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你是男主,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你懂的!”安久敷衍着,想找个地方把他放下来,这么大个子她力气再大也吃不消。

扫了一圈,只有傅臣商那里一圈儿沙发上只坐了三个人,于是就把傅华笙往那里带了。

安久把傅华笙小心放下,目不斜视,但余光能感觉到傅臣商在看着自己。

“华笙,腿怎么了?”柯洛关心地问。

傅华笙哀怨地瞅了罪魁祸首一眼,“右脚大拇指估计被踩骨折了。”

本来还一脸阴云的纪白撑不住笑出了声,原来这就是傅臣商意味深长的表情的意思。

肇事者则是一副只骨折了大拇指你该感到庆幸的表情。

不过,虽然是他自找的,但终究还是自己闯的祸,安久觉得还是要负责到底,“很严重吗?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啊?”

“不用。”说话的是傅臣商。

傅华笙不乐意了,“你凭什么替我回答啊!”

“凭我是你哥,是她男人。”

这是要警告他认清自己的身份吗?他还偏就不吃他这一套了,“你是我哥又怎样,是她男人又怎样?”

这话大有是我哥也可以断绝关系,一时是她男人也不一定能一辈子是男人的意思。

眼见着二人就要闹翻,安久无奈地出来调和,“那你脱鞋,我先给你看一下,普通的跌打损伤什么的我还是能看的,如果真的很严重我就送你去医院。”

安久这么一说傅华笙倒是不好意思了,哪能在女孩子面前脱鞋,不在意地挥挥手,“不用,你别管了。被你踩折了我乐意!”

说完还挑衅地斜了眼傅臣商,后者则是面无表情。

安久:“…”

柯洛:“…”

纪白:“…”

柯洛和纪白都觉出了不对劲,不过当事人安久却依旧毫无察觉,只是被傅华笙这么一闹,转移了注意力,心里不上不下的阻塞感渐渐消散了些,不过,她还是不想主动找傅臣商搭话。

安久看傅华笙掏出烟,挨挨蹭蹭地摸过去,迅速顺了一根,然后飞快地塞进衣服里。

正得意没人发现,想着回去以后等傅臣商睡着了偷偷抽根过瘾,一直没动的傅臣商却突然叫她过去坐,并在她不情不愿地坐下之后搂住她的肩膀,接着大掌就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曳了起来。

那点冰层瞬间就被他无耻摸破。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安久羞红了脸,不说话不行了,咬牙切齿地低语,“傅臣商你别耍流氓!”

柯洛轻咳一声,只当没看到这两人在干嘛。

纪白不满地“喂”了一声,“注意点场合行不行,这还有人单着呢!”

最重要的是看不惯这两人粘在一起。

而傅华笙早已经燃起来熊熊怒焰,就差上去把安久拉到自己怀里了。

摸了半天后,傅臣商终于停止,指间夹了一支烟。

安久眼睁睁看着他把自己藏起来的那支烟没收,并且收归己有,自己给点了。

安久推开他,离得远远的坐着,“不给抽烟不给喝酒不给勾搭男人,那你叫我来派对玩什么?”

“我今天被折腾了整整三个小时,连根烟都不能抽吗?”

“你今天跟苏绘梨公然秀恩爱我都没说什么,我只是抽根烟都不可以吗?”

说到底…居然只是为了一支烟。

纪白想着,一般的女人遇到这种事,既然决定不计较装大方了肯定就不会主动提起了吧!偏她自己提起来不说,还只是为了这么瞎的理由。

不过柯洛却私以为这是大智若愚。用看似无厘头的理由提起这茬,却是在透露给傅臣商,她不是不知道,不是不介意,只是我不明说,不想要你为难。

安久哪里知道他们想的那些弯弯绕绕,她真的只是烟瘾犯了想抽烟想抽烟想抽烟而已。

后来大家又一起去唱歌,在傅臣商的目光逼迫下,安久不得不全程装淑女,什么《我爱台妹》、《干妹妹》、《考试什么的都去死吧》之类的歌一律不准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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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回家,安久的怒气值已经积累到快爆管。

“樱你妹,花你妹,X你妹…傅臣商你丫是不是疯了?把我打扮成这个鸟样还让我唱那么娘的歌!”

到了家门口,安久摔车门而出,若不是顾忌他的面子,刚才唱歌的时候早就把话筒摔他脸上了。

傅臣商好整以暇地靠在车旁,嘴角挂着一抹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宠溺。她抓狂得像狂化的暴龙兽,他却悠悠然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直到她暴走几圈后失去理智扔出那句,“傅臣商,我要跟你离婚!立刻!马上!”

男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安久瞥见傅臣商的脸色,瞬间清醒,显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虽然可以变脸比翻书还快,终究还是心有不甘,一脸懊恼地蹲到了旁边的电线杆子下面,低声嗫嚅,“我错了,你当我什么都没说。”

她这样的火爆脾气,能在气头上迅速跟他低声下气地道歉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于是神色稍缓。

安久是什么眼色?偷瞄他一眼就知道危机解除了,立刻就没脸没皮地站起来,没骨头似的朝他贴过去,手在他身上胡乱摸着。

傅臣商眸色微深,垂眸看她一眼,几乎立刻就意识到了她的企图。

勾|引他?当然不可能!

就算她回炉重造一百遍也绝对不会有这个技能。

傅臣商在她的手伸进自己的口袋摸到烟之前利落地将其截住。

安久心里猫儿抓似的,“傅臣商,我都忍了这么久了!我就抽一支,呃不,一口成不?”

居然到现在还不死心!

“不行。”毫无商量余地的语气。

安久的眼睛里立即蒙了一层水雾,小模样别提多让人心疼。

傅臣商扶额,该哭的时候不哭,尽为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烦他。

“行。”傅臣商总算松口,安久欢欣鼓舞。

傅臣商随即点燃一根烟,姿态优雅地吸了一口,魅惑地将烟雾吐出,安久眼巴巴瞅着,馋得直挠墙。

“我的呢我的呢?”

“你不是抽了吗?”

“我哪里抽了?”

“二手烟啊!”

“靠!你丫脑抽吧!”

傅臣商挑眉,示意你继续说。

安久悲愤地蔫了。

再冲动下去真的要被扣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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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今天的事情她已经成功将其化解了,但失眠却在嘲讽着她伪装的淡定是多么不堪一击。

派对上的那一幕一直在脑海里循环播放,机器坏掉一般停都停不住,一直循环循环,逼得她几乎发疯。

最后实在忍不住抱着脑袋极轻的呻吟了一声。

身后的傅臣商出声,“睡不着?”

“没有。”安久闷声回答,毫无说服力。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傅臣商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烟瘾犯了而已。”安久敷衍着回答,不过却也是实话,她对烟的依赖特别大,可以不喝酒,但绝对不能不抽烟,遇上事的时候更是片刻都不能断,能忍到今天已经是奇迹了。

“这么难戒?”傅臣商搂住她的腰,含住她的耳垂,又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面对着自己,含住她的唇轻吮,灵活的舌羽毛般刷过她口腔的每一个角落带去阵阵战栗,汲取着她舌尖的甜,接着越吻越深直至深喉,甚至模仿着xo的动作暧昧的进出…

“好点了吗?”

傅臣商是罂粟,其段数自然比烟要高出不知多少倍,更何况,解铃还须系铃人。

安久埋头在他胸前,揪紧双拳,我不想,不想贪得无厌,变成连自己唾弃的那种人…

可是,你对我越好,就越来越控制不住想要独占你的强烈心情…

第088章 乖

更新时间:2013-5-16 23:30:07 本章字数:3309

之后的一个多月,安久同学安安稳稳地做着祖国未来的花朵,排名从五百一直飙升到三百,可喜可贺。值得一提的是撒娇卖萌搞定傅臣商这门课也修了更高学分。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周六上午,傅臣商坐在沙发上看财务报表,安久枕在他腿上嘀嘀咕咕背单词,时不时突然想起什么就缠着他说话,不理就一直缠到他理人为止,也亏得傅臣商这样都能不受干扰。

“期中考试我如果能进前二百,你真的要让我开那辆传说中平均每跑一百公里都会磨损消耗五十克黄金的纪念版BugattiVeyron敞篷黄金超跑吗?”

八百名到五百名容易,五百名到三百自身努力加上有名师教学再加上某人的强力监督也不难,但之后再想要升就必须要有下狠功夫的觉悟了。

“嗯。”傅臣商很干脆地回答灏。

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这辆车还是因为她乖乖回来所以才能从傅华笙那赢回来的赌资。

安久激动得小心肝扑通扑通跳,扑上去就搂住他脖子,就跟搂着那跑车方向盘似的,“老公你太好了!”

“只要你乖,合理范围内的条件我都可以满足你。韶”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什么漂亮的衣服鞋子,首饰化妆品她一概不爱,偏只爱这些,他也只好适当的投其所好。

安久将脑袋埋在他的胸口,“傅臣商,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

傅臣商翻页的手顿了顿,转而去摸了摸她细软的头发。

“傅臣商…我可不可以叫你一声爸爸?”

“…”

“嘿嘿,开玩笑啦!”

虽然这么说着,却偷偷在心里叫了一声过瘾。

“哦,对了,这些天那个女人一直在找我,还堵到校门口来了。所以,如果我因为躲她而翻墙把衣服弄脏了,你不要骂我!”

安久口中的那个女人自然只能是周静怡。

“我知道了,会帮你解决。”

“别!”

“怎么?”傅臣商眉峰微拢。

“你想怎么解决?又跟上次对付宋兴国和薛振楚一样吗?我觉得…这好像有点太大题小做了!”

就像是去西天请如来只为了跟他问个路。

“过程不重要,结果是他再也没来烦过你不是吗?”

“唔,反正觉得不太好,我这样会不会有点太狐假虎威啊?”

其实,只是害怕一切都依靠他的感觉,一遇到麻烦就让他动动小手指就给解决掉,她都快失去生存能力了。

这种感觉说不好,就像是身上的棱角被一点点磨平,刀戟放置至生锈,连爪子也因为怕控制不住误伤他而收起,如果有一天需要抵御而他又不在呢?

傅臣商也不勉强她,“有需要的时候告诉我。”

“嗯。”

察觉她心情低落,傅臣商建议道,“新开了家烤肉店,晚上带你去吃?”

“唔…”安久捏了捏自己越发软乎乎的腰,“还是不要了吧!再吃下去我的体重都快过百了!我要减肥!”

“不许减!我把你喂这么胖容易吗?”

“…”把我喂这么胖真是辛苦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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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安久被迫又开了一顿荤,他自己倒是没吃几块,一个劲的往她肚子里填,吃完了还叫了甜点,可恶的是全都是她最爱吃的。

于是安久一边等甜点一边努力攻克傅臣商手机里的游戏最高纪录。

中途傅臣商去了一趟洗手间,就在她玩得快要破傅臣商纪录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她一急,随便不知道按了个什么键,游戏中途结束了,然后手机里传来一个陌生女人惊慌失措的声音——

“傅臣商你快过来,绘梨出事了…”

“很抱歉打扰你,但这件事只有你能解决…楚陌目前不在国内…”

“我们在b#¥%…绘梨已经被他们带走…”

那头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嘈杂,说话的女人一边粗喘尖叫一边奔跑,后面似乎还有人追赶,她说话颠三倒四,安久听得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苏绘梨出事了。

“我不是傅臣商。”安久直接打断那人混乱不清的话。

女人愣了一下,立即便焦急而愤怒道,“请务必让他接电话,人命关天!”

“…”

“我知道你是谁!你是他老婆是吧!我告诉你,在绘梨面前,你什么也不是!如果你敢挂了这个电话,绘梨出事,你一定会后悔的!”

“…”

“怎么了?”傅臣商一回来就看安久拿着自己的手机面色不佳的样子,于是问。

安久直接将手机抛物线状精准地扔到傅臣商手里,单手支着下巴,没有说话。

傅臣商什么事都不会回避她,无论是处理机密公文还是私人手机,也不知道是真的那么光明磊落,还是对她的智商太有信心,断定她看不懂也很好骗?

她一直都不想把他往最坏的方面想,只是一到这种情况就会抑制不住的跟个女人似的矫情起来,沈焕说这是正常反应,但她还真是讨厌自己的反应这么正常。

然后安久就听到傅臣商能安定人心的声音,“林萱,别急,我马上到,不管用什么方法,拖延时间,不要跟对方起冲突,即使被拍到也没有关系,等我过来处理。”

说完转向安久,“安久。”

安久冲他挥挥手,催他离开似的,“知道了,你去吧!反正不远,我自己走回去,就当消食了。”

“乖。”傅臣商俯身在她额头亲吻了一下,然后便拿了外套离开。

乖你妹…安久暗骂一句。

苏绘梨还在留院观察,也不知道这会儿不在医院出了什么事。

如果老公的前女友,和老公曾相恋了十年的前女友,对老公有救命之恩的前女友有生命危险向他求救,这个时候你是该阻止还是放任?

阻止,若出了事你就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放任,自己的心肠又如被蛇蝎扎咬…

是她实在没有爱情天赋,还是考题太难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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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萱只说了个大致方位,傅臣商轻车熟路地弯弯绕绕寻到了老巢。

一扇略显破旧的木门跟前,两个身材壮硕穿着黑色背心的男人背着手侍立着,看到傅臣商下车后径直走来,两人同时伸手将他拦住,“这位先生请止步,有金卡吗?”傅臣商神色不豫,只报了个名字,“傅臣商。”

两人面色一惊,其中一个人背过身打了个电话。

“彪爷,是傅臣商…”

“只有他一个人。”

“是,是!”

“傅先生,请跟我来。”

片刻后,侍者恭恭敬敬地将傅臣商迎了进去。

非常普通的一扇门,打开之后却是光怪陆离歌舞升平,侍者领着他穿过喧闹人群走到角落里的一扇门,打开之后到了负一楼。

下面的空间出人意料之外的大,此刻设施齐全,相当于一个小型摄影棚,而正在聚光灯下的女主正是衣衫不整娇喘吁吁的苏绘梨。

一旁被绑着的是林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