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一秒都无法忍受。

安久:“…”

先前在电话里他对自己说话的语气是那样陌生又冷漠,到现在回想起来,心里还有些发寒。

虽然他实在拥得太紧,她都快无法呼吸,可是这样的拥抱却令她无比安心,也驱散了最后那一点寒意。

“一起洗。”傅臣商贴着她的耳侧低语。

刚才是驱寒,这下是热过头了…

安久被他贴着说话的耳根很快就开始发烫,别扭的用手揪了揪,“我刚刚已经洗过了。”

傅臣商沉吟:“那就陪我去。”

安久眨了眨眼睛,抬起头迎向他的目光,认真回答:“那好吧。”

傅臣商闻言相当意外的挑了挑眉,他刚刚只不过纯粹是嘴上调戏两句,压根没指望这丫头会同意,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干脆的答应了。

安久显然被他见鬼似的表情气到了,“怎么我会答应很奇怪吗?至于露出这么受宠若惊的表情么,好像我平时多亏待你了一样…”

傅臣商轻笑,“只是意外,怎么突然开窍了?以前你都是直接用枕头砸我骂我流氓的…”

安久的脸黑了黑,好像真的是这样…

拿枕头砸他还是轻的,她一般都是用脚踹…

咳,说起来她这方面或许真的做得不太好,对别的夫妻而言这大概是很正常很普通的夫妻情趣吧?

“总之今天破例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安久还是没敢把话说得太慢,只规定了今天。

“真的?”

这句话对傅臣商而言无疑就像是对一只大灰狼说这草场里的兔子清蒸红烧还是爆炒随便你吃…

今天的惊喜实在太多,让他从地狱到人间,又从人间爬上了天堂。

这算不算得上是因祸得福?

安久点点头,“合理范围内的我都会配合。”

傅臣商呼吸灼热地亲了亲她的唇角,然后将她拦腰抱起。

刚走没几步,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傅臣商不耐烦地蹙眉,“帮我关机。”

安久帮他把手机从衣服里掏出来,“说不定有急事呢?”

“再急有我急吗?”

安久一脸无语,“正事要紧啊,我可不想做祸水!”

傅臣商笑得倾国倾城,“我乐意为你做昏君。”

安久被迷得云里雾里,捏着手机的手无意中不知道按到了哪个键,手机接通了…

现在也只有接了。

安久一脸无辜地把手机放到他耳边。

傅臣商咬了一口她拿着手机的手,然后才开口,“喂?”

电话里是个中年大叔的声音,中气十足,足够安久也能听清。

“傅总啊,刚才怎么走得这么急,看你似乎心情不佳,我正准备带你去个好去处,保准你尽兴而归啊!怎么样?要不要去试试?”

这生意场上的人都知道傅臣商的规矩,不沾女色,所以要讨好他那条路子走不通,不过凡事都有例外,谁都能看出来傅臣商这两天心情不佳,于是有人又试探着打起了主意。

安久自然也听出了这话里的暧昧,当场脸色就不太好。

傅臣商抱着安久放置在她腋下的手掌覆着一侧的绵软捏了捏,“多谢黄总美意,只是,老婆过来查岗了,傅某怕是无福消受。”

电话那头的男人愣了一愣,随即笑着表示理解,“哈哈哈,原来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明天中午摆了酒宴给你践行,到时候还请傅总和夫人务必赏光!”

“那是自然。”

电话一挂断,安久就目光炯炯地盯着他,“难怪不想接电话呢,是不是怕我听到,好去处?什么好去处?你是不是经常去那些好去处,还有…还有刚刚那个扶你进来的女人…”

傅臣商爱极了她吃飞醋的样子,抱着她一边往浴室走一边哄着,“刚刚你可是亲眼看到我把那个女人赶走,替你守身如玉的,至于那些好去处,拜你所赐,这五年外面早已盛传我有隐疾,还有传闻说我喜欢男人,加上刚刚我又把投怀送抱的美人赶出去了,我猜应该是B市最有名的PSN…”

安久:“…”

PSN是B市最有名的…牛郎店。

傅臣商正在放热水,安久把肩上的外套拢紧了些,站在一旁有些手足无措。

无意间看到他的左手,安久瞳孔一缩,“你的手怎么回事?”

傅臣商伸缩了一下绷着纱布的手掌,“没事,小伤。”

安久看着隐隐渗出鲜红的纱布皱眉,“好好的手怎么会受伤?受伤了还乱动,又流血了…”

傅臣商贴过去将脑袋搭在她的肩头,“谁让你惹我生气,我又舍不得打你,只好拿玻璃窗出气了。”。

安久又气又急地翻出医药箱替他重新包扎了一下。

“别乱动了,待会儿小心碰到水。”

“我不动,你帮我洗吗?”傅臣商以期待的目光询问。

这…算是合理范围内的要求吧?

安久认命地点点头。

回到浴室的时候正好水已经放好了,安久埋着头一鼓作气帮傅臣商把衣服脱了让他躺进去,然后脱了自己的外套,磨磨蹭蹭地继续脱里面的学生制服。

傅臣商眯着眼睛打量她,猝不及防地伸手将她扯进了水里,地放置在自己身前,夹在双腿中间,“别脱…”

安久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不轻,没好气道:“不脱衣服怎么洗?”

傅臣商将她搂在怀里回答:“脱了多可惜。”

真是败给他了…

“随便你,反正我已经洗过了。”

安久转过身来跪坐在他跟前,拿了洗澡布准备替他擦洗,一时之间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要不要先擦背?”安久问。

“随你喜欢。”傅臣商如是回答。

安久:“…”

什么叫随我喜欢啊…这厮难道就不能正常跟她对话吗?

安久一边腹诽一边让他往前挪一挪,然后自己绕到他背后去给他擦背。

还好浴缸空间足够大,两个人在里面也完全不显得拥挤。

洗完了后面继续洗前面,一开始还很害羞,压根都不敢看他,拿着澡巾的手都在发抖,还好渐渐的也习惯了。

仔仔细细地全身都擦洗好之后,安久总算松了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水珠,“好了吧?”

她跪坐在他对面,本来半透明的学生装完全湿透之后就等于是透明的,粉色的短裙在水里飘飘荡荡,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背后直至臀部优美的曲线,形成一幅令人血脉贲张的画面…

“还有一个地方没洗呢。”傅臣商的声音异常粗哑,能任由她把自己全身上下都碰遍了忍耐到现在简直已经是奇迹了。

“啊?”

傅臣商在她迷茫的目光之中拉着她的笑手覆上自己小腹以下直挺挺的火热。

安久惊吓之下下意识的就是一拍…

傅臣商弯着腰痛苦的闷哼一声,“你想废了它吗?”

“我…谁让你突然吓我的!”安久怯怯地捂着自己的手,刚才的触感还残余在手心里,紧张的心脏砰砰砰乱跳。

早知道就不夸下海口说什么满足他的一切要求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你还好吧?”安久咕哝着问。

“你、说、呢!”傅臣商咬牙切齿。

安久极小声的嘀咕:“我也没用力…”

“男人的这个部位是很脆弱的。”傅臣商给她普及常识。

安久不以为然,“我怎么看不出来哪里脆弱了…”

每回都被折腾得半死,要断也绝对是她的腰先断好不好。

傅臣商头疼地看着她叹气,“过来。”

安久于是乖乖地挪过去。

她刚到自己的狩猎范围,傅臣商就立即抱着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将她凝脂般修长白希的双腿大大的分开环绕在自己的腰间…

伴随她的一声惊呼,他低下头,隔着薄薄一层衣服含住她一团绵软的顶端,仅能使用的左手覆上另一边或轻或重地揉捏着,最后顺着腰臀渐渐往下,探入裙底,拨弄着花瓣挤入两根手指…

拥她满啊。因为是在水中,所以几乎毫无阻碍,进去得相当顺利。

“想我吗?”傅臣商一边啃咬着她颈边的肌肤,一边呼吸粗重地问。

安久一想到他一声不响的离开躲着自己就来气,硬邦邦地回答:“不想。”

话音刚落体内就被强行塞入第三根手指。

傅臣商好整以暇地挑眉,“嗯?”

方才还柔和缓慢的刺激陡然加倍,安久按着他的肩膀,臀部往上缩,“不要,拿出去…难受…好涨…”

“这样就受不了了,待会儿怎么办?”傅臣商一边很好心地温柔提醒着她,一边又人面兽心地将手指皆抽出,她还来不及松口气就立即提着她的腰,换上更可怕的炙热,严丝合缝地将她塞满…

安久没想到他居然还在浴缸里就等不及,这个姿势进得极深,突如其来的刺激之下,她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挺着腰腹开始激烈地耸动,一时之间水花四溅…

以免被冲撞地摔进水里,安久只能树懒一样依附着他,脑袋搭在他的颈边。

“不要…不要在这里…”

“水…水进去了呀…”

“傅臣商…你混蛋…”

因为她实在哭闹得厉害,傅臣商搂着她在水里做了一会儿只好维持这个姿势抱着她站了起来,身体的一部分还在她的体内,大掌托着她的臀部,慢悠悠地走向卧室…

一路上的走动让她又颤抖着到了一次,被放到床上之后,他浅浅地抽出一些,然后再重新进入,将她的双腿曲起按向两边,大开大合的律|动起来…

一个小时后,又一个小时后…

最后一次,他托着她的腰从背面进入,完全不看看外面天色大亮都快是早上了,乐此不疲地继续进行着活塞运动…

安久无力地趴在床上捶着枕头,让你拆礼物不是让你真的把我拆散架啊混蛋…

----------

【4000字,今天没有了,稍微休息下,明天继续。】

【9&2甜蜜番外】第221章 宠溺

第二天早上醒来,旁边已经没有人,傅臣商大概是应酬去了。

看到枕头旁边整整齐齐放着那套已经洗好晾干的学生制服,安久眼角抽了抽,决定回去之后立即毁尸灭迹。

腰酸背痛地坐起来看了眼手机,都已经十一点了,哪里还是早上。

偌大的房间里空荡荡的,床位空了一半,心里也跟空了一块似的。

明明不久前还在激情如火一秒都分不开的教缠,这会儿冷冷清清的空气里只剩下一个人…

以前总听身边的女性朋友们抱怨自家老公做完就倒在一旁呼呼大睡,从来不抱着她们一起睡,也不跟她们聊天说话,早上一醒来就不见人影…那时候还不以为然,觉得这种事有什么好抱怨的,多大个人了还要抱着一起睡,不嫌腻歪吗?

每次做完傅臣商拥着自己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还时不时在她身上捏来捏去的时候她只觉得累想睡觉,第二天早上醒来被他紧紧搂在怀里嫌弃他硬邦邦的抵着自己各种不自在,离开之前一定要叫醒自己说一声并且吻别还嫌他烦…

这会儿他不在身边,竟然产生了曾经不屑一顾的想法,觉得失落。

安久急忙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制止那些哀怨的胡思乱想,爬起来去洗手间洗脸刷牙。

因为没睡好,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洗漱好之后索性又钻进了被子里继续睡。

刚躺下没几分钟,外面突然传来了开门声,安久条件发射地坐了起来,然后就看到傅臣商一身严谨而正式的黑色西服,推着一小车食物走了进来。

“醒了?不用起来。”

安久呆呆地看着他放了一张小桌子在床上,然后把菜一一端上来,给她添好饭,又把筷子送到她手里。

“吃吧,待会儿要去应酬,肯定吃不饱。”

原来他没有丢下自己一个人,而是特意跑去给她准备饭菜了…

此刻的心情,如果用饭饭宝贝的话来形容的话,就是掉进了草莓冰淇淋里…甜得发腻。

“小心头发…”傅臣商掏出一根不知道什么买的发簪,拢起她的头发,手指灵活的翻动,三两下就给她绾了一个好看的发髻。

其实担心头发掉进饭里是假,不喜欢别的男人看到自己最喜欢的她长发飘飘的样子是真。

安久摸了摸脑后的发髻,又戳了戳盘子里被刻成爱心形状的胡萝卜,“是你做的?”

“怕你吃不惯这里的饭菜,借用了一下厨房。”傅臣商面不改色地回答,掩去了更深层次的原因。

一瞬间,被粉色泡泡包围般的浪漫,好像置身于童话的城堡,傅臣商总有那个本事让她这个没人疼没人爱的灰姑娘感觉就像是被捧在手掌心里的公主…

安久咬着筷子,眼眶有些发酸,“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傅臣商摸摸她的脑袋,“你是我老婆啊,不对你好,对谁好。”

如此理所当然的语气。

“可是我都没办法替你做什么…”

虽然傅臣商之前说过的那些什么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至少通晓六国语言是有点夸张,可是她连最基本的都做不好。

“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给我对你好的机会。”

这男人是嘴里抹了蜜了吗?

安久听得心头小鹿乱撞,且越撞越欢快…

迅速满头扒饭,岔开话题,“待会儿的应酬我也要去吗?”

“嗯。”傅臣商回答,在一旁细心地帮她剔鱼刺。

安久闻言沉吟,“一般男人参加这种应酬不是应该都带年轻漂亮的情人出席的吗?你带老婆去会不会很没面子?”

傅臣商挑鱼刺的手顿住,双眸放光的抬起头来看她,嘴角的笑容越来越灿烂。

安久被他笑得一头雾水,“你…你笑什么?”

傅臣商夹了一筷子鱼肉给她,“没什么,老婆大人,尝尝这个,很鲜嫩。”

安久听到这一声“老婆大人”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刚才那句话等于是自认是他老婆了,顿时有些发窘。

都怪他一直老婆老婆的叫,害得她都被洗脑了。

一顿饭在傅臣商宠溺得几乎能将她溺死的温柔目光里吃完。

安久正心不在焉地喝汤,喝到一半的时候勺子里舀出了一个亮晶晶的异物…

“咦?这个是…”

这质感怎么看也不像是食物吧?

安久从勺子里拿出那个半边被遮掩在菜叶子下面的东西,在看清那个东西的刹那,傅臣商在她一脸毫无准备的错愕目光之中突然退后一步,在她的床边半跪下来…

“安久,嫁给我好吗?”

一向淡然的傅臣商用异常紧张的语气说出这一句承载了他太多情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