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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甯并不多问,很快就将圣旨拟好了,皇帝略看了一眼,就过去想要压上玉玺,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改了主意,反倒是用了自己的私印。

盖完之后,皇帝又说道:“冷大伴,你亲自将圣旨送到谢家,当着谢家众人的面宣旨,要如何做你心中自然有数。”

冷公公迅速的结果圣旨带着人离开了,这时候萧甯大约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赵九福对公主们的事情一头雾水,只知道昭和公主是皇帝登基之前就生下的公主,也是所有子嗣之中年纪最大的,如今应该已经有二十五六岁了。

这不是逢年过节的,皇帝忽然下圣旨,还是得当着谢家人的面颁发的圣旨来给自己的长女,其中必然是有一些缘故在的,八成还是对谢家有所不满。

等冷公公一走,乾清宫里头就更加安静了,皇帝又躺了一会儿,忽然一拍躺椅,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那些该死的杂种,竟然敢在朕眼皮子地下阳奉阴违!”

赵九福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听见皇帝忽然骂了脏话,萧甯也是如此,全当自己是个聋子哑巴,显然没有任何说话的意思。

皇帝发泄了两句,似乎这才注意到萧甯还是带着一个人进宫的,抬头一看倒是问道:“箫爱卿,没想到你带着状元郎一块儿入宫了。”

萧甯这时候才开口说道:“微臣想着,若是陛下心中烦闷的话,与状元郎玩一玩角力,也能纾解几分,这才把他一块儿带进了宫中。”

皇帝挑了挑眉,忽然哈哈笑了两声,指着萧甯的额头说道:“都说你为人端肃,我看你却是个滑头,这好好的文状元都要让你吓坏了。”

萧甯却似乎听不懂皇帝话,反倒是说道:“陛下之前还说要教导赵九福角力,微臣想着陛下金口玉言,这才把人带进来了,如今陛下反倒是怪起微臣来。”

赵九福心中觉得奇怪,这位看起来性格十分冷硬的箫大人,似乎跟皇帝的关系十分密切,甚至相处的时候还有几分随意。

很久之后赵九福才知道,萧甯虽然只是侍读学士,但是当年却是做过皇帝的伴读的,两人是从小到大的交情,这才显得他与皇帝分外亲近些。

皇帝似乎也想起来那码事来,似笑非笑的看着赵九福说道:“赵爱卿可要与朕玩玩?”

赵九福还能怎么说,当然是立刻回答:“若能得陛下指点,那是微臣的福分。”

皇帝见他毫不推拒,心中倒是也高兴,当下让人带着赵九福下去换一身衣服,他自己也换了一身,两人很快就到了已经转成准备好的角力场中。

之前皇帝随口一说,赵九福并不觉得他会转成教导自己,但却想着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所以这段时间是研究过一分角力的,也曾与人讨教过几招。

这会儿一对战,皇帝立刻知道赵九福有所进步,心中那几份随意也变得认真起来,倒是对赵九福这个新科状元又有了几分看重。

两人你来我往的,倒是玩了个酣畅淋漓,之后赵九福自然还是旗差一招输了角力。

皇帝玩了个痛快,方才那几份烦躁似乎也纾解了,他哈哈大笑一声,甚至还伸手将赵九福拽了起来,拍着他的肩头说道:“好小子,几个月不见学会了不少,朕若不是有杀手锏只怕还要输了,这角力还是跟你玩有趣,宫中那些人都恨不得立刻输给朕,没意思。”

赵九福也露出笑容来,口中谦虚说道:“微臣还差得远,陛下角力确实厉害,恐怕不学个十年八年,微臣都无一战之力。”

皇帝又是哈哈一笑,随便擦了一把又留下两人喝了一杯茶,这才挥手把他们打发了。

等离开了宫门,萧甯忽然看了一眼赵九福,露出一丝笑意来:“你很不错。”

说完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萧甯就径直离开了,赵九福一头雾水,但大约也知道这位箫大人似乎挺看好自己,他微微松了口气,暗暗觉得今日这般至少也是好事儿。

第139章 传召

萧甯横插一杠,倒是让原本已经对赵九福懈怠的那些人紧张起来,面圣之后的第二日,侍讲学士冷淮川就出现在了赵九福面前。

这位冷大人依旧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说话做事都比萧甯温和许多,“赵大人,我这边有几本书需要整理一下,都是记载这些年朝廷大事的,不知你能否帮忙。”

若说萧甯的作为是突如其来不知所为,那么这位冷大人就是明摆着拉拢的意思了,赵九福作为下属,自然不可能拒绝这么合情合理的事情:“大人客气了,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见赵九福十分利落的过来帮忙整理,冷淮川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他原以为陛下已经忘了这位新科状元,毕竟被忘记的状元也不是一位两位,谁知道…

早知道如此的话,他就应该多坚持一些时日,如今正值翰林院变更之际,谁知道一个能够讨好陛下的状元郎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冷淮川心中暗怪自己小看了萧甯,原以为这位比起耿直为人严肃,并不擅长用人,谁知道人家不是不擅长,而是一抓一个准,其他不过是没心情出手罢了。

赵九福若是知道这位冷大人的一番心思,恐怕会暗笑几声,觉得他实在是想的太多,毕竟萧甯的脾气摆在那儿,若说是利用的话实在是牵强。

不过经此一事,原本是个大闲人的赵九福忽然变得忙碌起来,要说以前他是翰林院的小透明,那么现在谁做事儿都喜欢喊他一句。

于是赵九福就开始忙得脚不沾地的翰林院生涯,以前大家无视他的时候还不觉得,如今使唤的多了,却发现这位新科状元郎确实是不简单。

众所周知做官跟读书是不一样的,许多惊才绝艳的进士,一旦入朝为官就失去了身上的那股子才华,甚至变得格格不入起来,每三年那么多的进士出现,但真正有才能的官员却还是少之又少,这就是最大的原因。

赵九福进入翰林院之后不声不响,旁人同他说话的时候,他便笑盈盈的应对,旁人不搭理他的时候,也不会专营疏通,只是闷不吭声的在屋子里头看书。

这般一段时间下来,众人还以为这位状元郎跟以前那些新进的翰林院修撰一样,都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一直到此时此刻才发现自己想错了。

这段时间下来不少人找赵九福做事情,其中难免也有人存心为难,或者想要考校一下的。

理论上说,新人总会犯错,错误大小就看个人的能力了,但这赵九福就像是前辈子在官场上历练过一番的老油子,小错虽然也有,但大错却从来不犯。

不管是什么事情,教到他的手中总能够办得妥妥帖帖的,从修改修书校对这样的小事儿,到起草诏书这样的大事儿,他竟时做的得心应手。

甚至有人怀疑,他偶尔犯下的小错,也不过是故意为之,这般一来上头的长官也能教导一二,既显得自己谦逊得体,又能让长官有一个表现的机会。

在这样的是思想下,翰林院的官员们对赵九福越发的客气了,一个状元郎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状元郎被皇帝看重的同时,还是个有真材实料的。

不管是萧甯还是冷淮川,心中都觉得赵九福未来不止于此,除非这人半路上夭折了,不然将来说不定就是同僚或者敌手,心中自然更加重视。

其中冷淮川原本就是个心思细腻并且心机深沉的,以己度人,他越发觉得赵九福不简单,一个还不到二十岁的新科状元郎,不说跟杜志书似的不知道好歹,但能压得住自己的性子不说,该表现的时候还会给人留下余地,可见心思之深沉,这样的人除非能够一棍子打死,不然他是不愿意与之为敌的,谁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反插一刀呢!

若是赵九福知道他们的所思所想,恐怕还得感慨一声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他哪里是心机深沉想得那么的深远,而是上辈子的经历与现在的官场并不能完全吻合。

他确实是有几分为人做事的本事,上辈子那些厚黑学也没白读,但上辈子已经成型的世界观还是带来一些小麻烦,偶尔做事情总会露出一些来,这就是所谓的小错了。

但官场就是如此,赵九福身上的一些小错,在某些有心人的眼中就成了深思熟虑,反倒是给他未来的为官之路带来一些小便利。

只是这些小便利将来是好是坏,现在也实在是难说,赵九福只知道如今在翰林院不说如鱼得水,也比一开始寸步难行好多了。

这一日,赵九福又在处理冷淮川交给他的事情,虽说不是什么大事儿,但赵九福依旧做的十分仔细,在他看来冷淮川愿意让他做事情,也是另一种示好了。

不过很快有人脸色匆忙的进来禀告:“赵大人,外头有公公来传旨,让您进宫伴架。”

赵九福原本写字的手微微一顿,很快将手中毛笔放下,略收拾了一下行装就跟着出去了,外头果然有一位太监等着,是个面生的太监,看起来不过是二十出头的样子。

那太监打量了一番赵九福,露出一个笑容说道:“赵大人,请随我走吧。”

赵九福点了点头跟上,一路上只是略客气了几句,并未打探任何皇帝的消息。

在他看来,自己不过是个初来乍到的小官,别说他没啥背景了,就算是有这么明目张胆的跟一个陌生太监打探皇帝的事情也是自寻死路。

不过等到了宫门口,赵九福十分自然的将一个荷包塞进那太监手中,微笑着说道:“劳烦公公专程走了一趟,多谢了。”

那太监心中有些吃惊,事实上他出门传召收到荷包的机会多了去了,但从头至尾给了银钱却不打探陛下如何的却是少之又少。

心中惊讶,那太监脸上却只是淡淡笑着:“赵大人客气了,请在此处稍候。”

等那太监一走,赵九福心中倒是开始感慨起来,他心中明白这种赏钱绝对是少不了的,但若不是有系统在,恐怕这种花费就能让他头痛万分。

很快,那太监又一次出来传旨,这一次却是让赵九福直接进入宫殿之中,赵九福进去之后才发现此次不只是皇帝在,连那位大皇子也在。

这时候已经是六月中旬,正是天气热的时候,但宫殿里头却难得的并未放着冰盆,就这样那位大皇子还穿着两件衣裳,看着身体确实是不大好。

没等赵九福行礼结束,皇帝就招了招手说道:“赵爱卿过来瞧瞧,朕这下一步棋落在哪里更好一些。”

赵九福还是一板一眼的行了礼,这才走过去看了一眼棋盘,事实上他对围棋的研究不大,一来是这东西是需要对弈的,二来一盘棋花费的时间也多,赵九福的时间都用在了读书练字画画上,哪里有那么多时间来学习这个。

所以他不过是略看了几眼,就带着几分难为情说道:“微臣怕是要让陛下失望了,臣对围棋并不精通,连粗浅略通都算不上。”

皇帝一听,倒是哈哈大笑起来,扔掉了手中棋子问道:“哦,状元郎也有不精通的事情,朕听箫爱卿和冷爱卿的夸赞,还以为状元郎事事精通呢。”

赵九福拿不准这是夸赞还是讽刺,不过他在翰林院的事情自然是瞒不住皇帝的,毕竟翰林院接近于皇帝的秘书处了,对于这个地方他自然十分了解。

心中忐忑,赵九福面子上反倒是越发的冷静,只是说道:“蒙两位大人谬赞了,有翰林院的同僚相助,一些琐碎小事微臣倒是能够处理,只是幼年家贫,却是没有学过棋艺。”

皇帝似乎也只是随口一提,转而问道:“说起来当年朕还夸过赵爱卿的家风,只是一经多年,不知道赵爱卿家中如今过得如何?”

赵九福只得小心翼翼的如实回答:“微臣年幼时候家中老父老母就主持了分家,虽说分了家,但家中兄嫂都是孝顺的,住的也不大远,倒是日日都能见着。”

皇帝一听,倒是奇怪问道:“既然父慈子孝,为何还要分家?”

古代人的想法与现代人不同,在现代父母与孩子分开住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谁也不会多说,但在古代一般父母在不分家,多的是几代同堂都住在一起的。

赵九福自然早就准备好了答案:“微臣年幼时候也不明白,也曾问过父亲这个问题,当时父亲只说树大分支,并不多说,如今长大了反倒是有些明白了。”

皇帝就问了:“那你明白了什么?”

赵九福笑着回答:“微臣家中父母慈爱,兄嫂也是孝顺,但人跟人住在一起,时间久了总会有一些磕磕碰碰的,日积月累的兄弟之间反倒是容易伤了感情,再者,侄子侄女们也都长大了,总得娶妻生子,慢慢的房子也会住不开,分了家之后,兄嫂们该孝顺的还是会孝顺,但因为住的远了,反倒是比住在一起的时候更能体谅一些。”

皇帝听了这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过了一会儿倒是笑了起来,说了一句:“赵爱卿的老夫倒是想得开,不似有些老人巴不得一家子老小一直住在一起,生怕分了家孩子就不孝顺。”

赵九福接着话茬继续说道:“该孝顺的,分了家也是孝顺,不孝顺的,住在一道儿越发生气,说到底还是兄嫂们都是孝顺孩子,所以家中父亲也能放心安心。”

皇帝哈哈一笑,又对大皇子说道:“你听听,赵爱卿倒是与家中兄长的关系十分不错。”

大皇子笑了笑,转头看着赵九福说了一句:“赵爱卿一朝得中能不忘家中兄弟长辈,可见也是个孝顺人,当初父皇一句孝悌之家可见是没有夸错。”

这话就是抓着赵九福在夸了,赵九福微微抬头,就能看见大皇子略带着几分笑意的眼神,下一刻就听见皇帝说道:“是啊,能够数十年如一日,可见赵家家风不错。”

说过了这话,皇帝忽然又来了性质:“今日天热,下棋也静不得心,不如赵爱卿陪朕耍一耍,就让我这大皇儿做裁判。”

于是画风一转,原本文文气气的顿时变成了全武行,别说,大皇子看着身体虚弱,但对角力却十分熟悉,至少看着皇帝的一招一式都能说出一二三来。

赵九福这一次坚持的更久一些,天气又热,一直到皇帝出了一身汗他才败下阵来,皇帝运动过后高兴了,哈哈大笑说道:“不错不错,爽快,朕难得这般痛快。”

第140章 医事

大夏天的浑身是汗显然是不那么愉快的事情,皇帝爽快完了就进去洗漱,赵九福就有些尴尬了,毕竟他是官员,在宫内不那么方便。但皇帝没说让他走,他也不敢直接走了,留在这里的话一身汗臭烘烘的话,估计待会儿皇帝也不会喜欢。

幸亏大皇子发现了赵九福的窘境,起身说道:“赵大人,不如去裕宫中坐坐?”

赵九福闻弦歌而知雅意,起身谢道:“多谢大皇子体谅。”

大皇子只是淡淡一笑,带着赵九福往东宫走,说起来原本东宫应该是太子才能居住的宫殿,但因为皇帝并未有封太子的意思,膝下的子嗣又比较单薄,所以除了过于年幼的四皇子之外,其余的皇子都居住在东宫之中,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大皇子虽然身体不好,但其实早已娶妻,只是还未有子嗣留住,他径直带着赵九福到了自己宫中,自有人准备好洗漱用品端了过来。

等他清洗了一番出来,大皇子正坐在殿中品茶,看见他露出一个笑容来,示意他在自己的对面坐下,才开口问道:“听闻赵大人在殿试的时候,曾写了一篇针对医道之文。”

赵九福不奇怪皇帝会知道,事实上每一年殿试前十名的卷子都会誊写贴榜,这个一来是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宣扬皇家的大公无私,二来也是将好的文章给考中没考中的学子们看。

赵九福不知道大皇子为何忽然问起,但从大皇子专程带着他回宫梳洗这一点不难看出,这位大皇子对自己的态度十分友好,甚至皇帝也是乐见其成的,否则不会故意留下他们二人。

脑子中略微回转了一下,赵九福就笑着说道:“确实,当时想起会试之时的疫病之祸,念着平日里度过的医术,还有一路上的见闻,才写了那么一篇,只是不知道可不可行,微臣毕竟不是大夫,有些话想必有些天马行空。”

大皇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喝了一口手中的茶水,才笑着说道:“在裕看来,赵大人却句句言之有理,只是有些地方想不透彻,不知道赵大人能不能替裕解惑。”

赵九福没想到大皇子对那篇策论这般感兴趣,当时他会写出来也是想将未来的疫病防治引入至今,如今大皇子问起,他自然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可以看得出来,大皇子博览群书,即使是被世人忽略的医道也略有研究,甚至有些想法十分新潮,不像这个年代的其他文人大多有些讳疾忌医。

而赵九福有着未来世界的防病之道,虽说有些办法在现今无法实施,但堆积在巨人头顶的法子,都是无数人用血用汗研究出来的,拿出一二就能让人受益匪浅。

两人一问一答,竟是聊得无比痛快,若不是后头皇帝派人过来催促,这两人几乎要忘记这码事情了。

大皇子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笑着说道:“赵大人所言极是,裕已经一一记下,到时候派三两太医研究一番,若是能成的话百姓们定能受益。”

赵九福这会儿倒是谦虚说道:“若能如此的话,便是大皇子的恩德,微臣不过是空口白话,到底能不能行还是未知数,一切都需大皇子做主。”

大皇子对待赵九福的态度更加和善了,他忍不住笑起来,大约是笑得太痛快了反倒是咳嗽了两声,好容易止住了才说道:“赵大人自谦了,若不是赵大人提起,裕哪能想到这些法子,若是真的能行的话,想必父皇也会论功行赏。”

赵九福听见这话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大皇子,却见他眉宇之间带着几分爽朗,虽然脸色有些苍白,眼底下也有几分青黑,但看着人并不显得阴郁。

听着这话,大皇子也没有独揽功劳的意思,赵九福暗道怪不得这位大皇子身体这般孱弱,在朝中的口碑却十分不错,不说才智,这心胸已经实属难得。

两人一前一后的到了乾清宫,一进门便听见皇帝哈哈笑道:“赵大人,可是裕儿拉着你说医道一事忘了时辰?”

虽然皇帝的声音听起来并不生气,甚至带着几分高兴,赵九福还是立刻请罪:“是微臣误了时辰,还请陛下恕罪。”

皇帝摇了摇头,指着他说道:“这孩子,看着年纪轻轻,怎么生成这般老成的性子。”

倒是大皇子帮忙说了一句:“赵大人出生平凡,父母又年事已高,想必从小就得为着家中操心,这才养成了老成持重的性子,父皇您不就喜欢这样的孩子吗?”

皇帝一听更加露出几分笑意,拍着亲儿子的肩头说道:“你才不过比赵爱卿大几岁,怎么还一口一个孩子的,这可是有些欠妥。”

大皇子却笑道:“赵大人尚未弱冠,家中也并无娶妻生子,若不是在朝为官,在民间可不就还是个孩子,父皇您该对他要多有宽容才是。”

皇帝一听便知道自家大儿子肯定是十分喜欢赵九福了,不然不会这般为他说话,他心中觉得奇怪,毕竟大皇子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早年就露出无心朝政的意思来,虽说心思通透敏捷,但从来不会跟朝中大臣走得太近,听他夸一个人实属难得。

这般想着,皇帝转而问道:“我儿说得有理,赵大人如今身在京城,老父老母却远在新亭府,这婚事怕也要耽搁了,不如朕来为你说一门亲事?”

赵九福心中咯噔一下,脸上却不敢露出分毫了,这皇帝说媒虽然是天大的荣幸,但谁知道皇帝心血来潮会指一个谁,但是话到了这份上他难道能拒绝。

幸亏大皇子大约也猜到赵九福的意思,笑着说道:“父皇,赵大人虽然老成持重,但毕竟还是个未成婚的少年郎,您这般岂不是让他害羞。”

皇帝顺着大皇子的话一看,果然看见赵九福微微低着头,不只是脸颊,连耳朵根都红彤彤的,看着确实是一副羞愧难当的样子。

原本他只是随口一提,这会儿看着赵九福的话就把自己的心思打消了,只是笑着说道:“罢了罢了,这般看着果然还是个孩子呢。”

赵九福轻轻叹了口气,这一日皇帝似乎兴致很高,不但留了赵九福玩了一次角力,后头尽然还留着他一块儿吃饭,虽说跟皇帝吃饭许多规矩,但在这时候确实是天大的荣幸了。

好不容易等从宫中出来,太阳都已经微微西斜,赵九福只觉得又出了一身汗,身上这套新换上的衣服也都湿透了。

好不容易坐上自家的马车,赵九福才略微放松了一些,他现在总算是知道什么叫做伴君如伴虎,在皇帝身边实在是没办法不揣测这位的一言一行。

赵九福却不知道,等他一走,宫中的父子俩也在说道他的事情,先是皇帝似笑非笑的看着大皇子,开口问道:“看来今日是有所得了?”

大皇子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带着几分雀跃,连带着声音都比平日活跃了一些:“赵大人确实是言之有物,可见医术没少看,儿臣过几日会带着太医研究研究,若是能成的话,于国于民都是一桩大好的事情。”

皇帝点了点头,又说道:“你从小对医道感情去,朕也不拦着你,只是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若是因为此事病倒反倒是不美了,到时候也让你母后挂心。”

大皇子看着皇帝的眼神露出几分孺慕之情,笑着说道:“父皇,儿臣知道的。”

皇帝又交代了几句这才放了心,转而说道:“这个赵九福家世简单,品貌也出色,更难得的是知道进退,在翰林院的行事也知道分寸,是个可造之材。”

大皇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还夸道:“是啊,赵大人如今已经功成名就,难得并不忘家中父母之恩,听得出来他十分孝顺,这样的人实在难得。”

皇帝显然也想到一块儿去了,身为君者,他喜欢有才能的人,更喜欢有才能还有软肋之人,这样的人可用,能用,也不用怕控制不住。

想到这里,皇帝看了一眼身边的大皇子,眼中忍不住带上了几分可惜,他膝下单薄,大儿子样样都好,偏偏身体差了一些,不然的话将赵九福这般人才留给他着实不错。

带着这样的心思,皇帝忽然说了一句:“看赵九福的年纪,再等几年配你六妹也不算老。”

赵九福如今才十七岁,再等三年也才二十岁,作为男人二十岁娶妻并不算迟,而作为公主十六岁出嫁虽说略早几分,但也并不奇怪。

大皇子听了却只是笑问道:“父皇舍得?”

皇帝瞪了他一眼,这个舍得自然不是问他舍不舍得女儿,而是舍不舍得这般的可用之人,本朝驸马不能参政,多数是另一个虚职空度余生,所以皇帝通常不会选朝中栋梁来做驸马。

皇帝果然不再提驸马的事情,反倒是叮嘱儿子:“你年纪也不小了,家中子嗣该抓紧的还是得抓紧,朕已问过太医,你的身体虽弱,但于此并不妨碍。”

这次轮到大皇子有些汗颜,摸了摸鼻子不再说话,皇帝哈哈一笑,又对儿子千万般嘱咐,这会儿看着他们俩倒像是普通的父子亲情,少了几分皇家的冷漠。

第141章 在商言商

再说另一头赵九福回到家中,青竹已经早早的收拾好了饭菜,连洗澡水都准备好了两大锅子,只等他一回来洗完就能吃饭。

赵九福洗完了出来,因为天热的缘故就让头发散着,等会儿想必就会干了,但青竹却不依,一边拿着帕子给他擦头发,一边絮絮叨叨的说道:“少爷,您这样可不成,天气热归热,头发湿着总归对身体不好,我可是答应了四爷肯定要照顾好您的。”

赵九福一边吃饭,一边顺着他的动作,听见这话无奈说道:“青竹,你也别忙了,坐下来歇一歇吧,这家里头的琐事从早到晚都是你做,连马车都得你赶,难道你就不觉得累吗?”

青竹却嘿嘿一笑,说道:“这才哪儿到哪儿,我小时候肚子都吃不饱还得下地干活,到了赵家才算是掉进了福窝里头,如今不过是干点轻松的活计,又怎么会累?”

“就算不累也得歇一歇,就算是老牛干活也得吃草。”赵九福笑着将他拉到对面坐下,给他递了一双筷子,赵家人少,也不讲究排场。

青竹一边说:“这可不合规矩,被人看见了要说少爷的。”一边却乖乖的将他的那碗饭吃了个干净,吃完又开始洗洗刷刷去了。

赵九福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却开始考虑是不是再去买一个人回来。

毕竟现在他在朝为官,出门的时候更多了,许多时候青竹都得赶着马车陪着他去,这种时候再让他去买菜做饭洗洗刷刷就实在是顾不过来。

心中将这事儿记下了,打算过些时候就让青竹去人牙子那边走一趟,至少得有人来处理一下家中琐事,可不能让青竹一个人忙坏了身体。

等头发差不多干了,赵九福才回到了屋中,京城虽然热,但因为他从小到大每日不间断服用灵泉的缘故,身体对冷热的耐受能力也较好,即使家中用不上冰块也不觉得难耐。

在屋中看了一会儿书,赵九福就把已经稀释好了的筑基丹拿出来,不得不说他对筑基丹寄予厚望,毕竟这是修真界都大名鼎鼎的丹药。

只是有长寿丹超乎寻常的药性在先,如今都好几个月了家中大黄还是小狗样儿,长大的程度有限,一度让青竹怀疑这狗子是不是有毛病,所以赵九福才不敢贸然尝试。

想了想,赵九福还是在心中问道:“万亨,我把筑基丹稀释了一千倍,这样每次使用千分之一的话,会不会有危险?”

万亨磨磨唧唧的回答道:“我是考霸系统,不是风险评估系统。”

赵九福无奈了,咳嗽了一声说道:“是吗,那咱们在商言商,要不以后每次一人一半的抽奖也取消,我全部攒着在系统里头也能买到不少好东西吧,至少长寿丹就能买到。”

万亨一听这话不干了,叨叨道:“这可不成,咱们说好的。”

“我是跟朋友万亨说好的,可不是跟商人万亨说好的。”赵九福慢条斯理的跟他分析,继续说道,“反正你帮我分析分析也不耽误什么,我得利,你也有好处啊。”

万亨好一会儿才说道:“涉及到不同世界的能量换算测算,我也很辛苦的。”

赵九福并不跟他讨价还价,就问了:“要不我把那堆金坷垃送给你。”

筑基丹是好,但金坷垃的坑他可也从未跟万亨计较过,谁受得了自己系统里头堆着漫山遍野的金坷垃啊,看着就跟粪堆似的。

万亨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理亏了,这才回答道:“你等一会儿。”

过了许久,万亨的声音在冒了出来:“按理来说筑基丹不会进入抽奖系统,这颗筑基丹有一定杂质残留,并不符合系统收录标准,使用起来爆体的可能性也会更大。”

赵九福牙齿一疼,就知道抽奖系统没啥好事儿,筑基丹那么昂贵的奖品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出现,也怪不得万亨一开始不愿意帮他评估,只因为一评估这事儿就得露馅。

万亨果然紧跟着说道:“这可不是我捣的鬼,我为你评估风险需要消耗许多能量,你可不能因为这个责怪我。”

赵九福深深吸了口气,确实也不跟他计较这个:“知道了,既然如此,这筑基丹稀释之后到底能不能用?”