嬷嬷立时:“那万三?我看明玉郡主是想勾引万三的。找个别人,未见得就有用,都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我看啊,只要咱们郡主坚持,万三也顶不了多久。毕竟郡主既是一个大美人,又有高贵的身份。万三如果能攀上郡主,可真是八辈子烧了高香了。”

许幽幽眯眼:“不能让她和万三走到一起,这是万万不可以的。万三是王爷身边的人,知道王爷那么多事儿,也是最先能够洞悉王爷行动的人。如若他站到了明玉那边,就不堪设想了,你去找陈嬷嬷过来,我有事儿要见她。”

陈嬷嬷便是与万三有亲戚关系的人。

她要先将万三拉拢过来,至于明玉,明玉自然不会看得上万三的人,她看中的,是万三所代表的能力。不过,许幽幽冷笑,他们还忘了一句话,烈女怕缠郎,许幽幽相信,只要运用得当,她应该是可以抓住明玉的小辫子的!

明玉确实打算拉拢万三,她想,既然明依都能做到,她有什么做不到的。现在明依离开了,那么她不趁这个时候动手又是什么时候呢!

她看不上万三这个人,她欣赏的男子,该是傅时寒那样恍若谪仙,风雅俊逸,气质超然的,而不是万三这种莽夫。

可是,明依都能得到他,她凭什么不能得到,而且,万三还是很有用的。这般想着,明玉便是决定引诱万三,这是明玉第一次动手,不过效果却并不好。

想到这里,明玉狠狠的摔了杯子。

“你们能够得到的,我统统都要得到。”

……

京城已经暗潮汹涌,这边时寒和阿瑾玩儿了一天,感觉真是棒棒哒!

阿瑾觉得,自己真是错怪傅时寒了,能带她出去玩儿的,都是好人啊!

而且,这边真的和泰国太像太像了,完全的异域风情,阿瑾甚至觉得,自己都不敢随便摸脸上的汗珠儿,谁让她这画了这样一个全黑的装呢!

啧啧!

“你觉得怎么样?”时寒一笑露出大白牙,阿瑾忍住爆笑的冲动,言道:“真的很不错。时…夫君啊,你觉得我们在这里呆几天,会不会晒黑?”

阿瑾突然想到这个问题,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要做一个白瓷一样的美少女啊!说好的要做美少女的啊!

时寒见阿瑾这般,忍不住笑着言道:“就那么几日,也没什么关系。”

阿瑾连忙:“不行不行,我明天如果还出门,就要带着一个大大的面纱,这样还能遮挡一下阳光,我不能听你的。如若晒成了黑煤球,可如何是好?”

她还是喜欢自己原本的肤色。

时寒:“你也太夸张了吧,虽然这边因为阳光比较充足人黑一点,但是也不是那么夸张吧?再说你才几天啊,不会晒黑的。”

阿瑾啧啧道:“那晒黑了嫁不出去怎么办?”

时寒刚刚一口茶喝到嘴里,听阿瑾这么言道,直接喷了出来。

阿瑾一下子躲远,十分的嫌弃:“你真是太脏了。”

时寒默默的看杯子,又看阿瑾言道:“难道不是因为你太会搞怪么?”

阿瑾叉腰:“自然不是。”

阿瑾摆出一副茶壶状,顿时逗笑了时寒,笑够了,时寒认真言道:“就算你想晒黑,也没有机会了,我明天不能和你继续出门,有事情的。”

阿瑾了然,她点头言道:“其实我今天发现了。”

时寒挑眉,长长的“哦”了一声,“你发现什么了?我看你玩儿的挺开心的啊!”

阿瑾呵呵冷笑,真是把她当成小白少女了。

“有人在跟踪我们,我早就看见了,没吱声而已。”阿瑾扬着下巴,得意:“我都能发现,你自然也会发现的。既然你不说,那么我就正常表现呗。来来,傅时寒小朋友,你来和我说说,你觉得我表现的怎么样?”

时寒伸出大拇指,“很自然,不错。”

阿瑾满意了,她咯咯笑:“那就好啊!”

时寒缓缓道来:“其实我一直在想,如若当年嫁过来的瓦剌公主是假的,那么真的呢?真的是自小就有名气的,也是自小就存在的,她不可能凭空消失了。所以,一定有人知道她的下落,纵然她死了,只要她被人替代过,当年她母妃的全家一定是知道一点线索的。我这次装成跑单帮的商人搭上了他们家的线。那个人是纨绔子弟,我这几日不断的给了他一些好处,我觉得,他应该对我是将信将疑的。只要我们今日表现的得体,不会有问题。相信你他很快就会来找我。”

阿瑾连忙问:“我今天这样,不会招致他的怀疑?再说,你一个做小生意的,能给人家多少恩惠,他家既然是大族,不见得会上钩吧?”

时寒摇头:“你是我娶的异国女子,所以你好奇点也是没问题的。你的人设没问题。至于你说的大家,呵呵。”时寒冷笑:“你知道我为什么选中了他家的老二么?这人既不是长子能够承袭府中爵位,又不像小的那样能够得到长辈偏爱,他自己又花天酒地的需要钱,只要确定我没问题,很快便是会来见我。”

“那他都爹不亲娘不爱了,还能知道那么多秘密么?”阿瑾觉得自己是一个好奇宝宝。

时寒语重心长:“有时候看事情不能只看外表,这么大的活人,藏不住的,只要他是那个家里的人,就会知道一二。而且,那人惯是鸡贼…”

阿瑾终于颔首:“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我们只有六天的时间了,只希望,我们既能够查明真相,又能够稳住他们。”

时寒笑着揉了揉阿瑾的发:“时间一定够。我还要带阿瑾在玩一圈呢!”

阿瑾顿时抱住时寒胳膊:“哥哥,你真是太好啦!”

时寒默默望天:她还能在狗腿点么?

153|第 153 章

果不其然,就如同傅时寒所料想的那般一样,事情果然取得了进展,连阿瑾都觉得,这事情顺利的有点不可思议。不过时寒却没有与她言道更多,其实事情之所以能够这般顺利,更是得益于他们现在所选定的这个人选。一个比较鱼唇的人选,会让他们成功的概率加大许多倍。

傅时寒成功与这边搭上线,他很好的表现了一个企图借助那人身份而不断汲汲钻营的形象。

不过傅时寒倒是没有立时就询问与老齐王妃有关的事儿,他要做的,是静静等待。

自从与那人搭上线,傅时寒白日倒是闲暇起来,阿瑾十分不解这一点,傅时寒望天言道:“你见过那个纨绔子弟白天出来转悠的,白天都在家谁家啊,只有晚上才会来了精神。”

阿瑾突然间觉得自己秒懂了:“怪不得你这两天白日都陪我出去转悠,反而是晚上出去,原来是去喝花酒啊!”

傅时寒嘴角微微抽搐,为什么这话让阿瑾说出来,就感觉这么奇怪呢。他默默无语半响,清了清嗓子,问道:“你连喝花酒都知道。”

阿瑾得意洋洋:“我怎么就不知道呢。这是常识好么?不要以为我是一个笨蛋。你要用正常的思维看女人,我们才不比你们差呢!你看我就知道了,最灵巧了。”

傅时寒实在是很不明白,他不明白为什么知道个喝花酒,就能引申到这么重大的问题上,这根本就不对啊!

不过饶是如此,傅时寒倒是没有反驳阿瑾的话,如若反驳了,那么阿瑾还指不定又要多说多少呢,他默默的收拾自己的东西,决定还是不要和阿瑾斗嘴了。虽然和阿瑾斗嘴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儿,可是他是一个有格调有品位的大男人,总是这样和小女子斗嘴,实在是…好说不好听啊!

傅时寒静静的看着阿瑾,阿瑾也学着他的样子盯着他,这个时候阿瑾有一种感觉,他们是在玩儿大小眼啊!

越这么想,阿瑾眼睛瞪得越大,时寒纳闷:阿瑾这是要和他比谁的眼睛大么?

怎么突然就想玩儿这种游戏了呢?

“其实,我觉得,你应该适当的活动一下眼球儿,不然你会不舒服的。”阿瑾力图让傅时寒知道,和她比大小眼是不会赢哒!

时寒听话的眨了一下,阿瑾顿时觉得自己胜利了,这种感觉真是棒呆。

胜利的阿瑾喜笑颜开:“其实你玩游戏是不如我的。”

时寒: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玩的游戏啊?如果说不眨眼就是胜利,那么,阿瑾分明就是算计了他啊!这种心塞到内伤的感觉真是无以复加。

“阿瑾啊…”

“干啥!”阿瑾边收拾东西边问,时寒看着她买的那些东西,忍不住再次抽搐嘴角,这种感觉真的,你们根本不会懂!

“你想啊,咱们这次出来,本来就是偷偷的藏着掖着,你买了这么多纪念品,难道不是擎等着病人发现么?这很快就会露馅的啊!”时寒揉着眉心,他觉得,自己的脑子一定比阿瑾好用太多了,刚才的自吹自擂都是骗人哒!

阿瑾咦了一声,随即看自己床上的一滩东西,她才不会说呢,她就喜欢这样倒腾,有种出门旅行的感觉啊!既然是出门旅行,怎么可以不带纪念品。

只是,傅时寒说的也蛮有道理的,这么想着,阿瑾沉思一下言道:“那,我给这些统统都藏起来?谁也不送可以么?”

时寒挑眉看阿瑾,那表情的含义就是“不行不行的”。

阿瑾吐了下舌头,嘟嘴撒娇:“其实我真的可以暂时藏起来啊,我们家有什么,别人怎么会知道呢?你说对吧?我又不送给别人,我就是自己放在家里,我送给我姐姐和嫂子,这样也不可以么?时寒哥哥,你怎么能理解我这出门回去不带礼物的苦逼心情啊!”

阿瑾开启碎碎念模式,时寒看她如此,已经不言语。

阿瑾觉得,很多时候,傅时寒这个家伙给人的感觉真是很奇怪,有时候明明很好说话,有时候冷静下来就这么淡淡的看着你就会给你很不舒服的感觉,仿佛,仿佛自己做错了事情。

她揪着手绢,做可怜兮兮状:“我出门什么都不带,这也不合适啊!时寒哥哥,这一辈子,估计我再也没有机会来瓦剌了,你就让我好好的带点东西回去吧,好不好么!”阿瑾摇晃时寒的胳膊。

时寒磨不过她,终于笑了起来,他点阿瑾的头:“你这丫头啊,就没有靠谱的时候。”

阿瑾笑:“我真的不会让东西流出来,更不会让别人怀疑咱们其实是来了瓦剌。这点理智,我还是有的。时寒哥哥,你要相信我的能力,我真的不是小绵羊。”

时寒看阿瑾亮晶晶的眼睛,顿时心软起来:“那就带回去吧。瓦剌每年也有进宫,你买的这些虽然都是小东西,但是如若就说是瓦剌国使者带过来的,也无可厚非,只是短期内你不要表现出来就是。不然我们出来这事儿怕是就要穿帮了。”

时寒如此叮嘱阿瑾,阿瑾点头:“我晓得的。”

其实阿瑾真的不是任性的小姑娘,她也断定,自己能够hold住所有的状况,如若不然,她是不会这样的。

与时寒谈妥,阿瑾继续摆弄小东西,阿瑾其实也没买什么特别大的不好拿的物件,均是些京城没有的小东西,多是小玩意儿,不值什么钱,可是有很有异域特色。

看阿瑾欢欢喜喜的,时寒忍不住言道:“等我们回京,我和景衍说一下,让他的商队不管去哪里,都给你带些这种特色的小物件。”

阿瑾抬头,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时寒被她笑的不好意思,不过还是强自镇定:“你笑什么?”

阿瑾“咯咯”,“其实时寒哥哥还是很关心我的,很希望我开心的。”

傅时寒无奈的望天言道:“这还用说么?你不是早就应该知道的么?难道还有什么不对?从小到大,我对你什么样子你该是明了。”

阿瑾睨他:“是么?”又想了下,阿瑾掰手指:“是啊是啊,我明白的,所以啊,现在你总是提及我的黑历史。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