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能说出这样一番话的莲煾少爷应该不会再把“贡丸”和“睾.丸”再弄混了吧?手机遮挡在嘴上,笑。

那个瞬间,她真的有点想他了,不,是很想很想。

所以,莲煾快点回来了,你都走了十天了。

一打开病房房间门,康桥就看到躺在床上悠闲玩着手机的周颂安,看了她一眼之后又继续低下头,嘴里说着“怎么才来,我的肚子都快饿扁了。”

艹!把手袋狠狠丢在沙发上,这些人今天是怎么了?一个个拿她当佣人使唤,把周颂安指定要的几样上海小吃放在他面前。

歪着头,站在病床前康桥出神看着正在吃东西的周颂安。

周颂安头也没抬:又怎么了?

昨天晚上迷迷糊糊见到的那个白色身影让康桥脱口而出:颂安,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样说好像有点不妥,于是改口:“我是说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周颂安抬起头,皱眉。

“好了,好了。”康桥慌忙举手,她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我想一定是我今天太忙了才会产生胡思乱想。”

周颂安做出一副“我理解,女人一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疑神疑鬼”的表情。

墙上钟表来到差不多八点时间,距离康桥打电话给吴家奶奶已经有一个小时多时间过去,这个时候霍晟均应该已经散步回来了。

于是,康桥再往霍晟均手机打电话,这次接电话的人从吴奶奶换成了吴晟柔:“桥桥,晟均在洗澡。”

挂断电话,康桥微微敛起眉头。

带有一丝丝幸灾乐祸声音响起:“尝到被冷落的滋味了?康桥,要不要我告诉你霍晟均今天到医院来看我时都说了些什么话?”

周颂安的话让康桥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心里松下了一口气,那口气松下之后在心里骂了一声小坏蛋,小气吧啦的。

晟均小王子因为昨天晚上她没有给他打电话而耿耿于怀“我一点也不稀罕她给我打电话。”

这个小坏蛋倒是和霍莲煾一模一样了:睚眦必报。

康桥又偷偷拿着手机离开病房,第三次打不通霍莲煾的电话让康桥站在走廊发呆。

那阵夜风吹了过来,把她搁在肩膀的丝巾吹落在地上,捡起丝巾无意间触到自己的指尖,指尖冷冷的。

同一时间,那颗粉球应声落网,咧嘴一笑唐雨萱抬起头就看到站在一边的修长身影.

这下,唐雨萱可算想明白了刚刚自己打入的漂亮球为什么无人喝彩了,原来姑娘们光顾看漂亮男人了。

把球杆往着斯诺克台砸下去,于是那几位女孩这才收回目光,嗯,她们还算识相,在霍莲煾出现之后提出了告辞。

几分钟之后,唐雨萱的私人斯诺克室就只剩下了她、霍莲煾和一位调酒师,调酒师也在唐雨萱的暗示下离开。

调酒师的身影还没有完全消失,唐雨萱就迫不及待的勾住了霍莲煾的脖子,身体贴了上去。

她可真想他,可另一方面一想到他做的事情又忍不住想和他发点牢骚。

“莲煾,这一个月来我可没少倒霉。”昂起头,痴痴看着霍莲煾莲,叹气:“莲煾你越好看了。”

“谢谢。”他淡淡说着。

手松开了一点,皱眉:“莲煾,你该不会又鼓动我爸爸妈妈停了我的卡吧?不要这样,我已经受到教训了,我也知道光凭我这张脸蛋连迪奥最便宜的口红也买不起。”

毫无反应。

“哦,对了。”唐雨萱不情不愿的说出:“我爸爸让我向你传达谢意,他们说有生以来第一次收到我送的礼物,他们觉得那三十六个小时的社区服务令让他们的女儿改变了不少。”

语气半带着埋怨,半带着撒娇:“可我打不通你的电话,你都不知道我每天都往你手机里打了多少通电话。”

这个时候,唐雨萱又想起了一件事情,身体和霍莲煾拉开了一点距离,手托着下巴:“找我有事?”

没有让霍莲煾有任何开口的机会,唐雨萱朝着他做出安静的手势:“先安静三分钟,让我在这三分钟里发挥一下想象力,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你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你想我了。”

“你觉得你的那位霍太太和你玩不来,你觉得家庭生活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有趣,你开始怀念以前的生活,然后…”

这一刻,唐雨萱觉得眼前的男人漂亮得太过分了,光顾着看他导致她组织语言都不利索了。

不过,他倒是可爱,他适当的表达出了好奇:“然后呢?”

“然后。”唐雨萱开始微笑,嵌在天花板的镜子把她的笑容模样刻画得妩媚惹眼:“然后,你想你也许需要一个周末情人,莲煾,如果你想的话我没有问题,而且我可以做到周一和周五不会去打扰你的家庭生活,我甚至可以在你和你家人去度假时可以租下你们酒店房间的隔壁房间,擦着和你太太同款的香水随时随刻等待你来敲门,怎么样,好玩吧?”

说完之后唐雨萱捂住嘴窃窃的笑:“这话要是让我爷爷听到了,非得吹胡子瞪眼睛。”

三分钟时间走完,唐雨萱看着霍莲煾,在霍莲煾问出“你把晟均藏在哪里?”这个问题时从表情乃至声音都很平静。

晟均?那个在图书馆让她搬二点五公斤重的书的小家伙?

“别装了,在过去四十八个小时里你都干了些什么我都知道。”

这人到底再说什么?那个家伙很讨厌是没错,可做那样的事情要坐牢的。

“唐雨萱,绑架可不是你放宠物去咬人,让人去把你看不顺眼的人放进下水道里和老鼠们相处几天,或者放一把火烧掉人家的头发…”

“我知道,霍莲煾,接下来你也许还将告诉我绑架可是要坐牢了,唐雨萱,坐牢可一点也不好玩,坐牢不能化妆,即使擦个口红什么的也只有女人看,说不定还给我那张漂亮的脸蛋惹来几处淤青。”

“坐牢也别说想穿时装了,我那些炫酷的数码产品只能放在我房间里发霉,更别谈把我美美的照片贴到我的私人社交网去惹来男人们不计其数的赞美和求爱。”手从下巴垂落下来,莞尔:“莲煾,你看我把这些台词都代替你想了,莲煾你看,我总是知道你在心里想什么,而显然你的霍太太并没有我这么了解你,她一看就是那种贤妻良母型的,和这样的女人一起生活该得多么的枯燥。”

说到这里唐雨萱觉得自己好像跑题了,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我好像扯远了。”

他点头表示赞同:“的确,是有点扯远了,不过唐雨萱我得和你纠正一下,贤妻良母?你太抬举霍太太了,我那拖油瓶姐姐狡猾得很,时不时就给我一爪子,让我不得不时时刻刻的去提防着。”

“我想如果让你和她一起去参加荒岛求生这档节目的话,我保证你会成为第一个出局的人,而她会是抱走黄金的最后那名选手。”

omg!这男人一谈起那位霍太太没完没了,她得提醒她现在不是谈论霍太太的时候,提高声音:“霍莲煾,你现在更应该关心的是你儿子的安全。”

她的话让近在眼前的人神色收起,唐雨萱这个时候也没空和霍莲煾玩了。

嵌在天花板上的镜子映出属于他们的神态,昔日两只刺猬此时此刻剑拔弩张,把彼此间的逆鳞毫无遮挡的显示出来。

“莲煾,你知道我的,要是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我知道如果我再制造出一次霍小樊事件的话,你和她将永远不会有机会在一起。”

“不要企图从我这里知道关于霍晟均现在在哪里的消息,我现在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是死是活,之所以这样做就是预防出现现在的这种状况。”

斯诺克室从墙和天花板的颜色都采用地中海蓝色系,那种色系在灯光的烘托下形成了琉璃光泽,那光泽仿佛掉落到霍莲煾的眼眸底下,纯净梦幻。

他就那样安静的看着她,安静且专注,就宛如在聆听的圣徒。

不由自主的,就像是受到蛊惑一般的。

伸手,手缓缓贴上他的脸,他没有躲避,这让她的指尖开始发抖起来,发抖的指尖顺着他的眉型临摹着。

那真是一款无以伦比的奢侈品呵,她只是想让这款奢侈品只属于自己一个人而已,她会好好的爱护他。

“雨萱。”“嗯。”

“Game sponsor我知道。”

那个久违的名字使得唐雨萱心一抖,不动声色的收回手。

第133章(2014-2015)晋江独家发表

“雨萱。”“嗯。”

“Game sponsor我知道。”

那个久违的名字使得唐雨萱心一抖,不动声色收回手,看着霍莲煾唐雨萱摆出一副“莲煾,你又跑题了的。”表情。

霍莲煾好像并没有领会她的好意,径自说着:“Game sponsor、伊莎贝拉、这些于你应该不会陌生。”

看来莲煾少爷是做了点功课,抱着胳膊学着家里的那位老先生的腔调:“莲煾,那些都是老黄历了。”

“可这些老黄历在这三年来却总是把你撩拨得心痒痒的,也许偶尔午夜梦回你曾经想象着自己能找回昔日的荣耀,我猜得对不对,伊莎贝拉小姐?”

这人真讨厌!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来和她讨论那段陈年旧事:“霍莲煾,你的那位晟均小王子…”

“还记得吗?你现在还记得那位漂亮的金发男孩的样子吗?如果不记得的话,我想他所带给你的荣耀却是会让终身难忘。”

如果在公共场合有人问唐雨萱你一定过得很幸福吧唐雨萱会微笑回答:谢谢您的关心,的确就像您说的那样我过得很幸福。

但这个问题如果放在私底下唐雨萱则会说别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明摆着呢,如果幸福了那那些放在包里的蓝色绿色白色药丸又是怎么一回事,当然,那些东西只是用来调整情绪的,让你在参加派对时能更加的投入找乐子当中。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各种颜色的药丸好像失去了属于它们的魔法,然后有一天唐雨萱接到一通电话。

接完这通电话的三天之后唐雨萱成为了Game sponsor新注册会员,在这个组织里她是伊莎贝拉。

在美国有很多形形色色的秘密网站,Game sponsor就是众多网站之一,不过像Game sponsor这种级别的全美不会超过三个。

Game sponsor网站有一百四十位会员,每一位会员的身家都在上亿以上,这一百四十位会员都是游戏发起者,游戏的永恒主题都是关于征服,每一个礼拜他们都在固定的时间分享自己的征服过程,形形□□林林总总从道具到场所,但看得最多的还是双目赤红,身上有若干伤痕的男人们女人们。

刚刚,霍莲煾提到了了,就像霍莲煾所说的那样,唐雨萱差不多把这人的模样忘了。

模糊的印象中那是一位拉丁裔的金发男孩,某大牌的专属模特,唐雨萱认识时,他还有一个礼拜就即将和自己青梅竹马的恋人步入礼堂。

Game sponsor每一起游戏开始之前都有自己特定的目标,而且这个目标在游戏开始之前的前一分钟需要面对所有会员公开。

就是唐雨萱的首秀目标,唐雨萱记得曾经让她吃了不少的苦头,介于时间紧迫唐雨萱只能在喝的水动手脚。

次日,在她床上醒来,面对那位金发的拉丁男孩唐雨萱泪水涟涟的告诉他,她只是太爱他了,她就那样带着一脸的泪水扑上去不停的亲吻着他。

再过几天之后,唐雨萱等来了她想要的结果,从婚礼上临阵脱逃,打开了停在教堂外她的那辆漂亮跑车的车门。

那一个晚唐雨萱把带到她的别墅,然后用一种比较特殊的方法做,在做的时候全程被弄成了视频,这段视频之后在规定的时间被唐雨萱放到Game sponsor分享,那段视频曾经让唐雨萱在Game sponsor一炮而红。

Game sponsor象征着比赛、游戏、个人秀、发起者。

近在咫尺的那声“雨萱”让唐雨萱从那段老黄历中回过神来。

皱起眉头,唐雨萱看着霍莲煾;“莲煾,你该不会是想把这件事拿到我爷爷那里去告状吧?我已经很长时间不和那些人玩了。”

“不,不是你不想和那些人玩。”霍莲煾点在她的额头上:“而是你没得玩,三年前,伊莎贝拉小姐因为任务失败退出Game sponsor,因为…”

“霍莲煾不是另外一个。”

真丢脸,这些都让霍莲煾知道了,不过她也没有把霍莲煾当成是另外一个,事实上是…

“莲煾,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唐雨萱说的是大老实话。

“谢谢。”他朝着她靠近一点,唇轻轻贴上她的额头,低语:“雨萱,知道那些人都怎么说你吗?”

“他们说‘我早就知道伊莎贝拉不行,只是她的运气好,据称之前那位拉丁模特对伊莎贝拉早有好感,你看,霍莲煾她就不行了,我早就猜到了,现在没得玩她就只能卷起铺盖拍拍屁股走人了’在你离开之后那些人老是拿这件事情没完没了的说个不停。”

“莲煾,你现在都学会告状了?”唐雨萱抱着胳膊。

“雨萱,别装了,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一定快要气疯了。”

“我没在生气。”唐雨萱耐着心性。

“不,你现在在生气。”

“我没在生气。”

“你不仅生气,而且还生了很大的气,我猜,那些人的闲言闲语没少传到你耳朵里,其实,我觉得那些能赚钱号称有品味的人比起一些普通人更爱嚼舌头,你说对吗,嗯?”

“对!对极了!!!”唐雨萱被自己骤然提高的声音给吓了一大跳。

然后,她看到霍莲煾朝着她微笑,笑容带有类似于情人间的溺爱。

“想不想把这口气讨回来?”

霍莲煾的话瞬间让唐雨萱明白这个男人扯出这挂老黄历的目的是什么。

呼出一口气,唐雨萱语气无奈:“莲煾,我之前也和你说过了,你在我身上下功夫没用,你家晟均小王子的事情我是通过第三方委托人,我觉得我自己不知道是对付你最好的方法。”

这个人似乎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里,他说雨萱我知道你有一台画质超好的录影机。

“莲煾,你现在不是应该把你的心思花在找你孩子这件事情上吗?那个孩子只有七岁,你说他这一刻该有多么的慌张。”

“雨萱,要不,我们试看看,其实之前我对于那方面的领域心存好奇。”

“莲煾,你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霍太太会怪你的。”

“你还有复活的机会,想不想来一场漂亮的复活战,想想看这一晚也许会成为你给那些人一记大耳光的完美答卷,我可是霍莲煾,霍莲煾可是那些特殊网站的香饽饽,排名前三甲人物。”

“莲煾…”唐雨萱提高声音:“不要把我当成笨蛋。”

“不试看看又怎么知道,说不定,霍莲煾会成为另外一个,说起我想我还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他现在还没有忘记你,知道他现在在那里吗?他现在在为你哥哥工作,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是希望能见到你。”

“莲…”

“雨萱,唐雨萱,不要告诉我,你现在对自己已经失去信心了,我猜你其实在心里已经认可了那些讨厌的美容专栏讲师们的见鬼论调。”

“女人一旦过了二十五岁就开始呈现出竞争力下降去趋势,在这些论调中你是不是开始有了这样的心理暗示:上帝啊,我想我也许已经不行了,我不确定药物加上我身体可以搞定那个男人,我的美貌也许已经在走下坡路,皮肤的弹性也不比之前,我不得不在挑选化妆品这方面上下很多的功夫,我还暗示我的助理尽量挑选一些色彩乃至款式能掩饰年龄的衣服…”

在霍莲煾说这番话时,唐雨萱不得不去抓住斯诺克杆来分散从心底里冒出来的那些情绪。

唐雨萱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箭靶,霍莲煾每一句话都像那只射在十环上的箭一样,而最后一句。

直射正红心!混蛋!!!!

“霍莲煾!闭嘴。”

霍莲煾,去你的我猜!

安静了。

四只眼睛对视着,先弯下眼睛的人是唐雨萱。

“游戏听起来不错,可是,莲煾,我想要一个附加条件。”放缓声音:“我想让你的那位霍太太成为第一名视频观看者,这个想法让我现在兴奋极了。”

回应她的是沉默。

挑了挑眉头,手搁在他肩膀上:怎么?害怕了?

他拿下她的手,注视着她手腕上的腕表,缓缓的说:游戏将在整点开始,现在距离游戏时间还有七分钟。

距离十点整还有差不多一分钟时间,录影机放在最能捕捉到人物精切方位上,两只斯诺克台被拼在一起紧挨着墙,在霍莲煾的建议下加上用黑熊皮制作的毛毯之后变成了双人床,灯光被全部熄灭,取而代之的是烛光。

烛光中,透明玻璃杯注满了水,那颗被丢进杯子里的药丸是白色的,药丸带有速溶性质,还没有等到沉入杯低就变成若干气泡,若干的气泡在水气流的带动下迫不及待往上冒,下一个眨眼间便消失殆尽。

那只贴上玻璃杯的手十分美丽,玻璃杯在空中保持平衡姿态,经过一百八十度转移停在漂亮的年轻男人面前。

年轻男人没有接过杯子。

“快点,莲煾,我手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