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大家发现陆鸣小朋友自己扶着回廊上的廊栏拐了个弯,所以造成了他失踪的假象,吓死了中途走开一下下的丫环无数脑细胞。

已经具备行走能力的陆鸣小朋友,开始嫌弃总是抓扶着他的大人,迈着两腿粗短的小腿跟个不倒翁似地在太师府里摇摇晃晃地开始丈量土地的娱乐。

庞夫人如今的主要课题就是每天跟在宝贝外孙屁股后面忙,不时的惊呼两声,让下人的神经立马拔高好几个档次,最后却都是有惊无险。

庞府下人略苦逼!

而怀了身孕的小凤姑娘如今很苦逼,因为这一胎的怀象很糟,她现在简直是吃嘛吐嘛,都快成一代呕像了。

但为了肚子里的宝宝,小凤姑娘秉持着吐了再吃,坚持吃的思想,不抛弃,不放弃,始终战斗在吃与吐的战斗第一线。

在此期间,展昭陪着包大人回乡祭了个祖。

回来的时候,他家陆鸣小包子走路已经很稳当,而妻子在吐了五个月后,也终于功德圆满可以正常进食了。

真是可喜可贺,普天同庆!

在陆小凤怀孕七个月的时候,庞昱也知道了一个对他来说晴天霹雳一样的消息——他不育!

这不是一家诊断的结果,确诊之后,庞昱情绪不免有些低落。

说来,庞昱之所以会去找大夫看诊,乃是因为妻子馨儿婚后久不受孕,心生疑虑,寻了位精通妇科的太医问脉,可她自身并无问题。

这让馨儿心有苦闷,某日私下里跟三姐含糊说了一句。

陆小凤便说要解除心疑的话,不如让庞昱也去诊个脉。

对自家三姐的话安乐小侯爷向来是不会提什么反对意见的,反正提了也是白提,三姐一向是有意见保留的主儿。

结果,诊脉结果却让庞昱很受伤,因为他们夫妻久未生育的原因是因为他——不育,这实在是很打击安乐小侯爷的一颗男人心。

遂伤心太平洋去了

陆小凤从馨儿那里知道消息后,悄悄去跟义弟做个思想安抚工作。

“庞昱,男子汉大丈夫这么垂头丧气地做什么?”

“姐——”

“不育又不是绝育,是病就能治。”

“能治?”安乐候的眼睛亮了。

陆小凤肯定地点头,“嗯,”但紧接着她又道,“不过,我不知道方法啊。”

“三姐——”人家现在很伤心的好不好,你能不能别落井下石?

“你如果不讳疾忌医的话,我觉得总是能治好的,当然前提得保证你找的大夫不是庸医。”

“可这种事——”庞昱实在是难以向人启齿。

陆小凤一看他的表情,赶紧摇头摆手,“别看我啊,我不擅长治这个的。”

庞昱热切地看着三姐,略显谄媚地道:“三姐,好三姐,你懂医术的啊,你就再钻研一下这方面的医术不就好了。而且,这天下再没有比三姐你更牢靠的大夫了。”

陆小凤瞪眼。

“三姐——”安乐小侯爷撒娇。

小凤姑娘揉太阳穴,看着这家伙可怜巴巴的小眼神,实在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好吧,我试试,不过,你把希望全放我身上啊,我不想压力太大。”

“多谢三姐。”

小凤姑娘忍不住咕哝了一句:“你真是个麻烦。”当初救你一命不说,现在还得为你的男性尊严去奋斗,姐是上辈子欠你了吗?

不对呀,她上辈子可是在二十一世纪呢,也不对,生老病死循环的话,她到底是哪辈子欠下的债?

第115章

孕期如果看太多医书的话会兴地将来生出来的孩子会学医?

某天,小凤姑娘从医书中抬起头来,突然地对这个问题思考了半天。

都怪庞昱那个臭小子,害得她后半截胎教直接改成了医学做人家姐姐果然不是件容易的事。

一日午后,正倚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的陆小凤突觉一阵腹痛,尔后一阵紧似一阵,她不由出声叫人:“小禾,快叫人,我恐怕要生了。”

接下来,太师府便是一阵兵荒马乱。

傍晚时分,陆小凤顺产下一名女婴,庞夫人给外孙女取名展梅英。

至此,御猫大人算是儿女双全。

陆小凤不得又享受了一次高等级的坐月子待遇,感觉:真是好难熬!

等到她坐月子出关,时间又已是漫天飞大雪的时候,时光真是匆匆啊,一年又过去了。这一年好像就是安胎、保胎、啃医术、坐月子囧了囧的,真是有虚度光阴的感觉啊。

陆小凤回到小店的时候,差一点儿没被屋子里的书给埋了。

“白小五,你丫个混蛋,让你找书,没让你就这么给我扔到屋子里”小凤姑娘忍不住咆哮。

小禾默默地去收拾,白五爷也真是的,实在是把书给摆放得太随心所欲了一点儿。

等展昭过来的时候,小禾和店里的周妈已经把屋子收拾得干净利落了。

“鸣儿呢?”

说到这个,陆小凤摇摇头,“娘怕我一个人带不了两个孩子,就将他留在太师府了。”

“岳母担忧也不无道理。”

“展小猫,这几个月你都没舍得替我看一眼小店吗?你就让那只臭老鼠给扔垃圾一样将书给我堆了一屋子吗?”

“啊?”展昭被人数落得有些冤,“我也刚回开封不久。”

“你出公差了?”

展昭:“算是吧。”

陆小凤却没有再问,人得懂得适时闭嘴。

这世上不是知道得越多越好,有时候反而是知道得越少越好!

“你让白兄帮你找什么书?怎么会堆了一屋子?”展昭环顾一周,没看到什么多余的东西,故有此一问。

“书在厢房。”陆小凤顿了顿,道:“至于是什么书你自己去看不就知道了。”

展昭决定当自己什么也没问,看来白玉堂将小凤气得不轻,口气这么冲了都。

“怎么不在太师府呆了?”

陆小凤道一本正经地道:“我要专心钻研医术。”

展昭道:“那你还抱着英儿过来?”

“母乳喂养最有营养,能增强婴儿的抵抗力。”

小禾插花:“还有奴婢在呢。”

展昭不再说什么,其实他心里还是有所不解的,在太师府也一样可以钻研医术,不是吗?

不过,妻子既然不说,他便也不会多问,她做事总有她自己的道理。

然后小凤姑娘雄心壮志开始了自己刻苦攻读,认真实践的钻研之路。

至于实践的人选,当仁不让只会是安乐小侯爷庞昱。

某日夜半之时,歇在小店的展昭被王朝急急叫走。

披衣而起的陆小凤脑子里还回响着刚刚王朝对展昭所说的话“监察御使被杀,包大人叫展护卫过去”。

京师重地,天子脚下,当朝重臣就这样被杀了?

这样的京城还能让人住得安心么?

果然人还是需要有一定自保能力的!

不过,发生这样的事,恐怕仁宗皇帝又要搞限期破案了吧,领导都喜欢这样干。

小凤姑娘认为古今皆同,是谓天下大同!

当初她工作的时候经常碰到限期破案这种事,加班简直是家常便饭,这也是她锲而不舍努力从法医调职成小片警儿的根本原因——片警儿的假期相对是稳定而正常的。

想一想,为了能好好当个上班族,她真可谓是费尽心机。结果,当了片警儿没几天,追贼不小心丫的一脚踩空窨井盖——穿越了!

打击盗窃,人人有责,丫的偷窨井盖的死小偷,诅咒他下十八层地狱去。

至今想起当初穿越的原因,小凤姑娘都不由得义愤填膺,简直是恨到了咬牙切齿。

在她习惯了现代科技手段侦破案件的时候,冷不丁地扔到这个充满了玄幻的时代,只得重新重点依靠传统刑侦手段破案,好在这个时代的犯罪分子也不会有高科技犯罪,勉强算大家扯平。

京官在家中被杀,这是重大刑事案件!

陆小凤有些睡意全无,索性便穿衣而起,叫了小禾进来照看女儿。

“小姐——”

“我有些心绪不宁,出去走走。”

“可是——”

“没事,我去开封府附近走走。”

“哦。”小禾虽然仍然担心,但是想想严冬便也放心了。

严冬自然是跟着陆小凤一同出去的,他不问她要去哪里,只是沉默地跟着。

陆小凤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觉得若不出去走动走动,内心的一股莫名躁动就无法平息。

夜色如今尚深重,街上几乎是空无一人。

陆小凤走着走着就无意识地加快了脚步,似乎前方有什么东西在召唤她一样。

狗,一只狗,一只黑色的狗,一只纯黑色的狗。

民间传说中黑狗是能辟邪的,那只黑狗看到陆小凤的时候朝她“汪汪”了两声。

这只狗——好像当初八贤王让她当街断案之时找来的那只通灵之犬!

“你让我跟你走?”

“汪。”那狗似是回答一样叫了一声。

严冬惊异地睁大眼。

“严冬,走。”

“是。”

陆小凤跟着那只狗往前去。

那狗跑得很快,但会照顾到跟在身后之人的速度,会不时的停一下。

在看到那个街上一闪而过的黑影时,陆小凤一声轻喊,“严冬。”

严冬闪身而上,直追那身影而去。

而那只黑狗则领着陆小风往一旁的巷子而去。

在一处街边敞天的茶摊上的桌子下看到了三个人,形容狼狈的三姐弟,看样子就知道是仓惶之间逃亡出来的。

那三人如惊弓之鸟一般看着突然出现的陆小凤。

那只黑狗跑到了他们身边,轻轻地汪汪了两声。

那年长的少女狐疑地看着陆小凤,问怀里的黑狗,“阿吉,她是你找来的吗?”

“汪。”阿吉答应了一声。

“我能相信她?”

“汪。”

陆小凤这个时候才开口道:“现在是不是能跟我走了?”

那少女便拉了一双弟弟,从桌上爬出,站到了她身边。

“走吧,我带你们去开封府。”

“可是——”

“我的护卫已经引开那个刺客了。”

只不过,严冬似乎是没能留住那个刺客,而刺客聪明得懂得在去往开封府的街道上寻找。

眼见那刺客持刀而来,陆小凤暗自沉沉心,不动声色握住了袖中的鱼肠剑。

不过,严冬虽然没能拦住刺客,可是他还是紧随其后追来了。

所以,小凤姑娘没能有机会大展雌风。完美的保持住了她温柔娴静的表象,没暴露出女汉子加女超人的本质。

陆小凤招呼那三个姐弟道:“跟我走。”

那姐弟三人急急跟她往前跑去。

那刺客欲追击那姐弟,可是严冬岂会让他得逞。

只是那少女在奔跑之时掉落了手中的一只靴子,本欲回身去拾,却被那刺客抢了先机,宁可受严冬一刀趁机捡了靴子,尔后扔出一枚烟雾弹,趁隙脱身而去。

“严冬,将靴子夺回。”

“是。”严冬应声中已追踪而去。

“那是凶手的靴子——”少女一脸的追悔莫及。

“先去开封府再说。”

陆小凤最终平安将这三个姐弟带到了开封府见偶像。

他们原来是今夜被更夫发现被灭门的监察御史季刚的三个子女,季家满门只有他们三个人和那只叫阿吉的狗逃了出来。

“包大人,求您为我父母家人报仇啊。”季明月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两个弟弟也是抵头以袖拭泪,一夜之间他们家破人亡,让人只能一声长叹。

“原本是有那凶手的一只靴子的,只是刚才逃跑之际被那刺客给夺回去了,我已经让严冬去追了。”

公孙策道:“姑娘可看清那刺客的形容?”

季明月摇头,哭道:“那人蒙着面,我看不到脸。”

陆小凤在一旁道:“公孙先生是问我。”

“正是,陆姑娘你可看到了?”

“形貌特征我都记得,只是那人头戴油笠,面蒙黑布,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我先将人画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